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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妃的繁花田园-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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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助下解下了披风。
见这亭子本来的圆石桌旁还有一张大圆桌,两张桌子上竟都放着新鲜水果,虽然都是这个季节南方该有的柚子、橙子,但是却也可显出发起这场聚会者的用心了。
毕竟此时交通不便,极南地方的水果到这里,价格翻上几十倍都是很正常的。
乐轻悠在家里并不缺新鲜水果吃,所以并不稀罕,她刚坐下来,就见外面过来两个提着篮子的七八九岁的少年,他们穿得很破旧,衣服长度也不够,露在外面的手腕脚腕都冻得发青,不过看他们的精神,倒是和刚才看见的那些担着东西到这边来的人一般好。
“少爷们,我们这里有家里今年秋新做的葚子脯,又甜又糯,要不要来点?”那个稍高些的少年上了亭子前的一个台阶,掀开篮子上盖着的干净蓝棉布叫他们看。
软帘用吊钩挂着,乐轻悠见篮子里的葚子脯颜色不错,问道:“多少钱一斤?”
少年忙笑着道:“不贵,三文钱一斤,小少爷如果要五斤,我还赠送半斤。”
乐轻悠听得好笑,这还是个懂得生意经的,她道:“我看看,如果好,我要十斤。”
少年一听高兴了,便是跟在那后面那个也满脸喜悦地提着篮子跟了上来。
葚子脯酸酸甜甜的,还保留了新鲜的成熟桑葚中那股浓郁的果香,虽然不及自己用蜂蜜白糖腌渍过又经过干制的果干香甜,却已经很是不错了。
乐轻悠想着回去后还可以将葚子脯泡水然后磨成果浆用来做点心,就要了十斤,这一下子将那少年篮子中的葚子脯去了一小半。
少年是带着弟弟才出来,没想到刚到这十里梅亭就卖得三十文钱,有了这个开门红,少年之后的生意果然很顺利,从这个亭子走出来后,又去三个亭子便把他和弟弟篮子里的东西都卖完了。
少年高高兴兴地提着篮子带着弟弟回家准备再拿些去梅林里转两圈,经过乐轻悠所在的那个亭子时,他还特意点了下头。
孟鲤看见了,就笑道:“那小孩挺懂事的”,说着看向与他还隔着个乐巍的乐轻悠,“这是知道你刚才买那么多桑葚脯是帮他,经过时还不忘点头感谢。”
乐轻悠回头看了一眼,摇摇头:“我不是特意帮他,而是他篮子里那些葚子脯着实不错。”
孟鲤坚持道:“你就是好心帮忙”,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他打心里喜欢跟乐青相处,简直都要比他以前最好的朋友还要好了。
乐轻悠无语一笑,乐巍给孟鲤倒了杯刚才买的米儿酒,挡开了这人看向自家轻轻的视线,“喝酒喝酒。”
不多时,方宴起身跟乐轻悠换了个座位,这下孟鲤悻悻地不再探着头跟乐轻悠说话了,心里却在小声嘀咕:乐家这兄弟三个,对他们小堂弟的保护是不是太过了?
吃吃喝喝过后,文会发起者刘文举就让家里的下人撤下席面然后备上笔墨纸砚,面带微笑地对十几个同班同学道:“现在大家开始去赏梅,半个时辰后咱们再来此处,赋诗文以记之,每个人都要留下墨宝啊。”
吃得很愉快地乐轻悠呆了呆,小声问道:“我也要作吗?”
刘文举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人,对班上这个小他一般多的乐青很照顾,闻言笑道:“小青随意,不过咱们其余的都不能藏私啊。”
众人分开去梅林里赏梅时,孟鲤和何畏都是跟乐轻悠他们一路的,何畏对他们道:“咱们都得好好想一想,或诗或文都写得精彩些,我听文举兄的意思,他想出资把咱们此次集会的诗挑些优秀的出来刊刻成集的。如果咱们的诗能出现在诗集中,对以后的科举也是有帮助的。”
乐轻悠这才知道,此次文会的最终目的在这儿呢,现在的人还不知道活字印刷,因此刻一版书耗费是相当巨大的,也是因为如此,才会有抄书这一行业的存在,不得不说,这是不事生产的读书人增加经济来源的一个好途径。
不过乐轻悠还是想如果有机会的话,一定要把活字印刷的主意传递出去,虽然这可能会在一段时间内使得一部分读书人减少经济来源,但是从长远来看,这对读书人却是最好的。
印书的成本低了,那么卖书的价钱便也会低下来,而且有了这样便捷的印刷术,各种各样的书也会逐渐出现在市面上,家境贫寒人家的读书人就会有机会收集到想看的书。
一路看着冰雪飒飒中娇艳的红梅,一路想着这些有的没的,再回到暖亭里,乐轻悠什么诗情也没有。
但令她奇怪的是,日常才思不错的三个哥哥接到笔时,写出来的也都是些平庸之作。
即便乐轻悠只晚上跟他们学那么几天的水平,也看出来哥哥们写得不好,果然马上就有人笑道:“大家都尽力逞才,你们三个成绩最好的怎么反而藏拙了?”
语气很不友好。
乐巍一向是兄弟三人对外的代言人,这时就笑着客客气气道:“我们只会死读书,于才华上真的不显。”
见他谦虚如此,那人才笑了笑,不再说什么。
回家的路上,乐轻悠不解地问三个哥哥:“这样藏拙好吗?”
毕竟在古代聚会时写诗是大家必备的交流方式,就跟现代聚会都要去K歌一样,不过写诗若是写得好,要比K歌时唱得好威力大多了。
就乐轻悠所知,在这个她的历史中并没有出现过的朝代里的现在,便有好些人是以诗作闻名的,其中最有名的一个好像叫周雪年,他的诗几乎已经到了几岁稚童都知道的地步。
乐轻悠说出了这些想法,方宴便笑道:“正经走科举之路的,若是在科考试文名太盛,很容易成为其他文人眼中的靶子。而且即便是在科举答卷上,我也不打算写出太精彩的诗,听小舅说当今重实际,主考们录取时就更多的把凭据重点放在策论上。”
乐轻悠点点头,“你们有把握就好。”
乐峻笑道:“今天玩得开心吗?”
“挺开心的”,乐轻悠说道,“再下雪时我们出去吃烤肉。”
话音刚落,她就觉得,自己果真怎么样都雅不起来。
似乎看出她的所想,方宴笑着道:“大俗即大雅,下次我们就去吃烤肉。”
这场雪停后,不过半个月,空中又飘起了鹅毛大雪,雪一直从仙泉县下到湖州,几乎将整个世界都变成了一个透明的仙境。
方宴、乐巍、乐峻都还记着她说的出去吃烤肉的话,早晨,乐轻悠还不知道的时候,他们已经把车马、新鲜的片好的鹿肉、五花肉以及菜蔬准备好了。
方宴给乐轻悠重新梳了男子式的发髻,“以防遇到县学中的熟人,还是作男子打扮比较好。”
这边发髻刚梳好,乐峻就拿着几天前新从裁缝铺子取来的一个天蓝色貂皮披风过来了。
“咱们去城外的郴江上吃烤肉,轻轻觉得怎么样?”一边给她系着披风系带,乐峻一边这么问道。
乐轻悠点头,笑看着两个少年问道:“你们什么时候把东西准备好的?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昨儿个晚上就吩咐下去了”,乐峻笑道,系好披风刚想去牵妹妹的手,方宴就已带着妹妹走了。
乐峻没在意也没想太多,毕竟在他的印象中,方宴一向恨不得把轻轻随身带着。
家里的大门敞开着,乐巍正在外面和夜平他们一起往车上搬东西,炭、炉、茶、糕点等等,零零碎碎的东西装了大半个马车。
此次出行,夜平、夜与、草儿,还有昨天正好送东西来又被雪隔住的根生都跟着一起去了。
一行人出门时还兴致颇高,但及至坐船到江面上,看到江岸两面几处人家的草棚子被雪压垮,一些衣着破旧单薄的人在冒着飘飘大雪清理柱子稻草时,温暖的船舱里有一瞬间的静默。
但到底已经是出门到这里来了,没有半路而回的道理,烤肉最终是吃了,却还剩下好多。
回到家,兄妹四人都去了乐轻悠的房间,乐峻最先道:“我们都是经历过穷苦的,知道挨饿受冻的滋味有多难受,不如我们拿出些银子,让刘大娘和光伯他们去城门口施粥吧。”
“这样行是行”,乐巍思考着说道,“但到底有些招摇,最好的是看县里那些大户人家会施粥,咱们添些银子进去,让他们多施几天。”
方宴对这些事一向不发表意见,在他们说着时,就起身去乐轻悠的梳妆台边查看她的胭脂使用情况,暗里想着雪见紫开了,该给轻轻做雪见紫花的胭脂膏了。
乐轻悠想的是,房子是个大问题,这一场大雪下来,有百姓受灾,朝廷必然会管的,到时候或许可以让阿岑哥去县里问一问,能不能由他给那些受灾的重新建房。
阿岑哥建出来的土坯房也是很结实的,如此既能帮到那些没家住的人,也能给阿岑哥赢得好名声。
乐巍和乐峻也觉得这事可行,准备明天就让根生回村,问一问乐岑可否有这个意愿,如果他觉得行,他们可以和他一起去县衙问问。
这场大雪足下了七八天,大周王朝大半版图都被白雪覆盖了,就是生活程度较高的京城意州附近也出现了灾情,朝廷紧急派了人去各地赈灾,京城的大户人家以及寺庙道观也在雪停后支起粥棚。
天之道,损有余以补不足,越是有钱的人家,越是在这样赚名声的事上不吝啬。
云家开设在各地的成衣铺子,也接到了云诏让人送去的赶制普通棉衣低价销售的命令。
一时间,念云家好的人不知凡几。
蒋宜深从外面回来,解下披风交给门口的丫鬟,就去隔壁的书房拿出纸笔写信。
信是写给乐轻悠的,昨日是他在宫中上值,皇上深夜赐食,随即又诏问他和其他两位翰林大人历史上那些仁医富商的事迹,最后感叹了一句话“听说云家富可敌国,如此看来,果真不假。”
蒋宜深当时听得胆战心惊,皇上这是看不惯云家如此高调地卖好行为了,如果云家照旧如此,接下来等待他们的,谁都已经可以想象得到。
只是一家没什么根基的商人,云家主的做法,简直太失成算了。
蒋宜深笔下飞走,眉头却是皱着的,有这么看不清大局的亲戚,若有什么不好,轻轻和她的三个哥哥还不知道要为他们分担多少。
“……云家此举,愚兄深以为不妥,贤妹务必要尽快通知云诏,改变策略,最好是将此前的成衣降价行为改个说法,切切要把皇家名声放在云家之前。”
写完了心,蒋宜深习惯性地重读一边,才发现自己对轻轻的信任,竟已到达如此地步,他把窥透的皇帝想法全部转述给了她,若是被外人发现,那对他的仕途打击将是毁灭性的。
毕竟无论是哪个皇帝,都不会喜欢窥伺帝心还向外人转递的官员。
蒋宜深捏着信纸的手指紧了紧,他觉得最好还是换个委婉的方式提醒轻轻,然后思虑片刻后,他还是把信纸折好放入信封中,出门叫来成善,嘱他一定要把这封信亲自交到乐轻悠手中。
“少爷放心,小人一定亲手交给乐小姐”。
成善刚转身离开,蒋夫人那边的小丫头就跑来道:“少爷,夫人请您过去呢。”
蒋宜深听了正要迈步过去,想了想,还是停下来,问道:“可有外人在?”
“石御史来家里做客,带了女眷,石家的三个小姐都来了,那边可热闹了”,小丫头才是十一二岁的年纪,说话很是活泼。
蒋宜深闻言却皱了皱眉,自从他跟母亲透露了想要娶轻轻的意思,母亲就开始热衷给他介绍适龄姑娘,话里话外的也劝说他们年纪差距不小什么什么的,只差直接说担心他有什么不好的癖好了。
蒋宜深如今十九岁,从没有动过的心因为一个姑娘动了,还被他娘担心有什么癖好,也真是有苦难言。
“我就不过去了,你回去跟母亲说,我还有公事要忙”,他揉了揉眉心,说道:“中饭也不去那边吃了,晚上会去请安的。”
小丫鬟听了有些为难。
蒋宜深皱眉道:“还不下去。”
“是”,小丫鬟忙施礼,战战兢兢后退两步,转身走了段就快跑起来。
蒋宜深面上没出现什么宽和的神情,他本就是个外热内冷之人,或许在别人眼中看起来很活泼可爱的小丫鬟,在他眼中也没什么特别的。
如果不是轻轻在第一次见面就给他留下极深的印象,如果不是轻轻那样的聪慧灵透,他的心根本不会为她打开。
所以,他娘完全不用担心,他是有什么喜欢没长成的小女孩那种毛病。
------题外话------
祝大家新年快乐!
第144章 方法
蒋宜深如今十九岁,从没有动过的心因为一个姑娘动了,还被他娘担心有什么癖好,也真是有苦难言。
“我就不过去了,你回去跟母亲说,我还有公事要忙”,他揉了揉眉心,说道:“中饭也不去那边吃了,晚上会去请安的。”
小丫鬟听了有些为难。
蒋宜深皱眉道:“还不下去。”
“是”,小丫鬟忙施礼,战战兢兢后退两步,转身走了段就快跑起来。
蒋宜深面上没出现什么宽和的神情,他本就是个外热内冷之人,或许在别人眼中看起来很活泼可爱的小丫鬟,在他眼中也没什么特别的。
如果不是轻轻在第一次见面就给他留下极深的印象,如果不是轻轻那样的聪慧灵透,他的心根本不会为她打开。
所以,他娘完全不用担心,他是有什么喜欢没长成的小女孩那种毛病。
中午蒋宜深随便吃了些茶点,一直到酉初才从书房出来,成业正在书房外等着,见少爷出来,忙说道:“少爷,夫人差人来问了两次了,让您忙完就过去。”
蒋宜深到正堂时,他母亲正在两个庶妹的陪同下吃茶说闲话。
“茜芝,带着茜瑶去厨房看看今天的晚饭都是什么”,蒋夫人放下手中的茶杯,摆摆手让这两个庶女下去。
蒋茜芝如今已经是定了亲的大姑娘,行事作风与已经出嫁的蒋茜雪越发地接近,她起身福了一礼应声是,又笑着跟蒋宜深见了见礼,这才带着小她两岁的蒋茜瑶走了。
“茜芝比你小三岁,都已经定了亲事,你到底是个什么章程?”蒋夫人示意儿子坐在左边下首的椅子上,问道:“石夫人的三女儿我前后观察过好多遍了,真是个特别好的孩子,长相性情都没得说。”
蒋宜深强忍着不耐烦听完了,说道:“儿子的意思,早就跟母亲说过了。”
蒋夫人没有立即说话,端了茶杯揭开茶盖,才缓缓道:“前日我跟你爹提了,你爹不大同意。乐家的女孩儿是丧母之女,且她的出身……”
“母亲”,蒋宜深打断了母亲的话,他知道母亲的言外之意,无非是娶轻轻为妾一类的说法罢了,而那些话,他只听就觉得侮辱了她,“我不想同父亲一般,娶那么多女人,到后来哪一个都对不起。”
“你”,蒋夫人将茶杯喀的一声放在桌子上,责备的话语在看到儿子坚定的眼神时便有些说不出来,“你决定了只娶乐家女?”
“是的”,蒋宜深说道。
蒋夫人想了想,道:“既然你意已决,娘自当去托个中间人问一问,如若他们家也同意,那么我们两家便都遣了官媒,定下婚事。”
蒋宜深没料到母亲会答应地这么突然,一时之间有些不敢相信,他看母亲并不像是糊弄他的意思,这才点点头,拱拳施礼道:“有劳母亲为儿子操心了。”
蒋夫人摆摆手,让儿子出去,看着大少爷的背影消失在珠帘后,这边的一个上等仆妇才低声问道:“夫人,这,真要给咱们大少爷聘那样人家的女孩啊。”
“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蒋夫人说道,“虽然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以后的人生是他的,我又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哪能再三地逼迫他?况且……”
说到这儿,蒋夫人沉吟了一瞬,笑道:“仔细想想,乐家那个女孩,身家也不是那么差。”
“农户人家的,还是爹娘都没有的”,仆妇苦着脸道:“怎么想都配不上咱们大少爷的身份。”
“好了,你别在这儿嘟嘟囔囔的”,蒋夫人拿帕子擦了擦手,“我记得左通政的夫人是仙泉县那个县令的表姐,咱们到她那儿走走去。”
说着伸出手,大丫鬟立即上前来扶住了,仆妇也不敢多说,低头在后面跟着。
蒋夫人心里其实也不那么痛快,哪个做母亲的不想给儿子挑选一个处处都合心意的媳妇?但她只有那么一个命根子,为着这事儿她也软硬手段都使过了,可那儿子还跟个硬石头似的,她还能怎么着?
总不能瞒着儿子给他定了什么亲事吧,那样可真是既让人看了笑话又害了别的姑娘一辈子。
乐家的那个小丫头,她见过,长得是极好的,她那三个哥哥,也都是人中俊杰,儿子娶她,日后未必会比娶什么高门贵女差。
三天后的晚上,仙泉县这边,于夫人就接到了京里表姐的信,这位表姐是她们一众姐妹如今过得最好的,谁也没想到她当初挑的那个地无一垄的由个寡母一针一线供出来的举人,会这么有出息,入仕短短六年时间,就已经奔到了正四品京官之职还颇受今上信重?
于夫人在闺中时和这位表姐交情一般,对于人家现在过得那么好只是有点淡淡地感叹,感叹过后就想着不年不节的表姐给她写什么信?
难不成是老家有什么事?
打开看过,于夫人的脸色一点点难看下来。
于县令正在旁边的灯下看书,听到夫人把信纸抖得哗哗响,就问道:“什么事把你气成这个样子?”
“蒋家,蒋家欺人太甚”,于夫人把信纸一团,站起来道:“看不上我们女儿就罢了,想娶另一小户女也就罢了,竟然还想让我做个中间人上门去问一问女方的意愿。谁给他们这么大的脸?”
于县令皱着眉听完了,说道:“不就是件儿女亲事吗?你去问一问又能怎么?”
“小小农户之家,怎配我登门?”于夫人依旧满脸怒气,“他们蒋家不怕自降身份,可别拉着别人呀。”
“为这么一点小事得罪人,你觉得值得吗?”于县令沉着脸色问道。
于夫人不说话了,半晌坐下来,端起桌上的茶喝了口顺顺气,道:“表姐说蒋夫人那边也给他们蒋家一个三服以外的族亲说过了,到时人来找我,我跟着去看看就是。”
乐轻悠接到蒋宜深的信之前,就已经知道了云舅舅的举动,不止是她,乐巍和方宴也都敏感地在第一时间察觉到云舅舅此举不妥。
至于乐峻,是他们在家谈及此事时才回过味儿来的,当晚,商议出办法的兄妹四人就让云家的商队送了封信到襄州城云府去。
这天,乐轻悠和哥哥们刚从县学回来,转过巷子就看到了停在他们家门口的马车以及正从上面下来的云诏。
“舅舅”。
“云舅舅”。
听到声音,云诏转过头来,笑着对他们招了招手:“这是才下学?那可巧了,舅舅给你们带了不少好东西。”
算着信送出去的时间,乐巍脸上的笑容收敛起来,“舅舅,四天前我们给你送了一封信去,您收到没有?”
“收到了”,云诏拍了拍大毛披风下的衣袖,“正好在路上碰见的,走,回家说。”
一行人进了家门,乐轻悠先到厨房,端了一托盘热茶热点去客厅前,对草儿说:“客厅不用再送东西过去了,你就在这里给刘大娘帮忙。”
到院子里看见夜平,还未等她开口,夜平就笑道:“小姐放心,我在这边儿看着呢。”
乐轻悠笑笑,她进客厅时,云诏正在说:“我一开始也担心此事会犯忌讳,不过仔细一想,我这好事也是替皇上做的啊,再说这年月,可怜人实在是太多,我这心里也是不忍。”
乐轻悠轻手轻脚地给他们手边放上茶水糕点,这时就听乐巍道:“舅舅的心是好的,想的也是对的,但您为什么不在降价赠衣施粥时,挂上皇家的名号呢?”
云诏对小外甥女笑了笑,端起茶水送到鼻端下嗅了嗅,才道:“那样岂不是显得太谄媚了?虽然舅舅很想改换门庭,但这么谄媚的做法,实在不好看啊。”
乐巍听了,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云舅舅,您只怕谄媚,就不怕皇家疑心您在朝廷之前买好吗?”见大哥不好多说,乐峻说道:“是,富贵人家为求个心稳,施粥赠药给穷苦人的不在少数,但他们能做的,都只限于一地。而如今,云家的羽绒成衣铺遍布大周二十三个州,一律的降价赠衣施粥,若被人传出百姓只知云家而不知皇家的话,该是何等大罪?”
利弊那信里也写得很清楚,云诏看时没觉得什么,这时听乐峻如此一说,冷汗直沿着后脖颈往下淌。
“我啊,真是老了”,云诏放下茶杯,急忙站起身,“我这就让人再给各州的铺子送信去,就按照你们信上写得办。”
“舅舅莫急”,乐巍叫住道,“这里有云家的商队,送信出去应该会很快的,您让管事把人叫来,吩咐一声就是。”
云诏捎敛急色,暗想就自己这政治头脑,还是不要想着改换门庭入什么仕途的好,一些事还不如小小年纪的外甥看得明白。
神色平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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