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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游_月关-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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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铁无环咧嘴笑道:“我拒绝了。我说,小人乃李家小郎君的家奴,不能背主自择。那县尊就摇着头放我回来了。”

  李鱼一听,顿足道:“大好机会!大好机会!被你白白错过!我早说,你我兄弟相待,切勿以家奴自居。你偏不听!”

  此时,那传旨太监已经回了宫廷,李世民已经下了朝,回了御书房。那传旨太监向皇帝缴旨:“奴婢当众宣布了圣人的旨意,百姓膜拜欢呼,皆称圣人圣明。那些死囚更是感激涕零,不能自己。”

  李世民淡淡一笑,道:“那个替人赴死的义士怎么样了,可肯从军啊?”

  传旨太监忙道:“那义士叩谢了君恩,却说他是西市署李鱼的部曲,不能背主自择。”

  李世民听了,摇摇头道:“难得,可惜!”

  传旨太监忙附和道:“奴婢也觉得可惜,那义士身高九尺,极是魁伟,若做一个站殿的金瓜武士,定然极是威严。听他自叙,原本还是辽东铁骊部少主,不能为圣人所用,着实地可惜了。”

  李世民听说那义士不肯从军,本来只是稍觉遗憾,忽听他说起此人乃辽东铁骊部少主,不由一呆:“辽东铁骊少主?何以做了西市一小吏的部曲?”

  那传旨太监尴尬地道:“呃……奴婢不曾问那许多,要不,奴婢再去打听仔细?”

  李世民摇了摇头,眯起眼睛想了一想,道:“西市署,是归太常寺管辖吧?嗯,你去一趟太常寺,叫裴天睿赏那李鱼一个小官儿做做,条件就是,释那义士为自由之民,拨入屯卫,充作金瓜武士!”

  第396章 涉足三界

  第五凌若赶到三里溪,将潘娘子、吉祥等人接了回来。

  潘娘子、吉祥等人已是第二次要前往陇右,结果却被接回来了。

  初时也是满心惊怕,以为李鱼出了什么意外,待听说天子特赦,自然欣喜若狂。长安乃都城,潘娘子也更愿意住在这里,吉祥一直担心到了作作的家乡,未免要寄人篱下,深深和静静本是长安人氏,同样能填饱肚子的情况下,长安自然是不二之选。

  第五凌若很会做人,虽然只是前去报个信儿,再接她们回城,却也是安排的妥妥贴贴,在很多细节下足了功夫,叫人如沐春风。只是十年岁月,作为西市王麾下的财神爷,自有一种位者的优雅与高贵,不知不觉间便会显现出来。

  乔向荣曾自诩是西市“财神”,此言倒是不假,他掌管着西市四万多户商家、八万多名摊主的生意,自然称得是财神。这钱除了正常截留部分,都是要交常剑南的,但在他手是有个流转、交过程的。

  光是这个过程,流转在他手,可以加以利用的钱财是一个天数字,可要起第五凌若来,他又成了过路财神。第五凌若不直接掌管西市商户,影响力和权力没有他大,但要说到对金钱的掌握,却无出其右。

  掌握如许财富的人,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与普通人的差距可想而知,潘娘子、吉祥、深深、静静都出身低微,在她面前自然而然便有一种拘谨感。

  第五凌若其实也有所感,但她也无可奈何,虽然和气说话,温柔微笑,可那作派风情,已非小家碧玉,学都学不来的。

  李鱼等回了铁无环,也放了心,有第五凌若去接娘亲,他也不虞担心有什么意外,便径直去了“雪珑居”。作作毕竟刚刚生产,昨日告别,实显仓促,如今获得特赦,不必再整天想着逃跑,这好消息当然得第一时间告诉她,也有了时间和自己的宝贝儿子温存一番。

  来到“雪珑局”,把情况对龙作作一说,龙作作大为欢喜,这下子自己丈夫总不用藏头遮尾了。可欢喜过后,龙作作又想起一事,不禁为难:“如今你可以光明正大地在长安生活,那陇右咱们还回不回?”

  李鱼沉吟了一下,商量地道:“作作,我想过了,陇右苦寒,不长安。既然可以不逃避躲藏,还是留在长安好一些,你说呢?”

  龙作作犹豫道:“我爹无子,又只我一个女儿,我若长留于此,不能侍奉父亲膝下,心总是不安。”

  李鱼道:“岳父大人咱们要考虑,可也得替咱们的宝宝考虑不是?他若自幼在长安长大,总好过在陇右成长吧?再说我那老岳丈,他年事已高,又有一双老寒腿,我一直琢磨,是否把他老人家也接过来,在这儿颐养天年,岂不好过在西域待着。”

  龙作作道:“父亲一世基业,一生心血,都在龙家寨,他舍得吗?”

  李鱼道:“岳丈本没有精力再打理龙家寨了,方才来时,我也想过了。岳丈不希望龙家寨垮了,其实大可从龙家寨有威望、性沉稳的老人挑几个出来,作为长老,再选几个青年才俊,共撑大局。他们的皮货是要销往长安的,咱们在这里打开局面,他们在那里,生活便能更加优渥,有何不好?”

  作作揽着儿子,轻拍他的身体,思索半晌,才幽幽一叹,道:“罢了,便依你,谁叫我了你的贼船呢。只是这事儿,回头还得与父亲好好商量一番,找机会,你我最好亲自回一趟陇右,当面与父亲分说,信总是说的不甚明白。”

  李鱼点头称是:“当然是这个道理。我先修书一封,只向岳丈报信,恭喜他有了宝贝外孙,对此事暂且不提,等咱们去探望他老人家时再说。”

  说着,李鱼低下头,见儿子偎在母亲怀,睡得香甜,不禁漾起微笑,轻轻伸出食指,轻轻刮着他幼滑的脸蛋儿,笑道:“小家伙不哭不闹,乖的很呢。”

  龙作作白了他一眼道:“谁说他乖了,男孩儿家,是囡囡淘气,方才大哭大闹的厉害呢,喂奶也不吃,这是哭累了,才肯好生歇着。”

  李鱼笑道:“那他一定是随你,我听我娘说,我小时候那叫一个乖,吃饱了睡,睡饱了吃,从来也不哭不闹,醒着的时候睁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看啊看的,害的我娘直担心生了个小孩子。”

  龙作作“噗吃”一声笑出来,嗔怪地道:“好的是随你,不好的是随我啦?这孩子将来要是聪明,定然也是你的功劳,若是蠢笨……”

  李鱼笑道:“那跟他娘一个模样了。”

  龙作作瞪眼道:“我很蠢很笨么?”

  李鱼道:“不蠢不笨,怎么会选了我做你的男人,那时的我,无家无业无根基,而且还负案在身。”

  四目相对,情意相融,许久许久,龙作作才抓起李鱼的手,轻轻贴在自己的颊,柔声道:“无论如何,我是感谢天的。给了我一个可心可意的好郎君,还给了我一个如此可爱的孩子。哎!记得初相识时,真恨不得一脚踹死你,那时何曾想到,后来竟会心甘情愿被你欺负。”

  李鱼听得怦然心动,不禁了榻,贴着榻沿儿躺着,并枕而卧,间拥着他们爱情的结晶。许久许久,李鱼忽然想起第五凌若,心头顿时咯噔一下。

  其实对于吉祥,他并不太担心,吉祥的坚强,是对命运的抵抗。性情实则柔顺的很,只要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再温言软语一番,那妮子便会化在他的怀里,但作作性如烈火,可不是吉祥一般的性情。

  而他无意间穿越到十年前,亲历的那一幕,又让他无法无视于第五凌若对他所付出的牺牲。仅是人家为他苦守十年,美人恩重,如山之高,如海之深,他是铁石心肠,也无法视若无睹,他得给人家一个交待。

  而要给人家一个交待,也不能后院起火啊,作作这一关必须要关,而且这是最难攻克的一关,难得她此刻温柔若水……

  想到这里,李鱼咳嗽一声,斟酌地道:“作作,有件事,我还得跟你商量。”

  一听李鱼那温柔的语气,作作戒心顿起,瞟他一眼,柔声答道:“只要不是跟女人有关的,都没关系,说吧。”

  “……”

  许久许久……

  “怎么不说话?”

  李鱼委屈地道:“这世,一半是男人,一半是女人,你一下子去掉了一半的可能性,我还怎么说?”

  龙作作讶然道:“还真是跟女人有关呐?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那行,跟女人有关的也可以说,只要这女人不是要进咱们家的门儿成,说吧。”

  “……”

  “怎么还不说,不会是这世一半的女人都要嫁进咱们家吧?装不下呀老爷。”

  “装得下我也受不了!”

  李鱼悻悻然,不都说女人是一孕傻三年么?怎么作作反而像是开了窍似的,猴精猴精的。

  龙作作瞪着他,道:“喏,自你次交待,可没隔几天,你说吧,我还真挺好的,才这么两天的功夫,你又勾搭哪个女人啦!”

  李鱼叹息道:“几天?哎,一言难尽。”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咳,我要是说,人家对我有救命之恩呢?”

  虽然这个法子老套了一些,狗血了一点,不过,在不暴露宙轮存在的前提下,似乎是个极有效的办法,可惜他面对的是龙家大小姐,龙傲天的女儿。

  龙大小姐冷笑:“救命之恩,以身相报是吧?够义气。明儿个我出去晃悠,要是遇个剪径蟊贼什么的,有人仗义出手,我以身相许,我这叫夫唱妇随,你不会怪我吧?”

  这嗑儿没法唠一下去了。

  李鱼正气极败坏的当口儿,铁无环的声音在楼下响起:“小郎君,太常寺来了人,说要见你。”

  李鱼瞪了龙作作一眼,起身下楼。

  来人是一个官儿,圆领绿袍,六至九品穿绿袍,但此人袍还有绣纹,径一寸的小朵花,而只有四至七品袍有绣纹。两者相结合,此人应该是六品或七品官。

  来人很和气,李鱼通报了名姓,来人便泰然一笑,道:“本官罗玺,太常寺主簿。”

  李鱼忙拱手道:“原来是罗主簿,却不知足下此来,有何训示?”

  李鱼是西市署市长,虽然只是不入流的小官,勉强也算“体制”内的人,如此一算,这罗主簿是他的官了,所以才用了训示二字。

  罗主簿笑道:“恭喜足下,足下与你之义仆,一个替主赴死,以身相代,一个主动声明,换回义仆,德如美玉,皇甚是青睐。所以交代下来,以你二人之德行,足以为官,以正风气,以彰德行,本官受寺卿差遣而来,特令你知道,足下从即日起,便是我太常寺鼓吹署之鼓吹令,而令义仆铁无环,则还需你解除主仆契约,从此充入屯卫,为金瓜武士。可喜可贺!”

  李鱼听得呆住了,他一直不希望铁无环自称奴仆,有机会正了名声他求之不得。至于升官那也极好,今日去祭拜常剑南后,第五凌若对他所说的那番话他也真是放在了心里。

  第五凌若说的没错,关系是处出来的,信任也是处出来的,你不可能在任何情况下都叫人无条件地信任你,算是一家人也做不到,他现在所拥有的影响力,不是他想摆脱能摆脱的,久了必然影响他与良辰美景的良好关系,所以能跳出这个圈子最好。

  何况,铁无环入军界,他入政界,作作小娘子在商界,多好的搭配?

  可是……鼓吹署是个什么鬼?以后我专门负责卖弄嘴皮子,吹牛皮么?

  第397章 两重天

  那位罗玺罗主簿说完了话,就叫人奉上官服、官印,准备打道回府了。

  李鱼哪能让他就这么走了,正好自己也有些饿了,便叫人置办酒席,让铁无环作陪,摆酒致谢,趁机问些详情。

  一番言语下来,得知李鱼并无铁无环的卖身契,卖身契早就还给他了,而铁无环仍奉守家奴之忠,李鱼仍奉守朋友之义,罗玺少不得又赞叹几声,夸奖二人品德高贵。

  德,于古人眼中,高于一切,犹在法律、秩序之上。实际上他们也是这么做的,所以常有义士,所为虽不法,却符合大道至德,所以不但不会入罪,反而会受到统治阶级的赞赏青睐,加以提擢任用的例子。

  这一次,铁无环和李鱼,一忠一义,都是朝廷大力倡导的,自然受到煲奖。

  李鱼也拐弯抹脚的打听到了他想知道的事情。

  从皇帝听说三百九十名囚犯一个不落,全数回返,结果群臣担心会让皇帝落得宋襄公一般贻笑大方的事情,陡然成为大唐历史上光辉的一页,皇帝龙颜大悦,尽数特赦。再到听说铁无环替死、李鱼叫人抬着去也要把人再替回来的义举中的义举……

  此外,李鱼还打听明白了他和铁无环所担任的职务。

  没错,确实是一个入了政界,一个入了军界。

  不过,政界也好,军界也罢,都有些很特别的存在,他们所担任的职务,就属于那些特别的存在。皇帝,说是口含天宪,言出法随,其实也不是为所欲为的,很多方面,他们也得遵守普通的规律和程序。但一些特别的存在,就可以比较随意了。

  比如说,李鱼所去的鼓吹署。

  太常寺掌陵庙群祀,祀乐仪制,天文术数,衣冠之属。也就是说,袁天罡、李淳风所在的钦天监,也归太常寺管,以后他们就是同僚了。

  太常寺还下辖太乐署、鼓吹署、太医署、太卜署、禀牺署、汾祠署等。和太乐署相近的就是鼓吹署了,两者都与音乐歌舞有关,不过鼓吹署相当于仪仗乐舞,主管卤簿之仪。

  皇帝出行啊、集会啊、宴会啊、朝会啊,吹吹打打的那种。李鱼以后就相当于皇家仪仗队军乐团团长。

  至于铁无环……

  铁无环是仪仗兵。

  他所属的屯卫,就是后来所称的羽林卫,的的确确是拥有强大战力的军队,不过他们很少有上阵冲锋陷阵的机会,而是戍守玄武门,随侍皇帝仪仗,其中外貌形体好,容貌好的,还能充当金瓜武士,是金殿上的仪仗兼皇帝侍卫,属于正五品带刀侍卫。

  简而言之,就是这哥俩儿都发达了。

  原本的主人李鱼,现在是从七品下的皇家仪仗队军乐团团长。

  原本的家奴铁无环,现在是正五品的皇家仪仗队仪仗兵。

  上哪说理去?

  但是,也别因此就看轻了他们两个的职务和职位。

  有些事情,不能按照现代的常识去看,更不可被戏说、戏曲一类的玩意儿误导。

  首先,从七品下的官儿可是很不小很不小了。

  民到官,是天渊之别的一道坎儿。

  官从不入流到入流,又是天渊之别的一道坎儿。

  入流官从九品到七品,这是一座山,

  从七品到五品,又是一道山,

  五品到三品,还是一道山,

  基本上,多少史书有载,赫赫威名的,也就到此为止了,

  少数人凭本事挣扎到这一阶段,仍能继续向前者,大多已经不是靠本事,而是熬岁数了,就看谁活得长。

  李鱼这一个筋斗儿,就翻上了两重天,还爬过了一座山,后边只有几座山头要爬了,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至于铁无环,职务是比他高,可再怎么高那也是仪仗兵,他管着人呢,铁无环只能被人管。而且人家能当这个金瓜武士,靠的是铁骊部少族长的身份,那可拼爹得来的,他李鱼的爹只是个皮匠。

  前前后后,突厥王子阿史那杜尔、波斯王子俾路斯、渤海国王子大门艺等,都在这个职位上打过工,高贵出身是有光环加成的,这个光环属于铁无环,李鱼可不成。

  而另一方面,这支仪仗队可不只是操练队伍的银样蜡枪头儿,而且屯兵人马不多,可将领已经是大将军级别,仅次于自从李世民当过,从此就只设虚衔,再没人敢做的位子:上将军。

  屯卫的头儿已经是武将至高的大将军,各级军官呢?不管是自己爬上军官的位置,还是成为某个军官赏识的属下,来日飞黄腾达的机会都比寻常行伍中人多百倍。

  李鱼这边……这边又要差上一些了,你个玩音乐的,音乐还玩不好……

  ……

  酒中饭饱,罗主簿剔着牙,心满意足地遛达回去了。

  铁无环有些不安地看着李鱼,自己跑去当官,级别还比李鱼高些,让他很不自在,总有一种背叛的感觉。

  李鱼一笑,拍拍他比自己大腿还粗的手臂道:“别想那么多,你能熬出头儿来,我比谁都高兴。做家奴有甚出息,你若真有心报答于你,你的出息大了,也更容易帮我不是。”

  听李鱼这么一说,仔细一想也是那么个理儿,铁无环才放下心来。

  李鱼道:“眼看天色将晚,也不知道第五姑娘接了我娘和吉祥她们回来没有,你且去我家里看看,再来报与我知,我与作作,还有话说。”

  铁无环答应一声,径直出门去了。

  李鱼喝了杯酽茶,又上了楼。

  从民到官两重天,他一个跟头就翻上去了,自己婆娘那一关还过不去?

  酒壮怂人胆,李鱼蹬蹬蹬上了上楼去,拉开障子门儿一瞧,自己那刚出生的宝贝儿子已经醒了,正捧着粉嫩嫩的“大白馒头”咂得正香。

  李鱼登时眉开眼笑,为什么上的楼都忘了,赶紧凑过去,眼看那小脑袋瓜一拱一拱的,都替他急得慌,生怕儿子脖子累酸了,赶紧搭吧手,托着他的后脑勺,小家伙还真拨愣脑袋。

  李鱼一旁干着急使不上急,好不容易小家伙吃饱了,打了个饱嗝儿,真的是使足了吃奶之力,应该是累了,趴在母亲胸口便甜甜睡去,李鱼这才松了口气,往榻沿上一坐,只觉腰酸背疼。

  “回来啦?太常寺的人干嘛来了?”

  龙作作拉了拉自己的亵衣,掩住了那雪润的一团,睨了李鱼一眼。

  李鱼简单地把情况说了一说,他如何不一小心就上达天听,如何一不小心就成了真正的朝廷命官,从此可以出入宫闱,直谒天颜的事情说了一遍,语气平淡,神色从容,还有些许的不逊,淡淡地装逼味道险些冲走了作作怀里的奶香。

  “这样啊,那你以后可是真正的朝廷命官了呢。”

  龙作作忽然泫泪欲滴:“原来你就不把我们娘儿俩当回事了,我这才刚为你生了儿子,你就又领回来一个,现在你又做了官,我们娘儿俩还有活路么,我可怜的孩子……”

  明知道龙作作在装佯,李鱼还是禁不住地英雄气短,马上低声下气地道:“你看,你这是做什么。你也知道,我多久以前就打算溜到陇右去了?我娘和吉祥都被我送去三里溪两回了,我怎么可能在长安勾三搭四。凌若姑娘和我,根本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这事儿说来话长,实在是我亏欠人家太多,而内中情由,哎……罢了,我便一一说与你听。”

  李鱼对龙作作,其实也是完全不设防的,眼见这事儿解释不清楚,干脆把心一横,想着对她坦白算了。

  不料他这样一说,龙作作反而不想听了。

  “你是不是一定要她过门儿?”

  “作作,我真的亏欠人家太多、太多了,而且,我向你保证,从此以后,我再不会领任何一个女人到你面前。”

  “好!我答应!”

  龙作作把睡着的孩子和臂弯里挪了挪,让他睡的更舒些:“一个羊也是赶,两个羊儿也是放,反正都有了吉祥了,她还跟我不对付,我也不怕再多一个搅混水的。”

  龙作作说着,胸膛起伏,小家伙嘟着嘴儿躺在那里,随着她的起伏而起伏着。

  “不过,你得答应我几个条件。”

  “你说!”

  “李家如果还想添丁进口,我给你生!不许你再招惹些莺莺燕燕回来。但凡再叫我看见一个没见过的新面孔,你就是欠了人家八辈子,也不准往回领!”

  “好好好,应你,应你。”

  “第二,我可是最早跟了你的,那时你还一文不名呢。糟糠之妻听说过吧,何况我既不丑也不老。你可不能亏待了我,以后,一个月,你最少也得有三分之一的时间陪我,反正不能有人比我多。”

  “使得,使得。”

  “第三,我爹要是愿意到长安来,你可得像亲儿子一样孝敬着。要是他老人家不愿意来,你每年都得陪我回去探望他老人家。”

  “应该的,应该的。”

  “第四,我不管你有多少狐朋狗友,每天都得按时回家。我也不在这儿住了,你不是不用再偷偷摸摸了么,置一幢宅子,李家自己的宅子。”

  “我也这么想呢。”

  “第五,你无权无钱的时候,还这么花心呢,这回当了官了,也有了钱了,那还得了?以后这家,我当,俸禄全数上交,你甭想瞒我,七品官一个月多少俸禄,我一打听就知道。我不难为你,你真有正当的应酬花销,跟我说个清楚明白,我给你报!”

  “兽人永不为奴!”

  “啥?”

  “汪!昂!我说昂!行,都行!”

  李鱼没想到凌若的难题如此便得解决了,满心狂喜,作作提这几条看似霸道,可就没有一样有杀伤力的,当即忙不迭地答应起来,生怕她反悔了似的。

  第398章 都是老实人

  傍晚,李鱼提前半个时辰离开西市,回了杨思齐的家。

  太常寺提擢他的消息,他还没有对外讲,如果有心人自行打听,那是另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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