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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游_月关-第2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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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千叶凝视着李鱼:“在利州时,我听说令尊是被一个乱军军官杀死的?你习武多年,四处拜师,只为杀之而后快,可是他死了,你父亲并不能复活,你这么做有什么意义?”

  李鱼呆住了。

  杨千叶继续道:“你杀了那军官,你自己要偿命,你娘含薪茹苦抚养你成人,却只落得个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下场,你告诉,你连自己都搭上了,结果却什么都改变不了,那做它有什么意义?”

  这句话是李鱼问杨千叶的,现在杨千叶又用来反问了他。

  两个人默默地伫立良久,只有大河上的风呼啸而过,大河中的水呼啸奔腾。

  有什么意义?

  能改变什么吗?

  不能!但它能给人一种精神上的满足。

  一棵树,不会去做这种无意义的事,但一个有灵识的生物,这会去做。

  能改变什么吗?不能,但人之所以为人,就是因为人的需求绝不仅仅是可以量化的现实。

  这一刻,李鱼忽然沉默了。

  如果说以前他还始终抱着一丝幻想,希冀能够说服杨千叶,但这次,杨千叶用他自己的过去现身法,他懂了,真的不抱希望了。

  那么,未来,倒如何演变,他们两人,将如何自处,将何去何从?

  念天地之悠悠,立在大河长堤之上,李鱼就如当年站在长安城中朱雀大街之上,一时怅然,无所适从了。

  第490章 有道救火

  李鱼很惆怅,如果不是黄河水太凉,他真想跳下去算了。摊上这么个一条筋的菇凉,他能怎么办呢?人家甚至用他自己的行为来现身说法了,怼得他无言以对,他也很绝望啊。

  侯君集站在庭前,望着太子李承乾离去的背影,一脸惆怅。他的确对李世民很不满,不满到了想要造李世民的反。不是老子怂恿,不是老子的兵当时就在长安,你有勇气发动玄武门之变?老子灭了高昌国,这不只是拓土开疆了,这是灭国之功啊!结果你把我下了狱!

  可是,造反归造反,夺天下他是没那个能力的。他想的很清楚,效仿当年举动,拥立当今太子,只要调兵进京,迅速控制皇帝,拥立太子登基,天下还是李唐的天下,整个国家体系几乎没有大的变动,阻力就小的多。

  到时候当今皇帝的儿子,未来的皇帝李承乾提前登基了而已,李绩之流也不至于过度反弹,此事大有可为。他并不希望李承乾多么的雄才大略,因为那样将来对他的依赖也就会弱上许多,可是……也不能是一块扶不上墙的烂泥巴啊!说好的虎父无犬子呢?

  一听李承乾吞吞吐吐地说明来意,侯君集就不由得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他的兵马就驻扎在长安附近,只要运筹得当,再有东宫六率为内应,连夜进城,在南衙禁军和北衙的羽林卫主力反应过来之前就迅速突破玄武门,控制李世民,大局定矣。

  到时候,不需要大动干戈,哪怕外围有千军万马,控制了这个中枢,又是李家的太子继位,大家也就只能捏着鼻子忍了 ,可是……跑到蒲州部置床弩是什么鬼?

  人家张良张子房搏浪一击,也只是找了个大力士,事先携带了一柄大铁槌去好吗?在黄河对岸部署十几架床弩,齐齐瞄准鹳雀楼,等皇帝陛下登楼观景的时候,攒射之。

  听起来确实可行,八牛弩的有效杀伤距离为一千至一千五百米,跟现供热/兵/器中的大口径狙击步枪差不多,发射的所谓的“箭”,其实是带铁片翎羽的长枪,城墙都射得进去,十数枝这样的箭,所产生的巨大动能,如果攒射鹳雀楼,能把整幢楼都射塌了。

  可是叫人蛋疼的事,这种可怕的古代“火炮”,一张弓需要二三十人协同操作,这可比现代的火炮都要费事了。

  凌越黄河的话,一千五百米的杀伤距离,那是绰绰有余了。但是,十几个架床弩,二三百号人,就算藏身在黄河对岸的建筑物内,如果那些破烂渔民的小院儿能藏得下的话,这是多大的声势?你当官府都是死人吗?事先的搜索范围究竟有多大你清楚吗?

  而且,这么多的重型武器,就算他能从军中偷偷运出来,一路怎么运去蒲州,他侯君集只能掌控自己的军队,不可能一手遮天,一路坦途,无人过问呐。

  这比奇袭皇宫的难度还要大上数倍,太子怎么可能想到这样愚蠢的主意?

  侯君集兴致勃勃地听太子说完,实在按捺不住心头的怒气,直接把太子唾了个满面开花,是可忍孰不可忍,这是拉着大家一起作死好吗?所以侯君集按捺不住怒火,直接把太子喷了回去。

  其实,这事儿还真怪不得太子,也怪不得杨千叶。他们都知道这种杀伤力巨大的远程武器,但都没看过它的实物,更没见过它的运输和操作过程,自然而然地就只注意到了它的射程、威力等方面的数据,而忽略了要支撑这一切所需要的其他条件。

  所以在侯君集眼中无异于自杀的行径,在他们看来,却是一个可行性计划。

  李承乾被侯君集喷了满脸唾沫星子,灰头土脸地回了东宫。

  李承乾回到东宫的时候,惊喜地发现,苏有道苏先生竟已从齐州风尘仆仆地赶来回来了。

  刚刚赶回来的苏有道正和纥干承基对着喷。

  纥干承基何等桀骜的个性,何况苏有道身份比较隐秘,在太子身边都不大露面,所以权力虽大,权威却没树立起来。

  苏有道千里迢迢从齐州(济南府)回来,马上兴冲冲地赶来见太子。

  他已成功怂恿齐王造反了,只等那边一反,他这个太子哥哥就可以向皇帝请缨,以长子长兄的身份去教训兄弟,最是天经地义,这一番平叛的战功到手,大局定矣,皇帝再怎么宠李青雀,也撼动不了他的储君之位了。

  结果苏有道潜进太子府后,没有见到太子,却看到纥干承基老神在在地坐在书房之中。

  纥干承基做为太子的心腹,也是知道苏有道的身份的,苏有道一问,纥干承基便矜持而自傲地把计划说了出来。

  当然应该自傲,两人一文一武,都是太子辅功。但这登基的大功,将由他一手缔造,新君登基之位,一个国公之位是跑不了他的了,到时候他的地位还要在苏有道之上,对将来的部下,稍稍矜持一点,也是宰相气度。

  谁料苏有道一听就疯了,饶是他一向沉稳,也不禁破口大骂,把纥干承基骂了个狗血淋头。

  纥干承基只听了个“竖子,不足为谋!”就不乐意了,要不是觉得自己倚仗武力欺负他个文人有失身份,这就要动手了。

  纥干承基可不觉得这计划有什么不妥,只认为苏有道这是心生嫉妒,一张嘴巴也是不依不饶,两个人正吵着,太子垂头丧气地回来了。

  纥干承基得意洋洋地瞟一眼苏有道,对李承乾道:“太子,侯大将军怎么说?”

  要说纥干承基虽然一向目中无人,但是对侯君集还是有些敬意的,毕竟他在军中为将时,侯君集就已是令他仰望的存在,对这位同在军队系统的上司前辈,纥干承基还是保持着敬意的,不敢直呼其名,而是敬称大将军。

  李承乾一屁股坐下,沮丧地摆摆手道:“侯君集以为,在鹳雀楼对面部署床弩的难度比奇袭皇宫还要难上十倍。他让孤马上取消蒲州那边的行动,既然孤已决心动手,他可以马上开始部署,等父皇回宫便予行动。”

  纥干承基一听大为不满,辩解道:“攒射鹳雀楼有何不妥?再说到时候还有我在楼下等着补刀,此计天衣无缝,一定成功的。”

  “成功个屁!”

  苏有道一个满腹经纶的人,都忍不住爆起了粗口。不过他已经懒得同这粗人理论了,只骂了一句,就又转向太子,道:“侯将军之计,是万不得已时的最后手段,如今尚不是山穷水尽之境,不可冒险用之。”

  苏有道说罢,把他此去齐州的目的和结果对太子说了一遍,又把他的分析一讲,太子又惊又喜,道:“不错!还是先生老成持重!”

  老实说,李承乾的魄力较之秦王当年,差得可不只以里计许,能做出造他爹的反这种决定,他也是忐忑不已。如今有了更巧妙的办法,他立即就改变了主张。

  李承乾马上转向纥干承基道:“你立刻快马赶回蒲州,通知他们,计划取消!”

  纥干承基见太子也这么说,悻悻然道:“罢了,那我便回蒲州。”

  纥干承基拱了拱手,正要走,苏有道心中一动,忙道:“且慢!齐州那边,需要有我们的人与之配合联络,此人须得胆大心细,身手高明。将军正是最佳人选,蒲州这边的行动既然取消,还须将军往齐州一行,代表太子,如何?”

  苏有道说着,向太子递了个眼色,李承乾虽不明其用意,但素知苏有道多谋,便道:“既如此,你便往齐州一行吧。”

  纥干承基对此倒是无可无不可,苏有道便把此去齐州与谁联络,做些什么,对他细细咐一番,纥干承基心想:“蒲州之事作罢,若是齐州事成,也少不了我的功劳,那便去一趟齐州罢了。”

  想到这里,纥干承基便欣然应允,立即离府,往齐州而去。

  等纥干承基离开,李承乾道:“先生为何要把他打发去齐州?”

  苏有道说道:“一方面,齐州那边的确需要一个我们的人,思来想去,这纥干承基却也合适。再一个,一旦齐王真的举事以后,我们是要与之划清界限的,那时候咱们的人就得想法脱身,他艺高人胆大,确是最佳人选。”

  苏有道沉吟了一下,又道:“若是他不幸落入朝廷手中,因为他之前身份,我们也好撇清。”

  李承乾好奇道:“他以前什么身份?”

  苏有道苦笑道:“太子重用一人,难道就不仔细调查一下此人么?臣却不敢大意,据臣调查……”

  苏有道把纥干承基之前经历细细说了一遍,只听得李承乾大惊失色:“竟有些事?孤只当他是一游侠儿,却没想到……”

  苏有道安慰道:“却也错打正着,恰因他有如此经历,太子可以只作不知。一旦齐州那边真出了纰漏,咱们就可以说是一时不察,重其武艺,招揽于身边,不料此獠狼子野心,乃为李孝常复仇而来,将一切尽数推在此人身上。”

  李承乾眼睛一亮,欣然道:“此计甚妙,先生果然神机妙算。”

  李承乾想了一想,又担心道:“啊!孤得马上派人去蒲州,通知罗霸道中止行动。,”

  苏有道叹气道:“还是臣去一趟吧,罗霸道此人,比之纥干承基,更加粗鲁莽撞,寻常人去,只怕制止他不得。”

  李承乾有些歉意地道:“先生刚刚奔波回来,又得再往蒲州去,真辛苦先生了。”

  苏有道心想:“只要你不要总是异想天开,就是为我省了最大力气。”

  不过苏有道不比罗霸道和纥干承基,做不出冒犯主公的事来,满肚子牢骚,最终还是咽了下去,只向李承乾拱了拱手,道:“事不宜迟,臣马上前往蒲州一行。”

  苏有道也匆匆告辞离去,想到苏有道此去齐州的成果,李承乾不禁心花怒放,在侯君集那儿受的窝囊气也平息了许多,他喝了一盏香茗,志得意满地吩咐下人道:“来人啊,把称心找来,孤要与他,学学箫!”

  第491章 阴沟里翻船

  京里面,侯君集秘密策划,准备奇袭皇宫,按照他的方法报复李世民。

  奇袭皇宫也是一个复杂的活儿,他需要从部下中找出最忠心的那批人,进行训练,他要了解皇宫每天的布防力量与部署,所以此刻皇帝虽已离京,由尉迟恭和褚龙骧两位大将保护着前往蒲州,他这里却得提前开始准备了。

  当然,善后事宜也得考虑,如何迅速平息事态很重要,否则很可能功亏一篑,倒在踏向成功的最后一段路上。

  不过善后事宜主要由太子负责,到时候东宫六率将控制九城,以及重要的文武大臣、皇亲国戚的府邸,防止有人外逃,组建反抗力量。太子倒也不是不知轻重的人,一番颠狂,进入贤者时间后,就已开始积极谋划起来。

  而齐州那边也磨刀霍霍,准备造反了。

  齐王自幼就被舅父灌输了一肚子的不轨意识,这情形与杨千叶多少有些相象。人的幼年时期,性情、价值观、思想意识的确立,在这一阶段将会形成大半,从这个时候就有意识地向一个人灌输一些特别的道理,对他未来的成长将产生至关重要的作用。

  这也是一些刺客组织喜欢找小孩子,从小开始培养的主要原因,并不是因为小,行刺手段和技巧容易教导,实际上刺客行刺的手段多种多样,武力只是一种,并不是全部,培养的主要就是心性。

  齐王的舅父对父亲的死耿耿于怀,一直矢志复仇,而齐王外甥就就是他用来复仇的工具,至于齐王能否称帝,他不在乎,齐王就算功败垂成,一命呜呼,他都不在乎,只要能报仇。

  所以,苏有道与他可谓是一拍即合。苏有道这厢奔长安去找太子报信儿,那边舅父大人就开始撺掇齐王造反了。我等在齐州招兵买马久矣,现如今已是兵强马壮,太子愿在京中内应,造反必能成功。

  到时候扶保太子登基,太子愿封殿下为一字并肩王,世袭罔替,共治天下,齐王已经被他舅父忽悠傻了,对于整个天下的判断,居然真的出奇的天真,他竟然真的相信他麾下几万齐州兵能一举夺取天下。

  于是,齐王便授意舅父作主,积极筹划起造反大业来。

  此时,李世民早已踏上了前往蒲州的路。

  李世民出京的时候已然是九月天气,秋高气爽,澄宇明净,此时出门可比早了两三个月出门的李鱼舒服多了,虽也是舟车劳顿,却不至于每日大汗淋漓。

  蒲州这边,李鱼的差使基本已经结束,每日优哉游哉,似乎只剩下带着两个如花似玉、善解人意的小姑娘游山玩水的事儿了。其实他暗地里也曾命陈飞扬和狗头儿注意过杨千叶的行踪。

  但杨千叶除了施粥时偶尔露面,大部分时间深居简出,也查不出什么。李鱼既不能真个狠下心举报她,又查不到她试图对付皇帝的手段,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这时候,苏有道已然风尘仆仆地赶到了蒲州城。

  他回京的时候,李世民已经出京了,不过皇帝舆驾速度快不起来,再加上沿途地方官接迎,皇帝对地方上也得有一番视察,所以苏有道后发先至,先行赶到了蒲州。

  蒲州城里有一幢大宅子,是一位公主殿下在中州置办的宅子,平时并不来蒲州居住,便安排了家人在此料理,时不时有达官贵人来到蒲州,便可租住豪宅。

  因为这时节客栈业还非常的不发达,官方的馆驿是有的,但非因公外出,是不予接待的,而且达官贵人出门前呼后拥的也不知道有多少人,馆驿按照官员级别,最高级别的才招待一位王公及八位随从,其他人员都需要另行安置,很麻烦,所以不差钱儿的贵人们,都喜欢租房子。

  而有房产在这里的人家,不管是王侯公卿,还是达官勋贵,还真不介意把豪宅外租赚些利水,在这个时代,经商并不是那么丢人的事儿,达官贵人们也并不把做生意看得如何羞耻。他们通常会安排一个信得过的管事做代理人,并不是因为经商可耻,而是不想让人觉得他经商赚钱的能力,是倚仗其权势换来的便宜。

  因此,罗霸道和纥干承基就租下了这幢豪宅做落脚之处。

  租房子的是他们,花钱的当然是杨千叶。这位亡国公主听起来见不得光,颇为落魄,但是她能动用的潜势力,堪比太子的东宫六率,她所能动用的金钱……

  连当今皇帝都比不上她!

  因为皇帝要花钱,也得朝廷度支衙门层层审核,要花什么钱,花多少钱,用在什么地方,都得合理合法。而杨千叶没有这么多的衙门制药,她想花就花,她能动用的钱是皇帝都比不了的。

  罗霸道和纥干承基是马贼和反贼出身,一点都没有大男人负担,根本不觉得出行的吃喝行宿全仗着一个女人花钱是有些伤自尊的事儿。纥干承基去了齐州,罗霸道依旧心安理得地住在这里。

  苏有道赶到蒲州,便按照纥干承基交代给他的地赴,匆匆赶至了那幢公主别业。而这一幕,却一丝不露地落在了盯梢杨千叶的陈飞扬眼中。

  正在对面街上茶楼中喝茶吃点心的陈飞扬眼看风尘仆仆一行数骑进了那幢大宅子,立即招手唤来一个小跟班,命他速去禀报小神仙。

  “叫罗霸道来见我!”

  苏有道快步进了大厅,手中还攥着马鞭,神色冷厉。

  如果不是他获悉及时,罗霸道和纥干承基这对亡命之徒就要彻底把太子的大业葬送了,苏有道对他们岂能有好脸色。

  一个青衣小厮答应一声,快步走开,步伐矫健,一看就是在功夫在身的人。苏有道虽然早年前因为伤了筋脉,再也动不得武,但是眼力还在,一瞧那十六七岁的青衣小厮隐隐有武功在身,不由得望向正在厅中为他和四名随从斟茶的秀气小厮:“难不成这两个小子也是会武的?那两个无法无天的鸟人,身边倒是有几个好帮手。”

  信息不对称啊!

  苏有道虽然查清了罗霸道和纥干承基的底细,却不知道唐夫人就是杨千叶。即便这次蓄意刺客天子,他也只以为是罗霸道和纥干承基不知轻重,马匪习性,向太子提出的建议,并不知道真正的主使者是杨千叶。

  纥干承基没说,也不知道他是出于一个男人的自尊心还是因为杨千叶的真实身份太过惊悚,不想节外生枝,多惹麻烦。所以,他等来的不是罗霸道,而是杨千叶!

  罗霸道怎么可能整天宅在这大房子里,他来到这蒲州的第三天就已找到了一处地下大赌坊。在等待李世民赶来的这段日子里,罗霸道无所事事,只要有暇,便会赶去搏上几把。

  杨千叶一袭白裙,姗姗而入。墨白焰、冯二止亦步亦趋,紧随其后。

  杨千叶秀项颀长,宛如高贵的天鹅,自幼练就的行止仪态,更是高贵优雅,拾阶而上、步入大厅,整个过程那质料极好柔软贴身的裙摆纹丝不动,仿佛就是滑行进来的。而身后两个“仆从”微微欠身,一路随行,俨然便是公主府上两个中官。

  苏有道可是见多识广的人,乍见如此气派,恍惚间还以为这幢大屋的主人,那位公主殿下来了,下意识地便放下了茶杯,站起身来。

  “苏先生?”

  杨千叶站定身子,一双明媚的眼睛往苏有道身上一定,嫣然一笑。

  苏有道心中疑云大起:“你是谁?罗霸道呢?”

  “罗大哥可不怎么着家儿。”杨千家款款地坐了,这才向他一肃手:“苏先生请座。”

  苏有道疑虑地看着杨千叶,道:“罗大哥?你是何人?”

  杨千叶眼波流转,道:“先生说是奉太子令谕;自长安而来,不知太子殿下可有什么训示?为何我二哥不曾同来?”

  苏有道见她住在这府上,就已明白她必是罗霸道的同党。罗霸道固然只是一个马匪,但马匪有马匪的狡黠,而纥干承基造反那么久,主子死了,那么多同党死的死、降的降,就只剩下他一人,依旧活得活蹦乱跳的,也自有他的机警处,这两个人要做这样的大事,绝不至于蠢到在潜居之地弄一个不相干的人来同住。

  所以,苏有道急急便想罗霸道和纥干承基经历。

  他当初见这两人受太子重用,并委以兵权,就对二人做过一番调查,早将二人身份和在陇右所经历的一切掌握了。这时又听杨千叶称罗霸道为大哥,纥干承基为二哥,忽地想起一人来,不由得神色一动。

  苏有道恍然道:“我明白了!你就是那个杨三妹!”

  纥干承基和杨千叶在陇右曾投靠四大寇之一的罗霸道并结拜兄妹,二人在陇右的时间虽断,但是经历了原来的老二叛逃和罗霸道改北,从此退出四大寇序列两个大事件,所以被很多人记住了。苏有道派去调查底细的人自然也把这段资料传给了苏有道。

  杨千叶听他叫出自己短暂马匪经历时的绰号,遂将错就错,道:“不错,正是小妹我!太子究竟有什么吩咐?我二哥为何又不曾归来?”

  苏有道仿佛都明白了过来,点点头道:“我还以为罗霸道和纥干承基狼狈逃离陇西,投靠太子时已是孤家寡人,原来还有你这个三妹暗中相随。”此时苏有道已然完全释疑,方才还有些奇怪这厅中侍候的小厮年纪大抵相当,又身怀武功,既不是东宫六率派出来的兵将,究竟是罗霸道从何处网罗过来的,如今总算有了答案。

  既知是陇西马匪杨三妹,苏有道也不再那么小心,沉声道:“奉太子令谕,命你们马上停止一切行动,不得在皇帝巡视中州期间闹出半点动静来。你马上找罗霸道回来,与我一起回长安!”

  “取消?”

  杨千叶眉头一蹙,她虽坐下,依旧规规矩矩地站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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