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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天下之将门冷后-第2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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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陌州城整个警戒起来只用了短短半个时辰,在段将军与褚洄手下点齐兵马到整军出发也不过半个时辰的时间,陌州城的所有将士都蓄势待发着,即便平日里看起来有些松散,尽是一派吊儿郎当的模样,在关键时刻却半点都没有含糊,充分的展现出为将为臣的专业和勇猛来。
  此次莫文渊不知是中了什么邪,竟然清点了沛城所有六十万兵马,丝毫没有犹豫的就朝着瀚城那边冲了过去。
  瀚城那边所据守的将士乃左护军的其中一支军队,先前在叶挽的带领之下轻而易举的拿下了瀚城,与莫文渊退守的沛城之间只相隔着短短几十里路。原本就不适合作为左护军的据守地点,是以他们大部队仍然守在陌州城。
  既能用最快的速度支援瀚城,囊括瀚城土地,又不会因为距离问题离得太远而支援不及。
  据消息称是曾后那边实在等不及了,已经过去了将近半年的时间,从严冬到现在的晚春初夏,大燕的天平在一点一点的朝着镇西军那边横去,无论是在百官心中,还是在天下百姓之间,对朝廷的信任度越来越低,容忍力也越来越小。
  尤其是当现在,曾家出事之际。
  冯凭一死,曾后所拥有的势力完完全全就是曾家所拥有的,她现在已经像是一条攀附着树木枝干的菟丝花,虽是坚韧顽强,可是半点都没有自己能够存在的媒介。她将势力和希望完完全全的寄托在了曾家的身上,可现在让整个燕京都混乱头疼的是,曾国公不见了,还有东珠县主曾零露,连带着一起好似是完完全全的从燕京消失了一样。
  曾后和老国公曾丘云发动了曾家一切明里暗里的势力,可偏偏人就像是凭空消失了,半点踪迹也无。曾老国公已经年迈非常,又出了曾国公和东珠县主一起失踪的大事,硬生生的病倒在了床上。
  他机关算尽了一辈子,从一届平民的身份,到后来的云州知州。可是人的野心就像是一个无底洞,不满足啊……他怎么都不能满足啊。是以他甚至不惜利用自己才年近十四五岁还未及笄的女儿,攀上了献王这个高枝,将自己从云州拔了出去,硬生生的跻身于燕京名流权威之间,坏事做尽,遍布手段,将自己提到了如今这个人人都需要仰望的高度……只是可惜了,不仅是富不过三代,同样的权也不过三代。
  曾家权倾朝野半生,整整二十年,嫡孙惨死北境不说,唯一的希望嫡孙女也消失不见。还有自己那不成器的儿子……曾家到底是已经到了头了吗?为什么呢,为什么就不能让他安安心心的阖眼,撒手归去呢!
  整个大燕的局势就这样在曾老国公弥留之际的碎碎念当中迎来了白热化,曾家的两名掌事人一个消失的无影无踪,一个躺在床上不知还能撑多久,曾后心急之下,终于向莫文渊下了旨意,勒令他必须在一个月之内将陌州收回来,半年之内打进陇西。她须得赶在曾家完全丧失了权能之前将战事稳定下来,否则一旦曾家垮台,那迎接她的只会是一波又一波令人毫无头绪的烦心事情,乃至死亡。
  然要莫文渊一个月之内将陌州收回来,又岂是这么简单的事情?若是陌州与武州的战事这般简单好打,镇西军也不会用了足足一个春天的时间才堪堪收了瀚城。虽说其中有镇西军并不想这么快的将沛城也一起收入囊中的意思,但是绝大部分都是因为仗并不像他们想象中的那么好打。
  麻烦的问题重新抛向了莫文渊,他作为一个在南疆呆了进二十年的守军之将,让他用尽手段在短时间内打回陌州城实在是在难为他。但曾后明眼下了旨意,若他不得,便摘了他莫文渊的脑袋。
  横竖都是一死,不如拼一把,或还能有生机突现的时机。
  莫文渊心里这么想着,竟然不管不顾的让沛城所有六十万大军都出动,铁蹄声声,朝着瀚城压境而过。
  瀚城仅余五万守城将士,被东边远处一片黑压压如密布的阴云般隆隆赶来的敌军吓了一跳,赶忙吹响警戒迎敌的号角。另有斥候数名赶往陌州城请求援军,同时在城墙上点燃了发散讯号的狼烟。
  谁都没有想到莫文渊在被逼急了的关卡之下会出此下策,半点兵谋也无,丝毫不见策略,就硬生生的想要用六十万大军的身首堆叠而至,想要直接用人数取胜。
  无论是整兵还是出发,都在短短的几个时辰之间。索性的是沛城那边有镇西军安排的斥候盯着刺探敌情,才能在第一时间内作出应对,风风火火的齐军赶向瀚城。
  看莫文渊的架势,是想要孤注一掷了。胜,他在大燕的军将地位将无可撼动,败,要么死在镇西军手里,要么死在曾后的手上。
  许是为了配合眼下这令人振奋的一幕,初夏的第一场雷雨终于到来了。
  黑云压城,带着不可阻挡的轰鸣雷响,在瀚城顶上炸响。即便是白天,天色黑的却仿佛傍晚,电闪雷鸣,豆大的雨点不住的“啪嗒啪嗒”落下。
  瀚城与沛城相连接的空地之上,东西两军遥遥相望,带着披靡的阵势。战马嘶鸣,不住的脚踩着底下因为雨水变得湿滑泥泞的土地,不安的想要踱步,却又被主人紧紧的拉着缰绳,不敢有半点擅动。
  莫文渊从来都没有觉得自己的人生这么的悲惨,刚刚从天而降的机遇转而就消失在了空气当中,虚无缥缈,抓不到,触之即无。对面那全军整肃鸦雀无声的镇西军带给他的震撼不是一星半点,明明自己的人数是对面的两倍,为什么他们竟然敢毫不犹豫的以一敌二,放肆大胆的开城门应战?
  就因为对面是镇西军,如钢如铁,天下闻名。
  雨水如黄豆般大小,滴滴落在莫文渊盔甲的帽檐之上,发出了沉闷的悲鸣声。他的视线被模糊了,坐在马上遥遥看着为首那名黑衣轻甲,张扬似魔的大将,只觉得一股从内心油然而生的绝望瞬间就将他的心拉进了谷底。
  那年轻的男子,仅仅是面无表情地跨坐在马上,明明没有任何动作,偏偏就已然让人觉得被他浑身的气势给压到了最底下。
  “褚将军,为何今日你要亲自上阵?”莫文渊苦笑了一声,遥声大喊。可是他声音大,雨势更大,连绵的哗啦声瞬间就将他的声音淹没在了重重雨幕当中。
  褚洄听见了。
  他凉薄的掀起一个淡然的笑容,应道:“莫将军都亲自上场,洄岂有不应之理?”莫文渊将整整六十万大军都带了出来,他再“自视甚高”地蹲在自己的营帐中不出门似乎有些说不过去。既是孤掷一注之战,自然理应他亲自出马。
  莫文渊心存的最后那点侥幸也没了,若是换做褚洄不在,他的心理压力或许还没有那么大,但是眼下……莫文渊嘴角牵起一抹苦笑,或许有的事情就是天注定吧。比如天注定他这辈子就只能做一个碌碌无为镇守边疆的老将,比如天注定大燕的气数已经到了头,没有那个机会再进寸履了。
  他目光游移着转向其后一名同样穿着镇西军军装的清秀少年,心知那就是曾后的亲女,到现在都没有因为叛逆之名而除名的萧晚公主。她着灰衣黑甲,在雨中朦胧的样貌看不清晰,更分辨不出她是否与曾后有几分相像。但是无论像还是不像,母女为仇,天下未闻,这般神奇的令人惊恐的人生只怕也只有这些人自己能够承受得了了。
  莫文渊高举手中长剑,悲哀喊道:“战!”他想逃,不能逃,只能睁着眼睛看着自己到底是如何落败。冯凭也好,谢远也罢,只有到现在这一刻,莫文渊才骤然发现,他们早亡,或许是幸运的。因为他们看不见朝廷军的失败,看不到大燕的破落,而他莫文渊,在这之际才会真正成为那个亡国之将,看着大燕和朝廷军在自己的手下成为丧家之犬。
  整个瀚城之郊,方圆数里,人烟全无,只余吼声震天。
  沥银枪所及之处,甚至连惨叫也无,枪至即死。
  天色渐沉如水,大雨不停,不断的向下倾覆着雨水,与吼声震天的战事形成了一曲令人激昂的完美乐章。
  连绵瓢泼的大雨当中,漆黑如墨的身影仿佛死神莅临,身姿姣越,手起枪落,利落干脆。
  望着那仿佛人肉收割器一样转眼之间就到达自己面前的颀长身影,莫文渊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了十年前,第一次从边境传回消息说这位少年小将从万军之中取了北汉敌贼首级的那一刻。整个朝廷无不哗然,缠绵病榻的昭阳帝大喜,亲封其为豫王副将,闻名天下。
  莫文渊苦笑,这算不算是朝廷搬起了石头砸自己的脚?
  不过可惜的是,他永远也没有那个机会向朝廷证明这一点了。望着那转眼间出现在自己面前通体乌黑的银枪,莫文渊怔怔地松开了手,长剑落地,落在泥浆血水当中发出一阵沉闷的声响:“我降!”他喊道。自己最后还是怕死的,即便是输,也不想死呢。
  褚洄动作优雅的站在莫文渊身前,沥银枪的枪身差点就消失在莫文渊的胸口。他饶有兴致的挑起眉,嘴角微微斜勾,怎么看都像是不怀好意的笑容:“降?”声音低醇如酒,与形象完美的融合在了一处。
  “降。”莫文渊高举双手,面色沉痛,苦笑不绝,他耳边是连绵不绝的铁蹄声。只要他投降了,无论死不死,朝廷军都没有剩下需要一战的理由了。
  朝廷军组建在短短半年之间,那么就让他倾覆在这一刻吧。
  燕京此时并无大雨,只是天色阴沉的难看,天际偶有轰动雷鸣之声。
  瑶华宫里,曾后端着茶盏的手猛地抖了一抖,瞬时就松开了手让茶盏碎裂在了脚下的地毯上。
  她张了张嘴,想唤一声“冯凭”,但是这才想起来冯凭早就已经死在陌州城外了,浑身的鲜血流尽而死。她苦笑了两声,端庄精致的面容一下子仿佛老了十几岁一般,充满了绝望和悲哀。
  曾后深深的陷进了背后的坐榻当中,良久都没有动弹一下。她无力喊道:“来人,下旨,将萧天鸣宣进宫来。”

  ☆、第429章 战歇,回京

  莫文渊投降的事情没两天就传遍了整个燕京,在这个百姓人人都万分关注战事之际,这么大的消息根本瞒不了,也并没有人想瞒。
  那六十万大军是大燕最后可以动用的兵力,同时也就意味着,大燕完了。
  燕京百姓一片惊惶,尤其是权贵们,饶是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这一消息对他们来说还是一场灾难。豫王上位,或许不会对燕京百姓下手,但是绝对会对燕京权贵们做一个肃清,即便不是现在,也会是在未来的某一天。
  朝廷并没有如那些心存侥幸之人一般做垂死挣扎,甚至连武州仅余的那些守军都在朝廷的吩咐之下没有对压境入京的镇西军做什么阻拦,大开“方便之门”,任由他们一举入京。
  往年,每当镇西军回京之际燕京的百姓都会聚集在中央大道之上,对胜仗而归的镇西军将士们夹道欢迎。彼时百姓欢腾,举国庆贺,因着那是对保卫疆土浴血奋战的将士们的尊重和爱戴。
  而如今,整条中央大道之上空无一人,全城闭门,显得有些萧瑟的安静。
  初夏的白日已经隐隐有些热意,空气都在太阳的照耀之下隐隐扭曲了起来,整条街上只有偶有路过的树边上有轻微起伏的蝉鸣叫声。
  镇西军将士们默不作声的走在大街之上,表情肃整,目不斜视,仿佛半点没有被这样的情况感染。他们身上还穿戴着那日战时所穿戴的盔甲,金刀血未干。从前进燕京之时,常有百姓站在路边欢欣鼓舞,时而喊着他们的名字,时而屡劝不止的送上新鲜的瓜果蔬菜以示爱戴和慰问。即便是去年回燕京述职之际,也从未有过这般萧条严肃的景象,连路边的茶楼酒肆都关上了门,掌柜和伙计窃窃私语着从窗缝中看他们,时不时的低声讨论这些什么。
  燕京的守城之军并没有对他们进城做什么阻挠,甚至干干脆脆的直接消失在了城门口,将城门的守卫交由镇西军接手。这样手段干脆,说一不二,定然不会是他们自动自发如此,而是受了曾后或是瑞嘉帝的旨意如此。
  望着路边那些紧闭的门窗,叶挽的心里突然说不上的难受。
  从前她对褚洄所说的那番话,虽说句句发自肺腑,但是说实在的她自己从未有过这样的亲身体验。从英雄到反贼这样的落差实在是太大了,仿佛一下子从云端跌进了泥潭,从前爱自己敬自己的,现在都怕自己怨自己,连叶挽都有多少接受不了这样的落差感,更何况这些英勇威武,这么多年以来拿性命去守卫身后这些百姓的镇西军将士们呢?
  叶挽不由自主地看向自己身前策马而立的褚洄,他的背脊挺的笔直,面色平静的看着正前方,仿佛半点没有被周围的环境所影响。他身为主将,心里一定是最难受的那一个吧?当年那些被百姓们时常挂在嘴边的威名,现在都仿佛像是一个个笑话,从四面八方喷涌而出抨击着褚洄那颗雷打不动的心肠。
  他是大燕战神,是嘲风将军,是守卫大燕国土的护国柱石。可是现在,他所守护的百姓们一个都不愿意看到他,将他当做阎王,门窗紧闭,生怕自己一时间说错了什么话成为这支反贼铁军的眼中钉,轻而易举的将他们拔出。
  叶挽沉默着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身后军容整齐的众将士们,他们现在心里又该有多难受?会不会今后午夜梦回之际,心里会有些许责怪他们的豫王殿下或者是褚将军,觉得要不是他们的决定自己也不会从一支人人敬仰的铁军变成现在令人人唾弃的反贼呢?
  注意到叶挽的目光,身边的段飞微挑起眉,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来。
  叶挽一怔,看着段飞无所谓的神情竟然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嘘,”段飞比了个手势,无声说道:“你不用太放在心上,兄弟们都是见过世面的人,心里没这么脆弱,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觉得有什么,丧失了自信心的。”他笑了笑,对着叶挽眨了眨眼。“时间会证明一切的。”镇西军也不是从一开始就是威名赫赫声名远播的铁军之名,当初豫王殿下刚刚组建镇西军镇守陇西之时,受到的白眼冷遇比现在还要多得多。
  彼时他只不过是个刚刚被贬到陇西去的小王爷,要钱没钱要人没人,即便他有过几年在楚家军中混迹的经验和名声,也并不为百姓所容。甚至还有沧州边城的百姓,觉得镇西军操练声音太响,动静太大,严重影响到了他们的生活,抱团出来反抗的……
  现在不还是照样在陇西混的好好的,被陇西百姓奉若天神么?
  世事本就不能尽善尽美,他们所拥护所爱戴的一直都只是豫王殿下一人,既然跟着豫王殿下一起反了,那他们就已经做好了接受白眼的准备,并没有叶挽想象的这么无辜脆弱。
  成王败寇,自古如此。即便现在他们为百姓所不容,时间久了自然就能证明豫王殿下的好来。
  甄将军跟了豫王殿下多久,段飞就跟了豫王殿下多久。身为久战成名的老将,他所想要表达的一切自然是有自己的道理。
  叶挽神奇的被段将军的几个眼神安抚了,心中稍定,面对这空荡的大街心情奇迹般的舒畅了起来。这些在朝廷之下安逸的活了几十年,从未收到过战事的侵袭。即便是在这些年来听说过多少战役,心潮有多么澎湃,那也仿佛是在听别人的故事一般。他们或许会在你面前展示几分尊重,但那也仅仅是几分罢了。到底不是发生在他们头上的事情,镇西军所拯救的也不是他们本人,在关键时候又怎么能企望他们鼓起勇气站起来,成为镇西军坚实的后盾呢?
  百姓们从来都不在乎到底是谁执政掌权,他们所需要的只是能够吃饱穿暖,生活安逸,仅此而已。
  今天或许会有人对镇西军有所憎恶,对豫王殿下有所怀疑和厌弃,但是明天又将是另一番场景。
  想通了这一点,叶挽座下的小灰也仿佛跟着一起欢脱了起来,步履轻盈,马蹄踏踏。
  三十万镇西军不可能尽数进城,豫王殿下已带几万大军上路,朝着燕京这边赶来,有五万左护军留在了瀚城和沛城以作策应,二十万驻扎在燕京城外待命,进城的大约只有不足五万之众。
  这一下,陇西有右护军,北有中护军,还有遍布在陌州武州各处的左护军兄弟,几乎整个大燕都已经尽数在镇西军的掌控之下,动弹不得了。
  路行至品茗轩附近,忽而那半阖的大门就敞了开来,从中涌出好几十个小厮打扮的店小二。他们个个手中都捧着两个大盘子,盘中堆叠了不少小巧细致的茶盏,其中盛满了散发着冰凉之气的凉茶。
  为首的掌柜的认识叶挽,笑眯眯的招呼道:“叶都尉,我们公子早前来信,说近段时间各位镇西军的将军大人们定会进京,正逢初暑,让我们好好的为各位大人们准备好凉茶点心,以解暑气。各位半年来久战不停,辛苦了!”说着他识相地指了指茶盏道,“公子还说,怕各位大人们疑心,所以特地吩咐我们用银杯银碗盛茶,还请各位大人放心。”
  叶挽哭笑不得,要说花无渐笼络人心的手段只怕全天下就此一家,别无分号。他料想到镇西军进京必定不会被百姓们所欢迎,体贴的还准备好了“捧哏”的小二,不让这些兵蛋子们觉得心里有什么不舒服的。心思细腻若此,也难怪他能够将花家的生意发展的天下尽知,无人敢小觑了。
  他是在用自己的行动像燕京朝廷作出警告,镇西军的后头还有他这个富甲天下的老板杵着,有钱就拥有了一切,如果要继续拉长战线,根本就用不着担心粮草军饷的问题。
  甚至叶挽也能从中看出他的小小心思,不光是他在为镇西军“金钱”的方面撑着腰,同样也是在向全天下的人展示他花家跟镇西军关系匪浅,同样也有镇西军在他背后撑着。两两相辅相成,算是互惠互利,却半点都让人兴不起不舒服的感觉来。
  最前面的褚洄冷哼了一声,扭过头不看那递到自己面前来的凉茶。
  主将不接,身后兵蛋子们自然也没那个胆子敢接,眼观眼鼻观鼻的站在原地,弄的品茗轩的一众小厮们一阵尴尬。
  叶挽清咳一声,摸摸鼻子道:“可是我们入京人数众多,总不好顾此失彼,要不还是算了吧?花公子的心意我们领了……”正说着,就看着后面涌出的小厮们一个个吃力的搬出几十口缸来。
  那掌柜的笑呵呵道:“叶都尉放心好了,我们从前几天就开始准备了,就怕你们突然回京来不及。只是要委屈各位军爷们,几人共用一个茶杯了。”
  叶挽:……
  花无渐真是心思细腻,令人惊叹。
  喝茶的空档,甚至有不少百姓悄咪咪的从家中窗缝中露出头来,看着燕京最大的茶楼就这样半点不犹豫的率先对着镇西军将士们“表了忠心”,还有那支铁军一个个井然有序的接过茶盏轻啜凉茶的景象,蓦然发现这些一个个身负恶名形似恶鬼的将士们好像也并不是那么可怕,都只是有血有肉的普通人而已。
  褚傲娇不屑喝花无渐的茶,高傲的抬着下巴和扭着屁股的照夜一起率先回了将军府。
  叶挽心中好笑,吩咐甄玉和段弘杨一会儿将兄弟们在将军府和豫王府分别安顿好之后再回将军府,然后轻吁着小灰差使它跟了上去。
  空荡的大街上,只留声声不急不缓的马蹄,传出去老远。
  久未回内城的将军府,却半点没有破败落寞萧条的样子。当初他们是以自己的人手在将军府中充做家丁,并没有买什么下人。在褚洄离开燕京之后,赤羽重去牙行买了几个帮着打理将军府,除了严大娘之外府里少有几张都是新面孔。
  照夜抬着下巴随意地在将军府里走动着,漫不经心的去啃噬简单的花圃,嚼了两下又吐了,跟某人傲娇的样子如出一辙。
  叶挽好笑的走至陆英院,后来改名为挽回居的主院,院外樱花正盛,一片粉嫩。
  她在樱花树下找到了褚洄,他正坐在樱花树下,慢条斯理地擦着手中沥银枪。看着叶挽追着他回来,那勾人的桃花眼微微上挑,饱含魅惑之意:“过来。”他低声喃喃。

  ☆、第430章 谈个恋爱吧

  “过来。”褚洄朝叶挽伸出了手。
  叶挽轻抿着嘴角,上前一步将自己的手塞进那温暖干燥的手心里,任由褚洄牵着她带到樱花树下。
  “我怎么觉得越到燕京,你的心情反而越来不好?”叶挽轻搂着褚洄的腰,蹭了蹭褚洄的下巴。“曾后宣召豫王殿下入宫议事,楚家的事情马上就得以大白天下,你为什么还是不高兴?”自从胜仗尘埃落定之后,褚洄就越来越少言寡语,一路上沉默着都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如今整个大燕都掌握在镇西军的手中,要让瑞嘉帝禅位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还有替楚家翻案之事,人证物证具在,几乎可以说是铁板上钉丁的易事。为什么褚洄反而看起来心情并不好,没有半点真相即将揭露的喜悦呢?
  褚洄摸了摸叶挽的长发,看她淡然秀气的脸,勾唇笑了笑:“没有不开心,只是有点感慨。这些事情在心里憋了二十几年,突然要与全天下的人分享心中的秘密,突然……感觉有点近情情怯。”他拉着叶挽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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