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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帝王歌-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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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古乃回来时,见殿前跪了一溜宫女,不由得纳闷道:“怎么回事?”我从榻上起身,朝窗外瞟了眼,说道:“她们偷懒,我就罚她们跪。”
他脸色一沉,正要出去,我已拉住他,笑道:“行了,罚也罚了,你就别管了,让她们摆饭吧。”
迪古乃迟疑一下,回身坐下,搂着我说:“好好好,这瑶华殿全凭爱妃做主。”说着低头寻找我的唇。
两人亲热半会,我念及一事,说道:“秀娥曾提过入宫陪我,当初因着其他事耽搁了,便忘了和你说。如今秋兰不在了,茗儿又年轻急躁、不经事,我觉得身边需要再添一人。文儿、月儿均已成家,多多少少会冷落了姑姑,不如就把姑姑接进来,我和她彼此作伴,好不好?”
迪古乃摩挲我手背,想了想道:“行是行,但是……”我不解地问:“但是什么?”他握住我的手,沉声道:“但是你不准再说要和她回乡下那样的话。”
我怔一怔,堆起笑容,圈住他的颈脖,笑点了点头。
迪古乃满意一笑,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舒服地躺在榻上。我伏在他身侧,给他揉捏肩膀,笑问:“陛下今日似乎心情不错?”
他剑眉一展,语气轻松地说:“燕京新都的营建,已经大体上进入正轨,主要的宫殿均已落成。那些王公大臣,也不再唠唠叨叨、要朕严惩孔彦舟。转而争着向朕讨要好地段,以供他们大修新的府邸。”
我笑一笑未语,迪古乃喝了口茶,又道:“今年三月的殿试,朕提拔了不少年轻人,只是这些才能之辈大多来自民间,无豪强大族庇佑,势力单薄。来日迁都燕京,还须朕为他们撑腰,否则又得招人欺负排挤了。”
我点头道:“人说庶民升官加爵难,前有根深蒂固的大贵族势力排挤,后面给自己撑腰的皇帝又容易动摇。陛下若打算扶植一批新的官员,就要时时坚定立场,千万不能寒了那些庶族子弟的心。种稻要一茬儿一茬儿地种,韭菜要一茬儿一茬儿地割,科举选官亦是一样的道理。只要陛下与他们保持默契,那些倚老卖老的顽固贵族们,也迟早得被淘汰出局。不久的将来,这朝廷中,便全是陛下的人。”
迪古乃赞许地刮一刮我鼻头,搂着我道:“好了,不说了,咱们小睡一会,然后用晚膳。”我“嗯”一声,依偎着他睡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帘外传来梁珫的声音:“启禀陛下,崇王……薨逝了……”他说得气喘吁吁,仿佛才从外面赶回来。
我吃了一惊,虽然知道元寿身体一直不好,可是……
迪古乃微微蹙眉,坐起身,问道:“什么时候的事?为何不曾有人来报?”我亦是惊道:“这么突然就去了,先前病危时怎不见人来报?”
匆匆更衣,我随迪古乃前往姝妃宫。西太后与皇后早已赶来,院子里头哭声震天,极是凄凉。
进去时,屋中的人齐刷刷地扭过头,却不约而同地对我怒目而视。我十分不解,只能跟着迪古乃一起,快步来到元寿的榻前。
姝妃哭得声嘶力竭,披头散发地伏在元寿身边。众人俱都面色伤心,低着头以帕拭泪。见迪古乃出现,纷纷放下绣帕,欲躬身请安。
姝妃抬头一望,突然张开双臂,朝我纵身扑来,“贱人!你这个贱人!”
我不明就里,吓得往后大退一步,迪古乃及时揽住我,呵斥道:“快拦住姝妃!送她去休息!”
姝妃发疯般地尖叫一声:“放开我!我要亲手杀了这个贱人!她不让我儿子见陛下最后一面,我就杀了她给我儿子陪葬!”
皇后怒火交加,指着我斥责道:“元妃,你明知元寿危在旦夕,为何要拦着宫人们向陛下禀报?”
我连连摇头,迪古乃扶住我,沉着脸道:“朕从傍晚起,就一直和元妃在一起,此事她根本不知晓,又何来故意不报之说?”
元寿的嬷嬷擦一擦泪,恨恨地瞟我一眼,说道:“娘娘差人去请了几次,瑶华殿的宫人就是不肯进去通报,称陛下与元妃正玩儿乐子,若是扰了陛下的兴致她们吃罪不起……还说老奴是谎报崇王殿下的病情,欲拿此事当借口把陛下抢走……”
我心一沉,闭了闭眼,没有接话。
西太后沉默半晌,开口道:“传老身懿旨,将瑶华殿的宫人全部杖毙。”
我神色剧变,赶紧跪下,哀求道:“太后,宫人们虽有过失,可……罪不至死啊。臣妾恳请太后先调查清楚,再动用刑罚也不迟,毕竟……都是一条条人命啊……”
皇后慢里斯条地说:“不过是一群狗奴才,权当作是给元寿陪葬。”
我望向迪古乃,他却避开我的目光,面色冷然道:“传朕旨意,瑶华殿的宫人,除了元妃的两名贴身侍女,其他人一律杖毙,即刻动刑。”
西太后道:“那两名侍女,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一人杖责五十棍,永世不得出宫。”
我瘫坐在地上,全身一点点变凉。
寂静的深夜,瑶华殿空荡地只剩下铜漏声。经过我一再哀求,迪古乃终于松口,只将今日殿前值班的宫人杖毙,其余在后院做事的宫人得以幸免。
新的宫人陆陆续续调来,旧的宫人战战兢兢,绝不多说一句话。连活泼的茗儿,也不敢再和我说笑,每每上茶端菜时,指尖都在微微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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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五蛟龙出海,玄黄迎路 第358章 走得快死的也快
宽衣睡下,我仰面望着花帐上的纹路,久久难以入眠。
天微亮时,外头传来一阵响动,我揉一揉疼痛的额头,无力地唤道:“茗儿?”
一只大掌掀开帘帐,却是彻夜未归的迪古乃。我与他对视几眼,便移开目光,翻身朝内睡着。
他坐在榻边,隔着锦被拍一拍我,低叹道:“朕晓得你还在生气,可你要明白,当时当刻,朕只能首先保证让你远离是非。再来,母亲痛失孙儿,朕实在不能再为几个宫女的性命违逆她。”
我心微动,转身望他一眼,迪古乃见我态度改变,神色略有放松。他眼神疲惫,表情颓然,脸上或多或少夹着一丝痛惜。我抿一抿唇,坐起身,说道:“行了,你歇一会儿。”
皇后说的不错,皇子薨逝,陪葬几个宫女再正常不过。元寿到底是迪古乃的亲儿子,他又怎会为几条奴才的命与西太后起争议。况且,自己的儿子幼年早逝,即便不甚喜欢这个儿子,难过悲伤之情毕竟是有的。
过了几日,迪古乃派人将秀娥接进了宫。
此时我正卧在杨妃榻上,听秀娥讲述上个月文儿娶妻的情形。半会,茗儿领着羊蹄进来,说道:“娘娘,宸妃娘娘差人将羊蹄小爷送回来了。”
我揉一揉羊蹄的脑袋,问道:“是不是你又调皮捣蛋了。”
他往口中塞了块糕点,摇头道:“才不是呢,宸娘娘说近日事情多,无暇顾及我,就问我想不想回来,我当然想回来啦。”说毕,他搂住我的胳膊。巴巴地说:“宛娘真是狠心,把羊蹄送给别人,羊蹄可想宛娘了。”
秀娥给他擦一擦嘴角,接话道:“你伯娘不是狠心,只是最近许王与崇王相继薨逝,你皇伯伯心情不好,为避免你一不留神触怒龙颜,这才把你暂时放在宸娘娘那儿。”
羊蹄眨着眼睛问:“触怒龙颜?羊蹄这么可爱,皇伯伯喜欢我还来不及呢。”
我戳一戳他额头,轻轻叹道:“好了好了。去换身衣裳,该用午膳了。”他小嘴一嘟,问茗儿:“不会又全是素食吧?”
茗儿为难地说:“小爷就委屈一下吧。崇王殿下新丧,宫中这几日不能屠宰。”
羊蹄耸一耸肩,随茗儿下去更衣。
七月初,迪古乃率众猎于途你山,直到月底方才回宫。
此次出猎。姝妃一同随驾,自从元寿薨逝,她整日疯疯癫癫,近乎失心。西太后便劝迪古乃,带她出去玩一玩,兴许能令她慢慢放下失子之痛。
宫中的人。无一不对她表示同情。说她从前虽无圣宠,但有一个儿子做靠山,可母凭子贵。如今失去儿子。就只能孤苦地过完下半生了。
自然而然,我便成了众矢之的,且当日瑶华殿宫女故意不报的罪责,一并算到了我的头上。连西太后,也不再像往常一样。待我亲切和善。一连几日去请安,得到的回答都是西太后正在休息。
我郁闷地放下手中的团扇。认真地问秀娥:“姑姑,我是不是,对不起别人?”
秀娥一笑,回道:“娘娘只需问问自己,是否用了歪门邪道来迷惑陛下,又是否曾陷害打击其他妃嫔?倘若都没有,那娘娘与陛下就是真的两情相悦。世上这么多男女,并非每一对都能成就美好姻缘。其他妃嫔得不到圣宠,那只能怪月老给她牵错了红线,与咱们娘娘又有什么关系?”
我哧地笑出来,“就爱听姑姑说话,总是能让我心情大好。”
秀娥拿团扇轻轻敲了下我,嗔怪道:“其实我说的这些,早就在娘娘脑中过了千万遍了。娘娘既然不肯大方地将陛下让出去,又何必对他人的言论耿耿于怀呢。”
我脸一红,将头枕在她肩上,小声道:“姑姑说的是,我天生善妒,难以容人。”我停一下,叹气道:“我不是什么好妇人。”
话音方落,只见珠帘一挑,一个高大俊朗的身影走了进来。秀娥连忙起身行礼,迪古乃挥一挥手,示意她下去。
我掩下惊喜,起身道:“一个时辰前才听说你要回宫,不想竟然这样快。”
他还未更衣,一身骑装衬得人英气勃勃、神采飞扬。我迷恋地望着他,双臂已不知不觉中攀上了他的颈脖。
迪古乃抱着我坐下,笑道:“不这么快回来,又怎知爱妃如此想朕。”
我一怔,不好意思地松开他。迪古乃欺身而近,将我压在凉榻上。唇与唇刚贴上,外头传来羊蹄的声音:“咦?你们都杵在外头干啥?方才宸娘娘说,让皇伯伯去一趟永宁宫,商讨光英后日的庆生宴呢。”
我身子一僵,下意识地推开迪古乃。他自觉地坐起身,端起案几上的茶杯,低头抿茶。
羊蹄很快进来,我唤他至身边,问道:“是谁说要给光英办庆生宴?”他踢掉靴子,伸手就去拿西瓜,回道:“我不晓得,反正皇后派人去请宸娘娘,要她也一同去永宁宫,商量这件事。”
秀娥瞥一眼迪古乃,小心翼翼地说:“距崇王薨逝不过四个月,且亦非重要的生辰,有必要举办宴会吗?”
迪古乃搁下茶杯,淡淡道:“随她们吧。”说毕,他站起身,走向寝殿,“伺候朕更衣,朕歇一会儿,半个时辰后叫醒朕。”
茗儿忙跟了进去,我微一思索,向秀娥道:“姑姑,你亲自去永宁宫走一趟。就说陛下初回宫,不堪疲惫,已经休息了,让皇后宸妃做主便是。”
晚饭后,外头狂风大作,暴雨倾盆。闪电劈开黑沉的夜空,撞出一阵阵隆隆响声。羊蹄趴在窗下,手中拿着西瓜,扭头笑哈哈地说:“好久不曾来一场暴风雨,真是爽快啊。”
我笑道:“你倒是爽快了,可那些尚未归家的人,恐怕正东奔西走急急地找地方躲雨呢。”
迪古乃来到我身边,眯着眼笑道:“下一场暴雨也好,去去暑热,又能灌溉农田。”
岂知这场暴雨,竟一连持续了数日。整座上京城泡在水汽中,地势低平处俱都汪洋一片,淹没了大量屋舍田地。河流水位暴涨,随时可能决堤而出,形势岌岌可危。
迪古乃一筹莫展,待暴雨停歇后,赶紧派官员主持防洪工作。又广搭临时屋棚,供那些在暴雨中失去房屋的灾民居住。
雨消的这一日,恰是光英的两岁生辰,晚间在永宁宫设宴,邀请宫中妃嫔及亲王命妇一同参加。
因着是在永宁宫设宴,我自然不能去的太晚。早早地装扮过后,我携羊蹄乘轿往永宁宫去。大雨方歇,路上泥泞不堪,宫人们走得极其小心,生怕脚下一滑摔跤跌倒。
正和羊蹄说笑,外头突然传来一声:“等等,让我们先过去!”
我微微蹙眉,待轿辇落下之后,茗儿掀开帏帘,低声道:“娘娘,是东太后与泰宁县主。”
羊蹄小脸一黑,叫道:“这个老妇实在太可恶,皇伯伯刚开恩放她出来,她就这样嚣张,以后肯定还会谋害宛娘!”
我静默一瞬,淡淡道:“行了,她们想先过去就让她们过去,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羊蹄愤愤不平,我拍一拍他的手,安抚地笑道:“既然厌恶她,再因她气恼,岂不是不值。有时候,走得慢一点,未尝不是件好事。”
让路之后,我微微掀开帘子,只见两顶轿子一起上了拱桥。羊蹄往前探出脑袋,恶狠狠地道:“母夜叉!丑毒妇!”说完,气呼呼地放下帘子。
我搂着他笑一笑,正欲开口,忽有一阵惊慌声响起,旋即是此起彼伏的哎呦呼痛声。
掀帘一瞧,羊蹄登时哈哈大笑,我急忙捂住他的嘴,自己却忍不住“吭哧吭哧”地笑出声。原来那惊慌声,正来自于拱桥上两顶轿辇。不知是哪个宫人脚下打了滑,并肩而行的两顶轿辇,俱都歪倒在桥上,若非有栏杆护着,只怕早已跌进了湖中。
东太后杀猪般的怒吼声很快响起,我极力克制住笑意,向茗儿道:“毕竟发生在咱们眼前,还是过去问问安好吧。”她幸灾乐祸地点点头,迈着轻快地脚步小跑了过去。
羊蹄捂着肚子笑道:“宛娘说的真对,走得快死的也快!”我轻轻打了他一下,啐道:“这话可不准乱说。”
待来到永宁宫,迪古乃见我与羊蹄满眼皆是笑意,不由得好奇道:“有何趣事,朕不知是否有幸共享?”
我不便与他耳语,只笑吟吟地望着他。羊蹄几步上前,凑在他耳旁笑嘻嘻地说了一通,惹得迪古乃猛咳了一阵,险些失了仪态。
今晚皇后与光英是主角,我的座位自然远离迪古乃。好在还有淘气鬼羊蹄陪着,倒不至于又郁闷又无聊。宸妃亦不时和我言语几句,只是面对吉月怀中那个两岁的婴孩,彼此都在盘算着,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
告诉你们,俺要改笔名了,俺就是这么爱折腾。。
卷五蛟龙出海,玄黄迎路 第359章 女主昌
西太后笑呵呵地说:“快把光英给老身,老身要好好瞧瞧咱们的心肝宝贝。”
吉月笑着点头,光英亦发出咯咯的笑声,含含糊糊地说:“妈妈……妈妈抱抱……”
我目光痴痴,唇边不自觉地浮起一抹笑意。宸妃碰一碰我手肘,低笑道:“妹妹,郎主一直瞧着你呢。”
我怔一怔,对上迪古乃复杂的视线,唇边的笑意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波波刻骨铭心的伤痛。
我的孩子啊,倘若你当年能来到这世上,母亲宁愿折寿十年!
羊蹄惊道:“宛娘,宛娘你怎么哭了?”
我忙悄悄背过身拭泪,压低嗓音道:“无事,你别嚷嚷,叫人见了不好。”
他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乖巧地端起一碗燕窝,笑道:“我来喂宛娘吃燕窝。”
他话音方落,便有人语气不善地说道:“元妃娘娘,我等今日聚于此,皆为庆祝光英殿下年满两岁。如此喜事,娘娘为何当众落泪?”
西太后闻言,停止逗弄光英,望着我道:“元妃,你太任性了。大家都欢欢喜喜,你却愁容满面,到底用意何在?”
我离座起身,歉然道:“太后明鉴,臣妾并非是要扫大家的兴致。只是,只是臣妾见光英如此可爱,喜欢之余,难免会想到……想到去年除夕,臣妾险些命丧火场,臣妾腹中的胎儿亦不幸……”
我不忍再说,有意无意地瞟了眼东太后,泫然泪泣。
众人恍然大悟,俱都把注意力投向了东太后。有一命妇轻叹一气,为我分辨道:“元妃娘娘也是不易,触景伤情,难免失了仪态。”
东太后十分尴尬。只得低下头饮酒。西太后放缓脸色,淡淡道:“行了,你回座吧。”我连声谢罪,刚转过身,只听光英咿呀笑道:“抱……抱,英儿要抱抱。”
我微微一惊,只因他双臂张开的方向,竟然是朝着我!
皇后脸上闪过一丝不悦,我颇为不自在,不知是否该假装不见。直接回座位上去。
宸妃眼观六路,笑道:“光英与元妃妹妹甚少接触,看来真真是有缘呢。”
皇后淡淡一笑。亲善地说:“既是如此,妹妹就来抱一抱他吧。”我胸口一闷,睫毛轻动,含笑应是。
路过迪古乃桌前,只见他双眉紧皱。面色阴阴沉沉。我收回目光,行至西太后身侧,伸手将光英抱在了怀中。
头一次近距离瞧他,高而饱满的额头,又黑又长的睫毛,如黑玉一样亮晶晶的眼瞳。还有那粉嫩水润的小嘴……
真像啊。
我心微沉,面上却始终堆着笑。光英张着嘴憨笑,一丝口水顺着唇角流了下来。羊蹄见了撇嘴笑道:“这小家伙,八成是看宛娘长得美,哈喇子都流出来了,以后肯定是个小色鬼。”
众人被他逗得哈哈大笑,我亦忍不住笑了出来。迪古乃轻咳一声。说道:“元妃,你抱着孩子辛苦。来朕的身边坐着吧。”
我迟疑一下,见西太后并无异议,便轻轻应了句是。
许是见得少,迪古乃又神色肃然,光英基本上并不瞧他,仿佛不认得自己的父亲。想想也是,自从光英生下来,便被送到他外祖父家中养着,身体又不太好,很少被抱出门。偶尔入宫,也是去了永宁宫,给太后抱一会儿,又早早回去了。
片刻之后,吉月笑着走来,说道:“娘娘把孩子给老奴吧,该把尿了。”
此时光英正把玩我的项链,费了好大劲儿才哄得他松了手。迪古乃瞟我一眼,向茗儿道:“过来,给娘娘捏捏胳膊。”
我笑着推辞道:“哪里有那么累。”说完欲起身回自己的座儿。
迪古乃却拉住我,说道:“爱妃脸色很差,若是身子不适,就先回去吧。”
我为难一笑,虽说巴不得能早点回去,可是每次都提早退席,未免太过刻意,西太后又得说我任性了。
正犹豫着,底下有一妇人突然开口道:“最近,有一首民谣广为传唱,大家可曾听说?”
我定睛一瞧,这不是之前与东太后同行的那位泰宁县主吗。此妇人与东太后同族,早年丧夫,膝下无儿,经常出入皇宫,与妃嫔们关系甚密。
皇后笑道:“泰宁县主不如说来听听。”
泰宁县主放下银箸,环顾一圈,最后凝眸于我,似笑非笑地道:“暴雨倾上都,淮黄水逆流。日落明月悬,飞燕上九天。”
“对对对!就是这首,街头巷尾都唱遍了!”
“我也听过,只是这头一句明白,后一句是何意思?”
我眼睑一抬,猛地回过味来,不禁下意识地看向迪古乃。
他拳头紧握,眉心已然含了雷霆之怒,隐隐呈爆发之势。我忙俯身斟了一杯酒,温婉笑道:“郎主,这酒醇美甘冽,您尝一尝吧。”
迪古乃默了一瞬,展开关节泛白的指头,从我手中接过金樽,一饮而尽。
我轻松一气,却见泰宁县主笑吟吟地望着我,话里有话道:“陛下时常称赞元妃娘娘才情满腹,娘娘不如为我等解释一下,这首民谣说的到底是什么。”
羊蹄不明就里,嘴快道:“暴雨,肯定是说近日连降大雨呗。至于淮黄水逆流,估摸是水位涨得太高吧。日落明月悬,就是太阳落山明月悬空嘛。这个飞燕,难道是指能掌上起舞的赵飞燕?”
这孩子,出风头也要挑时候啊。
他笑望着我说:“宛娘,羊蹄说得对不对呀。”
我勉强笑道:“民谣来自民间,宛娘深居后宫,实在不知从何而起。”
泰宁县主步步紧逼,笑道:“连羊蹄这样的小儿都能说上一二,娘娘若还是不知,要么是娘娘盛名难副,要么便是娘娘……心中有鬼……”
“泰宁!”
迪古乃冷喝一声,手中的酒杯重重地往案上一放。光英吓得哇哇大哭,西太后心疼地哄道:“心肝哟,不哭不哭。”说完,她皱眉望向泰宁,带着疑问斥责道:“泰宁,你有话就好好说,不要装神弄鬼、遮遮掩掩。”
泰宁恭敬应是,起身环顾一圈,抬高嗓音道:“诸位皆知,近日多地连降暴雨,直到今晨方歇。天象如此异常,民间议论纷纷,莫不惶然惊恐。我以为,民谣反映民心,并非空穴来风、胡言乱语。”
西太后道:“泰宁言之有理,只是这民谣所唱……”
只见一人起身道:“回禀太后,民谣所唱,或许正可解天象突变之惑。”
东太后问:“你是何人?”
那人回道:“微臣完颜思明,从四品钦象大夫。”
迪古乃眸光一寒,正欲说话,西太后已微笑道:“既是钦象大夫,正好能为咱们解惑。你告诉老身,这民谣究竟有何深意?
完颜思明瞟了眼迪古乃,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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