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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天下之将门冷后-第2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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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内一阵喧嚣嘈杂之声,众大臣纷纷叫嚷争吵着,对眼前发生的一切感到莫名又害怕。在面临死亡之际,已经没有过多的时间留给他们思考什么叫地位尊卑,什么叫君臣有道,有的仅仅是对生命的那一丝丝渴望。
“母后……”瑞嘉帝的声音中也充满了恐慌,他对现在发生的事情毫不知情,母后也从来没有跟他商量过是否会火烧泰华殿。这火势就好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一般,明明他们上一刻还在讨论着楚家当年的密辛,下一刻就已然置身火海。“别闹了母后,是你下的令吗?快吩咐人救火!”瑞嘉帝不满的喊道。
他身为一朝天子,却半点知情的权利都没有,让他心中怎能不对曾后心存怨怼?
曾后没有理会瑞嘉帝不满的喊声,笑的冷冽,她站起身从珠帘之后走出,一步一步的走下台阶,在最底层的玉阶上站定,看着众人高高抬起了下巴,高贵,又端庄。“萧天鸣,你不是自诩正义之士,想要为楚家,为楚宓讨回公道么?也不知在眼下的情况,你要拿什么来为楚家清白一雪前耻?哀家是声名狼藉了,是丑恶尽露了,可是你呢?难道你就当真是纯白无瑕,半点都没有自己的私心么?”今天,在这大殿之中,听到了有关她曾如水的所有秘密的人,一个都不要想着能够从这儿走出去!
她是不甘心自己多年来的心血毁于一旦,可她更不甘心的是,在众人心中楚宓才是那个完美无缺的仙子,而她就仿佛是一个机关算尽的老虔婆,丑态毕现。
“啊!”有一大臣心有不甘,不愿自己就这么葬身在火海当中,偷偷摸摸的趁着曾后说话之际闪身到边上,想要趁乱从殿门口还不算太大的火势当中冲出去溜走。但是他刚刚站到殿门口一瞬间,还没有往外跨半步,就在眨眼间被一支利箭射中了胸口。
他痛苦的哀嚎了一声,吃痛的一个踉跄,跪倒在火中,霎时就被那惨烈的火舌卷上了官服。为了官服好看华丽,大燕常常会在其上以金线绣上各种龙纹、麒麟、白虎、仙鹤的花纹,在这个时候也是非常干脆的导火材料,瞬间就将那官员在众目睽睽之下变成了一个火人。
大火将他整个包裹起来,连半点准备的机会都没有给他人,整个大殿只闻声声惨叫。
众人惊讶不已,怔愣原地,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去帮他扑灭身上的火。他们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曾后今日是想要同归于尽,将他们生生的困死在这殿内,一个人都不放出去。
“母后,你到底在做什么!”瑞嘉帝忍不住大声吼道。“是不是连朕走出去,都会被射个对穿,直接死在火内!”他刚刚说完,就见曾后面无表情的回过头来睨了他一眼,眼中所含的冷意和失望瞬间将瑞嘉帝浸透。母后是认真地!即便是他,走到门口的时候也会被那些守在外头的弓箭手给六亲不认的射穿,成为火海中的一具焦尸!
瑞嘉帝仿佛被一盆凉水从头浇到了尾,他准备好的无数教训曾后的话语都干巴巴的卡在喉咙口,怎么都没有办法说出口。
“呵呵,”曾后收回目光,转而看向豫王和褚洄道:“你们真当哀家什么都不知道么?你萧天鸣,为何这么多年来苦苦支撑,想要为楚宓讨回公道?是你豫王大公无私,是人间正道,看不惯这些邪恶阴私的手段么?哀家想想,或许并不尽然吧?那是为了什么呢,你虽说在楚家军中跟随楚穹苍将军有五六年之久,但是你当真就是感怀着对楚将军的敬意和爱戴所以才看不惯哀家的所作所为,想要让楚家的真相大白天下的么?并不尽然吧。”她咯咯笑着,带着金指套的尾甲横在唇边,配上苍白的脸色看上去格外的诡异。“要哀家告诉诸位卿家么?你萧天鸣,不过是一个心中藏着白月光的卑鄙小人。你喜欢楚宓,爱楚宓,甚至在她嫁给先帝之际也没有忘记过她一星半点。萧天鸣,你不觉得恶心吗?”
豫王凉薄的看了她一眼,并没有说话。
“萧天鸣,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人嫁与他人,是什么样的感受?替别人养儿子又是什么感受,是不是觉得心都碎了?”曾后笑的花枝乱颤,带着止不住的幸灾乐祸。“我倒是没发现,你是这般心地良善之人。硬生生的为自己的死对头养了二十几年的儿子,萧天鸣,楚宓爱的不是你,嫁的也不是你,甚至生的儿子也不是你的,你怎么就这么死心塌地,甘愿做个什么都没有拥有过的可怜人呢?”
曾后一席话震惊了众人,百官们一片哑然,呐呐的看着豫王和曾后还有褚洄说不出话来。
曾后刚刚所说的信息量实在是太大了些,什么叫替楚后养儿子?什么叫爱的是楚后?豫王和废后楚宓是什么关系,褚将军又和废后楚宓是什么关系!
“难道哀家说的不对么?”曾后看着豫王难看的脸色,忍不住发出了一阵愉悦的笑声。“萧天鸣,你说你这一辈子,到底得到了些什么呢?”
豫王沉默着看了她良久,突然嘴角掀起,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来。“曾如水,你是不可怜,那你说说你又得到了什么呢?”他若有所思的看了褚洄一眼,想要点明曾后嫁的同样不是自己所爱之人,生的不是先帝的女儿。但是转眼想到褚洄或许并不想看到叶挽的身份暴露,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将叶挽并不是曾后和先帝所出这件事情说出口。
他安静的笑了笑,同情道:“曾如水,有些事情并不是你觉得完美既是完美。人与人之间的感情也并没有你想象的那般简单。或许你觉得自己一辈子什么都得到了,但是在本王看来,你恰恰是损失了为人者最重要最珍贵的本性。你真的快乐吗?”
百官胆颤心惊的不敢说话,还兀犹沉浸在刚刚得知的消息当中。
今天一天所听只是实在是太骇人听闻,三十年前的楚家灭门惨案是曾后一手策划,豫王是因为心心念念废后楚宓才会这么多年来揪着楚家的事情不放,还有听他们刚才所言……褚将军竟然是楚后的亲子!可是,可是前些日子传遍天下的传闻,大燕的嘲风将军褚洄难道不是西秦烈王元桢的儿子吗?元桢与楚后……天哪天哪,这一切实在是太混乱了,他们真的一下子接受不了啊!
豫王怜悯的目光让曾后仿佛浑身是被针扎到了一般难受,她可以接受别人的恨,可以接受别人怨、别人的厌恶,但是她恰恰最不能容忍的即是有人同情她!她是曾如水,是手腕惊人的大燕太后,是人人敬仰羡慕的存在,怎么会有人敢怜悯她!
她握紧了自己的双拳,金指的尾甲深深嵌入了手心也半点都察觉不到。
“给我放箭!”她不可遏制的尖叫一声,大不了今日大家就一起死在这火海当中,死在这漫天飞扬的箭下吧!再多的前仇旧怨,再多的污名诋毁,就让它们静悄悄的在这场大火当中消磨殆尽吧!
“疯女人。”豫王牵起嘴角笑了笑,低垂的眼帘中闪过了一丝寒光。他想要让楚家的真相大白于天下的计划才刚刚开始,又怎么会允许自己和洄儿轻易的死在这里?
看着曾后因为激动和害怕真相逐渐变得癫狂的模样,叶挽忍不住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明明她是这具身体的亲生母亲,血脉相承,偏偏……她心中再是同情,也兴不起半点想要将她从苦海中拯救出来的心思。别人的苦海是生老病死愁离怨,曾后的苦海仅仅是自己造出的业障。
随着她一声令下,大殿之外的弓箭手毫不留情的将手中箭矢射入殿内,穿过重重火焰,无差别的攻击殿内所有的人。
百官们纷纷逃窜,想找角落一些的地方躲避,但是烟雾升腾,吸入肺腑,呛得他们眼泪直流。
“快趴下!”叶挽喊了一声。
☆、第435章 揭露真相(四)
漫天箭矢如倾泻而至的大雨,连绵不断的朝着殿内飞射。不管有没有命中目标,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逼的殿内之人不得外出。
众大臣纷纷蜷缩着往后退去,尽可能的避开那些无差别攻击的箭矢,他们此时除了惊慌失措只剩下一个想法:曾后真的疯了。
她居然连自己和瑞嘉帝的安危都不放在心上,只想着要将豫王一行人的性命留在这里?万事都有个好商量,他们实在是不能理解这等杀敌一千自损三千的行为,他们这些偶然间听闻了惊世之秘的朝臣们可是无辜的啊!
叶挽站在偏向门口的位置,那流窜而至的箭矢和大火一并扑面而来。她身手矫捷的左右翻身,绑缚在小腿上的蚀日匕首已然出鞘,与飞流的箭矢相撞发出了令人牙酸胆寒的金属撞击之声。
她抽空回过头看了一眼殿内众人,除了那些害怕的龟缩成一团的朝臣们,无论是豫王还是曾后都没有半点想要离开的意思。受了无妄之灾的甄玉和段弘杨面不改色地抽出腰间佩剑长枪,跟在叶挽的身边朝着殿门的方向突进,不让任何箭矢冲进殿内伤及豫王或是褚洄。叶挽微咬着牙,面色沉静,她刚刚还被叶骊就是马利这一消息给冲击到,眼下已经没有过多的时间来给他们调整多余的个人感情,火势凶猛,流箭不绝,曾后即是想要将他们的性命留下葬送在此,然后让自己的秘密永远隐藏在这个世间。
看着叶挽灵活的在箭矢当中穿梭,褚洄眸色渐深,微拢的眉头轻轻舒展了一下,算是松了口气。他侧过身看向逐渐走至曾后身边的豫王,眯起了眼。
“叶、叶哥……”段弘杨以枪身击打那些箭矢,忍不住吞了口口水喊了一声,郁闷的看了看豫王殿下对叶挽道,“他们这是在干嘛呢?这种情况为啥还不赶紧跑啊?”
叶挽微微侧首,神思莫名:“大概,是在等一个结果吧。”
段弘杨更郁闷了……郁闷之余猛地吸了一口烟尘,呛的他剧烈的咳嗽了起来,眼泪直流。等什么结果会比自己的命更加重要吗?
是的,对于豫王和褚洄,还有楚弘将军来说,这结果就是比他们的性命还要重要。
“萧天鸣,你为什么不跑?是不是深知自己跑不了,所以就懒得抵抗了呢?”曾后目光如炬的盯着一脸沉着的豫王,心中觉得万分不悦。她将这里安排的也算是滴水不漏了,又是火烧,又是箭雨,就想看看赫赫有名的豫王在这最后的关键时刻惊慌失措痛哭流涕的模样。可是为什么萧天鸣反应这么平淡,半点也没有顺着她所想的发展下去呢?
萧天鸣离这大位仅仅只有一步之遥,他断然不想要在最后的关头功败垂成,那为何他半点都不慌张呢?
“曾如水,我想要你昭告天下,说清楚家当年的真相。”豫王摇了摇头,脸色平静的看着曾后。即便身后已是熊熊燃烧的火焰,即便整个泰华殿的顶端已然升腾着缭绕的烟雾,他同样面不改色的站在原地,目光幽冷又沉着的放在慌乱的曾后身上。
真正要慌的是曾后,不是他。
或许曾后觉得自己胜券在握,他同样觉得曾后万分的令人同情。
百官颤抖,文人体弱多病,一个个呛的眼泪横流咳嗽不止。听了叶挽的话他们趴到地上才得以有了喘气的空间。他们已经没有办法将注意力放到曾后和豫王的对话上了,一个个只想着希望在最后的关头来这么一场大雨,将泰华殿数不尽的恩怨请戳全都冲刷干净了。
曾后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一般,哈哈大笑了两声,一双杏眸睁的老大:“你说什么?要我昭告天下?你莫不是在开玩笑吧萧天鸣,你要搞清楚,现在是你们沦落在哀家手上,根本就没有跟我提要求的资格。”
“本王知道。”豫王点了点头,“可是本王没有别的方法不是吗?如若此事是从本王手中应证而出,或多或少就没有了几分可信之力。但如果是从你这个作为当事人、主谋者的口中说出,那才叫真真正正的还楚家清白。”
他的确可以夺了位之后再下旨昭告天下百姓,说当初楚穹苍谋逆一事是由先帝和曾后密谋串通陷害,与楚将军本人并没有任何干系。但是谁都知道他与楚家关系良好,幼年更是崇拜楚将军视楚将军如师如父,甚至不惜为了楚家的事情被贬陇西……所以不管他再怎么为楚家澄清,在别人的眼中即是他为了私心所为,事情的可信程度也大大的打了折扣。
他希望此事能够亲自从曾后口中所出。
“难道哀家答应了,你萧天鸣就能退兵滚回陇西去不成?”曾后眯起眼,高高的抬起了下巴。
“不能。”豫王又摇了摇头。镇西军所作所为已无余地,不存在退不退兵的说法。
曾后被他气笑了,提高了音量吼道:“那你凭什么要求哀家按照你的说法作为?萧天鸣,你一不愿退兵,二不愿自首,要哀家将自己当年做的丑事暴露于人前,任由天下人指点谩骂,你会不会太异想天开了一点!”他以为为什么自己要选在这个时候,不惜生死的将所有人烧死在这殿内,宁愿自己死在火海里也不想看到事情露白?她不能忍受自己这么多年来所建立掌控的大燕中只留一个自己的奸恶之名,受不了所有人都嘲笑讽刺她苦心孤诣所做的一切!
“本王知道,可是本王并没有别的办法。”她有些疯魔癫狂的神情落在豫王眼中,就像是一个看着自己的一切逐渐化为泡影的可怜人。就算兵力再强盛,火势再凶猛,也弥补不了她内心那掩盖不了的孤独和寂寞。“你愿也好,不愿也罢,本王只是开口一问,免得徒留遗憾罢了。”他微微皱眉,刚刚屏息排除在外的烟雾已经能够影响到他,再在这大殿中呆下去情况不妥,只怕真的要死在这里了。“你若实在不愿,那便罢了。”他留下一句,转身看向殿门的方向。
叶挽和甄玉几人应对那扑面而至的箭雨越来越吃力,须得褚洄加入其中才稍稍留出几分喘息之气来。
“曾如水,本王不会死在这里,你的美梦也断然不会继续留存。到底如何你自己考虑考虑吧。”如果说他能做的只剩下这些了的话,那如此吧。世事难料,如果硬是不能够尽善尽美……那便算了吧。
看着豫王想要离开的背影,曾后猛地尖声叫嚷起来:“不许走,萧天鸣,你不许离开!”她整个人朝前扑了去,“咚”的一声硬生生跪倒在地,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因为情绪波动太大吸入了烟尘过多,曾后一边向前挪动着想要去抓萧天鸣的一摆,一边咳嗽的眼泪直流。
以萧天鸣的武功来说,离开这儿并不是一件难事。她不能够,绝对不能!
“给我放箭!”她用力尖吼了一声,不顾瑞嘉帝和朝臣们难看的脸色,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喊着命外头的弓箭手加紧速度。
漫天箭雨扑面而至,几乎充斥着整个殿门,没有留下半点空隙。
“你带他们先出去!”叶挽看褚洄瞬间欺身至自己身边,眯着眼睛喊道。火势凶猛,若是再不能出去的话只怕他们真的会被烟雾熏腾憋死在这儿,只有豫王和褚洄两个人的身手能够在这铺天盖地箭雨之下带着人全身而退。这里上百名朝臣不能当真让他们死在这儿了,即便是要倾换官员,也不是眼下这个时候,否则整个大燕都会陷于一片混乱之境的。
褚洄眉头微皱,很想解释一下为什么当初没有告诉叶挽叶骊就是整件事情的执行之人的事情,但是心知眼下不是时候。他沉声问道:“让义父去,我陪你。”
“不行。”叶挽哭笑不得,“官员太多,能豫王殿下一个一个带出去的时候他们剩下的早就被蒸成人干了。我这里没问题的,你先跟豫王殿下一起救人,然后再来找我。”
见褚洄神情还在犹豫当中,她安抚的笑道:“你是不相信我的能力,还是不相信自己的能力?”
褚洄抿着唇,点头道:“好,等我。”他今日没有执沥银枪,随手从一名镇西军兄弟手中拿过了长刀,然后一手提着他,身形微转,长刀飘摇,迎着那扑面而来的箭矢矫若游龙地闪了出去。
叶挽心中稍定,见豫王学着他的样子大掌一挥,双手各提一人,也从那重重升腾而起的火焰当中窜了出去。
“不、不能走!你们不许走!”曾后看自己好不容易创造出的局势对他们来说没有半点限制的作用,气的趴在地上大喊,发髻散乱,带着银丝的黑发铺了一地。“你们不可以走,不可以将楚家的事情说出去,不可以……”
瑞嘉帝早就被眼前的一切吓得双腿颤抖,回想到去年冬季康王的反叛事件,突然觉得自己可怜又悲哀。身为一名帝王,在朝短短六七年,已然经历过两次叛乱……第一次是叛军失败了,第二次……只怕倒霉的是他了。
在褚洄和豫王的手中,殿内官员越来越少,同时这也意味着曾后想要隐瞒的事情根本就不可能如她所料一般被这场大火掩埋。
叶挽一边应对着箭雨,一边抽空回过头去看了眼曾后,心中不无同情。
心心念念的一切不属于她,唾手可得的东西转眼灰飞烟灭,爱她的,她抛弃了,信她的,她背叛了。这一辈子为了这高高在上的位置做了太多太多的坏事,直到最后一刻都不曾想过要放弃,可是说来说去,不属于她的东西,即便手段阴谋再是凌厉,最后都不会属于她吧。
分神之际,叶挽忽而听到段弘杨惊叫了一声,猛地回过神来回头一看,一支箭矢在段弘杨和甄玉的中间穿过,带着霹雳之势朝她冲了过来。叶挽心中一凛,还没来得及有所反应,只见一道踉跄的黑影不知从哪里冲了出来扑到了她的面前——
“噗嗤”一声利箭没入皮肉,发出了一阵沉闷的声响。
殿中官员已经被带出去所剩无几,安静十分,这血肉白骨摩擦的声响在此刻格外的响亮刺耳,震荡在殿内剩余所有人的心弦。
叶挽大惊,怔愣之下伸出手去捞那人,连带着被带着一起摔倒在了地上。
那眼熟的身形让她瞳孔一缩,耳边只留一声尖利的叫声:“不要——”
☆、第436章 他来了
叶挽此刻的脑子里一片空白,摸着手上黏腻的鲜血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她半跪在殿口,手中拖着来人的肩背,秀眉禁锁。
“叶挽,你发什么愣!”其余众人也被突如其来的变故给吓到了,甄玉猛地挥剑将射向叶挽的一支箭矢给击飞,手臂又被紧跟着而来的另一支箭擦伤,鲜血顿时浸满了整个衣袖。
“嘶……”叶挽手中拖着的人吃痛的嘶叫了一声,刚刚那支飞流突进的箭矢射穿了他的腹部,加上满头的汗水,现在整个人就像是从血水中捞出来的一样。
“你这是做什么,我能躲开的。”叶挽神色复杂的替他捂着腹部,轻声说道。“你用不着这样的……”
漫天飞箭还在不断的朝他们扑涌过来,甄玉和段弘杨牢牢的挡在她的面前,在保证自己不受伤的同时还要顾及没有流箭会冲破他们的防御圈。
“够了,住手!都给我住手!”突然,刚刚还想要将殿上所有人都留在这里的曾后大喊了一声,声音带着阵阵颤抖和焦急,还有些许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的惊慌和害怕。她方才跪伏在地上,尽显狼狈,此刻竟是顾不得自己的形象,朝前膝行了两步。
方才还是晴空万里的天气,不知怎么的就变得阴云密布,轰轰的打起雷来。
然而箭矢并没有因为曾后有气无力的两句喊声就停止,反而更加的密集起来。曾后气急,爬起身来踉跄着朝前冲去,竟是连段弘杨和甄玉都没有能够拦得住她。“住手!都给我住手,你们耳朵聋了吗!”她厉声叫喝。
“喂!”甄玉硬生生的把那句“你是不是疯了”给咽了回去。说要放箭的是她,现在让箭流停止的也是她,曾后到底是想要干什么?他心里琢磨着豫王殿下一时半会儿一定也不希望曾后死,遂上前一步用没有受伤的手替她挡着六亲不认的箭头,心中只觉得多了一个累赘真是个大麻烦。
“住手!住手!”曾后还在不住的喊着,甚至想要推开甄玉冲到外围去。可是她并没有练过武功,人微力弱,就算是竭尽全力喊出的声音都淹没在了喧喧嚷嚷的叫喊声和雷鸣声当中。甚至因着缭绕的烟雾被呛的连话都喊不清晰,止不住的掩唇咳嗽着。
雷声滚滚,天色阴沉的可怕,然干打雷不下雨,硬是没有半点水珠从天际掉下。
她的声音被侵吞淹没,没有一个人听得到那微弱的喊声,尽管在曾后看来这已经是用尽了她全部的力气。
叶挽平静的看着曾后的背影,手下汩汩流出的鲜血也烫的惊人。怀中之人原本蓬头垢面的卷曲长发已经修剪的十分干净,显露在叶挽眼前的是一张儒雅清隽的脸。他长得十分英俊,五官优雅端正,只是脸色透着不自然的苍白和死色,随着血液的流失越来越难看。
叶挽的眉宇和他虽然并不是十分相似,但是不知怎么的就是能从他的脸上看出叶挽的影子。父亲长得这般好看,再加上曾后的花容月貌,才生的出叶挽这般姿容的女儿来吧。
他身着简单的袈服,是最普通的灰色,腹部已经被鲜血浸染成了黑色。他露出了一个难看的浅笑,嘴唇嗫嚅道:“挽挽……挽挽……”叶骊觉得自己眼前的姑娘真的别样的好看,处处透着令人欢喜的神色。无论是那细腻好看的眉眼,还是冷淡如风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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