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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天下之将门冷后-第2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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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在陌州没有一个人有着开春的半点喜气,笼罩在他们头顶的只有一片一片的阴云。
  陇西的左护军越来越过分,已经将整个军营搬到了邬江东畔,朝着陌州城挺进。
  本应是打了胜仗内心激昂振奋的心情,镇西军将士们却半点也开心不起来,全因由于他们硬生生的卡在半路上,前进不得。
  这是陌州西一座大城与乡镇的交接之处,左右皆山,一片谷地,是需要向东挺进的唯一道路。若是要绕道前行,须得翻山越岭,至少要多耽搁半月的时间。镇西军将士们不想耽搁,只想用最快的速度赶到陌州城,届时兵临城下,好取下冯凭的狗命。
  他们前进不得的理由是,陌州百姓不愿意让他们前行。
  “玉哥,咱们现在可怎么办啊?我还从来没碰到过这样的情况,咱们陇西百姓一个个都是和蔼可亲的不行,怎么到了这儿这些人就这般野蛮,还敢动手打人了呢?”段弘杨呐呐的站在营前,看着那一排排警惕的看着这边身穿布衣的百姓,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他们几乎已经占领了整个陌州西,朝廷军根本就不敢出陌州城半步,豫王殿下下了令,让他们务必在开春之前拿下陌州。可是没想到阻碍他们的不是任何兵将,反而是这一个个平时看见镇西军欢欣鼓舞的百姓们,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镇西军无法,只得暂时在这座名为“和平”的城外官道附近临时驻营,以观后效。
  以褚大哥的脾气,只怕会直接命他们大军压境而过,他根本就不是什么良善的人,从前胆敢独自一人前往北汉王城也是因为彼时被呼察汗绑架用以威胁的百姓都是大燕百姓。现在这些陌州百姓对他们来说算是“敌人”,根本就用不着他“手下留情”。
  但是甄将军心慈,不愿看到这些百姓以自己为肉身被当做抵御他们这些外敌的人,勒令全军不得欺压百姓。毕竟如果陌州打下,那这些同样就是他们陇西的子民,只不过隔着一条邬江罢了。
  甄玉看了一眼那些百姓,摇了摇头道:“我也从没碰到过这样的情况,但是我赞同爹的说法。等我们大胜,豫王殿下就是日后的……若是以这般暴力的手段强行压民,会不得民心,我们不能留任何的后患。”
  “呼。”段弘杨舒了口气,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营前守卫的士兵们牢牢的站在原地,被一个扔过来的鸡蛋砸中了脑袋,还正襟危立没有做出任何举动,忍不住心疼的骂道:“喂,你们干什么呢?鸡蛋不要钱啊,随便扔?不要钱怎么没见你们送点给我们吃吃呢?”
  “呸!做你的白日大头梦去吧,你们这些狗贼,就是包藏反心。还给你吃鸡蛋,吃屎吧你!”那扔鸡蛋的老妇嘴里骂骂咧咧,仗着镇西军的士兵们不想对她动手,插着膀大腰圆的腰再次从篮子里掏出一个鸡蛋来朝着那名守卫将士扔了过去。
  段弘杨心头怒意更甚,猛地站起身来挡在了那士兵的身前:“你他娘的够了啊!”他身后这名士兵已经被站着指指点点骂了许久,但是训练有素的并没有跟任何人发生争端,甚至连一点表情都没有,就连鸡蛋的碎壳从他脸上滑了下来都没有引起他半点不舒服的反应。
  但是段弘杨看不下去。这些一个个都是跟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比他年长的都是看着他从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子变成现在这般威武不凡的模样,是哥哥是叔叔,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被人欺负?他站出身来挡在面前,满脸狰狞。
  段弘杨本就身材高大,那老妇见他站起来,瞬间就怂了,大声嚷嚷道:“哎呀镇西军打人啦!他们要杀了咱们,好让咱们给他腾路呀!”
  她一喊整个城镇门口就不对劲了,那些虎视眈眈的看着这儿的百姓纷纷围了过来,也不知是要打抱不平还是趁机凑热闹。
  “你们竟然打人,身为兵将出手打人,还想要捧豫王上位?”
  “救命啊,镇西军打人啦!”
  段弘杨不耐烦的嚷道:“谁他娘的打人了,你们这些刁民,都给老子睁大狗眼看看,老子动手了吗?”他只不过是站起来而已,怎么就动手打人了呢?难道跟那些武林高手一样,他会隔山打牛不成?段弘杨心中焦急又烦躁,真的有了一点想要暴揍他们一顿的冲动。

  ☆、第408章 无战无你

  但他没有动手。
  只是那些无力的苍白和辩解都淹没在了越来越多围拢上来的百姓喧哗声中。
  他明明这般强壮,这般有力,但是在这些脆弱的不堪一击的百姓们面前却显得半点用处也无。
  甄玉见段弘杨手足无措的模样,也上前来劝阻。他们现在还需要经过这些百姓们的谅解得以过城,此地危险,说不定就会有朝廷军的埋伏,实在不能久留。可是这些百姓一个个都好像疯了一样,完全听不进别人的劝阻,鬼哭狼嚎着呐喊着,放肆大哭着,好像镇西军真的要将他们怎么样一般。
  不知道是谁先动的手,那些百姓越围越多,甚至好些都扑到了镇西军的将士们面前,拉扯着他们的衣服,口中还念念有词。
  “你们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呀,大燕好好的和平了这么多年,陌州从来都没有经历过战争,你们到底是为什么要打过来?即便是豫王殿下想要谋权篡位,好好的在陇西呆着做他的王不好吗?”
  “我们平安喜乐了这么多年,为什么你们要将它们打破?你们滚吧,你们快滚吧!陌州不欢迎你们,和平镇不欢迎你们!”
  他们拉扯着镇西军将士们的衣服,仿佛是仗着镇西军不会拿他们怎么样一般,越发放肆的朝着他们临时驻扎的营地里挤去。
  一名头发已经完全花白的老人不知怎么的就挤到了甄玉的面前,因着人流攒动被挤的摔倒在地。甄玉满脸复杂的咬着牙将他扶起,那老人连牙都掉光了,身上还穿着平民打着补丁的衣裳,看着甄玉泪流满面:“孩子,你是个好人,你能不能答应爷爷,不要再打了?”
  甄玉沉默了半晌道:“我们还没有打过来。”他们从未打到这边小镇来,就算和朝廷军有所争斗也只是在邬江边上,没有侵蚀百姓们的一宅一屋,为什么这些人要说出这样的话呢?甄玉敢拍着自己的胸脯保证,在这儿,没有一个镇西军会对这些人动手,为什么他们一个个都害怕的不成样子呢?
  那老人哭的嗓子都有些哑了,话已经说不利索,断断续续地说:“我们从来没打过仗,甚至都很少见过兵……我活到了八十岁,一辈子都没有这几日一样见过这么多的兵……你们没有打过来,但是你们的存在,让我们的日子过得比天灾时还要艰难啊……”他搀扶着甄玉的手,被后面的人流挤的摇摇晃晃。“你们打败了朝廷军,烧了他们的粮草……倒霉的就是我们啦,民为国之本,兵却为国之重……他们缺银少粮,咱们还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一个个饿死吗?”他自己还穿着打着补丁的衣裳,家中屋子的茅草已经有好些日子都没有换新的了,却不得不将家中所有的存粮都给交出来。
  不光是他,还有其他所有的百姓,不止是他们城,还有附近的城……
  “我已经两天没有吃饭了。”老人摇了摇头,抓着甄玉胳膊的手力气不知道为什么特别的大。“一打仗,就有百姓倒霉,这是谁的错呢?是我们吗?”
  甄玉哑然,看着老人瘦骨嶙峋的手说不出话来。他家一定平日里就不怎么好过,还碰上这个时候……朝廷军会强征百姓们的存粮是他们谁都没有想到的是,他们只想着朝廷军退回陌州,自有朝廷善后,根本就不会影响到附近的百姓。他们镇西军同样也不是蝗虫过境的恶兵,根本不会动这些百姓一分一毫,他们为什么会这么怕将士?
  原来是因为这样。
  “老人家……”甄玉喃喃道,“可是你们有没有想过,战事也根本不是我们想要发起的?将士是比所有人更加不想要打仗的人,你们或许会受池鱼之殃,可我们呢?我们是要用自己的身体,用自己的血肉去迎敌填补的人啊……”他声音不大,却让周围被搡的左摇右晃的镇西军将士们都沉默了。
  他们比百姓们更加不想要战争,军功再多又如何,军饷再多又如何,身死阵亡之后的抚恤银再多又如何?这样朝不保夕的日子真的会有人喜欢过吗?当武器一次又一次的插入别人或是自己身体的时候,那坚韧的铁器去血肉相磨合的声音,又有谁真的想要听到吗?
  旁边有听到的人喊道:“那你们就不能不打吗?”
  甄玉苦笑了声,不打?说的太容易了。“不打,死的就是我们了。”他说。
  他还记得哥哥躺在那冰棺中脸上没有一点血色的模样,就像是一个剔透又僵硬的假人,没有半点在这个世界上存活过的痕迹。他胸口那跟自己手掌差不多的血窟窿即便是已经缝合好了,甄玉还是不能忘记它的样子。就那样一个简简单单的小洞,就能轻易的夺走一个人的生命。哥哥在邵州的家中,还有妻儿在等着他回去,可是现在呢?等回去的只是一具尸体。
  或许说,哥哥有尸身回去还算是好的。有更多的将士们,没有办法让同伴将自己的尸首带回去,他们的魂灵若是仍旧能够在战场附近徘徊,是否会看到自己曝尸荒野,看着自己的尸身被野狗野兽啃食呢?
  谁都有自己不能说出口的难言之隐,不仅仅是他们。
  还有豫王殿下,若他不反,难道眼睁睁的等着曾后将他捉拿,或是他稍有反抗,看着朝廷军就像是对待陌州百姓一样,对待陇西的百姓吗?不要说豫王殿下做不到,他同样也做不到。很多事情之所以成为无奈,是因为它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不得两全。
  “我能保证,不会对陌州百姓动手。若你们想尽早结束战争的话,就让我们快点过去吧。”甄玉面无表情的说。他逼着自己冷下心肠,即便是看着这些无奈的人,即便是面对这样无稽的纷争。
  “你保证,你的保证有个屁用!”
  “是啊,到时候我们成了你们的属名,还不是你们要干嘛就干嘛?!”
  “大伙绝对不能让他们过去,过了咱们可就是叛民了啊!朝廷会派人来捉我们的!”
  段弘杨气的咬碎了一口银牙,这个时候他们一个个这么齐心协力的对军人了?当初朝廷军得意洋洋的从他们手中抢夺者粮食的时候,怎么没有人说绝对不能让他们抢走?
  他这暴脾气几乎就要忍不住了,若是可以的话,真想直接用武力来解决来的又快又有效。但是武力或许能解决一时,解决不了一世,陌州不止这和平镇的几千百姓,更多的还有百万民众,难道他们还能一个个都拉出去揍一顿不成?
  百姓们个个暴起,甚至有些蠢蠢欲动朝着他们运粮车的地方摸了过去,想要偷点粮食回去解决燃眉之急。
  “他们有粮草啊,我们不用饿肚子啦!”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越来越多的人乌央乌央地朝着运粮车的地方蹭了过去。
  一柄闪着寒光的剑刃出现在了粮车附近,在薄薄的积雪映衬之下闪着熠熠的寒光。
  “擅动军粮者死。”几名将士冷硬的吐出了几个字。
  “反正我们也要变成你们的属民了,为什么就不能分一点给我们呢?我们只有几千人,用不了你们太多粮草的。”有人不解道。
  段弘杨简直要被他们的厚脸皮惊呆了,前脚还在说着自己的粮草被朝廷军抢了去,后脚就要来抢他们的粮草了么?
  况且这粮草是万万不能给的。给了这几千人,就会有下一个几千人,还会有更多的万人,十万人,百万人。先例开不得,镇西军的粮草也救不了全陌州的百姓。
  一道挺拔的黑色人影从后头营帐中走了出来,仿佛带着力透千钧的气势,像是天神,又宛若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他冷着脸,明明没有任何表情,却无端的令所有人害怕。
  百姓们被震慑到,突然安静了下来,用包含着期待的目光看向他。
  他们都知道这是谁,这是大燕赫赫有名的嘲风将军,明明并未身穿铠甲,并未作军人打扮,却透着一股令人害怕的威严。
  “褚将军……是褚将军吗!”有人高声喊道,“褚将军能不能给我们解释解释,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们!”
  段弘杨眉头跳了跳,心道不好。褚大哥的脾气甚至还没有他好,所以才会有赤羽这个笑面虎的存在。要是褚大哥发火……
  “为什么?”众人只见那宛若恶鬼的战神凉薄的勾起嘴角,重复了声。“无战,无你。”他缓缓道。
  在场所有的将士们都挺直了腰背,心中为褚将军所说的话暗自感到骄傲。
  “百年前,陌州也不过是块边境土地。”褚洄抬起下巴,眼神中带着无边的冷漠,“若非太祖将陇西打下,将北境打下,你们也不过是群生活在战火中惶惶不得终日的可怜人。现在,只不过过了一段时间的安稳日子,就要全天下的人都惯着你们,宠着你们,是么?”他说话极不客气,但是说的也是事实。
  只不过差了那么丁点时间罢了,只不过他们运气好没有生活在战乱边境罢了,如果让他们看一看沧州和丰州百姓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他们是否会为自己今天一时半会儿的和平而感到庆幸呢?
  他们如今所遭所遇的确令人同情,但是他们却不愿意挺身出来面对,反而将所有的一切都怪罪在别人的头上,希望所有人都按照他们的意愿行动,而不愿与付出半点,有这么便宜的事情么?
  褚洄漆黑的眼珠子扫过在场的人,再道:“想要活命的,自可前往陇西。不过本将军保证不了陇西也无半点战事,只可保证你们有一口饭吃不会饿死。不想活命的,现在就可以将命留在这里。”他语气淡漠,说的话听在所有人的耳朵离却像是一道惊雷。
  他从来都不在乎别人的看法,无论是在羡州,还是在这里。
  “你,你竟然你想要杀我们!”有人惊慌喊道。
  “褚将军,你不能这么做啊……我们都是大燕子民,都是大燕百姓……”
  段弘杨嗤笑,这些人刚刚嚣张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现在知道自己马上就快要死了,一个个的都变了脸色?但是他心中甚至,褚大哥即便是再装作多冷酷无情的样子说这些话,也只是想要吓唬一下这些刁民罢了,并不会真的动手。
  只希望他们心中能够明白这个道理,不要再让他们难做了。
  正值他们惊慌失措之际,猛地听到不远处有个清脆又焦急的声音喊道:“等等!”

  ☆、第409章 不相信

  “等等!”那声音中饱含着万分的焦急,明明不算很响,却遥遥的透过人群传到了所有人的耳朵里,带着一股穿透力。
  像是有魔力一般,所有人都怔愣地停下了手,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几人轻骑而过,踩着薄薄的积雪,马蹄飞奔之时扬起点点晶莹雪点,在温柔的阳光下耀眼夺目。
  为首的少年作简单黑衣短打的装扮,身姿轻盈,手腕微提,远远看去远山墨黛,沉静如水。但只有靠近了才看得出她的脸色并不是很好看,甚至隐隐透着一股即将爆发的压抑已久的焦急和忧虑。
  “叶哥!”段弘杨兴奋的挥手大喊了一声,叶哥回来就好了,将军发起脾气来谁都治不住,只有叶哥有那个本事能安抚将军。他刚刚还在担心,将军会不会真的一怒之下将这儿的百姓全都给砍了,既不合情也不合理,届时天下的唾沫星子都要将他们给淹死。
  褚洄幽幽的抬起眸子,先前眼中所蕴含的隐隐怒意被灿若星辰的清亮给取代,穿过重重人群望去,一眼似是万年。
  然没等段弘杨和其他七队的兄弟们开心多久,就看着打马而来的少年忽的飞身下马,身后周建声音洪亮地大喝道:“快跑,快跑!”他明明是瘦削的个子,声音却似是山洪倾泻,响彻云霄。
  “啥?周建他说啥?”段弘杨一愣,呐呐的问身边的甄玉道。周建喊他们快跑?跑什么,难道后面有追兵,不像啊。但是周建紧皱到一起去的眉头和满脸的焦急之色不似作伪,难道他们在陌州城发生了什么事情不成?
  褚洄漆黑的眸子从飞身穿过人群朝着自己跑来的叶挽身上扫过,只听叶挽扬声道:“快跑,快往高处跑,冯凭疯了,他要水淹陌州西!”
  此话一落,现场鸦雀无声。
  褚洄沉寂的眸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下巴微抬,看向东面的方向。
  没等叶挽在说些什么,整个临时营地里顿时发出一片哄堂大笑的声音。“叶哥,你在瞎说什么呢?这大冬天的冯凭想要水淹我们,也得有水啊!难道他还能凭空变一场山洪出来不成?”段弘杨嘿嘿笑着,凑到叶挽的面前。
  “是啊叶哥,这玩笑可不能随便开啊。整个陌州西都处低洼,这么一淹还不得都死光了?”另有别的七队兄弟们如是说道。
  但是看着叶哥的脸色……众人干笑了两声就笑不出来了,纷纷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看叶哥,又看看周建,好像在确认她说的话的真实性。周建没有说话,只沉着脸点了点头,重复了一遍:“冯凭是真的疯了。”
  镇西军霎时安静了一瞬,面面相觑。
  叶挽走到褚洄身边,面色凝重,对众人包括和平镇的百姓道:“冯凭想要凿了陌州城郊的水坝,对我们施以水攻之计,包括剩余还在邬江边驻扎的主军营二十万众,将我们一网打尽。”她与周建已经用了最快的速度赶回来,不知道能不能来得及赶在冯凭之前疏散所有人。
  “凿、凿水坝?!”众人大惊。
  还没来得及多问些什么,只听那些百姓率先不满的嚷嚷起来。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呢?朝廷怎么可能凿水坝,不说往后的蓄水问题,咱们陌州西的水坝下面可是有整整百万百姓在呢,怎么可能说凿水坝就凿水坝?难道朝廷不管我们百姓的死活了不成?”
  “就是,你这娃娃怎么尽瞎口胡说呢?凿水坝那是要遭天谴的,不会是你们为了拉拢我们信口胡说的吧?不要把我们当傻子行不行!”
  褚洄凉凉的横过眼,看了那几个说话的百姓一眼。眼神微冷,包含杀气。
  叶挽无奈,心中又是急又是气,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如果冯凭心中有这些陌州百姓,就不会打败仗之际立刻退兵百里,直接龟缩回陌州城里了。他根本没有将这些人放在眼里,无论他们是死也好,是活也罢,在冯凭心中只怕只能够比拟蝼蚁。
  她道:“这是我亲耳所闻,冯凭之所以退守陌州,对镇西军的行军挺进不闻不问,都是为了等着整个左护军三十万大军都抵达陌州地界之时,凿坝放水,兵不血刃的将所有人淹死。届时只要将水坝问题都推与意外,他朝廷军即能够一兵不损的情况下将镇西军三支大军折损其一。”此计虽是缺德,但是不得不说简单有效又快速。
  叶挽沉默了一会儿,看着百姓们仍然不愿意相信的模样,转头对褚洄道:“距离我们离开陌州城的时间已经有两天之久,我虽派人跟上去盯着冯凭的一举一动但是久久没有最新的消息传来,我们须得抓紧时间。”
  “恩。”褚洄点头,从背后捋了一下叶挽有些散乱的发丝,低声道:“赶路两天,辛苦你了。”
  方才闹事的百姓看看叶挽,又看看褚洄,脸上的表情有些懵懂。叶挽刚才所说的话每一个字他们都听得懂,但是怎么组合在一起他们就不懂了呢?朝廷军为了消灭敌军,想要凿坝放水,将敌军都淹死?甚至连他们的死活也不顾,任由他们自生自灭?
  怎么可能,他们一个个可都是大燕子民。就算不是燕京的百姓,不是那些富贵有钱人家,也改变不了他们是铁打的大燕百姓的事实。朝廷怎么可能会随随便便的放弃他们?拿他们粮食的时候不是已经保证了,一定会将敌军赶出陌州的土地的吗?
  “你胡说!”有百姓眼角赤红的惊声吼道,“你们不过是为了想要从我们这边过路才这么说的罢了,大家不要被他们骗了!朝廷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做得出这般无稽又荒诞的事情来!”
  “没错,大家不要被她骗了!都是大燕子民,我才不相信朝廷会这么做呢!”有人附和着嚷嚷,脸上表情既是愤怒又充满了亢奋,好像真的就如他们所说,镇西军是为了哄骗这些百姓从而达到进军陌州城的目的才会这么说一般。
  叶挽也希望这是自己的谎言,这样好歹在这个时候就不用担心万千将士们的安全问题了。镇西军无法踏着这些百姓们的尸体强行从这边过,连阻止冯凭都阻止不得,仅仅是靠着斥候营的七队兄弟们去阻挠冯凭,面对的又是在他那边三十万的雄兵。是雄兵还是熊兵以后再议,至少单凭他们个人是真的很难做到阻止冯凭炸水坝的行为的。
  这是一个死循环,也是对冯凭来说最好的计策。
  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多的通知到整个陌州西的百姓们,让他们在所谓“山洪”到来之前就做好防汛的准备,以免一不留神成为了山洪的祭品。
  叶挽摇头,面色沉静道:“无论你们信也好,不信也罢。我们现在并没有太多的时间向你们解释……冯凭是曾后身边的第一心腹,他的所作所为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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