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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扬明(下官)-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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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我而去,父亲大人数十年科考未成,家母去世之后便弃笔不考,一心培养小子,好不容易小子考中秀才,家父却又不幸逝世,小子不得不守孝三年,为寻生计于城隍庙写字谋生,奈何宵小之徒势利眼红,聘请山阴吴大用谋杀于我,小子九死一生,险些丧命,大人若是不会小子做主,小子不如一死了之,省得活着无趣……”
杨明这一番诉苦委实将李县令感动得热泪盈眶,杨明也不示弱,又狠狠的捏了自己几把,努力的是自己装得生动一些。李县令老眼迷离的扶起杨明,“贤侄切莫如此,老夫定然会与你主持公道,实不相瞒,老夫已经与贾县令达成共识,最终双方各退一步,由贤侄和吴大用比试三场,吴大用出题考校贤侄……”
“大人,不可,实在是大大的不可啊,小子血海深仇怎能用一场比赛而以决公道呢?”杨明顿时就觉得自己亏大了,怎么听都觉得是自己吃亏。
在屋顶上偷听了许久的郭玉璇此刻也愤怒的捏紧了一双玉拳,恨不得将这糊涂县令大卸八块,只听见李县令不急不缓的道,“贤侄不要急,此事是有条件的,若是贤侄一场未过,更或者是只过了一场,那么吴大用此事便就此作罢了。”
“县令大人不用多言,小子是断断不会同意此事的。”杨明斩钉截铁的回答道。李县令也不气恼,只是依旧语气平和的道,“若是贤侄胜了两场,或者三场全胜,那么贤侄就会得到一笔银子,当做吴大用对贤侄的赔偿。”
杨明勃然大怒:“哼,区区粪土之物岂能改变小子的决定,小子虽然孑然一身,但也是有骨气的,正所谓不为五斗米折腰……吴大用这厮准备给多少?”
语出惊人,语出惊人啊!李县令正在喝茶,杨明前几话说得令李县令十分的惭愧,心里正赞叹他的高风亮节,谁料到最后来了这么一句,李县令一口茶水没来得及吞下去,“扑嗤”,呛得直翻白眼,在屋顶上偷听的郭玉璇更是不堪,险些一头从屋顶上栽倒下来。
“咳咳,三百两。”李县令好不容易才把气儿给理顺了,暗道此事果然有望,杨明只要答应下来,此事就变得好办得多了。
杨明心里合计着,用粮食换算的话,一两银子在明朝中期的大概价值相当于现在的六百到八百元人民币,算下来也就是二十万左右的资产了。二十万啊,老子上辈子三年的工资都没这么多,杨明心里激动得一哆嗦,也没考虑比试的难度有多大,果断的大喝一声,“成交,何时何地比试?”
“明日城隍庙前。”李县令哼了一声,面容变得严肃起来,“杨家小子,此事关系到我会稽县的颜面,你若是压了山阴县一头,赢了倒好,老夫还另有奖赏,若是输了,老夫少不得也得让你吃吃苦头了。”
天下果然没有白吃的午餐,杨明嘴角露出一丝苦笑,“既然如此,那小子就不叨扰大人,先回去准备一二了。”李县令面容严肃的摆了摆手,“如此也好,你先退下吧。”
屋顶上的郭玉璇暗自松了一口气,仿佛县令大人没有为难于他就是最好的结局了,女人就是这样,她对这个才认识了几日的男子有一种莫名的信心,她相信,结局一定会是他赢。郭玉璇还得赶快回到杨明的祖宅,假装从没有出门过。
郭玉璇矫健的翻身一个鱼跃,浑圆的大腿一勾一荡之下就落到了县衙之外,她加快脚步,此时天色将晚,道路已经隐约有些看不清楚了。
转过一个幽深的小巷,一个黑色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了郭玉璇的身后,声音沙哑的道,“小姐,老爷唤你返回南京!”
“哼,我偏不回去,我真不知道我家的下人们怎么都如此手眼通天,随时随地都能出现在我的身边……”郭玉璇有些恼怒的道。那黑衣人道,“小姐不必多疑,老爷就是一个普通的生意人,只不过常年行走江湖,眼线多了一些而已。”
“亏我还每到一地就先到家里的店铺里去打声招呼,看来是多此一举了。”郭玉璇语气似讥似讽的回答道,这黑衣人依旧低声下气的道,“此次前来唤小姐回京是夫人的意思,夫人忧思成疾,已经病倒了。”
“什么,我娘身子一向很好,怎么突然说病就病了。”郭玉璇的眉头拧成了一股麻花状,这黑衣人接口道,“也许是小姐第一次出远门,夫人难免担心,日子一长,难免会生出毛病……”
“那……你先离开吧,过几日,我自然就会回去。”
“小姐,这……”
郭玉璇脸上闪过一丝愠色,娇斥道,“你不必多言了,我既然说了过几日回去,届时自然会回去的。”
“那好,小的先告退了。”黑衣人行礼之后,转身就走,待这人的身影逐渐消失之后,郭玉璇缓缓长叹了一声,良久,艰难的迈动了玉足……
杨明见郭玉璇将小围裙扎在腰间,手上提着一把菜刀,“明天你这登徒子前去比试,本姑娘就亲自下厨,你一定要为本姑娘赢下这比试。”
水盆里,鱼在跳;案板上,一块猪肉正等着被腰斩,郭玉璇双手齐动,习武之人做菜就是不一样,几乎只是一瞬间的事情,葱、姜、蒜就已经被郭玉璇剥好、拍扁、切丝以备用。
只见郭玉璇又抄起了刀,一口刀在她手中上下翻飞,尽管只用一只手,不消片刻,猪肉便成了一砣鲜红的肉片儿。
“咚”地一声,刀往案板上一扎,刀柄还在嗡嗡地颤着,郭玉璇已俯身添了几块柴进火灶,在备好的一只盆里用皂角清洁了手,再度操刀,将一条鲜活的鲤鱼从水桶里抓了出来,去腮去鳞,在鱼身上切出许多条小口子,将姜蒜等提味的作料放进鱼肚子了,最后,郭玉璇取出一个盘子,将鱼放在蒸笼里,这就叫做清蒸鲤鱼了。
杨明正盯着那全须全尾的大鱼发呆,郭玉璇玉臂轻扬的动作,信手挥洒的姿容,就像一位功力浑厚的画家正在挥毫泼墨,一副惟妙惟肖的山水画就呈现在了他的面前。
杨明自认为自己是没有这等厨艺的,他唯一会做的菜就是不会做菜,此时此刻他只能在厨房大门口眼睁睁的看着郭玉璇行云流水的操作。他只觉得自己很饿,越看越饿,越来越饿,可他不舍得走开,他从不知道女人做饭的样子也这么充满了魅力,这个时候,杨明的眼中出了菜以外就是郭玉璇了,在杨明看来,她无疑就是此间厨下最可口的一道菜,秀色,真的可餐。
☆、第四章 城隍摆擂
要说杨秀才以前家境不好,一年也难得开上一回油腥,就在他穿越之后,发现自己已是囊中空空,身无分文,这段日子以来都是郭玉璇接济于他,有道是最难消受美人恩,杨明之所以一口答应下来明日的比试的原因,其中之一就是为了赢得那三百两白银,还上郭玉璇的这份人情。
杨明等了很久,久到唾沫都咽得干了,一大桌子的菜肴琳琅满目,郭玉璇与杨明分坐两旁,郭玉璇看了看杨明猴急猴急的模样,不由得会心一笑:“开动!”
杨明立刻操起一双超大号的筷子,食指大动,一桌子菜被他一人吃去了大半,倒是郭玉璇,没吃几口就停下来看着杨明那毫不雅观的吃相,仿佛看人吃饭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嘿嘿,你这登徒子真是不一样,我见过的书生哪有一个有你这样吃相的?”
杨明一手抓着一支鸡腿,满嘴流油的道,“呵呵,那些庸酸之人哪是本公子可以比拟的,本公子这叫知行合一,姑娘不妨想一想,人要是活得连自己想做的事情都畏首畏尾,且不是很不快活?嗯,好吃,要不……你就不要走了吧。”
郭玉璇嗔笑道,“你想得倒美,呵呵,不过你说得很有道理,对了,你今日为何一口答应了那李县令?这样一来,即便是你赢了,吴大用这等作恶乡里,鱼肉百姓的大恶人就不能得到严惩了啊。”
“说来不怕你笑话,本公子现在囊中委实羞涩了些,这些日子以来,吃你的喝你的,咳咳,实在有些不好意思了,杨某得了这三百两银子就能还于姑娘了这份人情了。”杨明抹了抹嘴边的油,擦了擦手道。
“你答应下来的原因就是……”郭玉璇沉默了一阵,便咬咬牙,狠狠的跺了跺脚道,“谁稀罕你还了……”
然后气愤的站了起来,“哼,我先走了。”
杨明满头雾水,这小妞怎么说翻脸比翻书还快,刚才还不是好好的吗?抬头一看郭玉璇,这位大女侠已经走出了院子,杨明急忙道:“翻墙的时候注点意,别摔着。”
郭玉璇白他一眼,恨不得一剑将他刺穿,本姑娘那么俊俏的功夫,怎么会出这样的状况。她抬头见杨明拼命的忍住笑意,知道他又在与自己斗嘴,也不知怎的,心中升起一阵温馨的感觉,脸上突然有一种发窘的感觉,急忙向外行去。
杨明抬着头,喃喃自语道,“好好的大门不走,非要翻墙,这个习惯很不好……”
“呵呵,明天……记得去看我的比试啊。”杨明招了招手问道。
见她似乎没听到般向外行去,杨明摇摇头,心道,女人,脸皮还是薄啊。正想着,风中传来一阵轻轻的鼻音:“嗯。”
等他抬起头来,那郭玉璇早就走得不见踪影了,郭玉璇慢慢的走了一阵,仔细的听着后面的动静,半晌,终于忍不住一跺脚,“这呆子,也不知道留本姑娘一下,哼,再给你一次追出来的机会……”
“郭姑娘!”杨明的声音终于从远处响了起来,郭玉璇眼睛一亮,很是为自己的英明决定而感到自豪,见到杨明累得汗流浃背的样子,不免觉得好笑道,“既然你这么有诚意的唤我回去,那我就……”
“什么?姑娘你走得太急,宝剑也拿掉了,在下特地给你送来了。”杨明挠了挠了挠头,不由得疑惑的道。郭玉璇大失所望,小脸忍不住一垮,“就这样?”
“就这样!”
“告辞!”
“慢走!”
两人死板的一问一答,最后谁也不肯先转身离去,良久,郭玉璇叹了一声,缓缓开口道,“公子明日还要比试,今日还是回去早些安歇了罢……”
杨明尴尬得满脸通红,竟然有了一种初恋之时紧张而又忐忑的感觉,只得生硬的道,“也好,如此,姑娘就慢走了,路上……小心些。”
“嗯……”
两人同时转身,脚步踩在细软的枯叶之上,夏天的风吹在这片寂静的竹林当中,发出了“沙沙”的声响,也吹皱了两个人儿的心……
“城”原指挖土筑的高墙,“隍”原指没有水的护城壕。“城隍”原指可以抵御野兽和外族入侵的城池,古时被人们奉为城市的守护神而加以崇拜。他们认为与人们的生活、生产安全密切相关的事物,都有神在,于是城和隍被神化为城市的保护神。道教把它纳入自己的神系,称它是剪除凶恶、保国护邦之神,并管领阴间的亡魂。城隍信仰始于周朝,明代起,城隍信仰在全国普及。每月初一、十五,地方官员都要祭拜城隍,每年春秋两季要在庙里祈祷来年风调雨顺。一府的祭祀活动由知府主持,规模很大,可以说,祭拜城隍成为了民间重要的宗教活动。
为什么到了明朝会发展成为这样空前的状况呢?相传明太祖朱元璋出生在土地庙,所以对土地神的上司……城隍,极为崇敬,对城隍庙建设制定了具体规制,府城隍庙要和府衙一样大,县城隍庙要和县衙一样大。而且几乎新官上任前都要到府城隍庙祭祀,宣誓忠于神明、忠于职守后,才能入衙理事。
在绍兴府这个特殊的地方,绍兴府衙和会稽县衙,山阴县衙,三个衙门几乎就是紧挨着,而每个县衙都得有一座城隍庙,既然两个县都有了城隍庙,那么比县衙还高一个等级的府衙不可能没有城隍庙吧!所以在府衙就应运而生了一座更加豪华的城隍庙,于是乎,绍兴府就有了“一府二县三城隍”的说法。两座较小的县城隍庙拱卫超大号的府城城隍庙,构成了千古难得一见的奇异景象,今日的城隍庙前更是人山人海,原因无他,只是因为前日闹得沸沸扬扬的“杨秀才”被殴一案就要在今日做出了一个了解,事关会稽和山阴二县父老的脸面问题,所以每个人都倍加重视。
为了方便两县父老能够将此次比试的过程看得更加清楚一些,山阴县贾县令和会稽县李县令特地在城隍庙之前搭建了一处擂台,擂台上的吴大用身体臃肿,严重超标,一双卧蚕眉下的眼珠子透露出一丝奸诈之意,吴大用的姐姐是贾县令的正室夫人,后台之硬自然是有恃无恐了,而且此时的他也是胸有成足,小弟惹了事,他这个做大哥也不好袖手旁观,不然他以后帮里的手下会如何看他,自己的威信不免会大打折扣,身为姐夫的贾县令特地用重金给他买下了三道难题,贾县令也是读书出身,自然知道杨明在秀才之中算得上佼佼者,八股文,四书五经什么的是完全难不倒他的,所以这三道题五一不是奇难,完全超出了四书五经的范畴。
幸好如此,否则,以杨明如今远非以前那般的读书功底,考些道德文章岂不是要吃个大亏!
在擂台之上悬挂着三幅卷轴,很显然,就是此次的三道难题了,这三幅卷轴都是用红布遮盖住的,要在双方选手就位之后才能一一掀开。吴大用一身长衫,草包的摇了摇手中的折扇,“都快午时了,杨明这厮怎地还不来,莫不是怯了场,李县令,依在下看来,也不用再比了……”
“哼,本官之前也没有约定具体的时限,如何能依你!”坐在首席位置上的李县令显然也是被杨明给气得不轻,这小后生今日若是不来,会稽县父老的颜面可就毁之一旦,届时老夫不好好惩治于他,老夫就将“王”字倒着写。
一旁的贾县令倒是一位颇具阳刚之气的中年人,贾县令和李县令都是仪表堂堂,这是大明的官员都有一个特点,年轻是小帅哥,年老的老帅哥,县官很多时候不过是一种政权的象征,是朝廷的体面。若是长得实在太丑,让人尊敬不起来,未免有损官府的威严,可以想象一下,如果知县长得像陈佩斯,会是一种什么情况。
所以,吏部在选官的时候,对待选官员的外表很在意,也有一本类似于手册的指导文件。
官员相貌的上品首推“国”字脸,这种相貌威严正气,有官威;其次是“目”字脸,这中五官风雅俊朗,有亲和力;最差是“金”字型,上小下大,不过,戴上乌纱帽,倒也能遮丑。
所以,有明一朝,能做上大官的,大多是美男子。于谦,解缙,李东阳,严嵩,张居正,都长得五官端正,儒雅风流。这些都是小问题,关键是明朝选官注重相貌,长得实在太难看,也拿不到实权职位,要想打破这个潜规则,需要付出比常人更多的努力。
所以大明的官员都很自恋,扔到这绍兴府就更加怪相迭生,两县本就攀比成风。两位帅哥级人物做了两县县令,自然也会相互斗气,比如没事的时候比一比谁更有气质,长得更帅,贾县令自认为自己比李县令要帅,不需要帅太多,只需要一点点就足够了。
此刻贾县令见到李县令恼羞成怒,仪态尽失,不由得心怀大慰,此起彼伏之下,自己就更阳光,更帅了,所以贾顺贾大人不阴不阳的道:“李县令此言差矣,若是你县杨秀才黄昏方到,且不是让两县父老都饿起肚皮候着,端的是好大的架子。”
☆、第五章 连破三关
贾县令润了润嗓子接着道,“不若就以午时三刻为限,若是杨明还不到就算弃权认输如何?”
“好,就以午时三刻为限。”李县令自知理亏,也不再争辩,静静的坐在太师椅之上假寐起来。人群之中熙熙攘攘,一位面容白俊,身材婀娜,着一身白袍的公子哥显露出了焦急之色,“这个棒槌,该不是睡着了吧?”这人正是女扮男装的郭玉璇了,正在郭玉璇浮想联翩之际,人群中传出了一阵哗然之声,“是杨相公,杨相公来了……”
郭玉璇回眸一看,杨明今天身着淡蓝色长衫,脚上是一双白靴,长发竖起,显得衣冠楚楚,杨明微笑着向郭玉璇这边看了一眼,示意让她安心,郭玉璇俏脸一红,这才心下大定。
杨明缓缓走上前台,对着两位县令拱手作礼,“让两位大人久等了,小生着实惶恐,还望大人见谅。”
李县令终于转怒为喜,反观贾县令却大失所望,只得没好气的道,“什么惶恐不惶恐的,速速上台比试,莫再让两县父老苦等了。”杨明也不气恼,再次一拜,走上了擂台。偌大的擂台之上登时只有吴大用和杨明两人,一人风度翩翩,一人却俗气不堪,吴大用的势头瞬间就矮了一截,反之杨明的人气瞬间爆棚。
“你就是杨明小子?”
“阁下就是吴大用?”
吴大用眼睛一眯,“哼,今日你若能知难而退,还能留有一丝颜面,否则……”
杨明颔首道,“杨某既然来了,决不会就此作罢。”
“那好,此次的规则很简单,共有三关,每一关就是一道题,每破解一道题以一炷香时间为限,请看第一题!”吴大用走到第一卷画轴之前,揭开了遮住画卷的红布,只见上面用蝇头小楷写着几句短诗。
杨明定睛一看,只见上书,“远望巍巍塔七层,红光点点倍加增;共灯三百八十一,请问各层几盏灯?”
坐在下首的李县令见到这道题也是两眼直翻白眼,急忙示意身边的衙门几位师爷人等,这几位师爷急忙取来笔墨纸张,开始埋头苦算了起来,这几位师爷当然不知如何让着手,只能是带入数字凭空猜想罢了,急得几人火急火燎般的额头直冒冷汗。
杨明傻眼了,果然是传说之中的奇难问题?吴大用见杨明呆滞的样子颇为得意,以为杨明是彻底没了脾气,便道,“现在认输还来得及啊,投降只输一半啊……”
杨明充耳不闻一般走到一旁的书案之前,心里开始思索这道奇难之题,这道题的意思是有一座塔,一共有七层,每层里面点着不同数量的塔灯,一共三百八十一盏,从上到下,每一层灯的数量都是上面一层的两倍,问每一层各有几盏灯?
杨明奋笔疾书,设塔尖x盏灯,则:X+2X+4X+8X+16X+32X+64X=381127X=381X=3所以:第7层3盏、第6层6盏、第5层12盏、第4层24盏、第3层48盏、第2层96盏、第1层192盏。
这就是一个很简单的数学问题,但是古代除了珠算以外,基本上还没有这样一套完善的代数方程,尤其是在这个以八股取士的年代里,代数只能被称之为小技尔。
杨明终于停笔道,“各位,这道题在下已经算了出来,答案就是第七层三盏,第六层六盏,第五层十二盏……”
贾县令豁然一声从太师椅之上站了起来,惊疑不定的望向杨明,站在一旁的下人提醒着贾县令道,“大人何故如此?”
贾县令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一屁股重新坐倒在椅上口中喃喃道:“何至于此,何至于此,本官失算了啊!”吴大用此时看着杨明的模样仿佛看着妖孽一般,“不会的,巧合,绝对只是巧合……”
“敢问吴公子,在下这答案,可是正解?”杨明面带微笑的问道。
“不错,正是正解,算你侥幸过了这一关。”吴大用颇不甘心打得回答道。擂台下的会稽百姓一听此言自然是乐得满脸春风,不知不觉连腰杆也挺直了许多。下首的李县令一听此言,一颗高高悬起的心终于落了下来,回头狠狠的瞪了一眼几位满头是汗的师爷,李县令本打算让这几位师爷再杨明支撑不住的时候悄悄接济他一把,没想到……一群吃干饭的东西还抵不上人家一个人,一念及此处,李县令不言自主说出了那句脍炙人口的狗血台词:“饭桶,全都是饭桶!”
“扑通……”几位师爷跪了一地……
吴大用再次走到第二卷画轴面前,拉开了那层红布纱,只见上面写着第二道题:井绳一根,三折入井底余一尺,四折入井底差一尺。绳长几何,井深几何?
这道题的大概意思是,有一根测量水井深度的绳子,将绳子折三折,使它的长度缩短为三分之一,那么就能够达到井底,并且还多出一尺,将绳子折四折,长度缩短为原来的四分之一,那么绳子到达井底还差一尺,问绳子有多长,水井有多深?李县令一听完这道题不由得愣了愣,老脸也经不住一红,因为已经出了的这两道题,他一道题也不会。
他疑惑的看了一眼贾县令,“难道这厮近年打算转变风格不成?”思索无果之后,李县令只得再次瞪了一眼几名抱着算盘的师爷,“还不赶紧算,这次若是再失手,全部都给老夫滚回家去种地……”
几位师爷急得满头大汗,幽怨的看了一眼擂台之上的杨明,手中算盘“啪啪啪”的响了起来。
擂台上的吴大用看着杨明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颇为恼火,那难不成这厮又有了解题之法?想到这里,吴大用情不自禁将自己的猪头往杨明那边凑了过去,只见杨明的草稿纸之上画着许许多多的四角叉,三角叉,还有一些条条杠杠,吴大用忍不住脑袋有一些发昏的迹象,恰似文科生见到理科生的作业那般神情,偷窥无果,吴大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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