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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骨女仵作-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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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抹笑,就像是黑夜中一朵奇异带刺的花。
  刺得纪云舒生疼。
  “纪云舒,你记住了,今时今日,不仅是太子的选择,也是你的选择。”
  说完,他转身离开。
  当身影缓缓离开纪云舒的视线后……
  她终究忍不住落了泪。
  阜阳殿外。
  东宫的侍卫将大殿围住,像是一堵不透风的墙。
  景华站在内寝门外,看着面前这扇紧闭的雕花大门,却许久也没有勇气去推。
  他将自己的那把剑放在了门口,端了一碗亲卫递过来的药,这才命人将门打开走了进去。
  内寝很暗,就只点两盏烛光。
  张全正好将祁祯帝从床上扶到暖炉旁的软塌上坐下。
  景华则端着手中的药走了过来,因为双手隐隐有些抖颤的缘故,碗中的药也稍稍给抖了出来。
  他将药放下,拱了拱手:“父皇。”
  祁祯帝看着他,问:“今日你大婚,为何会出现在此?”
  “儿臣知道父皇身体不适,便过来看看,特意送来一碗汤药给父皇服用。”
  祁祯帝那张隐在暗处的脸偏了偏,看着桌上的药,心里是明白的。
  “有心了。”道了一句。
  “这是儿臣应该的。”
  “景华啊!”
  语气虚弱的唤了他一声。
  景华再次低头拱手:“儿臣在。”
  祁祯帝则轻咳嗽几声,问。
  “你可还记得,朕当初封你为太子时,与你说过的话?”


第293章 待宰的羔羊
  他记得,当然记得,怎么会不记得?
  “儿臣记得!”
  “那朕都与你说了什么?”
  景华沉吟片刻,端正的坐着:“那日,正是母后的生辰,父皇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册封儿臣为太子,父皇说,国并民州之安,万河江山之济,必先正,后先乐,方得生生如舟,致儿臣不得以乱为乱,不得以奸为奸,良臣贤士众多,儿臣务必学之得之,将纳责已。”
  当年,楦枢皇后生辰宴上,百官敬酒后,祁祯帝举杯而起,当着大临朝臣的面,亲自封了十岁的景华为太子。
  这番话,也是祁祯帝当着百官的面与景华说的。
  十多年过去了,景华都还记得,一字不漏的说了出来。
  祁祯帝听完,点了下头,说:“嗯,你都还记得。”
  倍感欣慰啊!
  景华在说完这番话后,胸口一沉。
  还在做最后的挣扎和犹豫!
  他双拳放在膝盖上紧握,手背上都爆出了青筋,锦绣缎子被捏成一圈,起了难看的折子。
  隐在暗处的祁祯帝咳了两声,又问:“景华,你自小是在朕身边长大的,你的心性,朕比谁都清楚,你秉性纯良,不喜争斗,真纯有质,这是你和景亦景容不一样的地方,他们虽然聪明,朝中官员也一并认为他们乃是龙骑之人,但是朕觉得,身为帝王,缺少的,则是你的那份心性,多年来,朕依旧这样觉得。”
  好大一碗鸡汤!
  景华像是被洗脑似的,抬手把这碗鸡汤端了起来,正要往嘴里送。
  可——
  刚到嘴边,就顿住了。
  “父皇,儿臣回不了头了。”
  他垂着头,语气中有些无奈!
  祁祯帝没有回应,冷静的看着他。
  景华将面前那碗药往祁祯帝的方向又推了推,眼神却不敢看他。
  “父皇,请您不要为难了儿臣,儿臣保证,一定会做一个好皇帝。”
  他狠下心,终于做了决定。
  此时,张全赶紧上前,说:“太子,皇上乃是你的父皇,如今回头,还来得及。”
  “来不及了。”说着,景华便站起身来,往后退了好几步。
  “太子……”张全皱着整张脸,躬着身,想做最后的劝说。
  偏偏太子意志坚定。
  祁祯帝也起了身,双手撑在桌上,喘着气,艰难的冲着景华问了一句。
  “你还不知道错?”
  “错?”景华笑笑,眼神顿时阴暗下来,说:“父皇,你教导儿臣的一切,儿臣都记得,但是今时今日,都是时局所迫,你教儿臣治国之道,却也教过儿臣,所行之道,为己而行之,所有对自己不利的,皆是威胁,儿臣今日所行,也正是奉行了您的教导啊!”
  “逆子!”
  砰——
  拳头重重的打在了桌上。
  祁祯帝气得当即吐了血,指着他:“朕错了,真的错了,竟养出你这么个不孝子,而到了如今地步,你竟还不知悔改。”
  张全在旁搀扶。
  景华没有动摇,狠道:“儿臣已经给过父皇机会了,是父皇不要,那么,就不要怪儿臣狠心。”
  这话才说完,那扇紧闭的大门就被推开了。
  景华的亲卫带着东宫的侍卫冲了进来,各个将手中的剑对准了祁祯帝。
  铁甲兵粼响彻了整个阜阳殿……
  大门打开,外头的光线照了进来,将整个内寝都照亮了。
  映出原本隐藏在暗中的祁祯帝。
  相比前两日,他的脸苍白了许多,苍白中,又带着怒火和失望。
  显得有几分病态的感觉!
  若不是身旁的张全搀扶着他,这会,估计已经倒到了地上。
  而面前那碗暗黄色的药,染了从他嘴里吐出来的那口鲜血,残留在白色的瓷碗边缘,薄冷而刺眼。
  当然,也就在东宫侍卫带剑冲进来的时候,太子突然呵斥一声。
  “将剑收起来。”
  东宫侍卫领命,立马将剑收进了剑柄中。
  太子说:“父皇,整个东宫都已经被儿臣包围了,而能顺利闯进来,还要多亏了父皇您,若不是您让儿臣今日大婚,阜阳殿也不会如此松懈,而且文武百官都聚集到了东宫,阜阳殿的事,还没人知道,所以……”
  指着那碗汤药。
  “如果父皇能顺了儿臣的意,喝了这碗汤,儿臣便对外宣称,父皇因病驾崩,儿臣登基后,会将父皇风光大葬,也会追封父皇。”
  真是一个好儿子!
  这顶高帽子,祁祯帝仿佛非戴不可。
  可——
  祁祯大怒,撑着虚弱的身子,衣袖一扫,将桌上那碗药全数扫到了地上。
  啪啦!
  碎了一地。
  景华知道,自己已经走上了这一步,是无法再回头的。
  便只手一抬,示意自己的侍卫。
  一边说:“好,既然父皇执意不肯喝了那碗药,那就不要怪儿臣无情了。”
  语毕!
  手掌往前一伏。
  那些侍卫得令后,便再次将剑拔了出来,一一对准了祁祯帝和张全二人。
  祁祯帝身子猛然朝后倒去,坐在了身后的软塌上,后一刻,张全也跪子地上,双手伏着。
  恳求道:“太子,莫要一错再错啊!”
  语气中带着苍凉的哽咽声。
  景华没有半分动摇,双目赤红。
  一声令下:“杀!”
  东宫侍卫举着剑,朝祁祯帝刺去,但就在几步之遥的距离时,原本对准祁祯帝的其中几把剑,突然改转剑锋,将身旁的侍卫一剑斩杀。
  毫无预兆,鲜血顿时染红了整个内寝,无声无息。
  而东宫的侍卫,一半被杀,一半杀了人!
  突然临阵背叛的那些侍卫,在斩杀完那些人之后,便将利剑对准了景华。
  面前的这一幕,完全脱离了景华的掌控中,当下,他就彻底懵住了。
  双眸瞪大,双脚一软,就连原本挺直的肩膀也在这一刻塌了下来。
  “你们……”
  景华指着面前一干人等。
  倏地,在他身后传来了景亦的声音。
  “太子谋反,拿下。”
  命令一下,留下的那一半“东宫”侍卫便上前将景华架住,按着他的肩膀将他押到了地上。
  而他却没有反抗,彻底愣住了。
  可此时的他,就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
  再无回转的余地了!


第294章 诬陷!诬陷!
  景亦穿着一身朝服,气势十足的走了进来。
  绕过地上的景华,直接走到祁祯面前,双手拱起,低头:“儿臣救驾来迟,望父皇恕罪。”
  祁祯帝只手按住自己的胸口,喘着气,并没有回应景亦的话,而是看着跪在地上的景华,抬着软力的手掌,往桌上一拍。
  “逆子!”
  气怒至极。
  “朕在想,若是你尚且还存在一丝悔意,朕便饶了你,也将既往不咎,可你执迷不悟,让朕寒心。”
  声音越来越低,越老越虚弱。
  景亦一脸紧张,命令门口的太监:“快传太医。”
  “是。”
  太监急匆匆的去了。
  地上的景华还愣的有些痴呆,连脸色都给吓白了,眼神中,带着不可置信和无尽的恐惧,
  抬起头看,问景亦:“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
  明明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今日自己大婚,文武百官都在东宫,谁会想到婚礼的主人、竟然会暗中离开,带兵去杀自己的老子?
  景亦则冷沉着一张脸,说:“景华,你连同严维夷谋害父皇,暗中将你东宫的侍卫调都皇宫里来,尽管今日是你大婚之日,调兵进宫倒也说得过去,可你不要忘了,守宫门的安将军不是傻子,已经将此事提前告知了我。”
  “就算如此,你又怎么能……”
  “又怎么能在你的围宫之前,就调换你东宫的侍卫?”景亦直接接了他的话。
  “……”
  “因为,严维夷都已经承认了,他人就在刑部大牢,你若是想对峙,我便将他带来。”
  “严维夷?”景华摇头:“我根本就不认识这个人。”
  “是吗?”景亦指着地上打翻的那碗药:“严维夷说了,这碗药中加了石斑毒,此毒,正是严维夷所制,你二人早就暗中串通。”
  掷地有声!
  说完,景亦又转向祁祯帝,说:“父皇,儿臣还得知,在景容离京查《临京案》的时候,景华便暗中命严维夷多次刺杀他,用的也是石斑毒,若是父皇不信,大可传召景容一问便知,还有那位纪先生,她也知晓此毒,也知道此毒是严维夷所制,但因没有证据,无法呈报给父皇。”
  诬陷。
  赤果果的诬陷!
  景华立即反驳:“你胡说,我从来没有派人杀过景容,这个罪名,我不认。”
  身体激动的挣扎着,但两边的侍卫还是将他用力押在了地上。
  景亦听他反驳也没有回应,暗中勾唇冷笑一声,心想,既然能栽赃你一件事,那就不怕栽赃你两件事了。
  于是又与祁祯帝道:“不仅如此,就连此次承庆殿大火一事,也是太子所为。”
  啥?
  景华确定自己没有听错。
  承庆殿大火,与他有毛线干系。
  便面红耳赤的开始躁动起来,双膝挪在地上,使劲挣扎,一边怒吼着:“本太子敢作敢当,什么严维夷,什么承庆殿大火,都是子虚乌有,分明就是你想栽赃陷害,景亦啊景亦,你这个卑鄙的小人,本太子若能翻身,定第一个杀了你。”
  像杀红了眼!
  还口口声声的自称自己为“太子”,真是臭不要脸。
  祁祯帝将景亦的一言一句都听了去,心里将这几桩事件全数都消化完了,没了之前的气愤,而是沉静下来,问景亦。
  “承庆殿的事,可有证据?”
  “有!”
  大把的有。
  景亦示意了一眼门口的侍卫,那侍卫便立即将外头的人带了进来。
  进来的倒也不是别人,而是张博。
  侍司部的张博。
  进来跪下。
  伏地,语颤:“臣……参见皇上。”
  祁祯帝极力睁眼看着张博,问:“承庆殿一事,你知道?”
  “是,臣……知道!”
  跪在他身旁的太子,用一双赤红的眼紧紧的盯着他,面色恐惧中淌着热汗和气愤,身子朝张博扑去,一边喊着:“张博,承庆殿一事与本太子没有任何关系,你若是敢造假,便是欺君!”
  声音甚大,最后一个音也拖得很长!
  张博身子往旁边偏了偏,谨慎的看了站在旁边的景亦一眼。
  景亦则带着警告的语气说:“张大人,你只管你将所知的事情全部说出来,皇上开恩,自会饶你一命。”
  张博喉咙一紧!
  家中十几条人命全数捏在景亦的手中,他若是不按照景亦的话说,莫说他的亲人了,今日,他也休想走出这阜阳殿。
  只好——
  再次伏身,对祁祯帝说:“皇上,承庆殿大火一事,臣只知道,从舫水城运来的那批灯笼、在刚刚进城的时候就被太子给换了,后太子命臣不准透露出去,否则,便会杀了微臣,微臣并不知道太子原来是计划要谋害皇上的,然而此事容王似乎得了消息,便来到侍司部,将太子换来的那批灯笼又全换掉了,但是并没有发现原来是铁丝的问题,这才有了承庆殿大火一事。”
  说完,又赶紧补了一句:“臣所言句句属实,求皇上开恩,饶了微臣。”
  祁祯听完,只问了一句:“你的意思是,景容早早就知道那批灯笼有问题,于是暗中换掉,却又为太子隐瞒了此事,甘心入狱?”
  “是,容王命人将灯笼换掉,不准臣透露半句,可没想到的出问题的是铁丝,不是灯笼!”
  张博说的诚诚恳恳!
  听得景亦很是满意,听得祁祯帝越发失望。
  听得景华又惊又怒。
  “张博,你胡说,这不是事实,本太子没有做过。”怒吼着,又说:“是不是景亦让你这么说的,让你诬陷本太子,你说,他是不是威胁了你?是不是?”
  “太子,今时今日,微臣何必要撒谎?是你调换了舫水城送来的灯笼,还命微臣不准说不出去,难道你都忘了吗?”
  “啊呸,本太子没有做过。”说着,便苦苦的看着祁祯帝:“父皇,你要相信儿臣啊!”
  “相信?”祁祯帝端着失望的面容,再次从软塌上起身,由张全搀扶着自己一步步走到景华面前。
  “今日,你围宫逼位,若不是景亦及时发现,朕已经被你杀了,你说,你让朕如何相信你?”
  气得胸口疼。
  祁祯帝只手一抬,鹰眉往上狠狠挑起。
  “那剑来。”
  于是,那把太子放在外头没有带进来的剑,便递到了他的手中。
  “这把剑,是朕当年给你的,今日,朕便用这把剑,亲手杀了你这大逆不道的畜生!”


第295章 大错特错
  祁祯帝手臂发颤,紧握着手中的剑,缓缓抬起,要往景华的脖子砍去。
  后一刻,景华喊着:“父皇,儿臣知道错了,您饶了儿臣吧,承庆殿的事,追杀景容的事,跟儿臣没有关系的啊,父皇,你要相信儿臣。”
  泪眼汪汪!
  两旁的侍卫松了手,景华当即就朝祁祯帝扑了过去,抱住他的大腿。
  一声又一声的喊着“父皇”。
  喊得祁祯帝的手都软了。
  这个畜生,毕竟是自己从小养在身边的,就这样杀了,或多或少还是有些不忍的。
  双手发颤,迟迟没有落下!
  等到心一横,便一脚将景华踢开,剑锋对准他。
  “如今,你还不知悔改,你能围宫逼死朕,还有什么做不出来?朕今日若是不杀了你,如何堵得住悠悠众口?”
  杀!
  还是得杀!
  不然,天子颜面往哪里搁?
  景华身子一哆嗦,看着近在咫尺的剑锋,瞳孔收缩,一副濒临死亡的恐惧模样。
  嘴里念叨着:“不是的,不是儿臣做的,儿臣冤枉……”
  祁祯帝露出一脸失望感!
  准备杀了他。
  见状,景亦上前,拱手:“父皇,太子谋反虽大逆不道,但太子也是受严维夷所蒙蔽,才会做出种种错事,何况太子毕竟是储君的身份,儿臣恳求父皇网开一面,从轻处理。”
  当然,剥夺太子头衔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太子一脸不可置信,天知道景亦为什么会帮自己?
  他右手一抬,衣袖一拂,狠狠地指着景华:“本太子不需要你假惺惺的,你栽赃陷害与我,简直卑鄙。”
  “太子,此事有人证在,你所做的事,以为可以瞒天过海,但是严维夷和张大人将你的罪状全数说了出来,并不是我陷害与你。”
  “胡说,我不认识什么严维夷,也没有想过加害景容,承庆殿一事,更不是我所为,景亦,我不傻,你想借着此次的事情,将所有的罪状都扣到我头上,这分明就是你蓄意为之。”景华是气不打一处来。
  转而,又抱着祁祯帝的大腿。
  着急解释起来,道:“父皇,儿臣真的没有做过,你是清楚儿臣的。”
  清楚?
  祁祯帝说:“是,正是因为朕了解你,清楚你,才相信你会被他人教唆,追杀景容,谋划造反,意图杀了朕而登基。”
  “父皇,儿臣真的……”
  话还没有说完,又被祁祯帝踢了一脚。
  祁祯帝怒道:“今日不杀了你,朕便对不起天下人。”
  手中的剑再次扬了起来!
  可落下去的动作仿佛又缺少了一些勇气。
  景亦也直接跪了下来,极力求道:“父皇,太子千错万错,也是受奸人蛊惑,父皇念在太子自小跟在你身边的份上,饶了他吧。”
  “景亦,你还敢为他求情?”
  “太子是儿臣的兄长,手足之情不可斩断,儿臣也知道父皇心中对太子失望至极,可父皇若是真的一剑落下,你忍心吗?”
  当然不忍心啊!
  那畜生是自己养大的。
  祁祯帝有些犹豫了,手颤了好几下,剑也稍稍放了下来。
  景亦继续趁热打铁:“父皇,太子罪不大处,恳求父皇开恩,饶太子一命。”
  语落,身子伏到地上,磕头。
  太子却彻底软到了地上,他还说个毛线啊,反驳个毛线啊!
  一张嘴,怕是说不了石头开花了。
  总之就是三个字——完蛋了!
  祁祯帝一边看着伏跪在地上的景亦,一边看着软坐在地上的景华,心里燃起来的火也已经渐渐压了下去。
  视线也一路向下,看着自己手中握着的剑。
  苦笑一声。
  对景华说。
  “朕随先皇南征北讨,平蛮夷,定康山,边疆诸国皆数称臣,这把剑,乃是朕三十多年前从骊王手中所得,此剑名叫执弛剑,朕将其送给你,是要你谨记骊国灭国的根本,用这把剑,继续去打天下,而不是来杀朕的。”
  景华痴愣!
  “这些年来,朕给了你一次又一次的机会,让你跟着朕处理国事,当年,江南水灾,渭北旱灾,朕将此事交托给你,希望你想到办法治理,可是你,却只顾玩乐,终日安逸,朕即便对你失望透顶,却依旧念在你秉性纯良,而坚拥你为太子,哪怕是你庸不如人,可如今,你却担心朕会改立太子而围宫阜阳殿,所作所为,让朕心如刀割,还如何将你视为我大临江山未来的储君?你根本不配!”
  一番肺腑刚说完。
  祁祯帝脸色苍白,按着自己的胸口一阵咳嗽。
  而后一刻!
  哐砰——
  祁祯帝手腕一紧,往前一甩,手掌一松,将剑丢在了地上。
  烛光映照在剑锋上,折射出来的银光,正好闪现在景华那张死灰般的侧脸上。
  他双手收在衣袖中,支撑在地上,耳边,是嗡嗡的响声。
  却十分清晰的听到祁祯帝下令传下的话。
  “今,太子无行亏德、庸才好逸,谋反弑君不知悔改,立即革去太子封号,关押东宫,没有朕的命令,不得出东宫半步。”
  革去太子封号?
  就像一道闪电似的,狠狠的劈在了太子的头上。
  他谋划这么一场戏,就是为了登基为皇,可到头来,却只是一场空欢喜。
  他错了!
  大错特错!
  这世上,他最不该反的人,是自己的老子啊!
  也就在下旨完后,祁祯帝身子终究支撑不住的往后倒去,张全率先扶住了他,景亦也上前,侍卫也上前。
  一窝蜂的将祁祯帝围住了。
  而在景华的视线上,那群人影则越来越模糊,动作越来越慢……
  他眼珠子失去了聚焦点,头脑晕眩的转了好几圈,身体也往后倒了去。
  头顶上,是金碧辉煌的壁画,却像一个巨大的漩涡似的,将他的思绪和心神全部都搅了进去。
  直到——
  身子被几个侍卫从地上拖起,拉出了阜阳殿。
  就像是一个任人摆布的玩偶!
  东宫内殿!
  景华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被拖到东宫的。
  然后,直接被甩到了地上。
  那几个侍卫没有多余的话,也没有旁的行为,出了内殿,准备将门关上。
  而景华像是被风吹得有些清醒过来了,从地上起来,朝门口跑去。
  却被侍卫及时拦住。
  “让开,你本太子要见潘先生,你们去找他来,去找他!”


第296章 红盖头
  找潘崇?
  侍卫说:“大皇子,你还是好好待在东宫,皇上下令,不准你出东宫,更不准人进东宫。”
  叫他大皇子不足为奇,既然太子封号被剥夺了,而在封为太子前并没有被封王,自然只能按照排位来喊一声“大皇子”了。
  而这个称号,景华已经十多年没有听到了。
  他说:“我是太子,父皇不会这样对我的,你们去找潘先生来,去,赶紧去啊!”
  两个侍卫互相看了一眼,态度坚定。
  “皇上的命令不可违抗!”
  说完,就将太子推了进去,赶紧拉上门,直接上了锁。
  一朝风光,如今却遭受软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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