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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游_月关-第1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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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那裙里腿动作太快,又有蓬松的裙子做掩护,旁人根本不曾看到如此不雅的动作。

  李鱼吁了口气,心道:“皇家人也只是地位崇高,其实与我们普通人也没什么不同啊。如果他们不是冠以如许之多尊崇的名号,换成李家大郎、李家四郎、李家小妹的称呼,这诸般举动,其实也蛮亲和常见的嘛。”

  李鱼正思索着这个深奥的哲学问题,肩膀忽然被人一拍,这一掌力大,几乎把他拍得一栽愣。扭头一看,就见好大一张脸:“哈哈哈哈!李先生,俺老褚没有看错人,你果然是个有大本事的,这才几天功夫,居然都坐到灵台上赴宴了,瞧你人模狗样儿的,还挺像那么回事儿,哈哈哈……”

  李鱼又惊又喜:“褚大将军?原来是你!”

  李鱼连忙起身见礼,褚龙骧满脸遗憾,道:“家母辞世,老褚为母守孝,丁忧去职,结果错失你这位大贤呐!”

  “嗤~~”

  旁边一声若有若无的讥诮声,二人齐齐扭头,就见国舅长孙无忌施施然地从旁走过。

  褚龙骧守孝期间,那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何况李鱼这件事他就算听说了,故事的焦点也是尉迟恭和长孙无忌,没人会提起李鱼的名字,所以并不知二人嫌隙。

  褚龙骧对李鱼笑道:“这是当朝宰相长孙无忌,文人嘛,酸的很,听我夸你大贤,这就吃味儿了,不必理他。”

  褚龙骧说罢,左右看看,笑道:“你就坐这里吗?碟墙比你坐处都高,外不见舞乐,内不见天子,位置好像不太好啊。”

  李鱼道:“仁者乐山,智者乐水,我只乐看大腿,这里恰恰好。”

  褚龙骧翘起大拇指赞道:“好诗!”

  唐人这都什么毛病?李鱼摸了摸鼻子,讪讪地道:“学生……啊不,下官所言,并不是诗!”

  “好赋!”

  褚龙骧自以为是地点点头:“想不到先生于赋也有研究。不过,老褚不太明白啊,坐在这里,为何就方便看大腿了?”

  李鱼向雁翅状排开的两排几案中间已然铺好的红毯上呶了呶嘴儿。这时的玄武门城楼地面是倾斜的,城楼方向最高,城墙内侧墙根处最矮,这样方便大雨时节雨水排泄。

  李鱼道:“一会儿宫娥起舞,尤其是跳起胡旋来,裙摆飞扬如伞,我坐在这儿,正好瞟见裙下风光。”

  褚龙骧又把大拇指一翘:“果然名士风流!”

  褚龙骧虽不好色,可是守孝这么久,一直是不沾女色的,难免也有些“静极思洞”,当即就挑了挑眉毛,摸着钢针似的大胡子琢磨起来:“要不要跟对面儿那个三品闲官换个位置呢……”

  天子设宴,而且是为了庆贺灵台落成,且新增了一样前朝所未有的浑天黄道仪,这是莫大功德,也就等于是一次有主题的宴会。如此盛大的宴会,宫娥翩跹就只是杯筹交错间的小道了,首先是要有大型宫廷乐舞的。

  由于那城墙之上城楼处高,墙根处矮,皇帝和近臣权贵们端座几案之后,就能对城下广城的大型乐舞一览无余,李鱼坐在墙根底下,不免就有点郁闷了,他发现自己什么都看不见。

  不过,一瞧对面几位三品大员包括自己旁边几位大员都不计较身价地站起来,靠在碟墙上观赏,李鱼也就从善如流,跟着站了起来。

  此时城下表演的是《七德舞》,也就是赫赫有名的《秦王破阵乐》,此时已经换了名字,不过表现的依然是李世民任秦王时征战天下,建立赫赫武功的事迹。接下来还要表演《九功舞》。

  负责表演的就是李鱼之前曾任职的太常寺。

  李鱼等人正扶在墙头上看得津津有味儿,城楼之中,九卿之一的太常寺卿眼见天子龙颜大悦,赶紧上前凑趣,拱手笑道:“陛下,这是太常寺重新编舞后的《七德舞》,臣觉得,尚不能完美展现陛下的丰功伟绩。臣以为,可以把陛下擒获刘武周、薛仁果、窦建德、王世充等人的事迹也编入《七德舞》,不知陛下以为如何?”

  此言一出,堂上顿时为之一静,许多人都把目光投向李世民,神色复杂。

  李世民拂然不悦,沉声道:“他们都是英雄豪杰,亦曾在这世上留下赫赫威名,朕的臣工们之中,有很多都曾是他们的臣下。朕若把他们编排进舞乐,令他们受尽屈辱,于生者和死者,岂不都是难堪吗?”

  太常寺卿裴天睿一记马屁拍到了马腿上,面红耳赤,连声称是。

  秘书监魏征见状,立即越众而出,高声道:“陛下圣明!陛下,臣以为,似此等彰扬战功的舞乐,能禁则禁,能止则止。不仅如此,我大唐如今国力昌盛,该是削减武备、大兴文教的时候了,如此才能长治久安,使天下百姓共享陛下圣德。”

  太子李承乾本来一向崇尚武力,可是眼见魏征献谏,清楚此人谏言,十九必得父皇采纳,先前因为灵台一事,他虽有惊无险,但心中一直惴惴,这时便想,自己若随声附和,且得父皇采纳,众文武面前,也能重新树立自己太子的威望。

  于是,马上站起,拱手附和道:“父皇,魏中丞所言甚是。我大唐正逢盛世,四海宾服,当歇兵戈,兴文教,立万世太平!”

  魏王李泰正开着文学馆,大肆招兵马买,打得旗号就是兴文教。可太子居然倡导兴文教,那李泰只能唱反调了,李泰马上离席道:“父皇,儿臣素喜文学,集书万卷,但若说到息武备,兴文教,儿臣却不以为然。当今之世,固然因父皇之英明,而四海宾服,但武备断然不可松懈。居安思危,才能长治久安。”

  太子和魏王这一先后表态,倾向于太子或魏王的大臣们顿时意识到,这已上升到两位皇子之争,马上各自表态。而文臣和武臣,当然都希望自己这一系列能够得到更多重视,当即也纷纷加入“战团”。

  一时间,玄武门上,口水与唾沫齐飞,文官共武将一色,争得面红耳赤,不可开交。

  趴在碟墙上看大腿……看战舞的李鱼,浑然不觉玄武门城楼之内的热闹,但是等下边《七德舞》表演已毕,舞者退下,筹备《九功舞》的当口儿,音乐声一静下来,不免便听到了城楼之中慷慨激昂的争吵声。

  李鱼心道:“怎么回事,好端端地喝酒看舞不好么,这怎么又吵起来了。”

  李鱼所在之处,一向多事,连他自己都觉得有点邪乎,想抽空去庙里拜拜了。这时玄武门城楼中文武争吵,倾向于太子和魏王的权贵们争吵,他这个六品小官儿生怕扫了风尾,当即就想避之大吉。

  李鱼忙向旁边座位的大臣点一点头,谦笑道:“失礼,下官去方便一下。”

  李鱼也不管人家理不理会他,起身便走,这一起身,便马上引起了李世民的注意。

  现场官员,俱都是三品以上大员,或者皇帝国戚、外地州牧、还有归附的番夷首领,所有人中,穿绿袍的只有李鱼一个,真可谓是“万花丛中一点绿”,实在是太乍眼了。

  他这一站起来,李世民高踞案后,一眼瞧见,正被百官吵得头痛的李世民咳嗽一声,便向李鱼一指:“呵呵,满朝文武各持己见,似乎都有道理啊。那个……谁,你怎么看?”

  满朝文武、皇亲国戚,顺着皇帝的手指刷地一下望了出来,近百道目光齐刷刷地落在李鱼身上。

  李鱼正要学着黄花鱼,溜着边儿下城楼,被皇帝一指,登时定在那里,一手撩袍,高抬右腿,张口结舌:“啊?啊!小臣以为……这舞,很好!很壮观,很好!很好!”

  第463章 大红袍

  李世民似笑非笑地看着李鱼,道:“是武很好,还是舞很好?”

  此时此刻,就是太子和魏王,乃至那些文武大臣的意见,其实都已有些带了意气,并不是在客观理性地分析朝廷未来的侧重点。这种情况下,每个人物的发言,似乎都不是那么的重要。

  他们就仿佛站在天平的两边,不停地往上堆砝码,你这边加一块,我那边就加一块,越加越多,但是因为高高在上的天子始终不曾表态,哪一方也难以压倒另一方。

  这时候,天子饶有兴致地问起了一个绿袍小官儿,他就变成了那最后一块砝码,可以打破平衡的关键。

  他会怎么说?

  太子看着他,面露得色,不管怎么说,他算是自己一边的人,前不久才刚被魏王李泰搞进大牢,差点害死了他,他无论如何不会站在李泰一边吧?

  李泰也是暗生喜意,李鱼入狱,太子袖手旁观,还想拉他顶锅,这交情是绝对谈不上了,不过李鱼和尉迟恭、褚龙骧貌似关系都不错,应该会站在重武的一边吧?

  李鱼一手撩袍,右腿高抬,玄武门上金鸡独立。

  “嗯……陛下是说武功……”

  李鱼说着,眼睛飞快地一扫,尉迟恭和褚龙骧正并排站着,跟两块黑炭似的,齐齐向他点头。

  李鱼恍然大悟,搞了半天,又是重文还是重武这种无聊把戏,从古到今,这把戏就没消停过。

  李鱼刚想把腿放下,向天子拱礼答话,忽地心中一动,依旧金鸡独立着,对天子道:“古语有云:平不肆险,安不忘危。文能治国,武能佑国,这本就是一国存续不可或缺的两个方面。

  国家太平繁盛时候,文治便有大用,但若忽略了武备,这繁荣便似一个泡泡,一戳就破了。国家危难战乱的时候,武功便有大用,但若忽略了文治,军需给养无从取得,仅凭武力,又何以持久?两者缺一不可,为什么一定要分个高下呢?”

  李鱼说到这里,仿佛站立不稳,急忙收腿站定,身子还晃了一下,向李世民长长一揖:“小臣愚昧,但小臣是真的想不明白,人,若是瘸了一条腿,难道比两条腿走路还要快吗?”

  李世民豁然大笑,环顾左右道:“你们看看,你们看看,这么简单的道理,衮衮诸公身在局中,看得却是不甚清楚啊。重文,还是重武,现在还用说吗?”

  众文武齐齐俯首行礼,李世民抚须一笑,扬手道:“《七德舞》已罢,都归座吧,与朕一起欣赏欣赏这《九功舞》。”

  众大臣纷纷回座,台下太常寺的乐师舞伎们得了指示,鼓乐齐鸣,大型宫廷舞乐《九功舞》正式展开。

  李承乾拖着一条不甚方便的腿,回到自己座位,每走一步,都像是有人正在盯着他的腿,心中好不难堪。

  李鱼只是随口做了一个比喻,恰还利用了自己金鸡独立的姿势,只是一个急智小发挥,但言者无心,听者有意,李承乾恰有一条腿不方便,他又不是心胸何等豁达的人,难免怀恨在心。

  一个再如何长袖善舞、八面玲珑的人,也架不住与一个敏感脆弱、心胸狭隘的人打交道,甚至并不是与他打交道,你随口一句话,他就要自行“对号入座”,李鱼可不知竟因此招致了李承乾的厌憎。

  ************

  玄武门宴后,李鱼又有了陛见天子的荣耀,再加上优等一品的考课成绩,建成灵台的实际功绩,顺利晋升为工部郎中。

  这时候的李鱼,可谓春风得意,此时他与吉祥的婚礼,也已即将举行了。

  而这时候,他那老丈人龙傲天老爷子,才从陇右姗姗来迟。

  老爷子要离开一趟并不容易,自从罗霸道离开陇右,陇右四大寇原有的势力平衡被打破,为了重新确定地盘、势力范围、排行名次,各大寇打得不可开交,整个陇西一片糜烂。

  龙家寨是靠做生意生存的,又不能断了与外界的联系,原来的第一打手龙啸啸又早被赶了出去,龙老爷子需要对龙家寨做出妥善的安排,所以迟至此时,方才赶到长安。

  龙老爷子得到信儿,知道女儿有了身孕,且已寻到李鱼时,李鱼还是西市署市长,一个不入流的坊间小吏,等他赶到长安城时,李鱼已赫赫然变成了一个五品官,官阶比马邑州的地方牧首还要高。

  “工……工部郎中?五品官?”

  龙老爷子攥紧鞭子,高高举在空中,本打算不管是否接受了这现实,都先给李鱼来一鞭子,教训教训这个诱拐他的宝贝女儿,还他娘的未拜堂先有孕的混账东西,不料赶到信上所载地址,恰逢李鱼下值,他大步流星上前,赫然看见那人模狗样的东西,居然穿了一件大红袍,腰间还挂了一个银鱼袋。

  噫!

  这打扮,龙老爷子见过。

  龙老爷子是见过一次州刺吏大人的。那位大人就是这副打扮,当时龙老爷子混在一群地方名宿中间,毕恭毕敬,一大群绿袍、青袍的官儿簇拥着一个大红袍从他们面前走过。

  那个官威,人还未到,唱名声已起,众人纷纷长揖到地,结果龙老爷子连刺史大人的模样儿都没看清楚,弯腰施礼之际,就看见人家大红的官袍以及腰间晃晃荡荡的那枚银鱼袋了。

  因为龙老爷子是凭着他的慷慨大方,混进马邑州的耆老名宿队伍的。龙家寨在马邑州城之外,龙老爷子又是经商的,所以势力虽大,地位却低,远比不得地方上有文名的士林名宿,又或者是拥有土地的大地主。

  那些人,才是地方耆老、士林名宿,所以在龙家寨威风凛凛、土皇帝一般的人物,到了那里,却是连身都近不得的人。而如今,他老龙家的姑爷子,居然穿了一身大红袍?

  “臭小子,你们两情相悦,告诉老夫就是了,何以如此偷摸,难道老夫还会棒打鸳鸯不成?”

  龙老爷子手中的鞭子轻轻地落在李鱼肩上,软绵绵地向下一扫,替他掸了掸大红袍上的灰尘。

  “若不是看在我那好外孙的面上,定然不轻饶了你们。我那宝贝外孙呢,还不快带老夫去瞧瞧?”

  第464章 有得有失

  李鱼带着岳父大人进了杨府,这大宅子刚刚改建完成,有些地方花圃正在整理,尚未移种花草,龙老爷子看了连连点头:“这块地翻得平整,土块要细细地敲碎,种些菘菜、荽菜,长势必然极好。”

  李鱼也不好说那里是要种花儿的,否则以从陇西而来的龙老爷子来说,必觉浪费。

  这时因为尚未聘雇家仆只好自己四处忙碌的一家人都闻讯回到了大厅,李鱼又带龙老爷子逐一认识家人,再叫深深和静静帮着安顿龙老爷子带来的一行数十护卫。也是亏得杨府改建完成了,这些人住下,并不觉局促。

  这厢准备晚宴的时候,李鱼等人便识趣地离开,容人家父女相见,聊些私己话儿。

  见房中只剩下抱着小外孙的女儿了,龙老爷子便收了笑容,往她额头一点,责怪道:“爹只你一个女儿,也是从小惯坏了你,不但与人私奔,未婚有子,惹得乡邻笑话。这千里迢迢的,你也舍得抛下老父、抛下你娘……”

  龙作作见他肯来,便晓得不生自己的气了,便撒娇道:“爹,人家嫁得可以的男人,不也正是你希望看到的吗?你也瞧见了,他身边呀,狐狸精多着呢,女儿若不是先下手为强,你现在又大孙子好抱么?”

  龙作作把儿子往前一递,龙傲天登时眉开眼笑,张开双手想抱,又抱自己粗糙的大手擦伤了婴儿娇嫩的皮肤,犹豫了一下,才小心翼翼地接过来,稀罕的不行。

  龙傲天一边看着可爱的大外孙子,一边对龙作作道:“他毕竟年轻嘛,那么年轻,又做了这么大的官儿,身边没有女人才怪。你也不要太往心里去,这人呢,不是发了情的驴子,皮相再美,熟了也就那么回事儿,最终讲的还是感情。

  不管多么的喜欢,久了久了也就变成了亲情,唯有亲人,才是永远割舍不下的人。何况你现在还有了老李家的长子,性子啊,收敛着些,可不能说炸就炸,风风火火了。”

  龙作作乜着他道:“这话是我爹说的么?实在不像你的脾气。”

  龙傲天瞪眼道:“爹该是什么脾气?爹都过了知天命的年纪啦,还能跟年轻时候一样?”

  龙作作刚想张嘴,龙傲天抢白道:“你是年轻,可你是女人!能跟爹一个德性?”

  龙作作嘟了嘟嘴儿,抱怨道:“女人怎么啦?女儿如今在西市开的那家皮裘铺子,生意好着呢,长安权贵但想置办皮衣,莫不首先想到咱们的‘雪珑堂’。爹,咱们龙家,在陇西已是第一皮货商人,如今在长安有了稳定的销货点儿,以后就不用别人卡着咱们的喉咙了,用不了几年,必定名扬整个陇右,威震一方,这不是女儿的本事?”

  龙老爷子的手指被小外孙抓住了,正好奇地把玩,乐得老家伙合不拢嘴,听了女儿这话,还是瞪她一眼道:“若不是因为你还惦记着家里,老子会这么容易放过你?

  龙老爷子在榻边坐下,道:“还别说,这处宅子还真是够大的,常听说长安地贵,这都快赶上半个龙家寨了,可只住了这么几个人,一定很贵吧?他小子才当了几天官,哪来这么多钱,可别是做了贪官?”

  龙作作道:“这宅子是杨叔的旧宅子改的。哦,杨叔你还未见过吧,那是极好的一个老实人,昨儿个钦天监的袁先生来给我婆婆说媒,说她与杨先生天意所定,当为夫妻,结果从昨儿到今儿,杨先生就没着家,他那人,比女子还要腼腆羞涩。”

  龙老爷子一听便担上了心事,道:“这样啊,我看你那婆婆还年轻的很,一旦嫁人,难说不会再生个孩子。你们现在自然是你好我好,就怕来日下一辈儿长大了,会因为家产起纠纷。爹就你一个女儿,可得为我的宝贝外孙打算了,爹还真得要尽快从陇西迁至长安,置一份家业,你和娃儿将来便有了最大的依靠。”

  龙作作虽说不在乎父亲的财产,但老爹一切都为自己打算,如今自己已嫁作人妇,为了情郎说走就走,可父亲依旧一心地为自己打算,心中不禁甜甜的满是感动,拉住父亲的手,摸挲着自己的脸颊道:“还是阿爹对我好!”

  “边儿去!”

  龙傲天一把抽回手,吹胡子瞪眼睛地道:“你都多大啦,现在宝宝撒得娇,你这当娘的还撒娇,真叫人鸡皮疙瘩撒一地。”

  龙作作气结,去年的时候她这般撒娇,老爹还享受的很,难不成这一年功夫,岁数就大了?不过,龙傲天看的可不是她的岁数,之前她未嫁、未孕,未出阁,在父亲眼里,就始终是未长大的孩子。一旦嫁人,尤其是生了孩子,那就不同了。

  眼见得父亲抱着自己儿子,跟抱着个宝贝疙瘩似的,龙作作都不禁有点吃味儿,只是,已然经历的一切,是无法回头了。忽然间,龙作作便想起了丈夫所拥有的那件宝物,也许有了它,便能回到过去吧。

  可是真的品咂品咂,现在的一切又都不舍得。人,总是要成长的,成长过程中,总要主动的、被动的失去一些,但与此同时,也必然会有获得。有所失,有所得,人生路就该是这样一步步走过来的。

  ************

  “人有所失,必有所得!人们都喜欢‘得’而讨厌‘失’,其实‘失中自有得’,‘得中亦有失’,在两者不能同时得到的情况下,要么舍鱼而取熊掌,要么舍熊掌而取鱼,只要得到有价值的,就不必在意那一点失去。妾身是生意人,只是从做生意的角度说说自己的看法,浅薄了些,太子勿怪。”

  杨千叶浅浅一笑,清丽妩媚。

  李承乾听了却是若有所思,品咂一阵,微微颔首,自忖着:“生意?谋国何尝不是一种生意!”

  他想了一阵,忍不住说道:“唐夫人所言甚有道理,只是……孤从此失中,有什么所得呢?孤身在局中,不甚了了啊。”

  杨千叶眸波微微一动,道:“当然是有的。太子你想,当今圣上是凭什么取得皇位的?大唐之建,当今圣上居功甚伟,他又是如何建功的?所赖者,全是一个武字。”

  李承乾目不转睛地看着她,道:“你是说?”

  杨千叶道:“就连当今圣上钦定的七德武、九功舞,也是七德在前,九功在后,先武后文,你说天子心中,究竟认为如今治天下,该以何为重呢?”

  李承乾瞿然一惊,道:“武?糟了,我竟附议魏征,建议兴文!”

  杨千叶哭笑不得,摇头道:“太子,大唐以武立国,今上以武奠功,如果皇帝认为今后该重武尚武的话,那么还需要咨询百官么,岂不是一言而决?”

  李承乾又是一怔,讶然道:“这么说,我父皇如今反而倾向于重文?”

  杨千叶颔首道:“武定天下,文治天下。此一时,彼一时也,如今天下鼎定,身为天子,当然该重视文治了。皇帝之所以不言,是因为追随他浴血沙场,有百战之功的老将军们都在,皇帝如何说得出该重文治的话来,皇帝能肯定该文武并重,其实心中更看重哪一个,就已可想而知了。”

  李承乾重重地一拍手,喜上眉梢:“着哇!唐夫人真是一言惊醒梦中人呐,哈哈……”

  杨千叶嫣然道:“太子是方正君子,心存大道,不屑揣摩其中机心罢了。”

  李承乾踌躇满志,心道:“既如此,我该多行文教之事,以投父皇所悦。李泰,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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