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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是小三-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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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阿姨吧。”
  “我妈?”刘晋雅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妈还没有从家暴的阴影之中走出来,就算出了院,由小姨陪着搬到截然不同的家,偶尔还会看着自己的伤疤出神,顷刻间红了眼眶。
  而她就选在开庭前的敏感时期,跑上去让妈妈回忆一下,爸爸有没有做过其他坏事。
  刘晋雅知道这是应该的,心里的坎却有点过不去:那个人是她的妈妈,小时候发誓要好好孝顺的亲人。自打妈妈被打入院的事情以后,她深深地觉着自己做得太少,没有空看护,没有空陪伴,好不容易打算在周末去看望,却是怀着揭伤疤的目的……
  妈妈在她面前总是强颜欢笑,疲惫不已,被突然问到这么一件事,怕是要哭了。
  刘晋雅不确定到时自己是会跟着一起哭,还是坚定地问下去。
  “没事。”钟瑜晓看出她的顾虑,拍肩安慰,“明天是周六,我和你一起去。”
  即使不情愿,刘晋雅也知道这件事必须做,沉重地点点头。
  她一个晚上没睡好。
  早上,刘晋雅早早醒来,去柜子里翻出所有要给妈妈带的东西,打算装饰漂亮些。大概是藏着心事的缘故,她在折叠围巾的时候随意一拉,由着这条长长的酒红色的布帛想起古时沾了血的白绫,心里一咯噔,又把围巾塞了回去。
  “吃早餐。”钟瑜晓来叫她,瞧见被丢回去的围巾讶然,“不带去吗?”
  刘晋雅抿唇,“总觉着……我们今天问不出什么。”
  钟瑜晓看她犹豫的样子,没有像是以前那样责怪,多了几分耐心,坐在她旁边轻声说,“你不希望你爸爸付出应有的代价吗?”
  刘晋雅捏紧了手里的围巾,一言不发。
  钟瑜晓引着她往好的方向想,“试一试吧,你爸在监狱里面呆得越久,阿姨的生活会越好。”
  “嗯。”刘晋雅揉了揉眉心,理清思绪后挤出话来,“要是我看到妈妈哭,不敢问下去了……你一定要提醒我继续往下问。”
  钟瑜晓笑了,“我帮你问?”
  “不。”刘晋雅坚决拒绝,“坏人一个人当就可以了。”
  钟瑜晓不明白地反问,“坏人?”
  “以我妈的性格……听到这些事,第一反应会是抗拒吧。”刘晋雅长叹一声,“然后觉得问出问题的人不放过她,是个坏人。”
  “不会的,我相信阿姨已经改变了。”
  自己妈妈曾经的懦弱行径,她已经不想再提了,苦笑,“吃饭吧,早去早回。”
  用完早饭,刘晋雅还是把围巾装起来了,加上钟瑜晓帮忙选的按摩垫、 前不久她买的衣服和托人带的营养品,装满了后座位置。看着摆放整齐的袋子盒子,她心里高兴,有一种为妈妈做了事的满足感。
  “哎呀,怎么买这么多东西呀。”小姨看到她们又是大包小包,无奈地说,“家里不缺,没必要使劲买。”
  “反正都要用的嘛。”刘晋雅先把衣服的袋子提过去,一件件亮给妈妈看。
  妈妈面上现出温柔的笑,摸一摸她带来的大衣,“这么花,我能穿吗?”
  “为什么不能,多精神啊。”
  “好。”妈妈顺从地接过,往身上比划了一下,“尝试下这种颜色也好。”
  说到尝试新东西,刘晋雅的心思跑到别的地方去了,见着妈妈心情好,给钟瑜晓使了个脸色。钟瑜晓意会了,借了试验按摩垫的理由,请小姨去客房的卧室里面安装。
  小姨的话太多,而且性格强势,看到妈妈磨叽一上火就吼出来了。妈妈本来已经不愿意提爸爸的事情了,被责骂催促,心情崩溃,只会把嘴巴闭得更严。
  她们之前商量好了,钟瑜晓引开小姨,刘晋雅用温柔的态度引导妈妈去回忆。
  客厅里面只剩下母女俩,刘晋雅安了心,斟酌片刻提了一句,“妈妈,你记得什么时候开庭吗?到时要见到爸爸了。”
  妈妈的喜悦就这么一点点散去了,再提嘴角没了精神,僵硬干笑,“记得。”
  刘晋雅有种闭嘴的冲动,瞥一眼手上的戒指,记起钟瑜晓的叮嘱,狠下心继续引导,“高兴点嘛,爸爸判了刑就会去坐牢了。”
  妈妈嗯一声,有气无力说了句,“我知道,三年嘛。”
  “不一定是三年的。”刘晋雅觉得藏着掖着没必要,找到了话题切入点赶紧说,“我听说爸爸以前犯过事。”
  “什么?你从哪里听说的。”妈妈一脸不信。
  来之前,刘晋雅已经想好托词了,“我回去拿东西的时候,听见王伯说的。他以前天天跟爸爸去喝酒打牌,醉了的时候听到爸爸说的胡话,他一开始不信,经过这件事情之后认清了爸爸的为人,就告诉了我。”
  与王伯不熟,妈妈没有勇气回到那个被打到昏迷的房子里头去,果然没有去计较这番话的真实性,径自嘀咕着,“犯事?他没有跟我说过。”
  “你仔细想想嘛。”刘晋雅鼓励着妈妈,“爸爸有没有反常的时候?做什么事情会故意躲着你?”
  顺了她的话,妈妈回忆往昔,一开始是面色迷茫,想到后头,提着衣服的手发颤,直接把新衣服给抖到了地上,噗的一声闷响。
  刘晋雅没聊到妈妈反应这么大,低头去捡,再起身看去,妈妈已经是捂耳朵闭眼睛的逃避模样了。
  “妈?”刘晋雅担心地握住妈妈的手,触到一片冰凉。
  妈妈好一会儿缓口气,看着她的眼睛有泪光,哀求似的说,“小雅,我想不起来。其实三年足够我把房子卖掉,退休办好,跟着三妹去Q市。到那个时候,我已经彻底远离他,不用再想这些事……”
  “妈……”刘晋雅问不下去了,无奈叹气,“你还在怕他吗?”
  妈妈下意识地摇头,对上她面无表情的脸又心虚了,别开眼不敢看。
  客厅里安静,刘晋雅能够听到妈妈张大嘴巴吃力呼吸的声响,有种自己十恶不赦逼着人的罪恶感,缓了好一会儿还想开口,见到妈妈抹了抹眼睛又退缩了。
  “这个按摩垫真好玩。”小姨忽的跑出来,笑眯眯地冲着她和妈妈说。
  妈妈聪明起来,动了动腿让衣服掉落,弯腰去捡,顺便调整了一下表情,抬眼时说不上开心,却也不是回忆爸爸时那样苦大仇深了,“是吗?”
  “来,我陪你去看看。”小姨过来搀扶。
  刘晋雅搭把手,跟着两个长辈慢悠悠地往房间里走,到钟瑜晓跟前时叹口气摇摇头,伸手讨个抱抱。
  钟瑜晓自是看出结果不好,搂了她一下,说,“吃饭后再说吧。”
  刘晋雅只能听从。
  吃完饭,妈妈像是察觉到她的意图一样,跑到房间里去收衣服。小姨看了眼她们新买的长款大衣,摇摇头,“我跟你一起去吧,你哪里能踮脚够到最上边的挂钩……”
  “完了。”等小姨和妈妈走远,刘晋雅直接跟钟瑜晓哭诉,“现在哪有机会问了。”
  钟瑜晓轻笑,“小姨可以问。”
  “哈?”
  “之前试按摩垫的时候,我跟小姨提了这件事情。”钟瑜晓说,“让她不要急,慢慢劝。”
  刘晋雅懵了,“你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告诉你的话,你还会开口问妈妈吗?”
  刘晋雅点头,撒着慌的同时不由自主地跟妈妈一样别开眼。
  不过,钟瑜晓的应对方式可爱多了。
  脸颊上忽而印上温软的吻,刘晋雅呆住,捂着被亲过的地方转头看回来,“你……”
  钟瑜晓板着脸,一本正经地说,“么么哒。”
  “噗。”刘晋雅被逗笑了,感慨,“幸好有你啊……”
  钟瑜晓弯起嘴角,挑眉望向从房间里走出来的长辈们,得意道,“嗯,幸好有我。”
  “小雅。”妈妈不知她们在说什么,只是急急上前,“你刚才说,你爸有别的罪行吗?”
  没想过小姨能这么快劝服妈妈,刘晋雅愣了一会儿才点头。
  “我去翻翻相册。”妈妈说,“有些事情我记不清了,看到照片应当能想起来。”
  说着,妈妈转回房间里头去找了。
  小姨要跟上,刘晋雅憋不住疑惑问,“你怎么劝妈妈的?”
  “我说……她搬走了,你还在这里。”
  刘晋雅呆住,“这么简单?”
  小姨拍了拍她的肩膀,“傻孩子,大姐为了你能做很多事情的。”
  ——
  妈妈从家里带出来的照片有两本,一本是她从小到大的独照,另一本是妈妈自己的照片以及有她的合照。合照里头有爸爸,数量不多,平均下来每年一张,都是妈妈为了纪念而催促爸爸跟她拍的。
  小姨嫌弃爸爸在照片里头,劝说妈妈扔掉。妈妈比较迷信,觉着照片里头有她,扔掉剪掉烧掉都不吉利,干脆完完整整地保存下来,压在相册最后头,几乎不去看。
  为了回忆从前,妈妈再度拿出那本相册,深呼吸几次才翻开了。
  小姨和钟瑜晓没看过这些,挺有兴致地瞧着,刘晋雅看到爸爸不情愿的脸和自己常常红眼睛带泪痕的可怜相,虽说想不起来当时拍照是什么心情,大概能够读出点强颜欢笑的意思。
  经历过这些,印象最深刻的妈妈,看着这些记录过去时光的东西,却是反常的平静,目光扫过照片里的脸和右下角的日期,偶尔皱皱眉头,不一会儿又松开了。
  刘晋雅差点没看出来妈妈有情绪波动。
  直到某照片掉了出来,妈妈触电一般缩回手,任由薄薄一张往下落。
  小姨离得最近,捡起来的时候看到妈妈惆怅的侧脸,放轻声音说,“大姐,我帮你装回去吧。”
  妈妈笑着点头,“谢谢。”
  “谢什么呀。”小姨用指甲挑开隔层,慢慢地将照片放入小小的缝隙里,边角被折了会耐心地抚平再三尝试。
  “变得这么细心……”妈妈感慨着,转眸看到照片上爸爸的脸忽而愣住了。
  刘晋雅没发现,钟瑜晓看清了,帮着问,“阿姨,你怎么了?”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妈妈答着,“三妹。你先别装照片了,拿回来给我看看。”
  小姨马上把相册送回到妈妈的手上。
  妈妈翻回了前面,因为太着急,让微微尖利的纸张边缘在手心划出浅浅一条印子,不让靠近的刘晋雅查看,继续扫视着一张张照片,眼神坚定。
  “等一下。”钟瑜晓看刘晋雅担心,按住肩膀劝说。
  刘晋雅看出妈妈有些不一样了,不去计较小小的破皮,安静地等着。
  妈妈翻来覆去,总算找到了想找的照片,比照了右下角的日期,“对……就是这一年……他突然变了个人,不再打牌,找了个工作好好做……”
  刘晋雅凑上前去看,“我小学一年级的时候?”
  “嗯,我当时为了上学到处求人,不大有空照顾你。”妈妈一边回忆一边说着,“他说他不去打牌了,好好在家看着你。”
  顺着妈妈的话,刘晋雅确实想起来准备升小学的那个假期有爸爸不耐烦的陪伴。她还小,不大懂得其中的缘由,只觉得爸爸妈妈那段时间吵架少了,对她好了,甚至主动买了一个娃娃当礼物。
  她点头应和,“爸爸那一年突然对我特别好。”
  “是啊,我以为他愿意担起一个父亲的责任了。”妈妈皱眉,“现在想想……什么事情能让一个人无缘无故地改变呢?前个晚上还去打牌,第二天回来就老老实实,努力地去找工作。”
  钟瑜晓听到这里插话了,“他去哪里打牌?”
  “我想想……好像是金阳东路。”
  钟瑜晓疑惑,“去麻将馆吗?”
  “不是的,那个年代没有麻将馆,应该是去朋友家。”
  问到这里,钟瑜晓还是一脸茫然,拿出手机解锁操作。
  “别搜了,地图上看不出来的。”刘晋雅出言制止,按照经验解释给钟瑜晓听,“那里是城中村,人员复杂,这些年一直在拆迁改建,人换了好几波,要找个爸爸打牌的地方很难。”
  钟瑜晓想的却跟她不是一回事,“我想找个专业的人来查。”
  专业人士?
  刘晋雅看钟瑜晓较上劲了,“妈妈随口一说,不一定跟这个有关联啊。”
  “嗯……”钟瑜晓考虑了她的意见,转头问,“阿姨,还有别的线索吗?”
  妈妈迈出了第一步,后来就不这么吃力了,翻起相册细细回忆,片刻后慎重答了,“还有一次变化,是小雅结婚那年。她爸很高兴,说是解脱了,之后打牌喝酒,什么坏习惯都回来了。”
  “他应该是为了晋雅那年时发生的事情而变化,”钟瑜晓猜测,“消停了十多年,找到了徐荣元做靠山才恢复原状。”
  刘晋雅想到之前看的资料,“徐荣元会不会帮忙销毁证据?算不算包庇罪。“
  钟瑜晓摇头,“徐荣元做着生意,那么多敌人盯着,不会随意趟浑水帮忙隐瞒,顶多是知情不报。”
  “噢……”刘晋雅失望。
  “先解决你爸的问题吧。”钟瑜晓劝说,“比起徐荣元有头有脸爱面子,你爸爸一无所有,为了生存和报复,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刘晋雅想来是这个理,但她没忘了照顾妈妈的感受,凑过去问,“妈,你不要紧张,晓晓要找的是专业人士,肯定能够找出来给爸爸多加一条罪的。”
  妈妈拍拍她的手,转而对钟瑜晓说,“我还记得一些小细节,不知道又没有用,一并写下来给你吧。”
  “好的。”
  刘晋雅怕妈妈不方便,帮着拿纸笔,认真地帮忙记录。
  钟瑜晓打了个电话,把信息报出去。
  小姨那些年没跟妈妈联系,却想帮忙,拿了相册细细观察照片的背景里头,希望能找着有用的东西。
  她们为着同一个目标,各自做着自己能做的事情。
  刘晋雅飞快写完,看着不知不觉逝去的一个小时,莫名感到满足,心中充满希望。
  一定会好的。
  ——
  查线索的事情,刘晋雅毕竟是外行,跟着妈妈把记得的一些细节交出去便没法插手了。钟瑜晓交给了一个熟悉的私家侦探,让她安心等消息,即使一时半会儿查不到,之后追责加刑也是可行的。
  隔了十来年,金阳东路人员复杂,私家侦探费了三天才查出当年发生过三件大事,一件是老楼三层的媳妇红杏出墙,被老公追打了一条街,一件是某个大爷吃饱了撑的把厚重的磨刀石给扔下楼去,将倒霉路人的脑袋砸开了花,还有一件是人口失踪,最可能与刘晋雅的爸爸有关。
  失踪的人叫连建同,是一个从乡下出来打工的男人,与爸爸同年,当初是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靠着给人家搬货为生,见人就笑,挺热心肠的,一打麻将就暴脾气,爱出老千,经常把工资赔光了紧巴巴过日子。
  连建同的消失,在金阳东路的城中村没有引起太大的轰动,因为连建同欠债累累,大家根本不认为这个人是失踪,觉得是没钱还躲债主去了。
  私家侦探觉得这很可疑,费尽心思从还住在金阳东路的老人手里讨到了照片,当然没有正脸,都是别人拍照时无意间拍到的半个脑袋、一只手,一个侧影之类的。
  妈妈看了摇头说没见过,问,“这跟刘广柏有关系?”
  “不一定。”
  刘晋雅接过来仔细看了看,瞪大眼睛,“我好像见过他,在……在……”
  她一时想不起来,妈妈随着她说不完的话着急,钟瑜晓皱眉头,等待着她把句子完成,侦探忙着把其他照片给她看。小姨最沉不住气,看到她回忆半天想不起来,烦躁了,“你真的见过他吗?照片这么模糊。”
  刘晋雅心底也不确定,但觉得这是三天来最好的消息,小心问,“我可以照下来,这段时间再看看吗?”
  侦探当然允许了。
  刘晋雅全部照下来,得了空就琢磨。
  一次两次还好,钟瑜晓让着她,可过了两天看她还是抱着照片不离手的样子,宝宝的幼稚性子出来了,凑过去认真说,“需要这么认真吗?不一定有关。”
  刘晋雅不同意,“以我的第六感来看,肯定有关。”
  “你觉得是怎么回事?”
  “我爸或许把这个人给杀了。”刘晋雅起劲地说,“你看啊……这个人和我爸都爱打麻将,都是喜欢耍赖的烂人,说不定一言不合打起来了,然后……”
  钟瑜晓提醒,“麻将是四个人打的,就算真有这事,也是在打完了之后才发生的。”
  “侦探不是去查跟连建同打牌的人了嘛。”
  “有些难,”钟瑜晓平静地同她说调查过程的艰难,“他去过你爸工作的地方和单位房子里,没问出来,现在要去连建同的老家确定这个人是不是真的消失了,要是查不到,得去X市去找连建同的老婆,查清楚那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么多个地方,一来一回要不少时间。”
  刘晋雅搜了搜地图,成功失望,“啊,我以为私家侦探都像电视剧里头那样……一下子就查出来了。”
  “没这么容易,他有个案子查了五年还没结果。”
  “啊?”刘晋雅惊讶,“这个侦探靠谱吗?你跟他到底熟不熟?”
  钟瑜晓轻描淡写道,“算熟吧,他是我的同学。”
  “什么?”刘晋雅惊呆了,“中学同学?”
  “大学。”
  “跟你一个专业吗?为什么会做这行去呢?”
  钟瑜晓笑了,“专业不能限制一个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听出这一句是话里有话,刘晋雅也跟着笑,凑过去挽着钟瑜晓胳膊轻声说,“我知道,所以我决定不要管大学学过的东西,要转到书画投资去啦。”
  “是吗?”钟瑜晓问,“进度怎么样了?”
  刘晋雅有些紧张,抓紧了钟瑜晓,“快公布结果了,不知道我看好的林再夏会不会得奖……”
  “如果没有得呢?”
  刘晋雅早已经想过这个可能,有准备地答,“等啊,我相信林再夏的才华。”
  钟瑜晓不大赞同地眯了眯眼。
  “我就知道你会露出这个表情!”刘晋雅捏了一把钟瑜晓的脸颊,“我当然还会投资别的人啊,我和小尹看好了,有个国画艺术家协会的画家挺有灵气的,这些年的成交量不错……”
  从某个词开始,钟瑜晓就没有好好听她说话了,皱眉,“小尹?”
  刘晋雅心道不好。
  她与尹忻畅的交流都是在通讯工具上头,鲜少与钟瑜晓说起。钟瑜晓已经习惯了她用手机查看工作群、研究公众号、app和网站拍卖,一点没有察觉尹忻畅时不时给她发信息商量正事。
  聊得久了,叫全名显得生分而麻烦,尹忻畅早就自来熟地叫了她小雅,她身为一个雇员,本来想叫尹忻畅老板的,要出口的时候想起曾经跟钟瑜晓玩过“老板和小秘书”的昵称,默默地改口叫“小尹”。
  然而,钟瑜晓跟尹忻畅相处的时候,经常受不了尹忻畅疯起来没完的性子,不高兴地叫全名,根本不会叫“小尹”“忻畅”之类的,比不上她的叫法亲密。
  “嗯,”刘晋雅闻到醋味了,突然机智,腆着笑脸装傻,“我想跟着你的称呼嘛……”
  钟瑜晓盯着她半晌,看在她伸手抱抱的份上,信了。
  “对了,明天晚上康先生有个宴会,我们一起去吧?”
  “康先生是谁?”
  “小尹介绍的人啊。”刘晋雅纳了闷,“我以前跟你说过。”
  钟瑜晓眨眨眼,忽的讨好地上前蹭她。
  刘晋雅一看便知道怎么一回事——钟瑜晓把她说过的话忘了,为了不让她生气而使出美人计。
  “好啦。”刘晋雅没那个心思,无情地把钟瑜晓扒拉开,“你自己玩去,我再看看,好像快想起来了。”
  钟瑜晓板脸,“我今天不用看文件,可以早点睡。”
  “嗯……恭喜你哦。”刘晋雅敷衍了句,把手机里的照片放大。
  钟瑜晓不高兴了,直接把床头灯关掉。
  房间堕入黑暗,刘晋雅被手机的亮光刺了眼,愣了一愣,“你干嘛?”
  “睡觉了。”钟瑜晓把手机抢过,啪的放在自己这边的床头柜上。
  刘晋雅够不着,默默为惨遭毒手的手机捏一把汗,扯着被子准备躺下时顺便说了句,“明天你可以提前下班吗?”
  “可以。”
  “你早点来接我,我们回来换身衣服就去赴宴。”刘晋雅算了算时间,“一个小时应该够吧。”
  钟瑜晓贴过来,咬开她一颗扣子,话语含糊不清,温热纷乱的气息倒是令人难以忽略,“换衣服?先练习一下。”
  “哦对!”刘晋雅却不为所动,说起一件重要的事情,“你经过路口那家干洗店的时候可不可以帮我拿礼服?”
  钟瑜晓顿住,片刻后重重哼了声,卷被子翻身到床的另一侧去。
  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刘晋雅借着依稀的光看清委屈缩成一团的钟宝宝,哭笑不得地上前哄,“宝宝啊……”
  “睡觉。”钟瑜晓拉被子蒙头。
  作为没能一起蒙被子的人,刘晋雅只能无言地缩回去,躺好了叹口气,闭上眼睛准备酝酿睡意。
  忽然,她的耳边响起一阵窸窣的声响。
  “晋雅。”钟瑜晓认真地问,“你怎么这么快就放弃了?”
  刘晋雅没绷住,扑哧一笑。
  钟瑜晓更不高兴了,“不许笑。”
  刘晋雅反而控不住自己,越笑越开心。
  钟瑜晓皱皱眉,用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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