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皮农女-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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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在座的女眷都听得见。
　　　　　　此话一出，在座的宾客的目光都转向了夏岚这边，带着几分审视与看戏的意味。
　　　　　　一位首次出现在公众视线的青府大小姐和一位第一次来州府的州府大人家的嫡长女，凑在一起可真是惹眼。
　　　　　　夏岚淡淡一笑，“张大小姐此言差矣，青衣今日乃是初次见到大小姐，何来的救过大小姐一说？”
　　　　　　张府嫡长女与青府大小姐各执一词，在座的宾客也不知道应该相信谁的话了。
　　　　　　“青衣来州府不过短短十三日，又是如何识得张大小姐的？”夏岚朱唇轻抿，似是为张曼蓉的话而苦恼。
　　　　　　“曼蓉，不得无礼！”张府的当家主母轻声喝到，似是对这前夫人之女很是疼爱。
　　　　　　不过，“还望青大小姐莫要见怪，曼蓉刚来州府二十来天，在老家时规矩略有欠缺，还请多多包涵”。
　　　　　　张夫人这话说的就有点儿意思了，先是不动声色的说明了张曼蓉比自己早到州府，为她的“污蔑”开脱，又拿她之前是在老家养着，说她不太懂事儿，无形之中便让人觉得这姑娘有些无理取闹。
　　　　　　夏岚也顺着她的话说下去，“张夫人所言极是，大小姐怕是认错人了，不过大小姐从歹人手中逃脱实在是上苍保佑”。
　　　　　　张曼蓉坚信自己没有认错人，又有口难辩，怒气冲冲的样子更是拉低了在宾客眼中的印象。
　　　　　　反观夏岚，不疾不徐，不怒不燥，尽现大家闺秀的风范，更是博得了许多人的好感。
　　　　　　“大姐姐，给青小姐道个歉吧”，一个粉衣娇俏的女孩走到张曼蓉身边，扯了扯她的衣袖。
　　　　　　“不用你管，不过一介商贾，地位宛如草芥，凭什么让本小姐道歉”，张曼蓉嫌弃的与那女孩走远了些。
　　　　　　张曼蓉说的是实话，士农工商中商人的地位最低了，但是在现实生活中商人拥有巨大的财富，所以实际地位是远远高于工农从事者的，否则这满厅的宾客中有官员，有富贾，怎么没有工农从事者呢。
　　　　　　若说之前张曼蓉给众人的印象是个不懂事的还没长大的小姑娘，这句话一说出来可就得罪人了。
　　　　　　这在座的男宾女眷中，州府财力前十的家族可是都在呢，这州府大人家的大小姐看不起商贾，还说的这么掷地有声，让在座的不少人脸上都变了颜色。
　　　　　　张大人在张曼蓉这话一出口就噎着气了，这个女儿，他原是想着前夫人早逝，对她也存了偏疼的几分心思，特意从老家接过来也是看她快到了定亲的年纪，想看着给她找个好人家，却不知她竟是这般不知事。
　　　　　　“曼，你姐姐不胜酒力，还不快扶她回去休息”，张大人寻了个苍白的借口。
　　　　　　“小女养在老家，教养无方，都是本官疏忽了，今后必定加强教养，改了她在老家的陋习，来来，宴会继续，我先敬大家三杯以示歉意”，张大人举起酒杯，仰头而饮。
　　　　　　州府大人都亲自道歉了，在座的宾客即使心中有些不舒服，也只能含笑而过，执杯而饮，只是终究有几分意气梗在心中，一时也无法散去。
　　　　　　为了弥补刚才的僵局，张大人特意让自己最为宠爱的女儿出来给大家跳了一段舞。
　　　　　　这五小姐真不愧是张大人最宠爱的掌上明珠，眼汪若水，柳眉舒展，樱桃小口红润有泽，再有那通身的官家小姐的大气从容，比那张曼蓉不知高了几个层次。
　　　　　　那身段自是不用说，柳细小蛮腰，束腰的舞衣更衬出身前的圆润，彩衣翩翩，轻笑浅吟，轻歌曼舞，女眷不说，那男宾已是倾倒了一片，年轻的公子哥哪个不爱丽人呢，何况是有身份的丽人。
　　　　　　张曼蓉本来才是这次宴会的主角，却变成了张府其他两个嫡女出风头的场合，一场宴会下来，张曼蓉已经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夏岚作为此次宴会的另一个好奇点，想与她交好的小姐也有几个，男宾中的公子哥也有曲折的向风炀打探消息的，可以风炀都看不上眼，打马虎眼儿应付着。
　　　　　　从张府离开，夏岚从宴席中得到的消息可真不少，比如林家的夫人跟刘家的夫人不对头，孙家的二小姐和三小姐都对李家的大公子有意，等等等等。
　　　　　　虽说这些都是些乱七八糟的关系，看似跟商业没有联系，但是若到了用时，也是一种出人意料的策略。
　　　　　　自古以来，枕边风都是比技巧，吹得好就是美人谋略，那自然若是用好了这些乱七八糟的关系，有时还能起到关键作用呢。
　　　　　　马车里夏岚也有几分疲累，这种热闹的场合不适合自己，而且这宴席的菜也不是十分可口，肚子还有点儿饿呢。
　　　　　　“小岚子，今天你的烂桃花可真多，第一次露面就这么吸睛”，风炀乐呵呵的看着她。
　　　　　　夏岚瞥他一眼，“这不是你要的张扬吗？再说那些烂桃花你不都掐了，也不怕你妹妹我嫁不出去”。
　　　　　　风炀只好切切的笑道，“还不信哥哥的眼光，他们都配不上我家妹妹”。
　　　　　　看风炀这般自信的模样，还真不怕自己嫁不出去。也是，自己这番，自然是要自己找个合眼缘的人，夏岚默默想。
　　　　　　不知怎的，想着合眼缘的人，夏岚不自觉又想起岁彦那冷酷的模样，像他这般冷冰冰的人自己肯定不要的，要找个暖男。
　　　　　　“在想什么呢？莫不是有看上眼的人被我把那桃花给掐了？”风炀看她有些走神的模样问。
　　　　　　夏岚不禁懊恼自己，怎的就拿岁彦来衡量比较了呢？自己喜欢暖男干嘛要想他呢！
　　　　　　“才没有，这些个风流公子我才看不上眼呢！我要的是独一无二”，夏岚呢哝着。
　　　　　　风炀没听清楚，“小岚子，你说了什么？”
　　　　　　夏岚不理他，靠着马车闭上了眼睛。

　　　　　　第100章　迎夏节

　　　　　　自张府之宴后，夏岚与那周校尉家的两个嫡女多有走动，与周三小姐关系最好了。
　　　　　　周三小姐玉萏生性活泼可爱，生于武将之家，又多了几分武将的豪爽，心思单纯，待人真诚，夏岚觉得和自己挺合的来的。
　　　　　　今日周三小姐又约了夏岚一起来玩，“衣姐姐，马上就是迎夏节了，到时候咱们一起去玩儿吧？”
　　　　　　迎夏节在农历五月初五，这个时空没有端午节，这迎夏节的祭祀和华夏古代的端午盛典相比也不差。
　　　　　　看着玉萏那跳跃的小眼神儿，夏岚的心思也活络了起来，“好呀，把玉菡也叫上，我们一起去玩儿”。
　　　　　　这俩姐妹花因为生于武将之家而在文官家的小姐们之间多受排挤，那些商贾之女又忙着巴结那些受地位高的文官家的小姐，两个人也都不太受欢迎。
　　　　　　遇到夏岚后，夏岚恬淡中又带着豪爽，不收拘束的性子使得三人很快成了要好的朋友。
　　　　　　玉萏听夏岚这么说，有一点点失落，“姐姐怕是不能跟我们一起出去玩了”。
　　　　　　玉菡在张府的宴会后就有几家公子托了媒人去提亲，只是亲事尚未定下。
　　　　　　“你姐姐的亲事不是还没定下吗？”夏岚关心道。
　　　　　　玉萏摇摇头，“说是还没定下，其实也都差不多算是要定下了，娘亲让她在家好好学礼仪，不许再出门了”。
　　　　　　夏岚听了也有几分伤怀，玉菡那性子，以后要闷在家里学那些繁琐无味的礼仪，想想都觉得怕是要闷坏了。
　　　　　　看着玉萏那变得有些沉闷的表情，夏岚开导她，“我们到时候给她买了节日的小玩意儿带回去也可以呀”。
　　　　　　心思单纯的人的坏心情来得快，去的也快，想着迎夏节的小玩意儿，玉萏的心情一下子变得明朗起来。
　　　　　　“衣姐姐，你听说了吗？今年的迎夏节皇上要去京城南郊祭祀呢，所以今年肯定比往年热闹”，玉萏雀跃着猜测。
　　　　　　《东旭隆昌帝史》记载：“帝迎夏于南郊，祭赤帝祝融，车服皆赤，歌未明，舞如迎春”，记载的就是当时的隆昌帝祭祀迎夏节的盛况。
　　　　　　如今元宁帝也要去南郊祭祀迎夏节，国力虽比不得隆昌帝，也足以带动整个东旭国对迎夏节的重视与繁盛，毕竟这迎夏节也不是年年都由皇帝亲自祭祀，一般一位皇帝一生也只会亲自祭祀几次，大多时候都是由礼部官员操作的。
　　　　　　夏岚心如明镜，这元宁帝继承大统不过三载有余，刚刚稳了朝堂内部的局势，大权握稳了，迎夏节又彰显了统治者对农业的重视，这是要收复百姓对新帝的臣服与敬畏之心呢。
　　　　　　“我猜咱林州府的迎夏节肯定也很盛大，谁让咱州府离京都近呢”，夏岚接着玉萏的话说。
　　　　　　玉萏给夏岚说了自己从父亲那里听来的消息，“衣姐姐，我爹说今年咱林州府也要把迎夏节作为大祭呢，初五那日巳时二刻也要在城南郊祭祀，州府的大小官员都要去呢”。
　　　　　　皇帝有个什么表示，下边的官员也都跟风，夏岚虽然不耻，却也想看看这古代的大祭是什么样子。
　　　　　　“那我们不若约好初五那日辰时一刻在百味居见，然后一起去南郊，到的时候时辰刚好，怎么样？”夏岚提议。
　　　　　　玉萏欣喜的同意了，不过百味居是辰时三刻才开门的，“衣姐姐，你忘了百味居是辰时三刻才开门的，咱们约的时间早了”。
　　　　　　夏岚想笑，这丫头怎么这会脑子不转弯了呢？“百味居是谁家的产业？”
　　　　　　玉萏这丫头迷迷糊糊的，“是青府的产业，青府的产业是姐姐家的”。
　　　　　　夏岚笑眯眯的看着她，还行，还没糊涂到底呢。
　　　　　　“可是，衣姐姐，那些产业不是都是风公子在管着吗？”玉萏迷惑了，青衣姐姐能管得来这些么。
　　　　　　夏岚没想到她竟然担心的是这个，不禁好笑，虽说自己是个女孩，但好歹自己也是青府的正经主子吧。
　　　　　　“行了，别担心那些有的没的，青府的产业最终的决定权都在我这儿呢，风炀还得听我的”，夏岚一点儿也不介意告诉她这些。
　　　　　　玉萏果然吃了一惊，“姐姐你是女子呀！”
　　　　　　夏岚自信的看着她，“女子又怎么了，难不成就该呆在闺阁中什么也不做？”
　　　　　　玉萏不是那种安安分分的接受严格的礼仪教条的女孩，虽然有点难以置信，却也勉强能够接受。
　　　　　　转而轻笑，“衣姐姐说的有理，那些整日里待在闺中得女子才没趣儿呢”。
　　　　　　迎夏节在北方算是麦子成熟的季节，也象征着丰收，因此迎夏节这日，百姓喜爱穿那些颜色鲜亮的衣服。
　　　　　　初五这日，夏岚也一该往日穿着颜色的单调，穿了一件石榴红的亮色撒花烟罗裙，梳了个双丫缠丝绕髻，整个人都俏皮了不少。
　　　　　　夏岚到百味居时，周玉萏已经提前到了，正在包间里等着呢。
　　　　　　“我还说今日起的早了呢，没想到玉萏妹妹早就先到了”，夏岚走进包间说。
　　　　　　玉萏今日穿的是绛色纱复裙，衬的小脸白皙，再加上灵动有神的双眸，甚是精灵利落。
　　　　　　玉萏娇俏的小脸颜色生动，“衣姐姐可别再说了，我也刚刚才到，哪儿来得早了，真是羞煞我了”。
　　　　　　在包间里喝了一盏茶的功夫，下岚唤小桃去要的点心做好了。
　　　　　　街上的认也越来越多了，“玉萏，咱们走吧，瞧着人越来越多了呢”。
　　　　　　玉萏要和夏岚坐同一辆马车，带来的侍女只好去坐周府的马车上。
　　　　　　玉萏坐着夏岚的马车，舒服的不得了，一点儿也没有自家马车的颠簸难受。
　　　　　　“我最喜欢吃百味居的点心了，没想到姐姐竟然还带了这么多”，玉萏拿着一块梨花糕吃着。
　　　　　　“喜欢就多吃点儿，以后去百味居给你打八折怎么样？”夏岚看着她那单纯开心的模样，也忍不住捏了一块点心。
　　　　　　“那样可真是太好了，我能剩下钱买更多的点心呢”，玉萏惊喜道。
　　　　　　“不过这会儿我可不许你吃太多了，今天我请客，别一会儿吃的多了不好消化”，夏岚笑着说。
　　　　　　玉萏更开心了，衣姐姐请客可是非常大方的，鼓着腮帮说，“衣姐姐放心，我肯定吃的下”。

　　　　　　第101章　迎夏节2

　　　　　　夏岚只得无奈的笑笑，随她吧。
　　　　　　今年迎夏节的祭祀也是林州府许多年未出现过的大祭，有了地方官员的支持，百姓更是积极跟风。
　　　　　　毕竟这是落后的古代农业社会，社会的发展都要依赖于农业的繁荣，而农业的繁荣在这个天意弄人的时代，平民只能去祈求不存在的神明来表达淳朴的愿望。
　　　　　　越来越多的人潮往南郊涌去，马车出了城门才跑的开。
　　　　　　南郊的元清道观已经有不少人在参拜，祭祀的燃香早已点燃，缕缕飘渺的青烟摇摇转转，随着微风飘出道观。
　　　　　　元清道观前已经筑起了高大的祭台，簇新鲜丽的赤布挂在祭台的四角以及树立的祭杖上，黑与赤的装典，让祭台周围渲染上了一层肃穆庄重的气氛。
　　　　　　夏岚与周玉萏一同下了马车，此处离祭台还有一段距离，也有精明的小商贩在此处摆起了摊位。
　　　　　　“霉豆腐嘞！霉豆腐嘞！麻辣鲜香的霉豆腐呦！”
　　　　　　“酥脆鲜香的油炸霉豆干呦，快来尝尝，带走今年的霉运呦，****好兆头嘞！”
　　　　　　听着商贩的吆喝，夏岚有些好奇的凑近了去看。
　　　　　　这霉豆腐原来和现代的豆腐乳有异曲同工之妙，都是长了一层白毛的豆腐块儿，或是凉拌了来吃，或是油炸了来吃。
　　　　　　“大叔，来一份油炸霉豆干”，周玉萏利索的从荷包里拿出一小块碎银子。
　　　　　　夏岚一向不喜油炸的食物，这豆干又是霉的，便只是看看没有买。
　　　　　　夏浩轩在清水县的时候没有见过卖霉豆腐的，此时也想买来尝尝，见夏岚没什么兴趣，只好自己跟在后面掏了荷包去买。
　　　　　　油炸的霉豆腐带着大豆的香醇，蘸了辣酱，又脆又爽口，夏浩轩很快就吃完了一份儿，忍不住又去买。
　　　　　　夏岚微微皱眉，这到底是起了霉菌的食物，怕是吃多了不好。
　　　　　　“浩轩，这些东西少吃一点”。
　　　　　　“衣姐姐，让他吃呗，迎夏节本来就要吃霉豆腐的，这里卖的挺好吃的，吃了又能祛除一年的霉运，随他去吧”，玉萏又吃了一小块儿霉豆干。
　　　　　　“来，衣姐姐你尝尝，真的很好吃”，玉萏大方的捏了一块霉豆腐喂夏岚。
　　　　　　夏岚躲不过，又不忍拂了她的好意，只好张口吃了。
　　　　　　这霉豆干嚼起来既脆又韧，嚼起来满口生香，又没有现代的臭豆腐的难闻气味，味道还不错。
　　　　　　夏岚不再阻拦夏浩轩，不过自己确实一口也没有再吃，虽说已经尝出了这霉豆腐味道还不错，但自己心理多多少少还是有点儿不能接受，心理障碍也没办法。
　　　　　　已经吃了一块，也算是全了这迎夏节的风俗。
　　　　　　挤到祭台前时，时辰已经差不多了，林州府的官员也都陆续从道观里出来了。
　　　　　　道观里的祭钟先是敲响了五次，这时祭台周围围着的百姓全都慢慢安静下来。
　　　　　　“上祭品——”
　　　　　　一排衣着统一整齐的道士端着猪头，羊头，水果点心依次走上去，按照一定的方位摆好，然后呈扇形分开，坐于祭品下首，面朝东南方向。
　　　　　　百姓都已经自觉的跪向祭台，周玉萏扯了扯夏岚的衣袖，小声说，“衣姐姐，头要低下去，不能直视那些祭品，不然神灵会发怒的”。
　　　　　　还有这要求？夏岚只好听她的话低下头去，心里确实笑翻了。悄悄瞄了她一眼，这丫头平时大大咧咧的，这会儿也变得这么虔诚。
　　　　　　夏岚见玉萏不再关注自己，便又抬起头去观看祭台。
　　　　　　一个着青袍，外罩烟灰色薄纱的须眉皆若清雪的老道士，手执拂尘，脚步稳健的登上祭台，接着州府的大小官员皆着赤色朝服依次在祭品前垂手站好。
　　　　　　“州府焚香，余者拜——”
　　　　　　是老道士主持的祭祀礼仪，说罢，老道士亦面向东南而拜。
　　　　　　“炎帝祝融在上，林州府百姓参拜，愿帝悯恤，佑我林州方土之内风调雨顺，民泰安康，帝心赤火，佑我……”
　　　　　　一大段颂词后，老道士朝东南天际三叩首。
　　　　　　“再拜——”
　　　　　　“三拜——”
　　　　　　“取香——”
　　　　　　有跟在老道士身后的清秀道士从州府大人手中接过香柱，插入香炉。
　　　　　　“州府参拜——一叩首——再叩首——三叩首——”
　　　　　　“颂吟——”
　　　　　　接着那扇子形排开的道士开始吟唱起来。
　　　　　　“铛——铛——”
　　　　　　浑厚的钟声伴着吟颂音在南郊的空气中飘散。
　　　　　　“起——”
　　　　　　“跪——”
　　　　　　……
　　　　　　折腾了半个小时后，祭祀典礼才算到了尾声。
　　　　　　又是五次绵长的钟音，祭祀典礼才算完成。
　　　　　　夏岚拍了拍有点儿酸麻的膝盖，站起来，想要看看祭祀仪式也确实不容易。
　　　　　　玉萏这个实诚的姑娘更是不容易，愣是规规矩矩的跪了大半个小时。
　　　　　　“衣姐姐，你膝盖不疼吗？”玉萏愁着小脸揉着膝盖。
　　　　　　“还好，来吧，我扶着你”，夏岚看她的样子一时半会儿怕是走不成路了，得歇一会儿。
　　　　　　夏岚扶着玉萏，走了两步，祭祀的道士们要经过，扶着她往边儿挪了挪，让路。
　　　　　　百姓都是才站起来，一时间周围人潮涌动，挤的厉害。
　　　　　　夏岚觉得身边的气势骤然冷了下来，抬起头去寻找时，那群道士已经全走过去。
　　　　　　刚刚那气息，像极了岁彦，夏岚想仔细辨认时已经没有人了。
　　　　　　扶着玉萏往马车那边走去，“衣姐姐，你刚才再看什么，那么出神？”
　　　　　　夏岚不欲多说，搪塞过去，“好像看到一个认识的人，一眨眼没见了，可能认错了吧”。
　　　　　　“噢”，玉萏压着夏岚的胳膊艰难的走着，也无力分心多想。
　　　　　　回到马车上，玉萏一边吃着点心，一边能灌了几口茶水，真是太累了。
　　　　　　夏岚想起刚才，直觉那不是自己的错觉。可是岁彦是杀手，又怎么混到了道士中去？
　　　　　　“玉萏，现在祭祀已经结束，我们还能去道观中参拜吗？”夏岚不太清楚。
　　　　　　玉萏以为夏岚信道，想去参拜，“衣姐姐，你是要去参拜吗？一般在祭台祭祀过后，大家都不会再去元清观内参拜了，不过你若是想去的话，也不是不行，就是祭祀结束后一个时辰，道观就要封观了，能赶在这之前出来就行”。
　　　　　　夏岚心思微动，“你们先在马车里等着，我去去就回”。
　　　　　　言罢，夏岚跳下马车。
　　　　　　“衣姐姐，衣姐姐，你是要去吗？”玉萏掀开马车的门帘追问。

　　　　　　第102章　迎夏节3

　　　　　　“待在马车里不要乱走”，夏岚头也没回，径直朝元清道观奔去。
　　　　　　施展轻功，不出一柱香的时间，夏岚已经来到了道观门前。调整了一下呼吸，夏岚迈步进去，她只是想知道那个人究竟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女施主，道观马上就要封门了，下次再来吧”，守门的小道士向夏岚施礼。
　　　　　　夏岚跨步就进入了道观的门里边，“小师傅宽心，我马上就出来，决不会误了贵观的封禁时辰”。
　　　　　　元清观决计不小，至少有上百间房子，若是一处一处找，没有几个时辰是不能找一遍的。
　　　　　　此时观中的道士刚刚做完迎夏节的祭祀礼仪，应当在观中的神像殿或清修的房间。
　　　　　　夏岚叫住一个道士问清了神像殿的位置，匆匆赶过去。
　　　　　　神像殿中有三十多个道士正在打坐，夏岚站在殿外一一审视过去，没有一个看着面善的面孔，岁彦也并不存在于这些道士当中，夏岚微微有些失落。
　　　　　　“女施主，既然来了，为何不进来上一柱清香？”是那个眉须皆白的老道士。
　　　　　　夏岚回了一礼，“道长谅解，下次再吧”，退去。
　　　　　　可是自己明明是感到了那确实是岁彦，不会出错的，怎么会没有人呢？
　　　　　　夏岚不甘心，又去了道士净修的房间，一间一间的找过去。
　　　　　　净修的房间许多都是空着的，夏岚找的也非常简单，很快又到了龄一间净室。
　　　　　　“女施主这是做什么？”里边有道士，见夏岚推门进去似是惊讶。
　　　　　　夏岚之前推开数间净室都没人，此时被这么一问也是一诧，看着对方愣了一下。
　　　　　　是一个长相极为俊逸的年轻道士，清瘦儒雅，虽然穿着道士服，却让人感觉不到道士清修的宁静，有一种隐约的红尘世俗气质。
　　　　　　大约是刚刚入了道观的新道观，夏岚抓着时间，施施然作了个揖，道了个不是离开。
　　　　　　找遍了所有的净室都未发现岁彦的一丝影子，大概是自己认错人了，夏岚新中略苦，毕竟自己连人的正面都未曾看到，又如何确定。
　　　　　　道观里封禁的钟声已经敲响了，夏岚也只能急匆匆的离开，再不走道观封禁还不算甚，只是浩轩和玉萏听了这钟声怕是要着急了。
　　　　　　马车上夏浩轩自然知道道观的围墙挡不住自己的姐姐，可是玉萏并不清楚，焦急着下去找她。
　　　　　　夏浩轩拦着她，“玉萏姐姐，再等等，说不定此时姐姐才出了道观，正往这里走呢”。
　　　　　　道观围墙边上的菩提树上正站着一个着青色道袍的清逸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