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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夫-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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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彦成只听懂了其中一重意思,笑了两声道:“阿玛你又在胡说什么呢?我昨个儿都说罢了,我待月牙儿不过就是妹妹一样……从来都没有旁的想法。她如今能嫁给心悦之人。我亦替她感到高兴。”
这本该是他最真实的想法才对。
可莫名其妙的,他并不是太能高兴的起来。
自己也找不到原因。
大抵是……妹妹忽然要出嫁了的那种不安感吧。
可他有一瞬间竟然在想,倘若月牙儿的名声真的被毁了,他也愿意排除万难娶她回家,哪怕所有的人都看不起他,他也要那样做。
可是,上天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不过,这样也还好。
至少对月牙儿是很好的。
做哥哥的,不就是该盼着妹妹好才对吗?
这样一想,少年人便咧嘴笑了笑。看起来很有些傻里傻气的模样。
阿迪斯面色复杂地看了儿子一眼。
他可真是想的太多了……
就依着自家儿子这榆木脑袋,他竟然妄想用区区议亲二字便能化解得了他的情窦晚开?
是他这个做阿玛的太天真了。
哎,他的傻儿子啊。
……
英廉府的小姐冯霁雯与素有满清第一美男之称的贫寒子弟和┣椎南ⅲ诰徽购痛蟀肴盏姆⒔椭螅皇背氏殖隽硕Ψ兄啤
后宅闺阁之中,官宦人家的夫人小姐们,莫不是将此事当作了一桩笑谈来对待。
虽是众说纷纭,但大家对此事的评价,却是大同小异地往同一个方向倒——英廉大人溺爱孙女儿无度,竟纵着她如此胡来。草草地便将终身归宿交付给了这样一个家世没落的贫寒子弟。
以及各种对冯霁雯颜控的抨击与嗤笑。
十有八九,还是抱着幸灾乐祸,坐等着看热闹的心态。
现在,就让我们一起听一听。北京群众就此事的具体讨论究竟是怎样的——
情景一,正阳门大街街头。
卖豆腐大娘:“嘿,还真不是我说,现在的小姑娘们可都太不懂事儿了,长得好看有什么用啊?哎,我年轻的时候也这样儿。要不然何至于落到卖豆腐为生的地步?”
都是颜控惹的祸版。
菜贩子小哥:“通过这件事儿吧,我觉得,我就缺了个机会。那什么和形页さ煤每绰穑俊
自恋版。
情景二,酒楼茶肆。
吃茶书生:“同为读书人,我为此人以色相攀附官家小姐之举,而感到不齿。”
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版。
说书人:“欲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晓——今日的‘官小姐二追俏儿郎’就暂时说到此处了。”
行走在八卦前沿版。
情景三,提笼遛鸟的贵胄子弟圈。
于齐贤:“他真当有了英廉府做靠山,便能跟我斗了吗?痴人说梦。”
被迫害妄想症版。
袁池:“说真的,真让我娶个冯小姐这样儿的回家,我宁可一刀了结了自己来的干净,啧!”
臆想过度版。
伊江阿:“和兄的口味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重,这个嫂子,我认了。”
无原则无立场版。
福康安:“哼,肤浅的女人。”
因颜值落败而心生不平版。
情景三,嗑瓜子儿看大戏的闺阁后宅。
奉恩福晋:“且等着吧,长得再好看也总有看腻歪的一天,待过个三五年。过了年轻时候的那个新鲜劲儿,她就知道自己今时的决定是有多愚蠢了。早料到她必然嫁不到好人家,却也没想到会嫁得这么差。”
未卜先知版。
瓜尔佳氏:“这是天大的好事,总算不用担心她来祸祸我儿子了。压在我心口儿上的这块巨石到底是移开了,把药端走吧,用不着再吃了。”
药到病除版。
汪黎珠:“虽然没能毁了她的名节,但看到她嫁这么差,我也就放心了。”
莫名其妙的优越感版。
……
坐于梳妆镜前。更衣梳发正打算入宫去的金溶月,也听闻了此事。
事出突然,她亦意外了一瞬。
镜中面容清冷脱俗的女子勾了勾唇角,上扬的桃花眼中尽是不屑。
蠢人就是蠢人。
并不是会写几个字儿,会说几句激怒别人的话,就能改变得了的。
亏她昨日还隐隐觉得她似乎是变得聪明了。
眼下看来,当真是她过于抬举冯霁雯了。
本就不是一个层次上的人,她根本不配跟自己作比较,更别谈是威胁到自己了。
呵,也就只配嫁给和堑热肆恕
那样的下等人。
望着镜中自己的倒影。想起那人给自己的承诺,她眼中渐渐凝起了一抹真实的笑意来。
她未来要走的路,谁也比不得。
也只有那样的位置,才能配得上她的一切。
少女潋滟的眸中,一派与清丽的面容所不相符的深沉,垂眸间,俱是野心勃勃之色。
……
冯霁雯大半日下来,都是抱猫发呆之态。
睡了一夜起来,发现昨日之事并非是梦,她花了一阵为时不短的功夫来接受了这个事实。却又因察觉到自己好像真的被那人坑了,而感到不忿不甘。
于是又花了一段时间来平复心情。
事情已成定局,她心知没有办法改变,便唯有说服着自己往好的一方面去看。
想了半天。还真让她给想出了几条好处来。
一,上无公婆,乐得自在。省得她去适应古代儿媳生活不说,还不必去应付宅斗阴私,可以轻轻巧巧地过自己的小日子。
二,她跟对方有着和离之约。日后真成了亲,井水不犯河水,相敬如宾互不影响,是同临时借住没有太大区别。
三,日后对方飞黄腾达,又不是忘恩负义之人,想来对冯家多多少少也能有些助益。
四,对方长得好看,低头不见抬头见,也不失为一件赏心悦目的事情……
如此反复想了几遍,冯霁雯可谓是彻底地释怀了。
能在封建礼教束缚如此严重的大背景之下,辟出了这样一条出路,实为不幸中的万幸。
总比嫁给那些不务正业的八旗子弟们,强迫自己融入古代后宅生活,相夫教子,上要伺候公婆,下要提防小妾的生活来的好太多了。
仔细想想,似乎还真没有比眼前这条路更好的选择了。
纵然是被算计了,却也是一桩对她百利而无一害的算计。
“呼——”她徐徐吐出了一口长气来。
就这样着吧,挺好。
心头阴霾一扫而空。
冯霁雯这厢已然想通的十分彻底,解决了头等烦心大事,不由倍觉愉悦,高兴劲儿都写在了脸上。
秦嫫瞧在眼中,以为她是对这门亲事十分满意,便也就松了一口气。
外人兴许会觉得老太爷是溺爱姑娘过头,纵着她胡来,可秦嫫却不这样认为——老太爷虽然溺爱姑娘,却绝非不分轻重之人,绝不会在这种事情来任由姑娘胡来。尤其是都没见姑娘因为这件事儿跟老太爷闹腾过。
而且,她今日旁敲侧击地问了庆叔几句,已然确定了此事从始至终都是由老太爷亲手促成的。
老太爷看人的眼光绝不会出错。
姑娘是他的心头肉,他为姑娘选的归宿,必然是最好的。
冯霁雯高兴,秦嫫高兴,几个丫鬟也高兴。
小醒同秦嫫的想法差不多少,小仙则是单纯的姑娘高兴她就高兴,而至于小茶……大约须得归纳到‘虽然不知道姑娘嫁的这么差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但大家看起来都很明白的样子,她如果问为什么肯定会显得很不合群,所以就莫名其妙的先跟着高兴吧’这么一类中来。
不管怎么说,棠院上下确实是一幅其乐融融的情形。
乃至冯府上下,都是皆大欢喜着。
而这落在外人眼中,便是一言难尽了……正所谓的‘阖府上下全是智障’也不过如此了。
只是有一点让冯霁雯十分头疼。
祖父今日将阿桂府里送来赔礼道歉的东西全都送到了棠院里来,大意是受委屈的人是她,作为赔礼补偿的东西也该是她的——这本没什么,可除了这些东西之外,祖父还让人捎了一句话过来。
说是等不了几日便要下聘,作为规矩,她须得亲自绣上一方帕子或是一只香囊与回礼一同送到男方家,要她提前准备好,莫要届时失了礼数。
原本的冯霁雯就不是个能静下心来做女红的人,而她更不必提了,上辈子拿针线的次数估计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了。
她寻思着,能不能让小仙她们帮忙绣上一顶帕子以全规矩。
只是令她没有想到的是,表面答应下来的小仙,扭脸竟将此事告知了秦嫫,还一本正经地去询问秦嫫要绣什么花样儿好,害得冯霁雯被秦嫫劈头盖脸好一阵数落。
对于这个丫头忽高忽低,飘忽不定的智商,冯霁雯深感无力。
如果不是看在她长得好看的份儿上,她真的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姑娘未免过于鲁莽了,回礼的绣品不光是规矩,更代表着吉利,必须得经由姑娘的手亲自来绣方能全了这个吉利的兆头——”
“是,秦嫫教训的是。”冯霁雯点头如啄米。
“姑娘不懂规矩,你这做丫鬟的也跟着胡闹!”教训完冯霁雯,秦嫫又转脸去教训小仙:“还来问我绣什么花样儿好?你这……帮倒忙都帮不起的架势,让我说什么好?”
小仙闻言羞愧的满脸通红,也忙不迭地应着是。
训完话之后的秦嫫,不做耽搁地看向冯霁雯道:“绣并蒂莲和鸳鸯图都是最合规矩最应景的,姑娘挑一个便着手开始练吧,让小醒手把手儿的教,紧赶慢赶应当赶得出来的。”
冯霁雯想了想,选了并蒂莲。
鸳鸯图什么的,不仅太暧/昧,也太复杂了。
可事实证明,看似简单的并蒂莲也不是那么好绣的,加之她基础少的可怜,先别说形儿了,就连针脚都难记得全。
于是当闻讯赶来的紫云被请到棠院之时,瞧见的便是冯霁雯坐在堂中对着绣绷子满脸苦大仇深,皱眉奋战的情景。
“好你个冯月牙儿,瞒得我好苦哇!”
紫云一进来,便一副叉腰问罪的架势。(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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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订亲这么大的事情之前也没听你提过一字半句,你倒是真能瞒,连我也没透个信儿!”她来到冯霁雯身侧坐下来,接过小仙递来的茶盏顺手放在了肘边的茶几上,吃也没功夫儿吃一口,只顾着跟冯霁雯问罪了。
“若非是阿欢在几个丫鬟那里听说了忙跟我讲了此事,指不定等你出嫁了我都还被蒙在鼓里呢!”
“这你可是真的冤枉我了。”冯霁雯喊冤道:“此事确实是刚定下没两日,我尚且来不及告知你罢了。”
至于情急之下拿订亲之由来挡事儿,且还立下了和离之约什么的……这些真相实在不可贸贸然地宣扬出来。
这与交情深浅,是否信任,都没有任何干连。
“那你之前就一点儿也不知情?难不成都是英廉大人一手操办的吗?”紫云脸色稍霁,却还是噘着嘴道:“还有那日在咸安宫官学里,你还问我和惺裁础一沟蹦闶钦娴牟蝗鲜端亍:妹矗峁庖徽Q鄄还柑斓墓Ψ蚨资露几ㄏ吕戳恕
话到最后重重哼了一声,将脸别到一侧去不再看冯霁雯。
冯霁雯见状忙地拉过了她一只手,笑着解释道:“那日|我确实尚且不知他姓名身份,若不然犯得着跟你多此一问吗?我同你什么关系,若真是之前便有了眉目,怎会刻意瞒你呢?”
别说紫云了,就是现如今的她,仍还觉得有几分不真实。
短短几日的功夫,从初得知和纳矸荩胶罄吹钠笸继颖芗藓瞳|为妻的心态,再到昨晚忽然的变故,一眨眼婚嫁之事已提上了章程——她不比任何人来的都懵?
“当真?”紫云回过头来,将信将疑地看着她。
冯霁雯满面肯定地点头。
说出来的确实句句都是真的,只不过没有说全罢了……
“勉强信你这一回。”紫云这才算稍稍释怀了些,脸色却仍旧不是太好看。又道:“可这未免也还是太过于突然了,我起初听着的时候,简直都给吓傻了!若不是外头人人都在议论,我必然是不会信的。就方才来时的路上。我还想着别是其中有什么误会猫腻儿呢……”
所以起初紫云与其说是生气,更多的却是不解和担心。
担心此事别是另有内幕,亦或是根本又是一桩流言。
可当她急匆匆地赶了过来,一进棠院瞧见的却是冯霁雯好整以暇地坐在那里专心刺绣,半点事儿也没有的模样。心底原本的担忧不由就一股脑儿地转化成了愤慨。
“快是快了些,可既然决定了,也没什么可犹豫的。”冯霁雯答道。
紫云却是皱了皱眉,反握住冯霁雯的一只手,望着她问道:“嫁人这种事情非同小可,你可真的想清楚了吗?”
外面都在传言,冯家的小姐被那个什么满清第一美男的色相给迷晕了头脑……
这种夸大其词的话,紫云断然是不会尽信的,但若说半点儿也不信的话……却也不大可能。
毕竟冯霁雯曾有过这方面的‘前科’,这让紫云很有些放心不下。
“你放心吧。我既点了头,必然是想清楚了的。”冯霁雯知她是真心为自己着想,将另一只手覆上紫云的手背,轻轻拍了拍,笑着问道:“你难道忘了那日在咸安宫官学茶室中,我曾与你说过的那一番话了吗?”
紫云听罢回想了片刻。
指的是当日二人谈到的那个……未来想要嫁给什么样儿的人吗?
犹记得那日冯霁雯的回答,十分地让自己意外。
她求的是嫁给自己心仪之人,冯霁雯所求的却是一个后宅清静,不求两情相悦,但求安度余生。
当时她之所以感到意外。是因为之前冯霁雯明目张胆地倒追福康安,是一种极张扬热烈的性格,那样的性格,很难令人相信她会甘心嫁给一个自己不爱之人。去过那种相敬如宾却索然无味的日子。
可若真的只谈门第清静二字的话,放眼如今旗下的这些子弟们,确然是没有能比和屎系牧恕
且这种清静,还是一贫如洗的那一种,果真是‘清静’到了极致……
想到此处,紫云的面容不由又复杂了几分。
“我大可信你不是看中了他的样貌。可是……那样的人家你嫁了过去,当真不会觉得委屈吗?”紫云顿了一顿,解释道:“并非是我嫌贫爱富,而是你自幼被娇养的惯了,吃穿用度材米油盐上都未有费过心……俗话说的好,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这一点,你可要好好考虑清楚了才行啊。”
分明不过还是个小姑娘模样,紫云此际却是满满的苦口婆心。
“……”这一点,倒是让冯霁雯一时犯了难,不知该如何回答。
她难道要直言,自己实际上就是一个对于生活品质根本就没有任何追求,只图个温饱的人?
紫云见了,以为自己是说中了要害,刚欲再劝一劝,却听冯霁雯开口道:“不至于连饭也吃不上的,再者说,我不是还有嫁妆吗?”
“你都做好要啃嫁妆的准备了?”紫云大惊过后,略有些不齿地说道:“说的好像嫁过去就是为了专程赔钱耗日子似得,如此一来,我倒有些相信你真是被那和耐饷哺缘哪д恕阏舛砸院蟮娜兆樱ё诺木烤苟际鞘裁绰移甙嗽愕拇蛩悖俊
还没嫁过去呢,就想着啃嫁妆了……
能不能对日子有点儿盼头?
能不能稍微积极向上一点?
本只是随意找个借口来搪塞的冯霁雯此刻却被她说的面上一热,对自己没出息的程度心下也有几分羞愧,于是忙改口道:“他好歹也有个世袭的三品轻车都尉,书又读的不错,日后总不能连口饭也混不上吃的,他若连这点能力也没有的话,想也不会入得祖父青眼了。”
这当然是含蓄的说话。
那位日后发迹的速度,可称得上的大清朝历史上绝无仅有的,年纪轻轻便身居高位,简直不要太变|态。是以脱贫致富养家糊口什么的,实在不值得去操心。
紫云听罢她这番话,才算勉强有了几分赞同。
那个和皇敲患肥歉龈挥胁叛е恕Q巯碌木秤鏊涫遣盍诵扇羧蘸笥杏⒘笕税镒盘嵝欢幕埃胍膊恢劣诨斓奶睢
冯霁雯这厢为了弥补方才自己扬言要啃嫁妆的那番过失,又有模有样地补充了一句:“正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宁欺白须公。莫欺少年穷。”
这样说,大抵会显得积极向上一些吧……
紫云听罢却是兴味地“哟”了一声。
而后看着冯霁雯,眼神揶揄地道:“没瞧出来,你对这个和拐饷从行判哪兀空馐遣皇蔷褪侨思页K档摹虺闪俊
冯霁雯咳了一声,险些被呛住。
嘴上却未作辩解。
望夫成龙什么的,总比一心想着啃嫁妆要来的正面些吧。
“啧……瞧你这模样,倒是真铁了心要嫁他了。”紫云看了她一眼,这才端起茶盏喟叹道:“既如此,我也不多劝你了。只但愿这个和蘸蠊婺懿桓耗憬袢账伞!
“借你吉言。”冯霁雯咧嘴冲她一笑。
虽已经料想的到日后如何。但闺蜜这份儿一心盼着自己能过得好一些的心意,却是她所十分珍视的。
二人相视一笑后,紫云垂眼吃了两口茶。
稍稍顿了一会儿,开口有些迟疑地道:“我还听说昨日在香山别苑里,我大舅舅家的那个大表妹……”
到底是有些忌讳,紫云也没有说的过于直白。
冯霁雯不知她指的是章佳吉毓企图诬陷她与男子私会,还是当众胡言乱指冯家有意跟阿桂府结亲一事,可前一桩的恶果到底只是章佳吉毓自作自受了,她对此没有任何怜悯,也不是太有兴趣去询问太多。她关心的只是后一桩的后续影响。
是以,此刻便向紫云打听道:“你可是听到什么有关我同韶九之间的流言了?或是对祖父的议论?”
“零零星星倒也有些,但极少……到底你如今订了亲,那些口说无凭的流言注定是成不了什么气候的。”紫云宽慰道:“此事又有舅舅和英廉大人在暗下留意着。他们自也有他们的应对之策。”
这些冯霁雯自然清楚,有此一问不过是求个安心罢了,眼下听紫云这样说,便点头道了句:“没出事就好。”
“这些你就甭操心了,且安安心心地做你的待嫁新娘吧!”紫云笑哈哈地调侃道,是也不再去提章佳吉毓身上那些糟心的事情。
约摸是心知自己这一嫁不过只是个形式。故而冯霁雯半点也不觉得害臊,反而还能心平气和地反过来跟紫云问道:“别光说我了,你这亲都议了大半年了,可议出什么进展来了吗?如今可都被我这个后来者居上了。”
紫云闻言一怔,旋即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情。
她飞快地垂下眼,掩去了其中的神情。
“你还不知道我吗?差的我瞧不上,好的却瞧不上我,最是难办了。”她笑着道。
冯霁雯以为方才自己从她脸上看到的愁苦之色是眼花了,再待去细看,却是才瞧见这丫头今日的脸色尤为不好看,眼底也是一片乌青,便立即问道:“脸色这么差,可是昨夜没歇好?”
“嗯……半夜发了场噩梦。”紫云含糊地应付一句,不待冯霁雯再细问,便忽然半侧过了身来,面向着冯霁雯,面容犹豫地道:“月牙儿……”
冯霁雯疑惑地看着她。
“我想问你一件事儿,你听了……可别生气,我只是想问一问,并没有旁的意思。”
冯霁雯一怔之后,笑了笑点头。
“你问吧。”
“……你之前,喜欢福康安的时候,做了那么多事情,如今可觉得后悔吗?”她问的竟是这个。
冯霁雯有些意外,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到底喜欢福康安的人不是她,做下那些疯狂热烈的糊涂事的人也不是她。
原先的冯霁雯如果还活着的话,也不晓得会不会后悔。
于是她代冯霁雯这样答道:“喜欢他的时候,做的都是喜欢的事,故而没有后悔过。”
至少冯霁雯活着的时候,不后悔。
“喜欢他的时候……做喜欢的事?”紫云缓声重复了一句,一双又大又圆的眸子满含着思索之意。
喜欢的时候,做喜欢的事。
“不过,那是当时的想法。”冯霁雯看了紫云一眼,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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