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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反派续命[穿书]-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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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嫁的这段时间; 她老老实实待在家里; 陪着阿娘、王大婶和刘氏将苏家老太太寿宴的订单准备妥当,又悄悄给两位婶婶塞了些银子; 暗下托她们日后帮忙照顾朱氏。
晨光顺着窗棂照射在屋子的每一个角落,本应是一个安静平淡的清晨,对她来说; 注定是特别的。
王大婶端着碗汤饺笑吟吟的走进来,见喜服已经穿妥,一身红艳似火,嫁衣上金线刺绣的凤穿牡丹惟妙惟肖,裙摆处百花绣纹栩栩如生,她虽不懂行,却也知道制作这件喜服的绣娘定有极好的绣功。
柯缓缓回首觑来,尚未化妆的小脸上映着第一道霞光,整个人如同她刚戴上的那条宝珀项链一样熠熠生辉,璀璨夺目。
平日里大大咧咧的姑娘安安静静时,是个耐看的美人儿。
虽说之前有诸多波折,好在最后找了个不错的归宿,王大婶如是想。
她端着碗筷走过去,称赞道:“丫头今日真没,想那天上下凡的仙女儿也就是这般模样了。”
柯缓缓让她夸红了脸,糯糯问道:“阿娘呢?一早也没见她。”
“害,你阿娘方才太过高兴,跟你刘婶絮叨起你儿时的事抹了会儿泪,估摸着等下就来看你了。你站着莫动,趁着还没上妆,我喂你吃些小饺子,这大户家的婚礼都繁琐的很,估摸着下顿饭就要在洞房吃了。”
柯缓缓听后有点忐忑,她最怕饿肚子了,忙伸着颈子张开小嘴吞了个小饺子,后抬手竖起大拇指称赞道:“王婶包的饺子好吃,听说轿子还要坐许久,要不再塞我些别的在路上吃?”
“早就给你准备好了,一会儿婶子就拿给你。”王大婶笑着,又塞给她一个饺子。
填饱肚子后,喜婆催促她坐下准备开始梳妆,正要去拿起下聘送来的檀木细齿梳时,不知何时进屋的朱氏先一步拿起来,轻声道:“我来吧。”
柯缓缓回头看了她一眼,见朱氏眼睛红肿着,心中五味陈杂。
“一梳梳到发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儿孙满地,四梳永结连理……”朱氏端着柯缓缓的齐腰长发,一点一点仔细梳着。
柯缓缓不知怎么的,突然落下了泪。
上次哭时,是因为自己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面临生死危险,是出于本能的哭,而这次,她却因这难以割舍的“亲情”。
若今夜她真的得到足够的生命值逃了,从此隐匿市井民间,她能放得下朱氏吗?
王大婶看她哭的梨花带雨,忙走上前拿帕子擦拭着,夹着哭腔道:“我就说这丫头别看心大,其实最重感情,朱大姐你也是的,大喜的日子,搞得我……都有点……”
喜婆见这两位妇人马上要落泪,赶忙拉开宽慰道:“我们来吧,姑娘总有嫁人的时候,又嫁入这样的人家,日后生个娃娃,夫妻恩爱,日子必然红火的。”
朱氏默默落泪,从柜子里取出双鸳鸯图案的流苏绣鞋,这是她早就准备好的绣面,这两日才加上鞋底完工,她知道夫家送来的凤冠霞帔里含着鞋子,但怎么说都是自己一片心意,她放在桌子上后与王大婶一道出了房间。
柯缓缓让喜婆取来那双鞋,粗看去,鞋子上的鸳鸯胖的有些可爱,她即刻脱下脚上的鞋,对喜婆道:“劳烦帮我换上吧。”
“这绣面……和新娘子的衣裳不太搭。”喜婆有些为难,这双鞋颜色发暗,再加上粗制的绣面,实在跟她身上这些精品没法比。
“我喜欢就行,换上便是。”
待她换好后,才发现鞋子右脚偏大不太跟脚,又让喜婆多加了只鞋垫才好些,但两双鞋真比起来,还是阿娘那双穿着舒服。
之后柯缓缓在屋里平复了好一会儿才稳定下来,继续让喜婆们按照流程化妆。她起的太早,又没人跟她唠嗑,化妆时发着发着呆就睡着了。
在这短暂的小憩中,她做了个梦,梦见她的连锁生意做的很成功,自己正捧着一个个的金元宝傻乐,突然冒出个冷酷无情的男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走了她手里所有的黄金。
“谢与棠!”
柯缓缓从梦中惊醒。
周围正给她戴头面的喜婆听到她惊叫未婚夫婿的名讳都笑了,打趣道:“听闻姑娘与谢公子因缘相遇,确为美事佳谈一件,可成亲之事却不是公子先提的?”
柯缓缓心虚的抿了抿唇,小声嘟囔道:“哪儿有,都是他死缠烂打,哭天抹泪的求着我来着……”
少时,窗外锣鼓喧天,应该是迎亲的队伍快到了。柯缓缓咽了咽口水,转身对几名喜婆道:“能不能劳烦几位出去等我下?我想一个人静静。”随后掏出点碎银子赏了几人。
拿着红盖头的喜婆颔首道:“新娘子别耽搁太久,今日花轿走的路不近,怕是到了夫家时也要傍晚了,勿要误了良辰及时。”
“是,我就想一个人坐会。”柯缓缓安静的坐在案台前,等众人离开后,起身去柜子里拿了两个小包袱出来,毫不犹豫的打开其中一个……
少顷,待门外的喜婆催促时,柯缓缓瞧了眼床上另外一只包袱,犹豫片刻,还是拿上了。
******
今日院外聚了不少人,村里都知道今天柯老二家的闺女今天要出嫁,再加上夫家阔绰,村民或多或少沾了些光,都放下手里的农活赶来捧场。
秦氏和刘木匠也站在人群中望着缓缓走来的迎亲队伍感叹。
“你说说,往日帮了那个猎户不少忙,怎的发达了也不送些银子给你。”
秦氏心里有些不平,一开始帮柯缓缓去传话是有私心的,当时听到这傻丫头想逼穷猎户娶她,她是喜闻乐见的,毕竟当初柯缓缓在众人面前揭穿她,搞得她被自己老头好一顿训骂。本抱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目的去帮的忙,可穷猎户怎么摇身一变成了富贵家的公子哥了?
也或许,柯缓缓这丫头当初知道了什么……
秦氏正想着,迎亲的队伍正好走到她面前,抬眼见枣色马背上的红衣男子,墨发高束,鬓角光整,面目隽秀分明,神态依旧如往日那般淡漠,让人望而生畏。
瞧瞧,强扭的瓜不甜吧,新郎官看上去可不太高兴。
到时候嫁过去,可有这死丫头受罪的时候。
另一角,侯氏也在人群中咬牙切齿地看着这迎亲的盛事,前些日子听闻那猎户家下聘,送了好些个听都没听过的稀罕东西,她盼着朱氏能送些给她,可几乎全村的人都拿到些好处,偏偏她这个亲戚没有,故意在人前扫她颜面麽。
想及此处,侯氏恶狠狠的啐了口,正要扭身离开,忽而见新郎官身后的小厮拿了把碎银子洒向人群,村民忙去拾捡。侯氏也一股脑的扎向人堆去了。
谢与棠下马后被众人迎到院内,柯家院子虽大,但房间就那么两间,为了不显着太寒碜,朱氏将院内布置了一番,摆好瓜果礼盒等物件,再加上相熟的村民来帮忙,人气很旺。
里正今日受托来帮忙震场,往日邻里婚娶他鲜少参与,可柯老二这门婚事一来是他一手促成,二来也是不想让这些外来户瞧不起清水村。
他放眼瞧去,见院外西头的空地上摆了几十桌酒席,几乎是将全村人都请来,场面热闹非凡。清水村的确很久没有过这样大的盛事了。
按照习俗,谢与棠与里正走到院外的酒席中入席,要简单用些餐食,并且接受亲戚、街坊的祝福。
待他刚坐稳,便有人来敬酒恭喜,跟在一旁的德荣拿出早就备好的酒盅及酒壶。里正见状提点道:“今日是邻里喜宴,你若特立独行,岂不是生分了。”
德荣面露难色,这些东西虽然都是女方家新添置的,那也保不齐……
“无碍。”谢与棠自满一杯,与村民同饮。来往敬酒的村民或熟或不熟,却都衷心的发出祝福,谢与棠面色柔和,来者不拒,喝了越有半个时辰,听德荣道新娘子已经上花轿了,他撩袍起身,准备离席。
末了,里正代朱氏嘱托一番后,谢与棠才与众人话别。
******
柯缓缓刚坐上花轿便将红盖头掀到后面,王大婶撩开帘子塞给她一个大纸包,啥也没说就走了,结果轿子都前行几步了,她又折回隔着轿子嘱咐道:“好闺女,可记得你阿娘婶婶昨夜教的那些,日后这日子好不好过呀,全凭那些个招式了,这大户人家不比我们,三妻四妾娶起来不带停的,你就得用这些拴牢男人的裤带子,让他们没精力去搞那些个莺莺燕燕的,可记得好呀。”
王大婶嗓门不小,旁边跟着的几个喜婆听出个七八分来,都捂着嘴在边上笑,并赞同王大婶这番话。村里人啊话糙理不糙,反倒让这几位喜婆好奇她们昨夜都研习了什么招式。
柯缓缓听后羞红了脸,忙道:“知道了知道了,王婶可要好好照顾我阿娘啊,告诉她,闺女会回来找她的。”
王大婶听后不明所以,摆着手道:“傻闺女,过几日回门就能见到你阿娘了,可记得我们的独门秘籍哦。”说着,王大婶做出加油鼓劲的手势,让柯缓缓哭笑不得。
与王大婶分开后,她坐在晃晃悠悠的轿子里难以集中注意力,总是莫名想到阿娘她们昨夜拿给她看的那本粗劣画册。
她以前好歹也有些观赏岛国爱情电影的经验,可被一群老阿姨摁在那观摩学习、被迫探讨还是头一回,再加上她们几人喝过酒后话语露骨,甚至讲着讲着就提到自己那些个风韵往事,简直汗颜。
不过她昨夜确实被民间乡野的这些个“独门武功”所震撼,感叹人体物理结构所能达到的极限。
果真是高手在民间。
作者有话说: 无厘头小剧场:
柯缓缓勾勾唇:谢壮士,听闻你武艺高超,不如切磋一番?
谢与棠:正有此意!
少时
谢与棠:娘子好生厉害!这。。。是何人相传?
柯缓缓叉腰笑道:家里的几个老太太罢了,以后好好待我,必将此武艺切磋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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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纯无厘头,与剧情无关
高能预警,明天或者后天洞房花烛哦,哈哈哈,猜猜会怎么洞房?
啵唧,感谢留言的小可爱,呜呜呜,我不是单机就好,爱你们~
第36章
柯缓缓沉浸在记忆的海洋里遨游了一会儿; 忽而觉得肚子饿了; 随手打开王大婶塞进来的纸包; 看到里面整整齐齐放了四个分别包好的肉夹馍; 还是热乎的,她随便拆开一个,发现肉夹馍里还加了卤蛋和青辣椒!
简直就跟中奖一样感觉啊。
怕弄污口红,她小心翼翼的张大嘴咬下一口,暗自妙叹自己做的卤汁味道真的不错,可惜还是差一些,等以后有机会再寻找一下缺失的调料; 再去尝试。
柯缓缓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坐在轿子里除了今天晚上要干的正经事外其他的乱七八糟想了个遍,一直没办法安下心。甚至最后还倚着边角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觉,最后被喧闹的炮竹声吵醒。
这才惊觉外面天色已暗,应该快到谢宅了,她赶忙擦了擦口水,将盖头落下,待轿子停稳; 喜婆打起帘道:“新娘子; 到夫家了,来拿上牵红; 准备拜堂成亲了。”
她捏住红绸,让人搀扶着下了轿子,整个人还有些发懵; 轻轻地打了个哈欠,刚跟着走了两步,未留神地上撒了一地的谷子枣子,脚下一滑,向后仰去。
亏了有人出手扶住了她的后腰,这才没出洋相。
柯缓缓站稳后怕自己落下步脚,紧着往前走了两步,才发现她竟然掉了只鞋子!
这也太尴尬了。
此时围观的众人也发现新娘子掉了双鞋,有人拿手指着她笑,有人窃窃私语,盖着红布头的柯缓缓瞬间慌了神,生了怯意。
她低着头往后扭去,看见一只手已经拿起自己的绣鞋。
“扶着我别乱动。”谢与棠无奈地捏起她的脚丫,当着众人的面屈膝给她穿好,后默默无声地牵着红绸走在前面。
柯缓缓愣在原地深呼吸,脚软得跟豆腐似的挪不动道。
跟在一旁的的喜婆催促道:“良辰吉时快到了,新娘子快请吧,一会儿拜完天地,就要入洞房了。”
“我……我现在反悔还来得及麽?”她嗫喏着,由于周围的噪音太大,喜婆根本没听见。
待嫁这段时日,与日俱增的犹豫和懊恼就像一个定时炸弹埋在她的心里,终于在这一时刻爆发了。
穿上大红嫁衣、进了谢家、真与他拜堂成亲,一切都让她不安。
这样对自己和谢与棠都不公平。
柯缓缓小脚往后偷偷退了两步,手里的红绸突然绷紧了。
方才那一句,也许别人没听见,但习武多年的谢与棠却听了个切切实实,他知柯缓缓萌生离意,大步折回,直接将其横抱起来,向正堂走去。
众人愣在原地,连站在人群里暗中保护的魏毅也被这样出格的情景所震撼,愣在那看着谢与棠不顾新娘挣扎将其霸气抱走,一步便迈过火盆。
然后他默默地給谢与棠竖起大拇指。
“六爷,是个汉子……!”
跟在迎亲队伍中的德荣此时也瞠目结舌,不敢置信的擦了擦眼睛。
而被抱在怀里的柯缓缓急得快哭出来了,反派他在搞什么幺蛾子?
谢与棠走的很急,她将将捂住要飞走的盖头,这才没掉下来。她抓着谢与棠的衣角小声求道:“谢、谢大哥…能不能麻烦你先放我下来……”
“不能。”
柯缓缓:???
“我们这样…不太好啊……”她再次尝试和反派沟通,想着逃跑是不可能了,但也不能让别人看了笑话呀。
“没有不好。”
柯缓缓炸了毛,她使劲儿拧了下手抓着的结实肌肉,后听那人闷哼一声,自己身下一松,落了地。
等在正厅的戚麒见状,忙招呼站在一旁愣神的喜婆,让她们去帮柯缓缓整理好褶皱的喜服。
柯缓缓一直被蒙着头,根本不知道自己现在到了哪儿,周围安静了许多,锣鼓声都远远在外,周围一股淡淡的檀香。她站在原地,那种对未知的恐惧感又涌上心头。
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她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要嫁人了。
还没来得及多想,主事的赞礼高声宣道:“一拜天地……”
柯缓缓被喜婆扶着,转到个地方,弯腰深拜。
与古装剧里的情节一样,三拜后是入洞房,她规规矩矩做完,由人牵着东绕西绕的进了间屋子。
待余光瞥见榻上的大红鸳鸯戏水绣面时,她停住问:“我们可是到了寝室?”
“是,新娘子先坐下歇会儿吧。”
由于之前那一出,柯缓缓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状态,她让人扶着坐在软软的床榻上,喜婆端来杯水。
“之前我拖您拿的包袱带了吧?”
“带了,新娘子要用?”喜婆问道。
“嗯,放在明眼的地方吧,多谢。”
喜婆刚把柯缓缓的包袱放在角落里,谢与棠推门进来了。
他见柯缓缓坐在榻上安静的模样,不由得松了口气。
喜婆递过去个如意秤,喜气洋洋道:“新郎官挑红盖头啦。”
榻上那头正从袖笼里挑拣白吉馍吃的柯缓缓吓了一跳,赶忙收手端坐。她心里暗道:此时他不应该去前厅喝宴席麽,怎么这么早就入洞房了?!她…她还啥也没准备呢!
想着想着,便瞧到个翠玉把件探进盖头里要撩,她往后一仰躲开了,娇嗔问道:“谢大哥,你怎么进来了?”
谢与棠没太介意她如此称呼自己,淡淡问了句:“你不累?”
“累?”柯缓缓转念一想回道:“头面是挺沉的,不过还能撑得住。”
“我既然来了,便把礼数行完,也好给你行个方便。”
想着谢与棠帮她解放这红盖头,就有机会支走这些喜婆了,逐乖巧坐着没再躲开,眼前逐渐明亮起来,她抬眼看去,映入眼帘的是穿着大红喜服的谢与棠,眉目疏朗,隽秀玉立,面色柔和,也许是这身红衣裳衬的,虽板着张脸,但看上去没往日那般拒人于千里之外。
他站在榻前,让柯缓缓把周围的景全都忽略了。
心口里的那个东西又不听话的乱动起来,她虽然不想承认,但这家伙长的的确很出众,再加上今天这身骚红色的喜服,实在是太……魅惑了。
她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谢与棠突然嫣然一笑,神色轻松。
她觉得自己心口要炸了。
这、这个妖精?!
谢与棠撩开盖头那一瞬见她恬静可爱的瞧来亦是心悸,却又觉得她小嘴上不太对劲儿,仔细看去,见唇角有光腻腻的,唇色都晕花了。后扔给她个帕子,“擦擦干净,莫要让人看了笑话。”
“啥?”柯缓缓一脸懵逼。
未等她再问,谢与棠已经拿起帕子在帮她仔细擦拭。
“干嘛突然对我这么好?”柯缓缓有些不适应,直接问出口。
谢与棠不语,身后的喜婆笑着道:“该喝合卺酒行结发礼了。”
“慢着,不应该最后喝合卺酒吗?”柯缓缓疑惑道,明明电视剧都是最后喝酒,然后……
喜婆正要解释,谢与棠插话道:“就按照她想的办,先行结发礼。”
“是。”喜婆将木盘取来,拿着金剪子剪下一绺青丝绾好,后收入一只小红口袋,口中絮叨着:“侬既剪云鬟,郎亦分丝发。觅向无人处,绾作同心结。”
旁人端来酒器,柯缓缓阻拦道:“待会我们自个喝就是。”
谢与棠颔首道:“你先休息会,我去前厅接待去去就来。”
柯缓缓应了声,起身送他出去。
******
前厅内,数十桌的酒席热闹不已,来者多是与戚家有些关系的商户,知道戚家办喜事,离得近的纷纷赶来贺喜,毕竟是天下第一大商贾,若能混个脸熟,身下几代人都不愁吃穿喽。
戚麒着墨绿色长袍在各桌来往,福来跟在后面,帮着挡了不少酒,其实只有前几壶是酒,跟那些小户喝的已换成葡萄汁,要不以这些北方商人见酒不要命的架势,非得给他喝瘫了不成。
宴席间,他觑见谢与棠从后匆匆赶来,迎过去道:“六哥怎么出来了?不陪嫂嫂多待会儿?”
谢与棠斜看他一样,戚麒怂道:“不过是个玩笑,怎么都算是你的大婚,你少喝些,后面有你要忙的事……”
谢与棠接下他手里的酒壶问:“几波人?”
戚麒漫不经心的扫过人群,浅浅笑道:“三波人,不过有个想在饭菜里动手的已经被了结了。”
“谁的?”
“不知,这人是个专业切菜的,身上没有事主信息,不过我倒认识那边桌上的人。”
“嗯?”
“大皇子门客,八品刀客韶坚。”
谢与棠神色平静地看去,“若你都认得出,那便不是搅事的,就算是给我祝贺的吧。”说罢,他拎着壶往韶坚那处走去。
福来不明所以,低声问:“爷,六爷这就去了……”
“嘿,这叫礼尚往来,既然大皇子的人来了,三皇子的人也应该就在席间,待我再瞅瞅。”戚麒笑着,一个个的仔细看去,视线落在一个角落里,突然道:“去,再拿些好酒,我去会会他。”
福来颔首去办。
有人端酒来敬,戚麒谈笑风生,应付自如。
想这夜深了,总要见些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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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室内,柯缓缓遣退了喜婆,换了身半袖红裙,质地纱薄凉快,白日的那件喜服差点捂出一身痱子。
倏地,门口传来细微响动,她以为是谢与棠回来了,赶紧找了件上衣披着,后听见叩门声。
“进。”
来者是德荣,端着碗筷,见她穿的凉快,将视线挪开。
“缓…嫂嫂,饿了吧?”
柯缓缓摆摆手,“还是叫我缓缓姐来的亲切。”她走近看,端来了碗鸡汤面,笑着道:“多谢你还惦记我,喜婆不让吃,说是不合规矩。”
德荣不好意思的说:“是表哥让我给你送来的,他怕你饿到。”
“行啦,不用在我面前说他好话。”柯缓缓拿起筷子挑了一口,“好吃。”随后她扔給他个油纸包,“最后一个肉夹馍了,给你吃。”
德荣咧嘴笑道:“我就说缓缓姐有吃的……”他打开跟柯缓缓一起吃着,今天他跟着忙活了一天,还没时间吃口饭。
“缓缓姐,你是真的喜欢表哥吗?”
“干嘛这么问?”
德荣犹豫片刻,还是讲出口:“我……发现你们一见面,表哥就会不高兴,你嫁过来也并非他的意愿,要是以后……”
德荣不是对谢与棠的人品有所怀疑,只是觉得爷对缓缓姐似乎不太看得上眼,往日连她做的吃食都不碰,要是她一片真心错付,就太可怜了。他自然欢喜缓缓姐能成为他的主母,但也同时担心她会不会开心。
“以后对我不好就和离呗,不用担心,小傻瓜。”柯缓缓扮了个鬼脸,趁其不备又捏了捏他的脸。
德荣羞红了脸,拿着啃了一半的白吉馍夺门而走,留她一人又无趣起来。
少时,她发着牢骚感叹道:“唉,谢与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啊!”
“怎么,想我了?”清冷的嗓音从房门处传来。
作者有话说: 谢与棠:呵,怂包想跑?
扛走!
不为别的,也得为了小七那些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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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没写到洞房!明天肯定把这事办了!妥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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