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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这单位(三上)-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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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兰怒极反笑:“咱们何曾对太后不敬?”
那几个宫女还要攀咬,却有眼尖的看到寝殿那头的身影,连忙推搡着噤声了。芝兰和喜善瞧了过去,正见慈清宫的掌事宫女锦云走了来。
“锦云姑姑……”几个小宫女连忙福身,喜善和芝兰也同唤了一声。
锦云却是笑着走进殿内,向荣惠福身请安。荣惠当然知道锦云是东太后身边的头等得意人,连忙要起身搀住,却不想锦云一闪身,便疾步走到了刚刚那几个小宫女面前。
锦云抬手挥下,几记极为响亮的耳光声顿时响彻室内。
宫里打人的那套规矩,声音越是响,落在面上的力道就越是轻,荣惠自然懂得。只是没想到,竟然会有人当面做这一套给自己看的一天。
“跪下!”锦云却不看荣惠,只黑着脸训斥道:“没眼色的蠢蹄子,宫里什么规矩都不知道了?连尊卑都不分了?这是什么地方,圣慈太后是什么身份?大燕宫里头正经的太后,却是连沐浴的时候都叫你们打搅了?也不瞧瞧是个什么身份,哪容得你们在这慈清宫里头呼呼喝喝!”
跪在地上的几个宫女被这么一同训斥,都差不多吓傻了,哪有敢回嘴的,只晓得嘤嘤哭泣。
锦云骂罢转头又对跟在身后的几个内监道:“看着干什么,她们没眼色你们也没有吗?还不把人拖下去!”
门口处的几个内监此时才毫无声息地步入厅内,不动声色的拉起那几个宫女就地拖拽了出去。
锦云此时才把眼睛轻轻往荣惠身上一落,浅笑开口:“华嫔娘娘,您久等了,太后娘娘正要请您进去呢。”
荣惠只觉得胸口蓦得一紧,原本就袭人的困倦此时更是剧烈,要不是喜善和芝兰搀扶及时,只怕要晕倒在地。
但是受了这么一场气,荣惠原本的好心情也消失殆尽,张嘴想说什么,但到底还是被理智所劝服。当即眼一翻,晕倒在了芝兰的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惭愧,惭愧,不敢多说什么了。
不过这个礼拜又榜单压迫,非更1。5W不可,所以……不会断更。
41,
荣惠再睁开眼的时候;是叫一股味道刺激的,首先看到的竟是傅禄海那张保养得宜的老脸,轻咛:“傅公公?”
“正是奴才!”傅禄海收回放置到荣惠鼻前的香囊,喜道:“华嫔娘娘;您总算醒了。”
“傅公公……怎么来了?”荣惠揉揉额头,脑子有些浑沌。一侧的喜善忙送上盏茶,服侍她喝。
傅禄海应道:“回娘娘,奴才这不是送补汤去静安宫么,却听得娘娘往慈清宫来了,补汤不好冷了,这便送了来。哪晓得正见娘娘晕厥过去;急得奴才忙请了马太医来。”
说着,他将香囊交到身后马太医;道:“马太医,华嫔娘娘无恙吧?”
马太医已经写好了方子,一边道:“娘娘是劳累所致,并无大碍,吃几方补药,好好养着即可。”
傅禄海闻言,接过话冲荣惠道:“娘娘可别再劳累才是,腹中这矜贵的若再叫生出差错来,圣上不定怎么担心呢!”
“可不是,华嫔也太不小心了,好在无事,不然哀家可没颜面见皇帝了。”东太后不知何时绕过屏风,坐在南墙红檀榻上。她敛着眉峰,微微上挑的的眼角散射出凌厉的寒意。
“叫太后为嫔妾挂心,实在是嫔妾的不对。”荣惠露出几分不好意思,诚恳的道。但心底好笑,若非她生事,还不定要吃东太后多少排头呢,到时候她就真有事了。
“到底是有身子的人了,还需得乖顺些,这皇嗣才顺利。”东太后不轻不重的道,松花色的缠枝袖下露出手指,一串沉香佛珠漫不经心在指间绕着。
荣惠垂首遮去目中一抹郁色,只连连称是。
许是荣惠的应对实在挑不出错处,东太后这才冲身侧锦云吩咐道:“还不去选些上等药材为华嫔压压惊。”
东太后和荣惠两人的对话虽然简单,但明眼人都瞧得出机锋尽在不言中,何况是宫中老总管傅禄海。于是等到东太后走了,傅禄海还敢叫小内监将汤药呈上,亲自送了上前道:“娘娘,这补汤又热了一番,还请趁热,若断了再补,可就大减助益了。”
荣惠喝了补汤,乘辇回宫时已近午时。
宜然堂的院子里几株狭长的白玉簪开得如月皎洁,是朱立轩让丽景苑的内监移植而来,不仅叫移植来了,还一得了空还亲自来打理。当然,打理是次,更多的是辣手摧花,一串又一串的摘下,每一日都要往荣惠的发髻上簪上一朵。
这让丽景苑的执事内监很是苦恼,花开的速度可远不及摘花的速度。
这日,朱立轩又在几株玉簪花前逗留,似在琢磨着哪朵长势喜人。他刚摘了一朵下来,眼见荣惠回来了,便随手将花一抛,人就迎了过去。
“华嫔,你怎么才回来,我都饿了?”
荣惠摸了摸怀里的小人儿,笑着道:“既然饿了,二殿下先传膳便是。”说着,她摸了摸朱立轩的小手,有些凉,便将身上披风解下给他披上,一边道:“在外头顽也不晓得要多穿些,你身子本就不好,若着凉怎么办?”
朱立轩目光闪亮,捧住了披风,芝兰见了,却忍不住道:“娘娘,您光说二殿下,您忘了您自己也才在慈清宫里头晕过去……”
荣惠颦眉看了芝兰一眼,芝兰自知多嘴了,忙止了话头。荣惠在慈清宫晕倒,虽是苦肉计,但若传得人尽皆知,到底也不美。毕竟,荣惠只是想点醒一下东太后,却还没到撕破脸的时候。
朱立轩听了却是小脸一皱,眼中已凝了一团戾气,追问道:“华嫔在慈清宫晕过去了?”
荣惠被他一双小手拽得生疼,但感觉到他的担心,又不好苛责,只好安慰道:“二殿下,没那么严重,你瞧,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么?”
朱立轩狠狠瞪着荣惠,绕了她瞧了一圈。确定荣惠真的没什么不好的,他才扑进荣惠的怀里道:“华嫔若是叫人欺负了,大可不必忍耐,便是父皇不管……还有我呢。”
荣惠莞尔,低头瞧见朱立轩一脸认真,他的睫毛盛着细密低迷的微光,抬起,目光坚定。她看得心头突的一跳,明明想说童言无忌,但临到嘴,荣惠却什么也没说,只是摸了摸他的头。
在这没有阳光的秋日,她也觉出几分暖意来。
职场虽险恶,但至少还有这么一个人是真正关心自己的人。
朱立轩时常陪荣惠用午膳,午休,只是这两日,荣惠却没法午休。
因为再两日就是中秋佳节,依大燕宫的规矩,无过错的妃嫔和宫女都能与亲人一聚。
所以,这算得上是后宫一件大事,虽然这样的见面不算很正式的那种,而是天家表现仁慈的一种形象工程。但因为牵涉到所有的妃嫔和宫女,所以也是件大差事,荣惠既然分掌了六宫之权,自然也得忙上一番。
何况,这是荣惠分权后的第一件大事,也是其职场高管生涯的大事,她自不敢大意。
“娘娘,娘娘。”
荣惠缓缓睁眼,才意识到自己又趴在案几上睡过去了,她拢了拢身上的披风,带着几分睡眼惺忪的问道:“什么时辰了?”
芝兰掩嘴笑了,道:“娘娘,是要传晚膳的时辰了。”
“我竟睡了这样久?”荣惠皱起眉,揉了揉额角。
自有孕起,嗜睡的症状仿佛愈加厉害了,晚间还好,白日里若不走动,就不知不觉的睡过去了。平日也罢了,这两日岂不耽误好多事。
喜善似瞧出荣惠的担忧,忙道:“娘娘不必担心,明日中秋团聚的事宜奴婢们几个已经照娘娘的意思安排妥善了。其实这些事情,娘娘大可不必亲自劳动的,先皇后有孕时,王府的事都是交给西太后处置的。”
先皇后可不是正面例子,荣惠挑起眉头,笑了。缓缓喝了几口茶,她静静想了片刻,转而看向玉树,问道:“这些日子我总是感觉疲乏困倦,不知是不是身子不好的征兆?”
“娘娘宽心,有了身子的人,这些个症状都是寻常的。”玉树含笑道,但为慎重见,还是叫珠儿拿了事物来,为荣惠仔细诊了诊脉。
过了片刻,玉树才沉吟道:“娘娘许了入了秋,天凉易冻,使身子虚了几分。”
“只是这样么?”荣惠微微蹙起眉,玉树见状,便道:“那不妨请萧太医来诊治一番吧,娘娘是有身子的人,可不要思虑过重才好。”
希望只是思虑过重才好。
荣惠慢慢点了点头,轻抚了抚腹部,偶尔的胎动总令她感觉到为人母的快乐和不安。
次日中秋,团聚都安排在大清早,约有三两个时辰可以相聚。宫女的亲属只能在外宫相见,由敬事房内监唱报,依次轮候。妃嫔的亲属可以去到相关妃嫔的宫内小聚。
荣惠收拾妥当,早早的正殿里等候娘亲的到来,但临到听见唱报时,却是“薛大奶奶”,不由急得站起身来。
薛大奶奶是荣惠的大嫂王氏,薛达的妻子,她出身百年世家望族,是个稳重大气的人。王氏穿着一身齐整的诰命,薄施脂粉,妆容端庄文雅,端端正正的向荣惠行了大礼。
荣惠有心拦她,却也晓得这大嫂是个规矩严肃的人,比她娘亲还要甚上几分。果然虚扶了一把,王氏还是跪得工整,荣惠连忙叫起了,这才起。
刚一起,王氏反而扶住了荣惠,皱眉教训道:“都是要做娘的人了,怎还和孩子似的,急急匆匆的。”
“嫂嫂,我这不是担心……”荣惠脱口而出,想到什么,忙道:“怎是嫂嫂来的,娘亲她……”
“你放心。”王氏温声道,扶着荣惠坐下。
芝兰玉树这时也端了绣墩,捧了茶来。
王氏侧坐后,才道:“娘年纪大了,难免发作些老毛病,今日是有些起不来身了,所以臣妇便叫她歇着为好,若勉强来了,岂不徒伤了身子。何况,有些事情,臣妇说也是一样的。”
今日虽然说是让团聚,但的确要起的极早,薛家扎根在燕都,尚且要四更开始梳妆、换诰命,焚香等,薛夫人年纪大了,惯是养尊处优,的确禁不住。
想明白这层,荣惠略松了口气,但听到最后一句,心又落不了地了,忙问:“是什么事?”
王氏正色看了荣惠一眼,轻轻放下手里的茶盏,沉声道:“依爹娘的意思,原是不要此时告诉娘娘,毕竟娘娘是有了身子。但臣妇想着,娘娘毕竟是将门虎女,哪能承不住这些,况且,若不清楚明白了,娘娘在这宫里头,岂非是两眼一抹黑,栽了谁的跟头也未可知。”说到后来,声音就细不可闻了。
荣惠一震,虽是难免紧张,却是咬了牙点点头:“嫂嫂说的极是。”说到此处忽然顿了顿,荣惠沉吟片刻后,侧首嘱咐了玉树几句,她便退出
作者有话要说:没评……桑心……
更新老是遇见**的菊花,桑心
42,
王氏神色凝重;眼见室内再无旁人;荣惠也打点了人在外头候着;这才压低声音道:“娘娘的二伯和大哥;在回京途中遇刺。”
荣惠的脊背猛然僵住,面上虽然保持得宜,但捧茶的十指不可遏止的战抖着。
“他们可有大碍?”这句话问出来;荣惠的舌头都差点结住。
王氏目光闪烁;握住荣惠的手,温声道:“虽然没有大军随行,但他们也不是文弱书生,还有亲卫护送着。不过;外伤是少不了;应没伤及根本。”
荣惠心一松,但怒火不免升腾起来,道:“到底是谁这样胆大妄为?便是不把燕都薛家放在眼里,二伯和长兄可是得胜凯旋,这般作为,竟是连圣上的颜面也不顾惜了么?”
“表面似乎是乱党余孽,怀恨仇杀。”王氏眼神幽深难测,缓缓道:“但那群人训练有素,实不似乌合之众。子成有追杀到一人,搜查时,其人身已去势。”
“欺人太甚!”荣惠心生惊骇,狠狠吸了一口气,手重重向案几一垂,翠玉镯子砸出沉闷的一声响。
“沉住气。”王氏肃了脸色,道:“咱们薛家还没散呢,不到娘娘失态的时候。”
听到长嫂的训斥,荣惠仿佛回到未出阁时,觉出几分羞惭来。但心里担忧和忿然交杂,脑中心中俱是满满的,浑沌不堪。
后宫这单位,纵有万般好,只代价高昂这点,就叫荣惠输不起。
王氏停顿了一会儿,静静的看着荣惠,才郑重的道,“娘娘放心,不管再传出多惨重的消息来,二伯和子成都是好好的,不要因担忧而伤神。”
荣惠一斜眼,点了点头,看来二伯和长兄受了这番敲打,是有意示弱于天家了。也好。
朱文烨非嫡非长,皇位得来机巧,难免多疑。如今刚灭了反王,他就开始敲打立功且握有兵权的薛定川、薛达来未雨绸缪了,帝王之术如此,薛家的确得顺应圣意自保。
虽然是权宜之计,但荣惠心里难免还是为二伯和长兄不值。薛家满门忠烈,为国捐躯的英烈灵位在祠堂里堆积不下。薛定川和薛达若是伤在战场上,荣惠认了,现在伤在薛家一门心思效忠的皇帝手里。
她不想认,却不得不认,谁叫这个人是掌握人生杀大权的老板呢。
但是,这次只是敲打,谁知道下一回会不会升级成打击呢?
荣惠不敢深想,一深想,就有些几分昏倦起来。
王氏扯下丝帕,帮荣惠擦拭了额角的汗珠,几分疼惜的道:“娘娘,此事咱们已经有了对策,娘娘还得珍重自个才是,这后宫里头又何尝不是另一个战场。”
“我很好,嫂嫂不必为我担心……”荣惠说着话正要起身,就觉得一阵晕眩,差点睁不开眼来。若非王氏眼疾手快,荣惠只怕要跌上一跤。
王氏的脸色变了又变,皱起眉,道:“娘娘这胎可还安稳?”
荣惠知道她话里深意,点点头,道:“家居出行莫不谨慎,玉树每日照料,萧太医也常来诊脉,圣上也很关心,每日都进补汤于我。”
“圣上倒是待娘娘总算有心。”王氏见荣惠一脸为人母的平和欢喜,露出一分笑容来:“只要娘娘安好,薛家上下都高兴。”
荣惠听了这话,展颜一笑,忍不住伏进长嫂的怀里,像幼时一样撒娇起来:“嫂嫂,我好想二伯和大哥,还想爹和娘、良哥儿、辰哥儿……”
王氏轻扯唇角,却并没推开荣惠,而是温柔的拍了拍荣惠的背,仿佛眼前的人不是正三品的宫妃,而是她初入薛府时,那个七八岁的小丫头。
午时一过,再是依依不舍,各宫妃嫔的亲眷都得一一出宫,开始准备晚宴的事物来。
每年中秋的晚上,后宫都设有家宴,两宫太后主办,庄贵妃、懿妃、荣惠承办,六局筹备。
荣惠目送王氏的背影消失在宫墙外后,不知是孕妇容易多愁善感,还是担忧二伯和长兄的安危,她觉得格外难受,也格外想家,想念亲人。
后宫虽然也是锦衣玉食,但却不是荣惠的家,这只是她单位。宫里人人都叫她华嫔,但华嫔却不是她,华嫔是她的职位。她再和那些妃嫔称姐道妹,她们也不是自己的亲人,她们只是同事。
“娘娘别想太多了,大奶奶虽然走了,但二老爷和大少爷就快到燕都了,届时进宫不就能娘娘团聚一番么。”芝兰一边为荣惠补妆,一边宽慰道。
听芝兰提到二伯和长兄,荣惠的眼神更是一黯,铜镜中的玉颜也染了几分愁色。
玉树悄悄瞪了芝兰一眼,才转头轻声道:“娘娘,那群乱臣贼子成不了事的,二老爷和大少爷吉人天相,这次想来算不得什么,必是逢凶化吉。”
喜善也跟着道:“俗话说否极泰来,娘娘的二伯和长兄回京,必受圣上封赏,光耀门楣不说,必将青云直上。”
青云直上,荣惠苦笑,上着上着,就不知道上的是不是黄泉路了。
宫中的家宴照例设在承庆宫正殿内,皇帝、太后、众妃、皇子公主欢聚一堂。虽是入秋,但殿内却春意盎然,众妃犹如百花争春,莫不华妆钗梁,盛装锦簇。
各宫嫔妃皆按座入席,殿中央正是一支群舞,舞姬们个个抖身姿曼妙婀娜,乐师奏起悠扬清淡的丝竹之声,更是平添几分虚幻缥缈。
“把这个青梅芙蓉饼给华嫔端过去,还有这酸梅汤、珍珠酸枣山药糕一样拣几块过去,孕中女人总是嗜酸。”
听到朱文烨的声音清晰传来,荣惠飞快的抬头,正好撞上他的视线。他端坐首位,看向荣惠的目光温煦,语气温柔,就似寻常关心妻子的丈夫。
荣惠不经意的看了一圈众嫔妃,诸多表情尽收眼底,有艳羡的,也有不以为然的,面上已经做出了娇羞和感动,颔首道:“谢陛□贴,不过陛下送了这样多来,众位姐妹们还不知道要如何笑话嫔妾能吃呢。”
朱文烨遥望一笑,声音似清风般和煦微暖,清声道:“能吃是福,爱妃不是最惜福了么?”
明明知道朱文烨是想起以前她的甜言蜜语来,荣惠却打不起精神来**,只勉强一笑,作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摸样来。明明知道生老板的气是自寻死路,荣惠也没法在对方伤了自己的家人后,立时就打起十分的工作激情。
众妃自然不会给朱立轩太多独宠的机会,懿妃、苏淑仪都是能言善道的,少不得和朱立轩把酒言欢,将话题引到了旁出,席上顿时笑声不断,一副和谐景象。
荣惠乐得远离话题之外,只是低头看见雕牡丹浮纹桌案上那一碟碟酸气直冒的糕点,生出了几分厌恶。朱文烨根本不记得,她自有孕后,反而一点酸也不爱吃了。
正在荣惠强忍着恶心,吃下几块酸糕时,听得苏淑仪正向对众人说道:“……说到琴艺,照嫔妾说,贤昭仪的琴艺才是天下无双,余音绕梁,三日不绝。”
西太后笑着接口道:“苏淑仪说的没错,哀家自听过贤昭仪一曲后,再听旁的,那简直是不知滋味了。”
懿妃摇扇一笑,倾身到朱文烨身侧,提议道:“陛下,中秋之夜,月圆人也圆,不妨叫贤昭仪清奏一曲,也叫咱们举家同欢。”
朱文烨瞧了座下贤昭仪一眼,似想起她身子未愈,迟疑道:“贤昭仪,你如今的身子可能弹琴了?”
满座之人当然看向贤昭仪,荣惠也不例外。
贤昭仪平日打扮多是端庄,带着一股子低调的贵气,和东太后一般,都是乍看淡雅平实,细看矜贵雍容。今日她穿得很有几分鲜艳,脂粉也略厚了几分,和贤昭仪尖细的面颊不大相宜。
只见贤昭仪颔首道:“陛下,不妨事,如此良辰美景,嫔妾就献丑一曲罢。”
朱文烨甚是高兴,宫人奉上断纹紫檀古琴,琴身暗褐油亮,高低错落的是雪素的琴弦。
“惠姐姐。”坐在荣惠下手的顾梓榆侧身轻唤了一声,荣惠转过头去,顾梓榆则轻嗤着道:“你瞧,贤昭仪今日打扮得格外珠光宝气,怎么我却觉得还是难掩病容憔悴呢?她小产了小一个月,身子怎越养越差了?”
荣惠挑起眉,忍不住多看了一眼贤昭仪,细看之下,这妆容打扮的确是有些过犹不及了。更不似贤昭仪的风格。
贤昭仪此时手抚在琴弦之上,“铮”的一声,就在琴弦上勾出一道优美弧线,琴音宛若晶石般锐利,一瞬间破开空气。仿佛走在一悬钢丝之上,越弹越高、越来越细,让人忍不住为之心弦紧绷。
荣惠的欣赏水准虽然一般,但也不得不肯定贤昭仪在琴艺方面的造诣。荣惠虽然也能说是琴棋书画无一不通,却也只是点到即止,而贤昭仪的琴却不是技而是艺了。
众人正听得如痴如醉、心波荡漾,只听陡然一放,顿时窃窃嘈嘈,好似大珠小珠落玉盘。
一曲弹毕,周围仍是琴声萦绕不绝。
众人犹是入神,西太后率先含笑抚掌,“如此清音雅致的琴声,哀家真不知该如何盛赞,想来只有如聆仙乐四个字,才可勉强比拟。”
贤昭仪起身垂首,道:“太后过誉了。”
懿妃美目如丝,稳稳含笑道:“陛下,听了贤昭仪的琴音,才知道从前都是白听了罢?”
朱文烨连连点头,似乎听得十分满意,开口要赏。
西太后闻言,望着贤昭仪,满眼爱怜的道:“皇帝,赏别的倒不如赏了这断纹古琴吧,哀家琴技生疏,这琴搁在雍徳宫实乃暴殄天物。这等珍稀的琴,也只有贤昭仪的琴艺可堪匹配了。”
说着,西太后也不真等朱文烨回答,而是含笑看向一侧的东太后,带着几分敬重和请示的意味:“圣慈太后觉得如何?”
东太后眼中微含了戒色,明明觉出这话问得似乎不妥,但却说不上错处,只好皮笑肉不笑的道:“圣安太后的琴若赏了双阳,那是她的福气。”
两宫太后定了意思,朱文烨也无异意,古琴便妥善收了下去。
荣惠摇着宫制团扇,忍不住起了几分好奇,若东太后不是出身高贵,父兄也不是朝中重臣,只是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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