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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骨女仵作-第2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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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往后退了两步,纪黎上前,一把握住她的手腕抬起,“纪家究竟对你哪里不好?让你一心一意向着外人,竟然还想通风报信?”
  “大哥,收手吧!”
  “收手?”纪黎冷笑,“要不是容王,我也不会被革职,你二哥也不会被皇上派去边疆打蛮人。”
  “不一样的,大哥,你现在是要造反啊!”
  “你听好了,你给我乖乖待在这里,否则,就别怪大哥我不念亲情。”
  说完,用力将她甩开。
  人本就弱不禁风,被这一推,整个人狠狠撞在了背后的柜子上,手腕戴着的镯子“砰”的一声砸在镜子上,瞬间断成两截,一面镜子也被撞得粉碎。
  “啪啦啪啦”。
  零碎的镜子里,透着纪婉欣那张惨白的脸。
  她蹲在地上小声抽泣。
  纪黎则命人好好看着她,在明日围宫之前,不准她出来。
  那一晚,京城城门大关。
  整个京城内,到处都是兵,不少百姓以为有敌人打到京城来,连夜收拾行李,准备等城门一开就溜走。
  人心惶惶。
  皇宫内。
  景萱听到了外头传来的声音,很杂、很乱,四处都灯火通红。
  不知道什么时候,皇宫竟然这么热闹了。
  她哪里知道,此刻皇宫各处,到处布满了兵,每个宫门的进出要道都被严防看守。
  可谓滴水不漏!
  凌晨一到,大临局面恐要翻盘。
  景萱苦涩一笑,对着镜子看自己那张惨兮兮的脸。
  突然——
  “咚咚”。
  有人敲门。
  “公主?”一个沧桑的声音从外头传来进来。
  “张嬷嬷?”
  景萱起身,走到门前,隐约看到外头张嬷嬷提着一盏灯,身上披着一件黑色的风衣。
  “张嬷嬷,你怎么会在这?”
  “奴才来救公主。”
  嗯?
  张嬷嬷不知从哪儿得来一把钥匙,将门打开。
  而外头原本守着的两个太监竟然不见了?
  “公主,你赶紧跟老奴走。”
  景萱不明,问,“这到底怎么回事?”
  张嬷嬷解释,“现在皇宫已经被围住,天一亮,恐怕亦王就要去阜阳殿了。”
  “什么?”她瞪大双眼。
  张嬷嬷叹气,“亦王要围宫。”
  呃!
  果然,大风波还是来了。
  只是她没想到,竟然来的这么快。
  不过——
  她问,“可是张嬷嬷,你现在要带我去哪儿?”
  张嬷嬷:“奴才知道公主一直想救那位卫公子,我带你去。”
  “你知道他在哪儿?”
  “知道。”
  景萱心都是紧的,四周一看,用力点头,“好,那我们赶紧去。”
  她绝对不能让卫奕有事!
  也绝对不能让卫奕成为景亦最后那颗棋子!
  绝对不能!


第794章 围宫(一)
  皇宫之内,犹如被洪水猛兽袭击了一般,东西南北四门皆被重兵把守,早已一一替换成了亦王的人。
  各个宫门要道,皆已在掌控之中。
  火把将原本通亮的皇宫照得更为明亮,四处橙光弥漫,仿佛置身在一片火海之中。
  此时,天下起了如毛的细雨,雨丝密密麻麻的打在宫殿的绿瓦上,溅起了一层又一层薄薄的白雾,笼罩在气氛凝重的皇宫上空。
  铠甲着身的士兵举着长剑,此刻已将皇宫围得水泄不通。
  蚊子都进不去。
  一场大风暴正悄然来袭。
  卯时一刻,天色还未亮,景亦穿着长靴,踏着满地肮脏的雨水,冒雨入宫,头发上、华服锦缎上覆着一层冰冷的雨水,看上去,就像一根根凌厉的银针,正从他身体里刺出来一般。
  而他身后,跟着十几名朝臣和举着火把的数名侍卫。
  众人顶着雨,在阜阳殿外停了下来。
  前前后后的站着,谁也不出声。
  景亦挺着身板,仰着头,雨水打在他脸庞,像刀子一样将其削得越发冷厉,一双森冷的目光盯着面前那扇禁闭的大门,浑身都流淌着对权利的极度渴望。
  如今,他胜券在握。
  周围冷风嗖嗖,那些火把在雨中、风中挣扎燃烧,始终坚挺着不灭,火光照在凝重紧张的阜阳殿外,似乎已注定了最后的结果。
  不知过了多久,那扇门缓缓打开,出来的小太监喊了一声,“皇上病疾,传内亦王进殿。”
  景亦面色冷峻,提着湿透的袍子上了台阶,一步步进了殿中。
  殿内,四周都升着好几个暖炉子,暖意扑面而来,裹在了他原本热血沸腾的身子上,反而冷了起来。
  他伸手拍了拍衣袖上的雨水,进了内殿。
  内殿中,站着好几个人,有一直床边的萧妃,几个伺候的小太监,宗正寺的梁宗正、内臣姜大人、宣读旨意的内阁大人……
  而躺在床上的祁祯帝,早已病入膏肓,脸色苍白的如同一张白纸,睁着那双空洞深凹的眼,张着嘴巴喘着粗气。
  想必,是熬不了过久了。
  “儿臣参见父皇。”景亦行了跪拜之礼。
  祁祯帝侧目看着他,咳嗽几声,想要撑身起来,萧妃赶紧上前扶他,却被他用力甩开。
  叱了一声,“朕还没死。”
  萧妃看着自己被甩开而尴尬在空中的手,也不恼,只是笑了笑,退到了一边。
  老不死的,你也活不了多久了。
  祁祯帝艰难起身,身子依靠在床柱子上,逐一扫过围在自己身边的人,如今,他就像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老虎,任人宰割。
  良久——
  “张全呢?”他出声问道。
  旁边有个小太监说,“回皇上,张公公身体不适,让奴才过来伺候。”
  谁信!
  他也不傻,看了一眼雕花镂空的窗户,外头明明天还未亮,却透着几丝橙光进来,想必外头……已经被围了。
  苦笑一声。
  他说,“朕真是养了一个好儿子。”
  声音苍凉可悲!
  景亦笔直的站在哪儿,不说话。
  祁祯帝抬手指着他,“当初景华围宫,朕就应该想到,以他的胆量,他怎么敢围宫呢?只怪朕错信了你,做了一回昏君。”
  “父皇……”
  “无需辩解,你所作所为,朕都清楚了。”他按着胸口又咳嗽起来,“如今你既已经围宫了,何不一刀斩了朕?”
  景亦低垂着眸,尽管如今胜局已定,他还是毕恭毕敬的回了一句,“儿臣不敢。”
  “不敢?”祁祯帝说,“你不是不敢,你是担心在这宫闱内杀了朕,即便将来你登基,天下百姓也会道你是‘谋逆子’。”
  他的心思被一语道破,所以也无需隐藏什么了,直接坦白,“既然父皇都已知道,那儿臣就直接说了,儿臣不想学太子那般围宫弑君,毕竟父皇待儿臣甚好,实在不忍心,所以只想恳求父皇下一道圣旨,如今内阁大人也此,父皇若下旨将皇位传给儿臣,儿臣……便可让父皇颐养天年,做个太上皇。”
  啊呸!
  狼子野心!
  还太上皇!
  祁祯帝不屑,愤然而斥,“太上皇?亏你说得出口。”
  “儿臣是为父皇着想。”他抬起头来,迎上那道窜火的眸子,继续说,“儿臣已在京城内外,和皇宫内外都布了兵,若父皇不立旨,儿臣便一声令下,到时候,皇宫四处,将会死伤无数,但只要父皇答应下旨,皇宫内外就可平安无事,儿臣得了圣旨后,自会‘鸣金收兵’,父皇也可安心养病,一举两得。”
  “你在威胁朕?”
  “现如今,父皇还有得选吗?”
  是啊!
  他哪里还有选?
  这不是选择题。
  祁祯帝手背爆着青筋,死死抓着自己的衣裳,仿佛要撕破了一般。
  见状,一旁默默不语的萧妃上前劝说,“皇上,如今你身子不适,国事又繁忙,而亦儿得势,朝中上下都听命于他,皇上何不一手将江山交给他?”
  祁祯帝瞪了她一眼,真是咬牙切齿,说,“朕若活着,定要将你千刀万剐。”
  “……”萧妃无言。
  “你以为朕不知道?若不是你在银耳羹中下了药,朕会落得如此?”
  “……”百口莫辩。
  这时,景亦朝内阁大人示意了一眼。
  内阁大人便立刻从自己衣袖中取出一份早早准备好的圣旨,呈递上去。
  景亦,“还请父皇成全。”
  语气中,带着杀气!
  祁祯帝一把将圣旨抓了过来,打开一看,上面所写,正是将皇位传给亦王的旨意。
  如今,只需他大笔一落,再盖上玉玺,景亦的计划也就成了。
  而旁边的太监更是端来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支笔、墨水和玉玺。
  让他签字盖章。
  祁祯帝冷笑一声,却笑得有些力不从心,随即就剧烈的咳嗽起来,吐了一口血,染红了手中的那份圣旨。
  后一刻,萧妃赶紧将圣旨从他手中取了过来,展开后放在了托盘上,劝道,“皇上还是签字吧,如今诸位大臣都在外面等着。”
  祁祯帝看向景亦,喘气,“若朕不签呢?”


第795章 围宫(二)
  不签?
  景亦说:“父皇是想等景容吗?”
  呃!
  确实!
  祁祯帝面色越发惨白,看着自己那一副豺狼相的畜生子。
  “父皇大概还不知道,就在你重病不起的这几天里,京城里发生了一桩大事,那位聪明过人、屡破奇案的纪先生就在四天前……已被斩首示众了。”
  “呃?你……你说什么?”
  “父皇没有听错,那女扮男装、犯了欺君之罪的纪姑娘已人头落地,景容因自己无能救之而心存愧疚,现如今卧病在床,已经是半个废人了,何况皇宫里里外外都已是儿臣的人,景容就算是插了翅膀,恐怕也飞不到父皇身边来搭救,而父皇若不在这份圣旨上签字盖章,就休怪儿臣一声令下,在皇宫之内大开杀戒,将那些向着父皇的忠臣们一个不留。“
  一个不留。
  杀气腾腾。
  祁祯帝真是气得浑身抖颤,双眼充着血丝,牙齿咬得啧啧作响。
  “畜生!”斥骂一声。
  景亦不恼,阴险看之,往前逼近几步,继续道,“到那时,儿臣便将此事安在景容头上,以谋反之罪杀尽他容王府的人,父皇你也将久病在床,只等你归去,大临皇位,依旧是儿臣的,但父皇若是在这份圣旨上签了字、盖了章,儿臣就保证,自不会伤朝中大臣一人,景容也会毫发无伤,不仅如此,儿臣一旦登基,还会予他加封加爵,父皇也能做个太上皇,高枕无忧。”
  这笔交易,看上去很值!
  祁祯帝一手撑着床塌,一手抓着被单,双唇颤颤半响,大笑起来,“朕的好儿子!好儿子啊!”
  眼里夹着泪水。
  沧桑浑厚的声音回荡在阜阳殿的内殿中。
  外头的雨声越来也大,天,也快亮了。
  景亦的耐心也快没了。
  他抬起手,示意身边的侍卫,看着眼前命不久矣的皇帝,眉峰高高蹙起,眼角一眯,说,“儿臣已经给了父皇机会,如今已卯时二刻,圣旨不成,儿臣就只好……下令屠杀了。“
  那只扬起的手掌正一点点的往下压去。
  同时,内殿众人屏住呼吸,目光皆放在了景亦下令的手上。
  就在最后一刻——
  祁祯帝出声,“朕签。”
  声音中,透着无奈和妥协。
  景亦唇角缓缓溢出一道得势的笑,手也放了下来。
  床边的小太监将手中托盘往前一递。
  祁祯帝盯着上面那份褚黄色的圣旨,很久……才有气无力的提起那只笔,沾了点墨,抖颤着笔尖,在圣旨上写了自己的名,又拿起玉玺,重重在上面盖了章。
  传位的圣旨已成!
  在旁的萧妃比谁都激动,一把抓起圣旨仔细查看,上面字字句句,清清楚楚。
  我儿终于要做皇帝了!
  “咳咳……”她激动得咳了起来,身子差点不稳,幸好身边的桑兰将她扶住。
  萧妃便圣旨递给了景亦。
  景亦展开一看,甚是满意。
  立即拱手谢恩,“儿臣谢父皇成全。”
  哼!
  祁祯帝大手一挥,扫到了小太监手中的托盘,幸好那太监手快,一把将上面的玉玺接住,可笔和砚台却打翻在地。
  噼里啪啦。
  砚台打翻,墨水溅在了景亦湿漉的衣袍上。
  他也不恼,一笑置之。
  随即,命内阁大人:“劳烦内阁大人出去通报一声,皇上病疾,已立下圣旨,待会上朝之时,便会命人宣读旨意。”
  内阁大人:“是。”
  于是,便出去了。
  祁祯帝动了大怒,心火上头,加上本就服用了萧妃在银耳羹中下的药,此刻似是命不久矣,艰难出声,“朕如今已经应了你,希望你说到做到,不得伤及无辜。”
  景亦:“儿臣遵旨。”
  可是,他嘴角上那道几不可见的笑,却出卖了他。
  像他这样的人一,自然不会允许身边放着一颗炸弹,一旦自己登上皇位,第一个要杀的人,就是景容。
  他静静在屋子里等着,可外头始终没传来内阁大人声音。
  嗯?
  怎么没声音?
  雨声也不大啊!
  景亦透着镂空的雕花窗户往外一看,外头的火光似乎更亮了些。
  他眉头一皱,命人出去查看。
  可出去的人仿佛又消失了,一直没有进来禀报情况。
  怎么回事?
  他突然有些不安,神色猛然一紧,赶忙出去。
  步子刚出阜阳殿大门,外头火红的光线刺得他眼睛难以睁开,立即别过眼,适应了一会,定眼一看。
  才发现……
  原本跟随自己进宫的那些朝臣和侍卫都已不在此处,面前站着的,是另外一伙人。
  领头的,是琅泊!
  呃!
  景亦诧异,就在那一瞬之间,手心忽然冷了起来,瞪大眼睛看着这一切,不可置信,“为何会这样?”
  置身毛毛细雨中的琅泊则手握长剑,挑着眉粗广一笑,“亦王,想不到吧?你看看这周围,如今,你已是困兽之斗。”
  周围,全都是要索自己命的人。
  他眯着阴鸷的眼睛,狠声:“你们闯入宫来,无疑是送死。”
  “难道亦王还没有意识到,你布置在皇宫内的人手早就伏降了吗?”
  “不可能!”
  呵呵。
  倏地,萧统领带着一行兵马匆匆前来,立在琅泊身边,说,“南北宫门已打开,最后一支兵马已经进宫,所有逆贼也都投降。”
  “多谢萧统领。”
  “保护皇上和皇宫安危本就是我的职责。”威风凛凛。
  景亦一怔,又万分气怒,双拳紧握,“萧统领?你敢出卖本王!”
  大声叱喝。
  萧统领自带一股刚硬的气息,往前一步,冷着脸,说,“亦王,现大局已定,你命我在皇宫内部署的兵马已全部撤下,现在皇宫之内,已是容王的人,你现在虎穴,还是回头吧。”
  “回头?”他冷笑,咬牙,“如今京城内外本王早已部署周全,城门昨晚已关,谁也进不来,若卯时三刻一到,纪司尹还未得到本王的退兵令,他便会带着兵马杀进皇宫,你们所有人,都将成为皇宫之内的森森白骨。”
  他还没输!
  然而——
  人群中突然传出一道声音。
  “卯时三刻,将是你兵败之时!”


第796章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兵败之时!
  人群一一让开,腾出一条道来,景容迎雨而来。
  呃!
  景容不是已经病弱膏肓了吗?
  可现在,明明稳若泰山,站在蒙蒙细雨中带着一身硬气,英姿勃发,特别是那双眼睛,精神百倍,隐约之中,带着一道凛人的魄是气。
  这……哪里像个有病的人?
  此时此刻,景亦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自己已被围困,双唇抖颤半响,吱不出半句话,“你……”
  景容菱角分明的俊脸上,被毛毛细雨一点点侵蚀,像塑着一层如刀剑之上的银光,怔人心颤,双眉如箭,神气的双眸对上景亦震惊的视线,道:“景亦,你大势已去,卯时三刻,进宫的不是纪司尹的兵,而是孔家的兵。”
  “孔家?不……不可能。”
  “就在你昨晚下令关城门的一个时辰后,城门便已悄悄打开,孔家兵马早已暗中入城,而就在半个时辰前,纪司尹驻守在京城内外的人早已被擒,卯时三刻一到,便会将他押送入宫。”
  呃!
  不可能!
  景亦脸都青了,原本胜券在握的气势正一点点从他身体里抽离出去。
  自己当真输了?
  景容:“你自以为机关算尽,可你千算万算,终究还是将人算得笨了些,你自以为擒住了纪先生,就能将我置于死地,但说来说去,还是你棋子落的位置不对,到头来,落得满盘皆输。”
  “我没输!”景亦大袖一挥,满脸青筋爆出,拿出那份祁祯帝签字盖章的圣旨来,亮在手中,大声说,“你想不到吧,就在一炷香之前,父皇已将皇位传给我,我手握着圣旨,才是真正的大局已定,你此番行为,是谋反!谋反!论大临律例,当诛。”
  声音响彻。
  众人看着他手中圣旨,面面相觑。
  琅泊也大惊,转头你轻声与自家王爷说,“王爷,咱们还是来晚了一步,现亦王有圣旨在,恐怕……”
  话未说完,被景容抬手打断。
  他笑了笑,冲着景亦挑眉道,“你打开圣旨看一看,看看上面究竟是圣旨?还是废纸?”
  嗯?
  景亦诧异,赶紧将圣旨展开。
  没想到的是,圣旨上签的祁祯帝名号和玉玺盖章不见了。
  “怎么会这样?”这一刻,他是真的急了。
  景容冷笑,“你手中这份废纸恐怕也难以救你的命。”
  “不是的,明明有的,玉玺盖章明明有的。”
  “咚!”身后大殿内传来一声东西落地的响声。
  闻声转身,就看到一个小太监从里面走出来。
  这人,不就是之前那个端着托盘、呈送笔墨的小太监吗?
  她立在景亦身旁,将头上的太监帽摘下,也将那道粗旷的假眉毛摘了下来。
  一看,这人……
  纪云舒!
  景亦瞪大眼睛,不可置信,担忧的朝内殿看去。
  纪云舒说,“亦王不用担心,里头的萧妃娘娘很好。”
  “你……不是死了吗?”
  她笑了笑:“我若死了,站在这里的岂不是鬼了?”
  “……”
  “亦王心中,想必有很多疑问吧?为何你明明看到我在刑台上被斩了头,我怎又可能活下来?明明你布兵如此缜密,为何会百密一疏,落得如斯田地?而我又是如何出现在皇上身边?还有你手中的这份圣旨,为何签的字、盖的章都不见了?”
  是,这是景亦的疑问。
  他到底哪里漏了?
  纪云舒看了景容一眼,慢慢与他解释道:“你想知道的,我便一一告诉你,其实,从皇上封我为刑狱司时,容王冲我点头的那一刻起,就已经为你设了局,也注定了你今天的下场,而我之所以接下这个官职,无非就是要逼你造反,逼你拿我当顶头羊,可是你怎么也想不到,你身边可用的棋子其实早已落入别人的棋盅中。”
  紧接着,景容接了她的话尾,说:“你设计将纪先生关押到刑部大牢时,翰林院的修撰林大人就早已通知了我,我们便设法来了一个偷龙转凤,当初纪司尹能在牢中假死骗过曲姜的那位苏将军,今日,我也能照葫芦画瓢,那个被押送到刑场的人,其实就是个犯了重罪即将要死的人。”
  “呃!”
  “而你更想不到,当我打算从御府回京那一刻起,就已经暗中命人送信去了西北之遥的宜城和汉洲,借孔家的兵马来迎你这一战,再加上有萧统领里应外合,时间真是刚刚好啊。”
  “……”
  纪云舒又接了话,“在皇上将我关押大牢那一天,我便已提醒皇上,皇上如此聪明,又岂会当真上了你的计?从牢中出来后,我便顶替你安排在皇上身边的太监进了阜阳殿,知道你定然会逼宫,让皇上立下圣旨,所以早早准备一份笔墨和假玉玺,墨汁和玉玺上都被涂了葵花汁和姜水,字迹和印章落在纸上不到一炷香就会消失,至于皇上的病,其实早就好了,这一切,不过是为孔家大军进京拖延时间而演的一出好戏罢了。”
  哈哈!
  听完,景亦的脸色何止是青,简直泛白的厉害。
  有劲的双手紧攥着那份“废纸”,将其揉成一团,往地上摔去。
  圣旨从石阶上滚下,落在了雨中。
  妈的!
  老子不甘心。
  他直指景容,“景容,如今栽在你手上,不是我输了,而是我太大意,就算我做了鬼,也绝不会放过你。”
  鼻孔生烟!
  哪里知道,景容突然将萧统领的剑拔了出来,丢给了他,随后,他自己则拔出琅泊的剑握在手中。
  剑锋对着景亦:“景亦,别说我没给你机会,你我毕竟兄弟一场,你不是一直想跟我争吗?好,只要赢了我,我便放你离开京城,将来天涯海角,随你可去。“
  琅泊惊,”王爷?“
  ”谁都不准插手,让开。“
  众人得令,一一闪开。
  腾出了一块空地。
  景亦意外,愣了一会,紧握着手中的剑,双眼赤红,一步步走下台阶,身子置入雨中。
  现在,站在景容对面的他,不过是一只走投无路、垂死挣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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