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我当炮灰那些年-第2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曹氏脸涨得通红,憋了好一阵子,道:“可是爹爹的品级,比季家高啊!”
“你爹的品级,和定远侯比起来谁高?”赵徐氏沉着眉眼道:“在卫氏面前,咱们两家子都不是什么高门大户,谦恭一点,那是应当应分的。在季家跟前,咱们高那么一点儿,可越是谦恭,越显出咱们是书香门第君子之风,不和他们赳赳武夫一般计较!”
“可……若是不争,我怕五妹妹叫人欺负了去。”
“做人侧室的,争又能争出什么来?”赵徐氏笑了一声:“你也趁早别想着靠五丫头在王府里拼命,好给你们两口子博下什么颜面来,她虽然不是我身上落下来的,可也是我养大的。做母亲的,这些年情分在,总是盼着她自己越过越好的——你们夫妇两个的心思,当我是不知道?有个女孩儿在殿下身边伺候着,有时候是有些作用,可若是指望她一个人,那这点儿作用怕都没有了。”
“娘这话是怎么说的……”曹氏讪笑道。
“世上哪个男子会喜欢一心一意向着娘家,三天两头挑起事端的妻子?”赵徐氏道:“五丫头还是个侧妃,那算得了什么?若是珍惜羽毛,今后有的是好日子,若是一入王府便叫你们夫妇两个指使着做这个那个,殿下与王妃,可都不是光看看就罢了的!”
她一边说着,曹氏一边硬着头皮听着,见婆母说着说着歇了口气,正想赶紧补几句话,省的叫她认定自己夫妇不靠谱,可尚未开口,赵徐氏又顶上来了一句:“我同五丫头说过了,她在王府里头,咱们家的人说的话,除了我和她父亲的,旁人所言她一概不必听!你们若是没有这份心思,那最好,若是有,趁早收了吧!殿下要的是辅佐他的赵家,不是半点儿力都没出还想从他身上攫好处的赵家!”
赵霜意听着母亲的话,脑海中却又浮现起赵尚书在庭院之中呵斥赵葆祯的一幕,她突然觉得有些心惊。
赵尚书和赵徐氏,早就知道长子不大成器,还总盼着能扯着妹妹的裙带往上爬的情节了吧?只是长子到底是长子,那不是父母一点儿不满就会踩到泥里头的。于是赵尚书认定了是长媳不贤,换个贤惠的来才好,而赵徐氏么……她不敢肯定赵徐氏有没有休了长媳的心思,但今日赵徐氏的话,说是提点都太重了些。
这是警告,警告曹氏你们两个做的事儿我们都知道。这也是示范,示范一个真正的高门夫人该有多深的心和多大的手。
曹氏还差得远,倒是一边儿平时爱玩爱闹的宋氏此时不敢搭话,反而显得有了几分城府。
赵徐氏说完这一通话,见曹氏已经不敢说什么了,才缓了缓口气:“你好生想想吧。官场里也罢,后宅里也罢,逢人必争,一定是害人害己的。做官的再大,大不过陛下,后宅里便是当了夫人,头顶上也还有老爷,怎么才能叫头顶上那一位相信你支持你,这才是本事!今日若是葆祯去送亲,遇得那季家人,只怕他就要争到底了,你细细想想,那有好处没有?谁先进去一步后进去一步,不都是殿下的侧妃?今后下人们是高看一眼还是人见人踩,最要紧的是她们谁得了殿下的宠,谁不碍王妃的眼!”
曹氏诺诺连声,赵徐氏这才解了点儿气,道:“你回去吧,和葆祯说一句,让他好好办了他的差事,逢事少言语少争斗,有他爹在,压根儿轮不着他出那份风头!你既然是他的内人,就该做个贤良的,该劝的时候要劝,他傻,你不能跟着傻!”
这房中的女眷,大概只有赵霜意一个人知道自家爹今日和赵葆祯说了些话,也只有她才会在一瞬间想到——不管曹氏回去是和赵葆祯抱怨赵徐氏,还是按着赵徐氏的意思啰嗦赵葆祯,又或者只是转告赵葆祯他娘不让他妹妹帮他们忙,都会引起赵葆祯的愤怒的。
但是赵霜意并不想提点曹氏这事儿。她可还忘不掉在观灯的那一天曹氏说的那些话!既然曹氏没把她的声名当回事儿信口胡说,她又为什么要管曹氏是不是会一脸撞在南墙上呢?
这一夜,赵霜意睡得是挺好的。即便她有点儿担心赵之蓁,但想来赵之蓁今晚也不会见到冀王,更不会闹出什么岔子,便也能安心了。而与她所住西院的一片安静相比,赵葆祺夫妇却是半夜没睡着觉——只隔着一重院子,赵葆祯与曹氏那边响动忒大,先是男子的怒斥,然后是女人的哭喊,接着一片喧哗夫人驾到,等到安静下来,外头天光都快泛白了。
第二日早上,赵霜意去给母亲请安的时候,赫然发现除了她之外人人都顶着黑眼圈儿,曹氏尤甚,那眼眶子是黑的,眼白却是红的,一副哭了半夜的模样。宋氏比曹氏好一点,却也一脸憔悴,显然是一夜没怎么睡。
而赵徐氏虽然没有两个儿媳那么颓废,却也显得没什么精神,待她们行过礼便让她们回去了。可这话还没落地,外头匆匆跑进来一个小厮,正是赵蟹儿,到了庑廊下头便拽住了桃枝:“老……老爷在……在夫人这里不在?”
桃枝一把挣开赵蟹儿的手:“夫人姑娘们在里头,拉拉扯扯,像什么话——老爷去书房隔廊子里头教那一对儿新八哥儿呢,怎么的?”
赵蟹儿压根就顾不上和她说话,一转头便朝着赵尚书的书房跑过去,倒将桃枝闹了个下不来台。里头赵徐氏看到了,眉心微微一跳:“桃枝,赵蟹儿干什么去了?”
“说是有事儿寻老爷呢。”桃枝脆生生道:“紧赶慢赶,好像真有个大螃蟹钳在他脚后跟上!”
赵徐氏一怔,道:“走,咱们也去书房!今日是什么日子,大清早就这般忙慌……”
☆、第55章 王府杂事
她这话出口,却把赵霜意与曹氏宋氏晾在了当场。这三人是谁也不知道这句“咱们”里头包不包括她们的——不管是作为女儿还是儿媳妇,这一大清早跑到赵尚书的书房里头去,都不是什么像话的事儿。
但若是不去,她们也实在好奇发生了什么事儿。这一忽儿犹豫之间,赵徐氏已然想起了自己房中还有这么三个人,连忙又补上一句:“你们先散了吧。若是该你们知道,过阵子我叫人去唤你们。”
这一句便是说清了,三人便是再如何好奇,也不好跟着去了,只能各自回院子。赵霜意虽不知两个嫂子究竟怎么想,自己心里头却已然先打起了鼓。今日是什么日子?是赵之蓁去给冀王当侧妃的头一天啊,她理智上认为赵之蓁不可能在昨儿晚上干出什么放火烧了王府又或者悄悄捅死季雪竹的事儿,但总有种莫名的担心挂在她心尖子上。
即便她并不希望如此,可却总是觉得,叫赵蟹儿这般慌张的事情,十有八九和冀王有关。
她等了半上午,赵徐氏那边还是没有人过来和她说发生了什么事,然而下人们中间却传开了——昨日冀王迎娶王妃入府,正在拜堂之时,有一名假扮成王府侍女的刺客行刺于冀王。正赶着那喜庆时刻,谁能绷着心提防着?就连冀王的贴身护卫们也没反应过来,眼看着那侍女从袖中抽出的匕首就要刺到冀王身上。
按照惯例,此刻当有英雄或美女出场。
果不其然,在冀王妃卫氏尖叫失色之时,不知哪里飞出一枚飞镖,正扎在女刺客握着匕首的右手虎口上。她没想到贺客人丛之中还有这般人物,更没想到自己会功亏一篑地受伤,手一抖,那匕首便落了地。
冀王高呼侍卫要将她拿下,却不料这女刺客很有几分烈性,一把抢起地上的匕首,竟狠狠捅向了自己的颈项。血溅喜堂,定远侯府的卫四姑娘便是平素再如何爽朗大方,到底是个女孩儿,此刻连受两惊,腿一软跪在地上,竟怎么也站不起来了。今日早晨,更是开始发烧说胡话,一副被吓掉了魂儿的样子。
换句话说,昨儿冀王的大婚,其实一点儿都不顺遂,一点儿也不愉快。新郎差点被人杀害了,新娘真的吓出毛病了,而赵之蓁和季雪竹两个进府早,又不能去喜堂观礼,却是并不知晓此事,这一夜还过得安宁。
可夜再长也要结束,冀王婚礼上这一出事情,如何瞒得过皇帝?很有些人说,打落那刺客匕首的人,便是皇帝派入冀王府监看婚礼进行的北衙官员,做完这事儿他便回宫复命去了,是而昨夜连皇帝陛下本人都气得面色发青,一夜不曾安眠。天刚亮,便也不顾什么礼仪规矩,将太子、冀王与下头几个兄弟全数召进了宫里去,不知说了什么,总之日上三竿也不曾放他们出来。
赵霜意听得宝荇向她转述的这一个故事,忍不住皱了眉头:“北衙的官员打落了那个刺客的匕首?”
“是啊,”宝荇道:“北衙的人确是要有几分本事的,若不如此,怎么跟陛下面前尽忠呢。”
赵霜意眼色郁沉,一时不想再说什么话。京中没有哪家达官贵人愿意在自家的宴席上看到北衙的人的,那是只忠于皇帝的鹰犬,他们永远都在捕捉臣工们一丝一毫不忠的证据……
冀王的婚礼上竟然会有北衙的军官,这……皇帝是想保护他,还是在猜忌他?冀王又会如何看待父亲的这一番心思?
如今人人都猜测是谁和冀王这么大的仇,要在婚礼上置年轻的王爷于死地,但赵霜意却总觉得,这冀王倒霉,是不是也倒霉得太显眼了?若真是敌人要他的性命,既然能想法子混入王府的侍女之中,找个人更少的时候行刺岂不是便利的多?
非要在婚礼这样的大日子发动这样的密谋,若果然是对手主动所为,那此人的智商也很值得脱帽三鞠躬了。
只是,当那个侍女手中的匕首被北衙的军官打落,这一场刺杀,说是真的,就是真的,便是假的,也成了真的了。
而皇帝将太子与亲王们全部召进了宫中,拖到了如今这个时辰还不放人,可见皇帝是被逼急了。作为父亲和君主,他一定很乐意维持儿子们之间互相竞争却不敢撕破脸的现状,可若是这帮狼崽子着了急,互相厮杀呢?那一定不会是这老头子愿意看到的情形。
儿子差点死在自己的婚礼上,这对于一个父亲来说,是多么大的刺激?他贵为天子,却有人敢对他的嫡子下死手!
这是打脸啊陛下,这搁谁身上都不能忍啊陛下!
想也知道,如今最如坐针毡的人,该是太子。按照如今夺嫡的情形看,皇帝剩下的几个儿子全是妃嫔所出,虽然不见得不好,可放着嫡长子嫡次子在那里,谁会支持庶子继承大统?那非得叫朝廷里的老臣们糊一脸唾沫不可。
冀王若是死了,对亲王们来说没有什么好处,也没有什么坏处,但对太子来说却绝不相同。这么说来,那个北衙的军官到底是谁?真是太有眼力见儿了。
想着这个,赵霜意便忍不住想起了另一个人——若是他在,也会打落那个侍女的匕首么?还是会任凭侍女杀死冀王,给他们镇远侯府支持的太子添上一颗好砝码?或许,那间不容发的一刻,根本来不及考虑吧……
这么想的她,自然无法料到,当消息更准确地传来时,那救人的北衙军官姓名也明确了——元惟扬,正是她认为绝不可能的那个人。
那一刻,赵霜意整个人都傻了。
她从没想过镇远侯府的人会背弃太子的利益,正如赵家目测永远不会出卖冀王一样。虽然冀王若是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太子的名誉会受损,可冀王要是真没了,太子就能提前锁定皇位,孰轻孰重,难道还有人不明了?元惟扬出手救了冀王,要么是他在表明自己作为北衙卫士只忠于君王命令的立场,要么……
要么,就是他自己想投向冀王这一边。
赵霜意一动不动地坐着,她想到了先前的那些事——元惟扬约季照辉随时去镇远侯府比试武艺,也替她保全了名声。或许从那个时候起,元惟扬就已经在他们这些冀王党的面前表示出善意了……
可是,他越是和他们走得近,就越是对家族利益的背叛啊。难道他天真地以为,凭借他一个人和冀王交好,今后就能省去冀王跟元家秋后算账了吗?
赵霜意想来想去,委实觉得元惟扬的动机不可捉摸。这个人不是傻到无可救药,就是在筹谋一个很不小的计划……而目下看来,他的计划应该是成功的。冀王打听了他,并在征得皇帝同意的基础上请了元惟扬去冀王府赴宴。
赵霜意本能地觉得这场宴会里头一定有花头,却也不知元惟扬是怎么应付过去的,总之经了这一场宴会,他和季照辉公开“切磋”的次数突然便多了起来,甚至引得百姓们争相告诉,纷纷打赌今日的比试会是谁赢。
那些个平民百姓看热闹的,皆以为季照辉是个武痴,每次与元惟扬切磋必落败,于是更有心思拼一把。但朝中做官的和他们的家人看事儿,又哪里能这么简单?
季照辉如今不仅是冀王的侍卫,更是冀王侧妃的亲弟弟!冀王妃经了刚入王府的一病,争宠方面便落了几步下去,如今王府里头最得宠的正是季雪竹,那季照辉的地位也是水涨船高的,这么一个人隔三差五要去找元惟扬打一场,而元惟扬也不顾自家立场丝毫不厌,这意思还真值得踅摸。
但赵家旁人却没那个心思去揣度元惟扬的想法,他们的注意力集中在了赵之蓁并不怎么得宠这件事儿上。
没有人想过在争宠方面赵之蓁会逊于季雪竹的。原本她们两个都是侧妃,身份上比卫氏低,但赵之蓁长得比季雪竹漂亮,穿着打扮为人处世也强出许多,没道理比不过季雪竹,可冀王这一个月里头,不是宿在王妃处,便是叫了季雪竹去伺候,和赵之蓁在一起的时间真真是屈指可数。
好容易等到她归宁,赵徐氏也不好意思当众问赵之蓁,便私下里同赵霜意说了,叫她找个空儿,悄悄去问问赵之蓁怎么就争不过季雪竹。可赵霜意刚一问出口,赵之蓁便饱饱地蓄了两眼泪:“姐姐,你是不知道!季雪川那个贱人,如今一心一意帮着季雪竹呢!”
赵霜意在一个月内感受了两次人性的复杂,缓了半晌才道:“季雪川帮着季雪竹?!她……她转性了?”
“也不知道那贱丨人怎么得宠的,”赵之蓁用帕子蘸了眼睛:“仗着王妃病了,隔三差五叫季雪川入府,两个人说说笑笑,亲密的很,真是好大的脸面!这王府里头的规矩,竟然是半点儿不讲的!我也不敢同殿下那里嚼舌头,可殿下自己见到了季雪川,也不说什么呢!”
赵霜意恍然,冷笑一声:“我说季雪川这是发哪门子疯,敢情还没死心呢。她帮季雪竹得了宠,自己才好借机进王府里头晃荡,天天在殿下跟前露脸……真下作,好好的王妃叫她给作没了,如今还搞这么一套,真不怕叫人指断了脊梁骨!”
赵之蓁顿足:“四姐姐,是我没本事,给家里丢人了……我先前还想着,哪怕是季雪川,我也不怕,可如今只是她指使的季雪竹,我便应付不了了!我自个儿没能耐,不敢乱做什么,可我不甘心啊,姐姐,你有法子没有?”
“法子?”赵霜意想了想,伸手示意赵之蓁将脸靠过来,由她小声儿说了好几句话。
☆、第56章 王府宅斗
赵之蓁听了她的话,却是非常惊奇,眉头微微蹙起:“四姐姐,这……当真可行?”
“行不行的,试了才知道。”
“但若是不成呢?”赵之蓁道:“我不过是个侧室,殿下……也没有必要一定要恩宠我。我倒也不想别的,只是不想叫季家的人,把我比过去了而已,可若是连我都不主动想着怎么见殿下了,多半连这点儿恩宠都……”
“只要赵家还在,殿下便不会一直看不到你的。”赵霜意宽慰她道:“有时候,退也是进呢。你看,如今王妃的身体不好,可她总不会一直不好下去,总有一天她是能掌管王府的。到那个时候,她会对趁着她生病妖媚惑人的侧室生什么想法?你也看到了,这后宅里头的姨娘们,谁的日子过得最好?可不是和嫡妻最亲近的那个么?”
赵之蓁看着她,想了好一阵子,才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又道:“四姐姐,若是你,一定比我强许多,是不是?我……我给你丢人了。我竟然连季雪竹都比不过!”
赵霜意摸摸她的头发:“你哪里是比不过季雪竹,你是比不过季雪川啊……若是没了季雪川,你猜季雪竹还顶不顶用?”
“季雪川有那么能耐?”
赵霜意笑笑,有些话她不便说,赵之蓁只怕也想不到,然而那或许就是季雪竹以不怎么样的姿色和不怎么样的性情仍能得宠的关窍。
——季雪川是重活过一回的。以她对冀王的执念,上辈子只怕和这男人有的是情爱纠缠,若是如此,她清楚冀王的喜好偏向,又有什么奇怪的?
倘若她将冀王的一些习惯喜好告诉了季雪竹,这竞争的□□不就已然不公平了么?既是新人,又如故知,冀王怎么可能不喜欢季雪竹?这叫年纪轻轻几乎没和男人打过交道的赵之蓁怎么比?
然而,这也未必不是好处。赵霜意还记得,当初冀王看着不着妆容的自己是怎样的眼神——他应该是喜欢干净纯澈的女孩子的。
就让赵之蓁用一个无知无害的形象出现,由着他塑造雕刻,当他发现身边有这么一朵完全按着他的喜好雕琢出的解语花时,季雪川和季雪竹,又算什么呢?
而要这个无辜无害的形象,赵之蓁如今便不能急着争宠——一个好姑娘,怎么会在这样的事情上格外用心?她应该善良,应该大度,应该担心王妃的身体,应该温柔殷切地陪在王妃身边,而适当拒绝王爷的体贴……
这个形象很眼熟对不对?这就是一朵典型的白莲花啊。而放眼古今中外,段位稍微高那么一点儿的白莲花,又有哪个会轻易倒了大霉的?莫说男人喜欢这样的女孩子,就连家里的大妇,也会更容忍沉默寡言善良的那个妾室。
就让季雪竹妖妖娇娇去吧,等着卫氏病愈,怕是有她的好看!
赵霜意这盘算的是稳妥的,却不料赵之蓁想了好一会儿,突然问了一句话:“四姐姐,我若是得了殿下的宠爱,姐姐……会不会不大欢喜?”
这一句生生将赵霜意劈焦,她一直以为赵之蓁犹疑是因为这装高冷的法子在古代不常用,于是怀疑她这办法的效力,却没想到赵之蓁是担心她出于吃醋而故意出个馊主意。
“那怎么会。”她道:“我不是同你说过了么,我心里头,并没有殿下。”
赵之蓁张了张口,却道:“我自然是知道的……罢了,不说这个,姐姐,我就按你的法子去做。我信你。”
赵霜意觉得她的态度有些古怪,于是迅速脑补了好几个可能的原因,然而也不过是脑补,她绝不会将那些问题问出口的。赵之蓁也没有再继续说下去的意思,这一场谈话,这么的便结束了。而待她将情形同赵徐氏说罢,连赵徐氏都皱了眉头:“五丫头这心思……不应该的。她既然做了殿下的侧妃,我们家里头便断不会再把你耽搁进去,怎么能这样怀疑娘家的人?是不是什么人同她说了什么了?”
“娘看,会是什么人?”赵霜意问道。
“说不准。”赵徐氏沉吟着:“先放下这一出,看看吧。她若果然依你法子做,咱们便当她什么也不曾说过好了。毕竟不是我生的,隔了一重肚皮,便是我也不好说这孩子在想什么呢……只要不碍着咱们家的事儿,便是无妨的。哪怕是猜忌你呢,你也早晚要嫁人,姐妹两个各有人家,来往少了甚至不怎么走动,那也是常有的事儿。”
赵霜意答应了,而过了一阵子,冀王府那边儿果然传回了消息——赵之蓁就是按着她的嘱咐去做的。从尚书府回去,赵之蓁便再没有主动去见过冀王,反倒换了颜色清爽淡雅的衣裳,每日里规规矩矩去见冀王妃,行礼之后陪着久病无聊的王妃说说话,再乖乖待在自己院中看书,行为举止无可挑剔。
那卫氏王妃是定远侯府出身,家中虽是武官居多,女孩子们却个个念了些圣贤书的,同赵之蓁的家教大体类似。两个人闲着无聊了,下下棋聊聊天,甚或赌书斗乐,倒也将冀王忙着公事的日子过得滋润。
而冀王府里头,季雪竹却不如她们两个淡定。那也不是个傻子,王妃和赵氏结成同盟的情形,她是看在眼里的,越看越要巴住冀王的宠爱这么一根稻草,使尽了浑身解数来博冀王的欢心。这一招倒也是有用的——只要冀王一回府,季侧妃总会及时出现,竟是缠得冀王小半个月里头每日里也就顾得见卫氏一面,至于恩宠,半点儿不曾落在卫氏与赵氏头上。
季雪竹自然是得意,可好花不常开,冀王便是再喜欢她,做丈夫的责任总得尽,那卫氏的房里头,一个月到头他也得住上那么几天。这放在谁眼里头都是正常的——冀王和王妃那才是正经夫妻,两个侧妃不过是妾,有什么资格吃醋?可季氏看着就是不大欢喜,大半夜的竟叫下人来夫人房里头唤,只道她病了,求夫人寻个郎中。
卫氏原本就不喜欢季氏,这夫妇欢好之后正在休憩的时候对她而言何等珍贵难得,还叫季氏给搅合了去,冲心便是一股火苗子腾了起来,口气硬邦邦的:“大半夜的上哪儿请郎中去?季侧妃犯了什么毛病,时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