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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游_月关-第1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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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唯一成就,就是从她亲生儿子手里夺取了政权。

  唯一比她老公牛B的地方就是,她是女皇帝,千古唯一。

  李鱼认真看了看李治,那慧黠灵动的眼神儿,不期然又想起了在利州遇到的武家小姑娘,印象中的她,还是当年那副模样,这样看得话,倒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李承乾见高阳和李治来,脸色马上缓和下来。

  他执意要在三月三之前完工,是有他的心病,因此有些心虚,高阳和李治还小,叫他们听了去也没什么,他们不会想得到。但他们一旦说出去,这小心思可不好见人。

  李承乾忙换了一副笑脸,道:“高阳,小治,你们两个怎么来了。”

  高阳吐了吐舌头道:“不找个理由,怎么好溜出来玩儿。”

  李承乾端起长兄架子,道:“你也就罢了,小治学业很重的,你带他溜出来,小心父皇知道了,找你算帐。”

  高阳笑嘻嘻地道:“我可没想带他,是他听说我出宫,非要跟来。哇,这儿好大,太子哥哥,你快带我们转悠转悠。”

  李承乾无奈何,只好道:“这里拆得七零八落的,有什么好看?走走走,我带你们四处走走。”

  李承乾带着高阳和李治走开,高阳还向李鱼招了招手:“你好好干活吧,等灵台建成了,我还要来看的。”

  李鱼摇摇头,心知因为这位小公主和小王爷的到来,暂时是解了一劫了。就怕这太子不肯罢手,到时该如何是好?

  李鱼转念一想,马上就想到袁天罡和李淳风了,这两位活神仙,干嘛丢在那儿当摆设?得把这事跟他们说说,再有什么麻烦,让他们出面。这两人都是可以直接面谒天颜的主儿,太子想必也要忌惮三分。

  这时,李卧蚕骑着头驴子,已经赶到了工地,站在下边,招呼一个军士近前,把王超唤了过去。

  李鱼打定主意,便向工地外走,坡下堆了很多的建材,李卧蚕和王超站在一堆建材旁边说话,再不远处有人抬着夯土石正喊着号子铿铿地砸着地面,有些嘈杂,两人的声音便大了些,而且李鱼从建材后面绕过,两人也没看到。

  李鱼从建材后面走过时,就听李卧蚕的声音隐隐约约传来。

  “王将军,不必多想了。他们……海外去的,你想,四方番地,便是供为国宝,天天受人膜拜,……不知晓啊,那是何等安全?……灵台器物……早脱手……安全……”

  李鱼听得断断续续,而且本也无心听人闲话,所以并未走心。直到见了袁天罡,把李承乾的态度一说,袁天罡答应再有类似无理要求,他来搪塞,李鱼告辞离开时,才突然醒过味儿来。

  灵台器物?海外?脱手?

  王超究竟在做什么?

  李鱼心中一紧,急忙三步并作两步,急急赶回灵台工地,向人一问,吞天蛤王起已经跟着那个骑驴汉子离开了。

  第441章 放干就干

  李鱼急急回到灵台工地,却未见到王超,寻了个屯军侍卫一问,说是跟着那个骑驴的男子离开了。

  李鱼摸着下巴思索了一阵,忙把包继业唤到身边,问道:“包先生,咱们清理灵台器物的造册呢?”

  包继业道:“器物早已清理完了,那册子也都记好了,现在放在账房那里。”

  李鱼道:“速速取来。”

  包继业跑去找到他的账房,把薄册取来呈给李鱼,李鱼逐一翻阅,果然记得详细。有些器物奇形怪状,实在难以描述,张书生甚至在旁边还画了大致的图像,以作说明。

  更重要的是,每一栏器物后面,都有王超将军的签押。

  李鱼一页一页认真检查,看到最后一页,俱都符合标准,一颗心才放下,点点头道:“好了,这个簿册,由我亲自保管。”

  李鱼这么说,包继业自然没有不同意的道理。

  李承乾已经是成年人,哪有闲情逸致陪两个小孩子玩,遛达了两圈,恰有人来寻他,李承乾籍机离开,劝小妹和小弟也赶紧回府。高阳和李治跟出了笼的鸟儿似的,心都野了,哪舍得离开。

  李承乾沉下脸来,道:“稚奴,你若不早早回宫,小心下次考较功课不过,受到父皇严惩。”

  高阳道:“哎呀,小治很聪明的,考较功课,哪有答不出的道理。”

  见李承乾向她瞪来,高阳吐了吐舌头,道:“好了啦,我们早早回宫就是了!”

  二人假作应承,哄走了太子,高阳却马上牵起李治回了工地,看那工人抬着夯石砸地,感受那地皮的颤动,都觉得稀奇无比。

  李鱼看到二人,忙走过去,毕恭毕敬,长揖一礼,道:“小王爷,公主殿下,这儿是工地,各种杂作,两位都是贵人,切莫靠得近了,万一被飞石溅起伤了身子就不好了。”

  李治本来看那沉重的夯石一砸一砸的就觉十分沉重,听李鱼这么一说,赶紧退了两步。

  高阳对李鱼道:“我带小治来此游玩的事儿,你可别告诉我父皇。”

  李鱼也没辩说其实他见到李世民的机会并不多,只是微笑道:“公主殿下真是心直口快,直言这是游玩,其实在臣看来,晋王殿下出来走走,也没什么。老子有言,九层之台,起于累土。

  晋王殿下此刻所见,便是如此了。世间万物,都有相通相合之理,殿下于经史中所学,与眼前所见之事悟得的道理相参合,来日方能学以致用。我相信,这也是晋王殿下到这里的用意,岂是游玩那么简单!”

  “这人是个大大的好人!会说话,有眼力!”

  晋王李治闻言大喜,这番话很有道理,父皇要是知道我溜出宫来游玩,我就用这番话搪塞过去。

  小孩子感情直接,李鱼这一番话,李治对他登时观感大好。

  李鱼当然是诚心在晋王李治面前给自己打个最佳的印象分。不过,他同时也很注意分寸,不管是举止上还是说话上,从小就与未来的皇帝建立良好交情,将来就很容易君臣相谐。

  不过,偷鸡摸狗的事儿可不能带着小王子去做,不能让小王子在自己面前暴露些不太体面的事儿来。就跟泥腿子皇帝坐上龙椅后,曾经见过他泥腿子模样的老哥们儿就成了他的心病一样,皇帝不堪的一面是不宜看到的。

  一起同过窗,一起扛过枪,那是铁交情,以后不管你们俩地位相差多大,这都是一种深厚的情谊。

  而后面两样,只有你们是地位相差不多的朋友时,那才是粘合剂。你们的地位相差越大,如果曾经有过那种共同的行为,就越容易成为亘在你们两人之间的一根刺。

  李鱼微笑道:“这厢起造灵台,正在奠基阶段,这时候也没什么好看的。倒是袁少监那边,有些天文器物,还有这灵台起造的模型,以及将要铸造的器物模型有些看头,小王爷与公主可要去看看么?”

  “要去要去!”

  高阳还没说话,李治已经开心起来,连忙拉着高阳跑到李鱼面前:“你快带我们去看!”

  李鱼侧身礼让:“王爷、公主,请!”

  交情,要从娃娃抓起。

  李鱼晃晃悠悠的,拉着李治小王爷混交情去了。

  ……

  王超这厢跟着李卧蚕回了家,在李卧蚕的提醒下,先换了套便装,才去书房见林青衫和慕长史。此时铁无环等人正在侧院厢房里闲坐等待,并未撞见王超,否则这王超只怕马上就晓得不妙了。

  李卧蚕引着王超见了慕长史,王超随口诳说了个灵台工匠的身份,慕长史也依旧自称是喜好收藏的一位富绅,一个西贝货对着一个李鬼,两个人煞有介事的寒喧一番,林青衫耐不住,便主动引上了正题。

  王超听了还想拿捏一番,迟疑着道:“货嘛,我倒是还有一些,只不过,这东西抢手的很,我再压些时日,未必不能卖出更高的价钱。你想一口气儿全买走,我当然可以便宜一些,但是价压得太多,只怕不妥。”

  慕长史虽然只是为了钓鱼,但如果特别慷慨,难免引人生疑,这时也进入角色,打起精神砍价:“王兄,我慕某人经营四海,为人也四海,不喜欢斤斤计较,差不离儿的价,我就能接受,就当交个朋友,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嘛。

  只是,贩运于海外,路途遥远,风波也险恶,风险是大的。当然啦,我既然做了这门生意,冒冒风险也是应该的,这个不该算到王兄你的头上。只是,我能一口气儿拿那么多货,你也省心省力不是?”

  慕长史呵呵一笑,道:“一看王兄这面相,就是做大买卖的人,鼻直权势重,嘴大吃八方,咱们都痛快点儿,早早定下来,如何?后天兄弟就要出船了,迟恐不及啊。”

  王超听他这样一番言语,一拍桌子,道:“罢了!你慕兄如此爽快,王某若再忸怩,未免不够好汉。那便依你,明天我带你去看货,由卧蚕兄负责估价,到时你带足了本钱,咱们一手钱一手货,当场两讫!”

  王超心想,李卧蚕做中人,是要从中抽佣的,我这价卖的越高,他抽的就越多,我虽不懂行情,想必他也不会骗我。

  慕长史心中也是暗喜:“这厮果然上勾,那么多东西,又不是一个针鼻儿饭匙儿,袖筒里就藏得下,一个工匠偷得出来?这笔货,必是太子中饱私囊,私自变卖无疑,这笔货骗到手,太子之位不保,我家魏王殿下,就能倚仗圣宠,成为储君,来日我这王府长史,便是当朝宰相了。”

  两个人各揣心思,各自欢喜。

  李卧蚕见这笔生意做得爽快,也自欢喜。他作为主人,先留了王超稍坐,两个人之后少不得还要有一番商量,自己出门,先送林青衫和慕长史离开。

  慕长史到了前院 ,唤出铁无环等随从,由李卧蚕送出门去。候众人走远,李卧蚕便匆匆返回,与王超商量细节去了。

  此时李承乾已返回东宫,邀他叙话的是他的皇叔:荆王李元则。

  这位叔父与李承乾这个侄子年岁相仿,素来交好。

  李元则此时已作道服打扮,看起来倒也多了几分飘逸之气,只是胡子剪断了一截。

  李承乾一见李元则,便是一怔,道:“皇叔怎么把胡子剪了?”

  李元则悠然道:“昨日炼丹,没掌握好火候,把胡子燎了,只好剪断一些。”

  李承乾摇头苦笑:“真是令人想像不到,皇叔你这性儿转的太快,几乎是一夜之间,仿佛就变了个人似的,你居然会一心向道,着实令人难以置信。”

  李元则已经不能人道,这种事儿如何说得出口,只好干笑两声道:“呵呵,女人嘛,勘不破时,时时浸淫此道,以为世间之乐,莫过于此,及至大彻大悟,转念再想,原来如此!不过如此!无量福寿天尊,还是天人大道,令人向往啊。”

  李承乾吁了口气,道:“得了吧,我可到不了皇叔你那境界。”

  李承乾指了指座位,让亦步亦趋而来的称心一旁坐下,对李元则道:“皇叔今日里来,有何见教啊?”

  李元则一听,顿时眉头一蹙,忧忡忡一叹,道:“实不相瞒,叔父我练丹,消耗太也实在太太了些,叔父入了道,才晓得练丹之消耗,实比寻花问柳还要烧钱。最近手头拮据的很,太子可否周济一二啊?”

  “借钱?”

  李承乾苦笑一声,道:“皇叔,我的情况,你还不清楚吗?我这开销大的很呐,只进不出,亏空都没得弥补。我是太子,无数双眼睛盯着,又没得其他来钱的门道儿,哪有闲钱让你填炉子?”

  李元则不悦,道:“太子,你将来可是要做皇帝的人,怎么这般小气?叔父以前可是不只一次借过你钱,我有向你诉过苦吗?轮到我时,你便……”

  李元则牢骚刚发到这里,便听厅门口有人高声唤道:“太子!”

  二人扭头一看,原来是纥干承基和罗霸道来了。

  纥干承基自那日见过了杨千叶,回去思索了几日,才想好说辞,把会见杨千叶的事说与罗霸道听了。纥干承基是做过匪盗的人,罗霸道本就是匪盗出身,根本没有什么法制观念,胆大的很。

  一听纥干承基所言,罗霸道比他还想得开,当即一拍大腿,道:“着哇!我们陇西四大寇,哪个不是刀枪阵里杀将出来的?要做皇帝,何尝不是如此!这笔买卖做得!”

  纥干承基反而谨慎,道:“罗大哥你想简单了,如果我们现在去告诉太子,说隋朝公主造反不成,想杀他爹泄愤,愿意出钱帮他造反,你说太子会不会干掉咱们两个?”

  罗霸道摸着大胡子犹豫:“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怎么就不是味儿了呢?”

  罗霸道到底是干过土匪的,很快就想出了个主意:“那咱们先慢慢引太子上道儿?等他和杨千叶纠葛多了,再也洗不清、说不明,他想下船都下不去了,咱们再亮明杨千叶的身份,逼他就范?”

  两个二货压根儿就没想过这么做,一旦来日李承乾真做了皇帝,既然共同有过如此见不得人的勾当,到时会怎么收拾他们。

  二人自以为得计,纥干承基喜道:“此计甚妙,那……咱们给杨千叶先编排个什么身份呢?”

  两人抓耳挠腮半晌,久居巴蜀的纥干承基忽然想起一人,道:“有了!古巴蜀时,曾有一个寡妇清,富可敌国,曾资助秦王赢政一统六合。咱们给杨千叶编排个类似的身份?”

  罗霸道喜道:“那寡妇很有钱?那就这么编排,既然有人这么干过,太子面前就更有说服力了!”

  人家是秀才造反,三年不成,因为说的太多,做的太少。

  这两位仁兄,是土匪造反,说干就干,他们是行动派的,想的太少。

  就这么着,两人兴冲冲地跑到东宫,要给太子引荐“寡妇清”了。

  第442章 张网

  李承乾见是自己的两员爱将,展颜道:“你们来了,随便坐吧。”

  罗霸道急吼吼地道:“太子,我二人今日前来,是有一桩大事禀报太子。”

  李承乾一惊:“什么大事?”

  这位仁兄身为太子,却被小兄弟李泰挤兑的地位不稳,心思难免敏感,人家一说大事,他先就一惊一乍的了。

  罗霸道:“蜀地有位寡居女子,身资巨万,富可敌国,今往长安落户,奈何一介女儿身,诸事难免有心无力,再加上在此地没人脉、没背景,想寻棵大树乘些阴凉,不知太子可肯援手。”

  李承乾心中好不着急:“这个夯货,你有事就不能等会儿说吗?我二十四叔正跟我借钱呢,这叫他听见,还不顺竿儿爬?”

  不过,埋怨归埋怨,恰因为这两个人性子直,没心眼,偏生本领还大,才能这么快得到他的信任和重用。

  果然,荆王李元则两眼一亮,马上凑上前来。

  李元则道:“蜀中之地寡居的女子么?她年岁几何,相貌怎样?”

  罗霸道一呆,李元则的问话角度似乎稍稍地别致了那么一点点,就连脑筋一向粗线条的罗霸道一时都没适应过来。

  罗霸道呆了一呆才道:“她……年方……十九、二十那样子年纪,容颜极是美丽,气质很是不俗。听说……好像是成亲才一年,丈夫就死了,寡居三载,因夫家不断图谋财产,逼迫闹事,遂出走长安。”

  李元则动了动眉毛,对李承乾挤眼道:“蜀中女子,与其他地方的美人儿相比,风韵独特,正当妙龄的少妇,韵味更是别有不同。如是寡妇,呵呵,则更臻上品啦……”

  说到这里,有些忘形的李元则突地想起自己的“切肤之痛”,眼神登时一黯,意兴索然起来,长叹道:“凡人但见美色,淫。心即动。淫。心即动,欲。火即起,欲。火即起,精气便散。故形虽未交,而元阳已泄,性已昧,命已摇,丧长生之宝!不可不知啊!”

  李元则稽手当胸,肃然道:“太子,欲度色关,必要狠力勇猛,下一番功夫。不能除而勉强除,不能去而勉强去,功深日久,终有除去之时。若色根拔尽,则色身坚固,而法身易修。其余关口,皆易为矣。福生无量天尊!”

  李承乾没好气地睨着李元则,道:“皇叔,要戒色修道的人是你,不是我啊!何以倒对我说教一番,我为太子,国之储君,自当为人表率,不要说那女子乃寡居之人,就算尚未出阁,我堂堂当朝太子,也没有对其动了淫邪之念的道理啊。”

  李元则欣然道:“太子这么说,叔父就放心了。其实你不修道,固然不必有许多忌讳,不过虽然阴阳之道乃天地至道。但是未必一定要男女交。合。男女交。合切记要适可而止。君子之道,造端乎夫妇,及其至也,察乎天地。夫妇之道……”

  李承乾不耐烦,道:“皇叔说的是,皇叔且稍坐,若没事的话便让称心陪皇叔到花园里去散散心吧,我且带他二人去书房议事。”

  李承乾说完,就带着罗霸道和纥干承基出了大厅,李元则在后边犹自谆谆教诲道:“太子,夫妇之道,人伦大本,然则凡事有度,过犹不及,此修身养性入门之基,不可小觑也!”

  李承乾一路往书房走,一路悻悻吐槽:“我皇爷爷若是这般修身养性,哪轮得到你二十四叔降生问世,真是岂有此理。”

  李承乾进了书房,一屁股坐下,这才问起详情。

  纥干承基和罗霸道把二人事先商量好的话儿一说,李承乾动容道:“此女乃蜀中巨贾?”

  纥干承基道:“正是,富可敌国!”

  罗霸道:“太子,若有这女子相助,太子招贤纳士、交结群雄,再不必有所顾忌。根基扎深了,便任谁也休想再能撼动太子。

  纥干承基道:“这女子有太子庇护,在长安自然也立得住脚,一个妇道人家,能有多大的野望,自然甘心奉献,岂非各取所需?”

  李承乾连连点头,他这几天安排心腹的僚佐属吏,倒也卖出了两件灵台古董,赚了些钱,但这钱赚也只赚一次,花也只花一次,没了就是没了,缺的就是稳定的财源。

  苏有道苏先生那里倒是在想办法,已然派人打进西市,但是听他说,那西市之主两个少女十分精明,再有一个负责理财的女人打理,一时半晌儿的还无法掌控西市,而李泰那厢却已是咄咄逼人了,如何等得及?”

  “噫?这蜀中寡妇也是女子,难不成这天下财富,俱都由女子们掌管了去?”

  李承乾沉吟有顷,道:“这孀居少妇,需要孤为她做些什么?”

  一听此言,罗霸道和纥干承基对视一眼,喜形于色。

  听话听音儿,太子这是动心了。

  纥干承基笑道:“何需太子为她做什么,只消与东宫挂上关系,还有什么人敢故意挤兑、刁难于她?一个寡居的妇道人家,求的就是一个安稳而已。”

  李承乾听了,虚荣心甚是满足,微笑颔首道:“既如此,你们改日把她领来,本宫见上一见。若是个不知进退、行事张扬的,便不要理会了,免得给孤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罗霸道和纥干承基一听这话,大事谐矣,连忙道谢不止。

  李承乾指着二人,笑道:“你们呐,这是收了人家多少好处,亦或是被其美色所迷,为人这般卖力。”

  罗霸道忙道:“臣只是与她家族有旧,帮个忙而已,不曾收她好处。”

  纥干承基目不斜视地道:“那孀居少妇固然貌美,然臣可不好女色。此番帮忙,也只是看在罗大哥面上。”

  李承乾听他这么说,反倒好奇起来:“你不好女色,孤是知道的。但你这不好女色之人,都赞她貌美,莫非那少妇当真美甚?”

  纥干承基一听可紧张起来:“太子,那妇人成亲不过一年,就死了丈夫,显然是八字极硬,克夫的命儿,太子可千万不要打她主意,万一……万一……”

  李承乾霍然大笑,摆手道:“你多虑了,何等美色,孤不曾见过?比起社稷,又有什么美色是孤能看重的?相比天下,一女子何足道哉。去吧去吧,改日带她来见一见。”

  罗霸道和纥干承基连忙答应,纥干承基心道:“最好如此,否则的话,你若真把她变成了枕边人,你就哭吧!”

  ……

  慕长史回到魏王府,把今日情形对李泰一说,李泰大喜,道:“好!明日一定要人赃并获,叫他无从辩驳。”

  慕长史道:“王爷放心,臣已准备停当,明日定然一举擒之,则王爷大事鼎定矣!”

  李泰甚是欢喜,当即设宴,让慕长史作陪,两人欢饮一番,李泰还年轻,喝得醉了,便径回后宅睡了。慕长史却是打起精神,把铁无环等人召到面前,耳提面命一番,大家各自回去准备不提。

  翌日,慕长史便带了几个手下,再度赶去林青衫府上。

  铁无环等人俱着普通袍服,但袍下各藏利刃,又另遣一人,领了些官兵,暗中尾随。

  林青衫见慕长史赶来,马上领他前往李卧蚕家。李卧蚕准备了两辆马车,准备用来载运器物的,一见他们来了,便跨上自己的驴子,夹在几匹高头大马中间,仿佛一群大人中间护着一个骑木马的小娃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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