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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夫-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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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江阿捂着脸躲开了,满面不服气地道:“不是您常跟我说要以德服人的吗?怎么如今一言不合就要动手揍人?还能不能好好沟通了……”
“你还有脸在这儿跟我说这种屁话!”永贵怒道:“说得人模人样的,可你瞧瞧你都干了些什么混账事!你额娘她被你气得卧床不起,如今还****服药!可你呢?不仅不知悔改,还成日在家里跟我软磨硬泡,一丁点儿男子汉的气概都没有,哪里像是我永贵的儿子!”
“额娘她明明是偶感风寒,怎就成了被我气得了?风寒加重,不****服药也扛不住啊……”伊江阿翻了白眼道:“您即便真要抹黑我,至少也得找个靠谱儿些的借口吧?”
“混账东西!”永贵气得又要动手:“我今天非得打死你这个不肖子!”
“瞧瞧,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了吧?”伊江阿边闪躲着边看着他道:“我说您也一大把年纪了,又是堂堂的左都御史,就不能注意点儿涵养吗?我是跟您诚心商量事儿来了,您若不同意便罢,我回去就是了,咱能不能不要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您瞧瞧我这满身满脸的伤,多伤感情啊……”
“诚心商量?”永贵一听着这话更是来气:“商量个屁!老子不跟你商量!你若再敢跟我提起此事,我便当没你这个糊涂儿子!”
语毕,已信手抓了茶壶朝着伊江阿丢了过去。
伊江阿吓得一个激灵跑出门外,险险一躲,一只养了好几年的紫砂茶壶便这么碎了一地。
“老子砸过去,你不知道拿手接住吗!”永贵气得欲要发抖:“你这个败家玩意儿!”
伊江阿傻眼道:“可您也没提醒我啊……”
“你给我滚!”
“我不滚,您不答应我,我说什么也不滚。”伊江阿今日一反好汉不吃眼前亏的作风,站在了门外看着永贵道:“我是诚心想要娶紫云为妻,您若不允,我也绝不会娶她人过门——您横竖也就我这么一个儿子,我劝您一句,您要不想咱们家就这么绝了后的话,还是别跟我争一时之气了,咱们皆大欢喜不好么?”
他一张嘴向来‘能说会道’,永贵听了这话险些没被活活气死。
“去你姥姥的皆大欢喜!”他忍不住骂了一句,也没顾得上冒犯了丈母娘,伸出手指指向伊江阿,重声道:“这些年来我真是把你给惯坏了,你成日吃喝玩乐,屁大点儿本事也没有,在这京城里头,没有永贵府你算个什么东西!你口口声声要娶那个名声狼藉的格格过门,我再说最后一遍,我与你额娘绝不同意!”
伊江阿听罢撇了撇嘴。
“你若真有本领,就别来求我们,想要娶谁,但凭自己的本事去娶!如果连这点儿能力都没有,还谈什么狗屁成家立业!”
“……”
难听的话伊江阿早听惯了,可今日永贵的这一番话,却是忽然将他给骂懵逼了。
有生以来,他头一次真正地将自己从外至内审视了一遍。
审视罢,他竟忽然意识到自己除了长得好看,家中有权有势,一张嘴特别能贫之外……竟然一无是处了。
这样的他,也难怪阿玛心有不忿了。
他好像确实需要提升一下自己,才能有资格站在平等的位置上来跟阿玛谈条件。
可怎么提升呢?
伊江阿陷入了沉思。
……
此时,冯霁雯与紫云刚带着丫鬟进了船舱。
丫鬟们早将一应茶水点心坐垫等物摆好,前后挡风的帘子各垂了一半下来,船舱里又烧了火盆,冯霁雯与紫云身上也俱披着裘衣在,故而虽是飘在水上,却也没觉得如何冷。
反而经火盆这么一烘,倒令冯霁雯觉得有几分燥热感。
一丝风吹进来,又觉得脖颈处有些发痒。
如此一折腾,冯霁雯只听紫云在耳边说笑絮叨着,竟顾不得腾出半点心思来去赏看船外的秋波粼粼与岸边山景。
逐渐地,痒意竟有蔓延至全身的迹象,不知是否因为这个缘故,莫名觉得呼吸都跟着变得不顺畅起来。
别处冯霁雯也瞧不见,可低头挽了袖子看,却见手腕上竟不知何时起了一层红疹来。
她被吓了一跳。
“太太!”一旁得见此状的小仙脸色赫然大变,惊呼了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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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6 险情(月票×330加
茶刚煮开,小仙提了茶壶本欲往茶碗中倒,乍然得见冯霁雯身上的红疹,竟是吓得茶壶都离了手,“嘭”地一声砸到了脚下,茶桌下本垫着厚毯,茶壶倒不至于就此摔碎,然也使得滚烫的热茶溅得到处都是,惊得紫云等人皆看了过来。
热茶浸入绣着百花团簇图的地毯中,冒起了丝丝热气。
小仙已是“噗通”一声跪倒在了冯霁雯身边,脸色惊魂不定地欲要查看她手腕上红疹的情况之时,却见冯霁雯眉头一皱,一时未能忍住,竟是偏过头去呕吐了起来。
“月牙儿怎么了!”
紫云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吓了一跳,忙地上了前来。
“怎么忽然犯起恶心来了?可是方才吃坏东西了?”
可她们吃得都是一样的饭菜,她如何会一丁点事儿都没有?
见冯霁雯神色痛苦,紫云不禁紧紧皱起了眉头。
小仙一面替冯霁雯拍着背,一面急色带着哭腔说道:“……太太这情况倒不像是吃坏了东西的,而像是吃着了花生似得!可今日的饭菜点心都是奴婢细心留意过的,根本不曾掺有花生之物啊!”
“花、花生……”紫云惊惑道:“花生本不就是可以吃的东西吗?”
“格格有所不知,我家太太自幼便不宜吃花生,幼时更是险些因此丧命的!”小茶也忙地蹲身下来,待见了冯霁雯的情况,急得奔出了船舱去,吩咐了船夫赶紧划回岸边。
先甭管是什么缘故了,得先去请大夫才行!
“不宜吃花生?”紫云大惊。
“两年前奴婢初至太太身边儿伺候之时,便见过太太犯过此症,单单只是沾了点儿花生碎,便全身起满了红疹,又喘不上气来,后来若非是救治及时,只怕也是……”小仙边说边急得红了眼睛:“眼下太太的症状竟同两年前那回一模一样!”
紫云听罢已是吓得六神无主,眼瞧着冯霁雯痛苦难忍的模样,一时脸色苍白地结巴道:“后送过来的那碗甜汤里……好像、好像是有着花生的……月牙儿她也吃了些……”
“什么?!”
小仙闻言赫然瞪大眼睛,险些没被吓得昏厥过去!
太太是一丁点儿花生都沾不得的,家中厨房里的下人都知道,纵是偶尔在外面酒楼饭馆儿中用饭,她必也都要分外留意再三,怎么今日竟让太太误食了!
这东西于太太而言,简直是比毒药还要可怕上几分!
“那、那现在如何是好?”紫云惊慌失措地问道:“咱们要做些什么才能让月牙儿好受一些?”
冯霁雯此时已是觉得头昏耳鸣,辨不清周遭情形,甚至就连视线都随之恍惚起来。
她觉得似有一双大手紧紧地扼住了她的喉咙,越收越紧,令她无法喘息。
心脏则越跳越快,仿佛下一刻就要蹦出胸腔一般。
耳边“嗡嗡”的声响越来越大,百般不适中,冯霁雯的意识愈发模糊,直到在窒息昏迷中完全沉寂了下来。
“太太!”
“……月牙儿!”
画舫刚在岸边停下,小茶便要打横将冯霁雯抱起。
却被小仙拦下了道:“太太眼下见不得风,若不然必会加重!你跑快些,去请大夫过来此处!”
“对……我竟给忘了!”小茶顾不得多说其它,奔上岸便朝着方才船夫所指的医馆方向大步跑去。
紫云小仙等人则留在了船舱中守着昏迷中的冯霁雯急得手足无措。
尤其是小仙,眼泪就没能停下来过,恨不得以死谢罪来弥补自己此次的疏漏。
可太太倘若真出了什么事,她即便是死一万次也于事无补啊!
而眼下见冯霁雯生死未卜,紫云亦格外自责:“此事也怪我,当时只顾着跟月牙儿说话了,想必是因此扰乱了她的注意力,她竟也没发觉那甜汤里是掺了花生的……”
小仙听到此处,却陡然间意识到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来。
自去年太太在静云庵落水昏迷醒来之后,便将之前的种种尽数忘了,而她似也未曾跟太太着意提起过此事……
换而言之,太太根本不知道自己不可食用花生制成的任何东西,和一旦误食之后会发生怎样可怕的事情!
那在此之前,在她所顾及不到的地方,太太还不知与危险擦肩而过了多少次……
想到此处,小仙更是惊出了浑身的冷汗来。
太太如此信任她,她竟因自己的粗心大意而险些就要害了太太!
“格格……船怎么动了?”
紫云身边的丫鬟阿屏此时忽而说道。
画舫本是停靠在岸边,而此处水亦不浅,船身随着人的动作微微晃动不足为奇,故而几人一时竟未注意到画舫不知于何时竟已离开了停泊之处!
“我们在岸边等大夫呢,你怎将船划走了?快些划回去!”
紫云冲出船舱,见带着斗笠的船夫正将画舫往深水处划去,皱眉大声斥责了一声。
却不料那船夫好似根本没有听着她的话一般,依然自顾自地划着船,且手下摆动船桨的动作越来越快。
画舫甚至开始因此而晃动起来!
几个丫鬟吓得惊叫起来。
“……”
望着船夫的背影,紫云心下惊疑不定间,将今日之事在脑海中迅速过滤了一遍,方才蓦地意识到她们今日只怕是被人给算计了!
而这身份不明的船夫还不知是何目的!
想到眼下冯霁雯的凶险处境,紫云一时之间顾不得太多,强定了心神,竟是拔了头顶的蜻蜓金钗,握在手中就要朝着那船夫的后颈处刺去!
“格格!”
丫鬟们被她的动作吓得脸色惨白,忙地追上前去。
“胆子倒是不小!”
船夫似早有察觉一般,在紫云刚近得其身后之时,重重冷笑了一声,反手一挥船桨,水花四溅间,船桨携着一记重力便打在了紫云的手臂之上!
紫云吃痛后退间,手中金钗已飞落进了水中。
两个丫鬟忙将紫云扶住,心惊胆战之间,只听得“扑通”一声入水的动静响起,再定睛去看,却见是那船夫竟是踩着船头跳进了水中!
却一时未有游远,而是绕到了船身一侧去。
他到底想做什么!
下一瞬,忽有“轰”地一声如同火苗瞬间大面积燃起的动静自船尾处传来……(未完待续。)
347 冒险
回头望去,只见顷刻之间,已有火光自船尾的方向直冲了船舱而来,火势正迅速蔓延着!
端看此等火势,必是有人在船上淋了松油之物!
夹带着浓浓焦味和灼热之气的气流随风迎面扑来,从未遭遇过如此景象的紫云被吓得六神无主之际,最先的反应却是冲船舱内的小仙喊道:“护住月牙儿!”
说着,自己竟然也不顾危险地朝着船舱内冲了进去。
此时,火势一路蔓延而来,已至其眼前,映得瞳孔中都是一片赤红之色。
……
“今日除了这两只一大一小的兔子,竟是什么也没猎着。”
身上背着弓箭的和琳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儿,笑着讲道。
“今日你只顾着跟人说话了……能猎到这两只兔子,已是顶好的运气了。”冯舒志看了他一眼。
他年纪小,不过是有话直说罢了,并无其它意思,可落在和琳耳中,却叫他愈发不好意思起来。
一旁怀中抱着只小野兔的小厮半夏闻言也吃吃笑了两声。
瞧见他笑,和琳就也跟着“嘿嘿”傻笑了起来。
一旁的那彦成见状忍不住露出复杂的表情来。
是他想太多了么?
他怎么瞧着这俩人相处的模式,就这么地……让人不得劲儿呢?
尤其是和琳那股说不上来的傻劲儿,平素倒还没觉得有什么,可搁半夏跟前这么一衬,这迎面而来的浓浓傻气,简直是让他觉得脑袋发麻啊……
“阅秀楼那边儿怎围了这么些人?”永蕃伸长了脖子瞧去,好奇地说道。
冯舒志闻言也顺着他的视线望去。
果见阅秀楼前围了不少人,因离得尚远,只听得噪噪杂杂的,辨不出是在议论些什么。
但显而易见的是,这些人的注意力显然并非是在阅秀楼中,而是阅秀楼所临着的前海海岸一带。
那彦成定睛瞧了瞧,隐约只见阅秀楼后方的天际隐隐泛着一片橙红相接的异色,竟像是……被火光所映照出来的一般。
可阅秀楼后便是前海,海上怎会起火?
和琳也注意到了。
他与那彦成本都不算是好热闹之人,但见永蕃永萼心下好奇地带着下人要前去查看情况,又因一行人本就是打算往阅秀楼吃饭,故而也就不做停留地往前走去。
“这小兔子长得可真可爱。”半夏倒对前方的情况不甚感兴趣,注意力全放在了怀中的小兔子身上。
和琳身后跟着的虎子手里头提着的是个大些的,半夏抱着得则是小的那只。
这两只兔子都是她从和琳手中‘救下来’的。
想到当时的情形,和琳忍不住说道:“你的心肠可真好……”
他虽然觉得这样多少失去了些狩猎的意义,但他……喜欢心肠好的人。
对小动物都能存有这般善心,心地必然是十分善良的。
半夏听罢却无解地“啊”了一声,仰头看了和琳一眼,旋即又低了头去抚摸怀中的小兔子,并拿极认真的语气讲道:“我这两日新配了一味药丸,还不知能吃不能吃,所以想找个东西帮着试一试药性如何。”
试药……?
这个回答让和琳倍感意外。
但是……这也很可爱啊!
他笑着道:“你可真厉害……”
半夏闻言仰起头来回以一笑,道:“跟真正厉害的人相比起来,我还差得远呢。”
和琳刚要再说些什么,却忽听得身旁的冯舒志意外地出声喊道:“小茶——”
小茶?
那彦成更快和琳一步循着冯舒志的视线望了过去。
果见有一名身着淡紫色比甲的丫鬟同一位背着药箱的郎中正急急地要往人群中挤去。
此处嘈杂,她应当是未有听到冯舒志的唤声,仍一味地拽着那郎中往前走,她力气大,脚下动作又急,不过片刻,便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小茶在这儿,长姐肯定也在……可她请郎中作何?”冯舒志直觉不好,下意识地看向和琳与那彦成。
那彦成已是拿了主意道:“咱们快去看看。”
一行人也匆匆没入了人群之中,绕过阅秀楼后院,来至了前海海岸处。
“小茶!”
见小茶带着郎中查看罢一只又一只停泊在岸边的画舫,不知是在找什么,和琳高声喊了一句。
这回小茶倒是听见了,急忙转过身来,只见是那彦成一行人已来至了眼前。
“二爷!小舅爷!”小茶罕见地哭丧着一张脸。
“出什么事了?月牙儿呢!”那彦成慌不择言地当着众人的面儿喊出了冯霁雯的乳名来。
“奴婢找不着太太了,都怪奴婢回来得晚了!”
那船夫不知为何竟是给她指了个错路,她在附近绕了好半天也才找到一家医馆,着急忙慌地好不容易把郎中给带来了,谁知太太她们却不见了!
“什么叫找不着了?”冯舒志皱眉道:“你说清楚些!”
和琳也忙地问:“可是大嫂出什么事情了?”
小茶只得将冯霁雯误食了花生昏迷过去的经过与几人说了。
那彦成与冯舒志听罢皆大惊失色。
外人兴许不知,可他们却深知冯霁雯是绝碰不得花生这种东西的!
“那现在大嫂她人在何处?”和琳虽不知冯霁雯对花生有多么忌讳,但人既都昏了过去,不必想也可知其中严重性,一时不免也变了脸色。
“奴婢走时太太尚由紫云格格看着待在船上,可眼下却是找不见人了……”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的傻大胆儿小茶,此时俨然要害怕地哭出来似得。
“会不会是上岸找大夫去了?”和琳皱眉猜测着。
“应当不会。”半夏摇头说道:“因食花生而出现的急症,初发之时是最不宜见风的,否则只会让情况加重恶化——和太太既是之前发过此症,身边之人向来也该知晓此般忌讳。”
小茶忙不迭点头。
“那大嫂会在何处……”和琳这下就懵了。
“你们所乘可是一艘画舫?”那彦成语气中带着印证之意。
小茶忙答道:“是,就是阅秀楼里的画舫!”
几人下意识地看向那彦成,不知他何以会忽然问了这么一句话。
却见他的目光锁在了水面上熊熊燃烧着那艘已很难辨得清原本模样的船只之上——
船只已被大火包围,早烧得面目全非,却也能从船舱四角高高悬起的四串琉璃灯之上轻易看得出这是阅秀楼里独有的画舫。
几乎只是一眼的功夫,几人便都猜出了那彦成的想法……
“……”
但潜意识中,似乎谁都不愿先开这个口。
“备船!……快!”那彦成忽而大声吩咐道。
小厮六儿愣了片刻后忙地跑去准备。
和琳冒了一身冷汗之余,有些迟钝地对虎子吩咐道:“虎子你赶紧回家去……让人去一趟刑部给大哥传话!”
见船已备好,那彦成一面大步跳上床头,头也不回地道:“你们仨留在这儿别乱跑!”
显是在交待永蕃永萼与冯舒志三个孩子。
冯舒志却不管不顾地也跟着上了船。
见那彦成又要将他拎下去的打算,他反倒恼了道:“出事之人是我长姐,又不是你们的,你们凭什么拦我!”
“……”
他说得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竟让那彦成几人无言以对。
可他还是被拎下去了。
岸上之人议论纷纷。
“这船好端端地怎么烧起来了……”
“可能是火炉子翻了吧……”
“那也不至于烧成这样儿吧?”
“谁知道呢,也不知里头坐着的是什么人,可被救下来了……”
“咦?怎么有只船竟靠过去了!”
出了这样的险事,水上风又大,烧着的船左摇右晃着,滚烫的火苗更是随风四处胡乱飞溅,附近的船只早已远远避开,唯恐遭到殃及。此刻见有船只却是在主动靠近着,且速度极快,岸上围观者不由都将目光聚集了过去。
待见船上之人竟逐个跳下了水去,更是一片哗然。
跳下水去的是那彦成与和琳,还有小茶。
半夏则留在了船上让船夫围着被烧的画舫四周查看情况。
“月牙儿!紫云!”
那彦成冲着船舱大声喊道,唯恐冯霁雯当真被困在了这船舱之中,心中忧惧到了极致,一时之间竟是不管不顾地朝着火势仍盛的船头游了过去,双手扒在船底的位置,无视着面前随风鼓动的火舌与湿透的衣袖相触发出的“滋滋“声响,竟俨然有要跳上船去的打算!
“公子不可!”半夏在船上急声道。
这不是找死吗!
和琳见状也被吓了一跳,忙地游上前来将人拦住。
却不料那彦成好似疯了一般重重甩开他的手臂,急声道:“月牙儿兴许还在船上!”
只要想到这种可能,他怎么还顾得上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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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持双更的第二天,打个卡~
晚安了各位~
祝大家做个好梦,么么哒。(未完待续。)
348 交易(月票×360加
此时却见小茶游到了画舫船尾一侧,被火势熏得眼泪直流之际,转过了头来对二人说道:“二爷你们都躲远些,奴婢将船掀翻了试试!”
一旁的船夫闻言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来。
将船……掀翻了试试?
他在水上生活了大半辈子,就还没听说过这等豪言壮语。
且不管这画舫比不得寻常小舟,这小姑娘也不是什么身强力壮的大汉,单说人在水里头没有借力之处,压根儿就是使不上多大劲儿来的。
这小姑娘的脑子是不是被水冲坏了啊?
可眼睁睁地瞧着和琳拽着那彦成十分配合地游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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