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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弓记-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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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如此。”云雀点了点头,海清河晏离武陵□□有多远呢?这么说吧,要是纯步行,不绕路的前提下得走两个小时……
  也不是没有近路,从海清河晏那边的青龙门出去,快马加鞭到白虎门再进来,再到武陵□□,时间能缩短到三分之一。
  所以说,武陵□□这地方,实际上是没人愿意来的,后妃们都集中在离海清河晏很近的两处地方——现在想来,穿越帝一开始想要让皇后住武陵□□,确实有点其心可诛的意思。
  夏荷见云雀默默无语不知在想些什么,以为自己的计谋得逞了,索性再添一把火。
  “原先皇后娘娘说女孩子们住得地方太偏远,开火不易,随着兰公主送了两个厨子过来,谁想全留在兰公主那边了……兰公主咱们俩处的人口加起来也没有多少,不如一处开伙,让咱们每日里去取饭食。”
  “原来如此。”云雀又继续点头,“方才我瞧见院子里也有一处厨房?”
  “回县主的话,那处厨房东西是齐备的,只是没厨子。”余尚宫总算得着说话的机会了,她从头到尾一直盯着夏荷,如果夏荷不是皇后娘娘派来的人,她早大耳刮子扇出去了。
  “只是没厨子吗?”云雀想了想,“我记着,咱们原先住那院的时候,份例是有的,煮饭的是谁?手艺不错。”
  “回县主,内务府按着规矩,每日清晨送份例过来,原先煮饭的是厨娘,名叫柳枝的。”
  “既是如此,依旧让内务府把份例送到咱们院子里来,依旧让柳枝煮饭就是了。”
  “这个……”余尚宫面露难色,“兰公主只带了两名厨子来,除了不用厨娘以外,原先帮厨的、切菜的、烧火的,俱都留下了……”
  “咱们院子里光是屋里伺候我的就有四位宫女,外面还有八位宫女,这十二个人,四个人为一班,每日帮厨便是了,挑水,劈柴的活计让太监们做,也是分为三班各司其职,你放心,让大家多做了事,自然不能白做,每月除了宫里支领的那份月例,我再照原样每人再发一份,遇上节令另有赏钱。”
  “奴婢原就是做事的,只是公主那边……”余尚宫有些为难地笑道,一仆二主啊……她本来清锅冷灶的武陵□□,怎么热闹起来了。
  “公主那边由我去说,还是……皇后娘娘有懿旨武陵□□统归公主?”
  “娘娘倒没这么说,她还说了,让大公主勿要打扰县主,要视县主为姐姐。”
  “如此便好了。”这位皇后娘娘啊,真的是处处恶心人,处处设陷阱,可惜饮食的事触碰了她的底线,少不得要与那位大公主殿下争辩一番了。
  “这是良弓县主的份例?”兰公主把帐本扔到了一边,“重新再问过内务府!定是搞错了。”
  “奴婢已然问过内务府了,良弓县主的份例是钦定的,皇上口谕比照着……大公主的份例再多两成……原先冬天是没有青菜的,也是皇上钦定从海清河晏那边划的青菜过来。”兰公主身边的女史姓陆,年约二十,生得虽不出众却极机敏的模样。
  兰公主简直是怒极反笑了,一个县主,因为在外面两次遇刺,父皇就绕开母后亲自颁旨召进宫里住,份例比照她这位养在皇后身边的长女还要再多两成,冬天里青菜贵,便是她也只有一点菠菜和冬储的白菜,余下的尽是豆芽,过年的时候才有点韭黄,她青菜的份例竟是比照皇上的,这是什么县主啊,这是大长公主啊!这是活生生的要挤兑死她这个亲生的女儿啊。
  “免了。”她冷冷地说道,“只需跟我一样就成。”
  陆女史表情陡变,“大公主,不可。”
  “有何不可?”
  “良弓县主的份例是皇上钦定,莫说是您,便是皇后娘娘也是分毫不能减。”陆女史的话虽然语气夸张,但实际上也差不多了,穿越帝生平最恨的就是上欺下瞒缺斤短两,锦衣卫和各地方官吏隔半旬就要报上当地的粮价、油价、菜价,冬天要加上炭价,内务府报上来的帐与京城当地的稍有不符,立时就要人头落地。
  宫里的底层宫人是吃大食堂的,饭菜皆有份例,便是最低层的粗使宫奴,也是豆腐、野菜、白菜糙米糙面高梁米管饱,每隔七天还有一顿红烧肉或红焖鸡块,四年前圣上微服私访,发现有人苛扣粗使宫奴的饭食,当场叫人把管事的太监活活打死,内务府倒了七八个官员,因此内务府虽有小贪小没,大钱真不敢拿,大齐朝宫女太监吃得好穿得好月例高还不限制送钱回家(东西不许),开销还不到前朝哀帝最节俭时的一半。
  “您看良弓县主的份例——”陆女史指着院子里的东西,一篓一篓的皆贴着封条,上面有两位内务府官员四位宫里掌事官员的印鉴,“东西送到厨房,厨房管事的也要过一回秤,水菜份量上下只许差一钱,肉食差半钱,粮食分毫不许差,差了……最后贴封条的那位就要掉脑袋。”
  “呵呵呵……”兰公主如何不晓得,她只是气不过罢了,“看来真是要把她供起来了。”
  “良弓县主求见。”
  兰公主表情一凝,“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了。陆女史,你且下去,我来瞧瞧咱们这位县主大人有何吩咐。”
  云雀刚进院子,就瞧见院子里摆着满满的大筐小篓,也许是因为兰公主刚搬过来,她的份例和兰公主的一起提前送来了。
  左边一排上面写着兰公主,右边一排写着良弓县主,右边一排硬生生比兰公主的多出好几篓。
  挑拨啊……挑拨得太明显了,我说皇后娘娘,拿兰公主这傻姑娘当枪使,您这个当母后的,还真忍心啊。
  “给大公主请安。”她依礼下拜,县主没有品级,原先是封给郡王之女和个别受宠公主之女的,她身为县主却是臣女,又是皇帝的义女,见到公主可行平辈礼,也可以行半礼,她行的就是半礼。
  “等等。”兰公主叫停了她的施礼,“县主见了本宫,为何不大礼参拜?”
  云雀表情一僵,亲,您虽然是公主,却是个没有正式册封的公主,就算是您正式册封了,我见到了您依旧不用行大礼,我行大礼,您敢生受着吗?玩这手幼稚了啊……她看了一眼陆女史,陆女史按礼是有指导公主礼仪规矩的作用的,陆女史扭头看向别处……
  呵,既然如此,就怪不得我了。她索性双膝跪地,真的大礼参拜了起来,“臣女拜见公主殿下,公主殿下万福金安。”
  见皇帝三跪九叩,见公主一跪一叩,索性她都来齐了。
  她的身边,公主的身边,自然有各人的耳目,这事过不了多久就会传扬出去,兰公主……您今日受了礼,来日因此受了斥责,可怪不得我,要怪就怪陆女史吧。
  兰公主没想到云雀膝盖这么软,她真跪了也真拜了,不由得有些慌乱了,可瞧见外面的份例,想想宫女们耳语父皇见过群臣之后头一件事就是见良弓县主,亲自赏赐了许多东西之类的话,心又硬了起来,她不信她堂堂公主,真的不如县主!
  作者有话要说:  二丫头有心机却不害人,云雀进宫就是害人来了,兰公主是自己撞上来的。女主前世是受了不少苦的,也比普通的女孩子有心机得多。

☆、第84章 小事,大事

  后宫里的女人,最大的敌人不是彼此,而是漫漫长日,不需要她们亲自带孩子,也不需要她们做什么,每天晨起除了把自己打扮好,等待一个不知会不会到来的男人之外,没有任何的事可以做。
  因此后宫的许多事,是闲出来的,一群女人住在一处,整日闲极无聊自然是要无事生非。
  马上就要搬去大明宫,该安排的都已经安排好了,没有哪位妃子是自己个儿收拾东西的,这个时候反而是她们最闲的时候,想要出去逛吧,宫里的景致早看腻了,想要出去找人聊天吧——若是都得了旨意往大明宫住的也就罢了,若是没得旨意的,去了就是去炫耀,不止得罪人还要听人家说怪话。
  满宫里有份位没份位的女人几十个,皇上带去的才十多个,背地里恨得咬牙切齿的不知有多少。
  这个时候孟小小这样宫里的麻将头目出动了起来,别看她爱发嗲掐尖,口无遮拦大大咧咧整个一个眼里只有男人的傻大姐模样,在后宫里人缘极好,她说要打麻将,可以说是一呼百应,转眼间就凑足了一桌,连闻皇后也过来凑趣了,闻皇后是来躲灾来了,人是皇上钦定的,旨意却是以皇后的名义发的,那些个份位低资历浅的就罢了,份位高些的从颁了旨意到现在,到她跟前哭的已经有好几拨了,她干脆来孟小小这里躲灾。
  “事先咱们可说好了,大家都是姐妹,在一处玩没有计较谁份位高份位低的,赢了的自然高兴,输了的也不许恼,更不许打假牌,你们是晓得我的脾气的,若是你们让着我,我就是赢了也不高兴,下回再不约你们玩了。”孟小小说道。
  “晓得了,谁不晓得你豪气啊。”德妃笑道,她本姓陈,父亲是也称得上一位鸿儒,大齐朝新立,几道圣旨请出山做了国子监祭酒的老大人,偏偏不知信了谁的学说,深信女子无才便是德,德妃不过看着女则、女戒识了几个字,性子老实得近乎软弱,进宫也无非是乔承志拉拢文人,份位虽高也有儿子,始终不很得宠,偏跟孟小小最好,这次往大明宫里去有她,多半是看在她那个鸿儒老爹和神童儿子的份上。
  “是啊,难不成你怕我们没钱输给你?你看,银子我都带来了。”说话的是荣嫔,红顶商户出身,当初乔承志起事的时候,她家里资助最多,荣嫔年不过十八,甚得帝宠和孟小小一个宫里住着,情似姐妹一般。
  闻皇后抿着嘴笑,不说话瞧着这三个人叽叽喳喳地说话。
  “瞧你们,疯疯张张的,好不容易今个儿皇后娘娘有工夫陪咱们玩会儿,你们话这般多,没得耽搁了娘娘。”孟小小笑道。
  “我只能玩两圈,等会儿还有事,你们只当哄我玩会儿,无论输赢都算我的。”闻皇后一边说一边使了个眼色,季尚宫亲自端来几个装了金瓜子的袋子。
  屋里静默了一会儿,荣嫔咯咯笑了起来,“好好好,正愁打麻将没本钱,皇后娘娘就送钱来了。”她一边说一边收下了金瓜子。
  孟小小翻了个白眼,也接过了金瓜子,德妃瞧了孟小小一眼,也接过了金瓜子。
  四个人又一起开开心心地打起了麻将,闻皇后麻将打得一般,手气更是一般,不是刚上听就给人点炮,就是好不容易做上一把大牌,那边旁人就糊了,两圈麻将刚打完一圈半,本钱就都输光了,季尚宫又拿了金瓜子出来。
  “本来就是我们陪着皇后娘娘玩儿,哪能让娘娘您再出钱呢。”孟小小出手拦住季尚宫,“这袋金瓜子,就当是我借娘娘的。”说完她咯咯地笑了起来。
  “好,你不收利息,我就借。”闻皇后笑道,眼神一瞟,瞧见了远远站着的陆女史,“咦,大老远的她怎么来了,季尚宫,你去瞧瞧。”
  “是。”
  季尚宫过去与陆女史说了几句话,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转身回来向闻皇后禀报。
  她瞧了瞧这一屋子的人,想说又不敢说……
  闻皇后瞧了她一眼道,“是不是大公主又惹出什么祸事了?这里都是她的母妃,你尽可以说。”
  “大公主她……”季尚宫看了一眼闻皇后,又看了一眼孟小小。
  “哎呀,你磨叽什么啊,快些说啊!什么时候养成的这毛病!”孟小小说道。
  “嗯,你快些说吧。”闻皇后道。
  “大公主一去了武陵□□,就说看上了良弓县主的院子,要与她换院子,良弓县主让出了院子,搬到最西边的小院,刚搬完院子,可巧内务府把兰公主和县主的份例送到了……”
  “咦,内务府不是每日晨起送份例吗?怎么送得这么蹊跷?”孟小小说道。
  “兰丫头刚搬过去,虽带了两个厨子却没带什么东西,我让他们先把份例送过去,想必他们为了省事,连良弓县主的一起送去了。”闻皇后说道。
  孟小小笑笑没说话。
  “谁知大公主见良弓县主的份例比她的竟还要多,就有些恼了,良弓县主去拜见公主时,公主就要良弓县主跪拜磕头。”
  “咦?”孟小小接口道,“姐姐,宫中的仪矩我不甚熟悉,怎么,县主见了大公主要跪拜吗?”
  “原是不用的,兰丫头这又是使小性儿了,陆女史呢?未曾阻了兰丫头?”
  “陆女史说当时她在外头……没听见……瞧见的时候,良弓县主已经跪拜了……”
  孟小小冷笑了一声,“呵呵呵,陆女史离开得也够巧的,兰公主这小性子使得好啊。”
  “小孩子嘛……”闻皇后用帕子擦了擦嘴,“告诉陆女史,让她自己去慎刑司领十板子,大公主不用她伺候了,让王女史去,叫陆女史去浣衣局顶张女史的差事,张女史嘛……接王女史的差事。”
  “是。”闻皇后几句话的指派,也只有季尚宫听得分明,陆女史去了浣衣局明面上不升不降,实际上浣衣局里陆女史最大,又没有主子辖制明着受罚了,实则不算差;王女史原是凤仪殿司库的副手,如今做了公主身边的女史当然是高升了;张女史则是从“一把手”变成了副手……偏又不能说是降职了……
  这些关窍在坐的四个人都是懂的,只不过这些事是凤仪殿的事,与她们没有什么干系,背后做些什么动作,那是后话,孟小小挥了挥手,“本来是小孩子任性,二丫头也是的,竟然真的跪拜了,你打陆女史做什么?还打发了去浣衣局……真真是阎王打架,小鬼遭秧。”
  “唉……你是不晓得陛下那个脾气,他若是知道了此事,兰丫头定会受斥责,连我也要有一身的不是。”
  “瞧您把陛下说的,难不成他能为了这事儿斥责兰丫头?小孩子嘛,头天两人吵嚷,第二天没准儿就好得跟一个人似的,大人呢,只是装不知道就是了,你这么又打陆女史,又是调她的职,外人瞧着反而是大事了。”孟小小晓得这位贤良的皇后又要作妖了,怕二丫头吃亏,索性把事情说破。
  “要依着我说,大公主就应该和皇后娘娘您一处在瀛州住着,武陵春多远啊,四丫头昨个儿还说要与大姐姐住在一处,听说大姐姐住得远还哭了一鼻子,连大明宫都不想去了呢。”荣嫔说道,四丫头就是四公主,是她的女儿。
  “我也是这么说的,可兰丫头那脾气你们也不是不知道,她又不是从我肠子里爬出来的,轻不得重不得的,也只有由着她的性子了。人都说后母难当,岂不知嫡母也难当。”
  切……心眼放正,什么母都好当,就怕有歪心眼,“兰丫头还小呢,大了就懂事了。不然明个儿搬过去,我啊去串串门,顺便瞧瞧她们姐妹相处得如何,若是还不好就两边劝和一番,皇后娘娘,您觉得呢?”孟小小说道。
  “嗯,你能有这心思啊,是极好的。”闻皇后说道,两人互视一笑。
  世上本无事,搅和的人多了,自然就成了事,有人觉得膝盖千斤重,跪拜了就如同打杀了她一般,有些人觉得膝盖就是膝盖,跪了就是跪了,人跪下了,心没跪下就成了。
  兰公主显然是前者,得了云雀的跪拜,就觉得自己杀了贼寇平了反叛一般得意,云雀说各自归伙就各自归伙,不要厨师只要厨娘就只要厨娘,份例也说好了每日凌晨各自送到各自的院子里。
  两人各得其所地分开了。
  云雀回了小院,眼前又是另一番景象,原先有些杂乱的院子井井有条,东西都归置得极好不说,小厨房火也升起来了,老虎灶上烧了四壶开水,小宫女坐在小凳子上往里面送柴伙。
  柳枝年约三十,生得有些肥胖,做妇人打扮,显是嫁过人的。
  “怎么烧了这么多的水?”云雀问道。
  “这里面的家什许久未用了,得用开水好好烫烫。”柳枝头也不抬地说道。
  “给县主请安。”小宫女抬头瞧见了云雀,跪拜施礼。
  “起来吧,大家以后都在一处,除了逢年过节久别重逢,不要没事儿就矮半截子。”云雀笑道。
  本来想要跪拜的柳枝拜也不是不拜也不是,颇有些尴尬。
  “大娘不必尴尬,本是我闲来无事来给您添麻烦了。”
  “县主您真是折煞奴婢了。”
  “都是一处住着,何来的折煞,咱们能在一处小住几日也是缘份,日后若是缺少什么,只管跟映春说,我去找余尚宫讨要便是。”
  “不缺少什么不缺少什么。”
  “如此便好。”云雀见自己在这儿,让这些下人都不知该如何是好了,略一点头便离开了。
  柳枝瞧着她的背影,念了几句佛,打了小宫女一下,“你个懒货,县主来了竟不早些叫我。”
  “我也是她说话了才瞧见她。”
  “唉,果然是个标致人,也不知咱们跟着她,是福还是祸。”
  “县主不是说小住吗?我也听人说是在宫外有人要追杀她,她这才进宫避祸的。”
  “她若只为避祸,威武侯府又如何呆不得?“
  “不是说威武侯不在家吗?算命的又说她八字不好,不能在家久呆……”
  “这都是算命的牵强附会罢了,内里的事啊……你不懂,总之你要警醒些,咱们不指望大富大贵,总要求个平平安安。”
  “嗯。”
  柳枝又拿了雪白的干布擦拭干净厨房里供着的木雕灶王,不停地念叨着保平安之类的话,又拿了檀香点燃替灶王爷上了香,这才继续收拾厨房。
  不远处一个人影往厨房这边看了许久,默默走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春天怎么得罪晋江大神了,沾边就锁啊

☆、第85章 偶遇

  年轻男女互相思慕,在歪国人那里叫puppy love,意思是小猫小狗互相爱恋,看起来很热情真执,实际上轻浮善变,经不起任何风雨。
  但这种puppy love又是最不顾一切也最让人回味的,也最难阻止的。
  小名叫二龙的乔守业一生都不会知道Puppy Love是什么意思,他甚至不会知道初恋是什么意思,他只知道他想见二丫头,听说了她进宫了,就更想见她了。
  乔承志最重视子女教育,那怕明天就要搬到大明宫去了,崇庆殿这边的课还是没有停。
  太子已经临朝听政,崇庆殿读书的皇子里二皇子乔守业最大,份位也最高,偏偏他学问最差,每日里昏昏沉沉除了睡觉还是睡觉,到了午后用茶点的工夫,乔守业使了个眼色,带着王书君借尿遁跑了出来。
  王书君以为二皇子只是要找个地方斗蛐蛐或是回去睡觉,乔守业却说——“腰牌带来了没?”
  “您要出宫?”
  “我听说海清河晏那边地方极大,盖得极好,不止我们要搬过去,连六部和内阁都要搬过去,咱们过去瞧瞧?”
  王书金翻了个白眼,若非良弓县主在那边,您连一天都等不得了,巴巴的去瞧?“晋王,皇上向来不喜你不学无术,不求上进,这事若是让他知道了……”王书君眉头紧皱地说道,已经长成少年的王书君额头上长了两颗又红又肿的痘,声音也沙哑了起来,因此他很不爱说话,这个时候却又不得不说。
  “我父皇不喜我的事多了,不差这一件。”乔守业笑道,他说得有些夸张,乔承志实际上很喜欢他,“他只需喜欢我大哥就好了,腰牌呢!”他原是有出宫的腰牌的,只是被闻皇后哄去了。
  “没有,我的腰牌也交回去了。”
  “这可怎么办呢……”乔守业抓了抓头发。
  “晋王殿下!”一个小矮胖子一边喊他们,一边往这边走来,“晋王殿下,原来您在这里,先生让我出来找您。”此人是乔守业的另一个伴读,名叫宋忠,是个灵活的胖子,可惜个子长不高心眼子却极多,不得乔守业喜爱,像这种逃课出去玩的事,他虽然很热衷,乔守业却不到万不得已不带他。
  “嗯,我有些乏了,想要回去睡觉,你替我向先生请假就是了,只说是我积食了难受。”
  宋忠上一眼下一眼打量乔守业和王书君,同为伴读自己个儿却不似王书君一般得宠他也不想的,只是不知什么地方得罪了晋王……眼珠一转计上心来,“积食?殿下,我听说积食了吃山楂糕是极好的,我听说过一个地方就在朱雀大街东边,旁的东西一般,茶果是极好的,尤其是蜜枣糕和山楂糕……您若真是积食了,我这就出宫去替您买回来开胃。”
  “你有出宫的腰牌?”
  “自是有的。”宋忠一边说一边解下腰间的腰牌,上面写着他的名字,背面有职位和体貌特征。
  “切。”乔守业把腰牌丢到了一旁,宋忠跟自己太不像了,要是王书金的腰牌他还能拿来一用,毕竟腰牌上不会写痘两颗,公鸭嗓。
  “晋王您是想要出宫?”宋忠弯腰捡起腰牌放回腰间,“您要是想出宫倒也不难。”
  “你有出宫法子?”
  “太子。”宋忠说出了通关口诀。
  “嗯……小朱子!你快去前朝守着,若是见到了太子身边的张大个儿,就说是我说的,要两块打东宫出宫的腰牌,走,咱们去东宫。”所谓的东宫就是崇庆殿西边的一块地方,皇上南征前把这一片划给了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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