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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天下之将门冷后-第2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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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是下来了。叶挽挑眉浅笑,眼眸微眯,那上面冯凭不断放大的身形如蝙蝠般展开了双袖,铺天盖地而来。
褚洄神色一凛,还没有出手之际,看到甄玉鬼祟的摸到了墙边,手中长剑在温柔的阳光之下闪着无情的寒光。
“叶挽,受死吧!”冯凭利声尖啸。叶挽是叶骊的女儿,她的存在就跟叶骊一样的碍眼!早在她出现在燕京的那一瞬间起……冯凭就无时无刻不想要杀了她。
那鹰爪划破长空,带着迅疾又尖利的气势,朝着叶挽划了过去。
☆、第418章 战还是降?
为什么大家都是太监,他和叶骊两人的遭遇就相差了这么多呢。
为什么叶骊能成为娘娘的青梅竹马,以至于到现在半死不活甚至生不如死的在暗牢里呆着,都能受到娘娘这般惦记呢?
曾如水不一定是真的舍不得杀他,但绝对从前是爱过他的。
但是,为什么那个人就不能是自己?就因为他比叶骊晚出生这么久,比叶骊晚遇见娘娘这么久吗?
冯凭被沥银枪穿肩而过钉在城墙上的时候,心里还在这么想着。
他一次又一次的向自己发问,是他做的还不够多吗?是他坏事做尽的时候还不够机关算尽吗?为什么叶骊能够做得到的事情……他就不可以代替呢?
许是看出了他满心的不甘和怨恨,叶挽直直的走到冯凭的面前,看着他那张泛着死白之气的脸色轻声道:“你不是叶骊,所以永远也代替不了叶骊。可能第一,你并不是一个真正的男人,第二,你长得太丑了。”叶骊是出了名的美男子,即便现在成了个蓬头垢面的废人,也不影响他本身的美貌和气度。否则曾后也不会在成为一国皇后之际心里还惦记着叶骊,和叶骊生下叶挽了。
“不得不说,你现在这副模样,真的丑恶极了。”叶挽轻声念道。她站在冯凭身前一尺的距离,褚洄的沥银枪生生的穿过了他的琵琶骨,血肉模糊的将冯钉在了城墙之上。“无论是被我所说的话气到暴露你的真实面目,还是想要利用陌州百姓使我们主动投降,亦或是你那些腌攒无聊的小心思……冯凭,你这辈子都比不上叶骊。你信不信,即便是你死了,也难以在曾后的心头留下半点波澜?”
“叶挽!”冯凭尖叫了一声,目呲欲裂,整个人疯狂的扭动着想要将沥银枪从自己肩头拔出来。
褚洄站在叶挽身侧,眉目微拧,看向冯凭的目光充满了不善。只要叶挽说一句话,他就立刻让冯凭变成死人。
“等等。”叶挽碰了碰褚洄的手,拉着他一起退后了两步。
刚刚发生的一切所有人都看在眼里,但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说些什么。或者说,他们一个个都已然被眼前突如其来发生的一切给吓到了,真切的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看到褚将军出手如电的将冯公公钉在了墙上。
冯凭再怎么说也是曾后身边的第一高手,在褚将军的面前却毫无招架之力,令所有人都心惊胆战之余不由的想着褚将军的身手到底有多好。
没有多余的时间给他们考虑褚洄的身手问题,只见一条人影默默的从暗中摸了出来,笔直的站到了冯凭的面前。
他手中长剑轻巧的挽了一个剑花,剑身反射而过的一道光线擦在冯凭的眼前,刺的他眯上了眼。“甄……你是甄玉?”冯凭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了这么几个字,对着甄喃喃道。随即冯凭自嘲的掀起了嘴角,冷笑了一声,几乎可以料想到自己悲哀的结局。
他先前设计杀了甄大将军的儿子,目的为挑起镇西军和谢家军之间的斗争。原以为甄大将军会亲自来找他报仇的,没有想到来的竟然是甄玉么。
“是我。”甄玉低声道。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冯凭,手中长剑慢慢上移,带着一股令人心惊肉跳的弑杀之意。
身后,段弘杨和周建等人颇为担心的看了一眼甄玉。他们还从来没有见过甄玉露出这样的表情……甄大哥的死在他心中一定是一件难以忍受日夜折磨他的事情吧。连甄玉都伤心憎恨若此,更不要说身为亲爹的甄将军了。在甄玉去到上饶之前,不知道甄将军过的是怎样令人难以想象的日子。
叶挽轻拍了拍甄玉的肩,启唇笑道:“他就交给你了,其他的事情交给我们。”冯凭和他所带领的朝廷军已经是强弩之末,今日不死也得死。索性甄玉的等待也没有白费,最终还是让他得以能够亲自向冯凭讨回他欠的债来。
甄玉默然,抬起下巴,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咬着牙粗喘着气的冯凭,漆黑的双目中涌现着无限的杀意和升腾的怒气。他恨只恨,最终还是受了叶挽和褚洄的帮助,而并非自己亲手将冯凭这个狗贼所抓获!
他提着剑的手青筋毕露,手中剑锋不住颤抖。这是大哥的剑,终于在今日,他能过替大哥,将之沾染上冯凭这个狗贼的献血了!
叶挽背过身,不再看甄玉和冯凭,转头看向手中提着武器呆愣愣的朝廷军和谢家军将士们。巨大的变故让他们分不清现在到底应该是要继续战还是如何,一个个站在原地浑身浴血,仿佛从血水里捞出来的木头。
“将军,叶都尉,莫文渊刚刚带着城中剩余十万朝廷军从东城门跑了!我们在东城门附近埋伏的兄弟们已经追了上去,现在应当如何?”一名七队兄弟打马狂奔,朝着叶挽这边的方向跑了过来。
“不用追了,让他们回来吧。”主将已跑,监军将死,叶挽抬眸扬声对着城外剩余的兵众道:
“你们是战,还是要降?”
……
陌州边上军营里,甄将军望着涛涛滚滚的邬江水。因着前几日水患的事情,从东边滚滚冲来的大水冲破了还算平静的邬江中德浮冰,再加上邬江上游积雪融化冲下,水势愈发的汹涌湍急起来。
冬末将结,初春乍起,就像是镇西军士兵们的心一样,处处都透着显露出勃勃生机的嫩芽来。
甄将军负手而立,心中不知怎么的就像是一根绷了许久的弦突然的就断了……不,或者不应该说是断了,而是扣着弦的扣子松了弦,让他能够得以有一瞬喘息之地。
“石头,玉儿去给你报仇了。”他喃喃说道。
“甄将军。”谢青闻远远地就看到了正在邬江边负手而立的甄将军,犹豫了一瞬走了过去,却被守卫在甄将军附近的士兵给拦住。他颇为无辜的扬了扬拷在自己手腕上的镣铐,表示自己并没有什么危险。
镇西军对他们这些俘兵算是不错的,并没有找笼子将他们关押起来,只是为了限制行动每个人的手腕上都给他们戴上了镣铐。起初褚洄和叶挽让他们在上饶附近地区帮助百姓来换取粮食,其实也不过算是为了“物尽其用”,不想让他们闲着无事乱想在陇西地块上搞事情而已。现在他们镇西军几乎已经占领了整个陌州,左护军也将主军营从上饶搬到了陌州的邬江边上,自然不可能再将谢家军单独留在上饶,遂将他们一起带了过来。
甄将军看了侍卫们一眼,扬了扬手让他们退下,用不着太过防着谢青闻。
定国侯谢远和他儿子谢青闻的人品他还是相信的。
“甄将军。”谢青闻微笑了一下朝着他的方向走进,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道:“虽然我这么问不太好,但是您能不能告诉我,褚将军他们现在行军到哪里,进行到什么程度了?”说完他仍是觉得不太好意思,颇有些刺探军情之嫌。
“甄将军觉得不方便告知也无碍,我……只是想知道父亲现在的情况。”他解释了一句。
“谢小将军担心父亲,我能理解。”甄将军好脾气的笑了笑,拍了拍谢青闻的肩膀。“说来你现在在我这儿,我儿子在定国侯爷那,倒是能互相看着以慰藉内心了。”
谢青闻张了张口,欲言又止,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幽幽说道:“甄石将军的事情……虽并非我本意,但到底是在我面前……还望甄将军节哀。”
“呵,石头啊,既然身为军人,就要做好战死沙场的准备。他是成年人了,想必有这个心理准备……胜也好,败也罢,军人的一生,不就是这么回事儿吗?”身在疆场也罢,桃源也罢,地狱也罢,既为将士,也为人。“我原先还会觉得很难过,石头还年轻,实在不应该落得个这样可悲的下场……但后来想想,不是石头,也会是其他人,既然其他人可当得,为何我家石头不当得呢?能够为豫王殿下战死沙场,是他的使命,也是他的荣耀。”甄将军看向谢青闻,面上所带表情是为前辈,为长辈,语气萧然。“我们从来都不后悔身为将士,再给我一次投胎的机会,我还是会选择步入军营,是为将,为豫王殿下肝脑涂地,驰骋疆场。在沙场上策马扬蹄的感觉,是其他人这辈子都体会不到的快乐。不过若可以的话……我还是希望,石头下辈子能投身普通人家,再不用像这般风里来雨里去的过活……”
这是一个父亲身为将军的骄傲,同样也是一个将军身为父亲的悲哀。
谢青闻内心触动,朗声肯定道:“我倒是觉得,如果再给甄小将军一次机会,他仍是会选择投身军旅,再同甄将军一起,为豫王殿下鞍前马后。”豫王真的是一个很有魅力的人,足以让这么多人都对他死心塌地。这种魅力或许同样就是男人间同在军营中的魅力吧。
“谢小将军能这么想,想必平日里与侯爷的关系一样很好了。”甄将军叹道,“瞧我都在跟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你问我的事情一个字都没有提。其实也没有什么方便不方便的,毕竟早晚大家都要知道的事情。洄儿在处理好陌州百姓水灾之事后已经带兵前往陌州城了,估摸着时辰……现在应该早就已经到陌州城了吧。再有其他的,倒不是我觉得万分机密不想告诉你,而是洄儿还没有消息传来,我暂时也不清楚。”
谢青闻把那句“我跟自己老爹的关系一般般一点都不好”咽了下去,诚恳道谢道:“多谢甄将军能够不计较你我敌军身份,将这么重要的消息告诉我。”要知道行军打仗之际最忌讳的就是行踪问题,甄将军能够不计前嫌告知于他,算是万分的有肚量了。
甄将军挥了挥手,似笑非笑的说:“难道我不告诉你你就不会自己打听了么?谢小将军这般本事,不会当真就把自己当做一个俘兵了吧?”
“这……”谢青闻苦笑了两声,他还真的就把自己当做一个简简单单的俘虏,一点都不想使什么计策脱身而出。硬要说他现在最想做的事情,那大概就是脱了手上的镣铐好好的睡个安稳觉了吧。“甄将军见笑了,只不过有些担心家父的安危罢了。”
他总觉得隐隐有种不怎么美妙的预感,让他的心在胸口扑通扑通的跳的欢快。
☆、第419章 尊严不容同情
今日算是个好天气,冬日的晚霞在眼前落败的景象之下显得有些萧条。
城墙上钉着的人影已经没有半点人形,放眼望去就像是一坨糊在一起的鲜血,那身他平日里引以为傲的监军服上多了几十个血窟窿,每一剑都避开了要害。
冯凭是生生的挂在墙上流尽了浑身的鲜血干涸而死的。那张本就苍白透明的脸现在已无半点生气,泛着令人厌恶的青黑,双目暴突,死不瞑目。
甄玉无力的跪在地上流淌蔓延的血泊之中,尽管双手仍在微微颤抖,但不难看出他松了一口气的神色,充满了快意。
城中,属于朝廷军的兵力已经跟着莫文渊往东离散撤退,褚洄并没有让人追上。一来穷寇勿追,二来经过了这一整日的战斗,镇西军的士兵们个个都已经累惨了,没有必要浪费精力在剩余的残兵败将之上。
他伸手握住沥银枪的枪柄,轻盈一拔,没了生机的冯凭的尸体顿时从城墙上滑落,瘫软在地上自己流出形成的血泊当中变成了一滩血泥。若没有叶骊,他到死也不过是宫中一名不起眼的小太监,是叶骊给了他以新生的机会,得以作为一名权宦活在曾后的身边。
二十年了,也够了。如今身死,不知他死之前是否还抱着曾后能够多看他一眼的希望呢?
“你们是要战,还是降?”叶挽先前的问话还有如魔音一般贯穿着城外剩余这些朝廷军将士的耳朵,他们面面相觑,不知道到底是应放下武器,还是应继续奋战致死。主将已逃,那他们是否就该是降了,以换取自己存活的希望呢?
镇西军将士们有的仍兀自喘着气,丝毫没有半点松懈的样子,也没有放下手中武器。只要将军一声令下,他们必定将毫不犹豫的提刀奋战,浴血致死。
整个陌州城外一片安静,没有一个人出声。褚洄半阖着眼帘,漫不经心地用自己的衣摆擦拭着手中长枪沾染上的冯凭的鲜血,微微下垂的嘴角轻抿,好像在等待着些什么。
叶挽则是半抬着下巴,神思莫名的看着城墙上的方向,耳尖敏感的动了一动。
在这样安静的场景之下,盔甲摩擦的金属声响尤其的引人注目。铁质的盔甲碰撞在城墙壁上,使这种在战场上十分常见的声音也显得特别了起来。
城墙上逐渐浮现了一个人的影子,从下至上,从远而近,每一步都仿佛有千斤之重。
“老夫,尚且仍可一战。”谢远那熟悉又悠远的声音在城墙顶上响起,力透千钧,一字一句铿锵有力饱含着满满的沧桑和情怀。
原本空无一人的城墙之上出现了一个谢远,紧接着又出现了数名穿着红衣银甲的谢家军将士,样貌神思认真无比,向下注视着的眼神中没有鄙夷,没有伤痛,没有瑟缩,有的只是身为谢家军一员的满满的骄傲。
在这个莫文渊带着仅余的十万朝廷军头也不回的飞奔着离开的时候,留下来的只有谢家军。他们不在乎生死,不在乎存亡,不在乎胜败,在乎的只是身为守城之将那仅剩的最后一丝尊严。
下方众镇西军将士们高昂着头,嘴巴微张,一个个神情莫名,不知道在想什么。
剩余一些朝廷军与谢家军混合的士兵们则是面目动容,眉头紧皱,从谢远出现的一瞬间就觉得胸口好像有什么压抑不住的东西正在喷涌而出。可名曰感动,也可名曰感激。
主将出逃,他们剩余的这些被主将所抛弃的兵将无论是战是降,都已经没有了自己存在的意义。可定国侯身为被主将和监军两相排挤的大将,没有逃走,没有退让,甚至铁骨铮铮的站在城墙之上,高声喊着自己尚可一战。这世间从来缺的都不是英雄,只是那颗从一而终从来都没有改变过的赤子之心罢了。
褚洄微微抬眼,面目平静,谢远的出现似乎是在他意料之中。抑或者说,莫文渊和冯凭二人从来都没有被褚洄放在眼里过,他看得见的只是如谢远这般才能被称之为同等级的将军。其余那些,不过是披挂着“主将”之名的小人而已。
“褚将军,叶都尉,好久不见了。”谢远亲切的嘿嘿一笑,甚至看着二人招了招手。自从北境一别,他们就再也没有见过面了。“没有想到,再见之时,这是这副两相为敌的场景。真是令老夫汗颜。”
“谢将军。”叶挽揖了揖手,“谢将军羸羸英雄,又有何以汗颜之说?真正汗颜的应当是我等才是。”原本他们还是身处统一战线,并肩作战兄友弟恭,再次见面之时,他们却是反贼之名,兵临城下,师出无名。从白变黑的感觉并不是那么好受,虽叶挽不在意,但是在褚洄和豫王等人的心里一定会非常介意才是。
谢远笑着摇了摇头,看向叶挽的眼神中充满了欣赏。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特别的姑娘,巾帼不让须眉尚且两说,就她独有的那份气度和眼界,就足以令当世不少男儿自卑恭谦了。“褚将军,得此良将,实乃人生一大幸事啊。”
“谢将军谬赞。不过洄也觉得,得此良将爱妻,是洄几世修来的福分。”褚洄着重强调了“爱妻”两字,毫不谦虚的当着众将士的面狠狠的夸了叶挽一番。他面目平静,看向谢将军眼神中多了几分认同。能在他面前夸叶挽的都是慧眼识英的大才。
镇西军众人挑了挑眉,虽说将军此番话有王婆卖瓜之嫌,不过再给他们一次机会,他们同样还是会认同褚将军的说法,追随这位充满了奇幻色彩的叶都尉的。
“呵呵,”谢远捋了捋胡须,他犹记得叶挽带着粮食和水出现在鹰涧峡的峡顶,宛如天神降临一般的英姿。不无可惜道:“如此英才,褚将军自是应当好好提携才是。老夫这个外人说两句僭越的话,叶都尉如此人才,做个小小都尉实在是有些可惜了。”
众人心道:虽说叶都尉只是一个都尉,但是她在军中的权利可是与掌权的将军一般无二的。因为她不管说什么褚将军都会听,不光是褚将军,他们所有人都会听。既然如此,那还需要升职做什么?
褚洄无不可的道:“我确实不想再让挽挽任都尉一职。太辛苦,将军夫人的名头一样有用。”别的将军夫人或许不能掺和军营中的事,但他的一定可以。
见他们越说越离谱,叶挽连忙喊了一声“谢将军”来打住他们越跑越偏的话头。她见谢远看向她,连忙说道:“谢将军眼下决定作何打算?虽是无礼,但是叶挽仍想说一句,陌州城破已是定局,无论谢将军如何想要力挽狂澜,只怕都不得其法。如若可以,叶挽还是想请谢将军降了,以免造成不必要的伤亡。”以豫王的气度来说,就算谢远是大燕重将,只要他降了,豫王非但不会忌惮他谢家军,此生不再启用谢远,反而会以惜才之礼相待,仍愿意重用谢远。所以根本就用不着担心谢家军的安危,豫王不是曾后,不会做出那等令人心寒之事。
他若当真小肚鸡肠,也不会硬生生的在这等兵力紧张的重要时刻,还派出羡州的中护军前往丰州北境帮谢远守着玉岩关,以防北汉人入侵了。
其余众人虽未言语,但是可以看出他们的确是不想与谢家军相战。尤其是甄玉和段弘杨等七队众人。
谢家军将士们的命是当初他们一点一滴力排危险从鹰涧峡救出来的,眼下要他们与谢家军将士们为敌,以刀剑血肉相拼,说实话当真是令人觉得心里有点不舒服。
然,意料之中的,谢将军并没有答应。他若是早就想要投降于镇西军,也不会在这个主将跑了整个陌州城只余剩下一些谢家军和百姓们的时候出现,说自己要应战了。
“多谢叶都尉的好意。老夫知道你的意思,也知道豫王殿下的意思。但,谢家军一日身为大燕将士,就一辈子都应挡在大燕国土的前头为之披荆斩棘,守护土地。”谢远说,“或许大燕朝廷令人诟病,或许当权者并不如我们所想象的那般无私可信。然,自从老夫跟着高祖陛下南征北战之时起,便立誓这辈子枪尖永远向外,生生世世为守护大燕而活。”他一字一句的说着,每说一句话,底下的谢家军将士们便抬头挺胸的一分。“谢谢你们,但,只要我谢远活着一日,就不容许任何人踏进大燕的土地半分。”
即便他们的身心再觉得疲累,即便今日一战注定是必输的一战,即便朝廷再坏的令人发指。正如谢将军所说,他们的枪尖永远向外,身后永远是大燕的土地,大燕的百姓。
叶挽抿了抿唇,将那句“豫王殿下也是萧皇室的人”给咽了回去。豫王或许不算是外人,但是也绝对不算是内人。他们即便理由再充分,再没有半点伤害大燕百姓的心思,现在做的也是侵略土地之事。
“谢远不仅仅是一名将军,同样还是大燕的定国侯。定国之名,不容污染。”褚洄轻声道。
谢远主意已定,再怎么劝他也不过是在侮辱定国侯之名罢了。叶挽闭上嘴,看向谢远的眼神中更增添了不少钦佩之情。
只有谢远,在这个时候都不愿意放弃陌州城,明知道自己必输的情况之下仍是毫不犹豫的站出来说,只要他谢远活着一日,就不会允许任何人入侵大燕的土地。
这话的另一层含义即是,他谢远死。
“好,”褚洄应声,抬起头道,“谢将军清点剩余兵力,我愿与你同兵力相战。”他们能给谢远的最后一点安慰,即使我用多少兵,战你多少兵。
“褚将军,你用不着这么……”谢远怔愣之下皱眉开口,没等他说完,只听褚洄又道:“早闻大燕西有镇西,北有谢家。洄早就想看一看,到底是你谢家军强盛,还是我镇西军强盛。在此之际一决胜负岂不快意?再者,陌州之后还有武州,我只不过是想要多保留一分实力罢了。”
谢远感动不已,知道这是褚洄想要给自己留下最后一份尊严所说的借口。他幽幽点头道:“好,那就让老夫看看吧。褚将军所领军带出的镇西军,到底是否匹配的上这些年来流传大燕的盛名。”
同为军人,自是义胆忠肝,历久弥新。
“谢谢你。”谢远无声道。
☆、第420章 战士的荣耀
陌州城中还余谢家军四万,与外头大战所剩下的两万谢家军与一万朝廷军加起来,恰恰七万之众。
这么算一算,除了被莫文渊带跑的他当初所一起带过来的十万朝廷军,在今日白天所进行的一场大战之中,竟然损失了十万余的朝廷军士兵。而镇西军的伤亡人数不足一万,足见镇西军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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