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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妃的繁花田园-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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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怀瑜正跟幕僚闲谈今科方状元的事,就听下属进来禀报:“府尊大人,有一人自称是将要去靖和县赴任的县令大人,在府门外求见。”
“那还真巧,说到就到”,冷怀瑜惊讶一瞬,笑着道:“请他进来吧”,又对几个幕僚道:“应该是跌了跟头涨见识了,上任前还知道到本官这儿拜见一下。”
几个幕僚奉承了几句,刚才过来禀报那下属身后就跟着好几个人进来了。
方宴与冷怀瑜见礼,冷怀瑜客气道:“都是同僚,不必多礼了”,看看他旁边的一个姑娘和身后跟着的几个汉子,不由笑道:“县治上一般都会有些个不好惹的恶霸之类,方大人带这么些人,考虑得很是周到。”
方宴说道:“这并不是下官带的人,而是在路上遇到的,这位正是秋河符王殿下,有事相求大人,下官正好也要来拜见大人,便把人带来了。”
符王殿下?
冷怀瑜的脸色变了变,几日前,秋河内乱,符王殿下弑父,逃窜在外,秋河王后还派人送了礼物和手书过来,请他手下的人注意着城内,若是见到疑似符王殿下的人,请务必交还给他们秋河自己处理。
冷怀瑜不想插手秋河的事,只要他们老老实实地不犯边,那不管他们谁当汗王,跟他没半点关系。
没想到今儿个却让这方宴送了个麻烦过来。
冷怀瑜沉吟片刻,才对符王道:“你可有什么能证明身份的信物?”
符王立即拿出了自己的身份玉佩,以及老汗王去世那天留给他的玺印。
冷怀瑜接过东西看了看,又看看符王,然后将玉佩、玺印交给旁边的几个幕僚,示意他们也都看看。
当下,却并没有再问什么,而是看向乐轻悠,说道:“有如此佳人相伴,想必方大人这靖和任上不会太苦。”
方宴打断了冷怀瑜还有说下去趋势的话头,“失礼说明一下,这是下官的未婚妻。”
冷怀瑜心里嚯了一声,暗想怪不得,来拜见时还带着,这恐怕担心他府上的下人接待不周,面上却马上笑道:“那倒是本官失礼在先。”
方宴笑了笑,直接道:“下官这便告辞了。”
“哪用得着这么急,留下吃顿午饭,靖和那边的事,让马先生跟你说一说”,冷怀瑜挽留,“至于你这未婚妻,我这便着人带去后院,自有拙荆小女相陪。”
“大人日理万机,我们不便叨扰”,方宴坚持告辞,乐轻悠也看得出这位知府大人对他们态度的敷衍,只有更不想留的。
冷怀瑜见如此,便命那属下进来,送他们出去,等听着脚步声远去了,才对一旁的符王道:“虽能证明你是符王,但你母后已经告诸世人,说是你弑父夺位,我们不能帮助失义之人。”
进城时,符王就从一个茶肆中听到几名商人在讨论他弑父夺位之事,他已经从初听到这传闻时的震惊伤心中走了出来,当下施礼回道:“我逃出时,母后已被剑王挟持,只怕放出这消息也是不得已的。剑王好大喜功,小王担心他把持秋河之后,两地百姓会无宁日,希望冷大人能看在两地百姓的份儿上上奏朝廷发兵。”
“小王定当感激不尽!”
符王深深躬下腰去,身后的三个下属也都跪了下来。
几个幕僚相互耳语几句,有点头的有摇头的,冷怀瑜心中也有自己的想法,伸手扶起符王,道:“殿下先去休整一番,吃些东西,贵国之事重大,容我好好考虑一番。”
符王心内焦急,却不得不带着三个属下下去。
……
在城里买了些吃的,又在一家茶肆买一桶水,乐轻悠和方宴就乘着马车出了城门,行十余里到一处破庙前,之前在这儿分开的灰狼就带着如今已比她高壮的灰团白团从破庙后跑出来。
这个破庙实在是太破了,整个屋子都塌了下去,因此根本没什么人在这一块儿,三头半人高的狼窜出来,也不会引起什么恐慌。
方宴没停下马车,乐轻悠坐在车辕边,挨个摸了摸母子三人的头,招呼他们跟上,一车三狼驶上官道,渐行渐远。
灰狼又伴着他们走了一日,第三日中午,吃过饭休息了一阵儿,方宴和乐轻悠又要启程时,站在一个小土丘上眺望着西北方的灰狼跃下,朝他们跑来,向他们点了点脑袋,转头便迈起四蹄向一片大山处走了。
灰团白团刚才就有些蔫蔫的,这时见母亲走了,四蹄根本不想动,赖在乐轻悠身边,假装没看见这一会儿已经走出老远的母亲。
吃饭时乐轻悠就看出了母狼要走的意图,虽然也舍不得他们,但她和三哥不能带着三条狼去靖和县。
乐轻悠蹲下身,抱了抱灰团白团的脖子,笑道:“快去吧,不然一会儿看不到你们母亲了。”
灰团白团恋恋地在她手上蹭了蹭,想去蹭蹭方宴的手,但是看到他冷冷清清的神色,两只都觉得还是不用了,再次看了乐轻悠一眼,就一前一后地奔远了。
“走吧”,方宴握住乐轻悠的手,拿帕子给她擦了擦,“靖和县北有山,说不定以后还能见到它们。”
乐轻悠点点头,“我知道,山林中才是它们的家。”
……
又走了大半个时辰,城镇村庄密集起来,经过十几个村庄两个城镇,一个低矮的青砖城楼门出现在视线中。
城门上嵌着一块写着“靖和县”三字的石匾额,门外有两个士兵歪歪斜斜地坐在一条长凳上,凡有人进出城门,都会被他们伸出红缨枪拦住。
“进城五文钱”,被红缨枪拦住时,乐轻悠才知道这里的进城费竟然比凉州府城的还贵,她看向城内冷清的街道,明白了这里会为什么从老远看就显得凄凉。
不仅城楼破,进城费还贵,能不凄凉吗?
乐轻悠看向方宴,方宴点点头,她便从荷包里掏出十文钱,递给持枪拦他们那个士兵。
士兵接过了钱,脸上的神情客气许多,摆手道:“进去吧,进城后注意点,别被坑了骗了。”
看在他们是外地人又掏钱爽快的份儿上,士兵便多提醒了一句。
方宴问道:“只是不知城里都有哪些人不能惹?”
士兵看他一眼,捻了捻手指,乐轻悠心里很无语,但还是有拿了十个铜板递过去。
士兵的脸色更客气几分,将钱都装到腰间一个油污的荷包里,说道:“外来的吧,我就跟你们说道说道。咱这靖和县没什么大奸大恶之辈,但却有三个人,不能惹。”
“第一个就是咱们计县丞……”旁边那个矮个子士兵对这两个大方的外地人观感很好,便也想讨个好,只是话还没说完就被拿红缨枪这人给截住了,“说什么说,县丞大人是咱们县里的大人,当然是不能惹的。”
矮个子这才发觉自己这话在家跟家人牢骚两句可,说给外人听就不可了,忙往旁边坐了坐,专注地看城门。
乐轻悠与方宴相视一眼,方宴对她露出一个万事有我在的笑容。
那边,红缨枪士兵继续道:“首要不能惹的,是城东钱秀才钱老爷,钱老爷是个读书人,又会写又会说,惹到他,赔个钱是常事。第二个不能惹的,也是住在咱城东的,泼茶巷的韦大爷,诉讼赌钱的事,韦大爷都管。第三个不能惹的,是城南的苗婆子……”
说到这儿,士兵顿了顿,觉得在一个一眼瞧过去就是富贵窝里长大的大小姐面前说这样的事不合适,但也仅仅是觉得不合适而已,他们泥泞窝里打滚求生的人,还真没有多少闲情逸致照顾大小姐的感受。
于是,士兵顿了顿就接着道:“苗婆子有两个特别勾人的女儿,惹了苗婆子的不快,捧着银子也不能碰一碰她那女儿的手指头。”
矮个子士兵又忍不住凑过来道:“哥,这个不用说吧,我看这位公子,也不用去苗婆子那儿摸她女儿的手指头。”
说着,目光还似有若无地落在乐轻悠身上一瞬。
红缨枪士兵听了,差点一脚把这个脑子不拐弯的蠢堂弟给踹出去。
方宴淡淡地看了这两个不上台面的差役一眼,对忍不住笑地乐轻悠道:“走了。”
乐轻悠嗯一声,伸手给他牵着,进城后走得离城门远了,才笑出声来,“县衙里的差役,不会都是这个样子的吧?”
方宴摇头,“先去吃饭,这些事日后整顿一番即可。”
来之前乐轻悠就能猜到这个靖和县是个烂摊子,却怎么都没想到,连衙门里的差役都这么让人一言难尽,“那你以后可有的忙了。”
方宴捏了捏手心里的小手,冷情的脸上露出一丝几不可察的笑容,“有你陪着我,无论多忙都不觉得累。”
一言不合就说情话,这还在大街上呢!
不过,这靖和县的街上,也跟城门一样是冷冷清清的。
乐轻悠看了看,一条一辆马车宽的大街上,只有四五个行人,还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就问方宴:“靖和县很萧条吗?怎么都没人?”
方宴来前就查过靖和县,虽然有县丞一霸,也很穷,但却不至于到大白天街上没人走动的地步,“或许是县里有什么大事?”
第247章
这时,旁边街角坐着的一个卖针线的头发胡须皆白的老者道:“这位公子说对了,咱们县里今天还真有一件大事。”
也不用乐轻悠和方宴追问,老者就抬手指了指城里,继续道:“住在县衙后面那条巷子上的万老爷五十了,那第三房夫人终于给他添了个儿子,万老爷现在天天都高兴得合不拢嘴,今儿个那小儿满月,万家开了流水宴,大半个县里的人都过去吃宴席了。公子小姐何不也去凑凑热闹?”
乐轻悠笑道:“多谢老丈解惑,多嘴问一句,您怎么没去?”
老者嗨了一声,说道:“怎么没去,去了,可咱没钱,拿不出好礼,进不了万家的大门,吃不上宴席,得了两个肉馅儿馒头就回来了。”
方宴朝这老者拱了拱拳,牵着乐轻悠的手离开了。
后面老者还在自顾自感叹,“小妾生了儿子,万家夫人只怕要换人做了。”
乐轻悠听得不明不白的,按照大周律,小妾别说生一个儿子,就是生十个儿子,在主母夫人无错的情况下,小妾也不能上位,除非这里面又有什么宠妾灭妻的内情,但是宠妾灭妻虽听起来很让人不齿,旁人想插手管却也不是那么好管的。
总归一句话,清官难断家务事。
乐轻悠这么想着,也没多问,跟着方宴到了饭馆,让她坐好了,方宴问道:“想吃点什么?”
乐轻悠想了想,说道:“我想吃面。”
小店里没什么客人,有个二十岁上下的年轻人在柜台后面看着店,见有客人进来,已经走出柜台,这时便插话道:“两位客官是外地来的吧,我家的杂粮面、小菜在关外都很有名的,好吃又实惠,绝对不会让您二位吃亏的。”
方宴没理会他这推荐,说道:“一壶热水两碗面。”
年轻人不死心地继续推荐,“我家的小菜也不错,二位要不要尝一尝?”
乐轻悠好笑道:“那再来一盘小菜吧。”
年轻人高兴地说一声“好嘞”,先提来一壶热水,转身就向东边的一道由帘子隔开的通向后院的门走去。
方宴用热水给乐轻悠泡了杯果茶,让她喝着,才给自己泡上,没顾上喝一口呢,又从衣襟里掏出帕子给她擦额头上的细汗。
乐轻悠就坐着任他动作,无意间对上她的目光,方宴不觉勾唇笑了笑。
“赠您一道果盘儿”,两人间安静的气氛被一声唱喊打破,年轻人端着个粗瓷盘子出来,看到那公子从从容容收回给那位小姐擦汗的帕子,不由有些尴尬,顿了顿还是走了过来,把盘子放到桌子上,“这是咱自家的果树结的,不要钱,不够吃了尽管说。”
乐轻悠道了谢,看向那果盘,巴掌大的瓷盘上摆着十几个鸡蛋大的无花果,因为盘子小,就摞得很高,无花果都是熟透的紫红色,倒是异常的好看。
拿起一个,还未送到嘴边,清甜的无花果香就已冲入鼻端。
乐轻悠咬了一口,对方宴道:“好吃,比京城铺子里卖的甜许多。”
方宴笑道:“西北只有一个好处,瓜果比其他地方都甜。”
因为那年轻人又去了柜台后坐着,乐轻悠没有把自己咬过一口的递给方宴,重新拿了一个给他:“你尝尝。”
吃了两个无花果,后院那边传来小孩子的喊声:“爹,奶奶说面好了,让你给客人端过去。”
年轻人答应一声,跑着去向后院,片刻后,端着一个大托盘过来。
乐轻悠看着被放在桌子上的两碗分量十足的褐红色杂粮清汤面,十分怀疑年轻人那句他家的面在关外也很有口碑的话。
小菜倒是拌的不错,看着油亮油亮的,应该是没吝啬油。
而且这年轻人看起来也很淳朴,乐轻悠就没说什么,拿了双筷子擦了擦先递给方宴,自己才吃起来。
这家的面应该是用高粱面、红薯面、玉米面又参杂着很少的白面做的,虽然揉得很劲道,吃起来却略微有些剌嗓子。
方宴吃一口就皱了皱眉,对乐轻悠道:“吃点儿垫垫肚子就行,到了县衙我再给你做些吃的。”
乐轻悠摇头,“你也累了好些天,回去后还是好好歇歇吧。”
柜台后的年轻人听见去县衙,有些意外地抬头看了看这对儿年轻男女,早两天就有几个汉子带了许多东西过来休整县衙,全县的人都知道新任县太爷要来了。
莫不是,这位公子,就是新任的县太爷?
年轻人想到这个可能,心里突突直跳,等到那边吃完,结账时,他忙出来,摆手道:“不用给钱了,您吃得高兴就好。”
万一是县太爷呢,他还是别收这个钱了,就算不是,他家也不是连两碗面都舍不出去。
方宴直接放了二十文钱在桌子上。
年轻人直说多了,又不敢收钱,又不敢抓起钱还回去,一时间很是手足无措。
乐轻悠说道:“店家,你家的面的确很好吃,但若能用猪骨汤做汤底,味厚了,中和下面里些微的甜意,应该会更好吃。不好买到猪骨的话,用鱼骨熬煮的汤同样可以,只是熬汤时要加些桂皮、生姜。”
年轻人听得愣住,再要说什么时,只见那两位客人已经走远了。
……
离开饭馆,乐轻悠坐在马车车辕上,方宴牵着马缰绳,走在另一边,走过两条街,就到了位于县里中心位置的县衙。
县衙大门左边种着一株高大的梧桐树,几乎贮了半条街的清荫,把一个衙门公署衬托得跟世外寺庙一般。
衙门口站着两个比县门口精神很多的差役,看见他们过来,下意识地要驱赶,或是想到什么,忙换上客气的笑脸:“请问公子小姐”,有何贵干还没说出口,一道惊喜的声音从县衙内响起:“少爷,小姐,你们终于到了。”
出门来的正是光海,他是五日前到的,因为有少爷盖了官印的一封信,进入靖和县衙也很顺利,这五天,他已经把县衙从里到外的都修葺了一番,计算着少爷和小姐的行程,他估摸着就快到了,这两天没事儿就会到街上看看。
听到这句话,两名守门差役忙跪下来见礼。
方宴说了句起来吧,就牵着乐轻悠下车来,向县衙走去。
光海亲自去牵了马车,到县衙交给来时带过来的一名小厮,就过去给少爷小姐见礼。
光海来时还转到湖州,从山庄里带了两只黑狗过来,它们都是大黑的儿子,也是那一群狗中最会看家的两只,见到乐轻悠和方宴,一个个汪汪着摇着尾巴迎了上来。
乐轻悠撸了撸两只大狗的脑袋,便带着它们一同进了客厅,县衙后面有一排青砖瓦房,看起来颇有年头,客厅在瓦房最东边,也就二三十平的样子,里面只有两张椅子一张桌子,虽然光伯已经带人修葺过,看起来还是又陈旧又简陋。
见过礼,光海说道:“这县衙已经二十多年没翻修了,前任的付大人说县里常年收成不好,根本留不下钱修缮县衙,每年请修的折子也没个回音,付大人便都是赁的县衙后巷上的宅子居住,只在县衙办办公。少爷,小姐,你们若是住不惯,咱们也可以在外面赁房子。”
方宴看了看这小客厅,说道:“那倒不必,先翻盖一间向阳通风好的屋子给轻轻住,剩下的一年之内便能重新盖起来。”
一个县再穷,都不会穷得连翻盖县衙的钱都没有,除非是那些钱都被截留了。
光海应下了,又问:“少爷,付大人那边,您打算什么时候与他交割县里的事务?他倒是前两天就在催,着急去州府那边上任。”
方宴说道:“明天吧,你让人去给他送个帖子,明天辰时,我与他交割县中事务。”
又说了说县里乡绅前两日就送来的拜帖,光海这才出去。
乐轻悠对方宴道:“光伯修葺的这房子还可以,不用先单独给我盖一间的。”
方宴抬手摸了摸她略带汗意的脸颊,声音磁性而低沉:“在我跟前不用这么懂事,这里虽苦,我却不会让你受半点苦。”
乐轻悠觉得心口跳的有些快,忙站起身,说道:“我先去咱们的房间看一看。”
方宴在后笑道:“轻轻不要着急,目前我们可还不能共有一间房。”
乐轻悠:“……”
在方宴的帮忙下收拾好床铺,乐轻悠才过去厨房看了看。
厨房里有一个中年妇人带着一个小丫头在收拾,都是光伯到靖和县后直接在县里雇佣的,刚才她们已经见过,但此时见到小姐过来,还都是紧张的不行。
妇人姓崔,大家都叫一声崔娘子,一家住在西城边儿上,因为穿戴干净,老实不多话,光海才从人牙子带来的几个厨娘中挑中了她。
崔娘子今儿个见到正经主子,只怕哪里让少爷和小姐不满意,忙忙地跟乐轻悠见了礼,说道:“小姐瞧瞧哪里不好,老身和嫣红再收拾。”
嫣红只是个十二三岁的丫头,看起来比乐轻悠还小些,也是一脸的紧张。
乐轻悠见灶台整洁,连锅底灰都被清理的干干净净,笑道:“没什么不好的,有没有韭菜,嫣红先择洗一些,待会儿我要用。”
嫣红忙从靠墙放着的几个专门放青菜的箩筐上拿出一把韭菜,问道:“小姐,这些可够?”
乐轻悠想了想,道:“再拿这么多出来,我要做虾仁饺子,虾仁应该用不完,剩下的崔娘子切碎了,包了给大家吃。”
光伯还从山庄带了好几个下人过来,以及在县衙当值的五个差役,都得崔娘子给他们做饭,总不能她和方宴吃饺子,让其他人干看着。
虽然她带的那些干虾仁可能不够,在韭菜里加些鸡蛋,配上碎虾仁,也是极好的馅儿了。
崔娘子道:“那我先和面吧。”
乐轻悠说声好,跟她说了说和面的小技巧,这才回去拿她带的干虾仁,房里,方宴已经写好了给大哥二哥的两封信,见她回来,起身递给她:“你看看,还有没有什么要跟大哥他们说的。”
乐轻悠接过信看完了,笑道:“三哥把我们的情况都写了,我没有什么补充的”,顿了顿道:“给二哥这里加上一句好好照顾自己吧。”
大哥已经成家,倒不用她管太多。
方宴就把笔递给她:“你来写。”
……
信写好封好,方宴拿出来交给一个小厮,让他送去驿站,回转时,听到从后巷传来的热闹人声,不由皱了皱眉头。
“三哥,你来看,这里有很大一棵无花果树”,惊喜的声音让方宴脸上立即由阴转晴,他迈步过去,几步之后,就在那排房子西尽头看见站在无花果树下的乐轻悠。
这棵无花果树栽种的位置距离最西边那间房的墙壁不远,因为靠墙近,越长越大后就往一边偏斜,两手都圈不过来的无花果树已经快伸到十几米外的厕所那儿了。
虽然种的地方不太好,但这上面结的无花果却十分好,枝干上一个又一个无花果挨得密密实实,且那无花果一个比一个大,好些熟透的都已经被鸟儿啄成了空壳。
方宴见乐轻悠心疼不已的样子,笑道:“明天让光伯做些稻草人立在这附近。”
乐轻悠点点头,“再让人挖一个化粪池。”
方宴看着她,眼中的笑意怎么都忍不住:“是不是还没找到合适的种花育苗处?”
乐轻悠说道:“这个县衙太小了。”
方宴看向县衙后边,“明天交割清楚了县衙事务,我带你出去看看,就在这后面买一处宅子,专门给你种花用。”
乐轻悠看了看不大能摆布开的县衙后院,觉得方宴这个提议很有必要,而且后院这边也有后门,以后去照顾花草,还有那些她特地让光伯从山庄带来的种子都很方便。
晚饭吃的饺子,是方宴和乐轻悠一起包的,吃过晚饭,他早早地就让乐轻悠回房去睡了,因为明天就要交割县衙事务,方宴熬了会儿夜,打算先把书办送来的各项账本翻一翻。
方宴一直看到亥时,才合上账本,准备上床睡觉,只是他还没吹熄蜡烛,就听后巷传来咚咚的锣声,伴随着“走水啦”的喊声,在静寂的夜晚四散开来。
方宴连忙穿上外衣,一走出内室,没开门,已能够透过窗户看到一片红光,他匆忙打开门,来到隔壁,唤了两声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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