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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弓记-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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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天,太阳刚刚露出一点头,就被浓重的乌云遮蔽,现在才不过九月底,气温根据她的估计有零上三度左右,积雪早已经化尽,到处泥泞一片,这个时候再下估计就是雨了,可到了晚上气温降到冰点,又是一场雪。
  这不算可怕,可怕的是这是不是只是一个开始,云雀想到了明末清初那长达五十年的小冰河期,难道他们之前对时间的估计错误?
  想到大康朝亡前的灾害性天气,大旱,大涝……云雀觉得头疼欲裂,她抬头看向宏伟的海清河晏,她现在很同情坐在里面的穿越帝。
  乔承志想的跟云雀几乎一样,他一开始没有想到小冰河时期,可今天的这一场雪点醒了他……
  民以食为天,灾害性气侯造成粮食大量减产,必生民变,此时皇朝初定,各方势力盘根错结错综复杂,如果不想大齐王朝的命运和历史上的短命王朝一样,就必须拿出对策来,幸亏……幸亏上苍派来了另一个穿越者,驯化种植了玉米、红薯、土豆,否则……
  他看向走进大殿的云雀时,眼睛里闪着他自己没觉察到的光芒。
  “臣女拜见陛下。”云雀依着规矩行礼,然而只是一跪一叩就被叫停了。
  “免礼。”乔承志制止了她的行礼,“今个儿这里没有外人,都是你叔伯辈的长辈,你见一见他们吧。”
  内阁和六部尚书与乔承志开小会的时候往往要讨论很久,所以一般都是坐着讨论的,乔承志很重视内阁的作用,但也很忌讳首辅大臣专权,因此设立七阁臣制,也就是说内阁共有七位大臣,首辅一位,六位辅臣,尚书可以由辅臣兼任,也可以只是尚书,一般默认尚书是内阁成员,如果是重要问题,还会有侍郎列席,所以说小会也可以开得“很大”。
  今天的小会就是有七位阁老(其中有两位兼任尚书),四位尚书,还有户部和工部的侍郎。
  云雀站起身,对在坐的众位大臣施了福礼,因为她有县主的爵位在,实际上是超品,众位大臣都回了礼。
  “赐坐。”乔承志一抬手,太监搬来椅子,又有太监想要搬屏风,“免。”
  “是。”
  “今个儿找你来,是为有一事未决。”
  “圣上请讲。”
  “今天天降大雪,钦天监又奏报今冬怕是个冷冬,各地奏报雪灾,报冬小麦决产、减产……”
  “恕臣女无状,请问陛下,决产,减产的共有几省?”
  “北六省均报了灾,就算未曾下雪,天也比往年寒冷。”回答的是首辅袁宏谅,他不太明白为什么圣上要找良弓县主来,要知道陛下在的时候太子也仅仅出席过五次内阁会议,这次这么大的事,皇上都没有叫太子,竟找了良弓县主来。
  “这次找你来,是为了良种之事,不知有多少良种储存?”
  “原先只备了直隶、山东、山西三省之用。”而且这三省还是有水份的,山东、山西小麦种植面积占了耕地的三分之二,玉米种备得不多,可眼下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县主,若是加上农人家里存的和国库中的种粮呢?”袁宏谅道。
  “袁大人有所不知,玉米种乃是从海外之地运来,尚需驯化改良,直隶的良种在山东未必是良种,在山西更未必是良种,就算是直隶一省,也各有土地不同,这六省良种就有甲、乙、丙三种,三种之中又有1、2、3、4号对应各地,更何况若是天侯有变,种亦要有变,来年若真是大寒年,玉米怕也是要减产的,另有红薯种、土豆种,山东前年才开始试种玉米,山西是去年试种玉米,农人手里留的良种一是有限,二是不及种子田里耕种的种子好,三是有些农人只认小麦,不认玉米。更不用说红薯和土豆了。四是有些农人并不会种玉米。”
  云雀的话穿越帝也仅是听懂了一半,阁臣们面面相觑并不十分懂,倒是户部侍郎刘俊听懂了,“县主的意思是……种子不够?”
  “像是袁大人说的,事急从权,在储备粮中优选良种也是成的,只是……若是供应北六省,就难了。”首先就是人认不认的问题,农民有没有钱买种子的问题,买来了种子会不会种的问题。
  “县主如何得知北六省都要种玉米?”袁宏谅道,在北六省强力推广玉米是陛下的主意,他还在怀疑玉米会不会一样减产甚至绝产,他还怀疑这是不是良弓县主想要谋财的手段。
  “天。”云雀指了指窗外的天,真的下雨了,在天空中尚是雪粒子,到了下面变成了雨,寒风吹进海清河晏,众人都打了个哆嗦。
  “朕听说,良弓县的玉米,比别的地方长得粗壮不说,还不怕病虫,县主可有良策?”
  “这……”云雀看了眼乔承志,深深叹了口气,“良弓县的玉米种是有毒的。”
  “啊?”在场众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列位不必害怕,良弓县的玉米种外皮包着一层微毒,种植之后虫鼠不侵,因此长得才比别的地方粗壮些,另还有坐水种植之类的,若是来年天寒,怕是要种玉米秧。”接下来她又说了一堆如何种玉米的话,把在场的人全说晕了。
  总之内阁讨论出来的结果就是在全国大面积推广玉米、红薯、土豆,良种由良弓县提供,良弓县派出百名老农赴各省指导种植,同时种植种子田。
  “臣女还有浅见,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
  “袁大人方才说农人按册领种,不需还,臣女有异议。”
  “县主难道还想要高价卖良种不成?”袁宏谅道。
  “臣女想的是一斗种还两斗粮。”
  “这是为何?”
  “若是不用钱也不用还,必有人冒领,也必有懒汉无赖拿回良种之后煮了吃了,也必有人贪污,若是一斗种还两斗粮,拿种子的人,就要三思了。”其实就是这样,也避免不了贪污,锦衣卫再厉害,律法再严格,也避免不了这种事。
  “好个三思,从今以后此为定规,每年春天农人可凭官府的垦荒令或地契领良种,秋季若无大灾需还官府两斗粮。”
  “陛下,还有斗。”刘俊忽然说道,他出身农家,家里原有些根基,因此能供他读书,谁知后来父亲因为不识字,误签了契书,家中地尽被无良豪强并吞,父亲也一口气上不了活活气死了,他一怒之下投军造反,因为是难得的“秀才”,得到了乔承志的重用,三十岁不到已经位列户部侍郎。
  “哦?”
  “陛下可听过小斗借大斗还?”
  “还有这样的事?”
  “借粮时,官府用的是小斗,还时,用的是大斗,大斗小斗,相差一倍有余……”
  “嗯……传朕的旨意,工部派专人督造斗,称,砣,勿使分毫不差,锦衣卫每旬严查,每月抽查,若是国营粮店,种站,有人小斗换大斗,大斗换小斗,立时人头落地!”
  这就是乔承志一直让某些人垢病的地方了,用律令太严,几乎不给人“改过”的机会,百官战战兢兢,生怕稍有不慎就丢了性命,大齐朝早期当官实在是非常高危的职业。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超无聊……闲人查了很多资料,估计也不怎么正确,但是小斗借大斗还确实是古代坑农顽疾。

☆、第94章 仁善

  
  红泥小火炉,绿蚁新培酒,就算是今年的第一场雪来得早了些,仆人们依旧及时拿出了主人需要的器具,在宜园碧海中的观渔亭准备了酒宴,方便主人和他高贵的客人观景聊天。
  主人姓史,名琰,父亲是忠肃侯史江,宜园离大明宫极近,天气晴好的日子,站在最高处恰好能看见大明宫最高处海清河晏的全貌。
  史琰是史江的长子,也是已经钦定了的侯世子,不同于他的浑人弟弟,史琰为人聪慧,智计百出,是年轻一辈勋贵子弟中顶顶出色的人物,太子与他相交莫逆,两人如亲兄弟一般,今个儿史琰设酒宴,宴请的就是太子和几位与两人交好的名士,这几个人无一不是文人出身,有些已经入了翰林院,有些得了举人的功名,在京中备考,还有一个自称不喜功名利禄,不肯回家被父母唠叨取功名,说要去畅游天下,却在京城这个大染缸里闲逛,其中就有太子洗马凌云鹏。
  这些人坐在一处就算说今年雪下得早,多半也是说冰雪压碧树,风景真好。
  说起时政,抱怨的却是天子不敬仕人,与民争利,“我父亲来信说家里的四十间米铺关了十间,预备年后再关两间,生意不好做啊,粮食收价高,卖价提不起来,若是卖得稍贵了,人家就说你看国营的粮铺才不过三十文一斗,你这里怎么卖五十文,卖得贱了又不划算,税官查得又紧,只有关张了事。”说话的这位是孟举人,家里是山西巨富,除了米铺原先在大康朝的时候家里还贩盐,说起盐被彻底“官卖”不说,还“贱”卖,更是一把辛酸泪,国营米铺不光卖粮还卖盐和油,尤其是盐,价格只比私盐贵一文,质量却是官盐的,他们也只能跟着执行什么“朝廷指导价”,要命的是税官查得极严,过去能靠贿赂私逃税款,现在是想都不要想,官员要钱更要命,听说他们手里的盐引过期了,朝廷不打算再发给私人盐引了,这简直是刨他们家祖坟。
  “我听说江南那边也是怨声载道,圣上征南,原说不动民间分毫,可后来又派人调前朝税单,用一百多个帐房做什么“表格”,一笔一笔的算税,往盐商家里送催税纸,说一个月内补全税款不收滞纳金,若是一个月内补不齐……翻倍补交,很多人家倾家荡产补税,还有一些实在交不出来的,被抄了家。”凌云鹏说到这里眼睛有些红了,他也是利益受到巨大损失的,他妻子家里就是做盐商的,虽说挺过了这场风波,但也是伤筋动骨,他家里还因为私藏土地被查,妻子那个时候正怀孕,内外交攻之下小产了,流下一个成了形的男胎,到现在还在家里养病。
  “你们现下说这些有何用?”那位自称想要游历天下的浪子吴书卿端着酒杯笑道,“我听说皇上过了年还要有大动作,到时候不知道是谁家哭呢。”
  “哦?”史琰挑了挑眉,看了眼从头到尾不说话的太子,“殿下,可有此事?”
  “内阁为这事儿开了一个多月的会,我也去过两次,悬而未决。”乔继业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晓得父亲向来乾纲独断,内阁若是助力父亲自然听内阁的,内阁要是真想阻止父亲做什么事……父亲宁可换一批人做阁老,也不会听凭内阁摆布。
  “太子,我们这些人对太子都是无论不谈,掏心掏肺,愿为太子肝脑涂地,太子为何不信我们?”吴书卿道。
  在座的这些人,除了史琰是勋贵子弟之外,无一不是巨富、豪强之子,家族里的继承人,他们与太子亲近,自然是有家族意志在里面,圣上对巨富豪强太苛,对士人太苛,对世家太苛,性格也太古怪太难讨好,你说他爱美女,真送个美女进宫,受宠一些时日,圣上也就丢开手去喜欢别的美人了,真正荣宠不衰的,只有那些早年跟着他已有份位的,豪强手里的美女再多,也架不住这样填坑。
  办法想尽,事情做尽,唯一可想的,只有皇上已经四十多岁,太子却正年轻,不管皇上再怎么折腾,只要太子是站在他们一边的,他们的漫漫长夜总有天亮的时候。
  因此他们支持太子,确实是掏心掏肺不遗余力。
  太子看了吴书卿一眼,心道若非你是世家中的吴姓长子嫡孙,就冲你向来对孤的不恭敬,我就该结果了你,可怎么办呢?还用得着这些人,别以为太子不缺钱,太子很缺钱,太子要维持体面,要收买人心,要孝敬皇后,讨好后妃,要对弟弟们好,以后成婚了,要钱的地方更多,更不用说这些人家里都可称一方诸侯,大康朝倒了,这些豪强还在,天下大乱时,这些豪强为了“自保”募集的兵勇还在,在地方上势力不小,他需要这些人,“此事滋事体大,还是圣上发了明旨之后再说。”
  他暗示得很清楚了,皇上确实要发明旨,再次触动这些人的利益,“只是圣上这几日身子不好,没……”
  他话刚说了一半,只见他的心腹太监喜来与不远处的一个太监在打眼皮子官司,“喜来,你在往哪儿看呢?”
  “回太子的话,方才瀛州的福来过来了,说有要事要禀报太子。”
  “哦?”乔继业挑了挑眉,“你过去问问他有什么事。”他说罢摇了摇头,“这些个奴才,想来是母后那边问我在何处,有没有喝酒,唉,总要打发回去才是。”
  喜来过去与福来说了几句话,皱着眉头回来了,在乔继业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乔继业脸上一开始还挂着轻松的笑,后来笑容越来越僵,到最后只剩假笑了。
  喜来说完之后,乔继业哈哈大笑,“原来是此事,你跟福来说,孤马上回去。”说罢又轻松地对众人说:“今日的酒正好,可惜孤宫中有些琐事,要走了。”
  众人起身恭送乔继业,他走之后,众人都围住了史琰,太子那表情分明就是有事,难道宫中有什么变故?
  乔继业冷着脸上了马车,将福来和喜来召进车中,“父皇真的是一下早朝就召集内阁开会?还把良弓县主请去了?”
  “奴才不敢撒谎。”福来说道。
  “知道他们是说什么事吗?”
  “早朝的时候各地奏报雪灾……”
  “这事儿我知道,我还叫人拟了折子预备赈济。母后也说要捐脂粉银子开粥产施旧衣。”
  “内阁开会没怎么议赈济的事,都说来年要种什么,怎么给农人种子,说来说去有人不信玉米不怕旱不怕冻,还有人不信来年会冷,觉得是皇上想要强行在山东、山西、湖南、湖北、陕西废小麦改玉米……皇上就说请良弓县主来,良弓县主说种子不够,但答应开年开春贷给农人。”
  “哼!如此大事,竟不叫孤这个太子,反而叫了良弓县这个小丫头片子!她知道什么?不过是个小姑娘,靠着手里有几个好庄稼把式,拿着海外贩进来的种子就说是良种,父皇竟要废麦田改玉米田?真是晕了头了。小时候看她是个好孩子,大了怎么心这般大,这般不守妇道,雷侯爷也不管一管她!母后怎么说?”
  “皇后娘娘自是生气,后又说圣上既然如此心系雪灾,咱们就更应该做出个样子来,她请太子回去商议,想要让太子和晋王一起亲自施粥,安民。”
  “晋王?”
  “是啊,晋王一大早就开始跟魏孝贤张罗这事儿呢。”
  “真是胡闹,不过一场薄雪罢了,谁家里没有几日的存粮,现下雪都化尽了,他开什么粥场?不怕闹笑话吗?”在他看来,就算各地都报了雪,也不过是太阳出来一晒就化的雪,有什么大不了的?小麦冻死了,来年再种别的不就完了嘛!种春麦又有什么关系?
  天阴沉沉的,冷风一阵一阵吹过来,雨不知何时又变成了雪,道路更加泥泞湿滑,官道上泥坑处处,一阵颠簸之后,乔继业扶着车窗大骂,“怎么赶车的?拉下去!重打二十板子!”
  “太子。”福来劝道,“殿下,他不过是个奴才,你若是生气,打死十个八个的能让您消气也是值的,只是此处是官道,皇上又……您千万以大局为重。”
  乔继业低下头,许久没有出声儿,过了一会儿道,“是孤一时气急了,说了句气话,福来你快去看看他们有没有真打人,若是打了赶紧派人送去医馆治伤。”
  “是。”
  “来人,往北城去,北城多是穷苦人,咱们去看看有没有人家的房子被雪压塌,有没有人冻病了,再叫人去买粮,孤要亲自熬粥。”
  “是。”
  京里不到一日就传出太子大仁大义,风雨里在城北亲自熬粥、施粥,见有人家里的小童穿着单薄冻得直哭,还将身上的披风解下来给小童避寒,又亲自出银子让灾民住客栈,实在是难得的仁善之人。

☆、第95章 装病

  
  黄励诚是在第二天凌晨离开的,北戎的冬天来得向来很早,京城早来的雪,在北戎变成了白毛风,前线传回来的飞鸽传书说风雪来时对面不见人,寒风刺骨,若是今冬太寒,北狨那边牲畜大批死亡,往年的小规模边境冲突,很有可能演变成大规模的入侵。
  陛下极为重视,运去了过冬的辎重不说,还神秘的运去了已经在南征中显出威力的雷震子(土□□)和改进过的大炮,黄励诚是副押运官。
  他走的这天,收到了一个大大的包裹,包裹里有一件厚厚的寒衣和一双用一整块未去毛的羊羔皮制成厚靴子。
  寒衣做得很厚,针脚却不是很平整,一看就是不常做针线活的人赶制出来的,黄励诚把寒夜背在背上,心里暖洋洋的。
  他走的时候雨雪已经停了,地面上薄薄的盖了一层冰,走上去冰碎成渣渣,他牵着自己的黄骠马从偏门离开,转过身时瞧见不远处的角楼上,有一盏琉璃灯在风中摇曳。
  白天的时候,天一下子放晴了,数日的阴寒像是人们的一场梦境一般,有些人暗自嘲笑朝廷的如临大敌,轻笑一声继续过自己美滋滋地小日子。
  云雀在这一天迎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客人……太子乔继业。
  乔继业是个美男子,只是过皮肤太白,嘴唇太薄,眼神很温和,说话时轻声细语,现在的他几乎看不见小时候的样子,更像是京城里长大的世家子弟。
  两个人互相寒暄过后,乔继业说到了正题,“本来早就应该瞧妹妹,只是近日琐事实在太多,无暇他顾,今日才抽出工夫来,不知妹妹在这边住得可还惯?”
  “还好。”云雀笑道,“我是在外面野惯了的人,在侯府里呆得不甚自在,到了这武陵春每日闻着土香入眠,倒还舒爽。”
  “住得惯就好。”乔继业笑道,“我今个儿来是有事想要求妹妹。”
  “何事?”
  “我母后身体欠安,我听着她咳嗽总觉得心惊肉跳,她偏说没什么,喝几副药就好了,只叫医女诊治,不肯让御医去看,我是做儿子的,又一日大似一日,总没办法每日在内宫盯着她,本来呢,母亲病了,应是女儿或媳妇伺候,可我还未成亲,兰妹妹这几日身子也不好,余下的妹妹又小……想来想去,只有来求妹妹常去瀛州瞧一瞧她了,若是搬过去……就更好了。”
  只怕我过去,你母后的小病会被气成大病吧?只是乔继业姿态放得这么软,话却说得明白,没给人什么拒绝的余地,她想了想道,“原没听说皇后娘娘病了,只是我这几日……”她一边说一边惊天动地的咳嗽起来,“我这几日……咳……咳咳咳……也咳得厉害……”映春忙过来拍她的背,夏荷送上来香茗喂她喝了几口,她这才喘匀了气,“若是过了病气伤着了皇后娘娘就不好了。”
  乔继业嘴角直抽抽,这也太巧了吧?母后咳嗽让自己来找云雀过去,云雀也咳……想想这宫里咳得人不少,自己身边的太监有两个还病倒了,在屋里不敢出去见人,怕过了病气给人,难不成这宫里闹什么病呢?“既然如此,妹妹不妨好好养病,我回去与母后说就是了。”
  “咳,咳,咳……你去告诉皇后娘娘,等我病好……病好……”
  “我知道了,妹妹你保重。”乔继业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呆了,他现在也觉得喉咙痒得不行,也想要咳嗽,这病看来真是会传人的。
  待送他走了,云雀忙让映春把窗户开了,又脱了件衣裳,站在窗前瞧着外边,任由风一阵一阵的往身上吹,可惜今个儿的风并不冷,顶多是有点凉。
  “县主……您这是……”
  “他走之后,皇后娘娘必定会派医女来……”云雀皱了皱眉头,“去拿冰来。”
  “县主……您别真把自己弄病了。”
  “真病了就对了。”
  “县主,您因何这么怕去伺候皇后娘娘?”夏荷疑惑地说道。
  “夏荷,你有所不知,兰公主本就生气皇上和皇后娘娘对我好,我若是占了她伺候皇后娘娘的活,她必定更恨我,冤家宜解不宜结,咱们在一处住着早晚是要合好的才好,不能仇越结越深。”云雀越说越觉得自己挺有撒谎的天赋的,把事情往兰公主那里扯,居然还扯得很有道理。
  “县主为了兰公主,可真是用心良苦了。”夏荷果然信了,“只是兰公主未必领情,奴婢听说她到处说县主您的坏话,还说您这当口削尖脑袋往宫里挤是另有所图。”
  “哦?”云雀挑了挑眉,拿了凉茶水往自己身上泼,话说看小说啊,电视啊,古代美女生病都好容易,动不动就发烧了,咳嗽了,可她穿越过来除了那场原因十分可疑的大病和中毒之外,没怎么病过。行了,加了水再吹风有点意思了。
  “太子。”夏荷小声说道。
  在一处住了这许久,宫女们也晓得了良弓县主是个好伺候的,不矫情,不爱使小性子,也不爱乱发脾气,更不会拿宫女不当人乱撒气,夏荷有什么也敢跟她说了。
  “夏荷若是不说,奴婢还不敢与县主说,宫里现在都传遍了,有不知情的说了极多难听的话。”
  “呵。”皇宫历来是僧多肉少,原先只有穿越帝这块老羊肉,现在太子和晋王这两块小鲜肉显然“熟了”能下锅了,宫里的适龄少女,怀春少妇眼睛都憋蓝了,瞧谁都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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