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少主他每天都在演我[穿书]-第3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魏如茗做了恶事,应该受到审判,毋庸置疑,但祝晟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一切的原罪都是他所诱发的,姜衡并不同情他们任何一人,只是,作为一个女性,她难免会带入魏如茗的立场去想。
姜衡还没能从自己的思绪里抽离出来,便听见旁边的众人一声惊呼,姜衡抬眸,便见到魏如茗命人将祝晟高高吊了起来,往外拉了过去,让他的脚下便是湍急的暗河流水。
原来那个架子,还有这样的机关。
“别,别!”魏钦书急得都不知该说什么了。
“魏夫人你别冲动!”司曜临也赶紧阻止到。
魏如茗没有理会别人,依然死死的盯着祝晟,就是这个人,毁了她一辈子,让她恨了一辈子的人,可他明明死到临头了,却还是一副大义凛然,视死如归的模样!
这样的感觉,一点都不美妙,就算成功报了仇,魏如茗也没有感到多开心!
不,不该是这样的,祝晟应该害怕得痛哭流涕,不断求饶才对!为什么?为什么他却是这个样子?
“为什么?”魏如茗仰头看着祝晟,喃喃道。
同样是四十多岁的年纪,祝晟还是相貌堂堂,一表人才的模样,自己却因为重练武功,再加上域外环境恶劣,早已沧桑不已,老天何其不公?
为什么?祝晟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不知道她到底想要什么,又怎么能给出她答案?
“这么多年,这么多日日夜夜,支撑我的,全是对你的恨!”魏如茗低声说道,“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回到这里,重新拿回了惊月山庄,抓住了祝晟,却没有下手杀掉他?甚至不曾折磨过他,只是废了他的武功,将他囚在了如同那个密室一般的屋子里。
在岸边的司曜临见魏如茗神情恍惚,似乎陷入了一种迷茫的情绪中,便轻轻一挥手,一小队人便沿着一个特别隐秘的小道,摸着岩壁朝上攀爬,攀爬到一个一跃便能到达河心岛的地方,便潜伏了下来。
因为穿着夜行衣,岩洞里光线也很暗的缘故,当那队人潜伏在崖壁上后,便如隐形了一般,难以捕捉其身影。
“魏如茗怎么了?”人群中,不知道是谁,问出了声,“怎么……好像,很失落的样子?”
“这即将大仇得报了,一下子失去了人生目标,变得迷茫了吧。”浮雅懒洋洋的声音响起,大家一听,也觉得十分有理。
姜衡却是呆了呆。
是这样吗?因为一直以来被仇恨支撑着,所以现在即将达成目标了,所以变得迷茫了?
可是如果是这样,那人岂不是会失去活着的念头?
姜衡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魏如茗会是那种选择轻生的人吗?那么在意自己的身份,在意自己容颜的人,会想要轻生吗?
她朝白夜身边靠了靠,拉了拉他的衣摆。
白夜很懂的弯下了一点腰身,将耳朵附了过去。
“魏如茗,会不会想不开?”姜衡有点忧心的说。
白夜也愣了愣,他还真没想过这一茬,“她的目的其实她自己都不太明确,我们还是尚且看看吧。”
魏钦书靠这两人很近,因此他们的交谈也落入了他的耳中,闻言,他又焦急的插话道:“两位,能不能,能不能……”
能不能什么?
魏钦书自己也语塞了。
他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个女人是他从未谋面的生母,而且他如今也算知道了母亲无法教养他们的难处,而罪魁祸首却是他的父亲,他对父亲的感情,肯定是更深厚一些,可是他的母亲,也确实没有做错过什么……
这样两难的抉择,让他开不了口,让他们救救祝晟?那魏如茗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候恐怕会牵扯出更多类似今天这样的事。让他们放过魏如茗?那祝晟肯定也是性命不保的。
他突然意识到,这个选择题,无论怎么选,都不可能有完美的答案了。
魏钦书痛苦得抱住头,蹲在了原地。
姜衡见他这个模样,心中也是十分不忍,这样的难题,大概换谁,都很难做出抉择吧。
那边的魏如茗,依然保持这仰着头,呆呆看着祝晟的这个姿势。
祝晟垂眼看着她,莫名想到了那一年的比武招亲,他拿下了魁首,站在高台上,兴奋的接受着各方的祝贺,然后他转过头去,看着坐在另一方看台下的魏如茗。
微风吹起那看台前的那一帘薄纱,娇俏美艳的少女便是一副呆呆的模样,抬着头看他。
她那时候的眼神里,并没有多少爱意,但却有着欣赏,和满意。
他是怎么想?
他什么也没想过,只觉得,他得到了武林第一美人的认可,他可真的个幸运的人……
再后来,他的想法变得多起来后,才会在无数个深夜里反复回味魏如茗当初的那个眼神,心中的不甘,便越发的增长。
再后来,魏如茗失忆后,全心全意爱他的时候,也有过很多次这样的角度看他,那时候的魏如茗,眼神里满是爱慕和钦佩。
他想,他要的便是这样的妻子,这样的爱人了。
脑海里闪过这一幕幕,祝晟的眼神也变得哀伤起来。他终于知道,自己错在了哪里,他也知道了,自己和魏如茗之间,为何会变成这样。
“茗儿可曾……真心心悦过我?”祝晟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他想知道,自己到底错得有多离谱?
“……有。”魏如茗本来就是呆愣着,听闻此话,回过了神,让人诧异的是,对于这个问题,她并没有暴怒,反而好像更清醒了几分,甚至很慎重的想了一会儿,才给出了自己的答案,“嫁与你,是我的选择,也是我心的选择。”
这样一句话,却让祝晟瞳孔骤然放大,嘴角哆嗦不止。
错了!原来一直以来,都是他错了。
他问那个问题,本只想问她,在失忆的时候,是否是真心爱他。可魏如茗告诉他,她从嫁给他那一天起,便是真心交付。
“不,不可能……”
他们都有错,若是魏如茗在没失忆之前,表达感情的方式,能更直白一点,那他们,是不是,就不会走到今天了?但如此一来,他的过错,却是更大,更无法饶恕。
“有什么不可能?我也不过,只是一妇人。”魏如茗看穿了他的想法,嘲讽一笑,“我本是天之骄女,向来高高在上,父亲离世前告诫我,不可耽于私情,免得夫家恃宠而骄看不清本分……”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祝晟失魂落魄,两眼放空。魏如茗的父亲娇养长大的女儿,他无法再继续守护下去,想要找一个替代他的人,却又担心自己女人太过轻信于人,会被男人骗,便教导她若是嫁人,也不可表现得太多喜爱自己的夫君,免得他看不清自己的身份,妄想图谋惊月山庄。
魏父的想法其实并没有什么问题,但是他唯独没料到,这世上,最难把握的,便是人心。
不管是真情还是假意,你都摸不透人心的想法,这也算冥冥之中,阴差阳错。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开始是主角他们的故事了,收尾ing
第92章
魏如茗似乎已经清醒了过来,拔出了自己的剑; 紧紧握在手中; 姜衡一见她那样子,便知道这下怕是真的要出事了。
姜衡无意识的捏紧了白夜的袖子,注意力却紧紧放在魏如茗两人身上; 白夜见她如此紧张; 轻轻拍了拍她的手; 作为安抚; 跟着,也把全部注意力放到了河心岛的两人身上。
“茗儿……我错了,是我错了,杀了我吧……”
祝晟情绪崩溃的朝魏如茗喊到,魏如茗捏紧手里的长剑,声音提高,却更像在虚张声势,“你以为我不敢!”
岸边的人看着魏如茗举起了长剑; 似乎是想要割断吊着祝晟的那根绳子; 一时间,众人都紧张得大气不敢出。
司曜临直接挥手令下; 那原本潜伏在岩壁上的一队人,立马一掠而下,想要直接快准狠的制服魏如茗和她的那帮手下。
“娘!”魏钦书终于忍不住,大喊了出来。
从昨天他得知魏如茗的身份之后,心中的情绪复杂万千; 他虽没什么脑子,却也知道自己的父母,如今已经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板,他纠结,他挣扎,所以虽是在心里已经承认了魏如茗是自己母亲这一身份,却并不曾真正喊过她一声娘亲。
魏如茗没有注意到潜藏起来的那队人,却被这声娘惊了一下,那剑尖一抖,差点儿割到了祝晟绳子。
魏如茗回头,与魏钦书视线交接,众人发现,她竟然落下一滴眼泪。
姜衡诡异的发现,魏如茗的眼神里,竟透露着一份释然!
这可不是什么好发现,姜衡的心一下子就揪了起来。
而此时司曜临安排的那一队偷袭的人也刚好一跃而下,落到大岩石上,魏如茗受到惊吓,往后退了一步,不过她很快便反应了过来,提剑迎了上去。
没人注意到,吊着祝晟的那根绳子,因为刚刚魏如茗的不小心,已经擦断了一点,而此时的绳子,正因为祝晟本身重量的原因,一股股的在崩断。
祝晟自己作为被高高吊起的人,当然不可能会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只是他现在全幅精力都放在了魏如茗身上,也便没有去管,但也有可能,是刚刚得知的那个事实对他打击太大,他一时还没彻底清醒过来,也就忽略了这个危机。
“退回去!别逼我!”魏如茗和她的属下被这样突然袭击,抵挡得也是十分吃力,再加上巨石虽大,但到底空间有限,而魏如茗一开始就把祝晟吊到了河面上,自己也跟着走到了边沿,之后又被一再逼退,现在已经是在岩石最边缘的位置了。
“小心!”
魏如茗在不知不觉中,已经一脚塌到岩石上一块明显将要脱落的石块上,祝晟离得近,也是最先发现的,一时情急,大喊出声,并随着这一声高喝,仿佛条件反射般的伸出了手。
这一伸手的惯性,带动了绳子,增加了负重,突然失重的感觉,让祝晟懵了一下。
“啊——”魏钦书见到这个场景,崩溃大叫。
魏如茗回头,便见到祝晟坠落的情景,那一瞬间,她似乎感觉,周围已经没有了别的声音,眼前的这一幕,被放慢了无数倍。
那些曾经甜蜜的,痛苦的过往,一帧帧的在眼前重现,划过,最后,定格在那天比武招亲的下午。
祝晟夺得了魁首,侧过头看她,微风拂起她面前的轻纱,尚是少年祝晟对上她的目光,有些害羞的笑了笑,用手挠了挠自己的头……
“祝郎……”魏如茗低语一声,一剑挥开身前纠缠她的人,施展轻功,想要借住祝晟,却又在瞬间愣住。
她好像明白,自己的不甘,到底是什么了……
人活一世,都是痛苦多过快乐的,不然,为何新生的婴儿,总是要啼哭?而不是欢笑?把痛苦的事儿记得太清楚,本身就是另一种痛苦。
她所不甘的,只不过是,一腔真情错付。
就这样愣神的短短一秒,祝晟已经与她错身而过,魏如茗已经错失了最佳的施救时间。
但她还是伸出手去,想要拉住祝晟,可是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下落,看着他嘴唇开合,似乎说了什么,然后重重砸在了水面,接着,祝晟的身影,又被溅起来的巨大水花所掩盖。
暗河水流湍急,里面有着无数的漩涡和尖锐的石块,没有了武功的祝晟,就这样掉了下去,只能是九死一生的结局,若是被急流碰撞甩到尖石上,怕是连全尸都难留。
近在咫尺的魏如茗都无法救下祝晟,更别说离得更远的岸上的人了,大家只能眼看着祝晟落水,却束手无策。
“不——”魏钦书难以置信的看着渐渐平息下来的水面,一时无法接受,生生晕了过去,司曜临皱了皱眉,让人上前把他往后挪了挪,放到安全一些的地方去。
“哎……”司曜临叹息的摇了摇头,祝晟的声望在江湖上一直很高,一带大侠竟就如此轻易的陨灭了,实在让人不得不叹息一句,世事无常。
魏钦书晕了过去,但一旁的浮雅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还是只是单纯的恶趣味,竟然对他进行起来救治,“气血上涌,小问题。”
看他那副样子,似乎是现在就打算把他给救醒。
只是此刻也没人在意浮雅在做什么了,注意力全都在魏如茗身上。
只见魏如茗跪坐在岩石上,还保持着那副伸出手的姿势,人似乎有点发愣,还没能从刚刚那一幕里清醒过来。
“女人,可真是奇怪的生物。”
一边的浮雅把魏钦书弄醒以后,又回到了众人所待的河岸边上。
“怎么说?”苏七月柳眉倒竖,不满的问道。
她身为高高在上公主,自持甚高,也特别不喜欢这种对女性带着偏见的言论,虽然浮雅还什么都没说。
“自然是奇怪的,明明那男人都已经是这么无情无义了,女人却又总爱抱着点莫名其妙的幻想,可笑之极。”浮雅似乎是真的觉得挺好笑的,还低低地嗤笑一声。
姜衡闻言,回头看了他一眼,正好对上浮雅一个十分怪异的眼神。
该怎么说那个眼神呢,姜衡觉得,那一眼的浮雅,眼里很黑,很寂静,似乎什么情绪也没有,但微微弯起来的眼睛,又想是在肆意狂笑一般,怪异至极。
她曾经很难理解别人所说的,什么眼神,什么目光,她认为,这样虚无缥缈的东西,怎么可能真正具体的体现出来人的情绪?直到真正遇上了,姜衡才知道,以前真的是自己无知。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它是真的能映射出人内心的真实情绪的,只看那些看见的人,是不是真的能理解而已。
浮雅的表情很奇怪,他的言论也很是奇怪,似乎,并不只是单单在评论魏如茗。
魏钦书醒过来以后,在后边缓了缓,然后起身,朝河边走去。
起身以在场各人的武功,要上到河中心的岛上,还是很容易,只要轻功稍微好点,平衡稍微好点,只要一提气,就能越过去了,但之前魏如茗有人质在手,大家怕她行为过激,才一直在岸边驻足,没有上去的。
此时祝晟已经是回天乏力,但一群人都还沉浸在刚刚那种震惊的状态里,一时也没能想起上去扣押魏如茗,直到魏钦书从河面一跃而过,到达了岩石上时,大家才反应过来。
“盟主?”司曜临拦下了想要跟着上前的武林盟的人。
魏如茗已经不足为惧了,从他对这个女人的观察来看,她虽被仇恨缠身多年,但本质上还是个温柔的女人,她只是恨着祝晟,应当不会对魏钦书出手。
那毕竟是她亲子,且让他们聚聚吧。
况且,此刻魏钦书过都过去了,想拦下他也已经来不及了,自己这方这时候才发出攻击,怕是会再次刺激到魏如茗,到时候再死个谁,可就真的说不清了。
魏钦书登上河心岛,终于将愣神的魏如茗唤回了神,她呆愣着望向魏钦书,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娘。”魏钦书上前,轻唤了她一声,魏如茗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看向魏钦书。
“没事,没事,过去了……”魏钦书眼里全是泪,看什么都是雾蒙蒙的一片,他走过去,蹲下身子,将魏如茗紧紧拥在怀里。
他已经失去父亲了,被迫做出了抉择,但是没关系,他还有母亲,母亲受了许多苦,痛苦了大半辈子,现在都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
他不怪她,真的,换成是他,他也没办法那么轻易的释怀,他也许还不如魏如茗,他也许还撑不了那么久。
所以不怪她,她也不是故意的,她最后想拉住祝晟的,他看见了,他知道的,她是想救他的。
魏钦书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拍抚着魏如茗的后背,之后,他便感觉到自己的衣襟慢慢变湿了。
“恨一个人,真的好痛苦。”魏如茗声音暗哑。
“我知道,我知道,没事了,以后就没有恨了。”魏钦书安慰道。
“他都是如何说我的?”魏如茗抬起头,看着自己的孩子的眼睛。
“他说过很多,我们还小的时候,不懂事,见别人都有娘亲,而我们没有,便日日哭闹,要父亲也给我们找个娘亲……”
小孩子,总是有一种天真的残忍,别人没有了娘亲,他们并不会觉得他多么多么可怜,只会觉得,他没有的,我有,我比你厉害。
他们不会觉得自己的话多么的诛心,只会反复的用这个事情去刺伤别人,来达到一种,自己胜利了的目的。
而被刺伤的那一方也是孩子的话,他们就会伤心,难过了以后,又想拼命挣回这个面子。
魏钦书和魏钦葶也是这样的,每次被别家的小孩这样刺伤以后,都会回去朝祝晟发脾气。
“为什么别人都有娘亲我们却没有!”小小的魏钦书将祝晟书房里能砸的东西全砸了,只要祝晟给他个娘亲。
“我不管,我也要娘亲疼爱我!你去娶一个回来!”六七岁的孩子,其实并没有很理解‘娶’是什么意思。
他也不太能理解自己是怎么被母亲生出来的,他只知道,叫‘娘亲’的那个女人,是父亲的妻子,会呵护自己,会疼爱自己。
至于自己应该是被母亲生出来这种事,他根本没有概念。
“那时候我们总是无理取闹,要他娶一个女人回来,做我们的娘,他就耐心的编一些谎话来骗我们,有的时候是告诉我们,我们也有娘亲的,但是娘亲病了,不能见我们。有的时候又跟我们说,娘亲去了很远的地方,现在正在回来的路上。”魏钦书轻声说道,脸上不可避免的浮现出一丝怀念。
“再大一些的时候,我们懂得就多了,知道父亲一直这幅单身的模样,也不是法子,便又借着要娘亲这一话题,想逼他再娶,那时候管家爷爷也暗地里着急着呢,给他书房里送了许多美人画像什么的,但最终也没传出什么消息。”
魏钦书见魏如茗安静了很久,想了想,又问:“娘亲是不是不爱听这些?”
“没有。”魏如茗靠在他怀里,语气平静。
听到魏如茗的语气平淡,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好的情绪,魏钦书才继续开口讲下去。
“后来祝晟被我烦够了,给了我一个木鸭子,告诉我是母亲留给我的玩具。”魏钦书笑了笑,从荷包里掏出一个成人巴掌大的木雕。
魏如茗伸手接了过来,这个木雕雕的是一只鸳鸯,她还记得,是当初洞房花烛夜时,他们睡的那张床榻扶手上的一个木雕,成亲那天晚上,祝晟毛毛躁躁的,连手脚放哪儿都不知道,最后一紧张,就把扶手上的一对鸳鸯,掰断了一个。
他当时尴尬得不行,连话都讲不清楚了,最后直说着‘对不起’‘抱歉’这样的话。
她之所以记得这个木雕,是因为她当时在心里笑得不行,却还要死死憋着,一是为了给他留面子,而是不想让他轻看了自己,看出自己只是个小女孩。
她就这样死端着,端了一辈子。
她本以为,这个木雕早就在新婚第二天,便被下人清理掉了,没想到祝晟竟然收了一辈子。
既然并不是那么无情,为何后来又要那样做?
魏如茗眼里,出现一丝丝的动容……
只是她心中的疑惑,再也无法得到答案了,而这个问题,祝晟已经想通了,魏如茗却并没有。
只是现在,再计较这些,又还有什么意义呢?
魏如茗听着魏钦书给她慢慢讲述那些年的事,她在心中将这一桩桩,一件件,与自己的时间线相接,这样,就好像,她也陪着他们渡过了那些时光一般。
这原本,该是她最美好的一生。
魏如茗慢慢闭上眼睛,让魏钦书无法捕捉到她的情绪。
“钦书。”魏如茗轻声叫他的名字。
“嗯?”
“你们的名字,还是我怀着你们的时候起的。”魏如茗的声音始终平和,这让魏钦书的心情,也平静了很多。
“娘,以后,我们一家人,一起生活。”
“钦书,这惊月山庄,以后就靠你了。这禁地地宫里,其实埋了能将整座山庄夷为平地的炸药,该怎么用,什么时候用,都取决于当任的庄主,你附耳过来,我告诉你具体该如何操作……”
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提这件事情?魏钦书感到有点奇怪,但他本就不是多么聪慧的人,当时也想不出个什么所以然来,便依令将耳朵凑了过去。
魏如茗说完以后,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然后伸手一推,将魏钦书推了出去,然后纵身一跃,也掉入了暗河之中。
“不好!”白夜注意到魏钦书在被推出去后,刚好站在了之前已经被魏如茗踩送掉的那一块石块上,一时间也顾不上惊讶于魏如茗的自尽,提气往前跃去。
魏钦书在被推出去那一瞬间,便意识到了什么,但这一切发生得太空,让他来不及做出相应的反应,魏如茗的身影便消失在了河面上,他呆愣在了原地,竟不知该何去何从,便也没有发现,自己处在一个多么危险的境地。
“啊——”
‘咔嚓’一声轻响,魏钦书一个重心不稳,便朝后栽倒。
此时反应最快的白夜,也只是刚刚落到巨石上面。
见情况实在紧急,白夜便直接抽出了自己的一把小剑,朝着魏钦书扔去,这把小箭应当不是凡品,如此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