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跃马西凉(朝盖)-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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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遇到比较复杂的地形,或是者坚墙要隘。骑兵则会受到极大的限制,而步兵则可依靠有利的地形进行防守或者阻击。充分发挥自身的优势。

可是,从此处前往陈仓的三十里。四周皆是地势平坦的旷野。

这样的地形,无疑能够让骑兵发挥最大的优势。

“传令大军,就地扎营!”

段煨铁青着脸,沉声下令,不敢轻举妄动。

谁都不会怀疑,只要大动一动,那三千游戈在侧面的骑兵就会像群恶狼一样狠狠的扑上来,在大军最为脆弱的部位撕开一道道血淋淋的口子。

傍晚时分,眼看无机可趁,阎行率领三千骑兵远遁而去。

段煨却不敢大意,派出斥侯前往打探,才知罗征大军在东北方向的一片河滩上,距离大约有十里左右,骑兵突袭的话,十里路最多两柱香的时间就能杀到。

而对于带着大量粮秣辎重的步兵来说,大军拔营起行至少也要半个时辰。

“将军,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

有部将急道:“得想办法靠近水源才行,否则最多超不过三天,大军就要哗变。”

段煨脸色难看,这个他如何不清楚。

水源比粮草还重要,一天不吃饭,士兵们或许还能顶得住,但一天不喝水,绝对没人受得了;两天不喝水,就算是铁人也站不起来了。

而且没有水源,饭都吃不到嘴里。

“先等上一晚,明早再说吧!”

段煨摆了摆手,眼下太阳都快落山了,暂时没什么办法。

想要派兵去取水也不可能,不远处数十骑斥侯探子就在盯着,派兵去取水,只能是给罗征送菜,唯有熬过一夜,等明天天亮再想办法了。

“唉!”

众将叹了口气,各去安顿兵马。

次日一早,天还没亮,就听到远方有苍凉的号角声响起。

段煨连忙穿好胃甲冲出帐外,就看到远方一片黑压压的骑兵缓缓靠了过来,等到天色完全放亮时,上万骑兵已经呈扇形将大营团团围住,距离不过三百余步。

上万骑兵寂然肃立,唯有战马的响鼻声连成一片,在旷野上显的格外刺耳。

悠忽之间,只见骑阵中一骑旋风般的冲了出来,胯下汗血宝马神骏之极,雪白的毛发没有半点杂色,如同一道白色的影子般冲了过来,不是罗征还有谁来。

“段煨何在?”

罗征勒住战马,大喝一声。

段煨登上营前哨楼,亦大喝道:“罗征,你这是何意?”

罗征抬头掠了一眼,当即大笑三声,长声道:“本将军没有别的意思,这次来只是想给你一条活路,就看你想走活路,还是想走死路了。”

段煨忍着心头怒火,沉声喝道:“何谓活路,何为死路?”

罗征大声道:“很简单,活路就是敞开营门,归降本将军。至于死路……”

说此顿了下,狞声道:“本将军让你这万把兵马再也回不了长安!”

“欺人太甚!”

段煨怒喝道:“本将军到要看你如何让本将军的大军回不了长安!”

罗征长笑道:“段煨,你别死鸭子嘴硬。今你五千骑兵已被本将军击破,就你这剩下的万余步卒。在这旷野之上如何能逃得本将军的追击。如果归降本将将军,还可保你继续得享富贵。若是不降。这长安古道就是你和麾下大军的埋骨之地。”

段煨气的脸色铁青,却无力反驳。

眼下的形势的确不妙之计,没有了五千骑兵的牵制,面对罗征的过万骑兵,麾下的一万五千步卒的确无法逃过罗征大军的追击,根本就不敢轻动。

况且军中只有半月粮草,如果得不到粮草补给,只待粮军,大军就得哗变。

可看看围住大营的过万骑兵。段煨就不由一阵悲凉。

就算有粮草又能如何,根本就运不到大营。

况且眼下最为迫切的,是如何尽快解决水源的问题。

这山口子附近地形势颇高,昨晚命军卒在营中掘井取水,然而掘了近五丈,地下也没有出水。如果再弄不到水源,最多再过一天,大军必然要哗变。

大营前,一干统兵将领也听的脸色发青。心里却感到一阵深深的无奈。

段煨强压下心头沸腾的怒火,放低了姿态道:“升平与吾同为西凉旧部,何苦如此咄咄相逼。只要升平肯引军退去,本将军保证再不举兵进犯西凉。如何?”

“哈哈哈!”

罗征大笑三声,随即喟然道:“昔在洛阳,某与忠明多少也有点旧谊。本将军也实不愿相逼过甚。然国事当前,本将军又岂能以私情而废国事乎?看在昔日情份上。忠明若举众归降,吾必不敢慢待。若忠明不肯归降。那就唯有一战了。”

“罢了!”

段煨长叹道:“事已至此,本将军又何惧一战!”

说罢再不理罗征,快步奔下哨楼,传令各部集结大军。

“嘿,他娘的!”

罗征恨恨的挥舞了下手臂,也调转马头,奔回本阵去了。

本想劝说段煨举众归降,这样一来不但可以避免麾下大军伤亡,而且还能尽得段煨麾下万余兵马,眼下看来,如果没到走投无路的地步,段煨是不可能投降的了。

绵绵不息的牛号角声中,段煨大营里立刻沸腾了起来,一队队步卒在军校的喝斥和带领下迅速在大营里集结,帐篷被收起,一应辎重全部被装上了大车。

很快,一队刀盾兵率先冲出大营,在营前的军地上就在列阵,紧随其后的是一队弓箭后挽开长弓射住阵脚,以防罗征骑兵趁机发起突袭。

足足大半个时辰后,大军才拔营而起,缓缓向东北方向移动。

刀盾兵在前,弓箭手紧随其后,压住阵脚,两侧则是长枪兵护住两翼,后阵则是两千刀盾兵压阵,一万五千大军组成庞大的圆阵,将粮秣辎重车辆护在了中间。

这个时候,罗征的一万骑兵已经退到了二里多之外,只有阎行率领三千骑兵绕到了山口子另一侧,从侧后方向不紧不慢的咬在段煨大军后阵。

骑兵阵前。

贾诩手搭凉棚观望了一阵,当即扭头对罗征道:“将军,段煨不走大道,却将大营往东北方向移了过来,这是要将大营移到水源附近。”

罗征‘嗯‘了声,道:“这是意料中的事情,如果没有水源,段煨的万把兵马最多不出三天就得解散了。唯有先将大营移到水原附近,才能跟我军耗下去。”

贾诩奸笑道:“段煨想跟我军打消耗战,那是想也别想了。大军出行,随军最多也只能带上半个月的粮草。如果粮草运不过来,段煨最多也只能苟延残喘半个月罢了。”

罗征欣然点头,道:“即使如此,也不能让段煨安稳的将大营移到水源附近。段煨别以为以刀盾兵和弓箭手护住前阵,再以枪兵护住左右两翼,本将军就拿他没办法了。速谴快马传令阎行,不必突袭段煨本阵,可纵骑从后阵掠过,以弓箭射杀两翼的枪兵和护在中军拉车的骡马等牲口,尽可能的给段煨先放点血。”

“得令!”

早有传令兵轰然应命,纵马离去。

不多时,一直咬在段煨大军侧后的三千骑兵立刻一分为二,各有一千五百骑迅速从后阵赶了上来,绕到段煨大军两翼,隔着八十左右,齐齐开弓放箭。

等到射完两轮箭失,已经冲过了段煨大军两翼。

两支骑兵呼啸一声,立刻向外绕了过去,等绕到后面,再次赶了上来放箭。

凄厉的惨叫声中,两翼的枪兵不断有人中箭倒下,挣扎着惨嚎。

更有被护在中军,拉车的骡马等牲口被弓箭射伤,又叫又跳的暴动起来,负责赶车的军卒死死拖住牲口,脸都白了,气的直骂娘。

本来骑兵在冲锋的过程中,弓箭几乎派不上什么用场。

就算是再善射之士,在战马快速奔跑之时,也很难以弓箭射中目标。

除非是像赵云这样的神射手,才能几乎不受战马的影响。

然而九成以上的骑兵,又哪里有这样的箭术。

不过眼下段煨要将大营移到东北方向五里外的河流附近,刀盾兵要护住前后阵,两翼的枪兵就彻底暴露了出来。而且因为缺乏必要的防护,而且阵型过于密集,还要护住中军的车马队,避无可避,更不可能退缩,很不幸的成了骑兵练习箭术的活把子。

就算箭术再差,面对如此密集的阵型,命中率也差不到哪里去。

两支骑兵隔着七八十步,不停的回来纵骑放箭,很快就给段煨用来护住两翼的枪兵造成了不小的伤亡,原本密集的军阵就好像被梳子给梳了一遍似的,变的稀疏了许多。

中军拉车的牲口被弓箭射伤,更是暴躁难安,几欲失控。

中军,段煨只看的目龇欲裂,几欲咬碎了钢牙。

这他娘的也太狡猾了,段煨从来都没有遇到过如此狡猾的对手,心里更有一种强烈的要吐血的冲动,西凉铁骑悍勇善战,是因为从来都习惯从正面发起冲锋,以催枯拉朽之势击破敌军的反抗力量和意志,何时这么无耻和下作过。

罗征也算是西凉旧将,怎么麾下的骑兵根本就不像是印象中的西凉铁骑。

在段煨看来,罗征麾下的骑兵根本就不能算是西凉铁骑,因为西凉铁骑从来不会用这种无耻而下流的战术,只会躲在远处放箭骚扰,却不敢冲上前来决战。

然而不可否认的是,正是这种无耻的战术,却让段煨深深感觉到了一阵无奈。

这就好像钝刀子割肉,如果没有有效的反制手段,最终的结果也能是一万五千大军被不断的放血,最终造成难以挽回的灾难性后果。

第221章割肉放血

“将军,这样下去不行啊!”

有小校疾声道:“一旦我军两翼伤亡过重,罗征必然会发起致命一击。末将以为,当调集两队弓箭手,以助枪兵护住两翼,这样才能压制罗征骑兵的袭扰。”

段煨略一沉声,便断喝道:“传令,调两队弓箭手过去!”

“遵命。”

早有传令兵大声应命,迅速以旗语传下军令。

很快,大军停止前行,原本列阵于前军和后军的弓箭手立刻各调出一千人来,补充到了左右两翼,列于枪兵之后,个个绰箭上弓,杀气腾腾。

大军再次起行,继续缓缓往前移动。

二里之外,一座小山包上。

罗征和贾诩跨马肃立,正在远远观望。

“段煨变阵了!”

贾诩吸了口气,凝声道:“有了长弓手的配合,我军怕是很难再占到便宜。段煨为防我军从正面突击,除两翼外,将剩下的枪兵都布置到了前阵,后阵除了刀盾兵,就只有一千弓箭手,该是重甲骑兵突击的时候了。”

罗征重重‘嗯‘了一声,把手一挥,大声道:“传令,重甲骑兵突击!”

“遵命!”

传令大兵大声应命,即刻以旗语将军令传下。

很快,一支三千余人的骑兵绕到了段煨大军后方。呈扇形摆开,缓缓压了上来。

中军。段煨回头凝望了几眼,心里不由掠过一道阴影。这支绕到后面的骑兵虽然没有显露出来什么攻击的意图。可总让他心里有种不安的感觉。

“将军,罗征这是想干什么?”

有小校面露疑惑,一脸不解的问道。

段煨刚想摇头,忽地想起仔细询问杨定兵败,逃回来的骑兵描述的详细经过,顿时脸色大变,喝道:“停,快停下就地列阵,准备迎敌。”

“呃。遵命!!”

传令兵愣了下,才连忙以旗语传下军令。

就在这个时候,大军后方已经响起了苍凉激昂的牛号角声。

只见咬在后面的三千余骑兵立刻开始加速,其中有五百连人带战马都包裹在黝黑铁甲之中的骑兵更是脱离了本阵,从西北角直冲大军后阵而来。

等到距离后阵不及百步时,已经将战马的奔跑速度提升高了极限。

护住后阵的刀盾兵和长弓手第一时间停下,就在列阵,刀盾兵举起了盾牌,想要凭借单薄的盾牌扛住骑兵的冲锋。弓箭手们则开弓上箭,长弓已经拉满如月。

与此同时,护住左翼的枪兵和一千长弓手也在第一时间重新整队,因为五百骑兵是从西北角突击的。位置大约就在后阵的刀盾兵和左翼的枪兵衔接之处。

就算是普通士兵,此刻也看出了这支骑兵的意图。

那就是要把后阵和中军彻底切分开来,然后再击破后军。

“放箭!”

眼看五百骑兵冲进了八十步内。统兵校尉再不犹豫,当即大吼一声。

顷刻间。一波黑压压的箭雨立刻从后阵左角和左翼后阵掠空而起,列于后阵和左翼衔接处的弓箭手同时放箭。上千支箭矢穿越数十丈距离后,狠狠的攒射在了冲过来的重甲骑兵头上,发出一阵叮叮当当的清脆响声,却连一骑都没有射翻。

这样的结果,立刻让所有人都不能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正在中军观望的段煨也是脸色变白,一颗心瞬间就沉到了谷底。

“快,把辎重车辆赶过去堵上!”

段煨额头上青筋直跳,再也顾不得风度,扯开嗓门大吼一声。

“遵命。”

传令兵这才回过神来,连忙合上嘴巴,迅速以旗语传下军令。

就在这个时候,列成锥型阵冲锋的五百重甲骑兵已经狠狠撞上了段煨本阵,从后阵和左翼衔接的位置,狠狠撞了进去,直接将段煨军阵撞塌了一块。

后阵和左翼顿时一阵大乱,几欲溃散。

五百重甲骑兵冲锋之势不减,不求杀敌,只求一鼓作气往前突进,很快将段煨后阵的两千刀盾兵和一千弓箭手冲的阵型大乱,混成了一锅粥。

紧随而至的三千骑兵也狠狠的突了进来,奋力砍杀乱成一团的段煨士兵,残肢断体和喷溅着热血的头颅接二连三飞起,凄厉的惨叫声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尖刀般,狠狠捅在了段煨的心窝上,让段煨脸色由青转白,再由白转红,再也忍不住喷了一口老血。

远远望去,就好像一张椭圆形的大饼被钝刀子切下了一块,位于后阵的一片被生生敲成了碎沫,如果继续蔓延下去,势必会波及到整体。

五百重甲骑兵很快从段煨大军右翼和后阵衔接的地方,冲杀了出来。

三千骑兵则继续往里突进,准备一举凿穿后阵,击破段煨中军。

而就在这个时候,数十辆辎重大车被赶了过来,连成一排堵在了缺口上,冲杀在最前面的骑兵撞上辎重车辆,立刻一阵人仰马翻,被扑上来的枪兵捅翻了数十骑。

三长一短的号角声刹时冲霄而起,三千骑兵的冲锋之势刹时一滞。

“撤!”

统兵校尉大军一吼,三千骑兵立刻掉转马头,远遁而去。

高岗上。

罗征不无遗憾地道:“段煨不愧是久经沙场的宿将,反应一点都不慢,虽然成功击破了后阵,却未能波及到两翼及中军。若是本将军有两千重甲骑兵,就可以一举击穿段煨的两翼和中军,不必这么费力了。可惜,真是可惜!”

贾诩笑道:“两军交锋,临兵斗阵,主要还是看为将者如何运兵布阵,段煨的确非是杨定那等年轻气盛的蠢才可比。不过任段煨再如何挣扎,也难以改变劣势。只要我军抓住机会不停的给段煨放血,最多不出十日,就算段煨能将大营移到水源附近,麾下的士兵也必然会因承受不住这无休止的压力而崩溃,届时纵然孙武复生,亦难以回天。”

罗征欣然点头,道:“走吧,快到正午了,先去让将士们填饱肚子再说,让阎行率领三千骑兵先盯着,一有机会就扑上去给段煨放点血,不要让段煨大军有喘气的机会。”

第222章姑臧失守

长达数十里的旷野上,到处都是斑斑血迹,士兵的尸随处可见。

也有那受伤未死,却无法行动的士兵躺在草地上,兀自绝望的呻吟。

这是一条被鲜血染红的路,被士兵们的尸体铺就的路。

段煨强行将大营移到一条河沟边上后,只坚持了短短五天,就不得不率领大军拔营而起撤往陈仓,因为军中即将粮尽,再耗下去,就只能活活等死。

更要命的是,军中已经出现了兵卒逃亡的现象。

面对罗征骑兵无休止的袭扰,士兵们的忍耐已经达到了极限。

段煨别无他法,只能强行拔营而起,往陈仓方向撤退。

然而短短不到三十里路,却让段煨付出了难以想象的代价。

只要大军一动,罗征骑兵就会如同恶狼一样扑上来,将段煨大军咬的鲜血淋漓。等到段煨就在结阵,准备拼死一战时,罗征骑兵就会立刻引而远遁。

段煨都快被搞的崩溃了,那些普通兵卒更是不堪,如果不是段煨下令斩杀了一批逃亡的士兵,估计军营里早就没几个人了,安能等到现在。

等逃到陈仓西门,一万五千大军已经只剩下了五千余人。

短短不到三十里去,段煨付出了近万人的伤亡。

这还是实在没办法,段煨果断的分出五千兵马拼死断后的结果。否则能不能顺利逃到陈仓都是问题。尽管如此,这个代价也实在太重了。

出长安时的三万大军。却只有五千余残兵败将回到了陈仓。

段煨拔剑自刎的心都有了,实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董卓的斥责和怒火。

陈仓西门。喊杀声和惨叫声震耳欲袭。

黑压压的骑兵再次扑了上来,将段煨的五千残兵团团围住,猛烈厮杀,陈仓的守军刚想迎接段煨进城,见此情景,哪里还敢打开城门。

上万骑兵就要发起最后的冲锋时,贾诩忽然催马来到了阵前。

“将军,允吾急报!”

贾诩脸色凝重,疾声说道。

“允吾急报?”

罗征顿时眼神一凝。沉声道:“讲!”

贾诩道:“荀彧长史以八百里加急来报,十日前屠各王亲率两万大军出休屠泽,寇掠武威各地,伍习将军大意轻敌,率军出击,结果被屠各王击破,趁势夺了姑臧。”

“什么?”

罗征勃然色变,厉声道:“姑臧丢了?”

贾诩脸色凝重的点头。

“伍习匹夫!”

罗征气的脸色铁青,切齿道:“此前韩遂偷袭令居。这厮就聚将饮酒,若非高顺击退韩遂大军,这厮就把令居给丢了。本将军念其军中宿将,未加责罪。又予以重任,坐镇武威一郡之地,不想竟把姑臧也给丢了。不杀此匹夫,何以泄本将军心头之恨。”

贾诩叹道:“将军。伍习将军已经战死了。”

罗征气的脸色铁青,半晌才断然道:“传令。马上撤军!”

“得令!”

早有传令兵大声应命,催马而去。

苍凉的号角声中,原本正欲发起冲锋的万余骑兵立刻汗水般的退去。

“这是怎么回事?”

段煨抹了下脸上的血水,有些惊疑不定。

“将军,罗征大军退走了!”

有部将急忙吼道:“请将军速速命大军进城。”

段煨这才回过神来,连忙道:“对,快命陈仓守将打开门城,迎接大军入城。”

很快,陈仓西门吊桥放下,城门洞开。

段军引着还剩下不到五千的残兵败将,如同丧家之犬般冲了进去,直到踏上坚实的城门楼,心里才长长地松了口气,举目远眺漫山遍野而去的罗征骑兵。

“这是怎么回事,罗征大军为何骤然退走?”

有部将满脸疑惑,实在搞不明白罗征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撤军。

段煨同样也想不明白,按理说自己的四千余残兵败将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罗征只需要一个冲锋,就将将自己彻底击破,这个时候忽然撤走,委实让人难以解惑。

不过此时此刻,所有人心里的大石头才算落了地。

不管罗征为什么会忽然撤走,对于段煨等人来说,却是一件好事。

至少还保住了四千余兵马,总算撤进了陈仓城中,众人也没有成为罗征的俘虏。虽然丢掉了所有的粮秣辎重,但只要留得命在,一切就还有机会。

半个时辰后,罗征率军拔营而起,押着俘虏,轻装疾行直奔陇县。

直到进了虎跳峡,才略略放缓了行军速度。

大军前阵,罗征问道:“文和,屠各王大军今在何处?”

贾诩答道:“屠各王洪屠袭破武威后,并未趁机进攻金城,而是纵兵四处劫掠。不过屠各胡人早有恢复休屠王庭之心,此番袭破姑臧,怕是不会轻易退走。”

罗征点点头,游牧于休屠泽的屠各胡人想恢复休屠王庭不是一天两天了,只是匈奴人早就被大汉给打怕了,就算有这个野心,也没那个胆子。

就算近年来大汉国力日衰,也只是纵兵劫掠一下武威各县罢了。

然而如今董卓篡汉自立,屠各王又攻破了姑臧,可就不好说了。

本来大汉朝廷的软弱已经**裸的眼现在了世人的眼皮子底下,如今董卓自立,汉室已亡,再也震慑不住北方的游牧民族,各地边境都有不稳的迹象。

屠各王此番出兵,未必就没有试探的意思。

况且又攻下了姑臧。再想让这些匈奴人退走,肯定没那么容易。

前汉时。休屠王乃匈奴王族,居于匈奴右翼。领地为武威以北的休屠泽,并筑有休屠王城,被前汉名将霍去病征服后,改制休屠县,就在武威以北三十里。

休屠王降汉后,被浑邪王所杀,但部族一直世居于休屠泽,其后虽然几经叛乱,汉廷又迁羌、氐等游牧部落于休屠泽。各部族逐渐融合,又被称为屠各胡。

但占据主导地位的,依旧还是匈奴人,大半贵族都是休屠王的子孙后人。

屠各胡厉来都有恢复休屠王庭之野心,只是在大汉强盛时不得不依附,自光武中兴后大汉国力日衰,屠各胡就不再遵汉廷号令,更是经常出兵劫掠武威各县,不断试探和挑战大汉朝廷的底线。可谓是越来越嚣张,野心也渐渐膨胀了起来。

等发觉大汉朝廷已经逐渐腐朽,根本就无力派兵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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