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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砖(孑与)-第2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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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烨满怀感激的接受了老和尚的祝福,见和尚下楼走了,对单鹰说:“你也准备准备,参加考试,总是这样在瞎混不是个事情。”

“大哥,我家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怎么可能会去给杀父仇人当臣子,这样也很好,大丫过门之后,我悄无声息的过自己的日子就好,犯不着去呕气。”

云宝宝坐在爹爹怀里瞪着眼珠子看掌柜的那张胖脸,嫌弃的扭过脸,被丑人惊着了,大少爷的脾气发作了,指着丑掌柜给自己爹爹告状,希望能把丑人撵走。

单鹰自己不喜欢做官,云烨也不强求,从碟子里找出一块猪肝,塞给儿子,让他当馒头嚼,李容自己已经能够吃饭了,用勺子吃的很起劲。

大街上的人群随着玄奘的走远,也就散去了,只有那些虔诚的香客点着香,一路追随玄奘的脚步,去了荐福寺,今日那里有**会,玄奘要在那里讲述自己的西行见闻,听说长安有名有姓的的勋贵都在邀请之列,云烨忽然笑了,这是别人的战争,与自己无关。

佛经里的佛祖其实与常人没有区别,吃了腐烂的食物也会闹肚子,被人暗算之后也会受伤,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传着传着就成了神通广大,无所不能的大能者。

云烨认为,佛家的传播更像是一种思想的传播,而不是神通技能,很想说那些和尚都是些歪嘴和尚,唯恐自己的理念不被大众接受,就人为地添加了无数的糟粕,精髓反而被带有功利心的人们淡忘了。

达摩在中国始传禅宗,“直指人心,见性成佛,不立文字,教外别传”。佛陀拈花微笑,迦叶会意,被认为是禅宗的开始。不立文字的意思是禅是脱离文字的,语言和文字只是描述万事万物的代号而已。这也是为什么慧能大字不认识一个,但是却通晓佛经的原因,只要明心见性,了解自己的心性,就可以成佛。

百姓不了解自己想要什么,和尚们也没有很好地教导,于是,一苇渡江,面壁九年,断臂立雪,只履西归等,这些美丽动人的故事就成了达摩的全部,至于拈花意,则变成了一种智力上的较量。

玄奘大概也是受不了歪嘴和尚的荼毒,这才打算去天竺求法,到了天竺,他发现哪里的高僧也就那么回事,自己等了十八天都没有人敢上来辩论佛法,不战而胜之下,法相唯识宗就已经在他的脑子里确立了。云烨说的没错,干嘛不自己写一本经书?

天竺的佛教已经变成了禁锢人头脑的工具,婆罗门骄奢淫逸,酷毒无比,稍有违逆便会杀人,美其名曰超度,印度教中的圣女几乎也变成了娼妓的代名词,玄奘不相信这样的教派会是以敬爱世人,拯救苍生为自己的存在目的。

有一个传说是这样论述的,如果不能阻止末法时代的来临,那就干脆把所有的信徒干掉,让末法时代早日来临摧毁这个旧的世界,而后再由新的佛祖来拯救世人,这是一种何等阴暗的心思。

玄奘去了荐福寺,云烨带着孩子回到了家里,全家早就做好了进山的准备,洪城此时已经封锁了玉山,山道上的巨大闸门,已经安装就位,就等云烨回山之后就会缓缓关闭。

大门关上以后,玉山顿时就安静了下来,皇帝派来的卫所军士,严格执行了封山令,一时间喧闹的东羊河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云烨也开始埋进书海,开始自己的苦修,颜之推临死前给了自己一张书单,需要云烨认真研读,李纲也添加了一些,泰山翁更是不落人后,当那些书籍被图书馆的管事一一找出来,堆在云烨面前的时候,他就感觉到自己的太阳穴在噗噗的跳动,一人高的一摞子书,老子需要看到什么时候?

读书笔记?每日心得?知不知道写古书的那些前辈不用典故就不会说话?翻开第一本书,云烨就发现自己是个白痴,每一个字他都认识,可是合在一起是个什么意思?华胥之国?十神太一?一行三十个字就有八个不解其意,怎么读?想要明白这八个字的含义,就要再找他们的出处,如果解释这八个字的书里又有生僻的典故,是不是还要找出处?天啊,这就是一个无解的怪圈。

“你竟然不知晓何为华胥之国?也不知晓何为十神太一?”云烨知道文海先生看自己就像看见了一坨屎,但是,颜之推老先生临终前交代的任务必须完成,只有厚着脸皮向文海先生求教。

文海叹了口气说:“华胥之国乃是是出自《列子。黄帝》篇,黄帝昼寝而梦,游于华胥氏之国……其国无帅长,自然而已。其民无嗜欲,自然而已。不知乐生,不知恶死,故无夭殇;不知亲己。不知疏物,故无爱憎……”

半个时辰之后云烨终于知道什么是华胥之国了,无非就是桃花源的变种,无聊的文人幻想了一个乌托邦,假借黄帝的身份说事,一句话就能解释通的问题,至于滔滔不绝的讲述一个小时么?

不想知道什么是十神太一了,如果再被老头子揪住讲述一个小时,自己宁可去自杀,无非就是一个编造出来的神灵而已,根据自己的推理,云烨大概知道了颜之推半辈子在研究什么了,老头子半辈子都在研究社会制度的改良而已。

这本书就是老头子自己写的,开篇破题就吹嘘黄帝梦见的华胥之国,看样子他对无为而治很是有心得,这不合理啊,老头子,你活着的时候干嘛不说,历史证明了大锅饭吃不得,大锅饭吃到最后的结果就是大家都饿死。

不用说,老头子一定还有对《桃花源记》的论述,云烨拿起书本逐字逐句的找这几个字,果不其然,书写到一半的时候,果然出现了桃花源这几个字,字里行间充满了对阡陌交通,鸡犬相闻的向往,老头子烦透了封建王朝一鸡死一鸡鸣的常态。

云烨也烦,但是他清楚地知道,现在正是封建皇权的巅峰时期,李二雄才大略的将天下权利收归一门,采用了强干弱枝的羁縻手段,你看看长安的驻军就知道,六成的精锐就围绕着长安,只要那里有叛乱,立刻就会有大军杀过去,谁造反谁死。

没必要把老头子的书死记硬背,知道他的思想就好,只需要记住他给自己的信札里最后的几句话就够了,回头李纲问起来,就说读完了,拿这几句话搪塞一下就好。

“小子,知道你没兴趣把老夫的书读完,但是老夫的心思你都晓得了吧,不过老夫还是要告诉你一件事,那就是华胥之国是存在的,大业五年,老夫见过其中一人,见识与我等截然不同,说话有上古之音,自言出自华胥,老夫款待一日,第二天杳无音讯。你也很奇怪,但是老夫最后确定,你依然是我汉家苗裔,发黄的眼珠说明你的血脉里也有胡人血统,这是胡汉杂居的结果,不足为奇,如今的大唐人大部分都是如此,可疑的是你恩师,老夫强烈的怀疑,他就是出自华胥之国,而非什么子虚乌有的白玉京。”

*第七节考试而已

云烨坐在椅子上笑的喘不上气来,颜老头啊颜老头,白玉京可能真的是子虚乌有,你的华胥之国难道就一定是真的?

以后世人挤人,人挨人的人口密度都没有发现桃花源,你的华胥之国凭什么能保持几千年的神秘?如果他们不与外人接触,说不定会就会走另一种发展的途径,人数多了,没有隐藏的可能,人数少了,光是近亲结婚就会把这个部族全部变成傻子,自己变成历史的尘埃。

最近神仙太多了,谁家都想出那么一个两个神仙,莫非颜之推也有这个心思?老头子的思想才是知识,至于华胥国之类的被云烨自动归类于糟粕,中国历史太悠久,悠久的我们无法得知某些历史的细节,猜测太多,无法保证它的真实性,所以跳过就是了。

老人家辛苦写的书总要通读一遍才是,一个月来,云烨就没干其他事情,专心的诵读颜老头的著作,不求甚解,只求看完就好。

一个月很快的就过去了,书院两百一十一名学生就要随着李纲,元章先生去万民宫接受皇家的考核,李二依然把书院子弟和普通学子分开来对待,今年的进士科只有十六个名额,和往年持平,但是没有一个是为书院的学生准备的,为这事云烨去找皇帝理论,却被蛮横的皇帝陛下差太监给架出皇宫,丢在朱雀大街上,还被威胁说,如果再挑三拣四的,就送进宗人府问话。宗人府关我屁事?云烨跳着脚咒骂,皇帝不敢骂,骂断鸿他还是没有一点点的忌讳,断鸿天生好脾气,听云烨骂的口干舌燥了,才笑着说:“云侯,陛下命我等把你扔到朱雀大街上,奴婢忽然发现,您站立的地方还不算是朱雀大街,需要再扔一次。”

云烨撒腿就跑,这家伙从不和别人开玩笑,说扔就真的会扔,刘进宝给云烨找来一个长条凳,命人搭了一个棚子,还从人家借来桌子,沏了一壶茶,请侯爷在棚子下面等候。

其他州府保送来的三百多士子,被安排在了礼部考试,和书院一样,都是糊名,然后由书吏把卷子誊抄一遍,才会由房玄龄、王珪、萧禹三个人主批,孔颖达等十一人进行辅助。

书院的卷子就由皇帝陛下亲自批阅,长孙无忌、杜如晦、唐俭等人辅助,这一次考试,李二把它看成检验自己多年教化之功的一次检验。

云烨坐在朱雀大街上心如油煎,坐立不安,算学题是自己和希帕蒂亚出的,自然之道自己的学生会考成什么样子,但是五经正义之类的题目自己却一无所知,参与出题的李纲,元章,玉山先生一个字都不给云烨透露,并且对云烨给学生圈定考试范围的行径,鄙视不已,为这事,李纲已经骂了云烨两回了。

君子之风?我那里有这东西?云烨在心里咆哮,书院的这些弟子都是自己这些年教育的成果,和长孙冲,孟不同,尉迟大傻,断猛他们不同,这一回的学生,算得上是最正规的一批学生,上一批都已经进入了大唐的各个部门,走的门路都是勋贵们推荐,这次不同啊,勋贵们再也没有这个权利了,学生们想要入仕,就必须从考场里走一遭,接受皇帝的考核。

王玄策、崔振、侯杰、元嘉、沈功海都是这期学员里的佼佼者,云烨期望最高的就是王玄策、侯杰,一个胆大包天,一个阴损缺德,崔振是门阀家的子弟,来了之后却能恪守书院的规矩,人是绝对聪明的,只不过和书院的其他学生还是有些格格不入。

煎熬了半天,就看见王玄策悠哉悠哉的从朱雀门出来,见云烨在棚子底下坐着,立马跑过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口饮尽后说:“先生为何焦躁不安,依学生看,这次的题目也就是算学难些,里面夹杂的一些物理,几何,药物学让人头疼,至于其他的都是中平的题目,陛下亲自出的策论要求我等评论大唐的敌人,这有何难,学生只用了一柱香的功夫就答完了。大唐的周边称得上敌人的就那么几家,以我大唐军威,平定他们易如反掌,只是吐蕃难些,南诏困难些,剩下的不足以论。”

“少吹嘘,高丽就是一块难啃的骨头。”云烨依然烦躁。

“征高丽难就难在他的冬季漫长,战事没有真正展开,就必须应对早早到来的严冬,如果不是严冬的缘故,前朝的时候高丽就被大军碾成渣滓了,学生观吐蕃不同,他们和我们一样都是新近才统一的国度,听商贾们说,那也是一个非常庞大的国家,武士们骁勇善战,更讨厌的是,他们下到平原,气力会大增,我们上到高原却会战力大减,攻打吐蕃,我们是一路仰攻,他们借助山川地势可以一路狂奔,所以学生把吐蕃列为第一威胁。”

“你上回就想去吐蕃见识一下,我当时没有同意,现在你还有这个胆量么?”

“哈哈哈,先生,王玄策生来就胆大,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学生既然认为吐蕃将来会是我朝的心腹大患,去高原一观,正是学生毕生的心愿。”

有王玄策在一边打趣,云烨的心情逐渐平复,而书院的学生也三三两两的从皇宫里出来,围在云烨身边,谈天说地很是热闹。

书院学生至少学会了一样东西,那就是平常心,就算是心里忧急自己的前途,但是表面上都装出一副淡然扥模样,这几年高官显宦见得多了,自然之道该如何控制自己的情绪。

“先生有所不知,州府推举上的那些人,不但要答他们自己的卷子,考完之后,还要答咱们的卷子,据家父说,这是陛下担心那些举子闹事,如今他们自己也试着做做我们的卷子,就知道什么是难,什么是容易。他们就考杂文两首,再加上箴、铭、论、表之类的实用文书体裁,了不起再加上一首赋,弟子不明白,他们就学这些东西将来如何为官?如何替天子牧民?一州一县,公务繁杂不堪,不但要知农事,晓工商,还要熟悉大唐律法,明白如何应对灾荒,最重要的是如何让自己的辖地百姓尽快富裕起来,不是说光坐在公堂上动几下嘴皮子就能干好的,家父说他自己也是摸爬滚打了七八年才弄明白如何做好一个地方官,那些酸腐的家伙果真能够胜任?那十六个进士名额,就是代表了十六个地方官,可怜又有十六个县治的百姓要遭受荼毒。”

云烨看着这个幸灾乐祸的小子,没好气的翻个白眼说:“你知道个屁,陛下这是为了平息其他学子的郁气,为什么以前每年都只招收十几二十几个进士,就是因为有这样那样的毛病,才会招的少些,大部分都是荐举上来的官员,可是荐举上来的官员也有缺憾,那就是上来的都是富家子弟,平民小户的子弟很难出头,时间久了就像汉朝末年一样出现举秀才不知书,举孝廉,父别居的荒唐事情。父亲做官,儿子也会成为官员,这样不好,对整个大唐没有半点好处,现在你们在书院就没有这样的顾虑,父亲是官员的,也不必担心人家说你当官是靠了自己的父亲,咱们书院里,如果自己不说,谁会知道你爹是官员,就算是知道了,你父亲的名字在书院没有半点的用处,洪城处罚你们的时候,可有看在你们父亲的名字上少揍两下?”

云烨的话引来一阵大笑,眼看着学生们一个不少的出了皇宫,云烨笑着说:“你们合格与否,就看陛下的判断了,现在你们已经算是出了玉山书院的门,去做自己该做的事情去吧,哪怕去青楼,也是你们自己的事情,从今日起,书院的规矩就不再约束你们,十天之后来书院领取你们的毕业证书,现在需要找门路的,托关系的,拜访故旧的,现在就去吧。”

云烨说了半天却发现那些学生都没什么动静,笑着说:“你们苦了这么些年,现在放纵一下,也没有关系,不要舍不得书院,翅膀长成了,终究是要飞走的,不要婆婆妈**,书院的学生,怎么连这点决断都没有,快去吧。你们看那些想要争夺你们的人眼睛都要绿了。”不知何时朱雀大街上已经站了好多衣衫华贵的人,都一脸渴盼的瞅着这些从皇宫里出来的学生,其中以商贾最多。

云烨上了马车,刚放下马车帘子,就听得外面的学生一起大声说:“弟子等拜谢先生的教诲之恩,今生今世,不敢有丝毫的忘怀,书院院训,不敢有丝毫忘怀,先生保重,弟子去也。”

听的云烨眼眶一热,眼泪差点流下来,敲敲马车,刘进宝就大喝一声,赶着马车向玉山走去。

这一批学生已经通过了书院的考核,所以每一个都具备了毕业的能力,现在书院的一纸证书,含金量很高,如果学生入不了仕自然会有无数的书院,家塾,聘为先生,会被商号聘为大掌柜,甚至会被勋贵们聘为幕僚,从毕业的这一天,他们就已经站在了社会的顶端位置。

*第八节都是人才

沈功海目送先生的马车离开后,打个呼哨,就看见一辆极为豪华的马车迅速驶来过来,不用他招呼,元嘉、朱宗、姚四已经很不客气的钻进了马车,特意把马车帘子撩起来,好让别人都看见,书院毕业生已经可以戴帽子了,三个家伙一水的璞头,两只带子飘在脑后,不管谁看了都知道这是饱学之士。

沈功海戴着金冠,上面还挂着一颗红绒球,表明自己的衙内身份,他对这三个人已经无语了,去个青楼,用不着这么夸张,弄得人尽皆知。

“老海,今天我们先去酔风楼大吃一顿,天色晚了之后,我们再去燕来楼品一品风月,说好了,今日我做东,进书院的时候我爹给我塞的银子再不用就要发霉了,谁更我抢,我跟谁急。”朱宗得意的摸着鼓鼓囊囊的胸口,旁若无人的对其他弟兄说。

“没问题,我是穷鬼,有饭辙怎能少了我,昨日出门的时候我娘子就给我装了一贯钱,说是去燕来楼的时候不能小气,让我打赏的时候不能小气,这钱需要留着打赏,所以啊,吃饭,玩乐的钱都要算你的。”

“您娘子准许你去**?”三个人的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一样大。

“哈哈哈,”元嘉大笑起来,掏出扇子忽扇两下,意气风发的说:“我娘子说了,有学问的人上青楼,那叫诗赋风流,她以前就喜欢看那些文人墨客和楼里最有学问的姑娘诗酬唱和,认为那是人世间最美的场景,我夫君文采非凡,就是在书院都是数得着的才子,为何不能去,就是家里清贫。拿不出许多钱财,否则,可以经常去。”

朱宗叹口气说:“他娘的,俺爹给我说了一门亲事,人长得也就一般,就是家里有钱。听说买卖做的比我家大了好几倍,我今后想要出来厮混,恐怕不容易。”

姚四拍着朱宗同情地说:‘娶老婆还是小门小户的好些,老子眼睛一瞪,立刻就乖乖地不吱声,所以,我以后娶妻,娶一个农户家的女子就好,这些年那些富家小姐不是没见过。提亲的条件听起来像是老子要入赘,这等羞辱岂是我等能忍受的。”

沈功海的脸垮了下来,没意思的摇着手说:“说这些作甚,我宁愿一辈子不成亲,我要娶的女子,只听说过,没见过,我老娘每夸一次那位如何的有大家闺秀的气质。我就浑身哆嗦一回,房夫人家的远房侄女。今后哥哥我的日子不会比房相强到哪里去。休管她,我们今日有酒今日醉,春风得意之下,自去寻乐子去也。”

说罢,吩咐仆役一声,马车顿时加快了速度。朝着西市狂奔而去。

同时欢庆的还有其他的学生,四年的苦修,今日总算功德圆满,入不入士无关紧要,总会有自己报效家国的机会。书院出来的没听说有谁没人要,混的最差的也是府学里的先生,这在其他人看来,已经是人尖子了。

考试考到了头,兄弟们说不定哪一天就会天各一方,山水迢迢,也不知有没有再见的一日,且把握好今日,免得将来心生遗憾。

学生中年纪大,稳重一些的,就来到那些等候的人面前拱手说道:“劳诸位守候,晚生心中不安,无奈今日乃是诸位学友欢庆之日,慢待诸位先生了,在陛下未曾发话之前,由不得我等自作主张,诸位请回,十日后,书院就正式给我等颁发毕业证书,到时候,欢迎诸位莅临书院,我等如果没有为陛下所招,必定给诸位一个满意的答复。”

“赵公子客气,客气,鄙人乃是东福号的大掌柜,赵公子如果想与友人欢宴,东福楼一定扫榻以待……”

“赵公子吾乃是颍川矿洞主人,祖传的家业,如今就缺少公子这样的有才之士加入,如蒙不弃,定会待公子为上宾……”

“老夫观赵公子年少倜傥,文采风流,如今家中尚有小女未曾许配人家,赵公子只需去老夫家中走一遭,定是一桩好姻缘……”

李纲和元章、玉山从宫门里走出来,看着宫门外面的热闹场面笑的嘴都合不拢,自己的弟子如今成了抢手货,如何不欢喜。

“陛下如果再犹豫,这些人就会把人全部抢走,到时候陛下可就悔之晚矣,你看看,那家为了抢人,你看看,那一车铜钱,看样子足足有五百贯吧?”玉山指着一辆没有盖子的箱车砸着舌头让李纲,元章看。

“铜钱算的了什么,你没有看见那家出动了小女子,姿容倒也算得上等。”

李纲听着两位老友打趣,自己把手拢在袖子里,笑呵呵的看书院弟子狼奔豕突,那些铁了心的商贾四处堵截。

杜如晦黑着脸看着乱哄哄的场面,很不高兴,这些人六部都不够分,如何会轮得到这些低贱之徒,吩咐乐呵呵看热闹的守卫,把这些人全部轰走,一个不留。

在皇宫里面,李二的面前堆积着厚厚的一摞考卷,李承乾正在给卷子编号,李二不想这些卷子经他人之手,皇后都不行。

李泰撇着嘴帮老爹看卷子,拿起一份卷子眼睛扫过前面的算学部分,仔细看了一眼经义,又看了策论,把卷子放到一边,不满的说:“算学错了一道,物理实验是在胡说八道,经义含含糊糊,策论除了对于敌国有点见识之外,就是在富民一项上算得上合格,这家伙在书院是在混日子么?”

李二狐疑的拿起李泰黜落的卷子,算学他看不懂,但是经义他很熟悉,这个学生的经义虽然算不得出彩,却也中规中矩,一篇《强敌赋》几乎道尽了周边一十七国的现状,算得上很有见地,富民篇却是在拿淮南道的扬州为例,从那里的水利说起,而后重点说起了海盐,并且对国家的《盐铁令》做出了自己的见解,确实不错,他看看自己的儿子,忽然明白了,李泰这是在拿自己作比较,看不上自己的学弟。

“青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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