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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天下之将门冷后-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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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是他保护不力,有失察之罪。
褚洄只冷着脸看他一眼,决定让他带着伤跟他们大部队一起回陇西。路上若有死有伤,他自己负责。
赤羽一直觉得在他们暗阁四大首领中,朱桓无论是性子还是身手都是最像主子的一个。一样的面冷心热,一样的沉默寡言,一样的倔强又认真。在赤羽和方军医的照顾之下,朱桓的伤好的很快,现在已经愈合的差不多了,只是回到武功的巅峰时刻还需要再养一段日子。
朱桓看他一眼,没有理会赤羽的小动作。
当中悬挂的西秦细作已经到了奄奄一息的地步,被梳开厚肉的肚子破开了一条口子,哗啦啦的流出了一堆散发着腥臭的肠子。褚洄再一次将冷却了的钢梳递给赤羽,赤羽准备去烫钢梳之际,却听到褚洄说:“不用了。”
赤羽将将回头一看,那人的肠子流了一地,人已经死了。他默默的将钢梳放回刑台之上,看了一眼脸色沉闷的豫王,小心翼翼地问道:“要不要再去提一个细作来。”
“嗯。”褚洄点点头,就着一旁放着的已经满是血污的随意洗了洗手。
“洄儿!”豫王脸色难看的再次喊了一声。“本王的话你也不听了?”
褚洄一滞,想了想还是对赤羽道:“先不要去了,等一会儿再说。”
“是,主子。”赤羽知道豫王有话要跟自家主子说,乖觉的和朱桓一起退了出去。
“洄儿,我知道你担心叶挽那小……姑娘,但是你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你以为你身体崩了还有那个精神去找叶挽吗?”豫王道,“元桢的目的无非就是把你逼回去,在这之前,他不会对叶挽怎么样,叶挽现在是安全的。”
褚洄垂着漂亮的眼帘,仔细将指缝里的血迹清洗干净。但是水是脏的,怎么都没办法将手洗的跟没有沾过这些血腥一样干净。他越洗表情越冷,眼底赤红之色更甚,隐隐有暴怒之相。
“不要再搓了。”豫王看着他的动作,不由觉得有些头疼。
这个小子,从小就是这个样子,有什么话都放在心里不会跟任何人提起。他还记得褚洄小时候,军营里的人因为自己对他态度不一般,常常暗中欺负褚洄,结果被他半夜三更闷着被子一个一个敲死的场景。他心中从小就有暴虐因子,平日里皆以冷相掩盖,叶挽一失踪,却是藏都藏不住了。
褚洄猛地扬起手将水盆掀翻,没有任何表情的脸上冷的吓死人。他深吸一口气,没有看豫王便要往外冲。
“你干什么去!”豫王拦住他,“你要去西秦?”
“我要去杀了元桢。”褚洄凉凉的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
他已经尽量的避开元桢,不想看见他,不想听到与他有关的消息,不想接触他的儿子。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元桢还是不愿意放过自己?他想象不到元桢到底是为了什么硬要逼着自己改姓元,为此竟然还把叶挽带走想要逼他就范。如果他不愿意……那么除了杀了元桢,他还有别的路可以选么?
“你疯了!”豫王武功不比褚洄差,可这个时候竟然也废了七八成气力才堪堪的将他拉住。“你以为义父为什么这么多年要守着金门关?你以为我就不想杀元桢?元桢现在武功修为已经在我之上,你也是打不过他的。”
褚洄掀唇冷笑道:“他要我回去,说明他不想杀我。可我却并不是不想杀他,如此他就已经输了。”他敢跟元桢拼命,元桢敢么?他不敢。
元桢还有至高无上的权利要留恋,他舍不得自己的权势地位,舍不得手下的百万元家军。所以当年……他舍了自己的亲娘。
褚洄不想搭理元桢想杀元桢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偏偏元桢头铁的硬要来招惹自己,还敢对挽挽下手,那么不如就来试一试,谁的心比较狠好了。弑父杀弟什么的,其实并不难的不是吗。
“洄儿,你当真要为了叶挽做到如此这样的地步?你不要忘了,曾家还未死绝,楚家的冤案还没有洗清昭告天下,你现在就要为了一个敌人的女儿,和元桢彻底撕破脸?”豫王怒道。
褚洄深吸一口气,答:“是,我不像你,深爱之言难以启齿。对我来说,喜欢就是喜欢。保护着挽挽,爱着挽挽,和她爹娘是谁没有关系,正如她从来都不会因为我的仇人是她亲娘而开口让我放弃复仇。挽挽可以这么对我,我自然就可以这么对她。”
他的话让豫王整个人怔忡当场,望着他断然离去的背影,豫王不禁如鲠在喉。
深爱之言,怎会如此容易启齿?
☆、第228章 怎么逃出去
西秦的夏天来的比大燕要快得多,早晚温差大的不像话。
白天叶挽还顶着刺眼的太阳在葡萄藤架下躺着发呆,晚上就感觉自己仿佛回到了一个月前在大燕的料峭的晚春,冻得瑟瑟发抖。按理说以她的功夫底子来说,已经是不怎么怕冷的,连过年下雪那阵都只穿着一件单衣跑来跑去。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元炯喂了药的缘故,在这个季节的晚上却被冻得有些头昏脑涨。
她抄着胳膊站在葡萄藤架下,头顶的太阳已经被一轮饱满的霜蝉代替,在叶落的缝隙中洒下斑驳的银辉。
小白没有白天那么热了,在叶挽的脚边嘻嘻哈哈的打着转,仿佛在等着哑丫头给它喂食。下午那只可怜的小蜗牛已经被晒的干瘪的黏在一片叶子上,它不知道这么热的天气应该乖乖的躲在哪片叶子后面乘凉避暑,反而傻乎乎的顶着太阳迎头向上就为了去吃最新鲜的叶片,真是只蠢蜗牛。
叶挽面无表情的将它拿下来扔到一边泥土湿润刚浇过水的花圃中,听到后面犹豫着靠近的脚步声。
她微侧过头,看到哑丫头一手端着托盘,一手拿着一件绣着兰蝶的绣工精细温馨又活泼的狐毛大氅。她将托盘放到石桌上,里面放着几盘精致菜肴和白饭,还有一盆拌着碎肉的应该是给小白吃的饭。
哑丫头看着叶挽出神,白衣女子在月色下显得有些单薄,那张脂粉未施的清秀脸蛋挂着冷淡的笑容,眉目慵懒的眯着,似乎天生就不经意的带着些蛊惑人心的魅力。她收回目光,指了指天色,又指了指桌上的饭菜,又抖了抖手中的大氅,想要帮她披上。
叶挽扫了一眼那看上去颇为不错的菜肴,勾起嘴角笑道:“我猜,药应该不是下在饭菜里的?”
“啊,啊……”哑丫头似乎是犹豫了一阵,才摇了摇头。
元炯应当不会做出这么容易被破解的事情,将软骨散之类的药物下在饭菜里,那万一她一直忍着饿肚子不吃,再虚弱也能恢复以前的身手。届时这方小小的院落,院墙也不高,定是困不住她的。
叶挽任由哑丫头帮她把大氅披上,嘴唇也不不知是因为冻得发白还是因为药物的作用,怎么都显得人没什么精神。她弯腰将小白的食盆放到地上,随意在石桌边坐下就着月色扒了两口饭。那盘上还体贴的放着一只精巧的玉壶,其中散发着阵阵诱人的酒香味,让人忍不住就想揭开盖子对着月亮喝上那么一口。
不得不说元炯准备的其实很周到,让叶挽几乎都要以为自己只是他的一个客人,而不是一个用以威胁褚洄的阶下囚了。
这院子虽就几丈见方,能从紧紧落锁的院门口一直望到她的房间之内,不过花园布置精细美丽,还有专门的人伺候,虽然这个丫头连话都不会说。要看什么书都能从厢房的书架上找到,多是一些奇闻异志游记散诗,很好打发时间。还有一只……吃相难看的小白狗,聊以解闷。
院中花香四溢,还能隐隐约约闻见空气里传来的疏淡的檀香味。
看这样子元炯是做好了长期将她关在这里的准备了。他的目的是为了逼褚洄现身,虽已经时隔一个月,但不知怎么的叶挽就是对褚洄和暗阁充满了信心。说不定他们已经查到了自己的下落,说不定褚洄现在人已经偷偷摸摸的到了西秦呢。
想到这儿她的嘴角就忍不住微微上扬起来,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对哑丫头说:“我的那些东西,还在这儿吗?有一根白玉簪子,还有一只木头雕的黑色小猫。”她醒过来之后浑身上下都被换了个干净,蛇头匕首和腕弩被人拿走了不说,怎的连那些饰物都给她拆的干干净净?难不成她还能用白玉簪子那钝的不行的头来自裁不成。
哑丫头又发出了几声意味不明的“啊,啊”乱叫,指了指自己喉咙摇了摇头。
“你会写字吗?”叶挽蹙眉问道。
她小心翼翼的点点头,随即又摇摇头。因为虽然这里样样东西齐备,偏偏却没有纸笔。想必也是元炯害怕她会和外界有什么联系所以故意没有留下的。
“唔……”叶挽头疼的盯着桌上的饭菜出神,元炯如此戒备她,还放着一个哑姑娘在这里,当真是怕极了她会耍什么花招了。可是叶挽只想说……她现在仿佛一团乱麻,虽然表现的一副既来之则安之的模样,实际上根本就是对现在的处境一头雾水。元炯防她实在是防的太无聊了些。
她看到那只剔透的玉壶,想了想倒了一杯酒,然后用手指头沾着酒液在石桌上写了几个字。
哑丫头眼前一亮,羞怯的学着叶挽的模样同样用手指沾了沾酒液,在桌上写起来。
结果……叶挽郁闷的瞪起眼睛。大燕和西秦虽然语言是通的,可是文字并不通!一个简单一个复杂,像极了现代的简体字和繁体字,可是仔细辨别两相又完全没有关联,根本就不能通过认出一个字来猜测前后的语句意思。
因为她一个西秦文字都看不懂!房中的那些游记和奇闻异志,居然都是元炯特地准备的大燕买来的版本,让她想学都学不成。真是狡猾如狐!
不得不说元炯和褚洄……确实是挺像兄弟俩的。一样的心思缜密,一样的腹黑又狡猾。
哑丫头期待的看着叶挽能看懂她写的是什么字,却见叶挽一脸郁闷的摇了摇头,立刻就知道自己写的她看不懂,也不得不哭丧了脸。
“你不用自责,跟你没关系的。”叶挽好笑的看她露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你是西秦人吗?”
她点点头,指了指脚下,意思自己就是这里的本地人。
那应该是这次特地被元炯为了看着她买来或是不知道怎么弄来的姑娘了。
叶挽想了想又道:“那这里是什么地方,你知道吗?”
哑丫头“啊”了两声,又连连摇头。叶挽也没有明白她想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那……外面有重兵把守,是不是?”叶挽问到最关键的问题。她不相信元炯既然如此忌惮她,会只派一个哑丫头看着她。从元炯进个院子开锁都要开个半天来看,外面一定是有专人看着的。
“唔……”哑丫头点点头,伸出手指着外面顺着整个院墙走了一圈。小白以为她是要搞什么古怪的仪式,兴奋的汪汪乱叫跟着她一起绕着整个院子跑了一圈。
叶挽吸了口气无力的用手指抵着额头。这样就有些麻烦了,虽然院墙不高,只有一人半的高度,可是以她现在的身体来说是完全不可能翻过院墙的。更别说哑丫头所表达的,整个院子外面都守满了人。这个院子也不知道是在个什么地方,说不定整个区域都有重兵把手。除非她恢复从前的身手,否则要一个人从这里逃出去,无异于是天方夜谭。
她瞥了一眼那姑娘,低声问道:“那你能告诉我,元炯是把软骨散的药下在什么地方了吗?”
“啊。”哑丫头摇了摇头,看她神情模样是确实不知道,并不是作伪的。她见叶挽一个人闷着头想事情,好像也觉得有几分担心也不好意思,指了指桌上的菜,好像是在示意叶挽快吃一样。
叶挽没什么力气的扒拉两口,就摇了摇头不想再吃。脚边小白兴奋的扬起小脑袋,踮起短腿把自己拉的老长,小心翼翼的攀扶在石桌上,还发出了吸鼻子的声响。它自己盆里的碎肉拌饭已经吃了个一干二净,眼下直接把主意打到了叶挽的剩饭上。
院中有知了散发着欢乐的气氛,吱吱嘎嘎的叫个不停。
若自己不是这个“阶下囚”的身份,在这里落住倒是一个十分安详又宁静的地方。
叶挽神情疏淡的桌上的饭菜分拣了拣,将不适合动物吃的菜都挑了出去,然后拌着饭将食物全部倒到了小白的狗盆子里。
哑丫头看着她根本就没吃几口的饭,不由自主的拧着小脸发出了担忧的叹息声。
看小白吃的欢脱,叶挽不由好笑的戳了戳它的脑袋:“你倒是没心没肺,在哪里只要有一口吃的就可以开心成这模样。连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她深吸一口气,披着大氅站起身来,强撑着无力的腿脚绕着院子走了一遍。
叶挽从来都不是一个束手待毙等着别人来救援的人,她必须尽快发现元炯是将药下在什么地方,破除眼下这场僵局才行。
……
西秦都城临安城附近的一个小镇子上,一名衣衫褴褛的大汉正拖着一双磨的底都不见了的布鞋,大咧咧的露出了长满了血泡又黑的不像样子的脚丫子。他的脚不知道是经历了什么,满是皲裂的痕迹,血泡破了愈合后再长,有的地方已经起了厚厚的一层茧。
他的衣服也破烂不堪,满是泥泞尘土,还有不少被刮破勾破的痕迹,堪堪可以蔽体,已经看不出原本的样貌。
小镇上民风还算淳朴,离都城临安很近,家家户户还算是富足安乐,鲜少见到这种流浪的乞儿。
那个流浪的乞儿似乎有些脑子有些不好,有好心人家给他塞了两块干饼他也不接,只扬起一张黑乎乎的痴傻的脸问道:“你们有没有看见一个长得、长得很好看很好看,个子就大概这么高……”他扬起干裂的黑手对着自己身上比划了一下,大概只到他胸口的样子。“这么高的,说话声音也很好听,身手很好的小公子?”
众人用同情的眼光扫过他,原来这个流浪汉是来这儿找人的。
不过同情归同情,他们还是道:“我们没见过你说的那样的人,我们镇子小,要是有你说的那般天神下凡一样好看的公子,一定会有人注意到的。”
流浪汉似乎很纠结的想了一会儿,又说:“那,有没有见过这样的小姑娘?就、就大概十五岁的年纪……”
“没有见过,出众的姑娘也不会到我们这个小镇子来呀。你不妨去临安城看一看,临安城离这儿不远,人多口杂,说不定会有人见过。”那个和他搭话的老人家将两块干巴巴的饼子塞到他手里,可怜的说道,“这位小兄弟,看你样子是好几天没有吃过东西了吧。”
“谢、谢谢老伯伯……”流浪汉在自己衣服上擦了擦手,想把黑乎乎的手擦净些再去接老人家的饼,但是一擦反而更黑了。
看他窘迫的接过饼连声道谢的模样,小镇上的好心镇民们不由摇了摇头:“可怜了。”
☆、第229章 只能为心爱之人挽发
元炯并没有如他自己所说那样,好几天才得空来“探望”一次叶挽。他来这个小院子的频率高的令人发指,几乎可以说是天天。
叶挽中了软骨散的毒,清心丸也被和蛇头匕首一样给搜去了。是以睡觉都失去了警觉性,睡得整个人更加懒洋洋的不想动弹。加之白天天气热,除了在小院子里插科打诨逗逗小白也没别的事情可以做。
这日一大早,叶挽睡得迷迷糊糊还没有完全清醒,就只觉有阵湿漉漉的触感包围了她的手。她迷蒙的半睁开眼,陡然心里一惊。元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这么默默无声的坐在她的床边,手上还抱着小白。小白正流着哈喇子一脸兴奋的舔着叶挽的手指。
小白也是个没心没肺的,只不过几日的功夫就跟元炯再一次打成了一片,失去了警戒心的它看见了元炯开心的不得了。
叶挽面无表情的半睁着眼道:“元二公子到访也不敲敲门么?这里怎么说也算是我的闺房。”她不知道元炯和烈王是怎么知道她的身份的,能查到她与曾后的关系她不怎么在意,毕竟烈王权势滔天,但怎么说她也靠着一个假喉结瞒了褚洄大半年的功夫,怎么在姓元的眼里就这么熟若无睹的么?
“哎呀,在下以为,经过几天功夫的相处,我与阿挽已经是朋友了呢。”元炯哂笑着将小白放到叶挽的床上,站起身拍了拍自己衣服的下摆。“都日上三竿了,阿挽还不准备起床么?太阳都要晒屁股了。”
“元二公子心里难道不够清楚,我为什么会睡到现在么?如果元二公子可以大方解了我身上的毒,叶挽自然是不想多多打扰,碍元二公子的眼的。”叶挽无不可的耸肩道。“现在,还先请元二公子出去,我要洗漱了。”
哑丫头只要元炯在的时候就会乖乖的一个人躲在后面的小房间里不出来,显然是也是怕了元炯。
“等等。”元炯考虑了一番,从怀中掏出一只小木盒子,放在叶挽床边道:“洗漱时把这个戴上,今天带你出去遛遛。”他笑的十分风流却又坦然,好像真的是叶挽的朋友,今天过来只是为了叫她起床带她出去玩一样。
叶挽冷眼看着那小木盒子,幽幽的伸过手打开它,只见一根通体幽紫散发着莹莹光泽的芍药花紫玉簪正静静地躺在盒子中央的绒布上。那簪头上一朵芍药花瓣栩栩如生,薄的几乎透明,尾端垂下以细珠相缀的流苏,每个流苏地段还嵌着比指甲盖都要小的小号芙蓉。
叶挽怎么说也经营了许久的淬玉阁,这种紫玉的成色一看就能看出来,品质上佳,千金难求。
她凉笑了一声,将盒子盖上。“元二公子这是何意?”怎么这个年代都比较流行送人簪子的么?
元二笑道:“前几日哑丫头跟在下提说你想要回你的簪子和吊坠,在下想了想,身为一个姑娘,还是如你这般容貌姿色上佳的美人,虽少了首饰的点缀于也不会让你逊色于他人。但是到底还是有些空荡荡的,遂在下特意从列王府的库房中寻了这根紫玉簪出来,是前些年南疆进贡的贡品。怎么样,喜欢吗?”
“元二公子好意叶挽心领了,不过无功不受禄。既然东西这么贵重,元二公子还是拿回去送给烈王妃或是送给火荣郡主比较好。”叶挽淡道。“如果元二公子愿意将叶挽的狐尾玉簪还我,那叶挽就再感激不过了。”
元炯啧啧称奇道:“你那根玉簪不过是普通白玉雕刻而成,雕工还相当的……嗯,粗糙。哪里比得上在下的这根紫玉芍药簪?两相较其重,我想阿挽是个聪明人,应当知道该如何抉择才是。”他意有所指,话中有话的模样,生怕是别人不知道他在打什么鬼主意似的。
叶挽淡道:“虽白玉不如紫玉名贵,但元二公子恕叶挽是个粗人,喜好特殊。天生不喜欢那些养尊处优恃宠而骄的东西,更喜欢自然大方不假掩饰的雕饰。谁知这些名贵之物,不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哦?那你又怎知那些你所谓的自然和大方不是败絮其外,同样败絮其中?”元炯抄起胳膊好笑的看着她,“不试试你又怎会知道这精雕细琢的紫玉就不能配你这个‘粗人’?”
褚洄曾经说过,元炯这个人心思深沉。虽年幼时习武,却意外地被褚洄废了一身的功夫,碎了腕骨,以至于后来只能弃武从文。现在看来他果然是从的一手好‘文’,斯文有礼的外表下有一条三寸不烂之舌。叶挽自知说不过他,她也从来都没有和人硬碰硬的习惯,遂闭上了嘴不再理元炯。
元炯哈哈大笑两声,将那盒子朝着叶挽的方向推了推:“在下先出去了,阿挽可一定要记得,将这发簪簪上呀。”他抱起缠绵在叶挽床上不愿意离开的小白,轻斥了一声:“走吧,咱们出去等阿挽。你也是男孩子,你不可以偷看女孩子换衣服的。”说罢他便率先转身离开了叶挽的房间,小白被他抱在手里不甘不愿的哼唧了两声,但慑于元炯的淫威,不得不屈服。
房中,桌上的烛灯已然只剩一坨烧尽了的烛泪,糊在一起也不知道是个怎样乱七八糟的形象。叶挽自从中了软骨散之后,晚上睡觉便再也不熄灯,也不知道心里是抱着怎样的一种期盼,就好像褚洄看见了这远在天边的烛火就能即刻找到她似的。
叶挽颇有些头疼的睨了那盒子一眼,正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元炯此人心性古怪,连元灿那姑娘好像也挺怕他似的,不知道到底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院中,元炯将小白狗放下,抬头望着被肆意凌虐的花圃怔愣的出神,不由发出一声轻笑来。
看这样子,叶挽是以为自己种了毒花,所以故意要破坏这花圃来试探身上的软骨散的毒会不会解了。
元炯表情淡然的伸出手将一朵弯腰折在花圃边上的小花扶正,可是刚一松手那小花就再一次栽倒了下来,显然是已经活不成了。元炯勾唇笑道:“啧啧,真是暴脾气,娇花无辜呀。”
小白适时的配合着汪汪叫了两声,元炯歪过头看着他嘻嘻哈哈的吐着舌头,不由道:“嗯?你也觉得阿挽很暴力是不是?那我们就一起把她藏起来,让她的武功永远也不要恢复,好不好?”
“汪汪!”
“哎呀,你说好呀,看来你也很想她一直陪着你是不是?”
“汪!”
“调皮,那怎么可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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