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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夫-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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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大半壶茶水倒了个精光,冯霁雯望着福康安气的面红耳赤的模样,心中总算解了些气。

    “冯霁雯!”少年一字一顿,将牙齿都咬的咯吱作响。

    “你赐我无妄之灾,我自要加倍奉还。福公子反倒该感谢我,没让方才那些人在一侧观望取笑,若不然也好让福公子尝一尝我方才的心境如何。”冯霁雯再没看他一眼,提步便要离开。

    福康安到底还算是有些自制力,纵然有生以来第一次被人泼茶水而气的发抖,却也总不能真的对冯霁雯一个女子动手,只在她经过自己身侧之时,声音沉沉地说道:“我还是那句话,你自己做过的事情,自己应当清楚——”

    冯霁雯只脚下一顿,并未回头,口气平淡地道:“没错,我做过或是没做过,我心底自是比你清楚的。可你眼中的偏见,不知你自己可曾看得清楚。”

    因着之前对她的百般成见,才会一句话都不问,在尚且没有真的弄清事实真相之前,便将过错尽数推到她的身上。

    耳后是不轻不重的脚步声,渐渐行远。

    福康安站在原处,拳头松开了又攥紧,反复如此,一如眼底的颜色。

    ……

    “姑娘,您没事儿吧?方才可真是吓坏奴婢了,福三爷他也太过分了!”一出了茶楼大门,西施便红了眼睛。

    “我没事,就当洗了把脸。”冯霁雯不以为意。

    福康安怕是不一样了,方才她那壶茶是掀开了茶壶盖直接倒下去的,顺着脑袋怕都淌进衣襟里去了,这深秋时节的一走出来,北风一吹,那酸爽应当不太好形容。

    西施不知她心中所想,只替她觉得委屈,又有些怨自己不如小醒姐姐那么有用,遇到事情半点忙也帮不上姑娘。

    故将冯霁雯扶进了轿中之后,临走前还不忘朝着茶楼二楼处狠狠瞪了一眼。

    “月牙儿——”

    轿中,已被这一系列的变故震惊的傻了眼的紫云,仿佛才堪堪回过神来。

    冯霁雯向她看过去,笑道:“头一回出来吃茶,便连累着你跟我丢了这么大一个人。”

    “哪里丢人啦?”紫云的眼睛睁的圆圆的,满脸夸张地道:“我觉得你方才可威风了,一丁点儿也没落下乘!”

    冯霁雯被她神色逗笑,心中的阴霾也随之一扫而光。

    “但是……他说的都是真的吗?”紫云有些好奇,又有些小心地问,似怕戳了冯霁雯的痛处。

    “之前的事情是真的,但往后不会有了。”冯霁雯一言概括道。

    紫云看向她的目光,有些不一样了。

    其实之前她也多少听说过一些关于冯霁雯的传言,京城虽大,但每个圈子却是很小的。

    “月牙儿,你真跟别人说的不一样。”她笑着道。

    ……

    冯霁雯回到英廉府,收拾了一番过后,见天色已经不早,便催促了紫云早些回家。

    紫云原先是有些不放心她的,但一路下来,见她确实没有想象中的不堪受辱亦或是痛哭流涕的模样,而是真的未有放在心上,便也跟着放了心。

    并于临走前约定了两日后再来看她,还玩笑着说让冯霁雯备好礼物等她,冯霁雯一一应下了,她才带着丫鬟回国公府去了。

    天色将暗之际,冯霁雯方听她派去前院的下人回了棠院禀报——英廉总算回来了。

    冯霁雯正准备去见他,却有仆人先一步来了棠院通传,说是英廉请她去一趟前院外书房。

    府中各处已经掌灯,西施行在侧前方,不着痕迹地给冯霁雯带着路。

    来到外书房,冯霁雯止步于门前,待下人进去通报过后,方行了进去。

    “霁雯给祖父请安。”

    英廉正坐在书案后,见冯霁雯进来,便合上了手中的书册,抬起头来道:“坐吧。”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显是因近来没有休息好所致。

    冯霁雯在一侧的椅上落座下来。

    一直看着孙女儿的英廉,见她动作十分得体,竟是跟往前换了人似得,不由道了句:“看来况太妃教给你的那些,你这回是真学进去了——回头是真要好好感谢感谢人家才行。”

    冯霁雯本是打算直接问一问他今日之事,何以连声招呼都不打,便去了傅恒府‘说亲’,可眼下见他满脸慈爱的模样,这有些质问性质的话,便就问不出口了。

    说到底,不过都是为了她好。

    虽然莫名坑了她一把,但也是因为没弄清楚原因所致。

    由此看来,人与人之间最重要的不光是信任,还有沟通。

    “太妃的好,霁雯都记在了心里。”她接了一句,又道:“祖父对霁雯的疼爱,霁雯也都明白。”

    英廉忽地一怔。

    望着面前这个在昏黄的灯光下,显是与从前有了太多不同的孙女儿,以及方才她那句往前从未说过的话,英廉竟觉一阵恍惚。

    仿佛自己已经很久不曾认真地看待过这个孙女了一样。

    也不知她是于何时起,竟有了这样大的变化。

    外人眼中所谓的疼爱,他从不觉得那是真正的疼爱,因为在他心里,始终觉得自己所给的不过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东西,而孙女儿真正需要的,他却亏欠良多。

    “哎……”老爷子不是个擅于表达的人,到底只是笑着叹了一口气。

    片刻之后,才说道:“你懂事了许多,祖父很是宽慰。可惜的是,祖父不能将你留在身边太久了。”

    冯霁雯便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今日我去了傅恒府一趟,同春和公说了一席话。”

    春和是傅恒的字,春和公便是英廉对傅恒的敬称了。

    傅恒为官清正,位高权重又是皇亲国戚,如今在朝中最是受人倚重。

 020 路子挺野

    “说了些你与他家中那位三儿子的事情。”英廉似在想着要怎么措辞,顿了一下,才又接着说道:“祖父知道你一门心思都在他的身上,近年来更是没少因为他闹笑话。乞巧节一事后,祖父心中便也有了定论……罢了,既是你想要的,祖父便自当尽力满足你。”

    望着灯光下,头发花白的老人说说停停的模样,冯霁雯内心忽然涌现了一种说不出的满足和温暖。

    是以她虽然知道这位老爷子此刻心里不是滋味,却也没有急着解释,而是生了些孩子气出来,想要听听他接下来会怎么说。

    她前世的祖父过世的早,都没来得及见过一面,她还不知道被这样一位老人放在心尖尖上疼爱着,是什么样的感觉呢。

    如今这样,可真好。

    “我与春和公还算有些浅薄的交情,他又向来是个明事理,肯为别人考虑的人,我看得出来,他虽然也不大满意这门亲事,但碍于种种,却也没有出言拒绝。”英廉边说边轻轻扣着书桌,“所以你尽管放心,这门亲事是板板钉钉的事情了。”

    冯霁雯故作认真地问道:“祖父,那福康安呢?他断不会答应娶我的。”

    英廉眉头一提,竟有些十分硬气的模样,满面正色道:“这一点你不必担心,那小子性格虽然张扬了些,但富察家治家向来是出了名的严谨,他纵有不愿,却也不敢悖逆父母之命的。”

    哟呵?

    没想到她家老爷子给自己强行定亲的路子还挺野的啊?

    冯霁雯这才明白今日福康安为何会对自己发那样大的火,原是拗不过家里,只能从她这边寻求解决之法。

    听到这里,冯霁雯也不再装傻,看向英廉,微微笑着说道:“祖父,可我如今不想嫁给他了。”

    英廉闻言,可谓是大吃了一惊。

    “在静云庵里的这些日子,我已经想通了。福康安纵然再好,可他对我无意,甚至称得上厌恨,若我如此嫁入富察家,日后的日子只怕也不会好过。”

    英廉越听越觉得意外。

    “月牙儿,你这番话,可当真吗?”老人满脸的犹疑之色。

    “婚姻大事,岂可儿戏。”冯霁雯觉得自己此刻,自带了一种老干部的气息。

    英廉却霎时间高兴坏了。

    他是真没料到有生之年,竟还能有机会看到自己这唯一的孙女有幡然醒悟的一日啊。

    “祖父也不瞒你说,福康安这孩子虽是长得一表人才,又深得皇上宠爱,可性格终归是太过欠缺沉稳,不是个良配。”

    冯霁雯的脸色便不怎么好看了,看着他道:“那您怎么早不同我讲?您还特意登门去傅恒府,这不是亲手将我往火坑里推吗?”

    “祖父这也是被你逼的没了法子啊……”老爷子的口气里隐隐透露着些许的委屈。

    冯霁雯立即投降,认错道:“往前确是我不懂事,这才惹了祖父您为我瞎操心了。”

    “瞎操心?”英廉面色复杂地看向她。

    冯霁雯立即摇头否认。

    一不小心总说实话的毛病该怎么改?

    “真不嫁了?”英廉问道。

    “真不嫁了。”

    “日后可不许后悔——”老爷子一脸严肃。

    冯霁雯也跟着严肃起来,断然摇头道:“不后悔。”

    傻子才后悔呢。

    谁后悔谁孙子。

    英廉脸上的神情却忽然变得微妙起来,他深深叹了口气,道:“如此一来,明日早朝后岂不还得往傅恒府走一趟?我这张老脸,可都在傅恒府丢尽了。你这孩子也真是没法儿说,你既是对富察家那小子死了心,为何不同我讲明白呢?”

    “您不也没问么?”

    英廉便又是叹气。

    “您别叹气了,晌午给您熬的山药猪蹄汤,您也没顾得回来吃,待会儿我让厨房热一热,给您端一碗过来吧?”冯霁雯借机表了一把孝心。

    这招对英廉倒是很有用,一听孙女还让厨房给自己煮了补汤,顿时也就觉得这脸丢的也值了。

    待冯霁雯离去之后,不久厨房真的将汤送了过来的时候,老爷子拿勺子舀了一口,眼睛都红了。

    “老太爷,可是呛住了?”来送账本的管家庆叔见老爷子表情似有些扭曲,连忙问道。

    英廉摇摇头。

    “我等这碗汤,可是等了十多年了……”

    庆叔不太配合地提醒道:“老爷,这又不是姑娘亲手熬得,就是咱们厨房里普通的补汤而已,您不是常常喝的吗?”

    年轻的时候,便是个出了名耿直男孩。

    英廉面带愁色地看了他一眼,挥了挥手道:“跟你说你也不懂,你还是先回去吧,这账本儿我看完之后,会让人给你送回去的。”

    庆叔笑了笑,退下去了。

    难为他还能笑得出来,在这样伤害打击过一位孤独的老人之后。

    好在这位老人比较坚定,认为能吃到孙女儿让人熬的汤,已是件天大的高兴事。而至于让这宝贝孙女儿亲自下厨,他是不敢奢望了。

    他家月牙儿那双手,可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哪里能做那样的粗活儿?

    就是她肯,他这做爷爷的,也舍不得啊。

    ……

    晚间,冯霁雯洗漱后躺在床上,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宁的。

    “姑娘,您还不睡吗?”今日是小醒守夜。

    “我睡不着。”冯霁雯翻了个身儿,面向床外看着她,微微皱起了眉头问道:“你说这亲,会不会退不掉?”

    她今日回来的时候,头发还是湿的,小醒问及原因,她想着要消除小醒之前对她的芥蒂,便没有刻意瞒她。

    而今日同福康安这么一见,遭了场横祸,她算是怕了这冲动的少年了。

    万一真嫁给这样的人,她岂不是要狗带了?

    小醒看了她一眼,淡淡地道:“姑娘您就别想这种不切实际的事情了,天底下怎么会有这种无缘无故的好事呢?时辰已晚,您还是趁早睡了吧,奴婢去外间守着。”

    冯霁雯:“……”

    你别走,你给我好好解释解释这话是什么意思!

    ……

    PS:哈哈小醒毕竟是庆叔亲生的,说话都是一个路子。再PS:大家肿么就这么不爱在书评区留言呢,写的好是不好,泥萌倒是吱一声儿啊?

    ……

 021 赔礼道歉

    而事实证明,此番顾虑确实是冯霁雯想多了。

    次日早朝罢,英廉回到府中,不光是扼杀掉了昨日口头上约定还未来得及付诸行动的这门亲事,且还带来了傅恒及其三子福康安。

    傅恒称是带他这逆子来给冯霁雯赔不是的。

    原是昨日茶楼之事,已在京中传开。

    可冯霁雯总觉得他们是来道谢的,感谢她松了口不嫁福康安,没再坚持去祸祸他们富察家,毕竟对他们而言,这实在是一件非常值得开心的事情。

    英廉府花厅中,丫鬟看了茶便退了出去。

    英廉与傅恒坐于上首,冯霁雯紧挨着英廉坐在下首。

    至于福康安这个前来赔罪的‘戴罪之身’,自然是没有资格同坐的,他站在那里,腰杆儿挺得倍儿直,生怕别人看不出来他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似得。

    “昨日茶楼之事,确实是犬子年轻气盛,行为冲动欠妥,无端委屈了冯小姐——”如今的傅恒四十多岁,说起话来字正腔圆,很有一番一品大员的气派,却并不会给人压迫之感,此际他微微皱着眉,看向他那糟心的儿子,训斥道:“逆子,还不快快给冯小姐赔不是。”

    福康安听从地走上了前来。

    “昨日是我冒犯了冯小姐,在此给冯小姐赔不是了。”他拱手揖了一礼,痛痛快快儿的,倒是没有太多扭捏,很有一派少年人的爽快利落之感,只是一点儿诚意也让人看不出来。

    冯霁雯何尝看不出他的应付,却也没有借机为难,只淡淡道了句:“福三公子言重了,昨日之事,我并未放在心上。”

    有气当场出,事后不记仇。

    这样才能活的轻松。

    福康安冷哼了一声,低声道:“惺惺作态。”

    “看来我的大度倒是让福三公子颇有微词啊。”

    她的大度?

    福康安越发觉得此人脸皮厚度不凡了。

    可忍怒低头看她,却见一身橄榄绿衣裙的小姑娘坐在那里,一手端着景泰蓝的茶盏,一手拿茶盖儿轻轻刮着茶沫,垂着一双没有起伏的眸子,动作优雅的竟是堪称赏心悦目。

    福康安下意识地就想骂她一句装模作样,但想到她好歹是算是松了口不再纠缠于他,这是求之不得的好事,他还是暂且忍下种种情绪,以免再出乱子为好。

    “那在下便多谢冯小姐江海肚量了。”

    冯霁雯头也不抬:“哦。”

    哦?

    哦什么哦!

    福康安忍着怒转了身,回到了傅恒身边。

    他注意到了,自打从他进来这花厅之后,她从始至终都未有正眼看过他一眼!

    这不是摆明了在侮辱他吗?

    这个认知让少年心性的福康安又是一阵气闷。

    而一直注意着这边冯霁雯的反应的傅恒瞧见这一幕,眼底却多了一抹疑惑。

    毕竟他要仔细观察观察这小姑娘是不是真的歇了嫁入富察家的心思,还是只是以退为进的小把戏。

    眼下看来,似乎是他想多了。

    只是这端庄娴静的气质,比之宫中的几位公主都是分毫不差的,又哪里像是外头传言中的那般不堪?

    傅恒压下心头的疑惑,看向迟迟未语的冯英廉,正色道:“犬子昨日之举实在唐突冒昧,虽是小辈之间的矛盾,但也怪我傅恒教子无方,才让他做出了如此出格之事——回府之后,我必定好生管教。至于此番给贵府小姐造成的影响,只能厚颜请英廉大人多加海涵了。”

    按理来说,冯霁雯既然已经表达出了不再计较的意思,那此事便算终了了,可奈何京中上下人人皆知,这位英廉大人可是出了名儿的爱孙女儿如命。

    傅恒犹记得,这位在朝政上尽心尽力,对待公事向来公正不阿的英廉大人,去年春节罢上朝头一道折子便是弹劾了东阁大学士刘统勋。

    折子中他直言刘统勋官位虽高,却为老不尊,原因竟是刘统勋在年节赏花宴上当众出言侮辱了他的孙女儿,说什么‘可大声喊出皆真话,可甚远认出皆真胖’——一时间让他那孙女儿成了全京城的笑柄,但凡出门儿便会遭人拿此话来取笑,害得小姑娘险些动了轻生的念头,刘统勋实在有失大臣操守,败坏朝中风气云云。

    此事本可当做玩笑揭过,可却被他闹上了朝堂,令乾隆帝都一番哭笑不得,但碍于英廉不肯松口,也只得做做意思罚了刘统勋半年俸禄。刘统勋真叫一个有苦说不出,大半辈子好好的官声,竟因玩笑小姑娘体胖而蒙上了污点,这叫什么事儿啊?

    至此后,冯英廉护短的名声也算是越传越开了。

    这也算是傅恒如此自觉,亲自带着儿子上门道歉的一部分原因所在……

    此时英廉先是转头瞧了一眼冯霁雯,得她轻轻点头之后,而后才看向傅恒,似笑非笑道:“傅恒大人言重了,年轻人脾气坏些也是常事。”

    傅恒闻言干笑了两声称是。

    英廉才又道:“既然我这孙女儿此般大度不愿计较,那我这个做祖父的也无意再追究。春和公庭训之风严谨,素来让冯某敬佩。”

    傅恒:“呃……呵呵,英廉大人谬赞了。”

    先是说他儿子脾气坏,后又顺带着夸了自家孙女儿一句也就算了,可这后半句真的不是‘富察家治家严谨,令郎犯下如此过错,想来自该有所处罚’的意思吗?

    完全没有听出来英廉这一重意思的福康安,余光蓦地瞥见垂首吃茶的冯霁雯原本平静的面容陡然泄露出一丝极明显的笑意来,这笑容来的太突然,消失的也快,仿佛一朵夜里忽然绽放的昙花,转瞬即逝,狡黠惊艳。

    这个认知让福康安一阵羞恼交加。

    他方才是眼瞎了才会觉得她笑的好看吧?

    嫌恶地看了冯霁雯一眼,移开了目光去。

    这时,同英廉最后寒暄了几句的傅恒已起身告辞。

    英廉客气地留他用午饭,他笑着婉拒,英廉便亲自将人送出了花厅大门儿,再让贴身的仆人将人送出府,双方笑着拱手道别,看起来倒真是一派和睦,既往不咎的模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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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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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22 多年隐情

    “你这孩子,昨日在外头受了那样的委屈,回来之后怎也不同我讲?若非是今日早朝时听人谈论起,我还被蒙在鼓里呢!”英廉折回厅中,张口便是这么一句。

    若不然,只怕连夜也要写道折子的……

    “他是泼了我一碗茶水,可我也倒了一壶在他脑袋上——您放心吧,孙女儿没吃亏。”

    英廉叹了口气,道:“这是没吃亏,可你的名声可是吃大亏了!”

    一个姑娘家,在外头被人泼了一脸茶水,面子往哪儿搁?

    冯霁雯看向他道:“祖父这不是替我把面子给找回来了吗?”

    她昨日在茶楼被泼茶水能传得开,那今日傅恒亲自带儿子上门赔礼定也很快便能传开,多大的面子还能找不回来?

    “你倒是心宽。”英廉又叹一口气,似还有些不放心一样,道:“你可要真不觉得委屈了那才行。”

    他最怕的可就是让这个宝贝孙女儿受委屈了。

    ……

    另一边,福康安跟在傅恒身后,头也不回地出了英廉府。

    这噩梦般的亲事虽然作了罢,但少年的脸色还是十分难看。

    待出了英廉府的大门,送客的仆人折了回去,福康安方开了口,皱着眉道:“阿玛,您究竟为何非要让我对她们冯家低声下气的赔礼道歉!”

    他自幼养在宫里,连阿哥们都不敢欺负他,昨日被人倒了一脑袋茶水的气还没处撒,今日又被押来道歉,他着实咽不下这口气。

    “你做错了事情还不知悔改?”

    “分明是他们冯家理亏在先!儿子承认昨日当众给冯霁雯难堪有失妥当,可若非我这样大闹,只怕我真的要娶她过门了!”谈到此处,福康安有些埋怨、却又不敢表现的太明显,放低了声音说道:“儿子真不明白阿玛为何会应下这门亲事……”

    真让他娶了冯霁雯这种女子过门,他这辈子可算完了。

    那日子指定不是人过的。

    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少年郎,现在想一想自己险些就要过上那种非人的生活,仍旧觉得后怕的紧。

    “你懂什么。”傅恒道:“冯家小姐钟情于你,此事早已在京中传得沸沸扬扬,她行为张扬不知避讳,若不嫁你,此后只怕再难嫁良人了。”

    “……”福康安默然了片刻后,方道:“可这与我何干,那些丢人的蠢事又不是我逼着她去做的。”

    作为全京城最耀眼的八旗子弟,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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