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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临东周(遥望)-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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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突知道自己做了个梦。

可是谁敢说这梦就完全不是真的呢?

申生栩栩如生的面容还在自己眼前浮现,狐突于是假托病体未愈,在新城外馆休息。

到了第七天,果然有人报告,说城西巫者求见。

巫者进来之后对狐突说,“乔山之主托我转告您,现在已经得到上天回复,只是折辱其身,折其胤,无害于晋国。”

狐突的心放下了,但是他还佯装不知问道,“不知道所言何人?”

巫者说这个他也不知道了。

狐突命令左右重赏巫者,让他以后别再提起这话,巫者拜谢告退。

狐突归国之后见到了丕郑父的儿子丕豹,丕豹对狐突说道,“主公举动乖张,看来难以善终。难道最终还得是重耳得到晋国吗?”

两个人正在谈论,忽然听说丕郑父已经从秦国归来,于是二人告别。

再说丕郑父连同秦国使臣冷至带着礼币来到晋国,途中就听说了里克被害一事。

丕郑父心知不好,当时就准备重新返回秦国。

可是他又想到,自己此时当然能够脱身,不过儿子丕豹肯定就危险了。丕郑父为此左右为难,正好大夫共华在郊外,丕郑父于是和共华相见。共华将丕郑父走后晋国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丕郑父,丕郑父大为震惊,晋惠公登基不久,居然胡作非为至此!

他还在犹豫自己到底是否回去,共华说道,“里克同人很多,就连共华也是其中之一。现在只有里克一人被杀,余者皆不问罪。如果您现在避而不见,恐怕是自己承认了自己有罪了。”

丕郑父于是装作很稳重的样子带着冷至回到晋宫,见过晋惠公,呈上国书。

晋惠公心想秦穆公被自己忽悠了一次,恐怕没什么好话。但是当着秦国使臣冷至的面,还得看这国书。晋惠公打开国书仔细看时,但见上面写着:

秦国与晋国姻亲之好,而且离得很近,土地在秦国和在晋国都是一样的。寡人不能为了这区区五城伤害了和您的感情。但是寡人有要事要和郤芮、吕怡甥大夫商议,还请这二位速速来秦国一次。

晋惠公倒很奇怪,没想到这秦穆公有如此胸怀,居然毫不在意?

再仔细一看,国书末尾有一行小字,写的是“原地券纳还”。晋惠公本来就是个小气人,现在看秦穆公不但不怪罪自己,反而还送还地券,而且礼币也很贵重,那真是乐开了花。

晋惠公心想这次不能再驳秦穆公的面子了,于是命令郤芮和吕怡甥前往秦国,面见秦穆公。

郤芮自知不对,私下里和吕怡甥商议说,这秦穆公非让我们俩去肯定没好事!等我们去了没准就成了人质,正好人家要回河西五城。

吕怡甥说道,“我也觉得秦国此次过于殷勤,必定有所预谋。说不定就是丕郑父此次出使造成的。”

郤芮分析道,“丕郑父和里克是一党啊!里克都被诛杀了,丕郑父还能老实了?不过既然丕郑父有预谋,那肯定还有同伙。现在不如就让秦国使臣先回去,我们再仔细查看。”

于是郤芮奏明晋惠公,只说晋国还未稳定,使臣请先回,等晋国安定了再派郤芮和吕怡甥出使秦国。

冷至无奈只得先回秦国。

郤芮和吕怡甥开始派人监视丕郑父。

奇怪的是丕郑父毫不畏惧,每天秘密邀请共华、贾华、骓遄、祈举等人来家里议事,直到深夜。

郤芮认为这没别的,这帮家伙肯定在秘密谋反。

郤芮找到了屠岸夷,说道,“你的祸事到了,这可如何是好呢?”

屠岸夷不免大吃一惊说道,“祸从何来?”

屠岸夷一介武夫,没什么主见,没什么眼色,基本人家说什么他就信什么了。

郤芮故弄玄虚道,“你之前帮助里克杀害公子卓子,现在里克已经伏诛。主公想斩杀你,可是我们说你迎立有功,所以这事儿拖下来了。”

屠岸夷当然惊恐无比,求郤芮救自己。

郤芮一看,这屠岸夷果然是很好骗。郤芮说现在只有一个办法能救你了。

郤芮说现在丕郑父正在秘密谋反。你只要表示愿意参加丕郑父集团,知道了他们的阴谋诡计,先告诉我,我就禀明主公将赏赐给丕郑父的负葵之田三十万赏赐给你。升官发财,可就都全了。

原来郤芮是让屠岸夷去做卧底。

屠岸夷发愁道,“丕郑父是个聪明人,我见了他都不知道说什么。”

吕怡甥说你可别害怕,这些我都教给你。

于是吕怡甥将如何应答交给屠岸夷,俩人演习一番,说的很熟练,OK!

这天夜里屠岸夷来到丕郑父府邸求见,丕郑父此时也不敢随便相信别人,于是托言醉酒不和他见面。

可是屠岸夷铁了心的要见丕郑父,等到半夜三更也不离去。

于是丕郑父让他进来,可是屠岸夷一见面就跪下大呼救命。

丕郑父非常奇怪,说主公因为他杀了卓子要收拾他。

丕郑父说现在郤芮和吕怡甥当政,为何你不去求他们呢?

屠岸夷说还不就是他们鼓捣的吗?我还求他们?有用么?

丕郑父还是不很相信,问他到底想如何?

屠岸夷悲痛的说道,“公子重耳素有贤名,现在国人都恨夷吾没有信用。如果能得到您的手书,我愿意前往秦国搬救兵,加上翟国军队,大夫在国内策应,赶走夷吾,杀了郤芮和吕怡甥,让重耳登基,这样所有的事情都解决了。”

屠岸夷害怕丕郑父不信,还咬破自己的手指发誓说如果违背誓言,全族被杀。

这可真是下血本了,谁能好好的发誓说自己灭族呢?

丕郑父信了。

信了你就上当了。

约定第二天三更再行会面。

到了第二天三更,屠岸夷如约前来,只见除了共华、贾华、骓遄、祈举,还有叔坚、累虎、特宫、山祈四人,都是故世子申生门下。加上丕郑父和屠岸夷,一共十个人。

这十个人当天夜里对天盟誓,要扶立公子重耳。

盟誓之后,十个人在丕郑父府邸痛饮一番。

屠岸夷并没有喝醉,他连夜找到郤芮报告此事。郤芮知道了以后说你得有丕郑父的手书啊,有了手书才好定罪啊!

于是屠岸夷重新返回丕郑父府上,请丕郑父手书一封,好迎接公子重耳。

其实这时候丕郑父应该警觉了,屠岸夷太过热心。

但是酒醉之后的丕郑父浑身充满了战斗的热情,他挥毫一封,写上十个人的名字,其中九个人都有画押,最后一个是屠岸夷。

屠岸夷也如同其他的人一样签字画押。

丕郑父将手书封好,交代屠岸夷千万拿好,不可泄露。

可是不会泄露,屠岸夷直接就交给了郤芮。

郤芮喜出望外,直接找到吕怡甥,同去国舅虢射之家,说这反革命组织如果不根除还得了?

天还没亮,这封丕郑父的手书就到了晋惠公手上。

第二天早上,百官上朝。

晋惠公召见丕郑父说,“寡人已经知道你准备迎立重耳,驱逐寡人了。寡人想问问,自己有什么罪过?”

丕郑父还准备辩解一番,郤芮仗剑道,“你派屠岸夷偷偷送信,现在屠岸夷已经被抓了,你还狡辩什么?”

晋惠公将丕郑父手书丢在台阶之下,吕怡甥按简呼名,挨个抓捕。除了共华在家告假,另行抓捕,其余的人被一举捕获。

晋惠公命令将这八个人推出去斩首示众。

贾华大声呼喊道,自己曾经私自放过夷吾,能免死吗?

吕怡甥说道,“你奉先君之命,私自放了主公;现在你侍奉主公,又私通重耳,反复无常的小人!”

贾华无语,八个人束手就擒。

再说共华在家中听说事败,先去家庙告辞,然后准备去朝堂领罪。

共华的弟弟共赐说道,“哥哥逃跑还有一线生机!”

共华说道,“丕郑父大人回来,都是我劝的。我怎么能将他置之于死地,自己独自逃生呢?我不是不爱活着,我是不想辜负了丕郑父大夫啊!”

共华的确告诉丕郑父应该回去,可是并没让丕郑父谋反,更没介绍屠岸夷给丕郑父。后来的事情,都是丕郑父个人决定的。但是共华回去,却证实了这人间还是有情义,有信用在。

共华没等到逮捕的人来家里,他是自己入朝的。

晋惠公命令将他一同斩首。

丕豹知道事情不好,逃往秦国避难。晋惠公决定将里克和丕郑父灭族,可是郤芮认为罪臣已经斩首,多杀无益。

晋惠公于是赦免了里克和丕郑父的族人,将屠岸夷进为中大夫,并且将原先赏赐丕郑父的负葵之田三十万赏赐给了屠岸夷。

第八章   齐桓公的怒与悲

郤芮设计;屠岸夷卧底;晋惠公一举擒获丕郑父谋逆集团;十个人中除了卧底屠岸夷全部斩首示众。

郤芮在这次引蛇出洞的权力较量中大获全胜,晋惠公一时间在晋国的绝对权威也树立了起来。

但是这其中的隐忧却是晋国执政的根本彻底动摇。

经历了里克的两次和骊姬权力集团的较量,晋国政局已经相当不稳,再经历了郤芮策划的这一次,一时间晋国也达到了道路以目的程度,老百姓和各位大臣都不敢再妄议国事。

这表面上是郤芮和里克、丕郑父权力较量的结果,但是实际上却是晋惠公不讲信用,没有处理好国内权力势力的后果。试想如果晋惠公能够兑现给里克和丕郑父的奖赏又如何会闹到这步田地呢?

丕郑父死了,但是他的儿子丕豹逃到了秦国。

丕豹将父亲的悲惨遭遇向秦穆公一一哭诉,并且说明了晋国现在的危险局面。特别是说明了晋惠公背德忘恩,为国人唾弃,如果现在秦穆公出兵那晋国唾手可得。

说到晋国唾手可得,秦穆公可真是动心了。

哪个诸侯会嫌弃自己的土地多,丢掉送上门来的机会呢?

秦穆公召开紧急工作会议,商议此事。

现在晋国动荡,机会就在眼前,我们打是不打?

蹇叔认为,如果秦国听了丕豹一人之言就出兵攻打晋国,那是助臣叛君,于理不合。

而百里奚则认为,晋国既然变乱已起,那就不必着急,等着他们乱好了。等他们乱到时候了,那时候秦国再行出兵,岂不是一劳永逸?

秦穆公也认为晋惠公居然一举诛杀九位大夫,那肯定会造成国家动乱,人心离散。而且晋惠公此举的确把晋国可能存在的内应一网捕获了,如果出兵没有内应也没有多大的胜算。说起来倒不如干脆等待时机。

丕豹于是留在秦国为大夫。

让他们晋国自己乱去吧,乱到一定时候,我们秦国就会来收拾他们了。

这是晋惠公二年,周襄王三年的事情。

晋国动乱未平,这时候周朝又出了乱子。

这一次动乱和之前发生的事情惊人的相似,周王子带,贿赂伊、雒的戎人,请他们攻打王城,自己做内应。

戎人入寇,围困王城,周公孔与召伯廖合力抗敌,周王子带不敢和戎人见面。

可惜这时候周王依旧软弱,但是诸侯已经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了。

周襄王派人向诸侯告急,秦穆公和晋惠公为交好周襄王纷纷起兵。戎人经过以前的战斗,知道诸侯军队可不是周王的正规军,没那么好欺负,于是焚毁东门呼啸而去。

秦穆公和晋惠公虽然没赶上和戎人交锋,但是这二位总算是见面了。

晋惠公见到秦穆公当然很惭愧,自己做的事情怎么都那么招人烦呢!

秦穆公也没客气,心说你小子,不是我帮忙,你就能当上晋侯了?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不光不感谢我,还把我内应给杀了!让你照顾贾君,你去非礼人家!心黑了你?让你把群公子接回去,到现在他们还流浪呢!

秦穆公为何这么生气,一是因为晋惠公的确做事过分,二是秦穆公接到穆姬手书,要求他好好劝劝晋惠公,可让他改邪归正吧!

秦穆公也没客气,直接把晋惠公批评了一顿。

晋惠公心里虽然愧疚,但是也不服气,咱俩一边大,都是诸侯,凭什么你就非说我呢?我在我们晋国,我们爱怎么地怎么地!什么时候轮到你们秦国说三道四了!

其实秦穆公真的大可不必说晋惠公。

如果是能听进去劝的人,你劝他会有好的结果;可是此人如果根本不是好歹,听不进去劝告,又何必多费口舌呢?

当时百里奚没有劝告虞侯就是这个道理啊!

总是晋惠公觉得自己非常没有面子。

晋惠公心想待在这也是听秦穆公批评,于是就早早回国了。

丕豹劝秦穆公不如就抓住机会偷袭晋惠公,可是秦穆公说大家都是勤王来的,没必要为了私人恩怨打仗。

这就看出来境界高低了。

假如是晋惠公有这个机会,恐怕才不会管什么私人恩怨,直接就动手了。

这一次齐桓公也派管仲率领军队前来勤王,听说戎人军队已经撤退,齐桓公于是派使者责备戎主。

这看出来齐桓公厉害了。

撤退?

打完了你说走就走啊!别着急,必须说清楚。

当然这也是凭本事说话,齐桓公当年平定戎人和狄人,对他们说话还是有分量的。

戎主一看齐桓公都怒了,还真有点害怕,急忙分辩说我们戎人怎么敢攻打堂堂大周呢?这都是你们周王子带召唤我们来的啊!

为了利益的同盟,就一定会因为利益瓦解。

齐桓公还没派兵,只去了一个使者,戎主就把实话说了。

周襄王盛怒之下驱逐了王子带,王子带出奔到了齐国。

戎主左思右想觉得这次听信王子带得罪了齐桓公实在是太缺心眼儿了,那可不是个好惹的主。整急眼了给你灭国!

做人就必须有这样的气势,不随便出手,但是一出手就会让你颤抖。

戎主为了平息齐桓公的怒火,又派使者前往王城,谢罪求和。周襄王同意了,但是也知道这是齐桓公的功劳。

周襄王想到管仲昔日有定位之功,现在又不辞辛劳平定戎人,想册封管仲为上卿。

这也是周襄王聪明的地方。

上次对齐桓公的霸主地位已经肯定得不能再肯定,都引起齐桓公封禅的念头了。所谓功高盖主,所以齐桓公的这个人情需要用管仲去还,而且封赏管仲,也就是在表彰齐桓公。齐国的丞相都立这么大功劳,得到这样的封赏,那齐桓公还用说么?

而且管仲毕竟是齐国的臣子,要封赏他,空间还很大。

但是管仲非常谦让,觉得自己不合适接受如此职位,只接受了下卿的封赏就回国了。

这年冬天,管仲病重不起。

齐桓公前往探望管仲,看着他瘦削的身体,齐桓公老泪纵横。

老了,都老了。

远征孤竹,好像还是昨天的事情。

怎么一晃眼的功夫,就都老态龙钟了呢?

如果没有管夷吾,自己这个小白,是否能当上诸侯霸主呢?

齐桓公眼见得管仲精神不济,只能收敛心神,问管仲谁能接班呢?

管仲长叹一声道,“可惜了啊,宁戚!”

这时候宁戚和宾须无已经先后去世了。

齐桓公说道,“那您看鲍叔牙如何?”

管仲沉吟道,“鲍叔牙是真正的君子啊!可是他真的不适合从政。他为人善恶分明,见人一恶,终身不忘。这怎么能行呢?”

齐桓公说道,“那你看隰朋如何?”

管仲说道,“还真行。隰朋为公忘私,不耻下问,的确很适合。可惜啊,天生隰朋是夷吾的口舌啊!身死口舌安能存在?恐怕您即使用隰朋,也不会长久的。”

齐桓公一听说了好几个人了,这都不行,于是问那易牙如何?

管仲急切地说道,“主公不问我也要说明这件事情。易牙、竖刁和开方都是小人啊,您千万不能亲近。”

齐桓公可就奇怪了,心想这易牙为了让我吃到人肉,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杀了,还不是忠臣吗?

管仲说道,“人的天性就是爱子啊!所谓舐犊情深。他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能杀了给您做菜吃,还有什么事情是干不出来的吗?他会如何对待您呢?”

齐桓公一听还真有点害怕了。但是他还是不死心,那竖刁又如何呢?

管仲见齐桓公依旧执迷不悟,索性将剩下的两个人都为齐桓公分析一番。

管仲认为,人都是爱惜自己的身体和父母的。而竖刁能够自宫只为了接近齐桓公,公子开方更是舍弃了千乘之尊甘为臣子,甚至父母死了都不回去奔丧,这都是极其违背人情人性的事情。之所以这样做,只有一个目的,就是不惜一切代价接近齐桓公,扩大自己的权利和势力。这三个人内心残忍之极,如果齐桓公接近他们,齐国必然打乱。

这时候齐桓公又奇怪了,既然都这么罪大恶极了,为什么你平时没说起来呢?

管仲说道,“臣之所以没有对您说起来,是为了让您愿望得到满足。臣如同堤岸,现在堤岸没有了,洪水就要泛滥了。”

这番话有真有假。

管仲对易牙等三人的分析非常到位,没有揭发他们当然也有对自己能力自信的一方面,但是动机绝对不止于此。

个人主义者管仲,之所以之前没有揭发易牙等三个大奸臣的真面目,主要是为了取悦于齐桓公,更害怕一旦纷争起来,自己失宠。因为他知道齐桓公对这三个奸臣的喜爱和依赖程度,所以乐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凡事何必较真呢?真斗起来,虽然管仲有必胜的把握,但是免不了有一番波折。要知道,小人不是好对付的。何况还是三个极品?而且无论结果如何,齐桓公必定不会开心。

齐桓公听了管仲这一席话,默默地走开了。

第九章   为了管仲,我们在行动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管仲在病危之时,终于将齐国最大的隐患告诉了齐桓公,那就是一定要远离易牙、竖貂和公子开方这三个小人,不然齐国必然大乱。

俗话说,没有不透风的墙。

管仲这一席话很快就透漏了出去,易牙首先得到了这个消息。

如果是一般人听到别人说自己不好,一定会很生气。可是易牙不然。

易牙是真正的小人,所以他不会放过让自己不痛快的人,更不会自己出手。他在寻找一个能帮他出手的人。

尽管管仲已经命不久矣,但是他决定不再忍耐。

易牙找到了鲍叔牙,气愤的说道,“管仲的相位都是因为您的推举才得来的啊,现在他有病,主公前去看望,他居然说您不能担任丞相之职,反而推举了隰彭。我真是越想越生气!”

鲍叔牙看着易牙气愤的扭曲的面庞,淡然说道,“这就是我推荐管仲的原因啊!他这么做完全是为了国家,而不是出于私心。假如我做司寇,那国家的奸佞之辈一定无所遁形。假如是我当了丞相,那还有你们这些人的容身之处吗?”

易牙气愤中带着期待,可是鲍叔牙的话利剑一样刺的他无所遁形。

太可怕了,这鲍叔牙轻易就识别了自己的挑拨离间,而且还把自己说的无地自容。

易牙灰溜溜的离开了鲍叔牙府邸。

鲍叔牙和管仲的友谊是真正理解的友谊,所谓知己。如果有人能把他们离间开来,那这世上没人能够成为知己了。

过了一天之后,齐桓公又去看望管仲。

可是管仲已经说不出话了。

曾经的足智多谋,曾经的指点江山,可是终究有力不从心的这一天。

鲍叔牙和隰彭等人没有不落泪伤心的。

这天夜里,管仲去世了。

没有齐桓公,换了别人做君侯,只要管仲是丞相,齐国一样可以有称霸的机会;

可是没有管仲,任凭谁都没那么容易做到诸侯霸主。

齐桓公回想当日两人相见,共同奋斗的日子,恸哭不已。

这眼泪是真诚的,是对过往战友的追思,更是对得力干将的哀痛。

齐桓公命令管仲的丧事要从重,怎么铺张怎么隆重怎么来。

人都没了,要钱有用吗?

管仲生前的采邑都封给他的儿子,传令管仲家人世代为齐国大夫。

能够为管仲做的,齐桓公都在努力去做。

虽然你离开了这个世界,可是你曾经付出的努力,你曾经付出的精力,我都记在心里。

我能为你做的,我都会尽全力去做。

易牙也在尽力去做。

他要报仇,管仲在的时候他们几个战战兢兢,小心伺候,不敢乱说乱动,夹着尾巴做人。管仲临死还要揭穿他们几个,这口气实在不能忍下去。

当然,易牙使坏的原因主要还是因为管仲已经去世了。

不然借给他一个胆子,他也不敢挑事。

所谓小人,除了使坏,更重要是有眼色。

易牙找到大夫伯氏,着急的说道,“以前主公夺你封邑三百,犒赏管仲,现在管仲都死了,你还不去找主公把这封邑要回来呢?你要是去要,我从旁边能帮助你啊!”

易牙觉得自己这次表情非常成功,而且还表示了要参与的诚意,对方也不是鲍叔牙那样凌厉的角色,这次成功的可能性非常大啊非常大!

可是伯氏看着易牙,眼泪就那么一滴滴的掉了出来。

易牙忽然莫名其妙的心慌意乱,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说说就哭!看来不妙啊……

果然伯氏哭着说道,“我就是因为没有功劳所以才被主公剥夺了封邑啊!管仲是死了,可是他的功劳还在啊!我有什么脸面去要求主公剥夺管仲的封邑啊!”

原来伯氏是羞愧的眼泪,是为管仲留下的泪水。

能让伯氏流泪,说明管仲的确是为人敬服。

不过也是伯氏有自知之明,此时齐桓公正在为失去管仲而悲痛不已,如果找上门去要求将管仲的封邑追加给自己,恐怕真是老虎不吃人,还跑去捅老虎鼻子眼了呢!到时候一定会惹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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