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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游_月关-第2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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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水月一场虚幻,须得借助吉物改运才成。”

  算命先生说这番话时语气很笃定,仪表可是很重要的,五官不端正的人就算才高八斗,考中了状元,也休想当官。其他行业莫不如是,谁会找个斜眼儿合作。

  所以算命先生很是笃定地认为,眼前这位仁兄恐怕是混的不大好。

  罗霸道乜斜着眼睛盯着走出大门的李鱼,心道:“奇怪!杨千叶不是在躲他么,怎么趁我不在,就把人领回门了?你是要图谋大事的人,领个野男人回家,真的好吗?”

  算命先生这边的话,罗霸道只听在耳中,却没走心,眼见李鱼走远了,罗霸道松了口气,这才反应过来:“靠山山倒,靠水水流,命运乖桀,前程不顺?我擦,高人呐!”

  罗霸道觉得,自己在四大寇中被扫地出门,到了长安意图霸占西市,又被打个落花流水,可不就是命运乖桀前程不顺?至于靠山山倒,他现在正靠着太子呢,而太子不受皇帝宠信,眼看这太子就要当不成了,害得他们得想法办法刺杀皇帝,好让太子提前接班……

  怎么着?听这先生话外之意,貌似大不如啊。

  罗霸道赶紧正容问道:“却不知何物可以改运?”

  那算命先生一看他,也是吓了一跳,尼玛!不是斜眼儿,不过听他这话音儿是相信自己的话了,这倒是歪打正常。

  算命先生忙老神在在地问道:“你属什么的?”

  罗霸道:“我属豺舅的。”

  算命先生一脸懵逼,豺舅是什么玩意儿?

  罗霸道见他一脸茫然,心中窃喜,连这位知天机、识阴阳的算命先生都不知道豺舅为何物,又可以卖弄一下了。

  罗霸道便咳嗽一声,道:“你知道狗的别称吗?狗又称犬,若分而言之,则大者为犬,小者为狗。上古时候,称狗为尨,据说狗乃豺之舅父,所以俗称‘豺舅’,这是我曾劫了一位大儒,听他说的。”

  算命先生愕然:“劫?”

  罗霸道赶紧道:“接!是接请!先生的耳力似乎不大好。”

  算命先生唇角抽搐了几下,往怀里一掏,一串十二生肖的挂坠掏了出来,从中选了一选,摸出一只雕刻的小狗狗,萌态可掬的,提着红线儿拎在手中,对罗霸道道:“你看,此乃桃木所制,天生辟邪,其肚腹处刻了帝钱,可以化煞,挂在颈上,改运旺财。”

  片刻之后,罗霸道付了六十六文钱,脖子上挂着一只叫“旺财”的小狗狗,钻进了那座公主府邸,只留下那算命先生蹲在那儿痛心疾首。

  六十六文钱呐,本取意六六大顺之意。不过,五文钱都能买只鸡了,买只木工雕刻的小狗狗,恐怕谁也不舍得。算命先生本想等着他砍价到六文钱呢,谁料他马上付账了。

  这分明就是一个大凯子啊!可惜了,早知如此,该说六百六十六文钱的。

  罗霸道回到府邸,进了客厅,便冷笑一声,道:“我刚刚看见李鱼了!”

  杨千叶:“?”

  墨白焰:“?”

  冯二止:“?”

  罗霸道见他三人模样,又是一声冷笑:“我们是要做大事的人,杨姑娘,儿女情长的事,我希望你先放一放!”

  杨千叶:“?!”

  墨白焰:“?!”

  冯二止::“?!”

  罗霸道见她无言以对,心中甚是得意:“皇帝马上就到蒲州了,也不知那床弩调拨的怎么样了,这几天你最好深居简出,莫生是非!”

  罗霸道说罢,就摩挲着颈间挂着的“旺财”,得意洋洋地回房数钱去了。

  杨千叶候他走远,才转向墨白焰:“夜里的时候,劳烦墨师将苏有道转移出去,此人乃太子身边军师,知道许多隐秘,或可从他口中套问出一些秘密。”

  墨白焰拱手道:“老奴遵命!”

  苏有道挂在烟囱里,嗅着烟火气袅袅余味,嗯……最后一道钱应该是韭菜炒鸡蛋。

  这时悬吊的绳索一动,将他向上提去。

  墨白焰站在烟囱上方,手上缠了两个破布,将那熏黑的绳索提上去。

  熏得比灶王爷还黑的苏有道振奋精神道:“杨姑娘乃前隋公主,矢志复国,看似与太子不两立,然则双方未必就没有合作的余地。苏某……”

  墨白焰挥起黑手套,往他颈间一砍,苏有道的声音便戛然而止,很是幽怨地看了墨白焰一眼,身子一软,便倒在了他的怀里。

  杨千叶想复国,这是朝廷必欲除之的人物。但太子想弑君谋位,同样为王法所不容,从这个角度来说,两个人似乎确有暂时合作的可能。不过,两者的追求毕竟不同。

  如果合盟失败,杨千叶一系的人就得完蛋。如果合盟成功,太子一旦掌握权力,第一个要对付的也是杨千叶,那时杨千叶的底牌都被太子看光了,还怎么打?

  这道理杨千叶明白,墨白焰也明白,苏有道并非不明白,但他更明白情急之下,饮鸩止渴明知是死,那渴急了的人还是会去喝的,所以他觉得还可以再争取一下,但杨千叶显然并没有认为自己已山穷水尽。

  “她此来,一定有所图谋!绝不会是为了到蒲州来施粥行善!”李鱼肯定地道。

  “那小神仙是觉得,她真会借撺掇难民,向皇帝请愿时动手?”陈飞扬摸着下巴,努力思考着,以前他是李鱼的军师,他觉得,现在还可以再争取一下。

  李鱼摇头,冷笑:“怎么可能?若她真想这么干,就不会告诉我了!她一定另有手段!”

  李鱼和陈飞扬、狗头儿三人坐在房中,窃窃私议着,对这两人,李鱼是可以无话不谈的。

  狗头儿道:“既然小神仙也不知道她究竟要用什么手段,那咱们如何防范?”

  李鱼叹气道:“见招拆招吧,皇帝的防御力量十分严密,再有我一旁谨慎戒备着,她无法成事的!”

  陈飞扬道:“杨姑娘如此胆大妄为,小神仙一味两边维系,长此下去,实也不是个办法。小神仙,吾有一计,或可彻底打消她的报仇复国之念,让隐患从此不复。”

  李鱼大喜,急忙问道:“你有何计,快快说来!”

  陈飞扬道:“小神仙可约杨姑娘密唔,趁其不备,将其拿下,锁进密室!”

  李鱼:“?”

  陈飞扬阴险冷笑道:“小神仙可每日潜入密室,与其欢好,待她为小神仙诞下子女,复国复仇之念必然淡了,那时世间再无前隋公主,只有小神仙宅中一夫人而已。”

  李鱼沉声道:“出去!”

  怀才不遇的陈飞扬走出书房,仰天长叹,他离军师之位,已然是愈走愈远了。

  “三日后天子就到蒲州了,去京里调拨床弩的纥干承基还没回来,这可如何是好?”

  数完了钱的罗霸道又转回客厅,忧心忡忡地对杨千叶道。

  杨千叶沉稳地道:“天子难得出一趟京,这是我们下手的绝好机会。即便太子那里指望不得,我们也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床弩不到手,我们还有什么办法?”

  “你放心,本姑娘做事,向来不会孤注一掷,我早有了预备的办法。如果纥干承基不能及时运回床弩,我自另有办法,刺杀皇帝!”

  “这个……”

  罗霸道是太子的人,岂能让她牵着鼻子走,顿时犹豫起来。

  杨千叶瞟他一眼,似笑非笑地道:“你所求者,不过是高官厚禄,封妻荫子,难不成是对太子的忠心?如果事情成了,太子顺利登基,这机会可是你创造的!于你而言,那就是从龙之功。”

  杨千叶凝视罗霸道:“太子那里若成不得事……,而是本姑娘成功刺杀天子,夺取天下,你,也是泼天的大功,我不会亏待了你。如此可进可退,可攻可守,于你有百利而无一害,还犹豫什么?”

  这句话一下子点透了罗霸道,罗霸道仔细一琢磨,着哇!有道理!太有理道!刚那算命先生还说我靠山山倒,靠山水流呢,就这儿一会儿功夫,我都左右逢源了,这运……现在就改了么?”

  好灵啊!

  第495章 迎驾

  莫怪天子出巡不易,出巡多了还会遭至大臣们的强烈反对。因为天子一动,牵扯太多,天子所至,等于朝廷随之迁移,摄政留守的太子处理的只是日常事务,一切军政大事都需飞报天子,这就涉及朝廷和地方上诸多呈报流程的变动。

  再者,就是出于安全考虑以及沿途而来必然而然的“扰动民生”了。

  以蒲州来说,为了迎接天子,蒲州刺史赵元楷提前四个月就开始准备了,建离宫、扩城池、铺道路、架桥梁 ,大兴土木之余,还得搞搞城市治安,搞搞卫生运动,天子未至,已满城皆疲矣。

  终于,在秋高气爽时节,天子的车驾赶到了蒲州。

  赵元楷携蒲州父老官绅,穿着黄纱单衣,以隆重的古礼,迎谒于路左。李世民端坐车中,珠帘一卷,见得面前情形,心中便已微微不悦,这阵仗,太隆重了些,李世民可不是长于深宫、不知民间疾苦的皇帝,自然明白要做到如此模样,需要如何的劳民伤财、兴师动众。

  李世民没有下车,只是将手微微一抬,朗声道:“朕今巡幸中州,有劳蒲州父老接迎。太守不必过于拘礼,这便进城罢!”

  赵元楷欢喜起身,退至路旁,待圣驾一过,手下牵过马来,急忙扳鞍上马,随着天子车驾,亦步亦趋入城。

  城前这片黄土垫地,一共夯实了七次,制作这些黄纱单衣,耗费官钱一万五千文,劳动这些士绅?老集中与此排练不下十次,结果也就是让皇帝的车驾停了那么一刹那。

  那些士绅们起身,不免微微失望,耗费这许多,所为何来?

  赵元楷却不管这些,对他而言,这不过就是动了动嘴皮子的事,底下人奔忙多久又如何?相信天子见到这平坦如镜的道路,这整齐划一的迎礼,必然会在心中对他留下一个干吏的印象,这就值了。

  天子离宫,业已整肃完毕,赵元楷提前三天,便每天都来巡察,李鱼也曾过来,这儿乃天子在蒲州期间的居所,这里如果出点什么纰漏,连他也脱不了干系,必须得来看看。

  不过李鱼虽来检查,却不比爬高爬低的赵太守仔细,他来时甚至还把深深和静静带了来,权当散心了。毕竟这离宫也是宫,虽不及皇宫庄严恢宏,但建制规矩是按宫廷规制来的,与民间建筑大不相同,可以开开眼界。

  这离宫比起正式的宫殿,倒有一点好处:园林茂盛。李鱼行至林中,但见果木侍弄的极好,枝头果子早就熟了,桔子苹果,李子香梨,沉甸甸地缀在枝头,赵元楷为了等皇帝来了有个看头,严禁人采摘的,其中有些熟透了的果子,风吹大些,甚而就掉了下来。

  李鱼见那梨子生得甚好,想起深深、静静二女温柔乖巧,床榻之上奉迎顺从,从无半句违拗,着实地可人,一时兴起,便想亲手采几个梨子给她们吃,瞧见旁边阁楼旁放着一架梯子,便去搬了来,架在树上。

  李鱼顺着梯子爬上去,抓着那树干,正要摘几个梨子下来,赵元楷抓着驿丞手臂怒气冲冲地走来:“你说今天已检查过两遍了?来来来,你来看,这门楣上的牌匾后面明明还有灰……”

  赵元楷说到这里,忽见搁在门楣旁的梯子不见了,扭头一瞧,就见一棵树下,两个娉婷美女正仰头儿看着树上枝繁叶茂处拍手欢笑,登时勃然大怒:“大胆,谁准你们摘果子的。”

  赵元楷怒气冲冲过去,一时没认出深静二女来,二女只和他打过一次照面,又非什么重要人物,再一个,两位姑娘一身简洁的青衣,瞧着就像侍婢。

  赵元楷赶到树下,指着深深鼻子,刚要厉声呵斥,“啪”地一声,一颗梨子从树上落下来,正打在他的头上。

  赵元楷愣了愣,霍然抬头,结果又是几颗梨子相继砸下,砸在他的额头、鼻子、嘴巴上,然后,那枝繁叶茂间探出李鱼的头来。

  “哎哟!赵太守!”

  赵元楷捂着砸酸了的鼻子,含泪凝视李鱼:“李工部,何故上树?”

  “赵太守啊,这样子可不成啊!”

  李鱼一脸慎重,忙从树上爬了下来。

  李鱼本来是上树摘梨子的,摘下的熟梨子就兜在前襟上,听到底下有人吼喝,他倾了身子向下一瞅,结果兜在前襟里的几颗梨子相继掉了下去,一颗也没浪费,全砸在赵元楷头面上了。

  李鱼一脸严肃地对赵元楷道:“赵太守,这样子是真的不行啊,容易出问题。”

  赵元楷瞧他一脸严肃,也顾不得发怒,好奇问道:“什么真的不行?”

  李鱼向树上一指,道:“这些果子啊,都熟透了。下官刚刚在树上只轻轻一晃,就掉下来五六颗梨子,这里可是天子离宫,你想,天子若是在这树下散步,微风拂面,本来心旷神怡,结果树上突然……”

  李鱼一连砸了人家堂堂太守几梨子,而且还都是砸在头面上,也怕人家发火,心中惴惴,情急之下,便想了这么个理由,只盼着能转移赵元楷的注意力,却也只是一个侥幸,却不料,居然真的奏效了。

  赵元楷一听这话,憬然而醒,顿时大吃一惊。

  他刻意留下这些果子,要的就是硕果累累的效果,可是却忘了这些果木都比较高大,而人是可以在下面散步的,这要天子行于其下,忽然被果子砸了头……

  自己都被砸得气极败坏呢,天子该当如何?

  赵元楷当即肃然说道“赵工部所言甚是,是本官思虑不够周详。”

  从善如流的赵太守,马上就召呼那驿丞来,也不理会那门楣之上牌匾之后的灰尘了,吩咐他们马上召集所有驿卒,逐棵果树摇晃,将那熟透了的果子都摇了下来。

  所以,当李世民入住离宫的时候,这里边的果树已经跟孙悟空看守的蟠桃园似的,寥落冷清的很。

  此番随行天子巡幸蒲州的文武重臣各约三十余人,近乎整个朝廷都跟来了。赵太守入见天子,作为蒲州主政官先问候了一番天子起居,简单对答一番,便起身告辞,忙不迭跑去安置那些文武大臣们去了。

  天子此来巡幸蒲州,肯定是要了解一下地方军政的,不过今天刚到,不必听赵元楷述职。赵元楷退下来,皇帝就可以暂且沐浴一番,休息一下了,因为今晚赵元楷还为天子精心筹办了一场晚宴。

  不过,李世民正当壮年,精神奕奕,一路行来,也未生疲惫之感。马上便又传见李鱼。

  李鱼走进离宫大殿,参见天子。李世民呷了口茶,淡淡问道:“你往蒲州一路行来,所见所闻如何?”

  唐朝时候虽有御史,但是还没有像明清时候的某一道的巡察御史,负责考评地方风纪,所以但凡有钦差往地方公干,皇帝都会循例做一番询问,做为旁观者会做出一些客观的评价,有助于天子了解地方。

  李鱼见皇帝询问,略一思忖,道:“臣以为,赵太守对天子巡幸中州之事,甚是在意。近几月来,殚精竭虑,不辞劳苦,如今蒲州景貌,焕然一新,全是赵太守之功。”

  李世民是何等样人,只一听就知道他这是避重就轻。他说的有错吗?没错,但是对于赵元楷的政绩、人品的评价有涉及吗?没有。他只说赵元楷重视皇帝北巡,为此废寝忘食,但这事儿是真的,可他究竟是勤政还是媚上,外在表现上,似乎这都说得通。

  而且,李鱼这番话只说了赵元楷这几个月来关于迎接圣驾上面的事,其他的只字未提。将来一旦赵元楷高升,李鱼曾替他美言。一旦赵元楷倒台,李鱼在皇帝面前,可不曾对他的政绩名声有过一丁半点儿的夸耀。

  李世民眼睛轻轻一眯,沉声道:“你先行一步,至蒲州已一月有余。有道是见微知著,这蒲州城,在赵元楷治下究竟如何,你不会一无所知吧?须知,欺君可是死罪!”

  李鱼心中好不忧闷,这就是伴君如伴虎么,动不动就死罪死罪的,可是皇帝已经这么问了,能不说么?但是,一个五品的工部官儿,就算同样只是五品的地方官,两者的权柄地位政治资历也是不可同日而语的,更何况人家是三品,是镇守中州的一方大员。

  李鱼就算照实而禀,或许会令皇帝有所不悦,进而斥责赵元楷几句,但是就连降职都不可能的,可赵元楷不敢找皇帝算后账,却一定会寻他的晦气了,这是何苦来哉?

  李鱼转念一想,终于想到一个办法,向李世民欠了欠身,道:“臣近一个月来,一直住在馆驿之中,今日前往城南迎驾时,瞧见一见很有趣的事,正想说与陛下知道。”

  第496章 果然是她?

  李世民眉头一挑,问道:“何事?”

  李鱼道:“臣先至蒲州,巡察城中风貌,偶见城南辟一坊之地,尽植芷蓿,饲养数百只,其间尚掘地为池,有大塘一口,内有黄河大鲤鱼数千尾,尽皆遣渔夫冒风波之险,自大河中捉来。”

  李世民好奇道:“坊中植草,何其难也。掘地为池,莫如需用时直接去河中捕捉,以一坊之地做这些事,似乎得不偿失?”

  李鱼道:“若单纯以农渔之事观之,确实不值。不过,如果这羊和鲜鱼,是用来供应天子和随行重臣的,那就大大地值得了。”

  李世民默然,李鱼虽然一脸赞赏的表情,其实已经把一件紧要事告诉了他,至于他怎么看,自己决定就是。

  野外山坳中尽多野草,可以用来养羊,黄河中也尽多大鱼,可以捕捉。有人在城中辟出一坊之地种植苜蓿,又掘地为池,用来养鱼,当然不是从经济利益出发。

  虽然李鱼没说这事儿是谁干的,李世民业已明白,必是蒲州刺史赵元楷所为无疑。李鱼那句“用来供应天子和随行重臣,那就大大地值得”尤其诛心,已然是把赵元楷的媚上之意点得很清楚了。

  李世民沉默有顷,挥挥手道:“退下吧!”

  李鱼向李世民长揖一礼,退出了宫殿。

  内侍近前,轻声道:“圣人是否歇息一下,申时一刻,赵元楷还要迎圣人登鹳雀楼,为圣人及众臣接风洗尘。”

  李世民点了点头,起身向后宫走去。

  彼时有身份的贵人颇为重视个人卫生,一般一天最少沐浴两次,行路在在外期间,自然是不甚方便的,但是对天子来说,这也不叫难事。李世民沐浴一番,又歇息了一阵,直到未时三刻,内侍才唤醒皇帝,开始着装打扮。

  申时未到,群臣已尽数集中于离宫之外,在这些随行重臣们中间,李鱼虽然也是大红袍,却不够看了。群臣之中,紫袍的在前,红袍的在后,红袍官儿当中,又按品秩和权柄划分,李鱼屈居末位,站在最外侧候驾。

  赵元楷先行赶赴鹳雀楼准备去了,本地官都在鹳雀楼下等候,离宫外都是京官。李世民登上御辇,仪仗摆开,便往鹳雀楼行去。

  李鱼随在队伍当中,之前他明明已经点出过这赵元楷的媚上之举,本以为皇帝会大发雷霆,今见他不动声色,不由暗暗庆幸:到底是三品大员,封疆大吏,便是天子,也不肯闻一言而决,幸亏我说话还算含蓄,若太过直白,又没魏征那般资历,这直臣只怕是要当得人人敬而远之了。”

  大队人马往鹳雀楼而去,行至一条长街,忽地钟馨齐鸣,仙音缈缈,那乐声毫无烟火气,庄严之中自有一种恬淡味道。

  “心好命又好,富贵直到老。命好心不好,福也变祸兆。心好命不好,灾祸转福报。心命俱不好,遭殃且贫夭。心可挽乎命,最要存仁道……”

  歌喉清灵,声音清脆,随着那歌声,就见一群人浩浩荡荡而来,其中有人抬着一个井字状的木台,台上站立一个少女,赤膊、露颈、亮脐、赤足,身上穿着色彩鲜丽的带状衣裳,衣裳只遮住了身上要害,大腿胳膊尽数呈现,小蛮腰上脐眼扑了金粉,婀娜袅娜之间时时有金光闪耀。

  随着那音乐和歌声,少女在台上翩跹起舞,凭虚御风,宛若天仙。

  道路两旁有御林侍卫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地戒备,这一行人突然出现,登时引起了他们的戒备。不过那且歌且行的一行人到了道路旁却不再往前走,而是伫立原地,继续歌唱舞蹈起来。

  敦煌飞天舞!

  这充满异域风情的舞蹈,极是赏心悦目,由那木台上的美人儿表演起来,更是娉婷动人。

  李鱼跟在队伍最后面,老远一见,那曼妙体现、妙好容颜,虽然因为离得远,看得不是十分清楚,但是那眉目宛然,便是杨千叶。

  李鱼在马上抻长了脖子望去,恰见那少女一个飞天的动作亮相,眼眸向这边看来,眉间一点嫣红,煞是醒目。眉目如画,远远看去不甚清楚,但宛然便是杨千叶的模样。

  “糟了!这死妮子要动手!”

  李鱼情急之下,立即催马向前冲去。

  此时因为路边这突如其来的一行人,皇帝的御驾已经停住,后边的文武大臣尽皆骑马,只不过文臣骑的多是太平马,一种骟过的、性情温和的马匹。他们也随着御驾停下,纷纷抬头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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