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逍遥游_月关-第8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静静纳罕地道:“不会吧,园子里的人都说咱们姐儿俩很可爱,特讨人喜欢,总能逗大家开心,只要有了咱们姐儿俩,就别担心不热闹……” 

  深深泄气地道:“你是说咱们六岁时候的事吗?” 

  静静不服气地道:“也不是啊,现在也有人这么说。” 

  深深摸挲着下巴,沉思地想:“所以,我开始怀疑,小时候这么说咱们,是真夸,长大以后……” 

  静静眨眨眼睛,道:“同样一句话,长大以后再说,就不对了?” 

  深深看了她一眼,两人都慢慢低下了头,陷入沉思状态。 

  李鱼和苏有道等人从厅里走了出来。 

  正低头反思的两位姑娘马上抬起了头,脸上迅速漾满了灿烂阳光的笑,甜美的很,一如她们不管受了多少羞辱、有着多少苦难,但是一登上戏台,却都能迅速拿出无比甜美可爱的笑脸…… 

  出了坊门上了大街,苏有道就叫人雇了两辆大车来,加上李鱼他们来时乘坐的那辆,一共三辆车,李鱼与苏有道共乘一辆,康班主和华林、刘云涛共乘一辆,深深静静两姐妹共乘一辆,向北而去。 

  苏有道选的这家店着实不近,居然在修真坊。整个长安城最西北角处,距长安城北门光化门很近,再往右拐,就到玄武门了。 

  而道德坊却在长安城的最南面,一南一北,相去八十里……   

  第222章  先下手为强 

  褚龙骧正在守孝,依照古礼,他应该在坟前结庐守孝,当今时代,已经不需要如此拘泥,但是闭门不出,不会客、不娱乐、不做事,只在后宅家中守孝却还是要遵守的。 

  尤其是对他这种大人物来说,孝道必须得没有瑕疵,否则随时都能变成对手攻讦他的武器。因为这一桩,李鱼也不好带着这些人往后宅里去见他,直接就出了褚府。 

  车行辘辘,坐在最后一辆车上,俏若并蒂莲花的深深静静两位姑娘悄悄耳语起来。 

  一个十六七,一个十七八,俱都是未过双十年华的姑娘,哪里耐得住寂寞冷清,一会儿话匣子就打开了。更何况这对小姐妹是天生的乐天派,她们也有喜怒哀乐,也有六欲七情,但是负面的东西总能以最快的时间调整过来。 

  活在当下,快乐地活着,这是她们这些本就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人自然而然地形成的一种能力。若非如此,不等成年,她们早就因为一重重的抑郁而香消玉殒了,悲春伤秋,那是不愁吃穿闲得蛋疼且又自诩才女的大家闺秀的专利。 

  “姐,你……喜欢那个贾道义吧?” 

  “啐!人家叫苏有道!名字都说错!” 

  “嗯嗯,反正是指他,你喜欢那个姓苏的?” 

  “咋?不行啊?” 

  “行~,可惜,媚眼抛给瞎子看呗。” 

  “你……” 

  深深眉梢一挑,忽又转作黯然,幽幽一叹:“说起来,是我痴心枉想了。似你我这等人,怎么配得上好人家,将来咱们又能走向何方?” 

  深深往车栏上倚了倚,痴痴想了一阵。她的问话触动了静静的心事,一时间一对女孩儿家都没了声音。 

  若换作两年前,两女对未来也没有那么多的担忧,可是随着年龄渐长,她们不能不考虑自己的终身了,而在这个时代,女孩儿家的终身,也就是她们的未来,她们岂能不有所担忧。 

  她们待过两个勾栏园,从勾栏园的前辈们的经历来看,大多数女子,最终的归宿就是嫁给了朝夕相处的园中男子,渐渐从台前转至幕后,生儿育女,含辛菇苦地生活下去。 

  像园子里卖冷淘面条的庞婆婆,谁能想得到,五十年前,她是长安城里最有名的绳技高手,一手绳技出神入化,但是江山代有才人出,随着年龄增长,技艺表演者的艺术生命尤其短暂,她辉煌了八年,然后退居幕后,在班主的安排下调教新人,再后来,就彻底离开了这个圈子,开始卖起了面条,直到如今…… 

  这种生活,也许对庞婆婆来说,她已经完全适应了,虽然偶尔和晚辈说起她年轻时的风光,她的眼睛里还是会放出闪闪的光来。但在正当青春年少的深深和静静看来,却有着无比的恐慌。 

  另一种比较幸运的一些女孩子,因为姿色出众,得以跳出勾栏园,成为大商贾或者权贵之人的妾室小星。只要安份守己,大多倒也一生无忧,但那种机遇,都是可遇而不可求了。 

  两个姑娘都在幻想着自己的未来,可她们的未来都似笼在一团迷雾之中,永远也看不清。思来想去,怎也跳不出前人已经走过的路。 

  静静不禁轻轻叹了口气,道:“那苏先生有文采,又懂得制伞,有一技傍身,养家不成问题,人嘛,却也不难看,阿姐打他主意,也是理所当然。可惜,人家显然不喜欢阿姐呢。” 

  静静悄悄瞟了一眼被她说的黯然神伤的深深,道:“阿姐没想过李鱼么?我看这小郎君年少多金,还交通着许多权贵,是个更有本事的男人,何尝不是一个良配?” 

  深深欲待否认,迟疑了一下,对自己的妹妹,还是说了实话,微微脸红地道:“也……也不是未曾想过。不过,他那么年轻,未来不知道还要经历多少诱惑,心无定性,若真跟了他,天晓得他会不会怜爱两载,便把我弃如敝履?苏先生年长的多,应该……应该更懂得疼人吧。” 

  静静叹了口气,道:“可是,苏先生现在就不喜欢你呢,连两载都谈不上。你真不考虑李鱼郎君么?”

  深深歪着头想想,也为自己的失策而暗暗懊恼。不过,像她这等身份,哪有可能不虑及现实,只管追求浪漫天真的爱情的道理?结果反而因此错失了一段机缘,如今再想回头,终究还有一分少女的矜持,如何拉得下脸子。 

  深深便摇了摇头:“好马不吃回头草,我不做此想了。” 

  静静松了口气,轻拍胸口道:“好担心阿姐尚存此心。你是我的亲姐姐,从小相依为命的,妹妹断然不能与你相争。既然你不想动他主意,那我就放心了。” 

  深深一呆,诧异地看着静静:“你……是想?” 

  静静眯了眯眼睛,扮出一副狡诈模样:“长安城里,不乏多金少年,权贵子弟。但是我有机缘结识亲近的,能有几人?如今人家正是含苞的花儿,最是青春年少时刻,容易撩他情动,错过这个机缘,恐怕卖冷淘面条的庞婆婆,就是我的前程……” 

  想到系着一个围裙、整天站在面板前揉面,拿个爪篱捞面,蒸气熏着一张满是皱纹的老脸,时不时还得吼骂几声蹲在一旁拉粑粑的小孙儿的庞婆婆,静静不禁机灵灵打了一个冷战。 

  她握着粉拳,呲着一口小白牙,给自己打气:“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天予不取,天诛地灭!正所谓,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纸!我一定要厚着脸皮、极度无耻、不要自尊、死缠乱打,不把他追到手,誓不罢休!” 

  深深瞪着静静,心里极其的不舒服,忍不住泼冷水道:“人家有娘子的,你还见过一面,就是那回来咱们园子的吉祥。” 

  静静一脸惊诧地看向深深:“那有什么关系?我又没想做他娘子。凭我身份,想做人家的正室,婆家哪里容得下我?你说吉祥,啊!那位吉祥姐姐就是李鱼郎君的妻子吗?那太好了!” 

  静静喜不自胜,眉开眼笑地道:“那位吉祥姐姐人很好的。李郎君也是个心软的善人,若能进了这样人家,定然不会被大妇欺负。就是他了,静静啊静静,不要脸的你,一定会成功的,咩哈哈哈……” 

  说到得意处,静静忘形地大笑起来,深深看着她,大腿肌肉倏地弹跳了几下,强自被她抑制住了一脚把静静踢下车去的冲动,只是却不明白,这是因为阿妹的“不要脸”,还是因为懊悔于自己的有眼无珠…… 

  可惜深深和静静都不知道李鱼也是九月九的那批待毙之囚,否则深深这一盆冷水,恐怕立刻就得当头泼下了。 

  静静那声得意的大笑,是完全没有掩饰的,坐在前面两车上的人都听到了。 

  第二辆车上的华林、刘云涛和康班主正在聊着各自被释出大牢后的经历,唏嘘叹息,不胜凄凉,忽然听到静静姑娘猖狂地大笑,康班主不禁回头看了看,纳罕地道:“这个没心没肺的丫头,又做什么白日梦了?” 

  最前面车上,李鱼和苏有道也正在聊天。 

  李鱼拐弯抹脚地,刚刚说起希望苏有道能代替他,充作褚龙骧的幕僚。 

  苏有道一听,其实颇为意动,但转念一想,又顿时否决了这个念头。 

  他不是要造皇帝的反,而是要为他的主子造势。这种情况下,军方重要人物牵扯其中,作用只会适得其反,一旦被皇帝有所察觉,反而坏事。 

  而如果真要造反,效仿玄武门之变,那就得有自己的心腹之人掌握兵权,只做人家一个幕僚并无作用。 

  他是他所扶持的那个人手下第一谋士,隐匿于市井之间,才能不引人注目,也不至于为他的主公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如果留在褚将军府,徒增许多缠身的俗务,对他并无什么助益。至于褚府幕僚这一便利身分能给他的,他早就拥有了。 

  想到这里,苏有道不禁莞尔道:“多谢小郎君抬爱。苏某如今悠游自在,生活也还安逸。替小郎君打理褚府事宜,只图赚个小利,同时也是因为未曾接触过如此权贵,心存几分好奇。若是为人幕僚,不得自由,却非苏某所愿了。” 

  苏有道这话倒不是打肿脸充胖子,那时的制伞业比不得后世,伞不是很普及、很便宜的一种商品,平常人家雨天出门的主要用具还是蓑衣呢,伞价钱不菲,能掌握制伞技艺的匠人也不多,收入确实颇丰,尤其是在长安这样的大城市。 

  人各有志,李鱼听他如此一说,却也不好再劝,只是感觉有些对不住褚龙骧,只好惋惜地叹一口气,道:“既如此,我……” 

  他刚说到这里,静静“猖狂”的笑声就传了过来,李鱼并未听出是谁在笑,说到熟悉,他对深深,要比静静熟悉很多,顿时以为是她,不禁失笑道:“这丫头,疯疯颠颠的又做什么,女孩儿家要笑不露齿,行不摇裙嘛,她……” 

  李鱼刚说到这里,忽然想到龙作作和吉祥,貌似他的女人就没有一个这样的小淑女啊,吉祥多少还沾点边,作作那泼辣劲儿…… 

  这一想到龙作作,他就想到了作作和他约定的归期。依照约定的归期,他这时差不多也该上路了,可他在长安城里还千头万绪,没个着落呢,那丫头在陇右等着,若久不见他归去,只怕又要生出一番是非。

  苏有道见他话说到一半就戛然而止,还以为他是不好意思对一位姑娘评头论足,不禁抚须微笑:“深深姑娘不矫情、不做作,率直可爱,其实蛮不错的。小郎君不考虑一下?” 

  李鱼心想,亏得我和吉祥定情在先,作作才捏着鼻子忍了。也亏得我在西北不得落脚之地,龙家寨是最好的去处,吉祥才不情不愿地认了。就这两头,都不知废了多少气力才摆平,再加一个情商欠费的吉祥,那可不得宁日了。 

  李鱼便打趣地笑道:“我欲为苏先生谋一份营生,苏先生却为我的家室操起了心。你我二人,这都是天生喜欢为别人操心的命啊。” 

  苏有道大笑:“说起来,还是一见如故的原因,否则的话,以苏某恬淡性情,还真懒得为他人操心。”

  李鱼笑道:“如此说来,在下倒要多谢苏兄了。” 

  苏有道目光一闪,微笑道:“既然你我如此投缘,何不结为异姓兄弟?” 

  李鱼心中微微一顿,他倒不介意有个结义兄弟,而且与这苏有道相处融洽,与他交谈如沐春风,真若结为异姓兄弟,也没什么顾忌。 

  只是一想到自己还有几个月就该一命呜呼了,古人于结义是很看重的,若是被他知道此事,岂不令他误会自己是为了托付家人,这才有意结拜? 

  如果自己携带家人,成功逃脱,被他知道,难免也要心生鄙视,再来个割袍断义什么的,那也是自讨没趣。 

  只是人家正殷殷望来,又不便说出这些理由,若是贸然拒绝,难免又要让苏有道觉得是自作多情,高攀他了。 

  为难处,李鱼忽地情急智生,笑着向前方一指,道:“缘份这东西,玄妙莫测,摸不着,看不见,却实实地存在着。在下也想知道,是否与苏兄有这个缘份。你看前方,行人已稀,道路偏僻,莫如你我打一个赌。” 

  苏有道好奇地问道:“打什么赌?” 

  李鱼道:“你我经过前方那个路口时,若是忽有行人自旁路而来,与你我相遇,人数且不比你我这队伍更少,那就是天意令你我结为兄弟,你看如何?” 

  这里是长安城的西北角,北面是宫城所在地,到了北面,行人本就极少了,而西北角人就更少。修真坊虽也被化作一坊,但是这里住户极少,方才经过的坊中就有许多空地辟成了菜地甚至种了庄稼,再往前去就更加荒凉了。 

  他们一共三辆车,加上车夫一共十人,若想有人来,而且是一队人马,人数超过他们,在这偏僻地带偶尔也是有的,但得恰在他们抵达路口时出现,这种概率实在是微乎其微,如果真的有,那只能说是天意了。 

  苏有道一听,就知道他是在委婉地拒绝,是以只是微微一笑,不再说什么了。 

  车队继续前行,车轮辘辘,眼看将至路口,前方还是一片安静,苏有道为了摆脱尴尬,便对李鱼笑道:“哈!看来你我缘份未……” 

  他刚说到这儿,就听马蹄急骤,马嘶萧萧,一队人马,俱着骑装,弓在背,剑在腰,从左侧路口急急驰了出来,瞧那装扮模样,似乎是出门狩猎,刚刚归来,不少骑士马背上还搭着些飞禽走兽。 

  不用数了,只乍一看,就知道这些人至少二三十,远超十人了。 

  李鱼和苏有道都有些惊奇,李鱼惊笑道:“哈,天意当真难测,这……” 

  他刚说到这里,忽地瞪大了眼睛,以致都忽略了一旁苏有道的表情。 

  前方那队骑士中间,簇拥着一个少年、一个少女,就在他们身后,错开大半个马身,赫然有两名马股上搭的猎物最多的汉子,一个魁梧,一个俊俏,李鱼都认得。 

  罗一刀, 

  纥干承基! 

  第223章 此祸水也

  那一行人也看到了李鱼这些人人,双方一个乘车,一个骑马,却是殊途同归,都是往修真坊行去。

  李鱼看到了罗霸道和纥干承基,这两人自然也看到了李鱼,但是这两个人一分一毫的吃惊都没露出来,淡定地一瞟,就扭过了头去,看得李鱼忍俊不禁:“这两个夯货,长进了啊,往日里飞扬跋扈喳喳呼呼的大盗面孔几乎全然不见了。”

  不过,李鱼可不相信两人就能这样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对于他们此时的身份,未免就有些好奇。尤其是那对少年男女明明就是受他们保护的,对这对少年少女也就多了几分好奇。只是人家可没有对他太过关注,此时已然拨马,走在了他们的前面。

  进了修真坊,此处虽也算是一个“小区”,但已极是荒凉,屋舍极少,田园土地居多,若是搁在后世,反而这样的地方才算是高档小区,环境优雅,绿植丰富,在当今时代,富有人家要么去城中繁华街道,要么干脆就去曲池等风景名胜,对于这田园风光就未必很在乎了。

  然而,就是在这样一个田园式的坊中,却有一家酒楼,极享盛誉。

  酒香不怕巷子深,在这里得到了充分体现,所恃者无他,烹调美味而已。

  一进那田园式的院门儿,就是充满田园风光的一片池塘园落,比起繁华市区的假山池水,此地的曲水园林,却是极尽天然。波光粼粼,荷花半塘,还有几名胡姬在园中玩耍。

  摘莲抛水上,郎意在浮花。

  既有美女,怎么可能没有男人,男人可是酒楼业的最大消费者。

  所以这些被酒店高薪聘请来的美貌胡姬身旁,就有些小蜜蜂儿似的男人,或含笑观其体态行止,或凑近了去耳鬓厮磨,郎情妾意,相映成趣。

  园林中足够宽敞,所以也不必下车步行,就这样一路行去,驶于柳林之下,又走了一里多地,才见一座红楼,掩映翠林之中。

  门前宽敞处已经停了几十匹马,正有店中小厮搬来豆饼、马草、提来饮水,饲弄这些马匹,马背上的猎物少了许多,看来是方才所遇的猎手趁着新鲜,就让店家给烹成野味了。

  偌大一个酒店,有些汉代风韵,极宽大的一个厅,中间是舞台,其余八方以八卦方位切割成八个大的包间,此时店中已有三四处大包间坐满了人。此处店家只走上层路线,可不是薄利多销的大众店,所以客人身份都不低,进入其中,自然也少有酒醉喧哗者。

  李鱼一看,就知道这酒店档次不低,不禁心中一动,虽说做制伞匠收入不菲,可也不可能来此处消费,这苏先生……

  李鱼刚想到这里,苏有道已然回首笑道:“曾有一位大贵人,以珊瑚为柄,玳瑁为饰,上好鲛纱为布,制作过一柄价值连城的好伞。我足足耗时七个月,才把此伞完成,主人极是满意,曾携我来此饮酒,并广邀好友,炫示其宝伞。今日还是第二日来,借了你的光啊,哈哈……”

  李鱼一听,这才解了心中疑惑。却是故意苦笑道:“听说我作东,先生倒是真不客气,看来这次,我要大出血了。”

  苏有道笑道:“还要一口一个苏先生?可记得你我方才的赌约?”

  蛇骨静睁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一脸的好奇:“打赌,你们赌了什么?”

  李鱼瞟她一眼,道:“我们打赌,这一餐是否要费百金以上,若是贵了,就把你抵在店里。”

  静静一听就急了,胀。红了脸道:“为什么要把我抵在店里,我又不是你的人?啊!康师傅……”

  静静马上又转向康班主:“康师傅,我跟园子里签的可不是卖身契,你也不能做主把我卖掉呀。”

  康班主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儿,对李鱼道:“我就说她傻吧,你看看……”

  静静气愤地道:“我就算傻,你也不能把我卖掉啊!”

  刘云涛实在忍不住了,道:“鱼儿明明跟你开个玩笑,你这姑娘,怎么这么蠢。”

  静静瞪了他一眼,道:“你才蠢!我配合小郎君一下嘛,要不然这么冷的笑话,大家怎么笑得起来。”

  此言一出,众人果然失笑。

  静静趁机凑近了李鱼,一副天真模样地挽住了他的胳膊,甜甜地道:“要把人家卖进酒坊,人家才不愿意呢。不过小郎君要是肯买下人家,那人家就自卖自身,也心甘情愿。”

  这番话半真半假的,也不知道她是开玩笑还是真心话。但她脸儿红红,眉眼含俏,此时神情却是说不出的可爱。

  深深咳嗽一声,道:“好啦!你这丫头,又戏弄人家。看店家都等候好久了。”说着便上前一步,略显嗔怪地打落了表妹的手臂。

  此间店家居然是个胡须弯曲如上弦月的胡人,众人刚一进店,他就亲自迎了上来,见众人正在说笑,便在一旁站定,含笑等待,不曾露出半分不耐烦的神色。众人说到有趣处,他还配合地笑了几声,甚是知趣。

  此时听深深姑娘说到他,此人才抚胸含笑施礼:“欢迎各位贵人驾临小店,小人是本店的店主,名叫宇文长安,诸位贵人叫我长安就好。”

  华林一听吓了一跳,道:“你叫宇文长安?隋时宇文成都是你什么人?”

  那胡人摸了摸翘曲的胡子,怡然笑道:“你看我面相就该知道,毫无关系。只是我来中原,听说过这人名字,极是了得的一个人物。想取一个汉人名字的时候,便取了他的姓。至于名么,他既然用了成都地名,我就用长安喽。”

  众人呆呆地看着高鼻深目、胡须虬曲的宇文长安,顿时钦佩的五体投地。

  宇文长安彬彬有礼地把众人延请进一个包间,吩咐人奉上美食。

  此间食物,居然不是由着客人去点,而是人家今天备了什么食材,你就吃什么,这倒又是一个别致之处,引得众人好奇心顿起。

  醍醐、麆吭、野驼蹄、鹿唇、驼乳糜、天鹅炙……

  一道道菜肴,食材原本罕见,烹调更见功夫,挟起一品,果然味道极佳。须知许多高档菜肴追求色香,以致牺牲了它真正的味道,所以许多瞧来美仑美奂的食物,其实口味并不如何出色。

  而此间每一道佳肴,细细品来,都别具味道,显然不是普通做法,众人一尝,自然赞不绝口,只是似刘老大这般人物,却也品不出其中层次,未免有牛嚼牡丹之感。

  中间舞台上,正在表演歌舞。众人进来时,台上正在表演绿腰舞。绿腰属于软。,南国有佳人,轻盈绿腰舞。华筵九秋暮,飞袂拂云雨。翩如兰苕翠,婉如游龙举。越艳罢前溪,吴姬停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