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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游_月关-第1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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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凌若身姿袅娜,休迅飞凫,飘忽若神,凌波微步,罗袜生尘地踱了几圈儿,忽有欲呕的感觉,连忙奔到净手盆儿旁,弯腰抚胸,作呕半晌,却什么都没吐出来。

  那位被找来答话的大账房瞠目道:“姑娘这是想到了谁,居然一想到都要吐了。”

  第五凌若摆了摆手,方才突然胸中欲呕,倒不是因为想到了谁,自己估摸大概是这几天说着不着急,还是为那不省心的男人操心劳神,所以休息不好导致,所以也没往心里去。

  第五凌若回到几案边倚着软榻坐下,拈了枚杏脯儿丢进嘴里,咂着那酸甜味道,忽地两眼一亮,道:“我问你,虽还未成名士大儒,但已颇具威望,很容易更近一步的,有哪些?”

  那大账房毕竟是读书人出身,对此了如指掌,欣然道:“这倒是有许多,像林青衫、徐胜治、刘炜、王小磊、陈彬、王钟、晓峰、李寿民……”

  那大账房一口气列出许多,然后道:“其中许多都被魏王网罗进了文学馆。不过其中胜治先生就可惜了些,他与寿民先生一向不合,两人曾著文互骂,寿民先生先入了文学馆,他便没有接受魏王的邀请……”

  “就是他了!”

  第五凌若黛眉一挑,微微含笑,目漾异彩,美丽异常:“他拉不下脸面与对头共事一主,可人家入了文学馆,文名必定更上层楼,再有诸多同僚捧场,早晚压他一头。咱们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

  第五凌若站了起来:“他要出文集,咱们就帮他出文集。他要办雅集,咱们就帮他办雅集!用银子堆,把他堆成当成大儒,名士风流!唯一的条件,他要收李鱼为入室弟子,且要利用一切机会,为他造势。”

  这大账房呆了一呆,忙应道:“老朽知道了,老朽这就去寻胜治先生。”

  第五凌若点点头,目送他出去,小婢捧了碗老鸡汤来,第五凌若刚刚拿起汤匙,胸中又是一阵犯呕,她懊恼地丢了汤匙,吩咐道:“我不舒服,今日不去西市了,差人备车,去请白山药王孙十常来。”

  那小婢答应一声,就安排人去请孙思邈了。

  ……

  李鱼这边,是有福之人不用忙。

  皇帝那边心存青睐之意,随手送了他一顶员外郎的官帽儿,李员外从大牢出来,陈飞扬、华林、刘老大、康班人等人拿艾草叶蘸水替他扫了晦气,当即就穿上了六品官服,护拥着这位李员外浩浩荡荡去灵台赴任去了。

  而他那新晋铁杆小跟班包继业还一门心思盘算着让他能更进一步。他那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进得了卧房的千娇百媚小情人儿则准备硬生生捧出个当世大儒来为他铺路了。

  而一向苦逼的太子李承乾此时却更苦逼了。

  本来就不受父亲待见,身为太子,风头却一直被自己的四弟压着,如今李鱼成功脱身,结果就把他扔在了风口浪尖上。可他不但丝毫怨不得李鱼,还欠了人家一份人情。

  毕竟,人家可是很够义气地没有搬出账簿的事儿来撇清自己,推他入坑。他最终入坑,完全是一个“意外!”

  李鱼这边清清白白,王超就是在做伪供。

  一番毒打,在所难免,被毒打用刑中的吞天蛤王超,正陷于天人之战:是自己死了干净,还是咬太子一口,咬太子和咬李鱼不同,咬李鱼能分他的罪,咬太子一点也减不了他的罪,只不过会有一种阴暗的快感:临死拖一个太子下马,似乎……也蛮有成就感的。

  而陈杰陈家令这边,虽然无人对他用刑,但是逼问的力度显然也在增强,那种精神折磨,丝毫不亚于肉刑。一时间,他也陷入了天人交战之中,是交代出太子,保全自己一个文人的身后之名,还是供出太子,断了自己的香火传承。

  太子此时已是什么都做不了了,急得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

  他还有一招杀手锏,就是用他东西两市的几家店铺的存在,来证明自己不缺钱,不需要如此冒天下之大讳。可这毕竟是万不得已时的办法,堂堂太子这么做,就算没输人,也是输了阵,以后只会更加招父亲厌烦了。

  关键时刻,太子再顾不得其他,忙不迭吩咐人:“快去西市口儿,找有道先生来!”

  第458章 二进宫

  苏有道来了。

  他不是东宫公开的僚属,大白天的,尤其是这种时刻,必须得注意防止有心人窥视看见,所以特意伪装了一番,扮成一个贩菜的小贩,跟着东宫的伙房下人,从角门儿悄悄地进来,连衣服都没顾得上换,便急急赶往后厢。

  “先生终于来了,如今可如何是好。”

  一见苏有道,李承乾便迫不及待地迎上前去。

  苏有道脸色凝重,轻轻摇头:“万没想到,那条鱼如此滑溜,居然与王超交接的每一件器物都做了详细记载。陈杰是受太子之命行事,王超是自行其事,如果再加上一个李鱼,再用软肋封了陈杰的口,这就是一桩迷糊案,再也休想审得清,可如今……”

  李承乾急道:“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苏有道抬首望天,微微闭了闭眼,过了半晌,轻轻摇头一叹:“太子,大势不在你这里,我们是逆大势而动,此等情形下,你又铸下如此大错,我们太被动了,臣思来想去,只愧没有诸葛之智……”

  李承乾一听,心里头老大的不高兴,这叫什么话,你要是有诸葛之智,那我是谁?扶不起的阿斗么。

  李承乾咳嗽一声,道:“孤也知道如今为难了,不过,幸好我还有一手准备。”

  “哦?”

  苏有道好奇地向他望来,苏有道还真不知道他居然想得出办法。

  苏有道摸出几张店契,交给苏有道,面带得色,道:“先生看看,这是什么?”

  苏有道仔细一看,吃惊道:“东西两市店契?这是……哪里来的?”

  李承乾微笑道:“蜀中有一巨商,想在长安立足,希望孤暗中有所照拂,便送了这些店面给孤。呵呵,有道先生看,孤有这些店铺在手,就证明孤不缺钱,孤既然不缺钱,就干不出盗卖灵台器物的事来,如此,岂不自证清白了?”

  蜀中巨商?暗中照拂?

  苏有道听得好不烦躁,投资太子的,都是投未来。一日不曾登上九五至尊的宝座,那太子就还不如一个王爷肆意潇洒,因为作为储君,人人都盯着他呢。

  这位蜀中巨商想在长安立足,就算去投雍州长史,甚至一个长安县令,现在能起的作用都比太子强,经商的人何等精明,你说他投资太子、谋求未来,那是可能的,图谋长远嘛,但眼下是指望不了太子什么的,如果是为了立足,就没有找上太子的道理。

  当然,这也可能就是那巨商为了投资未来,但又不好把目的说得这么直白,所以才说是为了求太子照拂。这事儿随后再查吧,苏有道尤其不悦的事,太子此举,又不曾事先与他商量。

  自从太子渐渐成人,就不像以前每每有事相询了,时不时就自作主张,如果他自作主张不出意外倒也罢了,可上一次自作主张盗卖灵台器物,惹下偌大麻烦,这一遭又是自作主张。

  李承乾见他呆呆发怔,忍不住敛了笑容,道:“先生,我这么做,不对吗?”

  苏有道微微抬手,制止了他的声音,背负双手,沉思地在大殿上绕了两三匝,又缓缓站住,道:“不妥。”

  李承乾急道:“有何不妥?”

  苏有道缓缓地道:“亮出这些店铺来,并不能绝对消除太子的可疑,甚而可能,担上更大的麻烦。”

  李承乾这时候乖了,又像小时候一样地谦逊起来:“愿闻其详。”

  苏有道伸出一指:“其一,证明太子有了这些店铺的收入,确实不可能再沾惹灵台器物。那么,堂堂国之储君,私下建了这许多店铺,满足私欲。你叫陛下怎么看,你让文武百官怎么样,这样耽于享乐,且是与民争利,光是言官们的口水,就淹没了太子。而且那时一计不成,你以为魏王会就此袖手,必然推波助澜,甚而挽袖上阵。”

  李承乾的脸色难看起来:“既有其一,还有其二了?”

  苏有道道:“其二,如果只是定一个耽于享乐也还罢了,就怕他们借题发挥,若是指说太子需要这么多钱别有所图,那时又该如何?”

  李承乾的脸色更难看了。

  苏有道苦笑一声道:“就算没有到这一步,太子既然可以开了这许多店铺赚钱,显见是耽于享乐,贪图钱财,那么有变卖灵台器物这个便利,就会放过了?只怕到时候依旧不能证明太子的清白。”

  李承乾脸色发青,道:“这……该如何是好,如今孤深陷丑闻,如何自拔?”

  苏有道摇头道:“深陷泥淖,越是挣扎,陷得越深、越快,自拔不得了。”

  李承乾发青的脸色陡然苍白如纸:“难道孤就束手待毙不成?”

  苏有道沉默半晌,向太子招了招手,太子忙探过头去,苏有道对他低低窃语一番,太子先是一惊,接着大怒,继而陷入沉思,良久犹豫点头,那神色变化,一息数变,当真精彩。

  ……

  宫里边,看着堆垒在案上的奏章,李世民轻轻叹了口气,将手中的一份奏章扔在那一摞奏章上,轻轻捏着眉头,闭上了眼睛。

  旁边一个贴身太监见状,连忙走到近前,蹑手蹑脚的,给他轻轻按摩起了头。

  李世民仰在靠垫上,眉心依旧轻轻地锁着。

  李承乾用以自救的店铺契证还不曾拿出来,其实这纷至沓来的奏章已经开始议及苏有道所担心的事情。

  反正言官风闻奏事,所以推测天马行空,虽然不乏脉络,只是全无证据。

  李世民完全没想到,本想查些觊觎天下的反贼,最后却变成了家事,变成了争家产的闹剧。

  这许多奏章上来,背后不乏李泰的身影。毕竟,因为太宠爱这个儿子,所以对李泰的情形更了解一些,大略也知道他与谁走得更近。

  四郎这是关心国事,还是觊觎大郎之位啊?

  天地良心,作为一个父亲,他的确更疼青雀,但迄今未止,他还从未想过要易立嫡长的规矩。

  而今看来,因为他的殊宠,青雀对皇位产生妄念了。这令李世民心中蒙上了一层阴影。手心手背都是肉,曾经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绝对不能发生在他的儿子们之间呐!

  这时候,李世民忽然格外理解父亲当年的做法了。

  怎么办?难道放任自己的儿子们就此骨肉相残下去?

  这时候,忽然有个小黄门悄悄进来,细声细语地道:“圣人,太子求见。”

  “哦?”

  李世民睁开眼睛,坐正了身子:“唤他进来。”

  李承乾快步走进御书房,抬眼一看端坐其后的父亲,卟嗵一声跪到了地上。

  李世民讶然站起,唤着他的表字道:“父子私相见面,高明何以行此大礼?”

  李承乾放声大哭,他也是真没别的办法了,苏有道出的这一招虽然行险,不过这盗卖灵台器物一事,虽说是封住了陈杰的嘴,但已是黄泥巴糊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倒真不如行险一搏,所以主意一定,便按苏有道授意来了。

  李世民皱了皱眉,挥手让侍从们尽皆退下,上前扶起李承乾,不悦道:“高明,你是太子,言行举止当有所收敛,万万不可……”

  李承乾哭泣道:“父亲,儿不想当这个太子了,父亲就罢黜儿的太子之位,叫儿做一个逍遥自在的王侯,无忧无虑,儿心愿足矣。”

  李世民又是一怔,拂然道:“高明何出此言?”

  李承乾拭了一把眼泪,道:“儿不敢欺瞒父亲,盗卖灵台器物者,就是儿子!”

  李世民大吃一惊:“是你?”

  李承乾抬起头,泪眼迷离:“屯卫将军王超盗卖灵台器物,与儿毫无关系。只是他捡选之后,再送至溶炼厂的那些器物,确是儿子授意家令陈杰盗卖了一些。”

  李世民定了定神,厉声喝道:“混账!堂堂太子,国之储君,何以做出这种事来?”

  李承乾又跪下了,满面羞惭,叩首道:“儿子错了,请父亲惩罚,诏告天下,罢黜儿的太子之位吧。”

  李世民急促地呼吸了几下,沉声道:“告诉我,你为何要如此做?”

  李承乾满面羞惭,道:“儿子财迷心窍,一时糊涂……,请父亲治罪。”

  李世民指着李承乾,怒不可遏,可要大骂一番,一个小太监战战兢兢地出现在殿门口,怯生生地道:“圣人,皇太子妃求见。”

  李世民呆了一呆,道:“宣!”

  皇太子妃,秘书丞苏亶长女,李承乾之妻苏氏,嫁给李承乾,册封为皇太子妃不过一年有余。如今也只年方十七,姿容端正,俏丽淑婉。

  苏氏姗姗地进了御书房,李世民刚把儿子拉起来,一见苏氏,忙挤出一副笑脸。

  苏氏盈盈福礼道:“儿媳见过父亲大人。“

  李世民打个哈哈,道:“坐吧坐吧,自己家人,不必拘礼。”又瞪了满脸是泪的儿子一眼,没好气地道:“你也坐过去。”

  李承乾乖乖退到一旁坐下,偷偷瞪了妻子一眼,不客气地道:“你来做什么?”

  李世民怒道:“怎么说话呢?”转脸看向儿媳,又换了一副温和模样,道:“媳妇为何进宫啊?”

  苏氏未曾开口,眼睛先红了,举袖试试眼角,气鼓鼓地道:“儿媳为夫君而来,父亲大人,太子也是你的亲生骨肉,但父亲大人对他却太过刻薄。太子男儿好强的心性,有些委屈宁可生受了,也不愿启齿,儿媳却不能不说!”

  李世民一个恍惚,这情景,怎么这么像自己媳妇在太上皇面前为自己说项时的情况呢?

  第459章 以父论道

  苏氏面上隐带怒色,将太子之拮据,生活之“困顿”,对李世民逐一说了一遍。这女子也是自幼读书的人,口齿伶俐,用词生动,描述得简直是催人泪下。太子李承乾在一旁一直想阻止她说下去,反而更渲染了自己处境的不堪。

  李世民惊疑不信,道:“太子乃国之储君,为免其养成奢糜风气,朕……朕对他确实严苛了些。但是以太子的俸禄,怎也不至于如此拮据吧?”

  震惊之下,李世民都忘了一家人在一起说话,也是口头用语了,下意识地就“朕“了起来。

  苏氏惨笑道:“的确不算拮据,如果只是关起门来过日子的话。可他是太子啊,是国之储君,出入得注意维护太子的体面,那就是朝廷的脸面。我那夫君,车驾仪仗,丝毫不敢马虎,出入随从,严格遵循古礼,东宫属吏是朝廷给予俸禄的,而这些人、这些事,却都是要从太子俸禄中自行支付的,日以继月、月以继年,是一笔源源不断的巨大支出啊!”

  李世民“啊”了一声,恍然大悟。

  苏氏又道:“儿媳所述,只是其中一点,其实每天里要花钱的地方实在太多。就说太子监造灵台吧,前去巡视,眼见几百工匠迎风沐雨,十分辛苦,要不要赏赐?这赏赐,也是代表朝廷、代表皇帝啊,可这……又是一笔开销。”

  李世民讷讷地道:“这……这许多苦处,高明,为何不对父言明?”

  李承乾张了张嘴,没有说话,苏氏沉默片刻,方幽幽说道:“父亲大人,我那夫君,终究也有他身为太子的体面啊……,此等言语,如何启齿……”

  李世民长长地吁了口气,默默地绕回御书案后坐下。

  想到儿子壮起胆子变卖灵台器物,也不敢向自己这个父亲张口,想到就连儿子变卖的那些灵台器物,都是王超先捡了一波,丢下一堆看不上眼的破烂儿才给自己儿子,而他还要奉若至宝,李世民不禁心中一惨:

  那是自己的长子,那是国之储君呐!自己这个当爹的,是不是待他太刻薄了些?

  李承乾满面惶急,扯了扯媳妇的衣袖,苏氏愤愤地将他甩开。

  这一幕落在眼中,李世民又想起自己担着莫大压力,为了缓解父子间的坚冰,只好通过皇后长孙氏向父亲递小话儿的委曲求全,对儿子的惨状就更是感同身受了。

  许久许久,李世民才喟然叹息一声,轻轻地道:“原来是这样,我……已经知道了。高明啊,跟媳妇儿先回家去吧。”

  李承乾呆呆地道:“那……儿子是为请罪而来……”

  李世民无力地摆了摆手:“回去吧,这件事情,先不要对外张扬,让我……好好思量思量。”

  李承乾怔了一怔,这才道:“是!”

  夫妻俩向李世民施了一礼,缓缓地退了出去。李世民坐在案后,默默无言。

  ……

  李泰这几日却是格外的兴奋。每天他都呆在文学馆里,他是王爷,是众学士的金主,理所当然地是众人瞩目的焦点。这些文人们固然极少有露骨的溜须拍马行为,但李泰仍然是众星捧月的地位。

  众星捧月的胖月亮…………李青雀,满面春风。

  毕竟还是个未成年,城府涵养不够,虽然也自诫要沉得住气,可喜悦与兴奋还是不自由主地表现出来,不能把心中喜悦的真正原因告诉别人,就只能另僻蹊径了,青雀先生此时已一连赋诗三首,比七步成诗的曹子建还高产。

  “王爷,王爷,先生来了。”

  一个王府小厮跑来对李泰禀报了一句,李泰一听他只呼先生,未加姓氏,就知道这不是说的敬称,而是指的自己真正老师,父皇为自己指定的师傅、今礼部尚书王珪,忙向众学士告辞,满面春风地赶回书房。

  书房里,礼部尚书王珪盘膝坐在案后,正牛饮一般喝茶。

  这位老先生一路来得急了,着实有些口渴。那品茗的杯子又太小,一杯只一口而已,老先生实在解不了渴,把眼一瞪,对那书房小厮道:“换大碗来!”

  碗倒是换上来了,刚茶却太热,老先生转着圈儿地吹茶,这时温度刚刚好,一大碗茶刚灌下去,李泰便到了。

  天地君亲师,君在师前。

  李泰先执弟子礼,王珪忙起身,先向李泰行臣见王爷礼,李泰还礼。再向王珪执弟子礼,王珪还礼。老先生是礼部尚书,尤其看重一个礼字,礼不可废啊。

  只是礼一行罢,老先生又着急了,上前一步,拉住李泰道:“青雀,为师只是偶感风寒,在家歇息了两日,你怎便搞出这许多事端来?”

  李泰得意道:“先生在家,也听说朝中动向了?呵呵,这一遭,只怕他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王珪顿足道:“青雀,糊涂啊!”

  “啊?”李泰面皮子一紧:“先生,弟子做的有何不对?趁他病,要他命啊!”

  王珪道:“你要对付太子,并无什么不妥。只是,万万不该暴露是你想对付他呀!就算太子有的是办法辩白,你以为圣上就不怀疑他?你以为就算你不出面,台谏官们就会放过他?急了,太急了!”

  “急了?”

  “过犹不及啊!”

  王珪当真是懊恼不已。这位老先生万万没想到,一向还算沉稳的魏王这回这么沉不住气。王老先生可是久经宦海的人了,他在隋文帝开皇十三内就已入召秘书内省为官了,后受叔父牵连,逃遁终南山。

  大唐建立,王老先生出山,因道德文章出众,派到东宫任职,成了太子李建成的心腹,奈何因杨文干事件牵累,被流放了。

  李世民成了皇帝后,不计前嫌,赦他还朝,同样因为他道德文章,堪称大儒,所以把他派给了自己最宠爱的胖青雀为师,这就来到了魏王府。

  这位仁兄两起两落,见惯风雨,所以只一听李泰所为,就意识到了其中的隐患,急急忙忙就登门来了。

  王珪结合他自己宦海沉浮多年的经历,摆事实讲道理,一番深入浅出的教诲,李泰毕竟聪慧,顿时恍然大悟,懊恼道:“是我莽撞了,先生,我现在该如何是好?”

  王珪道:“来时路上,为师就思量过了,现如今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由你马上出面,力阻此案再审理下去。”

  魏王李泰瞠目道:“这使得么?父皇何等英明,这两天大批的奏章弹劾太子,父皇早该明白其中有我的手脚。”

  王珪道:“正因如此,所以王爷你一定要情真意切,真真正正的就此罢手。太子有无犯错,皇帝心中有数。你若现在出手,皇帝虽然明白你有觊觎太子之心,但仍会认为,你念手足之情。所谋只在其位,并不欲伤其性命,宅心仁厚。只要达到这一目的,就够了。”

  李泰道:“当真可以?”

  王珪道:“一定可以!王爷,你不要忘了,皇帝除了是皇帝,还是一个父亲,是你和太子共同的父亲。你现在不要把他当成一个皇帝,而是一个父亲!”

  李泰缓缓点头,道:“我明白了!”

  其实,他并未明白,他这年纪,甚至还没娶妻,更不曾为人父,如何理解一个父亲的心态,但他还是相信师傅的判断的,马上决定要采取行动。

  就在这时,有人急急来报,皇太子和皇太子妃双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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