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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妃的繁花田园-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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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竹扣?你家里的绣娘做的?”乐轻悠踮起脚尖,按住他腰带上的一颗纽扣摸了摸,笑道:“真好看,这花样是你想的吗?”
  蒋宜深蹲下身来,扶着乐轻悠,让她看得更仔细些,“是,我想的花样,然后在鹤州开了间竹扣铺子,请一些乡下的篾匠磨好扣子外形,然后让铺子里的工人烧烙印花,这样十只扣子做出来的成本是一文,五六七八文不等卖出,一个月竟能赚上百两银子。”
  “近来,还有其他地方的商人去那间铺子进货,生意一日比一日好”,蒋宜深抱住乐轻悠,拍了拍她的后背,笑道:“这些都是轻轻带给我的,你就是我的小福星。”
  乐轻悠疑惑,“跟我有什么关系?”
  “忘了你送给我的那件羽绒里衣上的小扣子了?”蒋宜深低头看着她问。
  乐轻悠很佩服蒋宜深这样的商业头脑,“那也是你的努力,我只是那一点的作用。”
  虽然乐轻悠这么说,蒋宜深还是把盈利的五百七十两银子,按照四六分的比例给了她一百五十两整。
  乐轻悠自觉一点东西都没出,自然不能要。
  蒋宜深的态度却异常地坚持,见无论怎么说这小丫头都是不要,他心里是很不是滋味儿的,这证明什么?只能证明小丫头拿他当一个外人呢。
  “轻轻,你真不要?”蒋宜深拿着两张轻飘飘的银票,“如此拿我当外人吗?”
  对上他冷而淡的眼神,乐轻悠看出他是真伤心了,便伸出手拿了那张五十两的银票:“我要,也只能一九分。”
  蒋宜深唇角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又被他急匆匆收回,他将那一百两同样放到小丫头手中,“这是后面两个月的分成,我提前给你。”
  乐轻悠看他一眼,无奈道:“好”,接着又笑道:“不过蒋大哥给的这份儿钱,真是帮了我家的大忙。”
  “家里需要钱还推脱?”蒋宜深揉揉她的发顶,柔声道:“你叫我一声哥,咱们情分便不比一般,以后别再跟我客套,不然哥哥会伤心的。”
  这是个真诚的大男孩!乐轻悠想着,对蒋宜深甜甜一笑。
  这么说开后,乐轻悠再拒绝去府城看赛龙舟的邀请,蒋宜深也没有再劝说,只是对乐轻悠道:“等你们有空了,我再带你们出去玩。”
  听他这么说,乐轻悠也不想加入什么疏远的客气,笑着答应了,不过既然蒋宜深说了他们的情分不比一般,留着他吃过午饭后,乐轻悠就送客了。
  她其实有的忙呢,真得没空陪他玩,且又不想让他一个大少爷给自家当监工,只有送客了事。
  蒋宜深被小丫头当成个麻烦般推走,不但不觉得失落,反而十分开心,回去路上赏景兴致很高,惹得同来的苍山苍鹰疑惑不已。
  乐家,日薄西山时,提前半晌下学回来帮忙的三个少年结了这一日的工钱,将那些工匠送走后,便都围到两只耳朵艳红的乐轻悠跟前。
  说实话,一回来看到妹妹的耳朵红得血一般,三个少年都心疼坏了,却又得知是外祖母的好意,弄得他们还不能发火儿。
  “是不是很难受?”方宴伸手碰了碰那只滚烫的小耳朵,脸色难看地把乐轻悠抱在怀里,“我带你去镇里让大夫看看。”
  一想到有人趁他不在给小丫头扎耳洞,方宴周身的冷气就不停地往外冒。
  乐轻悠自己也摸了摸耳朵,笑道:“现在都不怎么疼了,明天应该就能好,不用去看大夫。再说,因为扎耳洞看大夫,别人要说我们矫情的。”
  但是她皮肤白嫩,耳朵上的红一直下不去,着实让看见的人担忧。
  最后只得说明天耳朵还红,就得跟他们一起去镇上,这才罢了。
  一晚上,乐轻悠的耳朵得到了三个少年的极大关注,吃饭时乐巍把花生那些发物都给秋果他们吃了,睡觉时乐峻又是小心地挨一挨看还烫不烫了,半夜时方宴睡醒第一时间趴到她旁边小心翼翼查看那两只耳朵。
  就这么,三个少年一直精心呵护着,乐轻悠自己倒是渐渐忘了。
  直到半个月后,哥哥们放学后,一人给她带来一对耳环,乐轻悠才想起,她多了一对耳洞,而且已经长好,可以戴耳环了。


第118章 佛会
  七月初,一座规整漂亮的四合院便矗立在山脚,红漆大门是云家特地让人给送过来的,安大门那天正好是乐巍他们三人休假的日子,等这大门一安好,给工头结过钱,兄妹四人就赶着驴车去了镇上。
  房屋竣工之后,乐轻悠就收拾起她和哥哥们住的屋子来,因此时这些盖屋子的都是一条龙服务,屋子盖好之后,里面的粉刷他们也负责弄好的。
  乐轻悠收拾着便轻松很多,只要往屋子里安置床椅填充家具就行,乐巍、乐峻、方宴每天都会提前放学,整理房屋她其实也没有耗费多少精力。
  到这一天,屋里基本的床、桌、椅、柜子都弄好了,要添的都是洗脸盆、洗脚盆这些小件儿,当然了还要多添几套床单被褥以及床帐子。
  从今天开始,乐轻悠就要一个人睡了,虽然她的房间是在二哥三哥的房间之间,但这也意味着她终于向自由活动迈出了一大步。
  在镇里挑选帐子时,乐峻的情绪不太高,真的今天晚上就让妹妹一个人睡?他怎么那么不放心啊?
  乐巍和方宴也没好到哪儿去。
  只要一想到晚上睡觉时再也看不到小丫头,方宴心里就闷闷的。
  乐巍呢,看着快快乐乐给他们选帐子又给她自己选帐子的乐轻悠,想着“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觉可真不好。
  但不管三人的心里怎么样,他们还是给乐轻悠选了不少东西。
  在镇子上逛了大半天,把驴车装的满满的,因此回去时,乐轻悠被放在一车东西上坐着,三个少年则是步行。
  回到家又是忙着整理床铺,一直到傍晚才停歇。
  晚上吃了用家里新的锅灶烧出来的饭,乐轻悠早早便回自个儿屋子扑到床上打滚睡觉去了。
  乐峻不放心妹妹,跟过来看到小丫头在床上高兴地滚来滚去的情景,真是老心一梗。
  家里的屋子盖好,对于他们四个人来说,都是完成了一件大事,因此尽管这晚上以及以后的晚上都没办法抱着轻轻睡觉了,他们睡的还是不错的。
  第二天照旧是打扫院子整理屋子,乐轻悠跟哥哥们商量着,将左边的耳房布置成会客厅,右边的耳房布置成书房,因此将之前那张放在他们屋里的大圆桌放在会客厅之后,乐巍就拿着一贯钱去了刘二伯家。
  要打一个书架,三张书桌、十几张椅子、六个浴桶,不给点定金是不行的。
  之前打的那个浴桶,乐巍准备放到客房中,再用屏风围出一个小澡间,以后亲戚来了,这住的地方也不算差。
  如今快要秋收了,刘二伯正在家里修理撅头呢,得知乐巍的来意,当下高兴地直搓手,“阿巍,这些物件儿二伯一定用最好的木头给你做,你尽管放心。”
  乐巍笑着点头,交代过部分细节,便留下钱走了。
  看着放在凳子上的一贯钱,刘二伯就转头跟从屋里探出来的妻子感叹:“阿巍可真是个好孩子,人家有那么有钱的一个舅家,还愿意来照顾咱们的生意,你待会儿把家里那些瓜菜给送过去些。”
  “人家看得上吗?”刘妻过来将铜钱搂入怀中,说了一句便拿着回房。
  “你这婆娘”,刘二伯皱眉,“他们家盖屋子盖了这两个多月,哪有闲空照顾菜?再说别管看上看不上,咱送去也是一份心意。”
  屋里就传出来刘妻敷衍的声音,“送送送”。
  这边,乐巍出来刘家没多久,便看见了蹲在一户人家墙边抽旱烟的乐老头,想了想,他还是叫了声“爷爷”。
  乐老头拿着烟杆站起来,刚才老婆子在院子里坐着,看见从门口经过的阿巍,特意让他来这儿堵孩子的。
  现下家里难,一家人的吃喝都被三儿媳妇把持着,他和老婆子想吃点什么都不能顺心,就想跟这个他们养了一场的孙子开口。
  乐老头本来就是硬着头皮等在这儿的,此时再听孩子还能叫他一声“爷爷”,那些话便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没事”,乐老头尴尬地找着话,“听说,家里的屋子盖好了?”
  乐巍点点头,直接问道:“您有什么事?”
  闻言,乐老头更尴尬了,半晌叹道:“没啥事,就是好久没见你们几个了,有空带轻轻到家里玩。”
  乐巍知道不可能没事,但既然不说他也不会多问,“那我先走了。”
  乐老头一直在那墙根儿边站了好长时间,才抽着烟慢慢向家中走去。
  家里,乐老太正满脸期盼地瞧着门口呢,一见老头子回来,就着急道:“阿巍已经走过去好一会儿了,你怎么才来?给了多少钱。”
  在乐老太看来,即便乐巍早就不是他们孙子了,之前养大他的香火情还是在的,老头子还教他编筐,现在张口要点钱,他怎么都不可能不给。
  “没给,村里人都看见了,可是把我好一通嘲笑,我这张老脸可是豁不上了”,乐老头知道如果他说没要,这老婆还得让他去找那孩子,就直接说没给。
  乐老太闻言,气得直骂丧良心,但她绝不敢再让老头子跑去村外要的,之所以让老头子在村里跟那小子要钱,也是想着他总要顾忌些。
  哪知道,那臭小子竟然不给!真是半点面子都不要了吗?
  乐老太兀自气不忿,两天后,又频频有人登她家的门,一个个都笑着说那几个孩子建的新屋子如何如何好,这更让乐老太怒气、闷气填胸。
  于是连这天晚上都没过,就骂着三儿子送她到县里找大儿子和四儿子去了。
  至于乐老头,爱跟不跟,乐老太根本没管,她却是要去那两个儿子家换着住,谁若还敢像之前分家时那样推脱,她豁着告到衙门去,也不能让人说自己偏心到了没人管。
  本就因为一个小妾在县里日日不消停的乐老四一家,更是热闹起来。
  乐轻悠是不知道这些,若是知道,一定会偷笑的,极品跟极品闹在一起,正好。
  中元节前,蒋宜深又来了一趟。
  乐轻悠正在院门前的那片草地上采摘菊花,蒋家的马车一从村口出来,她就看见了,想了想,才人出赶车的是蒋宜深身边的另一个小厮成业。
  将手里的小菊花扔在篮子里,乐轻悠便跑去小路旁迎接。
  马车在她面前缓缓停下,蒋宜深下来,然后上前把乐轻悠抱起来,笑着颠了颠:“重了些,可见这段时间吃得好睡得好。”
  乐轻悠握了握十分有肉的小手,笑着道:“蒋大哥,你怎么又来了?”
  “又?”蒋宜深抱着乐轻悠,一面踏上台阶走进乐家大门,一面打趣她,“轻轻这是不欢迎我来了?”
  “欢迎啊”,乐轻悠说道,“只是你家不是在泸州吗?你每次过来,要走很长的路,岂不是耽误你学习的时间。”
  “原来是关心我啊”,蒋宜深很是收用地点点头,又见小丫头脸蛋雪白娇嫩、唇红如玫瑰,不由宠溺地在她脸上亲了亲,“真是乖。”
  乐轻悠差点炸毛,其实这么久,她习惯的也只是三个少年的亲近,猛地被人亲了亲脸,她提着小篮子的手都扬了起来。
  “蒋少爷,快请坐。你一路过来想必乏得很,放轻轻丫头下来吧,让她自个儿走”,好在云老夫人的出声,打断了她的动作。
  这两天也把东厢收拾出来了,乐巍让云家两老都来这边住,两老很高兴便都住过来了。
  至于那些下人,只画景、画意两个丫鬟常出入这里,这时她们二人端着茶出来,在院中央的石桌上放好,便往后退了退。
  蒋宜深没有放下乐轻悠,而是抱着她一起在那石凳上坐了下来,抬手把她的小篮子放到石桌上,打量着安静宁谧的四合院,笑道:“这房屋布局很不错,既多建了屋子又很安静。”
  乐轻悠说道:“我家有屋子了,蒋大哥今天可以在我家住一晚。”
  蒋宜深又逗她,“只给住一晚?”
  “你若有空,自然可以想住几晚便住几晚”,乐轻悠很是大方。
  “先住一晚吧”,蒋宜深笑道,“再过几日中元节,泸州府有佛会、道会,极为热闹,现在你家的屋子也盖好了,有空跟我去了吧?”
  乐轻悠想了想,点头道:“那好吧,不过去泸州肯定要见蒋老夫人,我得先准备好礼物,还有我哥哥他们,要到后天才放假。蒋大哥需在我家再多住一晚。”
  “好”,少年唇角带上温润的笑意。
  中元节在这个时空,是一个相对很热闹的节日,乡下人到先祖份上烧个纸钱便罢,城里乃至小小的镇子上,都会有各种各样的佛会道会。
  而这也是和尚道人们的盛会,中元节前后,哪怕是再小的寺庙道观都能卖出不少平安符、转运符。
  从蒋宜深口中得知这些,乐轻悠十分遗憾,当初如果跟清一大伯好好学符箓,这时也能赚上一笔。
  虽然她并不缺钱,但还是不会嫌来钱的渠道多。
  等哥哥们下学,乐轻悠就跟他们分享了这一消息,只是除了自家小哥哥,方宴、乐巍都是不怎么感兴趣的样子。
  吃过晚饭,在乐轻悠屋里,乐巍道:“后天和你二哥三哥一起去,我就不去了,本来还担心你们三个在家无聊,去泸州倒正好。”
  “大哥要去哪儿?”
  乐轻悠正在和方宴共看一本游记,乐峻在一旁替妹妹算家里鸡蛋的具体进账。
  小母鸡们都开始下蛋了,每天都能收上千个鸡蛋,而且乐轻悠做的咸鸡蛋、皮蛋现在也开始往出卖。
  因此鸡蛋的进账这一块儿,乐轻悠是不清楚具体的。
  不过听到大哥这句话,乐峻和方宴也都朝他看来。
  “一开始得知身世,我就想去瞧瞧母亲的坟墓,给她上炷香,外祖母没允许,将时间定到了中元节”,乐巍说道,“本来打算走的时候再跟你们说,不想蒋少爷会来请你们去泸州看佛会。”
  他本来打算的是带他们一起去的,不过让他们去佛会转一转也不错。
  闻言,乐峻低下了头,“我竟然忘了,还得给父母烧纸。”
  乐轻悠拉住哥哥的手,“那我们别去泸州了”。
  她心里很愧疚,因为她同样没想起来她和哥哥得给早逝的爹娘烧纸。
  虽然她没见过那对夫妻,但现在她成了他们的女儿,这点孝心就该尽。
  “让小宴和你一起去”,乐峻揽住妹妹的小肩膀,“蒋大哥两次来请,一片好意,我们不能总扫人家面子。家里的事,有哥哥呢。”
  乐轻悠摇摇头:“你们都不去,我也不想去。而且,我们又不是故意扫蒋大哥面子。”
  乐峻笑着揉了揉她的头,“轻轻,有哥哥在,你不用太懂事,你们去那佛会上,还能给我和大哥带平安符呢。”
  乐巍也道:“听你二哥的,家里有我们三个哥哥在,还能不让你随心所欲?”
  最后说定了,乐轻悠和方宴一起应蒋宜深之邀去泸州府。
  偷偷地,乐轻悠拉着方宴问:“三哥,你怎么给你娘烧纸啊?”
  她知道,方宴的母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没了。
  方宴笑道:“以往我也没烧过,到了泸州,找一家寺庙添些香油钱,让他们帮忙烧几卷经文便好了。”
  因此,三天后,中元节上,乐轻悠和方宴一大早起来,交代了蒋府指派给他们的两个丫鬟,就出府奔着泸州府最大的寺庙去了。
  当日,蒋宜深得知乐巍、乐峻不能同往的原因,便不由暗恼自己的失误,这天也惦记着带小丫头去寺庙给她父母捐香油钱。
  过来才知道,小丫头和她三哥已经出门有一刻钟了。
  “他们两个小孩子,还是家里的小客人,出去时你们就不知道到主子跟前知会一声?再怎么,也得叫两个人跟着他们”,蒋宜深看着那两个回禀过便低着头的丫鬟,眼神里交织着怒火和冷意。
  节会上容易有拐子出没,这些下人能不知道?
  蒋宜深冷着脸离开客房,边走边交代后面的小厮:“成业,到我那院子里,找两个可靠的丫鬟过来,这两个先记住,中元节一过便撵出去。成善,你去把苍山苍鹰叫来,跟我去找他们。”
  出门后,蒋宜深便带着人想最大的德衍寺而去,来时,他就跟小丫头和她哥哥说过,德衍寺是泸州府最大的寺庙,高僧也最多。
  他们不熟悉泸州,想必最可能去的就是那里。
  蒋宜深是在德衍寺的大殿上找到乐轻悠和方宴的,他没有立即上前,等这兄妹俩拜完佛,才走过去拍拍乐轻悠的发顶:“回家,该吃早饭了。”
  “蒋大哥”,乐轻悠攀住那只大手站起来,“你也来捐香油钱?”
  蒋宜深点头,示意苍鹰过去捐香油钱,同时说道:“给我爷爷捐的,虽然家里设了道场,但这是我的心意。”
  方宴看他一眼,上前把乐轻悠牵住,才道:“蒋大哥要不要在这佛像前拜一拜?”
  “那倒不用了”,蒋宜深摇摇头,看出这小子把轻轻看得紧,就笑着走在了前面。
  回去时,路上飘的都是纸钱味儿,还时而会走过一队队佛道传说中那些神仙的扮演者,这些都是要去大的寺庙前站上一天的。
  “有些人扮得好,一天就能得不少钱呢。”
  听到成善这么说,乐轻悠暗想,果然,不管什么节日,都避不可免地有商业的渗入。
  蒋府这时已经开席了,早早吃过饭,府里还要开道场呢。
  蒋夫人没看见儿子和他带来的那两个孩子,就问身后的大丫鬟:“少爷呢?”
  大丫鬟刚才就打听了,正要回禀,那边蒋宜深就带着乐轻悠和方宴回来了。
  “小乖乖,快到姨母这儿来”,一眼看见被那少年牵着的白净小姑娘,蒋夫人脸上全是笑容,直接起身过去牵了乐轻悠,对方宴道:“小宴啊,姨母照顾小乖乖,你不用操心她。”
  蒋夫人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昨天中午这两个孩子来到府里,方宴是全程不丢乐轻悠的手,吃晚饭时更是先把菜夹给乐轻悠,才顾着他自己吃。
  让很想抱抱这娇嫩可爱的粉团一般小姑娘的蒋夫人和蒋老夫人扼腕不已。
  然而对于这个小小年纪就俊美非常,且又礼仪周到的少年,蒋家这两位夫人也是好感度满满、
  眼看这蒋家夫人把轻轻的手拉住往她那边扯,方宴心里不喜,却只得放开手,淡淡道:“有劳蒋夫人了。”
  蒋夫人终于如愿以偿把软乎乎白嫩嫩的小姑娘抱到身边,就笑着道:“说什么有劳,你这孩子太过客气了。也别叫我什么蒋夫人,唤姨母便是。”
  方宴笑笑,极浅淡的笑意却让已经入席的蒋茜芝羞红了脸,她先是低低头,继而招手道:“方宴,你来坐这里。”
  因为乐轻悠和方宴都没有多大年纪,儿子又待他们极为亲近,蒋廷玉便没让分什么男女席,只当一家人。
  不过此时小女儿的做法,还是让蒋廷玉沉了沉脸色,冷冷扫过去一眼,蒋茜芝立马端正垂头。
  这边,方宴没听见一样,跟在蒋宜深旁边坐了。
  小小的插曲很快就被大家忽略过去,席间,蒋老夫人频频让身旁的大丫鬟给乐轻悠和方宴夹菜,喜爱之情非常明显。
  早饭后,还拉着乐轻悠说了好一会儿话,才让孙子过来,“领着轻轻和小宴在城里好好转一转,午间来不及回府,就在外面吃。”
  蒋老夫人的一众孙女孙子都没退下,听见这话,一个个表示想跟着一起去。
  蒋宜深看了他们一眼,立即安静。
  “你们自玩你们的”,说着,就抱起乐轻悠,喊了方宴一声,迈出大步走了。
  到了外面,乐轻悠不好意思让蒋宜深再抱着,伸着手让方宴牵她,“蒋大哥,我想自己走。”
  无奈,蒋宜深只好让她下来,他走在后面,叫兄妹两个走在前面,出了府门。
  此时的泸州府,已经是人山人海挤挤攘攘地热闹起来了,因此坐马车是不现实的,蒋宜深牵住乐轻悠的左手,让苍山在前苍鹰在后,就这么先往德衍寺后面的佛塔而去。
  一上午过去,乐轻悠只觉自己的小短腿又酸又没劲儿,正觉得走不下去了,就被方宴一把抱了起来。
  蒋宜深把乐轻悠手里的莲花灯拿过来,笑道:“咱们先去吃饭。方宴,待会儿你抱不动轻轻了,就给我。”
  “不用”,方宴说道。
  他怎么可能抱不动小丫头?
  但是乐轻悠心疼自家三哥啊,毕竟他也走了一大上午,因此没走多远,她朝蒋宜深伸出了手,求抱抱。
  蒋宜深哪里知道小丫头的心思,一见此高兴坏了,转身将莲花灯扔给苍山,然后一把抱起乐轻悠来,还用结实修长的双臂将她举了举高高。
  蒋宜深比方宴要高出一个头,视野更广了,乐轻悠忍不住对他笑了笑。
  方宴本就不太好看的脸色,看到小丫头在别人怀抱中那么高兴,顿时彻底黑了下来。
  苍山拿着莲花灯,落后几步,跟苍鹰低声说八卦,“没想到咱们家少爷挺有带孩子的天赋,以后的少夫人要省心了。”
  苍鹰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陈氏酒楼前,蒋宜深突然停下脚步,叫住了前面的一个卖糖葫芦的小贩,买了两串糖葫芦,一串递给方宴一串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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