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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游_月关-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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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再毁诺,可我现在只能赌。”

  封秀士眸中露出一丝感伤:“你现在,没得选择!我,也一样!”

  “我答应你!”

  李鱼没让他再说下去,外边的人随时可能冲进来,时间对他们双方来说都很重要,如果再迟延片刻,一旦外面的人杀进来,两个人就什么交易都不用做了,一起死吧。

  “你传信给当今太子,一定要亲口告诉他。就说,仁智宫告变,是针对太子的一个阴谋,目的就是逼他反。叫太子切勿中计,一定要亲赴仁智宫鸣冤请罪,仁智宫那边,有很多人依旧心向太子,必可保其无恙。如果运作得当,让皇帝知道那人的歹毒,反会因祸得福!”

  封秀士说完,就慢慢站起,向外走去。

  李鱼压着声音,低声道:“太子信我?”

  封秀士道:“你就说,曾蒙太子赠予玉马者,倾心回报!”

  封秀士说完这句话,已经绕过货架,他陡然提高了声音,长笑道:“既然躲不得,那便拼个你死我活!”

  说完这句话,封秀士一脚踹开房门,仗剑在手,昂然走了出去!

  第363章 忠人之事

  一个瘸着一条腿的人,持着一柄灵蛇似的长剑,腾挪难免艰难,但却从骨子里透着一股不变的潇洒。

  同样是世家子,封秀士才有一种真正的世族高门出身的优雅,至于门第比封氏还要高的陇西李家,却出了伯皓仲轩这对逗逼,其实基因突变的情况偶尔也是有的,不能当作常态。

  两个杀手却是杀红了眼,他们一路追蹑到长安,杀光了封秀士身边所有的人,直到此刻,只剩下他们两个还能站立的,与封秀士一方的仇恨,实在是天高海深。此刻难得封秀士穷途末路,武功大打折扣,自然是竭死一战。

  而封秀士,也自知今日再难逃一死,这是他最后的时刻,使命依旧没有完成,但他已有托付。虽然他和李鱼只匆匆见过一面,但相由心生,他看过李鱼,他相信李鱼不会有负于他一个将死之人,那么,如今他死的越快,就越容易更快地将消息送到太子手上了。

  所以,他甘心赴死,只求快死。

  既然抱定了这样的心思,封秀士自然是招招绝命,不留后手,如此一来,两个杀手固然是遍体鳞伤,他自己身上也是不断增添着新的伤痕。

  “飒!”

  如同秋风刮落一片枫叶,封秀士拼着左臂被一个杀手的钢刀硬生生砍去,不退反进,锋利如纸的剑刃从一个杀手咽喉处闪过,带走了一粒血珠。

  剑刃割开了那杀手的咽喉,剑尖削断了他的脊柱。其实如果只是咽喉被切开,不会那么容易死的,因为氧气通过切口,依旧可以送入肺腑,真正致命的是刀口深入,切断脊髓,呼吸肌瘫痪,使人窒息而死。

  封秀士是个杀人的行家,拼出了一条手臂,自然是要带走对方一条性命的。

  那杀手打着转儿倒了下去,双目大张,似乎死不瞑目,实则却是因为窒息的剧烈痛苦。

  另一个杀手惨嚎一声,猛地一招“力劈华山”向封秀士猛劈下来。

  封秀士伤了一腿,断了一臂,他不可能再与自己力战了。

  封秀士诡异地转动了半圈身子,他没有闪,也闪不开,但他进了半步,主动迎向了刀锋。

  封秀士仰望着天空,天空湛蓝如洗,白云三两朵,悠悠荡荡。

  “今天的天气,真好啊!”

  封秀士由衷的叹息,脸上露出一丝不舍的笑意。

  与此同时,他的软剑挺得笔直,笔直地刺出去,笔直地穿透了腾空的杀手的咽喉,在他的后颈,足足刺出近一尺有余。

  而那杀手的刀,也劈在了他微笑仰望的脸上,只一刀,皮开肉绽,头颅两分,死得干净俐落。

  这一刀,不只切开了他的皮肉,也劈碎了他的头骨,最好的忤作,也无法缝缝补补地恢复他的容貌了。就算对手得了他的头颅,也休想据以为凭,给家主什么威胁。

  封秀士倒下了,他的手里依旧掣着长剑。

  随着他的倒下,被他一剑穿喉的杀手也摇晃了一步,随之倒下。

  天空依旧湛蓝,白云依旧悠悠,无悲无喜。

  掩紧的门缝里,李鱼掩着第五凌若的眼睛,悄悄缩回了头,将第五凌若也往回带了带,这才松开手。

  第五凌若一双明亮的大眼睛迎上了他的眸子,李鱼轻轻摇了摇头:“他死了!”

  “轰!”

  后门传来被人硬生生破开的声音,李鱼神色一动,向第五凌若使个眼色,便用手撑着,将身子拖到了左侧门后,第五凌若也会意地避到了右边。

  后门打开,常剑南按着刀,慢慢地走了进来。

  身后,几名老军冲进来,迅速向四方戒备着,常剑南并不旁顾,只是盯着地上刚刚咽气的三个人。

  两个老军驾着重伤的第三个杀手走进院子。

  那杀手看到封秀士和两个伙伴的尸体,欣然嘶声大笑:“死了!他终于死了,哈哈哈哈……”

  常剑南缓缓地扫视了一圈院落,转身看向那杀手:“你们,是什么人?”

  “是你招惹不起的人!”

  杀手不屑地冷笑:“你是西市曹韦陀的人,是么?我告诉你,就算是曹韦陀,也不敢插手我们的事。识相的,这件事你就当没有发生过,还有,马上把我送医,如果我死在你手上,就是你的大麻烦!”

  常剑南凝视着他,缓缓地道:“口气这么大?”

  那杀手道:“因为我的背景,就是这么大!”

  常剑南道:“如今长安生乱,你说你们的事,不是我们可以插手的。那么,足下的事,应该与这社稷之乱有关喽?”

  杀手冷笑不语。

  常剑南又道:“如果你是太子的人,没必要藏头遮面。不是太子的人,却又有这样的豪气,足下莫非来自天策府?”

  杀手讶然看了常剑南一眼,道:“想不到市井之间,也有你这般有见识的人物,倒是裴某小觑了天下英雄!”

  常剑南微笑道:“足下姓裴?”

  杀手傲然道:“裴某行不更名,坐不改生,裴天睿!”

  常剑南缓缓点头:“你伤得很重,不过,我恰好认识一位姓孙的神医,你一定死不了!”

  常剑南说罢,扭头吩咐手下人道:“把三具尸体收敛了,此地一切,只当没有发生过,切勿泄露。”

  常剑南说完,又转头看向裴天睿,启齿一笑:“在下姓常,常剑南,愿与裴兄,结一段善缘!”

  李鱼和第五凌若背倚着墙,门外院中交谈的声音不断传来。

  但第五凌若几乎没听,她不觉得院子里那些人和那些人交谈的事情,和她有什么关系,只要那些人不多心闯进这仓库里来,那就和她全无干系。她只是不时扭头,看一眼李鱼。

  李鱼却在侧耳听着外面的动静,当他听到常剑南这个名字,心中顿时涌起一种奇特的感觉。穿越时空,去看一个尚未发迹的后来的大人物,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那感觉,大概相当于你穿越回三十多年前,在西湖畔看到那个正充当英语导游的小个子年轻人,他姓马。

  裴天睿,天策府干将,十年之后,任太常寺卿。

  常剑南,刚刚归伍,率三百老军,投靠西市,位列十六桁之下,十年后……

  人生啊,如此的奇妙。

  可谁的人生有我一般传奇?

  没有了宙轮,我就该颓废么?

  我也是顶天立地一个汉子,没有作弊器,我一样顶天立地!

  对于古人的重然喏轻生死,对于古人的一喏千金信义无价,李鱼其实一直有些不以为然,然而,也许直到这一刻,直到他穿越回十年前,亲眼见证了不知名的封秀士之壮烈,见到了尚未发迹但已头角峥嵘的常剑南、裴天睿,那种认同的感觉才油然而生。

  人格魅力的伟大,才能造就一个人的伟大!

  而人之为人,超脱于动物,就应该是因为他人格的伟大!

  李鱼慢慢攥起了拳头,倏然转过头,正迎上第五凌若受惊的小兔子般躲闪的眼神儿。

  李鱼道:“凌若,那边墙角有辆小车,把杂物搬下去,推我出去!”

  第五凌若吃惊地道:“现在就走?”

  李鱼用力点了点头:“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们现在就走!”

  第364章 初恋的感觉

  不出李鱼所料,城内相对平安许多。

  长街上,行人比往常少了许多,倒是多了许多挎刀持戈的兵士,来去匆匆,一派萧杀。

  但是对于拉着一辆小车,艰难地行走在大道边缘的第五凌若,他们只是用凌厉的目光扫上一眼,便匆匆行过,根本未予理会。

  车上,是个气色灰败,明显受了重伤的人,拉车的则是个身材单薄的半大小伙子,这样两个人,既没油水可捞,也不可能有什么油水。

  在城里,这些军卒不会过于猖獗的,毕竟就算是太子李建成此刻招兵买马,控摄全城,目的也是自保,而非破坏。官兵在郊外乡镇,还可以放纵如匪,在这里,就得有所收敛。

  大唐历史上,国都六陷,天子九逃,最惨烈的一次是吐蕃入侵,大掠长安三日,烧杀抢掠,惨不忍睹。其他几次,包括乱军入城,破坏力最严重的,大概就是“我花开后百花杀”的黄巢进长安了。

  所以,在大多数人纷纷外逃的情况下,李鱼反其道而行之,反而进了长安,确定求得安稳之道。

  第五凌若身材纤细,毕竟是女儿身,骨架纤细,再加上还是个刚及笄的少女,一穿上男装,就显得特别的单薄了。

  她本想推车而行,奈何臂力不支,只好用绳索拴了扶手,挎在自己肩上,拉着小车前行,饶是如此,也是走得艰难,李鱼虽然心有不忍,但他腹部受伤,势必不能长途跋涉。

  长安太大,此去太子宫仅凭双腿跋涉,还要拉着车子,把第五凌若累得娇喘吁吁,筋疲力尽。当日暮时分,他们终于抵达东宫的时候,第五凌若挣扎着把车拉到门前,双腿一阵酸软,毫无淑女形象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凌若,你没事吧?”

  李鱼担心地问了一句,第五凌若耳鼓嗡嗡作响,听李鱼的声音都若远若近的,她吃力地摆摆手,哑声道:“我没事,歇歇……就好了。”

  李鱼忙在车上向东宫门前侍卫招手:“快来人,来人!”

  因为兵变,东宫门口的侍卫由六人变成了十八人,十八个持戟壮士挺立门前。听到李鱼招唤,其中两个士兵持戟走近,神色不善地道:“什么事?”

  李鱼道:“带我……去见太子。”

  那士兵脸色一沉,道:“你是什么人,竟要求见太子。”

  李鱼虽是被车载了大半天,却也是被太阳晒得口干舌躁,肝火甚旺。

  李鱼恶声道:“少废话!真要知道了我的来历,恐怕你们就活不得了!”

  李鱼这一句话,唬得两个戟兵一怔,一时未敢发作。

  李鱼指了指自己腹部,道:“你们看我,身负重伤,气息奄奄,若非十万火急之事,岂有来求见太子的道理?耽误了大事,你们的脑袋都不够砍的!速速通报进去,告诉太子,就说,关乎他生死存亡之大事在此,要他速速相见!”

  李鱼固然气色不好,伤也是真的,但要说气息奄奄……,听他说话,倒是中气十足的很。两个侍卫听他如此说,倒是真不敢怠慢了,至于他夸张伤势,也懒得吐槽了。

  他们瞧瞧这两人,全无威胁的样子,马上回首招呼,又唤来两个人,急急说道:“快,把他们带进宫里,仪门候着,有要事,我先去禀报太子。”

  那两个士兵更加的不知道李鱼是何等样人,瞧那两个戟兵神色凝重,不敢怠慢,急忙推起车子,其中一人想去搀扶第五凌若,第五凌若一个未出阁的少女,哪肯让一个臭男人挨自己的身子,赶紧吃力地爬起来,道:“多谢,我不用扶!”

  她此刻扮相是个少年,少年变声期前,声音本就细些,她又刻意压低了些声音,那人听声音一时倒不好分辨她是男是女。至于长相,固然眉目清秀,但此刻脸蛋儿红赤赤的,汗水一道一道的,美人韵致也是不见多少了。

  二人被带进东宫,就在仪门外候着,便有军士急急进去禀报了。

  这两日李建成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一面派人打听铜川仁智宫那边消息,一面派人去联络杨文干询问情况,一面派兵四下搜罗粮草,招募士兵,一面每日与东宫幕僚漫无头绪地商量事情,当真是焦头烂额。

  今天讨论了一天,仍旧毫无结果有人建议去向皇帝说明情况,有人建议干脆称帝,魏征则不断强调秦王阴毒,当速杀之,如今情形下,如何杀得了他?徒惹一肚子烦恼。

  此刻,他刚刚散了会议,让一众幕僚退下,一屁股坐在椅上,捧着一杯凉茶,狠狠地灌了一气,尚未缓过劲儿来,便接到了那士兵吞吞吐吐的汇报。

  此时的李建成如惊弓之鸟,任何一点言过其实的消息,他都无比重视,哪里还有平时做太子的雍容沉稳,一听那士兵如此说,岂敢怠慢,立即吩咐道:“快,马上把那人给我带来!”

  那士兵为难道:“太子,我看那人身受重伤,真要扶他进来,恐怕人还没到,就要咽气了。”

  李建成怒道:“蠢货,抬他进来!”

  那士兵不敢再多说,赶紧答应一声,急急溜了出去。

  东宫西厢,曹韦陀站在院子里,眼巴巴地翘首望着,眼见东宫官门局的萧智博走回来,大喜过望,连忙迎上去。

  说起来,东宫李建成也是无奈,今日会议,连萧智博这种管出行的官儿都拉去当幕僚了。因为他是太子,太子属吏都有定制,俨然一个小朝廷,可也因为有定制,他就不好招兵买马,广蓄英才。

  试问,当朝太子这么做,你想干什么?

  反倒是秦王李世民,身为天策府上将军,可以自主招兵,可以自主任命官吏,可以自己设置官位,所以手下人才济济。所以,便连萧智博这种官门局的官儿,也临时充作幕僚使用了。

  曹韦陀一见萧智博,连忙陪笑迎上来,道:“萧局,你可回来了。小人候你大半天了。小人是西市署的曹韦陀,您大寿的时候,小人曾……”

  萧智博摆摆手,道:“我已知道你的身份了,你来见我,所为何事?”

  “呃……,这个……”

  曹韦陀吱唔了一下,便打起了马虎眼。

  他本来觉得那位封秀士不知所踪了,自己大可就此装糊涂,免得招惹是非。但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妥,万一太子事成,封德彝到时找自己的麻烦怎么办?虽然详情无人知道,但那封秀士已然入住归来客栈,自己也曾去过归来客栈的事,却已有很多人知道。

  所以,他便耍了个小聪明,来到东宫见太子属吏,但说法却变成了“有一不明身份的人投寄归来客栈,欲见东宫,目的不明。可第二天,他客人便与其他客人发生争斗,就此不知所踪。”他曹韦陀忠人之事,还是赶来报告一声。

  在曹韦陀想来,一旦来日封德彝追究,自己也能含糊过去。但如此没头没脑地一番话说给一个管出行仪仗车马的小官儿,岂能被他意识到问题的重要性。

  裴智博正担心自己前程,闻言很不耐烦,挥手道:“我知道了,若那人再去见你,问清他的目的,带他来此便是!”

  曹韦陀得了这句话,来日便有了搪塞他人的理由,连忙陪笑应道:“是是是,那裴局你先歇着,小人告退。”

  曹韦陀点头哈腰地目送根本不大鸟他的曹智博回了住处,便施施然地向外走。

  仪门外,那士兵回到仪门处,唤来四个力大的甲士,抬起李鱼所乘的小车,把第五凌若也唤上,进了仪门,沿甬道前行,又过一道宫门,便在前庭让第五凌若候着,他们抬了车子进二门。

  此处庭院有松有柏,池水假山,倒是阴凉雅致,但第五凌若的脸蛋儿依旧热辣辣的。她左右瞧瞧也没人理她,便走过去,探头一瞧,那池水涟涟,乃是活水,水上还铺着几叶莲花。

  第五凌若就在池边蹲下,掬起那水,洗起了头面。这清水一泼,当真爽快,感觉头发里也是汗腻腻、还有腾腾的热气,干脆把头也解开,洗涤起来。

  这长发一发,清泉濯面,水中映出的,便是一张不施粉黛的俏媚面孔,水上有白莲朵朵,濯清涟而不妖,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池畔一位美人儿,竟比那水中浮莲还要清丽脱俗的多。

  只是,那丽颜倒影不断被涟漪,似梦迷花,稍纵即逝,反因此愈增魅力。

  便在此时,曹韦陀迈着四方步,沿着池塘缓缓走来。

  “耶?”

  曹韦陀远远望去,还以为有位宫女在此净面,走到近处,看其衣衫,又以为是个平民少年,心中不免纳罕,这里是太子宫,怎么会有百姓出现在这里?

  听到脚步声,第五凌若急忙抬头,一头秀发扬起,细密水珠如玉屑般飞扬,一张吹弹得破、晶莹如玉的俏脸暴露在夕阳之下,脸上还挂着点点水珠,万千之媚,藏于眉眼。

  曹韦陀只看一眼,顿时站在那里,只因那一抹惊艳,入眼,便是一副人间最美的画作!

  曹韦陀怦然心动,那是……初恋的感觉!

  第365章 带你看金鱼

  曹韦陀这样的人,身边当然不会缺了女人,但是如此清丽脱俗的小美女,于他而言也不常见,忍不住上前问道:“姑娘,你是何人?为何如此装束?”

  第五凌若此时的视力还未完全恢复,只不过比起之前上千度的近视程度,此刻大概减了一半。眼前这人衣着轮廓都看得清楚,只是五官微微模糊。

  她只当曹韦陀是这东宫里的人,忙起身答道:“哦,外边乱的很,为了出门方便,所以奴奴穿了男衣。”

  曹韦陀听了更加奇怪,道:“外间已经这么乱了吗?你竟得以进入东宫?门口的侍卫呢?”

  第五凌若脱口答道:“奴奴是和……”

  话说到这里,第五凌若心里打了个突儿,李鱼所办的事可是机密的很,就连东宫的侍卫他都不肯直言,自己岂能对东宫里一个属吏坦诚相告。

  第五凌若心思转的极快,只是语气一顿,便很自然地接了下去:“奴奴是和哥哥一起来的,家兄受了重伤,一时投告无门。曾有一位远房亲戚在东宫膳房里做事的,我带家兄来此寻他,也不知人还在不在。”

  说到这里,第五凌若故作凄苦地叹了口气。

  曹韦陀一听,原来只是东宫一个杂役的亲眷来此寻人,顿时大感兴趣。

  如果此女是什么贵人,他也不敢妄生杂念,但只是一个普通民女,这心思就不免活泛了。

  其实第五凌若也不是没想过说个没人敢惹的身份,可就她此时这装扮……英雌气短啊!

  李鱼被四个持卫抬到太子书房外,这才扶他起来,向里边唱名。李扶按着腹部,一步一挪地走进书房,微微欠身,道:“恕在下有伤在身,不便全礼,太子恕罪。”

  李鱼说着,抬眼望去,眼见这人三十出头,英姿勃发,容颜十分的端庄,唇上两撇胡须,更增庄重之气,倒是有种不怒而威的仪态。

  李建成瞧他风一吹就倒的模样,目光微微一闪,道:“你是何人,缘何危言耸听,说本宫已至生死关头?”

  李鱼笑了笑道:“太子如今处境,可不就是生死关头了么?难不成太子真以据有长安,就可以与天子对抗?”

  李建成听得眉头一蹙,心中大感厌烦。

  他当然已到了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可这不用李鱼说,他也明白。这人如此危言耸听,故意卖弄,只怕又是一个哗众取宠、希图上位的狂士。

  难怪李建成这么想,须知那个时代,一个人要出人头地,一共就那么几条路径,而且取材之道非常难行,碰上一个有决策权的大人物的机会更少,那要如何引起这位大人物的注意?

  所以,就像后世的求职者都会绞尽脑汁,弄一些比别人不一样的简历,以求加深考官印象一样,古代的那些求职者们更加重视“面视”的第一印象,所以像姜子牙那样直钩钓鱼一般故意独立特行的行为,在古代极是常见。

  其中成功者的例子,更是令后辈热衷于效仿。李建成身为太子,这些年来也不知有多少人为了谋得他的注意而别出心裁,对此早已不胜其厌。眼前这人一副快要咽气的样子,居然还想一份前程,尤其令他不屑。

  李建成冷下脸来,道:“你今此来,若只是要对本宫说这样的废话,那就滚出去!”

  李鱼不以为忤,道:“有人曾受太子馈赠玉马,感恩戴德,不敢或忘。今次才叫我冒死前来送信,以为报答。若是在下就这么离开,恐怕不妥。”

  “赠送玉马?本宫?”

  李建成蹙眉问了一句,迅速回想了一下,瞿然一惊。

  他是当朝储君,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除了当今皇帝,皆为他的臣子,能有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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