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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炮灰那些年-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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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了,可和先前那众星捧月的感觉如何能一样?她的心情原本便不大好,听了太后口口声声夸她,更是越来越难过。
这神情叫赵霜意看了个正着,却是轻咬了一下嘴唇。
还不甘心就这么失败,是吗?就连季雪竹都避着你了,你也还想再夺回“属于你的”冀王吗?
这样的一幅不甘和难过,倒好像她真的是被自己的庶妹抢走了很重要的东西。恨吗?可千万别恨得做了傻事,要做,也要等冀王拿到了太子之位,又或者身登大宝之后再做呀,傻瓜。
正在她收回眼神的时候,站在季雪川旁边的一位姑娘碰了碰季雪川:“太后还记得你呢,多好?快别难受了,贵人记挂着是福气!你好歹也给自己的妹子攒了福气,该欢喜!”
殿里头那么安静,这声音虽小,赵霜意却也听到了,连上头的太后都听到这边的窃窃私语了,一眼望过来,却是乐了:“哦,那不就是你姐姐么?原来姐妹两个都在这里,却是巧……”
季雪竹回头,对着这边望了一眼,脸上带着笑,眼神却恨不得将季雪川撕碎了一般刻毒。
在场的姑娘们夫人们,哪个不是人精?谁都看出来季雪竹其实并不喜欢这位嫡姐了,倒是季雪川早早将脸上的愤恨不甘擦了个干净,对着妹妹刺来的眼神,她倒是平静得像是一汪潭水。
高低立判。
太后也察觉到了不对,抬抬手,向季雪竹道:“你下去吧。”
季雪竹这才扭过头来,再行一礼退下,离开的步伐却颇有些杀气腾腾。
赵霜意看在眼里,不能不感叹,这季家一对姐妹的关系可是真差,差得盖都盖不住——其实,当初就算她不曾在季雪竹面前下眼药,季雪竹再失宠两天的话,也会一样痛恨“骗她”的姐姐吧?可季雪川怎么会在这事儿上骗她呢,她若是不得宠,季雪川怎么进王府刷好感度呢!
一个人能傻到季雪竹这个地步,也是不大容易。
冀王府的女眷们拜会后,便该比冀王小一岁半的鲁王家女眷们上来了。鲁王未曾大婚,倒是纳妾早,此刻两个侧妃倒显得比赵氏季氏更熟练些,一并上来问了太后安。
太后正与这两个说话之间,外头匆匆过来一名太监,他半弓着腰小心翼翼绕过人群,径自走向了在一众“孙媳妇”中打头的太子妃,极小声地说了几句话,太子妃一惊,眼睛睁得很大,最终却强压下了,摆摆手,太监原样出去了。
这举动虽然低调,但在这大殿之中也有些扎眼了,如赵霜意这般心思不在探听太后对孙辈妾室们的意见的人,很容易便发现了太子妃的异常。而太子妃在之后的宴席之上也有些魂不守舍,更将身边伺候的侍女打发出去了几回,这显然是不太寻常的了。
那个太监说了什么?仿佛对太子妃而言不是什么好事啊……赵霜意自然好奇,只是太子妃没有动静,她就无法做出下一步的推测,只能这么先看着。
太后的这场宴席倒也不长,反正老人家不耐久坐,在场的妇女姑娘们也没那么大胃口,更挂念着晚上太后特意安排的戏,要不了多久这宴席便散了。太后这一处宫苑不小,入宫贺寿的又都是有头脸的人家,老太太便把女眷们安排在了各个殿阁里头休息。
这安排也安排的有意思,譬如冀王的女眷与太子妃太子良娣一拨人是隔壁,再譬如镇远侯府与定远侯府也挨得近,真不知晓太后这么设置是想叫冤家们彼此理解理解,还是干脆让她们打起来……
而赵家的女眷们却和别的几位尚书夫人姑娘们在一处宫院之中,人多,倒也热闹。只是过不得多久赵之蓁便派人过来,说王妃请姐姐过去说话儿,赵霜意便是想和别人家的姑娘们八卦也是没得八了,只好跟着过去。
卫氏今日也来了,然而她有孕不足三月,身子到底还金贵着,问了安太后便许她先下来歇着了。等到赵霜意她们宴席结束回来,卫氏的茶点都准备好了,此刻见得赵霜意来,笑容倒是明媚了起来:“四姑娘来了?”
赵霜意见王妃是要行礼的,然而待她行罢了礼,卫氏却道:“四姑娘且坐——如今不比从前了,我有一桩事儿,一直闷在心里头不曾问出来,四姑娘,当初咱们在季家相会,为什么季雪川会有心害咱们两个人?我听赵侧妃说,你跌坏了容颜,也是她弄的鬼!”
“这……”赵霜意怎么能说人家季雪川只是对付我,你就是个倒霉催的炮灰?只得道:“我也想不通是为什么,按说,她与我也是多年的好友了,突然生出这种心思,倒好像如中了邪。至于她为难王妃,更是奇怪——定远侯府当初也是有军功的,她爹是将军,更不该冒犯您啊。”
“中邪……”卫氏沉默须臾,突然笑了:“她的性子也大变过,是不是?季家到底出了什么事?”
赵霜意摇头:“敢是看她娘被欺负久了,觉得不能再这么下去?”
“便是如此也不该……”卫氏说了半句,却住口了,道:“其实太后这院子里头的花园很不坏,四姑娘没去过吧?不如咱们去逛逛看看——赵侧妃也一起,如何?下人咱们就不带了,人多聒噪,倒是碍了赏花儿的心情。”
赵霜意一怔,却在这一刻,发现伺候王妃的一名侍女微妙地皱了一下眉头。
她明白了。卫氏的有些话,得绕着人才能说。只是那季家收买的侍女有什么特殊之处吗?为什么不索性把她们都打发出去,反倒要做主子的避让?
一定还有别的原因……
☆、第64章 御园偷听
只是,自打进了园子,卫氏便一句话都不提季家了,她只是和赵霜意指点这园中的花卉——身为冀王妃,她还是有机会来太后宫中的,这园子她自然比赵霜意姊妹熟悉的多。
而赵霜意又哪儿听得进去?她原本以为王妃是要找个稳妥的地方再说话,却没想到,这园子逛了一多半,王妃仍旧不提旧事,倒是叫她好生纳闷儿。
是想了好一会儿,她才突然醒悟——冀王妃未必是要把她带到园子里头说什么,或许,她只是想把话说给该听到它的那个人,然后给那个人时间,让她把这话报告给应该知道的另一个人……
而她们当下所做的,不过是提供一段“不在场”的时间罢了。想到这一出,赵霜意甚至觉得心中浮起了一个微妙的念头——明明应该听到这话的人就是季雪竹,作为冀王府的侧妃,总是有机会听到的,所以,冀王妃为什么这么着急要让她听到那些话呢。那些怀疑季雪川性情大变背后故事的推测,若是季雪竹听了,会怎么样?
难道冀王妃是算准了季雪竹会有什么举动,趁着今日季雪川也在宫中,可以做些什么吗?
赵霜意想着,却被冀王妃一把扯住了一袖,险些跌一跤时,却见冀王妃面色肃然,冲她使了个眼色。而在她们要经过的一条小径尽头,有一名宫女离开的身影快速闪了过去。
从宫女到女官,平素里穿的衣裳都是有规矩的,但若是在首饰上动点儿心思,倒也没有人为难。这名宫女的衣裳也是泯然众人,只是头上插戴一只蜂腰簪子,形制特别,仿佛是在哪儿见过。
是谁戴过这么一支簪子?赵霜意想着,狐疑地望着冀王妃,而冀王妃口型微动却不出声:“太子妃在左近。”
太子妃?
赵霜意登时便想到了今日在太后那里太子妃身后的几个宫女——仿佛的确有着么一个插着蜂腰簪子的。而这样的近侍宫女,通常也不会离开主人擅自行动。
太子与冀王的内眷都在相近的地方,太子妃来到这园子里头也是正常的。可若太子妃也不过是来逛逛,何必把近身奴婢打发走呢?
赵霜意也意识到了什么,静静地站在冀王妃身边。过了一会儿,冀王妃扯了扯她和赵之蓁的袖子,指了指小径,悄声道:“走,我猜她在那边……”
赵霜意与赵之蓁对视了一眼,双双点头,跟着冀王妃向前走去。冀王妃熟练地在高大的花树,浓密的灌木与嶙峋的太湖石之间穿行,如同一只游鱼穿梭在珊瑚之中般自适,赵霜意这才想起,卫家仿佛也出过一位太妃,今日太后的寿宴之上也出现过的。说不准冀王妃小时候便在这地方与姑祖母玩耍过?
她是真的熟悉这片园子的地形,带着赵家姊妹走了一段儿,赵霜意便看到了几处很适合躲起来说话的地方,但那些地方都不见太子妃的人影。
直到她开始怀疑太子妃到底在不在这里的时候,前头传来了清晰的人声,却是个男人的声音:“你要我去做这些事情,可曾想过我如何为人?”
男人的声音,是不应该在后宫之中出现的。这一句话,叫冀王妃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微微的紧张绷住了她的唇角,但赵霜意读得出她有多么激动。
太子妃在宫苑之中私会男子,这一出罪名足够让皇家悄悄将她从这个世上抹去。
如果太子妃死了,太子与镇远侯府的关系哪怕不崩了,也要倒退不少。这对冀王来说,自然是天大好事。
赵家姊妹也不敢出声,静听下文。果然,接话的是太子妃:“你若是不做,我又去寻谁?咱们一家子的荣华,全是要靠着殿下的!”
“咱们一家子”?赵霜意一怔,越想越觉得此刻响起的略带讥嘲的男声熟悉:“靠着殿下?姐姐何不说,是靠着你的裙带?镇远侯府大好男儿,何时到了一定要攀附皇子才能自立的地步!更莫要提这北衙的事儿,陛下没交给我的,我便绝不能去打听询问,那是犯忌讳的!”
这男人是元惟扬吧?赵霜意猜了出来,赵之蓁看着也像是明白了,独有卫氏一个人神色更振奋,悄声问她们两个:“太子妃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陛下叫北衙查太子了?”
赵家姊妹面面相觑,谁都不敢应承——其实太子妃和元惟扬的对话中明显能听出来太子要有麻烦了,这麻烦还和北衙有关,但谁敢肯定是皇帝让北衙的人去查太子呢?这可不是敢去猜的事儿!
但卫氏其实也并不需要她们回答,她问完这一句,便又静静听起来。
太子妃几乎怒了:“你这是什么话!忌讳,忌讳,忌讳有殿下的前程要紧吗?你又不是没犯过忌讳!深夜去冀王府那一回,难道就不犯忌讳了?上一次你怎么挨过来的,这一次再怎么挨过去不就是了?难不成殿下的前程还不如你那点儿公事重要,教你连犯点儿忌讳都不敢?”
“你竟然还和我提上回的事儿?”元惟扬冷笑道:“我为什么去冀王府,难道你们不知我在查什么案子?我被陛下猜疑的时候,在宫中挨打受刑的时候,你,爹,哥哥,太子殿下,你们谁为我说过一句话?如今要我犯忌讳的时候倒好拿来说嘴了——姐姐,若是这一回陛下要杀了我,你们谁会给我求一句情?”
“你怎的这么不分轻重,陛下怎么会杀了你?你只要去找你的同僚,提这么一句,让他查案子的时候给殿下留些颜面,难道人家还能不听?”
“殿下的情面既然这么好使,姐姐不如直接叫人去北衙吩咐便是,何必还托我这一手。”元惟扬冷森森道:“北衙的人只忠于陛下,什么时候太子殿下即位了,要我做什么我自然是万死不辞。只是一日圣君在朝,一日里我做事儿便要对得起这一份俸禄。”
“你当你是个什么东西!”太子妃显然是被弟弟的一再拒绝给激怒了:“你姓元!你便是再忠于陛下,若是冀王在他百年之后君位,你还当你能活下去?现下便是效忠殿下的最好时机,你现下不使劲儿,什么时候说效忠?”
“我说了,我只效忠陛下,不管皇位上的是谁,我都只效忠那一个人。”元惟扬重复道:“至于向殿下效忠——用得上我么?我应该是一个,在前些日子的那件事里就死了的人,一个你们谁都没想过要救我一命的人!”
“那事儿是你自己不长眼!”太子妃道:“今日这事,你是做,是不做?”
“不做。”元惟扬答得飞快且平静:“姐姐还有事儿么?若是没有,我先走了。”
“你敢走!”太子妃又羞又怒:“你……你若是不做,我便叫人告诉爹爹,你滚出镇远侯府!”
“我是个男人,姐姐,你呢?元家的荣耀是靠你的子女,还是靠我和哥哥的子女,你该也是清楚的——你当爹会和哥哥一般,听你两句迷魂谣儿就什么都敢做了?你可别忘了,当初要弄死季家丫鬟的是你,说漏嘴的也是你,坏事的都是你,你还有什么颜面要爹把我赶出去?再说……就算爹想把我赶出去,用什么借口和天下人交代呢?不孝?还是不忠?”
冀王妃与赵家姐妹在隐蔽处听得那叫一个爽快,元惟扬指责起太子妃来,那叫一个行云流水,仿佛他看不惯这个坏事儿的姐姐已经很久了的样子。
而赵霜意更是想起了元惟扬在上元节讥讽要害死季照辉的季雪川时的神色,他的模样长得很不坏,那般笃定那般不屑的模样,简直有一种大反派的美感。而这个时候,不知道元惟扬对着他那比季雪川还不靠谱的姐姐,会是什么神情?
如果也是那样一副满脸写着“愚蠢的渣渣”的模样,太子妃此刻没被气吐血也是涵养极好了。
其实在赵霜意想来,不管太子遇到什么事儿,北衙去查他,太子妃都不该想到让自己的弟弟直接介入这种馊主意来——元惟扬不过是个百户,又不是北衙指挥使,你让他去给同僚施压,他做得到么?更况北衙最不缺和皇帝告密的人,若是有人告诉皇帝元惟扬帮着亲戚隐瞒罪行还威胁办案人员,元惟扬会以怎么一个姿势去死?
更别说元惟扬先前被皇帝猜忌召进宫来的那一回——人们都看到元惟扬回府的时候还算精神奕奕,但他此刻亲口这么说,想来皮肉之苦也是吃了一些的。而元家和太子在那件事上,一点儿忙都没有帮他,更在他回家之后训斥他……这换了是谁,心都要冷的。
一个随时打算把你扔出去当人肉盾牌的家族,你还会为它的未来考虑么?还会愿意用生命捍卫它的尊荣么?还愿意违背职业道德,冒着生命危险,为那些压根儿没把你当回事的人的“前程”送上自己最后一点儿力量吗?
“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弟弟!”那边厢,太子妃已然气得哭了出来:“难道你就看着殿下被人查出来?咱们家付出了那么多,不就是期望殿下平安登基么?”
“我可以闭着眼睛,就看不到了。”元惟扬答得像在讲冷笑话:“姐姐倒是还有个极听信你的哥哥,不是么?你大可以去找他帮忙——说起来,若不是殿下自己手底下不干净,北衙便是查,也查不出什么来!他既然做了那枉法的事儿,便怪不得如今有人与他为难起来,捅到陛下面前去!”
☆、第65章 相见不安
太子妃见威胁无效,倒也没有死硬到底,此刻哭得很有些可怜了:“好弟弟,你且想想,咱们总归是一家人。便是先前咱们糊涂,没想到你受的那些苦,可也不是咱们害你的啊,你若是肯助姐姐这一回,今后凡是能你想要的,做姐姐定不亏负了你……”
“我若是做了这糊涂事儿,姐姐还能给我什么?为我收尸?”元惟扬恨声道。
“你,你不是喜欢赵尚书家那姑娘吗?今后殿下即位了,姐姐给你……”
这话出口,偷听三人组登时愣住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是谁都说不出半句话来。赵家三个姑娘,赵之蓁已经做了冀王侧妃了,另个小的今年才八岁,想来也不会有哪个萝莉控把魔爪伸向她,再不然就是赵霜意——元惟扬喜欢的是哪个姑娘?
“若是陛下知晓了我背叛他,我活得到那一天么?”元惟扬嗤笑:“姐姐许得一手空头愿,难道你还能把她从尚书府里绑出来烧给我?这事儿也不劳您操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和谁成亲也都轮不上嫁出去的姐姐来管。”
“尚书府”三字出口,冀王妃和赵之蓁便同时看住了赵霜意,赵霜意心里头则飞快地略过了应被和谐弹幕十余条。
躺着中枪。
“他见过你?”冀王妃悄声问。
赵霜意想了一下自己遇险那一回的事儿,那大概没什么人知道,便道:“上元灯会上见过一面,彼时他与季家少爷切磋来着。”
冀王妃了然地点点头,揶揄道:“英雄爱美人儿,这倒是不坏。”
“王妃见笑,然而我没有半点心思……”
“说笑罢了,四姑娘别当真。”卫氏立刻道。而赵之蓁面色沉沉,一句话都没有说,就那么听着。
那边太子妃哭得凄楚:“你是真不肯帮姐姐一把么?弟弟,你要知晓,咱们一家子的荣辱啊,难道……”
“我若是帮了,陛下一定会知道。陛下若是知道了,元家只会更没脸。我会死,殿下会摊上勾结外官意图不轨的罪名,褫夺位号,怕是想做亲王都难了。”元惟扬极其平静:“姐姐看着办,我总是不会助你的,你可以试试找找北衙的旁人,看看下场如何。”
“你……”太子妃想说,却也没法说下去了。元惟扬所言句句在理,将她噎得说不出话来,她这主意真是有意将弟弟和丈夫统统推进火坑里一般不合适。
“太子妃倒是个‘妙人儿’。”冀王妃轻声道:“若是元百户也这么‘妙’便更好了。四姑娘,你说呢?”
赵霜意暗道我能说什么,也勉强点了点头。她实在没想到今日这看热闹能看到自个儿头上来,有追求者是好事,但是追求者是元惟扬,还被这么说了一句,那并不值得高兴。
若是将镇远侯府和定远侯府倒个个儿,元惟扬是卫家的孩子,以他的模样本事倒也是个良配——哪怕他也是个典型的古代渣男呢,到底占着人帅又能干这两点儿好处。
可元家是太子的人,元惟扬便是再怎么不偏不倚不站队,到底也不算赵家人眼里合宜的女婿。她赵霜意更不是为了爱情不顾两家冤仇的痴情姑娘。这喜欢,就像是湖面上被雨水打起来的泡沫,出现了也就出现了,没有了也就没有了,什么都影响不了。
赵霜意倒是不会如旁的小姑娘一般因了这事儿神魂颠倒感伤不已,她的不痛快只是源于自个儿的苦逼。这是尚书家的千金啊,看上她的不是纨绔小废物就是敌人家的男特务,这是天生不宜嫁人的命吗……
男特务先生正在这个时候精准地打了个喷嚏,将卖可怜的太子妃吓了一大跳,登时哭都哭不利落了,却也不好抱怨。他却是淡定:“姐姐若是想通了,我便走了,若是想不通,那就多想想。”
他大概是真的把话说完了,也不顾太子妃在背后喊,抬腿便走。而冀王妃脸色一变,扯着赵家姊妹就跑。
作为连逃跑都要穿着长裙的古代女性,她们的速度当真堪虞,冀王妃又有身孕,更不可能豁出命来狂奔。元惟扬那边恼怒太子妃,步伐又快又大,却偏生也是朝着她们这个方向过来。
赵霜意心中暗自叫苦——他是非得走她们来时的那条路么!太欺负人了!倘若她没有记错,从这条路走下去,有一条极长的走廊上没有任何遮掩身形的花木巧石,元惟扬一定会看到她们和田鼠一样逃窜的背影,何等之囧!
“咱们找个稍远的地方,假作在赏花如何?”赵霜意气喘吁吁道,赵双宜的身体,很明显不适于奔跑……
冀王妃一怔,左右一瞥,道:“这里差不多听不到他们说话了……”
她停下了脚步,匆匆压了压急迫的呼吸,道:“你瞧,这里几丛叶子,瞧着极不起眼的,却是园子里头最好的牡丹呢。”
说这话的时候,她面上奔走带来的红晕尚且不曾褪去,声音也因了气短有几分吁喘,然而到得元惟扬转过那一处路径,见得这边三个人的时候,她们总不至于太狼狈,倒还真是女眷们趁着没事儿逛园子的光景。
隔着这么远,元惟扬见到的只是两名衣装华贵的妇人与一个未嫁女装扮的姑娘,并不能一眼看清脸面,然而走了几步,他便僵在了原地。
听到了脚步声的三个人此刻都回过了头来,脸上神色有尴尬有不安,却都“不明白”这地方怎么会出现男人。
元惟扬硬着头皮向前走了过去,路过她们的时候见了个礼,眼眸低垂,并不抬头看她们,那的确是外臣见的皇族女眷的规矩。
冀王妃倒也不为难他,却多嘴问了一句:“元百户怎的入宫了?哦,是我多嘴,北衙的事儿,不该咱们问。”
元惟扬面上带着礼貌疏远的微笑,道:“并不是公事,不过昨日我与家兄有些龃龉,姐姐听说了,便叫我来责问了罢了。”
这还真是个聪明的人,这么一回答,过一会儿若是她们见到了还没来得及出去的太子妃,那倒也不奇怪了。而太子妃情绪激动还哭过的狼狈模样,倒也可以有个合理的解释——两个兄弟吵架,做姐姐的怎么能不生气?
冀王妃一怔,颔首笑了笑:“太子妃的心思,我倒是也能理解几分,只是,自己娘家的事儿拿到后宫里头处置,还牵涉到百户您入宫,这不大妥当。我看,百户还是快些离去吧,如今这附近四处都有亲王官员的女眷,若是叫看到的人多了,怕是不合适……”
元惟扬应承了一声,退开离去了。从他来到他走,一眼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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