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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天下之将门冷后-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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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羽微蹲下身,用剑柄挑起了礼部尚书的下巴,讥嘲道:“你凭什么认为,本王会要一个两面三刀的墙头草呢?本王并不需要你们投诚,本王要的是,萧万疆自己说出让位二字,懂么?”
他笑的邪恶,竟然想得出这种折磨人心智的方法来。
朝臣的目光陡然转移到了瑞嘉帝的身上,被绑缚着挣扎起来:“陛下,陛下,求求您想想办法救救我们呀。”
“我们都是看着您长大的老臣,您总不能见死不救吧?难道真的要眼睁睁的看着咱们都死在您的面前吗?”
“说难听点……就算帝位没了,康王殿下不是答应您封您做亲王么?总比现在丢了一条命好呀……”有人口不择言的说道。
“混账!”曾后闻言怒斥道,“朝廷养你们几十年,个个高官厚禄,你们就是这样来威胁逼迫陛下,逼迫哀家的吗?!”
萧羽摇头啧声道:“太后娘娘,这是他们自己的选择。本王没有在问你,你还是闭嘴的好。”他叹了口气,看着还是绷着脸没有说话的瑞嘉帝,将剑尖朝着礼部尚书的面前转了一转,“看来你们的陛下是不想救你们了,真是对不住了。等下了黄泉之后,你再去考虑为什么你们的陛下不愿意让出自己心爱的帝位吧。”
☆、第220章 你想怎么输
“等等!”就在重臣都以异样的眼光看着瑞嘉帝,等待萧羽将剑送入礼部尚书心口的时候,曾后突然开口。她微眯起眼,沉声道:“各位大人,哀家知道你们现在都万分害怕,怕这个丧心病狂的萧羽将你们一个个屠戮斩杀。但是你们想想,他的目的是什么?是希望你们记恨疆儿,记恨哀家,而他呢,作为最直接的刽子手,难道他就毫无罪责,你们不应当记恨他了吗?”
萧羽好笑的看着她:“自古以来,哪个帝王能敢说自己在朝臣心中的形象是完美的?成王败寇,只要本王登基为帝,就算他们心中怨恨本王又当如何?”
曾后摇头道:“不,他们不知道。你若是登基为帝,今夜你所做的一切都将成为你的污点。你不会允许任何人提起,甚至,就算陛下让位于你,你也会杀光这殿上所有的朝臣。因为你介意他们的看法,你堵不住悠悠众口。”
萧羽眯起眼,表情越发的阴冷起来:“你住口!”
“试问,有哪位臣子能够容忍,自己的主子竟然是敌国番邦手下的一条狗呢。”曾后的凤眸陡然变得锐利,射向一直站在萧羽身后的一个披着斗篷的黑袍人。
她的话震惊了众人,尤其是那些俯首的臣子们,纷纷不由自主的看向那个黑袍人。先前就是他在贤太妃死的时候劝康王以大局为重,竟然不是康王的谋士,而是他国人么?
叶挽微微侧目看去,她起先怀疑这个黑袍人是元炯身边那个戴面具的高手,但是方才进殿之时就察觉好像并不是。这个人武功不怎么样,可以说是跟萧羽差不多斤两。如果不是西秦那边的人,就是北汉的人了?
“娘娘,你在说什么?什么敌国番邦?”有人惊问。
曾如水哼笑道:“这你们就要问问康王殿下了,那个到底是何人?外头京畿营的,当真全部都是京畿营的士兵么?”她早就察觉到不对劲,京畿营一直在曾家手下,就算有宪钧侯这个畜生在其中插手,也不可能在短短几天就倒戈像萧羽,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来。那么唯一有可能的,就是京畿营这些并不全是原先的士兵,而是插了不少萧羽的人手,将人打散,才能在最快的时间达到这样的效果了。
群臣能拥立一个皇子上位,可他们不一定能忍受这个皇子去外邦勾结。要知道,国内之事再怎么闹也是他们的家事,牵扯到外邦那可就是国仇家恨了。
“曾太后果然聪明。”那黑袍人用生硬蹩脚的大燕语说道,随即伸出手摘下了头顶的斗篷,露出一张粗犷英武的脸来。他没什么诚意的用北汉请安的手势向曾后做了个揖,“仓加早就听说过大燕太后的慧名,只是一直没有机会拜见,今天晚上终于能见太后一面了,荣幸荣幸。”
他的长相语气,分明就是个北汉人!
“康王,你……!”有人惊道。
叶挽歪过头看了看那叫仓加的北汉人,确定自己从来没有在北境见过这个人的面。但看他与萧羽的相处显然就是老相识,应当是几年前就潜伏进大燕的北汉细作了。
“你竟然和北汉人勾结!”刑部尚书和姚尚书一样是中立的官员,不站曾家的边,也不站康王的边。眼下看见萧羽竟然大喇喇的带着一个北汉人到大燕来逼宫,这算是个什么事儿?
萧羽哼道:“是又如何?在本王看来,北汉王室对本王的帮助甚大,远比本王这些所谓的亲人要亲切和蔼的多,本王与他们交流一二又有何不可?”
“康王殿下糊涂啊!北汉狼子野心,您看那阿瓦氏还有那个狄娜公主,哪个是省油的灯?您这是引狼入室啊!”刑部尚书痛心疾首的喊道。他们与北汉的战争刚刚结束不到半年,萧羽就这样明目张胆的将北汉人引进来,枉费嘲风将军,枉费定国侯在边境数月的辛苦!
刚刚还在求着萧羽不要杀他们的群臣顿时又倒了风向,个个指责起萧羽通敌卖国起来。
叶挽冷眼旁边,真是好一出大戏。
曾后对众人道:“你们不知道的还多了去了。哀家苦于抓不到康王殿下的把柄,才让他与这些贼子混迹在一处这么多年。你们不知道吧?去年的却州私造军械案,其中就有康王殿下的手笔。你们当真以为一个小小的却州知州能和北汉打成这么大笔金钱的往来交易么早在七年之前,咱们的康王殿下就已经悄悄联系上了北汉,贩卖大燕人口私造军械,卖给北汉,从中获得巨大的金钱利益。当时萧羽也不过是个刚及冠的青年吧?咱们当真是小瞧他了呢。”曾后每说一个字,萧羽的脸色就白了几分,如果说先前他还当真留了几分良心不愿意将大殿之上的人杀光的话,那么现在曾后此举就是逼他不得不肃清这些听到了一切的朝臣了!
“还有诸如此类甚多的事情,哀家呀,真是数也数不清。可是康王殿下实在是太狡猾,竟然一条把柄都没有被哀家抓住,以至于弄得如今这般田地,真是可惜了。”曾后啧啧称奇,眼见着众人看萧羽的目光越来越古怪,越来越带着怀疑,心中稍稍安定。
萧羽想要挑拨他们的关系没问题,那她也来挑拨挑拨萧羽好了。她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冯凭,见冯凭几不可查的点了点头,心中稍定。
“你给我住口!”萧羽厉声道,“闭嘴!本王会这么做还不是被你逼的,本王在燕宫二十年,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要不是萧万疆登基为帝,你连王都不想给本王封一个,本王能做到如今这般天地,你又知道我有多艰辛?!”
萧羽爆炸之际,他身后的仓加顺势做了个手势,殿中所有京畿营侍卫……或者说,安插了北汉人的京畿营侍卫,顿时竖起了手中武器,或刀或剑,架到了每个人的脖子上。
眼下已经到了不可转圜的地步,萧羽除了将所有人灭口这一条路没有别的路可以选择。
他只要杀了这殿里的所有人,他明日就能举办登基大典!到时候一个两个尚书的算什么?只要他想,立刻就会有无数的学子涌出来做他的臣子!到时没了这些老贼当中的弯弯绕绕,一切都是新鲜的血液,他萧羽就是所有人的帝王!
“咳,”叶挽瞥见角落里的冯凭似乎在施展锁骨之功,心中微惊,轻咳一声。冯凭若是现在出手,毕竟会直接要了萧羽的命。届时哪还有褚洄救场的戏份?褚洄到现在都还没有出现,无非就是佯装被萧羽困在了宫外,必定要等到关键的时候才会像天神降临一样出现在这些狗腿子的面前大大的打他们一记耳光。虽然中二,但一举多得。她看了眼萧羽好奇道:“康王殿下能不能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你这么多年与北汉相交,到底是答应了北汉什么条件,他们才会答应你出兵攻打丰州玉岩关?”
她此话一出,众人再一次受到了冲击。难怪去年北境一役,北汉毫无预兆的就发动攻击!难怪以定远侯这样几经沙场的老将,也会受人蒙骗栽在鹰涧峡中!难怪丰州知州离奇身死,粮仓被烧……原来都是因为有萧羽这个内应吗!
他此举与逼宫一般无二,都是令人难以忍受的重大罪责啊!
众人目光不善,萧羽咬牙切齿道:“叶都尉……不关你的事,你最好闭嘴。虽然本王无意与嘲风将军为敌,但你若几次三番挑战本王的底线,本王也不介意拿你先祭旗!”
反正她的目的只是打断冯凭的动作,目的已然达到,叶挽便乖乖的闭了嘴。
冯凭没有找到适时的机会出手,不由心中有些急切。他缩在地上的角落里,身上绑缚的麻绳已经悄无声息的在他背后解开,就等待众人一时不查先去擒了萧羽的人头。
“给我杀!”萧羽深吸一口气,面色狰狞的大声喊道。“殿里人头,一个不留!”
他留字还未说出口,整个泰华殿像是地震一般抖了一抖。随即一股熟悉的霸道罡风掀起排山倒海之势,冲破了大殿门窗,朝着萧羽直冲而去——
萧羽只觉得浑身汗毛林立,来不及回头。京畿营侍卫中有一人冲身而出,硬生生的抗下这股席卷而来的霸道之气,对出一掌。
“砰”的一声巨响,泰华殿像是要被拆了一般发出了吱嘎吱嘎的难耐声响。雕金绮玉的房梁屋顶在顷刻间被气爆一般的大力掀飞出去,整个散了架。徒留四面残破不堪的墙壁在月夜之下摇摇欲坠。
如此声势宏大的出场,整个燕京还能有谁?
叶挽摸摸鼻子,没有考虑这家伙是故意这样装逼的出场,还是他已经装逼于无形了。而是将目光全部放到那冲身而出与褚洄对掌的人身上,那人样貌十分不起眼,但叶挽却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好像早就见过。
难怪她先前都没有注意到此人,原来是相貌平平,藏身在京畿营侍卫中了。这个人今日没有戴银质面具,叶挽却也能认得出来,他正是元炯身边那个侍卫。
她就知道元炯留在燕京没什么好事,原来早就准备插手萧羽逼宫一事,将水搅的更浑一些。
众人被冲散的气流扫的眯起了双眼,冠发齐飞。待气流稳定之后才发现头顶的大殿屋顶已经没了,四周墙壁也只剩下一半,而那宛若天神降临拯救他们于水火之中的墨衣男子,正乌发飘飞,静立原地,负手静静地看着他们。
“嘲风将军,是嘲风将军啊!”
“褚将军终于来了,褚将军来救我们了!”
不光朝臣,甚至还有宫妃们都按捺不住心中的欣喜,仿佛看到了生的希望。
“褚洄!”萧羽咬紧牙关,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垂在身侧握紧的拳头青筋毕露。又是他,又是他!每次都是他坏事!在却州也是,在北境也是,如今逼个宫,分明与他毫无干系,他也要来插上一脚……褚洄,怎么就这么阴魂不散呢!
褚洄没有理会他,径直走到叶挽身边,扬眉冷道:“没事?”
“没事,看了一场大戏。”叶挽摇摇头。
“很好。”褚洄惜字如金,上下打量了叶挽一番,确认她当真半点损伤也无,这才将冰凉的目光投到萧羽的身上。他薄唇轻启,缓缓道:“镇西军和谢家军已经包围燕宫,你,想怎么输?”
☆、第221章 她们的关系
“镇西军和谢家军已经包围燕宫,萧羽,你想怎么输?”褚洄并未着战甲,只着一身银边墨衣,乌发高束,只是悄无声息的站在那里就已然能掀起众人心中波澜,透着无比狂绢嚣张之气。
无甲无兵,连沥银枪都没有带,赤手空拳。显然并没有把今日这样的场面放在眼里。
群臣心中激愤,不管是平时怎样在背后暗戳镇西军脊梁骨的,怎样弹劾褚将军目中无人气焰嚣张的,眼下心中就只有一个信念:褚将军已经带着镇西军来救他们了!
“褚将军,快、快拿下萧羽这个逆贼!”就连曾丘云也眯眼咬牙的开口。他虽然没有忘记是因为褚洄的挤兑曾家才会失了京畿营的兵权让萧羽有机可趁,但是现在显然不是跟褚洄算账的时候,整个燕宫的安危都要寄托在褚洄的身上,不得不厚着脸皮求他。
萧羽极力克制着内心的愤怒,低声吼道:“褚洄,你为什么又要跑出来坏本王的事?曾家给了你什么好处,本王愿给你双倍!只要你现在倒戈向我,铲除了这殿内一切奸佞,明日本王登基之时就是你封王拜将之时!”
“褚将军,不要听他的。萧羽忌惮豫王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他怎么可能封你王让豫王更加势大?萧羽不过是个反叛逆贼,瑞嘉帝才是皇室正统,褚将军站队一定要谨慎考虑……你今日入宫擒王有功,想要赏赐不是难事,切忌中了萧羽这个小人的奸计!”那边侥幸捡回一条命还没来得及被萧羽杀掉的礼部尚书连声喊道。
一会儿靠着曾家,一会儿向萧羽屈服,眼下见褚洄来了又调转了风头,可谓是相当的趋炎附势了。
褚洄皱眉冷道:“本将军看起来长得很像缺钱的人吗?”怎么一个个的都想要拿钱啊赏赐的来收买他?
叶挽点头心道:你是啊。
见他这般油盐不进的模样,萧羽眯起眼,对着刚才身后那不知名的侍卫厉声道:“趁着他们的人还没有进宫来,褚洄就交给你了!”他颤抖着手握紧手中的剑,心里充满了不安的躁动,一双赤红的眸子死死盯着瑞嘉帝。只要杀了他……只要杀了他,那皇位就唾手可得了!
褚洄武功再高这里也就只有他一个人,只要元炯身边那个侍卫能牵制住褚洄,他还是有机会的!宫里重重包围的都是他的人,只要将这里所有人都歼灭,群龙无首的镇西军根本不足为惧!
萧羽满心戒备的等着元炯的侍卫动手,却见他皱眉摇了摇头道:“抱歉,我家主子并没有让我帮康王殿下对付褚将军。接下来的事情如何恕我不便再参与,祝康王殿下好运吧!”话音刚落,他整个人就如同一支利箭一般射了出去,速度之快就连叶挽都没有看清。
那人像条残影一般,顷刻间就没入了宫妃的人群之中,将一名仙水色宫装女子一捞,瞬息消失在了天际。泰华殿已经没有了屋顶,四面摇摇欲坠,根本来不及拦他。
事情发生在眨眼之间,叶挽微微蹙眉,那个面相毫不起眼的人武功之高,说不定不亚于褚洄之下……
“啊!”宫妃群中发出一声尖叫,叶云霏望着身边陡然空出的位子惊颤不已。“那个,月姐姐,不见了!”在她身边绑着的正是刚被封了月妃没多久的西秦公主元锦瑜。刚刚那位高手走之前竟然还把元锦瑜给一并带走了。
叶挽暗道,那个高手是元炯身边的侍卫,不知道眼下这个情况带走元锦瑜是个什么意思?西秦早就与大燕联姻,全系在这位西秦公主的身上,这一下是要撕破脸皮的意思?不过也是了,都派了身边的人帮萧羽一起造反了,大燕和西秦的关系迟早是要撕裂的。
帮手一走,萧羽顿时面如土色。他本身不会武功,全靠着有姓元的在其中保驾护航,元炯那个阴险小人竟然在关键时候过河拆桥,还说什么并没有要对付褚洄?不要对付褚洄那他来横插一脚干什么,当真是根惹人生厌的搅屎棍!
他微微后撤一步,紧靠着宪钧侯的边上,低声道:“直接动手,不要理会褚洄,先把这儿的人杀光再说。”
“可是……”自从褚洄出现开始,燕阳整个人就陷入了一种随时都要跌进地狱的害怕情绪中。镇西军和谢家军已经包围整个燕宫,他作为京畿营的掌使者是绝对不可能逃得掉的,原先鬼迷心窍的当萧羽有那个本事可以逼宫成功,那么自己就是有从龙之功的人。没有想到萧羽仍是百密一疏,用以牵制镇西军的人手根本就没有起到任何作用,连时间都没有拖延多久,就在瞬时被突进了禁宫。
燕阳不禁吞了口口水,思考着各式的退路。如果他现在立刻投降,反拘萧羽,再向曾家和曾后求个罪请个饶,那能不能戴罪立功,争取一个宽大处理?他目光幽幽的瞥向曾后,那女人即使在这个时候还是一派从容沉稳的模样,可见心性之强大。这样的人是绝对不可能将任何隐患留在这个世上的,如果不能成功,那他今日必死!
想到这儿燕阳立刻几不可查的对着萧羽点了点头,猛然爆发出一声怒吼:“给我杀!”他率先举起手中兵器,仿佛觉得自己回到了十几二十岁跟着太祖东征西战的场景。那时的他还只是个小兵,食不果腹,风餐露宿,却远比现在快乐的多。
随着他的爆吼,殿中殿外几百名京畿营的士兵们顷刻间举起了武器,朝着那些被捆缚的老弱妇孺朝臣宫妃们冲了出去。趁着镇西军还未抵达宫内,趁着眼下只有褚洄一个人,双拳难敌四手,杀出一条通往未来的康庄大道来,为自己作最后的拼搏。
其中除却暗自恼悔的京畿营士兵,还有北汉安插在大燕的奸细,如今个个全都是萧羽的手下。今日之局已成必死之势,不拼一把就只有死这一条路可以走了!
喊打喊杀之声震天,几乎所有人都捡着手边的人不管是谁就一刀子往下砍去。
“保护陛下!保护太后!”曾老国公大吼一声朝着瑞嘉帝扑了过去。曾家能得以今日这般辉煌,全都是因为曾后和瑞嘉帝,要是没了他们,曾家也只剩下没落这唯一的选择。即使是他今日身死,拼着老命也要保护好瑞嘉帝和曾如水。
可是这么想的只有他一个人,就连曾如琥也因为纷乱整个人缩成了一团,被捆绑的麻绳绊倒在地,根本没有功夫去搭理曾后和瑞嘉帝。更别说那些墙头草们,个个只顾着保命,根本没有那个闲心去理会他人。
叶挽将晕过去的姚尚书拖到边上,她附近就仿佛是一个真空的状态,根本没有半个人敢靠近。因为那冷若冰霜的煞神就像是一堵墙一般的泰然立在叶都尉的身边,没有任何人自寻死路的想要上去探探他的底线。
叶挽见褚洄面无表情的挥了挥手,随即曾后和瑞嘉帝身边冲去的侍卫就像是被牵了一根线一般的拉扯了出去,手中大刀在月色之下闪过明晃晃的光,吊在地上发出“叮铃桄榔”的脆响之声。
她向前一步,捏了捏褚洄垂在一侧的手。
叶挽没有问褚洄为什么这个时候要保护曾后和瑞嘉帝,因为楚穹苍的大案还没有揭露,褚洄跟本不屑杀了他们。他要的从来都不是姓曾的死,而是要他们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一手建立的辉煌在顷刻之间消失殆尽于无形。若只是要复仇,那他大可以让暗阁的兄弟们半夜三更摸进皇宫来将曾后一刀捅死,或是只要他能想得到的手段,都可以轻而易举的在曾后手上施行。可他不,因为这样就无法让楚家大案重新亮于天下。
感受到叶挽冰凉的手软绵绵的攀上自己的,褚洄反手将她握住,面上勾起一抹讥嘲。
快了,快了,眼下曾家支离破碎,各有异心,不是已经离他的目标更近一步了么?
曾后心惊胆战的与瑞嘉帝站在一处,看着身边一个又一个朝自己扑冲过来的侍卫被掀飞出去,不由暗暗松了口气。虽褚洄站在原地并没有动,但好歹是在帮他们的……
一名重臣被宪钧侯砍了个血肉模糊,一个宫妃被京畿营的侍卫斩断了半边身子……大殿笼罩在一片惊慌萧瑟的地狱气氛里。
叶挽突然眉眼一眯,松开褚洄的手,像条诡异的蛇一般窜了出去,将一个正在劈刀挥向桂嫔的侍卫一脚踹了出去。
桂嫔手里抱着已经吓晕过去的如意公主,满脸泪痕的抬起头看向叶挽:“你……谢谢。”
“这里危险,躲到龙椅后面去不要出来。”叶挽扯出一个安抚的微笑,捏了捏如意公主饱满柔嫩的脸颊。虽不想和曾后扯上什么关系,但硬要说的话她还是这个奶娃娃的姑姑。还有桂嫔,曾经是姚清书的闺中密友,桂嫔和萧蔷无辜,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们死在乱刀之下。
“好……你也小心。”桂嫔一咬牙,将如意公主的脑袋埋在自己怀里,弯下腰朝着龙椅的方向奔了过去。
穿过刀光剑影,叶挽看到褚洄朝自己挑起一边眉,无奈的笑了笑。
兵戈之声不绝,四处都是飞溅的血肉,喷洒出的黏腻鲜血将泰华殿染了个满目皆红。
褚洄抄着手站立在一边,不耐烦的皱了皱眉。算算时间他们也应该进来了才是,怎么到现在都还没出现?再不来这殿里的人真要被萧羽这个丧心病狂的给杀光了。
正想着,数道利箭伴着疾风,穿过破败的四壁,准确无误的钉在了这些士兵们身上,更有甚者直接穿胸而过。
刚刚还是老弱妇孺们的惨叫之声,煞时之间调转了个风向,变成了京畿营侍卫的惨叫声。
“哎呀对不起对不起,来晚了,怎么都死的这么惨了啊!”伴随着无数整齐稳重的踏步声,还有交织在一处的红衣银甲的谢家军和灰衣黑甲的镇西军,就像是一盘纵横交错的棋盘,带着肃整宣弘的无尽气势排山倒海而来。
干净利落的红色军服和银色铠甲在谢青闻身上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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