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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帝王歌-第1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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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咬唇道:“不好,郎主才情满腹,出口成章,臣妾如何也赢不了郎主,肯定会被笑话。”

    他捏一捏我手心,柔声斥道:“不是最骄矜的吗,现在又和朕谦虚起来。”

    我闻着淡淡的桂花香,心绪一转,笑道:“郎主,还记得多年前你题在扇面上的那首诗吗?”

    他指着桂花问:“绿叶枝头金缕装?”

    我颔首,喟然叹道:“不知不觉,郎主已披上龙袍,实现了毕生所愿。”

    迪古乃眼神一凝,伸手揽我入怀,抱紧我叹道:“宛宛,朕的毕生所愿,可不止这一个。朕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和你恩爱到老,永不分离。”

    我幸福微笑,环住他魁梧的身体,闭上眼呼吸道:“金缕披香,熏得满庭芳。”

    迪古乃抬起我下颌,狡黠笑道:“皓月出云,映得庞儿媚;锦帐低垂,羞得娇儿醉!”

    我“哎”一声,红着脸捶他几下,嗔道:“你真坏。”迪古乃握住我的手,低笑道:“可是你先开始的。”说罢拉着我往屋里走。

    我惊问:“不赏月了?”

    他驻足回头,一把将我拦腰抱起,呼哧呼哧地喘气道:“赏月哪有赏你有趣。”我闻后双颊飞红,将头埋在他肩窝里,臊得不敢抬眼。

    云布四更,雨洒半夜,直到我哭泣求饶,迪古乃方才满足地睡下,徐徐云散雨收。来不及擦洗,我困倦地闭上眼,枕着他的胸膛很快沉入梦乡……

    “走水啦!云福宫走水啦!”

    “快!快点!”

    迷迷糊糊间,我听得外头一片喧哗,睡意堪堪消散了大半。缓缓睁眼,只见锦帐外杵着两个身影,有低低的说话声传来,仿佛是秀娥与茗儿。

    …………………前几章出了个错误,梧桐的妻子不是蒲察氏,而是乌延氏。

卷五蛟龙出海,玄黄迎路 第373章 死于非命

    我摸一摸喉咙,唤道:“姑姑。”两个身影晃了晃,秀娥轻声问:“娘娘醒了?”我拥被起身,吩咐道:“给我倒杯茶来。”

    罗帐一挑,茗儿端茶进来,跪在脚踏上,脸色犹犹豫豫。我举杯喝茶,心中一动,忙问:“我好像听见了些声音,外头发生了什么事?”

    茗儿望一望酣睡的迪古乃,低声道:“回娘娘的话,云福宫走水了。”

    我微一皱眉,正欲说话,外头有宫女悄声唤秀娥。我将茶杯递给茗儿,披上寝衣,纳闷地下了床。

    顷刻,秀娥推门进来,见我已经起来,说道:“宸妃娘娘差人来请娘娘去云福宫主事。”我行至妆台前坐下,一边梳头一边问:“皇后去了吗?”

    秀娥道:“皇后宫中的人不给通报,说皇后头疼了整整一个晚上,好不容易睡着,不敢再惊动她。”

    我默了一瞬,说道:“知道了,去回了话,我马上就去。”

    草草梳妆完毕,我坐上轿辇,匆匆赶往云福宫。掀开帏帘一角,只见天空浓烟滚滚,四处烟尘茫茫,熏得人够呛。但火势基本已被控制,只有几处仍在噼里啪啦地燃烧。

    “元妃娘娘到——”

    茗儿扶我下轿,簇拥围观的人群迅速散开,齐声请安。宸妃显然来得很早,秀脸上沾了不少烟尘。我抽出绣帕,一边给她擦一边问:“可有人伤亡?”

    话音方落,只听有宫人高呼道:“贵妃娘娘找到了!”宸妃面色一松,拉着我疾步上前。

    灰蒙蒙的视线中,四五个黑黢黢的护卫狼狈地跑出,各自背了一个人。宸妃指着地上两溜胡床,吩咐道:“先把人放上头。”说着又四处张望,焦灼地说:“太医呢?太医来了吗?”

    然而。周遭却是一片死寂。

    宸妃见我神情讶然,不由自主地望向胡床,顿时大惊失色。

    最大的一张胡床上,躺着不省人事的唐括定哥。而她衣襟半敞,云鬓散乱,赫然露出半截桃红色抹肚,隐隐还可瞧见被烟尘染脏的鸳鸯。这倒不足为奇,只是紧挨着她的一张胡床上,居然躺着一个上身赤膊的男人!

    众人目瞪口呆,几个进去救人的护卫直到此时才回过神。骇得连连后退。我目光往人群淡淡一扫,却瞧见了重节身边的侍女采莲,正幸灾乐祸地观望。

    稍稍存了疑虑。我举袖掩住面庞,厌恶地呵斥道:“还不快来人把贵妃抬走!”

    宸妃亦迅速掩下震惊,命宫女将贵妃的身体遮住,又为难地望着我低声道:“妹妹,这……”

    我沉着脸问:“你们是在哪里寻到的贵妃?”

    几个护卫吓得不轻。支支吾吾地说道:“在……在云福宫库房,去的时候,贵妃和那……那人双双倒在地上……”

    一个妃子和一个男人身在库房……

    刚踏上通往未央宫的拱桥,便见几盏灯从茂林中慢慢靠近。宸妃与我互视一眼,叹气道:“真叫人难以启齿。”

    宫人的簇拥下,迪古乃迎面而来。见我和宸妃双双并立,紧走几步问:“你们没事吧?”说完握住我手,语气颇含了薄责之意。“为何不叫醒朕?”

    我强笑道:“郎主朝务繁忙,五更就要去上朝,臣妾只是想让郎主多睡一会儿。”说毕,我碰一碰宸妃,示意她来开口。

    她脸色一白。犹豫几下,低声道:“郎主。云福宫唐括贵妃与人私通……”

    迪古乃眉心一紧,阴阴沉沉地问:“什么时候的事?”

    宸妃咬一咬唇,将方才所见说了一遍。我觑一眼迪古乃的脸色,补充道:“唐括贵妃被烟熏晕了过去,此时尚未苏醒,暂时被安置在景岚阁中,请了太医过去照顾……至于那狂徒,听说是贵妃从宫外弄进来的老相好……”

    迪古乃面容铁青,极力压抑着怒气,冷哼道:“老相好?她倒是死性不改!竟敢把人弄宫里来!”

    宸妃怯怯地说:“在场约莫有百名宫人护卫,臣妾虽命令他们不得外传,但估摸……估摸难以奏效……”

    迪古乃默了半晌,掩下愤怒的情绪,冷冰冰地道了句:“男的乱棍打死,女的褫夺封号,遣送至浣衣院。”说罢拂袖而去。

    迪古乃的身影逐渐消失在黎明中,宸妃长舒一口气,慨然地说:“出了这样的事,郎主能克制住怒气,也算是不容易。”

    我哼笑道:“唐括氏生性风流,从前还是许王妃时,就曾多次被许王怀疑过与家奴通奸。郎主和他二人交情匪浅,自然多多少少有所耳闻,倒也见怪不怪了。只是她如今身为皇妃,依旧不知检点,事关皇家体面,郎主即便念及旧情,也不得不做做样子惩罚她。”

    茗儿不甘心地说:“就是就是,这事要换做旁的人,肯定死路一条。郎主只罚她去浣衣院,可不是天大的仁慈。”

    我沉吟片刻,问宸妃:“云福宫为何走水,可有查出来?”

    茯苓替答道:“秋季天干物燥,本就极易失火。据云福宫的护卫们说,大火好像是从院墙处的花架烧起来的,估摸是风吹掉灯笼引发的。”

    宸妃疑问道:“妹妹是怀疑有人故意纵火?”

    我微笑道:“没有,我只是觉得很巧,换句话说,唐括氏和那狂徒也忒倒霉了,恰巧在偷情时遭遇大火。若是没有这场突然的大火,也就不会这么快事发了。”

    宸妃道:“可不是,她四月前才被封妃,如今便……”

    我拢一拢披风,笑道:“好了好了,姐姐先回宫吧。天快亮了,快抓紧时间补个觉吧,白天估摸有的忙了。”

    她点点头,扶着茯苓往轿辇行去。

    又睡了一个时辰,醒来时发觉迪古乃已经下朝归来,正盘腿坐在炕上翻弄书籍。我见他面色沉静,神情专注,心情并未受到影响,不由得稍稍放下心。

    察觉到我的注视,迪古乃扭头望过来,惊问道:“宛宛醒了?”

    我浅笑道:“早醒了,一直偷偷瞧你呢。”他闻言一笑,来到床边坐下,说道:“为何要偷偷瞧?”

    我吐一吐舌头,回道:“我怕郎主心中有气,不敢接近,以免被牵连。”迪古乃好笑地刮一刮我鼻头,正待开口,茗儿推门进来,瞟一眼迪古乃,说道:“娘娘,东太后派人来请娘娘过去一趟,好像是要说夜里的事。”

    我皱眉道:“还有旁人吗?”她颔首道:“各宫都请了。”

    迪古乃没好气道:“朕已处理了此事,她又来横插一脚,唯恐此事不弄得人尽皆知。”

    我安抚道:“原也是麻烦事,她作为一宫太后,整治宫闱也是她的权力。你又不是不了解,她哪里肯闲着不管事。”

    迪古乃冷哼一声,向茗儿道:“去回了话,就说元妃要服侍朕,走不开!”

    我“扑哧”一笑,茗儿机灵应声,飞快地闪出了门。

    迪古乃想起什么,说道:“三弟去世,三弟妹乌延氏不愿再嫁,也不愿回娘家。两个孩子,阿合与欣燕,前阵子说想来宫里住。朕给他们收拾了一座宫殿,中午还宴请了其他几个兄弟及家眷。所以午膳我就不在这儿用了,下午再过来。”

    我“噢”一声,试问道:“只是两个孩子住宫里、还是乌延氏也一起住进来?”迪古乃一怔,回道:“当然娘仨一起,两个孩子也离不开乌延氏。”

    我微一眯眼,不再说话。

    用完午膳,秀娥递给我一杯茶,关怀地问:“娘娘有心事吗?”

    我微笑摇头,“只是有些闷得慌,大概是上午睡多了。”茗儿凑过来说:“不如出去走走?”我与秀娥相视一笑,点头道好。

    出了未央宫,我望着云福宫方向,问道:“唐括氏已经被遣送至浣衣院了吧?”

    茗儿嘴快道:“去了去了,哭闹了一路,不停地说要求见陛下,几个护卫的脸都被她抓破了呢。后来郕国夫人经过,打了她好几个耳光,又命人堵住她的嘴,直接抬去了浣衣院。”

    又是重节……

    我哂笑道:“重节倒是记得报仇。”

    茗儿又道:“听说早上东太后召集妃嫔训话时,郕国夫人还举报唐括氏与外臣勾结,买官卖官,敛财无数。”

    我掐下一片枫叶,淡淡道:“看来,她真是恨唐括氏恨到骨子里了。”秀娥叹道:“只可惜,唐括氏是慈宪皇后亲口钦定的皇妃,有了这个护身符,谁也拿不了她的命。”

    这一日风云突变,短暂的秋季宣告结束,冷冽的北风呼呼南下,令人措手不及。枯枝落叶漫天飞舞,天空阴阴沉沉,一派肃杀之意。

    下了轿辇,宸妃裹着披风出来迎接,彼此额前的碎发俱都吹得凌乱不堪。她拉着我疾步进殿,嘴上念叨道:“不知不觉就入冬了,老天也不给咱们一个缓气的机会。”

    光英“咚咚”地跑出来,气喘吁吁地给我请安。我摸一摸他汗湿的脑门,笑道:“光英怎么热成这样。”

    话说完,只见一个男童从毡帘后探出脑袋,大叫道:“阿姐阿姐,我逮住光英了!”

    我眼神微凝,问宸妃:“这就是乌延氏带来的孩子吧。”她颔首,颇为无奈地笑道:“可不是,三个孩子聚到一块,疯了一整天。”

    我正欲接话,茯苓匆匆进屋,道了句:“娘娘,唐括氏被砖瓦砸死了。”

卷五蛟龙出海,玄黄迎路 第374章 送礼

    我微微愕然,与宸妃面面相觑。(  )光英神色不解,抓着宸妃的手问:“阿母,谁死了啊。”

    宸妃轻咳一声,唤来嬷嬷领着几个孩子下去。我放下手中的热茶,皱眉道:“几时的事?”

    茯苓回道:“半个时辰前,听说唐括氏坐在院中浣衣,岂知大风吹落了附近的房瓦,不偏不倚砸中了她的头,流了好多血。”

    宸妃看我一眼,问道:“当时可有旁人在场?”

    茯苓道:“有是有,不过大家都忙着自己的活,谁也没注意她。而且唐括氏是被废黜的妃子,浣衣院的人可势利了,都不和她来往,平日里也常欺负她,据说连顿饱饭都吃不着。”

    我默了一瞬,又问:“陛下知道了吗?”茯苓道:“梁公公知晓此事,估摸这会儿正和陛下说呢。”

    宸妃望着我道:“我向来不喜唐括氏,觉得她狂傲无礼,目不识丁。但她毕竟也是个活生生的人,倒也没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就这样突然没了……”

    我不置一词,低头饮完杯中茶。

    大雪已下了两日,外头白茫茫一片,天气愈发寒冷。我坐在暖阁窗下,手捧热腾腾的花生酪,听茗儿讲近日宫中的趣事。

    秀娥递给她一杯茶,笑道:“先喝一口,歇会儿再说。”茗儿轻轻吹了吹,忽然想起什么,说道:“对了,再过几日便是娘娘的生日!”

    我放下青瓷碗,接话道:“今年的生日,还是别声张了。太后崩逝尚未满一年,宫中不宜操办寿宴,咱们就自己乐一乐吧。”

    茗儿嘟嘴道:“还说呢,前几日翠微殿歌舞笙箫的,也没见陛下责罚她们。”

    我纳闷道:“翠微殿?”

    秀娥道:“正是陛下的弟媳。乌延氏的所居之处。她和宫里几个年轻嫔妃来往密切,整日聚在一起喝酒玩牌,一点规矩也没有。”

    话说完,有宫女掀开毡帘,进来道:“启禀娘娘,郕国夫人来了。”

    “有什么事?”

    “说是娘娘寿辰将至,前来给娘娘送寿礼。”

    我唇边一笑,说道:“亏她记性这样好,让她进来吧。”

    顷刻,毡帘一挑。身量娇小的重节出现在视线中。她上身着鹅黄色兔毛小袄,下着月白色六裥裙,显得倒是极为清雅。文文静静。

    见我盯着她,重节微露怯意,屈膝道:“元妃娘娘金安。”

    我指一指地上的绣墩,笑着说:“坐吧。”她颔首坐下,又示意侍女上前。浅浅笑道:“娘娘生日将至,臣妾为娘娘备了份寿礼,还望娘娘喜欢。”

    侍女打开莲纹锦盒,原来是一套翡翠首饰,色泽莹润,通透无瑕。确是上品。

    重节颇为赧然地说:“娘娘阅宝无数,臣妾也不知该送什么好。”我命秀娥收下,含笑道:“你能记得本宫生日便是有心。不论寿礼贵贱与否,本宫都谢谢你。况且这翡翠好得很,本宫很是喜欢。”

    她高兴地笑道:“谢娘娘。”说完,捧起茶杯,低头小饮一口。

    我饶有兴趣地打量她。说道:“重节这几年,倒是出落地愈发妩媚娇艳了。”

    她忙赔笑道:“娘娘说笑了。妾不过蒲柳之姿,娘娘才是真正的国色天香。”

    我摇头,慵懒地倚在炕桌上,“若论起姿容,本宫比不过你年轻,比不过皇后端庄,更比不过唐括贵妃的美艳绝伦。”

    重节脸色微变,干笑道:“唐括氏不过是个媚俗的荡妇,如何能与高贵的娘娘相提并论。”

    我不置可否,做出疲倦状。重节察言观色,起身道:“娘娘若是乏了,臣妾就先告退了。”

    我“嗯”一声,欲扶着秀娥进寝殿。

    却见重节犹豫几下,支支吾吾地说道:“娘娘请稍等,妾还有话要说。”

    我停住脚步,回头望她一眼。重节绞一绞衣袖,突然面向我跪下,可怜兮兮地说:“娘娘,求娘娘救救臣妾的大伯。”

    原来是有求于我。

    我耐着性子问:“你大伯是何人?犯了什么事?”

    她小声啜泣道:“大伯官居工部侍郎,前几日被举报贪污受贿,被陛下发落大理寺。臣妾的大伯娘整日以泪洗面,几番病倒……昨日,昨日陛下降旨,要对大伯父处以极刑。”

    我沉吟片刻,回道:“此乃朝廷公事,本宫不便插手。况且你大伯犯法在先,本宫以何理由帮你向郎主求情呢?”

    重节涨红了脸,泪珠在眼中滚来滚去,咬唇说了句:“娘娘若担忧触怒郎主,就请娘娘让臣妾见郎主一面,亲自向郎主求情。”

    我脑中蹦出一连串的词:狼子野心、居心叵测、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嘴上仍是微笑,“妹妹这话本宫就不明白了,要见郎主怎么还得通过本宫引荐?”

    她泪花盈睫,楚楚动人,“臣妾曾向娘娘明心志,愿为娘娘的荣华效力,自然要经过娘娘首肯,才能去求见郎主。”

    我嗤笑一声,俯身抬起她下颌,怜惜地说:“妹妹何苦说的如此可怜,瞧妹妹这梨花带雨的模样,我要是郎主……早就对妹妹百求百应了。”

    她微露喜色,水眸中绽放出一缕斗志昂扬的光芒。不过很快又垂下粉脸,一副如风中小草一样无助孤独的神色。

    我直起身,脸色沉静如水,淡淡道:“既然口口声声说愿为本宫鞍前马后,就不要再往本宫的忌讳上踩。与其冒雪来送礼,不如回去好好反思。本宫不喜欢有人嘴上说一套、背地里却瞒着本宫搞些阴私之事。云福宫的大火和唐括氏的死,本宫暂且帮你掖着,日后本宫若是心情不爽了,可就再没有怜香惜玉之心了……”

    重节面色大惊,失声道:“娘娘……”我最后睨她一眼,心下满满是厌恶,转身出了暖阁。

    进了寝殿,秀娥和茗儿迟疑几下,低声问道:“娘娘怎知那两件事是她做的?”

    我讥笑道:“我只是怀疑,并不确定,方才不过诈她一下。”

    她二人互视一眼,又问:“娘娘不打算将此事公之于众?”

    我将手放在火盆上,无奈道:“没有真凭实据,如何证明是她做的,她到时候大可抵死不认,反倒叫大家以为是我硬要栽赃了。反正给她个警醒就是,日后是否能改过自新,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预告,下章有肉………………

卷五蛟龙出海,玄黄迎路 第375章 西山艳景

    一勾新月遥遥挂在天际,夜风穿过竹林徐徐吹入室内,带来一丝丝清凉之意。迪古乃身披玄袍,坐在窗下,全神贯注地批阅奏章。

    秀娥掀帘进来,我从她手中接过茶,吩咐道:“去弄些小点心来。”迪古乃闻得动静,抬头道:“朕要蜜糕。”

    我嗤笑一声,端茶行至他身边,嗔怪道:“还以为郎主多认真呢。”迪古乃拉着我坐下,笑道:“是不是怪朕冷落你了?”

    我靠在他肩头,正欲说话,却瞟见他腰间玉带上,系了一个绛红色海棠香囊,不由得脱口道:“这香囊瞧着眼生,是谁绣的?”

    迪古乃低头瞄一眼,茫然道:“不是宛宛绣的?”

    我脸色一沉,生气地道:“郎主真是好记性,不知是因贵人多忘事,还是去了太多温柔乡,脑子都糊涂了!”说完起身就要走。

    他眼见不妙,急忙扯下香囊,朝窗外丢了出去,喊道:“哎哎哎,朕这几天下朝后就来了未央宫,哪里去过什么温柔乡!”

    我挣开他的胳膊,气呼呼地说:“别碰我,你出去,出去!”

    迪古乃强行抱住我,耍赖道:“就不出去!”我见他如此,不再说话,双眼却渐渐变得湿润。

    他唏嘘一声:“唉,你别哭,我真的没骗你。”我默默淌下两行泪,既不抽泣哽咽,亦未发出一声响动,只紧抿着双唇,一言不发地望着窗台上的茉莉花。

    迪古乃脸色一白,心疼地抚上我的脸,轻轻地给我拭泪。我拂开他的手,静静道:“夜深了,歇息吧。”

    一夜无话。

    次日醒来,满室尽是海棠香。我见茗儿站在窗边。问道:“是海棠花开了吗。”茗儿来到床边,点头笑道:“开了呢,娘娘要起来吗?”

    我“嗯”一声,掀开锦被下床。茗儿蹲下给我穿鞋,状若无意地说:“娘娘,那个香囊,应该是翠微殿的东西。奴婢打听过了,陛下最近除了在咱们这儿,曾去过一次翠微殿。”

    翠微殿?

    我垂目淡淡道:“行了,关于此事。别再说了。”茗儿缩一缩肩膀,小声说道:“奴婢只是觉得,这宫里真是防不胜防。走了个唐括氏。又来个乌延氏。”

    话说完,外头传来一片请安声,我按住茗儿的手,说道:“别穿了,出去接驾吧。”说完蹬掉绣鞋。重新躺下。

    迪古乃的脚步有些急迫,边走边问:“娘娘不舒服,可有传太医来瞧?”茗儿怯怯道:“娘娘说病由心生,传太医没用。”

    我心下好笑,这小蹄子可真会做戏。

    “宛宛。”

    他轻声唤我,小心翼翼地隔着锦被将我拥住。我紧紧抓着锦被。避开他嚷道:“郎主别过来,臣妾尚未梳洗,不宜面圣。”

    迪古乃不再勉强。出声道:“你们都下去吧。”说完躺在我身边,一下一下抚摸我的脸颊。

    静默良久,他许是没了耐心,突然掀开锦被,将我紧紧抱入怀中。咬牙切齿地说:“你说句话,打我也行。骂我也行,别这样不理我行不行?”

    我猛咳一阵,骂道:“吓死我了!”

    迪古乃回过神,忙松开我,紧张地问:“没伤着吧?”我捶他一下,迪古乃嘿嘿一笑,搂着我的腰说:“好了好了,我也是没法子了,心都被你搅碎了。”

    我拿手指戳一戳他心口,不以为然地说:“你的心,早就落在别人那儿了吧。”他抿唇一笑,大掌倏地罩住我的左胸口,道了句:“朕的心,一直放在这儿呢。”说完揉了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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