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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弓记-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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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麟进入房间的时候,父皇已经在床上,沉睡着的云雀衣裳被剥了大半,快要来不及了!
  他看见了窗边栽着不知名花草的花盆,将花盆端了起来,冲着父皇的后脑砸了过去!
  父皇倒了下来,他将父皇扯了起来,闭着眼睛用被子盖住云雀,拖着父皇向外走。
  这个时候外面已经有了隐约的声音,看门的人想必已经去报信了,他不能走前门了。
  门那里走不了了,他使尽全身的力气将乔承志拖到了窗边,打开窗户……这时外面吵杂的人声越来越响,他用力将乔承志推了出去,窗外是一道沟,这个时候已经长满了草,一时半刻不会有人发现。
  若麟看向云雀怎么办……他现在已经十三岁了,半夜出现在未来嫂子的房间,嫂子沉沉入眠,被子里面……
  就在此时,已经被关紧的窗户被推开了,一个人跳了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呢,我是想写开国皇朝欣欣向荣背后的勾心斗角,讽刺种马文里女人们的一片和谐,不知怎么就把故事讲到这里了……快结束了,忍一忍我吧。

☆、第158章 夜

  孟小小带着人冲进云雀的房间时; 半张着嘴许久没有说出话来,中迷药甚深的云雀依然睡着,床畔坐着一个看书的男人,这个男人是——
  “殿下!”
  “孟母妃。”乔守业脸上带着一丝刻意夸张的惊讶,“您怎么……”
  怎么会是他?怎么会是他?发生了什么事?宫禁重重; 晋王居住在外; 怎么会忽然出现在她的宫里?这是怎么回事?乔承志在哪儿?
  孟小小的心腹刘尚宫反应最快; 她大声呵斥道; “不知晋王殿下为何深夜留宿后宫?”是的,就算是皇子,也不应该随意出现在庶母的后宫!抓着这个把柄——晋王吃不了也要兜着走。
  乔守业带着淡淡的笑看着孟小小,孟小小知道自己谋划许久的戏演砸了; 过了今晚一切都完了; 扳倒晋王?呵呵呵; 以陛下的性子,孟氏一族也许他碍于情面不会动……她?她的下场怕是会比闻皇后还要惨。
  “这里怎么这般热闹?”外面传来一阵环佩叮咚之声,宫人们闪开一条路; 来的人正是兰公主和雷云凤。
  “这大晚上的,这么多人?可是云雀病了?”雷云凤大声地说道。
  众人这才注意到,这么多人; 这么吵杂,这么多灯火,云雀竟然还是在被中高卧,浑然不觉。
  乔守业回首看着云雀; 云雀面色酡红,闭眼深眠,嘴角还带着一丝笑容,好似喝了甜酒,正在做着美梦一般,一直深埋在心里的怒意几乎要爆发,就算是他投错了胎做了皇子,又成了未来太子生下来就是当靶子的,云雀做错了什么?她从小到大,虽有小聪明小机灵小心眼,从来没做过任何错事,身为侯门千金在泥地里打滚引种良种,恩泽万民,对人和善大度轻易不伤人,就算是两人在外面千里奔丧,也是处处与人为善,为何他们一个个的都不肯放过她?要这般的毁她害她?
  还有雷云凤,她究竟是什么人?她怎么会知道这一切的?是怎么把他“偷运”进宫的,大明宫竟然有他都不知道的偏僻小路连通各宫,守在紧关结要处的宫人竟然睁一眼闭一眼的放行,若是雷云凤有不臣之心,想要刺杀父皇呢?
  她又是怎么知道孟小小的计谋的?她又是怎么知道若麟会卷进来的呢?若是一切她都知情,又为何不在一开始就阻止?
  雷云凤没有理会他,径直冲向妹妹,摸了摸妹妹的额头,“好烫!快传医女来!良弓县主病了!”
  宫人们没有一个动耽,他们看向孟小小……
  “你们没听见雷大姑娘的话吗?良弓县主病了!”乔守业大声喊道。
  孟小小深吸一口气,“云雀竟病了吗?让我瞧瞧!”她走了过去,乔守业却拦在她跟云雀之间,不肯让她通过。
  “殿下,您夤夜偷入我的琼林仙境已经是大罪了,如今竟敢拦我?”
  “儿臣知道偷入禁宫是大罪,明日自会向父皇请罪。”乔守业嘴上说着请罪,却步却未曾移动分毫。
  “哼!殿下尚未登位,就如此不敬庶母,他日若真有坐北朝南之时,我这个庶母是不是要死无葬身之地!”
  “孟母妃,父皇今夜就歇在您的寝殿,如此大事,理应请他出面作主。”兰公主忽然出声道。
  事情出了这么久,按道理——良弓县主与晋王虽是未婚夫妻,也不应该孤男寡女暗室相处,这在哪朝哪代哪家都是丑闻,更何况他们是在宫禁森严的内宫被抓住的。孟小小实在应该更理直气壮一些,叫来人把晋王殿下绑了去见皇上才对。雷云凤和兰公主也不应该出现,还是那句话,宫禁森严,闻皇后死后兰公主就搬到了幽篁里,离琼林仙境倒是不远,可是宫里的规矩,掌灯关宫门,不出大事不会开门,她们俩个是怎么进来的?
  今晚琼林仙境没关门而是午夜请客吗?
  孟小小对这些心知肚明,可她不敢问,更不敢把理应在她寝殿的皇帝请出来。
  她还在想,她万无一失的计谋怎么会被这样破了局?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这一团混乱当中,云凤再次大声地喊道,“医女!快请医女啊!”
  乔守业转回头看着雷云凤,雷云凤额头上微微带着汗珠,脸上带着几分慌乱。
  “怎么了?”
  “她怎么不醒?”雷云凤摸着雷云雀的脸道,她怎么不醒呢?明明只是睡着了,为什么不醒?到底怎么了?她原来以为自己没有心,牺牲掉妹妹也无所谓,可真的看见妹妹闭着眼睛躺在那里,心却像是被浸在冰水里一样,手不停地发抖,她到底干了些什么?
  乔守业弯下腰摸了摸云雀的额头,没有像云凤说的一样滚烫,只是现在贴近了,能闻到她身上有一股酒香,像是一整壶的果子酒洒在她身上似的,“快传医女!”
  他出声了,自然不像雷云凤说话那般无人理睬,有几个站不住的宫人想要出去找医女。
  “都别动!”孟小小道,“还嫌不够丢人吗?云雀是醉了,拿冰水泼脸,自然会醒。只是——”她看了眼雷云雀没被被子盖住的光裸肩膀,“她这般模样,醒了如何见人?”
  “我妹妹清清白白的,喝醉了酒脱了衣裳睡,哪里就见不得人了?”雷云凤大声说道,“至于晋王殿下因何在此,我倒要问问您了!您这宫里平日便是如此的吗?成年皇子随意进出,连普通的乡下财主家后院都不如!”
  “雷大姑娘,您是如何进来的?”孟小小道。
  “我睡不着,与兰公主相约出来秉烛夜游,谁知见您的宫门大敞,连一个看守的人都没有,生怕出了什么事,这才进来的。”雷云凤一张嘴,说得孟小小这里跟菜市场一样。
  “是啊,没人看守。”兰公主心里暗暗佩服雷云凤的这张嘴,颠倒黑白玩得炉火纯青,只不过……她们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雷云凤并未进宫,就已经渗入宫中这么深了吗?
  孟小小被气得嘴角抽搐,半天没有说出话来,“你们……你们擅闯宫禁,竟如此厚颜无耻……来人!把他们全抓起来!”
  她怎么早没想到,这是她的琼林仙境,自然可以把这些人全抓起来,通通宰了,反正她是活不成了,大家一起死好了!
  “孟小小,你敢!”一声大声的呵斥传来,众人看向发声处,只见乔承志头发**的,身上只穿着中衣,披着一件披风光着脚没穿袜子,脸上带着怒意赶来,他身后跟着脸僵得跟石头一样的乔若麟。
  乔承志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狼狈,也没有像今天这样想要杀一个人,如果不是若麟出现阻止了他,用冰水泼醒他,他现在恐怕已经犯下大错,被孟小小抓住把柄,毁了自己最心爱的女人,与自己的儿子反目成仇,江山分裂……
  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他信任的妃子,他信任的心腹太监,他信任的整个宫廷,竟然在这个时候集体背叛了他,除了一个十三岁的孩子,竟没有一个人是忠于他的。
  难怪人说孤家寡人,为君者多疑,原来不多疑的下场竟是如此……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除了昏睡不醒的云雀,和自知计败的孟小小站在原地之外,所有人都跪了下来。
  “好!你们都好!你们都太好了。”乔承志指点着众人道,他这个皇帝做的太失败,他这个家长做得太失败,他这个丈夫更失败!
  “父皇!”乔守业抬头看向父亲,眼里满是疑惑不解,“父皇!”
  “二龙,你带着云雀走。”
  “父皇?究竟……”
  “带她走!云凤!兰丫头,你们一起走!不要让云雀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说是她病了!连夜送她回家!”乔承志环视整个屋子里的宫人,“今夜发生的事,若有一字泄露,你们和你们家里人,全都不用活了。”
  “呵……”孟小小冷笑出声。
  “至于你……”乔承志看着孟小小,他从来不知道孟小小竟然这般恨他,以至于要定下如此毒计害他……“你……病了,回去养病吧。”
  “病?”孟小小笑了,“你以为我会悄悄的去死吗?我告诉你,今日我既然未成事,明日天下白龙教众就会知道你的真面目……”
  “知道又如何?”他们一直知道,只不过早已经无力反抗罢了,白龙教早已经明存实亡。
  是啊,知道又如何,孟小小惨然一笑,“若知今日,当初……”当初不应该被这男人的一番花言巧语所骗啊,断送了自家的江山,断送了兄长和孟氏无数忠心部属的性命,断送自己的一生……她定下毒计,无非是想要做最后一搏罢了,可惜,最后一搏也……孟小小看着乔守业用被子包起雷云雀,和雷云凤、兰公主一起走了,嘲讽地笑了笑,“陛下真以为晋王忠直纯良?”
  “呵。”
  “你以为他不恨你?你以为他跟良弓县主经过这一夜会有以后?这一夜就是一颗苍蝇,堵在他的胸口吐不出咽不下,就算他日他们真的成亲了,也是一对怨偶,只是那时,你怕是看不见了。”
  “孟小小,你是何意?”
  “陛下,明年今日,是我孟小小的忌日,可后年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你做了些什么?”
  “陛下您爱吃肉,肉想要好吃就得用十几种香料来炖,您在我这里用膳的时候,总说我这里肉炖得特别酥烂好吃,我在里面加了一味很像肉豆寇的紫豆寇,煮出来的肉特别容易酥烂,只是吃久了,人会生病,据说拿这个喂猪,猪长得特别快特别胖,杀猪的时候五脏却不能吃,肝硬的得像石头……”
  “你……”
  “陛下近几年不爱去别的地方,不是我这里,就是燕子那里,燕子知道您爱吃我做的肉,想方设法来讨秘方,我跟她说了……您吃了五年紫豆寇,您不觉得,您越来越不能吃油腻,经常拉肚子吗?”
  “你……”
  “您啊,雄才大略,才比圣人,偏偏蠢啊……蠢得把仇人的女儿留在枕边,蠢得以为我们女人眼里只有男人,没有自己的家人,蠢得以为我们离了你就会死,闻皇后离了您不会死,我离了您更不会死。”孟小小笑了起来,“陛下,您以为让所有人闭嘴这件事就不会传扬出去吗?明天一大早,整个京城都会知道良弓县主不清白,勾搭男人……百官会参奏她失节在先难为皇后,您就是派一百个稳婆证明她是清白之身也没用,稳婆嘛,是最易收买的,还有,您儿子能悄无声息的进我琼林,就能进你的海清河晏,您能睡得着吗?您看着这些宫人,难道不会想,他们是您的人,还是您儿子的人,还是我的人?或者谁的人都不是,是叶逢春的人!您是在当皇帝,还是在当傀儡!”
  孟小小说完,哈哈大笑,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母亲!”乔若麟看着她的背影唤道。
  孟小小转头看着乔若麟,“孩子,别叫我母亲,我不是你的母亲。”

☆、第159章 不如归去

  前世网络中曾经有一觉醒来体; 一觉醒来德国队忽然七比一巴西了,一觉醒来“美剧”忽然神走向了,一觉醒来仿佛穿越了……
  云雀长长的一觉醒来,自己乾坤大挪移回到侯府,姐姐竟然在她的房间里守着; 看见她醒了给了她一个笑容。
  “姐?我得绝症了?”
  “没有。”云凤笑了起来; 云雀就是这样; 傻呵呵; 大咧咧的性子,这种性子如何能在深宫中生存?从一开始就错了吧,她应该让云雀跟滕鲲鹏在一起的,云雀和乔守业……并不合适。
  “我怎么回家了?”
  “你病了; 宫里又出了点事……”
  “宫里出什么事了?”
  “不是什么大事; 只是惠皇贵妃言语失当; 妄议朝政,收受官员贿赂,窥测圣心; 被圣上申斥,乏为才人。迁到旧宫闻嬉殿居住。”
  言语失当?妄议朝政?这些罪名……可是昨天还好好的啊!乔承志对自己的女人向来宽厚,除了所谓的收受官员贿赂有可能获罪; 余下的……而且自己生了什么病?太奇怪了,为什么她一点印象都没有?反而觉得睡得极好?“我生了什么病?”
  “不是大病,昨个儿酒宴上的桃子酒是坏的,你喝了醉迷了; 忍冬怎么叫也叫不醒你,叫了医女来,我听说你病了,就过去看你,恰好皇上遇见跟惠皇贵妃争执,我瞧着那样的情形,咱们再呆下去怕是尴尬,于是就借口你生病了,带你回家。”
  “争执?”云凤遇见了觉得尴尬?“他们为什么事争执?”
  “我去的时候已经吵得差不多了,孟皇贵妃想必是失心疯了,连当初若不是她嫁给了皇上,让皇上做了孟家的女婿,一步步夺了实权,这才有皇上今日这样的话都说了……皇上气得脸色铁青,若不是有人拦着,怕是当场就要杀了孟皇贵妃。”
  天啊……夫妻吵架,最怕说当年的“恩义”就算说出来的是实话,也一样是撕旧疮疤,更何况皇上是夺了孟家的江山,孟小小这般说……难怪会一夜之间由皇贵妃被贬为才人打入冷宫,“他们是因何而吵架?”
  “听说是为了皇位的事,孟小小知道皇上要立晋王为太子,心里生气,想要讨个后位,替四个孩子讨个嫡出。”
  “干娘这是昏头了……母亲呢?”
  “母亲去舅舅家了。”
  “舅舅家?”
  “舅舅病了,大夫说京城天侯太干,不适合舅舅静养,舅舅打算带着舅妈跟表弟表妹回桃源村静养,折子都递上去了,母亲是去劝他的。”昨天一夜惊魂,舅舅最后的底牌都打出去了,回桃源村静养,是舅舅交出全部权利的信号,放与不放,全看皇上的胸襟了。云凤瞧着云雀,这就是所谓的无知是福啊。
  “舅舅……要走?”一夜之间,风云突变……“陛下会放他走吗?”
  “会放吧。”云凤站了起来,“你既然已经好了,就好好养着吧,我还有事先走了,你们好好侍奉县主。”
  云雀瞧着云凤远走,摸了摸自己不知何时梳好的头发,心里满满都是疑惑,病了?宿醉?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纸文书买断宫女终身,一入宫门深似海,与家人再无关系,太监断了子孙根,也断了跟家中的关联,无故不得出京不得识字,宫妃禁锢于自己的宫苑,每年只能在重重监视下见母亲一到两次,每晚宵禁巡逻,无旨出宫门,打死勿论,宫女必须二人以上同时行动。外官女眷不得留宿,不得入内宫。
  这些毫不人性化,被乔承志之前嗤之以鼻的森严规矩,原来竟是上千年皇朝血的教训凝结成的铁律。
  叶逢春临走之前,跟他把一切摊开来讲,比如宫女、太监在入宫之前,已经是他的人了,有些重要岗位就算之前不是他的人,查清家人、喜好、过去之后,收买、拉拢、威胁,总会变成他的人,每个人都有其价格。
  后妃跟家人联络,家人再跟朝臣联络,至于太监与朝臣交友甚至结拜也不少见。
  绝对的权利,漏勺一样的内宫,他这个皇帝能活到现在真是命大,或者说因为叶逢春是“忠”的。
  “事以至此,弟弟无话可说,只盼着能让妻儿老小退守田园。”叶逢春最后说道。
  “你走吧,孩子还小,不能没有父亲。”若不是叶逢春的人占住了紧关结要的位置,而是孟小小的人,昨晚……
  “臣多谢陛下。”
  “朕还想问一件事。”
  “臣知无不言。”
  “雷云凤到底是什么人!”
  叶逢春一时语塞,竟不知该如何回答,“臣不知。”
  “朕明白了。”乔承志点了点头,沉思许久道,“雷大姑娘身子也不好,京中太干燥,不适合她养病,你既然回桃源村去,就带着她一同回去吧。”
  “臣多谢陛下成全。”
  谢?多谢他们饶他一命吧!乔承志摸了摸自己的肝部,黑硬……肝硬化……就算是自己从现在开始注意饮食,以这个时代的医疗条件也没救了,想想真是可笑,自己时时处处以为自己远远比这些古人高明,没想到能活到现在全靠这些古人“手下留情”。
  他是如此,云雀也是如此……想到云雀,他原本只是隐疼的肝,开始刺疼了起来,昨夜的情形他记得清清楚楚……所谓药物所致不过是骗人骗己,如果躺在那里的不是她……
  他眉头紧锁,背负着手来回踱步……
  “陛下,晋王殿下来了。”
  “让他进来吧。”乔承志抬头看向门外,乔守业走了进来,正所谓年龄不饶人,他已经显出老态,儿子却正年轻,脸上满满的都是阳光和朝气,一夜未眠他已经疲累不堪,儿子却还是精神十足。
  “儿子给父皇请安。”
  “起来吧。”乔承志疲惫地挥一挥手,“明日你叶舅舅要带着云凤回桃源村,你有空便去送送吧。”
  “儿子不想舅舅和云凤姐姐走。”
  “什么?”
  乔守业直视着父亲的眼睛,父亲在他眼里一直是无所不能的神仙,经过昨夜他却不知该如何看父亲,“母亲去世,宫里群龙无首才生混乱,让孟小小能翻云覆雨,舅舅走了,后来者又是谁?”
  “这……”叶逢春的人全部曝露,他走了,那些人自然被处置,可他们空出来的位置添上来的人,就一定是可靠的?至少他身边的心腹太监不是叶逢春的人,可孟小小许以好处,三言两语就骗过了……
  “雷云凤若是走了,谁来管雷家?”
  “这……”
  “她心怀叵测,但至少不会害雷家。”乔守业长长地叹了口气,“云雀难为皇后,儿子请父亲替儿子退婚。”
  “什么?你竟敢……”
  “她几次历险,几次中毒,对人一样毫无防心,父亲以为她做了皇后能活多久?”乔守业紧握双拳道,他整整一夜没睡,徘徊于宫中,思来想去,竟只有放手一途……
  “蠢货!”乔承志给了儿子一个耳光,“被咱们家退婚的女子,哪有什么活路!”
  “儿子……”
  “你若是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有什么资格做万民之主?朕如何能将江山托付给你!一个男人若是真喜欢一个女人,就要娶她,给她应得的地位,一辈子对她好,而且只对她一个人好!跟她一起生儿育女……”
  “父皇……”
  “朕这一辈子,有过无数女人,可朕……”他以为自己爱闻皇后、爱孟小小、爱诸葛文燕,可回过头来想想,他爱过谁?真正爱过一个人,才会明白低入尘埃里,想牵手却有不敢碰触的滋味,他早没有资格做那个保护她的人……是他自己毁了自己……“昨夜……”
  “什么都没发生过。”乔守业急切地替乔承志回答道。
  “你能把这几个字放在心里最好,不要留着伤到自己。”乔承志长长地叹了口气,本来应该是简简单单的事,被一下子搅得天翻地覆,“朕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父皇您请说。”
  “我病了,怕是活不了多久了,我原来我我有几十年的时间能教会你做个好皇帝,现在只剩下最后几年了。”
  “父皇?您生了什么病?父皇?”
  乔承志看着儿子的眼睛,守业这孩子,总的来说是个好人,听说父亲病了,继承人应该最开心,可守业眼睛里的急切不是假装的,这孩子啊……“我中了毒……”他一边说一边摇头,“毒已入骨,神仙难救。”
  “可儿子听说,只要是毒必有解方……父皇!是谁下的毒?谁?”
  “你知道是谁。”
  “孟小小?”乔守业握紧了拳头,又是这个女人,险些毁了云雀不说,如今害了父皇,“那个妖妇!我去找她要解药!”
  乔承志摇了摇头,“太晚了,她慢慢在肉里下毒,年长日久经年累月,朕眼下看着精神,内里已经病入骨髓……”
  “可若是慢性毒,御医……”
  这个时代的御医,讲的是望闻问切,这世上许是有神医,可惜他没遇见。他长长的叹了口气,不如归去……不如归去啊……
  乔守业看着他,父亲弯着腰,背影萧索,原本精神矍铄保养极好的父亲像是一夜之间老了十岁,昨夜父亲怕是受了极大的打击……“您的伤……好了吗?”
  “伤?”乔承志这才想起自己后脑受了若麟一下,“皮肉伤而已,朕当年……”说到这里,他像是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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