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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夫-第2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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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你还记挂着她,你可知自你失踪以来,她整日……”他话说到一半,忽觉自己似乎没有什么立场来替她鸣不平,唯有心境复杂地将一番指责的话咽了回去。
罢了。
隔了片刻,他将情绪平复,方才看向和档溃骸八チ耍耸庇Φ闭诿媸ァ
“为何进宫?”和咳槐淞肆成
当下形势,宫中凶险犹如虎口……
或应当说,她一旦离了霁月园,处处皆是能要她性命的鬼手!
607 求治
静云庵的大门被拍得一阵阵“哐哐”作响。
前来此处拜访之人本就少之又少,而即便是有,也不曾听过这般急促大力到有些失礼的叩门声。
玉嬷嬷正思量着来人会是何人之时,又听得喊门的声音分明是一位男子,立即便皱了眉头。
该不会是吃醉了酒的疯汉在城外迷了路,亦或是神经失常的疯癫之人找上了门来撒泼吧?
是以她并未立即取下门闩,只语气不善地道:“此乃清静之地,闲杂之人勿要无礼叨扰。”
听到动静,门外之人仿佛寻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立即高声道:“还请嬷嬷开门,有重伤之人需要嬷嬷救治!”
玉嬷嬷听得此言,冷声说道:“静云庵不是医馆,还请移步别处。”
且不说闻名想找她医治之人不在少数,她要如何治的过来,单说静云庵历来不许男子踏足的规矩,就不允许她随意开这两扇门。
“等等!嬷嬷且等等!”门外之人连忙喊道:“是和太太指名要晚辈前来向嬷嬷求助!这身受重伤之人乃是阿桂府里的公子,还请嬷嬷出手救其一命!”
玉嬷嬷闻言一怔,而后立即转回了身去,打开了大门。
门一开,便是一股极刺鼻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定睛看,乌压压一群身材高壮的男人堵在外面,最前面的两个人扶着的那位浑身是血、双眼紧闭,面色已然透出一层灰白之色的年轻男子,正是她曾偶然见过数次的那彦成!
“车里还有两名伤者,请嬷嬷救治!”听声音,这便是方才喊门之人了,玉嬷嬷极快地看了他一眼,并未认出是哪家的公子,然眼下人命关天,又有冯霁雯的托付,她唯有道:“找两个人将伤者抬至前院客房,余下之人一应等在外面,不可入内!”
年轻人知道这已是看在冯霁雯的颜面上才能做出的天大让步,当即松一口气,连声应“好”,立即吩咐手下将已经失去了意识的那彦成抬了进去。
玉嬷嬷快步去了药房取药。
静云庵建成数十年,这还是头一回坏了规矩。
且还是她私自做主,未经太妃准允。
但霁月园眼下如此情形,冯霁雯既是托人求到她这里来,想必也是没了别的法子。
况且,此时的静云庵,也没有再一味死守规矩的必要了。
况太妃在得知此事之后,未去多问受伤之人,而是请了那名送那彦成来治伤的年轻男子过来问话。
前堂内,少年看着端坐在椅上的况太妃,不由地瞪大了眼睛。
这真的是“太妃”这个辈分的人吗?
这样貌气质……该是神仙吧?
明知这个想法尤为不切实际,但他第一反应便是如此。
听况太妃问及他的身份,他连忙答道:“晚辈拜都氏伊江阿,家父永贵。”
“原是永贵的儿子。”况太妃看着他,问:“你是如何受了冯氏所托?章佳公子又为何会受此重伤?”
她自非探听八卦之人,只因事出突然,又必然关系着冯霁雯,才由不得她不问。
伊江阿立即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扼要地解释了一遍。
他自听闻和潞螅懔⒓炊泶釉颇细匣亍4诵新吠疽T叮呐轮缫共环值馗下罚飞弦灿昧私罩谩每髁怂⒙昱扇ケ;に募甘娲佣际歉龆ジ龅牧芳易痈呤郑舨蝗徽庖宦废吕矗胀ㄈ酥慌略缫焉⒘思芰恕
他刚进城就带人抄了近路往霁月园赶,谁知就在这条近道儿的一条少有人经过的暗巷中,遇到了正处于生死攸关之际的冯霁雯。
幸在他带的人多,自身折损了十余人,方才堪堪取胜。
“本打算就近找医馆医治,但嫂子怕刘全儿会被人认出,又恐普通大夫医术不够精湛,耽误了救治,便在当场做了简单的包扎,又立即托我赶来此处请玉嬷嬷相助。”说来也巧,这城中不知出了什么乱子,城门严闭,若非他素来有着广阔的人脉,险些还出不了城。
“那她自己又去了何处?”况太妃面上虽然还算镇定,但听得早已提心吊胆。
伊江阿皱眉摇头。
他问了,但冯霁雯没说,只道另有要事要办。她交待罢便借了他的马离去,当时情况紧急,他也没来得及过多追问。
况太妃紧紧皱着眉,竟生出一种坐不住的紧张感来。
她独身一人,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在这阴诡涌动的京城里该是何等凶险?
她能去哪里?
况太妃正反复推测着,忽听伊江阿说道:“她当时身上穿的乃是宫中内监服,想来……多半是要出入官家之地。”
他离开京城许久,印象中冯霁雯还是那个衣着清雅,臂中总抱着只猫儿,一举一动都端庄悦目的和太太。可今日乍一瞧见的却是一身易装,满脸满手是血,眼睛发红却还能思虑周全地向他叮嘱安排,而后向他要了只水壶,匆匆将身上的血迹擦洗干净之后,翻身便上了马离去。
那幅动作迅速利落,刚经历过一番生死却连缓一口气儿都没缓的架势都快给他看傻眼了。
那股劲儿,只怕是他这个上过战场的爷们儿都比不了。
但这也确实没什么好值得高兴的。
伊江阿在心底叹了口气。
若非是遭遇了天翻地覆的变故,哪个自幼养在闺阁里的娇娇女能被磨出这等强大的心性来?
真是时运不佳。
他自顾自地感慨罢,刚想着不能在此处久待,还需回城打探和南⒅保醇鎏咳徽酒鹆松砝础
她眼底的神情翻涌着,攥着锦帕的手也在越收越紧。
伊江阿初回京城尚不了解具体形势,只推测冯霁雯易装是为出入官家之地……可她却清楚,冯霁雯要去的绝不是简简单单的部府衙门!
看来她这一回,是抱定了主意不留一丝退路了。
她便知道,她将那孩子并着净雪一同送过来,便是做好了有去无回的准备。
却不知就是今日。
况太妃望着堂外,将眼前的景物一寸寸看尽。
……
608 杖死
应亭轩内,一阵阵凄惨尖利的叫声传出。
这叫声越来越弱,直至完全消失。
“娘娘……”汪黎芸身边丫头小念脸色苍白无血色,声音同双手一样颤抖得厉害,眼睛里盛满了恐惧。
娘娘竟然把嘉贵妃派来送点心的宫女给杖责而死了……
就因为这宫女态度有些傲慢,说了些酸里酸气的话,娘娘就让人将她拖了出去给活活打死了。
这可是嘉贵妃身边的宫女啊。
这下可不是给嘉贵妃得罪狠了吗?
都说有身孕的女人脾气不好,她有生之年终于亲眼见识到了这所谓“脾气不好”的可怕之处。
“娘娘,现在咱们要怎么做才好……”
“派人去一趟景仁宫,便说本宫身子不便,还请嘉贵妃娘娘屈尊来一趟应亭轩,本宫有几句话想亲自问一问她。”汪黎芸的声音不疾不徐,竟是平静之极。
这句话更将小念惊的魂不附体。
一旁的掌事嬷嬷也赶紧上前道此举不妥。
“这宫女不单单在本宫面前趾高气昂的,还送了这掺了山楂粉的点心过来,莫不是想让本宫滑胎不成?如此大事,本宫自要找嘉贵妃亲自问个清楚才行。”汪黎芸的语气冷得仿佛结了冰,眼神更是迫人,那嬷嬷当即也不敢多言。
话很快传到了嘉贵妃耳中。
嘉贵妃正在等着别的消息——她早已知晓冯霁雯今日要进宫,故安排了杀手拦截,可至今尚未有得手的消息传来,心下正恐出什么差池之际,忽然听得应亭轩里传来的话,顿时气笑了。
“这惇嫔吃了豹子胆不成,竟敢动咱们宫里的人。”一旁的嬷嬷沉声道:“这分明是故意给娘娘难看!”
她有孕已久,胎象早已稳固,岂会是一块儿掺了一星半点山楂粉的点心就能动的了的?
这贱人可真够矫情的。
“大约是仗着皇上看重她肚子里的这个老幺,又想着皇上近来对本宫成见未消,想借机替她那位早死的情郎出一口恶气罢?”嘉贵妃冷笑着说道:“本宫还以为她有多能沉得住气呢。”
“娘娘,既然如此,咱们可也不能中了她的激将法,回头皇上那边儿再……”
嘉贵妃站起了身来。
“本宫只是去瞧瞧这位妹妹罢了。”
忍着难受,不忍又怕惹皇上不满。
惇嫔打的约莫就是这个主意了。
可她到底还是不够了解皇上,不知这后|宫之中皇上最为厌恶的便是恃宠跋扈之人。
她作为后|宫之主,当然可以大度一些不追究此事,可若换个法子传到皇上耳朵里,结果可就未必了。
这点手段,还敢在她面前耍弄。
嘉贵妃刚离了景仁宫不足半刻,便有报信的太监赶到。
“奴才有十万火急之事需禀于娘娘,还请姑姑速将娘娘请回宫中。”
远簪看了一眼他的神情,便料到了他口中十万火急的消息是什么。
定是刺杀失败了。
“我亲自去,你且等着。”
“有劳姑姑!”
远簪快步出了景仁宫。
应亭轩地处偏僻,须得绕过御花园。
途径御花园时,心神有些摇摆的远簪陡然想到那晚她值夜时听到的话。
‘孩子的嘴是最不严的,淹死了也干净。只是你做事太不小心了,怎会如此大意?’
掌事太监赵喜连忙请罚。
阴私之事她听过不少,可九格格还那么小,性子又那样和善……
远簪走在此处,不敢往西园的方向看哪怕一眼,且后背冒着凉气。
她不由加快了脚步。
嘉贵妃乘着步辇,自然没有她走得快,将出御花园之际,她就隐隐瞧见了景仁宫一行人。
她欲上前去,脑海中却忽然闪现了一个问题:九格格这样的事情往后究竟还会有多少?
和太太此番是恰巧逃过了一个死劫……
她此时若上前去,嘉贵妃折回,必然还有再有动作……
那她这种行为又算什么呢?
远簪又忽然想到今日听闻霁月园要被查抄、府中家眷明日皆要被斩首示众的消息之后,她的胞弟找到她,说是和大人定是被冤枉的,求她想个法子救救和太太——她知道和园苡芯让亩髑椋谒祝伤趺淳龋
难道要她出面揭露嘉贵妃吗?
且不说她根本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一两句证词全然起不了作用,单说自保这一点,便不允许她做出如此冒险的举动来。
别人的命固然是命,可她自己的命却更重要,不是吗?
她只是个普通人,做不出舍己为人的事情来。
她的脚步时缓时急,恰如矛盾不已的内心。
恰逢此时,因走神她忽然踩到了鹅卵石路沿边、用来堆砌花圃的乱石,小石子形状尖锐,顿时划破了她的鞋底,一时惊吓之下,又不慎崴了脚腕。
她蹲下身来,皱眉察看,只见脚底已经冒出了一片鲜红的血迹。
再抬起头来,视线中已看不见嘉贵妃的凤辇。
远簪抿了抿唇。
她至多……只能做到这个份上了。
……
紫禁城东华门外,侍卫拦下了一名内监。
“奴才在阿哥所里当差,今早奉了十五爷之命出宫采买纸墨。”
“十五爷的纸墨不是向来由内务府供给吗?”侍卫看了他一眼,另一人则在翻薄察看今早出宫之人的名单。
“十五爷只喜欢宋纸,内务府刚巧没了,才让奴才出宫先买几令用着。”
侍卫没再多问,但余光瞥见这小内监不仅声音有几分婉转,脸上也格外白净,便取笑道:“我怎么不知道阿哥所里还有这么一个细皮嫩肉的小太监——”
这调侃的话却让冯霁雯后背一冷。
她低着头,不敢接话。
“早上确有阿哥所里的人出宫采买。”另一名侍卫翻看到了名单,又因冯霁雯有阿哥所里的令牌在身,是以便放了行。
冯霁雯刚松了半口气,刚刚提步,就听得身后侍卫恭谨的声音响起。
“钱大人。”
“嗯。”
冯霁雯心底一惊,连忙行至最左侧,低头疾步往前走。
身后的脚步声却越来越近。
她并不敢走得过快,以免显得异常从而愈发引人注意。
于是她渐渐放缓脚步,企图让对方先走。
可不成想,对方竟也慢了下来。
“和太太。”
这道肃然的声音不高,却犹如一记炸雷般在冯霁雯耳边响起,惊得她神志都为之一震。
……她被发现了!
609 时机不妙
且听声音,这位‘钱大人’正是钱沣!
想到此人的尤其不好对付和软硬不吃,冯霁雯心底一阵阵发寒。
死里逃生躲过了截杀,又心惊胆战地瞒过了东华门守卫,本以为进宫之行已然成功了大半,只待等到永琰的人前来接应便可,又怎能料到竟会在此遇到钱沣?且分明头都没抬,却也被他认了出来。
转瞬之间,她已想到了种种可能。
她倒不怕被羁押或处置,她只怕见不到乾隆。
冯霁雯正想着要如何才能免去被押送出宫之际,却忽然意识到了一处异样——
单从钱沣的语气便可断定,他必然在开口之前已经认出她了……
那为何不在禁军守卫面前拆穿她,反而是一路随行至无人之处方才开口?
她缓缓驻足。
“但求钱大人能高抬贵手,留给晚辈一个自证清白的机会。”
钱沣闻言看着她。
她仍旧低着头,且以‘晚辈’自称,显然是在抬高他,但语气中却又没有半分巴结乞求之态,而‘自证清白’四字,更是一种极有力的不卑不亢和从容不迫。
他本以为她会慌到六神无主,口不择言。
“倘若本官不帮你呢?”他沉着声音反问。
四周无人,冯霁雯试着抬起头来直视着他的眼睛。
“监核百官,助陛下辨别清浊、肃清朝野这本是都察院分内之事。故而钱大人原本就不是在帮我,而是我替钱大人说不敢说的话、做不敢做之事,以弥补挽救钱大人听风即雨将铸大错之过。”
钱沣闻言暗暗咬紧了牙关,面上浮现出一层怒意。
这哪里是在求人放过,这分明是理直气壮的指责!
先是暗指他未尽职责,不敢出面指认真相,后又暗指是因他弹劾冯英廉与和谙龋床胖山袢绽Ь帧
一字一句都犹如利刺一般在戳他忌讳莫深的痛处。
随着廷审之后的局势渐渐明朗,目光向来敏锐的他又何尝能做到不去怀疑这是一场景仁宫为排除异己而设下的阴谋……可他无凭无据如何能证明真假?
他不停地在内心说服自己,可对上冯霁雯那一双仿佛能洞穿他人心思的眼睛,又忽觉内心竭力垒砌的一切都轰然倒塌。
所谓说服,不过是在为自己开脱。
同样是怀疑,同样是无凭据,他当初不还是毫不犹豫地站了出来弹劾冯英廉与和穑
如今一样心存疑虑,为何却做不到一视同仁?
她说的或许很对。
他心中有话不敢说,有想做之事却不敢做……
他有意想捅破这遮天疑云,却迟迟不敢打出这一拳!
这一刻,他才陡然发现,他成日以忠直自诩,光明磊落,实则却连直面真相和自己所犯过错的勇气都没有。
诸多反复与犹疑在内心翻涌呼啸着,如同野兽一般拥有巨大而莽撞的力气,似要将他内心所有的晦暗不明都一并撞碎。
“多谢钱大人。”
冯霁雯未有多说,自行道谢离去。
她每走一步都仿佛踏在刀刃上,唯恐下一刻钱沣便将她喊住。
方才所言,不过是抓住了他的弱点,努力放大他的内心自我谴责般的挣扎而已,她知道这本是兵行险招,也不确定他的犹豫不决更容易倾向于哪一边。
但有这个空子让她钻,便是天大的幸运了。
至于他的最终选择,她无意也无能力再过多干涉。
永琰派去接应她的人,早等在了内宫门外。
冯霁雯随他一路不作停歇地赶往了阿哥所。
“十五爷,这是您要的宋纸,奴才给您带回来了。”
永琰放下手中茶碗,抬头说道:“回来的正好,且送去书房,我恰好要练字。”
“嗻。”
永琰起身朝着书房而去,先前一直伺候在堂内的一名太监多看了那手中捧着宋纸的小太监几眼,待他跟着永琰的身影一道消失了,适才一副随口问起的语气道:“柳公公,这是哪一个?怎瞧着这般眼生?可是新来的?”
“毓秀宫里过来的,这阵子十五爷身边儿不正是缺人儿么,七公主便挑了个老实谨慎的遣来暂时伺候着。”先前领人过来的柳公公漫不经心地答了一句。
太监闻言了然点了头,眼底狐疑渐渐散去,笑称了声:“瞧着倒白净。”
柳公公不露痕迹地拿余光瞥了他一眼。
“皇上现在何处?”刚进得书房内,冯霁雯便连忙问道。
“皇阿玛此时在养心殿。”见冯霁雯要接话,永琰又补充道:“早朝散后,皇阿玛又召集了大臣议事,此时养心殿内大臣聚集,倒不是个好时机。”
自先太后崩逝以来,天子一直未有早朝,大小国事已是堆积如山,乾隆为加急处理,这才召了群臣前往养心殿。
原先冯霁雯他们的计划是于私下求见圣驾,由于敏中亲口供出景仁宫与金简的种种罪状,除放手一搏求得生机之外,还欲给天子留下足够的处置余地——此事牵连皇家颜面,为顾及天子喜恶,将最终的决策权交由到乾隆手中是她与永琰共同商议的结果。
“可眼下等不了了。”冯霁雯皱眉道:“只怕景仁宫下一刻便要再有行动。”
在这宫中,永琰势微至极,她更是等同羊入虎口,片刻都耗不起。
永琰低头思索间,乍然看到了她左手手腕下的一片鲜红,显然是从袖中刚淌出的鲜血。
可她竟好似全无察觉。
不消去想,也可知她进宫之行必是遇到了阻碍。
永琰递去一方绢巾,无声提醒。
冯霁雯接过擦拭血迹,随后将绢巾塞入袖中,按在伤口处止血。
钻心的疼痛感让她的心跳一阵阵加速,可她却连眉头都不曾皱上一下。
若论疼,为护她而生死不明的韶九、挡在她身前替她生生受了一刀的小醒,还有刘全……他们必要比她疼上百倍不止。
见她眼底一片决然,永琰眉头一紧间,又听她问:“于大人可入宫了?”
“于大人此时也在养心殿内。”
“那便是了。”冯霁雯低声自语般说道:“……既如此,眼下也由不得再去挑三拣四地寻什么时机了。”
这么多条活生生的人命都要没了,还有什么理由去顾虑皇帝的颜面和感受?
这种东西不过是在条件允许的前提下拿来示好卖乖的伎俩而已,而既然失了条件,自然也顾不得彰显这些过于周全的忠心了!
养心殿……她现在就要去!
610 闯殿
“十五爷若是心存疑虑,此事无论成败与否,我绝不会让您牵连进来。”她看着一直没有主动开口的永琰,凝声说道:“若今日侥幸保命,来日再报十五爷援手之恩。”
她意已决,而永琰即便是临阵变卦,她也理应给予尊重。
她是无路可选,但他尚有。
况且他心里装得不单单只是旧恨——于他而言了却这一桩桩与景仁宫之间的旧恨之余,事后皇帝对他是否会存有隔阂是同样重要、甚至是更加重要的事情。
当着群臣的面,与她一个外人共谋此事,在天子眼中,个中后果不好把握。
永琰动了动唇,依旧没有说话。
冯霁雯看在眼中,无意多说,便要离去。
永琰却快一步跟了上来。
“我且带你去养心殿,其余的……见机行事。”他语气晦暗不明地说道。
冯霁雯愣了一瞬,旋即点头。
“那有劳十五爷带路。”
……
嘉贵妃下了凤辇,由宫女搀着进了应亭轩内。
这等于她而言堪称破落的地方,她还是头一回亲自过来。
她满含讥嘲的目光在院内起落间,忽听得随行宫女惊呼了一声,急急往后退了一步,失声道:“这、娘娘……还请娘娘移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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