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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狂士(高月)-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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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德昭对薛怀义也极为憎恨,去年他被薛怀义强逼下跪求饶,成为他毕生大耻,他就恨不得薛怀义当众被车裂,方泄他心头之恨。

苏味道也点了点头,冷笑道:“大家都觉得有人敢动薛怀义不可思议,可也不想一想是谁在抽薛怀义的耳光?”

李德昭停下脚步,疑惑地望着苏味道:“苏相国知道那个李臻?”

“我只是有所耳闻,此人是上官舍人推荐,资历很浅,据说和高延福有点关系。”

李德昭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呵呵笑道:“我明白了,多谢苏相国坦言相告。”

苏味道也压低声音笑道:“不管怎么说,看那个男妾被抽脸,不是一件很令人愉快之事吗?”

李德昭笑眯了眼睛,“确实令人愉快,不过我估计事情还没完,我们不妨再看下去。”

“是!是!我们大家都希望这件事更精彩一点,更有趣一点,李相国,难道不是吗?”

两人对望一眼,一起大笑起来。

……

武则天脸色阴晴不定,负手在御书房内来回踱步,她的御案上摆放着侍御史王弘义的弹劾书,此时武则天比谁都清楚,这里面胶着着什么样的矛盾。

她当然不会相信被杀死的胡僧是无辜的虔佛者,御史们关于白马寺胡僧罪恶满盈的弹劾早已堆满了她的书箱。

她也不止一次质问过薛怀义,薛怀义要么是信誓旦旦保证约束胡僧,要么就是不以为然,反指责御史挟私报复自己,令武则天无可奈何。

这一年多来,喜欢追求新奇刺激的武则天对薛怀义渐渐失去了激情,薛怀义的屡屡闯祸也使她颇不耐烦,她像一只母鸡,时时要充当好斗雄鸡的调停者、赔罪人,长久以往,便使武则天处于一种欲罢不忍,不罢难堪的困境之中。

相比韦什方一案对武则天的沉重打击,小小的胡僧案实在算不上什么,只是它的影响却很大,已闹得满朝风雨,让武则天有点左右为难,如果顺势严惩胡僧,给这几年怨恨颇深的朝臣一个交代,会大大改善她的形象。

但这样一来,势必会触怒薛怀义,虽然她对薛怀义已渐渐失去激情,但想到她和薛怀义十年的恩情,她多少又有点于心不忍,使她一时难以抉择。

上官婉儿静静地站在门口,她没有打扰武则天的思绪,她知道圣上正处于一种左右两难的矛盾之中。

关于胡僧一案,她是昨天晚上得到了李臻的报告,她很清楚这件事会掀起什么样的风波,不过她并不恼火李臻给她惹下祸事,她倒觉得这是一次很好的试探,通过这件事,便可以看出圣上有没有彻底扳倒薛怀义的决心。

这时,武则天叹了口气,转身问上官婉儿道:“婉儿,你觉得这件事该怎么处置?”

武则天的一声低低叹息,便上官婉儿敏感地捕捉到了圣上复杂的心态,如果她铁了心要严惩薛怀义,那她一定会雷霆万钧般的发怒斥责,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柔肠百结,她问自己该怎么处置,无非是想让自己给她一个台阶。

‘看来现在还不是彻底扳倒薛怀义的时候’,上官婉儿心中暗暗思忖。

面对这种矛盾局面,上官婉儿早有应对腹案,她便小心翼翼道:“启禀陛下,婉儿也看了李臻的报告,是胡僧屠杀驿站人员在先,李臻他们只是恰逢路过,为了阻止胡僧继续行凶,双方发生了冲突,他们出于自保才被迫反击,婉儿觉得这只是一件普通命案,不宜将它过多解读。”

武则天是何其聪明,她立刻听懂了上官婉儿的意思,这件事可大可小,如果不愿闹大,那就向小里处置,她沉吟一下道:“你的意思是说,让偃师县去调查此案吗?”

上官婉儿委婉建议道:“此事涉及到御史台的弹劾,又涉及到内卫执法尺度问题,偃师县令官微职小,恐怕很难秉公处理,婉儿建议让大理寺或者刑部去调查此案。”

上官婉儿已经很巧妙地将薛怀义剥离剔除,将这桩案件变成了御史台和内卫之间的斗争,要么是内卫滥杀无辜,要么是御史台隐瞒真相,欺君罔上。

武则天又想起一事,问道:“那批黄金现在如何了?”

“启禀陛下,黄金已经顺利运回洛阳,婉儿将它们纳入陛下内库,这是清单,请陛下过目!”

上官婉儿将一份清单呈给了武则天,唐朝制度严格,公私分明,重大开支并非武则天一人说了算,还要经过相国们的审核。

所以武则天也有自己的内库,用于一些私人事务开支,像韦团儿的贪污的大量珠宝首饰,以及这次韦什方的钱财,武则天都将会纳入自己的内库。

而她的内库,正是由她最信任的上官婉儿来掌管,武则天看了看清单,她很满意上官婉儿的处理方案,便欣然道:“好吧!这桩命案朕就让大理卿李元素去调查,三天之内必须出结果。”

第0148章新官上任

上官婉儿回到自己的官房,她老远便看见李臻站在自己官房大门口,她便阴沉着脸庞从他面前走过,不理睬他,走到门口才停住脚步,头也不回地冷冷道:“进来吧!”

李臻苦笑一下,跟着她走进了官房,他刚刚听到了消息,有御史在早朝弹劾他滥杀无辜,引起满朝文武哗然,虽然这种情况在他的预料之中,但毕竟事情闹大了,他多少还是有点紧张。

上官婉儿在自己桌案前坐下,冷着脸问道:“这件事为什么不事先向我禀报?”

李臻以为上官婉儿会埋怨他做事鲁莽,惹得满朝风雨,那他会很谦虚地接受批评,甚至还会自我批评一番,不料上官婉儿竟然是责怪他没有事先禀报,这无疑戳痛了李臻敏感的自尊。

李臻心中也有点恼火起来,如果样样事情都要事先向她禀报,那自己算什么?真的成她的走狗了。

“我已在报告中写得很清楚,上官舍人没看到我的报告吗?”李臻克制住心中的不满道。

“你——”

上官婉儿气得重重一拍桌子,怒视李臻,“你竟敢这么对我说话?”

李臻也终于发作了,他挺直了腰,迎着上官婉儿的怒视,毫不畏惧道:“我正是出于对上官舍人的尊重,才在事后写一份报告给你,否则我应该把报告交给武攸绪,或者直接把报告呈给圣上,如果上官舍人觉得我做得还不够,那就请舍人免去我的职务,另请高明!”

上官婉儿眼睛蓦然瞪大了,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太过于急躁了,李臻可不是孙礼那样容易揉捏之人,她必须用怀柔手段,紧紧将他笼络在自己身边,否则和他闹翻,最后只会白白便宜了太平公主。

她眼中怒火迅速消褪,换了一种柔和语气道:“这件事你我都有点急躁,我们先冷静下来。”

她一摆手,“你先坐下吧!”

李臻坐了下来,目光望着地面,一言不发,这时小娥给他们上了茶,上官婉儿瞅了他半晌,柔声道:“我刚从圣上那里过来,心中压力很大,心情也不太好,李统领,我为刚才的无礼向你道歉。”

李臻是服软不服硬之人,如果上官婉儿一直用这种委婉语气,他也不至于和上官婉儿硬顶,他沉默片刻,也叹了口气道:“刚才是我态度不好,应该是我向舍人道歉。”

上官婉儿笑了起来,“我们不提此事了,胡僧一案我心里明白,你并非鲁莽行事,是想用这件事来试探圣上,坦率地说,这件事你把握得很好,尺度也很适当,让我能够看透圣上的心思,避免我犯下大错。”

“舍人过誉了,李臻担当不起。”

“我没有过奖。”

上官婉儿微微笑道:“这么多年来,敢和薛怀义对抗之人,恐怕你是第一人,这次全歼胡僧,不仅在内卫中,而且在所有侍卫,甚至朝野都引起了巨大的震撼。

虽然会彻底得罪薛怀义,但你也将成为所有愤恨薛怀义朝臣的希望,这是我很愿意看到的结果。”

“我也没有想到此事会引起满朝轰动,给舍人添了压力,卑职很过意不去。”李臻继续歉然道。

“这没什么,我已经处理好了。”

上官婉儿淡然一笑,她沉思片刻,又对李臻道:“不过我要提醒你,暂时不要对薛怀义再有过分的举动,圣上还在犹豫之中,扳倒他时机尚不成熟,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卑职明白!”

李臻想了想又问道:“关于这件胡僧案,圣上决定怎么处理?”

“这件案子我已经说服圣上,交给大理寺去调查,你只要把胡僧杀人的证据和证人交给大理寺,然后你就不要过问了,这帮胡僧的罪恶磬竹难书,有这个机会,就让朝官们去应付吧!”

李臻默默点头,“如果舍人没什么事,卑职就告辞了。”

“去吧!去见见你的手下,估计大家都很期待见到你。”

上官婉儿勉强地笑了笑,望着李臻慢慢退了下去,她又陷入了沉思之中,韦什方案和胡僧案给薛怀义带来沉重的打击,他必然会全力反击,自己不能再拖下去,之前订下的计划要尽快实施。

……

李臻从太初宫出来,十几名武则天的千牛备身立刻围拢上来,不久前他们还是同事,关系都很不错,一名叫龙知义的侍卫给他肩窝一拳,笑道:“老李,干得不错嘛!居然把薛怀义的胡僧烧死了,这么痛快的事情怎么不让弟兄们一起去干?”

另一名侍卫也笑道:“别理睬那帮御史,他们都是吃饱了没事干,公道自在人心,大家都支持你。”

李臻心中感动,对众人笑道:“多谢各位兄弟支持!改天我请大家喝酒。”

“那就说定了,一定要请我们喝酒,可别升了官就忘记老兄弟。”

“哪能呢!正月初三吧,我在香竹楼请大家喝酒,大家一定要赏脸哟!”

众人笑道:“一定!一定!”

李臻向众人拱拱手,“各位,我还有事,就先走一步了。”

“香竹楼喝个痛快,老李,要有心理准备哦!”

“再干几件痛快之事,让我们大家爽一爽!”

在众人的哄笑声中,李臻快步离去了,正如上官婉儿之言,他烧死薛怀义手下胡僧之事已经在侍卫中传开了。

虽然有人会暗暗笑话他做事鲁莽,得罪了薛怀义,但大多数侍卫都极为拥戴他,一路上有不少侍卫上前来和打招呼。

“李统领,干得好!”远处几名侍卫向他挥手高声赞道。

短短一个上午,李臻便成了侍卫们人人议论的名人,这比冬狩射豹更让侍卫们感到兴奋,毕竟薛怀义十年来的所作所为实在令人痛恨。

“老李,等一等我!”

身后传来了酒志焦急的喊声,李臻停住脚步,只见酒志气喘吁吁跑了上来。

“老李,那么好的事情怎么不叫我一起去。”

酒志拉着他低声埋怨道:“从小到大,哪次打架不是我们一起上,这次你居然没叫我,真不厚道啊!”

李臻笑着拍拍他肩膀,“这次太仓促了,来不及叫你,下次一定叫上你。”

“万一你下次又仓促了怎么办?”

酒志小眼睛里闪烁着狡黠的亮光,眼巴巴看着他,李臻立刻明白这个死胖子的心思,他是想跟自己去内卫啊!

其实把酒志带去内卫也不错,他是自己的兄弟,可以成为自己的左膀右臂。

“这样吧!今晚我们一起去吃饭,把小细也叫上,你们来家里找我。”

“那就说定了!”

酒志眉开眼笑,又生怕他反悔,转身便撒开脚丫跑了,老远听他喊道:“老李,你至少得让胖爷我当个校尉,否则就太不够意思了。”

李臻笑着摇了摇头,他也很想让胖子当了个校尉,可事情哪有这么简单啊!

……

内卫军衙位于皇城千牛卫军衙的隔壁,也是诸卫军中最小的一座军衙,占地只有五亩,一条中轴线将军衙一分为二,最北面的正中间是内卫统领的官房,中轴线两边官房各归属于左右副统领。

目前内卫统领由千牛卫将军武攸绪兼任,不过他只是挂一个名,基本上不过问内卫之事,也极少来内卫的官房。

而内卫平时的日常事务由一名长史负责,长史下面又有几名从事和主簿,组成了内卫的文职体系。

但内卫的真正实权是掌握在两个副统领手中,一个是太平公主的心腹万国俊,另一个正是上官婉儿推荐的李臻。

长史名叫崔少颖,贝州清河县人,进士出身,他年约三十余岁,颌下留有一尺美髯,长得颇为文雅。

崔少颖已经得到兵部文牒,知道李臻已被任命为内卫副统领,听说李臻前来上任,他带领内卫的一班官员出大门迎接。

“欢迎李统领到来!”

崔少颖满脸笑容,上前躬身施一礼,李臻也向他回礼笑道:“先生就是崔长史吧!李臻早已听说,还望长史多多关照。”

“呵呵!彼此彼此,来!我给李统领介绍一下。”

崔少颖热情地先给李臻介绍几名文职官员,“这位是杨主簿,徐州人,在内卫已经做了六年,资历最老。”

杨主簿是个獐头鼠脑的中年男人,脸色焦黄干瘦,颌下留一撮鼠须,一双绿豆小眼亮得像刚擦过的皮靴。

李臻昨晚听孙礼说起此人,他不是科班出生,而是由小吏转为官员,在皇城很多衙门都呆过,虽然貌不出众,但精明无比,是一个极为能干之人,李臻不由对他多看了几名,觉得他长得很像武三思。

杨主簿满脸谄笑,巴结地向李臻行了一礼,“请李统领多多关照。”

尽管孙礼对他赞誉颇多,但这个杨主簿脸上的谄笑却使李臻看轻了他几分,他点点头,目光又落在几名校尉身上,赵秋娘自然不用说,她站在后面,脸上带着柔和的笑意,使李臻心中泛起一阵温暖。

另外两名校尉,一个叫吕晋,一个叫王宗懿,都是身材魁梧的军人,年纪都在三十岁左右,他们眼中对李臻充满了敬佩,两人心里更是盼望李臻到来,李臻若再不来,他们就要被万国俊清理了。

“卑职参见统领!”两人一起向李臻单膝跪下,抱拳施礼。

“两位不必多礼,请起!”

李臻连忙扶起他们,指着下巴上有一块大黑痣的校尉笑道:“我没猜错的话,你是吕校尉。”

“在下吕晋!”

李臻又对另一人笑道:“这位就是王校尉了。”

“在下王宗懿,请统领多多关照。”

众人见李臻没有架子,平易近人,都十分喜欢他,这时李臻又看了两边,笑问道:“万副统领不在吗?”

众人脸上的笑容都僵滞了,露出了尴尬之色。

第0149章乳名秀儿

李臻笑了笑,对众人道:“这么冷的天,却让大家冻在大门口,不好意思,请进去细谈。”

崔少颖也笑眯眯道:“大家都进军衙再聊吧!”

众人簇拥着李臻走进内卫官署大门,他的官房早已收拾好,也位于内院,紧靠长史官房。

房间里颇为宽大明亮,两边摆放着书橱,墙角有一座青铜香炉,桌案在西面靠墙处,下面铺着厚厚的软垫,旁边还有一盆燃烧正旺的炭火,将房间烘烤得格外温暖。

新官上任,有很多手续要办,当然不能像左邻右舍串门一样,一窝蜂地涌进李臻房间,众人都知趣地回了自己的官房,官房内只有长史崔少颖一人。

两人分宾主落座,一名文吏给他们上了茶,崔少颖将李臻的官印和任命书递给了李臻。

“内卫统领虽然是兵部任命,但实际上兵部只是走走形式,内卫统领是由圣上亲自任命,李统领应该知道,我就不解释了。”

李臻点了点头,又问道:“我只是不太明白,内卫为何人数这么少,只有三百人,我以前在千牛卫,那可是有几千人。”

“这就是内卫的特殊了,事实上,内卫成立还不到十年,和千牛卫、羽林军都不一样,它负责替圣上执行秘密任务,权势极大,所以人数不能多,这是它和千牛卫的最大不同。”

李臻当然明白,内卫实际上就相当于明朝的锦衣卫,是武则天的秘密特务机构,是一个极为神秘的机构。

崔少颖又微微冷笑道:“今天侍御史弹劾李统领,是内卫成立以来第一次被御史弹劾,这在我们看来,简直是滑稽之极,我们所做之事,都是圣上委派下来的秘密任务,谁敢过问?王弘义居然敢弹劾内卫,他就是在和圣上作对啊!”

李臻笑了笑,他不想多说此事,便岔开话题问道:“万统领今天不在吗?”

崔少颖苦笑一声说:“这个…确实有点难以解释,不瞒李统领,在内卫官署内很少能见到万统领,我迄今为止也只见过他三次。”

“为什么?”李臻不解地问道。

“这就是内卫的特殊之处了,我们这座官署叫做明衙,也就是告诉大家,大唐有内卫这个机构,不过是座形式上的官署,可实际上,内卫非常神秘,很少能在皇城内看到他们,所以在洛阳某地还有一座暗衙,那才是内卫真正的官署。”

说到这,崔少颖叹息一声,“暗署才是万国俊的官署,连我也不知道在哪里?据说是太平公主的一处别宅。”

李臻这才明白上官婉儿为什么要给自己一座房宅,原来就是给自己的暗署啊!

“如果找不到万国俊,你又怎么把上面命令给他呢?”李臻还是不解地问道。

崔少颖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李臻的疑问触到了他的痛处,这也是一直令他耿耿于怀之事,他们这些长史、主簿只是挂个虚名的官员,每个月给兵部写写报告,维系着内卫官衙的存在。

但内卫的真实任务他根本不知道,都是太平公主直接下令给万国俊,万国俊做得更绝,连内卫暗署在哪里都不让他们知道。

这时,崔少颖想起李臻也是上官婉儿的人,那会不会他在这里露一次面后,便再也不出现了呢?

过了好一会儿,崔少颖才郁闷地说道:“圣上的任务都是秘密下达,我们也不知道,我们只管每个月写给兵部一份报告,至于写些了什么东西,估计兵部也看不懂。”

李臻不由哑然失笑,对崔少颖道:“崔长史的难处我可以理解,不过既然是秘密任务,也确实不宜让兵部知晓,但我会在暗署给崔长史也安排一间官房,只是要麻烦崔长史两头奔波了。”

崔少颖大喜,这个李统领的心胸可比万国俊开阔得多了,这才是做统领的样子,他连忙起身行礼,“多谢李统领关照!”

……

今天是腊月二十九,距离新年只有两天,新年的气氛愈加浓厚,家家户户挂出了灯笼,大门贴上门神和桃符,院子里竖起了长长的杆子,表示新一年的生活将节节升高。

一些性急的父母早早给孩童们换上了新衣,在雪地里嬉戏玩耍,到处可以听见孩子们的欢声笑语,伴随着一阵阵爆竹声响起。

李臻在下午时分回到了自己家中,大门口一群孩子正在堆砌雪人,其中还有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娘,李臻认识她,是赵秋娘最小的徒弟阿玲。

阿玲的家就在附近,她姓叶,父母在南市做皮毛生意,家道颇为殷实,她上面有两个兄长,大哥跟父母一起做生意,二哥正是跟李臻打马球的小叶。

“阿玲,你怎么和这群孩子在一起?”李臻翻身下马笑道。

阿玲连忙拍掉身上的雪沫,跑上来不好意思笑道:“李大哥,我师父让我来给你和大姊送份请柬。”

她取出一封请柬递给李臻,李臻打开看了看,原来是赵秋娘请他和大姊去武馆过除夕。

阿玲挠挠头,满脸期盼道:“我们每年除夕都可热闹了,师兄师姐们都聚在一起饮宴,还有各种活动,李大哥,你也来吧!”

李臻想了想道:“我或许可以来,但我大姊不一定。”

“那我去给师父说了,反正你要过来。”阿玲笑着向他挥挥手,转身跑掉了。

李臻每年都是和大姊一起过除夕,不过今年他不想和曹文一起过年,去秋娘大姐那里过年也不错,李臻牵马向大门走去,只见大门口停着一辆牛车,车上装满了各种日用品,管家林叔正在和送货人核对清单。

林叔是洛阳本地人,一直就在大户人家做管家,唯一的儿子在五年前和契丹人作战中不幸阵亡,只有他和老伴相依为命。

林叔为人老实本分,人缘极好,左岸酒肆的大掌柜便把他介绍给李泉当管家,这才来几天,便将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

“林叔,我大姊在家吗?”李臻笑问道。

“夫人刚才还在,好像又去了酒铺,公子没有遇到她吗?”

“哦!可能是错过了。”

这时,李臻在牛车里发现一只用藤条编成的大摇篮,他心中一动,连忙问林叔道:“我大姊决定收养那个孩子了?”

“应该是吧!”

林叔也笑了笑说:“夫人嘴上说要把孩子送走,可大家都看得出,她很喜欢那个孩子,下午还跑回来看了她两次,这不,夫人让我去买摇篮,还有孩子的被褥、玩具,夫人就是嘴上说说,她哪里舍得把孩子送走。”

李臻一颗心落下了,虽然赵秋娘表示她愿意收养那个孩子,但李臻还是希望大姊能收养她,这样大姊也就不那么寂寞了,他知道大姊是刀子嘴豆腐心,嘴上虽然说得凶,但心里早就软了。

只是孩子才八个月,正是最需要人照顾之时,大姊那么忙,哪有时间照顾她,李臻想了想便对林叔道:“林叔,还得麻烦你去给孩子找个乳娘,尽量找个好一点的乳娘。”

“公子就放心吧!孩子暂时由我老伴帮忙带着,等过了年,再去给孩子找个乳娘也不迟。”

李臻回府中放好了马,便快步来到内堂,远远听见孟婶拄着拐杖在院子里大声抱怨,“又不是自己亲生的,干嘛要抱回来,还是个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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