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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夫-第2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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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旁的福康安见小醒似乎想要出言婉拒,语气装作不在意,却及时地道:“我听说,昨日阿桂府上的公子小姐可都进琉璃阁探望了。”
  小醒要拒绝的话就被堵在了嘴边。
  昨日那彦成跟章佳吉菱来看过冯霁雯,那彦成少爷曾拿性命救过她家夫人,又是表兄妹,探望心切,大爷才点头准允的。
  福康安再次拿不以为意的语气说:“我们又不出声,吵她不着……”
  说白了就是他也要跟着去看人。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傅恒夫人身份不同,与冯霁雯之间的关系又素来亲近,小醒便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有将人引着去了琉璃阁。
  半夏大多时间都守在这里,见来了客人,便也由内间出来行礼。
  傅恒夫人格外在意地对她比了个噤声的表情,看向里间,声音轻柔地道:“别吵着了……”
  半夏微微一怔后,不由说道:“也不必如此拘谨小心的。”
  福康安听了微微皱眉,看向半夏的目光就带了一些不满意。
  都说了不能打搅,自然是越小心越好啊。
  若他是大夫,必定时时耳提命面地提醒所有人,能不说话就不说话,大嗓门儿和手脚不轻巧的丫鬟婆子,通通都撵到院子外面去,不许近身伺候。
  他说得就是拿个端茶过来的——
  小茶将茶盘搁下,抬头对上福康安‘警告’的目光,不禁问道:“福三爷,您有什么吩咐吗?”
  她的声音不大,但绝对不轻。
  “……”福康安在心底气得吸了口气,冲她摆了摆手,却强压着声音说道:“出去。”
  小茶脸色古怪地应下。
  这里又不是傅恒府,凭什么要命令她出去啊?
  出去就出去吧,反正也不是多么过分的要求。
  但是,这位福三爷做事可真是一如既往地令人费解啊……
  福康安问了半夏一些冯霁雯这几日的情况,又问可需要什么珍贵难寻的药材之类,若有他能帮得上忙的地方,只管开口——说话间又生怕有人会误解一般,张口闭口挂着傅恒府的名义和立场。
  半夏只是摇头。
  她很清楚,冯霁雯现在并不缺这些。
  也并不……需要这些。
  福康安有些失望自己帮不上忙,却只能点头。
  临走前,傅恒夫人还是没忍住亲自进了内间看了一眼昏迷中的冯霁雯。
  她动作小心翼翼地将自己贴身带着的白檀木手串放在了冯霁雯枕旁。
  “菩萨保佑。”
  傅恒夫人轻念了一声,目光停在冯霁雯苍白羸弱的面容上一刻,便禁不住红了眼眶。
  “可怜的孩子……”
  她拿帕子轻轻按了按眼角,便站起身,脚步极轻地出去了。
  秦嫫将人送出琉璃阁,折身回了里屋。
  “夫人……都走了。”
  秦嫫在床边轻声说道。
  冯霁雯这才睁开眼睛,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来。
  她方才险些就装不下去了。
  几日下来,探望的人不断,直将她的负罪感都给逼出来了……!
  ……

  ☆、661 大结局(三十五)

  春江居内,洛河正在屋内替冯英廉施针。
  冯舒志带着小厮跟王志行在院子里的石桌旁坐着说话。
  “和夫人一定会痊愈的,你放心。”王志行安慰着好友。
  冯舒志脸色有些奇怪地“唔”了一声,点点头。
  “老太爷如今已经能认得出我来了,想必很快也能大好了。”王志行笑着说道,他还是改不了对冯英廉的称谓。
  “是啊。”冯舒志道:“洛大夫也说了,祖父恢复得极好,最迟下月,应当就能完全康复如初了。”
  他说到这里也有些高兴。
  王志行向来眼皮子活,心眼儿也多,又了解冯舒志的脾性,眼下见冯舒志这般轻松,仿佛和夫人中毒一事并未如何影响到他一般,不由纳起闷儿来。
  他刚想问些什么,却见冯舒志对他招了招手,有些神秘兮兮地道:“你附耳过来,我有话要对你说。”
  王志行疑惑地伸出了头。
  冯舒志的声音只有两个人能够听得到,王志行仔细地听罢,眼睛越瞪越圆。
  “真的假的啊?”他吃惊地问,眼睛里隐隐又夹带着一丝欣喜的神色。
  “我岂会骗你!我都打探清楚了,才跟你说的。”
  王志行欣喜地道:“若果真如此的话,兄长兴许便能长留京中了!”这只是他的一个心愿,更重要的是……兄长心里盛着那么多的苦楚,不愿与人敞开心扉,若真的遇上了心意相通的女子,成家立室,这自然是天大的幸事、好事。
  可那位姐姐既然都点头了,又有和大人和夫人从中间亲自搭桥引线,兄长怎么偏偏没点儿表示呢!
  这就让人有些着急了。
  兄长是在担心什么吗?
  要不然让父亲来想办法?
  不行……兄长对父亲的芥蒂如此之深,若是到时让兄长知道了父亲插手,万一起到截然相反的效果,到时可能反而还会弄巧成拙。
  而且,父亲的脑子里装得全部都是直来直去的东西,根本派不上用场。
  王志行一双眼珠子转得飞快,仔仔细细地琢磨着。
  ……
  和袢沾泳乩吹募纭
  近来因冯霁雯为保护十五阿哥而身中剧毒昏迷不醒的缘故,朝中同僚不管是真心也好假意也罢,轻则对他出言安慰,重则还处处帮衬着他。
  同在军机处里的阿桂大人更是接连数日揽下了大多公务,每每太阳还未落山,便催着他回家歇息,照看夫人。
  刑部和税关衙门里的下属们也都变得极为贴心起来,非要紧之事绝不来打搅他。
  如此之下,和咳展榧遥慊簧铣7性诖餐放阕欧膂┭耍祷疤感模滤奕ぃ级醚诀呙墙迮贪诘酱脖呃矗闼呱弦痪帧
  但冯霁雯对下棋兴趣不大,和驳P南缕迳松瘢识皇桥级
  更多时候,是他拿着一本儿她感兴趣的书籍,一字一句地念给她听。
  她身上的毒虽然已经由洛河解过了,昏迷不醒只是对外的说法,但受伤是真,身体虚弱更是真,所以很多时候和钭拍钭牛阋性谒募缟稀⒒蚴欠谒耐壬暇湍敲此帕恕
  和袢昭袄戳艘槐尽队莩跣轮尽罚幌鹿俜螅ψ鸥担骸敖袢杖ズ擦衷菏保痛笕烁业摹:擦置敲ψ判匏目馊椋崭涨伤崖薜讲簧儆腥さ脑勇迹饣胤蛉说故遣槐氐P拿挥薪饷浦锪恕!
  冯霁雯今日却不怎么想听故事。
  她向和势鹆送饷娴囊恍┦虑椤
  金佳氏那日在养心殿被伏诛之后,皇上两日未有早朝,满朝上下一时也是人心惶惶,明里暗里都不敢提及当晚养心殿之事。
  “这几日皇上龙体渐渐恢复了。”和韵辛牡挠锲档溃骸盎噬铣3L岬绞窀瘢吹贸稣馕桓粘錾男「窀窈艿檬バ摹
  汪黎芸平安生产,诞下了一位小格格。
  养心殿出事那一晚,皇上枯坐至天明,天明之际,东方朝霞漫天,入目绯红,将整座紫禁城都笼罩在一片祥瑞之下。
  正是此时,应亭轩终于传出了婴儿的第一声啼哭。
  据当时在场的宫人说,这婴儿哭声嘹亮有力,就连远远守在应亭轩外面的小太监都听到了。
  消息禀到养心殿,高云从说了一堆吉祥话,“……产婆说了,如惇嫔娘娘这般难产的,母女平安还是同一例呢!可见小格格生来不凡,是个极有福气的!想来也是陛下的福运使然。”
  乾隆望着殿外天边少见的祥瑞之景,脸上终于有了一丝喜意。
  这位十格格出生当日便被逾制封为了和硕公主,皇上又亲赐了乳名,并晋惇嫔为惇妃,可见对这个幺女的珍爱程度。
  “当晚若不是夫人带着产婆冒险入宫,惇妃只怕无法顺利诞下十格格。”和ψ潘档溃骸盎噬弦布阜峁耍刂丶紊陀谀恪!
  只是现在乾隆只当冯霁雯剧毒难解,生死未卜,故而尚未落实。
  “……还有夫人不顾自身安危救下十五阿哥。现在外面暗下都在传,若非夫人英勇,此时生死难断之人恐怕就是十五阿哥了。”
  如今的十五阿哥,可不是往日的十五阿哥可比的。
  世人都知嘉贵妃谋逆被诛,十一阿哥永瑆被囚于宗人府。而十五阿哥虽然相对年幼,但也不算小了,且近来常被大臣称赞其“忠直赤诚”、“胆略不凡”……
  最近接连数日,更是由皇上准允,已经开始在早朝旁听百官议事。
  这形势谁都看得明白。
  所以,冯霁雯救下的,或许已经不单单只是一位普通的皇子那么简单了。
  “这下好了,只要咱们循规蹈矩……”冯霁雯环着和性谒靥徘埃残牡氐溃骸拔冶悴坏P牧恕!
  说起来很没有出息,她一直担心着和奈蠢础
  她不想眼睁睁地看着他跟历史上一样,成为下任皇帝的眼中钉。
  事实上,和丫恢挂淮蔚厝盟吹搅烁谋洌秩缃袷且桓鏊湓不从性颉⑺浣普┤慈匀欢源矸置鞯娜恕辛思魅返娜松勘辏渤信稻换崛盟P氖芘隆

  ☆、662 大结局(三十六)

  冯霁雯自然相信和
  她只是无法太过于相信别人。
  但现在都好了。
  有了这次“救命之恩”在,她跟和谟犁闹杏侄嗔思阜中湃魏涂髑贰
  退一万步说,有朝一日,他哪怕真想恩将仇报的话,那至少也要顾及一二。
  这下后路也算是留足了。
  和匀恢挠靡狻
  她不是横冲直撞的人,更不会为了任何人都会不顾惜自己的安危。
  归根结底,她最想救得并不是十五阿哥,而是他。
  她说得那些‘预言’他无法想象,但他很确信眼前的人为了给他留有一个相对稳妥的以后,究竟设想了多少、付出了多少。
  “这些本该由我来……”和雀卸中奶鄣啬孟掳筒渥潘崛淼姆⒍ィ嵘档溃骸叭舴鞘怯新迳褚皆凇阋胰绾问呛茫俊
  如今想来,他尚且后怕。
  当晚太医声称此毒他们解不了,他几乎是失控一般抱着冯霁雯回到霁月园,求洛河出手医治。
  当时他仅有一个想法……
  若是她当真因此去了,他一个人只怕也无法独活。
  他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儿女情长到如此地步。
  这甚至是‘不值得鼓励的’、‘不理智的’、‘没出息的’、‘偏激而愚蠢的’……
  可是,他一心如此。
  仿佛她早成了他身体最重要的一部分,根本由不得他去思考、去选择,而是本能使然,非此不可。
  “我原本想着,那一箭射在十五阿哥身上,他年纪小,只怕撑不住。我到底是大人了,再不济也只是受一遭罪而已,可谁知道那箭上有毒啊……”冯霁雯贴在她身上,半真半假地咕哝道:“早知如此,我才不挡呢。”
  这可是大不敬的话。
  和葱α耍溃骸罢饣敖惺灏⒏缣帕耍慌乱堤疽簧诵牟还帕恕!
  冯霁雯闻言忍不住也笑。
  二人相互依偎着,感受着对方的温度,皆是心满意足。
  “爷——”
  “嗯?”
  “新宅子竣工了吗?我想去看看。”
  “差不多了,这几日在移植花草。最近有刘全儿在盯着,先将库房里的一些东西搬过去。”
  冯霁雯笑着点头。
  和炙担骸案髟喊谏瑁允前凑辗蛉说南埠美吹摹4蛉说纳搜昧耍勖且黄鹑タ纯矗心睦锊幌不兜模以偃萌肆⒓椿幌吕础!
  冯霁雯唇边的笑意更深了,仰起脸看着他点点头。
  ……
  两日后,冯霁雯中毒得解,自昏迷中醒来的消息传了出去。
  半夏松了一口气。
  这些日子每个人见了她都要问夫人的情况,问她这毒究竟如何才能解,甚至百般请求她一定要尽力而为——可和夫人的毒在从宫里回来的那天夜里,已经解得干干净净了!
  她分明知道,却要逢人便将事先拿好的台词演上一遍。
  她是最不擅长撒谎的,可这是和夫人的意思,她又不能拒绝。
  她问为什么,和夫人只说:本身这毒就难解,还原一下真相而已啊。总而言之,不能让别人觉得我好得太轻易了。
  她还是没能听太懂,脑子里有许许多多的为什么,可她爹似乎听明白了,还说了一句: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夫妻俩还真是如出一辙——什么都要算计得彻彻底底!
  说完之后,还有些担忧地看着她。
  半夏觉得最近每个人都奇奇怪怪的……
  ……
  天气一日|日地热了。
  冯霁雯的伤势大致已经痊愈。
  午后,她坐在院中的秋千上吹风纳凉,看着不远处池塘里的荷刚结的花苞,粉白色的尖角高高崭露在碧油油的荷叶之间,花茎孑然幽直,清丽淡雅。
  净雪卧在冯霁雯脚下,睡得正香,发出轻微地‘呼噜呼噜’的声响。
  小仙守在一旁。
  正堂廊下,小茶手里捏着一封信,走到了小醒身边。
  “给我的?”小醒看着她问。
  “对啊!”小茶嘿嘿笑了两声,道:“是小舅爷给我的,小舅爷说——是钱先生写给你的!”
  小醒一愣之后脸色大红。
  她一时恨不能捂住小茶的嘴!
  一边有些慌张地环顾左右,又看向冯霁雯的方向——冯霁雯隔得远,似乎没听清方才小茶的话,此时正有些疑惑地看着两个丫头。
  小醒脸上更烫,却还是飞快地将那封信从小茶手里抽了出来。
  而后,转身就进了屋子里。
  冯霁雯立即八卦地招来了小茶。
  小茶当即将信的来源说了。
  冯霁雯一边惊讶,一边交待小茶不要说出去。
  “奴婢自然知道。小舅爷也交待了奴婢要保密的,只是太太问,奴婢才说的!”小茶一副自得的模样说道。
  冯霁雯点点头。
  虽不知钱应明这封信里头写得是什么,但是……钱应明为什么要找冯舒志从中转交?
  难道是拉不下面子找琉璃阁的人?
  或是怕找一些不牢靠的人,再传出去不好听的话?
  冯霁雯觉得如此一想,倒也说得过去,便也就没放在心上。
  晚间,小醒犹豫再三,还是抓着小仙的手去了无人的耳房里。
  “你帮我看看……这句话说得是什么……”
  她将一张信纸展开,声音压得低低地,脸色为难地说道。
  她本想一丢了之,想着有话为什么不能跟她直说,还偏要绕弯子写信,可到底……没舍得丢。
  可她认识的字实在太少了。
  但她又总不能找夫人帮她看……这样的事情本身就上不得台面,更何况她也不好意思。
  思来想去,她抱着试一试的想法找了小仙。
  同在夫人身边学过一些简单的字,小仙也比她好不了哪里去,两个人七拼八凑地一起琢磨着信上仅有的一行字。
  “我……应明,生……非你……”小仙皱着眉说道:“这第二个字应是钱字,也就是钱先生的名字。”
  小醒点着头,问:“那这几个字呢?”
  小仙摇摇头。
  她已经尽力了……
  “还用问吗!真被你们这些小丫头给累死了,猜也猜得出来是什么了——”门外忽然走进来了一道人影,秦嫫有些恨铁不成钢地道:“显然是‘此生非你不娶’啊!”

  ☆、663 大结局(三十七)

  小醒被吓了一大跳,“您、您怎么偷听别人说话呢……”
  她羞愤极了,可心跳却蹦的极欢快。
  “你们又没关门,我哪里是偷听?”秦嫫笑着说道:“钱先生这回都写信表意了,看来得赶紧将消息传回英廉府,好让庆伯抓紧时间准备嫁妆咯……”
  “您可别胡说!”
  小醒咬着唇,逃也似地跑开了。
  今晚夜间无需她当值,她便回了房间,洗漱罢,躺在床上,将那封信折叠整齐重新放回信封里,而后藏在了枕头下面。
  她拉过被子,遮住了弯弯的唇角。
  第二日,钱应明也收着了一封信。
  送信的人又在专业跑腿的冯舒志。
  听说信是小醒托冯舒志给他的,钱应明心下觉得有些不对劲,没急着让冯舒志走,而是当着他的面先拆开了信。
  待看见信上那一排字之后,钱应明眼神不由一滞。
  这是……
  此生非他不嫁?
  直白到让人觉得有些肉麻。
  他心脏快跳了几拍,但理智让他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这信究竟是谁写的?”钱应明看着冯舒志的眼睛里含着审视的意味。
  冯舒志不由地愣住。
  他表现得如此天衣无缝,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错,竟让钱先生一下子就察觉到了!
  “且不说这件事情根本不符合她的脾性。”钱应明皱着眉说道:“单说这字,根本不是她能写得出来的。”
  冯舒志恍然了一下。
  大意了。
  他或许应该让刚学会写字的阿团来写才对!
  “还有。”钱应明有些忍无可忍地说道:“……小舅爷至少不应该署上自己的名字吧?”
  现在的孩子,做事也太不谨慎了吧。
  即便他甘愿被骗,可做得如此明显,真的让人很难配合。
  冯舒志张大了嘴巴,看着钱应明送到他眼前的信纸。
  他竟然……习惯性地在右下角落了自己的名字……
  怎么会忘了是代替别人的身份在写信啊!
  这么想来,好像昨天给小茶的信……也是如此。
  这件事情被他彻底给搞砸了!
  他该怎么跟志行交待?
  “小舅爷为何要欺骗钱某,还请如实相告。”钱应明皱着眉问道。
  事已至此,冯舒志也无力再多去隐瞒,便将好友给供了出来:“……是志行想撮合钱先生跟小醒姐姐,拜托我这么做的。还有,同样的信,小醒姐姐昨晚已经收到了一封。但想必也已经知道是假的了……”
  钱应明闻言想要扶额。
  “志行是如何得知这些的?”
  “我说的……”冯舒志低着头小声地承认道。
  “那……你又是从何处听来的?”钱应明有些凌乱了。
  “这件事情暗下常有人提,不难得知……”到底是探听别人的八卦,冯舒志的语气十分心虚尴尬。
  钱应明面色古怪了好一阵。
  是谁传开的?
  夫人治家向来严谨,按理来说不该闹得人尽皆知才对。
  但眼下的重点不是这个——
  方才冯舒志说昨晚小醒已经收到信了,虽然这信显然是假的,但到底是志行捅出来的篓子,他还需尽快跟她解释清楚才行。
  钱应明立即找去了琉璃阁。
  正在心不在焉地做着针线活的小醒听到消息,将东西放下,整理了衣裙和钗环便赶忙出去见他。
  二人来到琉璃阁后方的一处竹林前,钱应明才开口。
  “昨晚那封信,你都知道了吧?”
  小醒点头,道了个“嗯”字。
  “其实我也没想到会闹出这样的事情来,你别介意。”钱应明有些歉然,又有些微微的失望。
  失望这件事情做得太不谨慎。
  但凡可信一些,或许……
  说到底,他还是没有勇气。
  小醒只当他是觉得私下写信有些不合体统,当即道:“无妨,我知道有些话你当面说不出口。”她昨晚想了一夜,觉得两个人都这么犟着,不是办法,面对面的时候,总要有一个人先说出来才行!
  那封信给足了她开口的勇气。
  “我知道你思虑缜密,当时未有一口答应,有很多原因。”小醒看着他说道:“王大人的事情给你带来了很多影响。我知道依照你的性格,必然想过要远离京城,可你终究没走,这不是已经足以说明你心中尚有挂碍吗?”
  “我……”
  对上她坦诚的眼睛,钱应明不知道该说什么。
  小醒又讲道:“你这样心气儿高的人,必然想要先立业,可是……夫人常常说,人生苦短,未来不可预知,许多事情等不得,理应珍惜眼前。”
  钱应明的心跳快了几拍。
  说话间,小醒攥紧手指,鼓起勇气向他走近了一步,道:“我出身卑微,也不金贵,什么苦都吃得……更何况,你有学问有才识,还怕难以谋生吗?我今年十八了,再不嫁……就不好听了。”
  钱应明从没想到她会对自己说这些话。
  直白地……让他手足无措。
  但不知为何,这样的她,这样的话,陡然间将他心头萦绕多日的疑虑全部都打消了……
  他只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
  又很忏愧。
  她一个女子尚且做得到,看得开,他却缩手缩脚。
  “这些话本该由我来说才是。我此般景况,应该由我来打消你的疑虑才是……”
  得了他这句话,小醒心底忍不住雀跃了起来。
  “我懂!你幼时那样的经历,必然要比寻常人更加瞻前顾后一些。”
  钱应明心底的感动更深了几许。
  只是……她好像误会了什么。
  “昨晚那封信,是志行的主意,我起先并不知情。”他笑着解释道。
  小醒脸上一阵红白交加,顿时觉得方才的勇气仿佛成了笑话。
  本以为是他先表了意,她才……
  合着竟然是她自己想错了!
  她羞愤难当,转身欲走,却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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