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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天下之将门冷后-第2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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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炯道:“阿挽,你我何时生分到了要这般说话的地步?”
  “既然如此,明人不说暗话,有什么我就直说了。”叶挽想了想说,“三公子此次前来,所为何事?”她不相信元炯千里迢迢的从西秦跑到燕京来就为了参加豫王殿下的登基大典,元炯此人恰恰是应证了那句无利不起早的话,所做的任何事情都有自己的目的,而不会做无用之功。
  新皇登基对周边各国来说都是一个机会,小国可依附的主子改变,自然可获从的利益就会重新划分。对与诸如西秦北汉这样的大国来说就更是如此,不仅仅是两国边交的问题,任何一切事宜都要重新谈判。比如刚刚的北汉,来的就不止是狄娜公主一人,后面还有车队使臣,都是做好了准备要与大燕再结盟誓。
  元炯自然也不可能是独身一人来到大燕的。
  “呵呵,那还用的找问么?当然是来庆贺豫王殿下登基的了。”元炯说。他白皙纤瘦的手指不停,把玩着手中折扇,嘴角带笑,表情看起来有些许漫不经心。“不过不得不说,豫王这一手玩的确实是不错。谁都没有想到他在陇西韬光养晦二十几年,为的就是终有一日让曾后……哦不,现在不能改叫曾后娘娘了吧。谁都没有想到他最后竟会逼得废太后亲下罪己诏,将当年的细节仔仔细细的阐述清楚,最后将罪过全都归结在了自己和昭阳帝的身上……以曾后的心性,你们到底是做了什么事情令得她能够幡然悔悟?”
  元炯实在好奇的不行,这些年来西秦不是没有与曾后打过交道,更有去年及冠大典之时看到在朝堂之上曾后说一不二的情景。要让那样的女人低头,也不知道他们到底运用了何种手段?
  别说元炯了,其实谢青闻和姚清书也好奇的不行。他们是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以曾后的脾气会废帝废自己,一连串诸如下罪己诏、退位让贤的举动与平日里嚣张跋扈的曾后形象完全不符。或许不止是他们,应当说全天下的百姓都会觉得有些难以接受吧?
  那日泰华宫大火的事情京中权贵人人皆知,但是参与的百官回来后都守口如瓶,半点不愿提起在宫中发生的事情。新皇登基,必定要注意有所能说,有所不能说,他们还想继续安安分分的将自己的官位守下去,自然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冲上去触豫王殿下的霉头。
  “三公子若是想知道,何不亲自去问问豫王殿下?”叶挽答非所问的噙着笑。倒不是说那日宫中发生的事情是秘密,只不过牵扯到曾后和叶骊的事情,她就不怎么想让他人知晓了。
  “啧啧,阿挽何必这么小气。”元炯啧声称奇,看样子似乎颇为不满。
  姚清书想了想,严肃的开口道:“元三公子请不要这么亲昵的称呼阿挽的好,阿挽怎么说也是云英未嫁之女,与三公子并无任何干系,三公子如此作为,莫不是想要毁阿挽的清誉?”叶挽可能不知道这权贵当中不成文的规矩,她却是知晓的清楚。听元炯一口一个阿挽叫的亲热,姚清书实在是觉得有些难以忍受。就跟当初萧逢死皮赖脸的硬要喊她“从惜”一样令人觉得有些恶心。
  元炯挑眉看去,微微眯起了眼。他对着叶挽脾气好,不代表对其他女人同样脾气好。尤其还是这等不知哪里来的三品大员的女儿……只是谢青闻顺着他不善的眼神,微微侧身将姚清书护在身后,同样以不怎么友好的目光瞪了回去。
  他认真凉道:“姚小姐说的是,三公子还是自重的好。”现在是在大燕的地盘上,难道他们还怕元炯想要对他们做什么不成么?
  “哦……你们这么一说,倒是显得本公子有些唐突了。”元炯收回目光,笑了笑。“我倒是忘了,阿挽似乎是要准备大婚了吧?只是……”他语气微顿,尾调上扬,充满了说不出的幸灾乐祸之感,“只是不知道,要是在大婚现场新娘子消失了,会是个什么样的场景?想必会很有意思吧。”
  谢青闻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警惕的伸手摸向腰间的佩剑。要是元炯在这个时候发难,他当仁不让的是要冲在前头保护好叶挽的……
  见谢青闻想要拔剑,元秋顿时上前一步想要出手,同时一直紧盯着元秋的朱桓也浑身散发着灼灼的浓郁杀气。
  叶挽还没来得及开口回应,只听到窗外传来顿时让雅间内温度骤冷的声响:“在新娘子消失之前,你或许会想要先尝试一下消失的滋味?”
  元炯抬眼望去,笑容渐淡。

  ☆、第443章 登基

  高大的身形轻描淡写的从窗口欺身而进,因着黑衣身上还带着一些曜灵所留下的绵绵热意,与那浑身上下不断冒出的冷意交相应和,像是冰与火组成的画面。
  他一双桃花眼里隐蕴着冷意,如一把利箭直勾勾的射向元炯,似乎要将他侵吞活剥一般。
  元炯脸上所带的笑容也只是淡了一瞬,下一秒嘴角就重新上扬,笑的有些放肆:“怎的大哥这难道还是在西秦留下的老毛病么?有的正大光明的门不走,偏偏要如宵小之徒一般翻窗。”他像是没有听到刚刚褚洄的“消失论”一样,托着下巴漫不经心的哂笑了两声。
  “真强盗总比假匪类更加令人觉得恶心。”褚洄凉薄的淡道,当着众人的面正大光明把玩着叶挽垂在脑后的长发,似乎是在向所有人宣示自己的主权。他忽而转过头温柔的对叶挽道:“玩累了么?要不要回家去了?”一个小小的“家”字在褚将军的口中着重强调,生怕别人听不见。
  姚清书和谢青闻眼观眼鼻观鼻的坐好,假装没有听见褚将军的言语。
  谢青闻默默地想:身为一国大将,褚将军会不会太小气幼稚了一点?
  “还好……”叶挽说。越是临近豫王的登基大典,燕京中各国的使臣就越来越多,照理说褚洄最近应当是忙的很,连得以令他睡觉小憩的时间都没有,怎么有空跑到这里来露出一副“我要捉奸”的搞笑模样?“你忙完了?”
  “嗯。”褚洄漫不经心的应着,没有说自己是因为有暗卫传消息说元炯到了燕京才会这般心急火燎的冲出来生怕叶挽被元炯那个小白脸装出的弱势模样给蒙蔽了。早在西秦的时候,在那次花灯大会的晚上,叶挽是有机会逃离西秦的,偏偏就被元炯这个白脸黑心的玩意儿给欺骗到了才会一不小心中了他的计留在了西秦。
  他抬起下巴居高临下的看着元炯,若是再被元炯这货找到什么可趁之机,他褚洄的名字就倒过来写。
  “大哥,你作甚用这样的眼神看我,好像弟弟我是什么吃人的怪物一样。”元炯无奈的笑着,模样看起来颇为无害。尤其是他在这些人的眼里还是一个久病缠身的废人,大哥做出这副如临大敌的模样似乎是有些可笑了。
  只有叶挽才知道,自己在之前的冬天突然从燕宫中消失的那次带给褚洄多大的心理阴影。他们整整分别了有小半年之久,就连叶挽都生怕自己可能这辈子再也见不到褚洄。
  “我姓楚,你姓元,我并非是你大哥。”褚洄道。
  “逃避有什么用吗?”元炯呵呵笑道,“你我到底是什么关系,别人不清楚,难道你自己心里还不清楚么?即便你不想承认,你我到底是流淌着父王身上的血液,再怎么否认都是没有用的。”褚洄与西秦烈王的关系天下皆知,就算是他强硬的想要跟元桢撇清关系,也不过是自欺欺人而已。
  虽早就听说过嘲风将军与西秦烈王的关系,还有他母亲乃是楚家的慧嘉郡主,也就说明了当初元桢在回西秦去娶烈王妃之前是与大燕楚后有不清不楚的关系的……这样复杂的身世令得谢青闻忍不住咂舌,他原先还以为自己母亲是北汉异域人就已经够稀奇的了,没有想到褚将军和叶都尉两人的身世才说得上是当世令人震惊的未解之谜。
  谁能想到一国废后会和敌国的王爷牵扯到一起,还……珠胎暗结?
  不过这并不能成为全大燕的人看不起褚将军的借口。即便是身份存疑也好,血脉并非大燕纯正也罢,他的所作所为人人都看在眼中,尤其是他还是即将登基的豫王殿下唯一的义子。没有什么大问题的话他即是未来的大燕之主。
  即便豫王殿下如今身强体健,还能够在半百的年纪老来得子,一个垂垂老矣的帝王和一个嗷嗷待哺的幼子,手腕怎么可能强硬的过正值而立风华正茂的褚将军?往后的大燕,就只有褚将军一人罢了。
  褚洄并不想在这里跟元炯废话,皱眉看了一边老实坐着的谢青闻和姚清书一眼,对叶挽道:“回家?各国使臣进京,豺狼虎豹太多,外头危险。”
  豺狼虎豹元炯:“……”他无奈的摇了摇手中折扇,摇了摇头。“还未成亲便看管的如此紧,大哥不觉得自己太过分了么?”
  “不觉得。”褚洄干脆的应了一声。他并不想限制叶挽的自由,更何况她身边有朱桓跟着,燕京中要找出能奈何的了她的人根本没有几个。说实话就是他看元炯烦心的很,不想叶挽跟这种脑子有包的非人类有任何的交流。
  叶挽失笑,知道褚洄心中的算盘,给面子的点头道:“好,回家。”反正她想要看看北汉进京的使节目的已经达到,回将军府里呆着也没什么。“不过我想邀请姚姐姐和谢小将军去府中坐坐,一个人实在是闷得很。”
  “嗯。”褚洄嫌弃的看了两人一眼,琢磨着要不要什么时候把谢青闻扔回北境去省的在这里碍自己的眼。
  被排除在外的元三公子:“……”他是不是被区别对待了?怎么说他也是褚洄的弟弟好不好,这么视他如空气真的好么?
  ……
  万众瞩目之下,豫王登基大典的这一天终于到来了。
  说不清是不是民心所向,但至少他登基为帝是任何人都找不出半点借口来阻止干扰的。
  无论是从兵力武力上,还是从豫王殿下的血脉之上,都找不出半点所谓“名不正言不顺”的瑕疵。
  八月初八,是由钦天监官员亲自推演算过的好日子。这日从大早上起,就要经过一系列焚天祭祖的仪式,来应证他萧天鸣乃是天命所归的真龙天子的象征。
  叶挽身为五品监察都尉,自然是要跟着一起从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开始就全程站在百官当中跟这儿一起进行这些流程的。
  泰华宫为整个大燕内宫中正北朝南的正宫,是为文武百官每日早朝的必须之所。原本已然因为废太后放的那场大火令之化为了一滩焦黑,但在楚弘将军的亲自监督之下,言辞勒令匠人们加紧赶工,在短短一个月之内将泰华宫重新督造完毕,焕然一新。
  在卯时一刻,迎来了夏季的第一缕阳光之时,豫王亲上皇庙在其中祭祖朝天。经过礼部和钦天监所准备妥当的一系列应当一一经过的行动之后,终于在文武百官的期待之中从赫赫庄严的泰华殿侧,穿上由专人内侍量身定做的朱墨龙袍,上绣九爪金龙,一步一步的朝着那令天下拥有勃勃野心之辈趋之若鹜的黄金所打造的皇位上迈步而去。
  偌大的殿中不仅仅是文武百官,还有各国使节,面上神色各异。
  殿中满满当当的站了百人有余,左手两列是为大燕文武官员,站在武官最首的是嘲风将军、豫王义子褚将军,其后依次是楚弘将军,甄将军,段将军等人。按照官位品阶,叶挽排在这些镇西军老将们的身后,按着年龄已经属于是“青年才俊”的行列。
  没有一个人因为她是女子的身份就有所轻视,殿上所有人都深知,叶挽此人非但是手段了得战功赫赫的武将,同样还是为首那位褚将军的心头宝。眼下人人都上赶着要拍褚将军马屁之际,没有一个人会不识相的冲出来说叶挽身为女子不应当出现在这里,而是应该回自己家中去后宅老老实实的呆着相夫教子。
  尤其是在朝中最有发言权的曾国公一家都在短短半月之间被消灭瓦解,朝中官员势弱,根本没有人能与之相抗衡。她相的乃未来天子,教的乃未来太子,谁敢说半个不字?
  尤其是那身着威武非凡漆黑冷硬的铠甲将服的褚将军,用那冰凉的眼神随意一扫,就足以令所有文官为之胆寒,不敢在关键的时候作什么妖来了。
  文官一列为首的是废帝萧万疆,他虽是废帝,但毕竟是先皇血脉,本身无罪。身为皇子,自是有在这其中跻身而立的资格。他脸上的表情并不怎么好看,虽是酸涩,但却恪守本分的没有在这个时候提出什么相左的意见。
  萧万疆低垂着头,总觉得身边所有人看他的目光都带着火辣辣的意味不明的意思。做了七年天子,还是第一次站在朝臣的角度看着顶上的皇位,实在是令人觉得有些唏嘘。
  原本站在首位的应当是齐王萧天慕,可不知怎么的,齐王殿下好像是从燕京中消失了踪迹一般,连这般重要的场面都没有出现,令得所有人心中疑惑。有不少人都看到了前几日随着北汉使节共同进京的齐王世子,不过他无官无职,并不能进入燕宫,是以想要打探消息也无从得知。
  右边两列则是各国使节的位置,西秦与北汉各占据一列,其余边境小国包括南疆都只能站在两国之后。
  元炯立于西秦队伍的首位,今日十分给面子的穿着正装,嘴角噙笑。那把不太着调的折扇也给收了起来,轻戳在腰间。他眉目平淡的轻扫过众人,在落到位置靠后的叶挽身上时不由发出了一阵意味不明的轻笑之声。
  女子上朝,尤其是这女子还算是自己仇人之女,豫王殿下也可以说的上是相当大度了。
  北汉使节行列就是叶挽那日见到的狄娜公主与那木亚,还有不知名的官员几人。狄娜不似一年半之前见到的那般张扬明媚了,她的笑意有所收敛,警惕的从豫王和百官各人的脸上扫过。大燕从前是曾后掌权时已经很难对付,现在换做了豫王为帝,只会比以前更难对付而已!
  “吉时到——”礼官唱了一句。
  脱去了武将盔甲的豫王换上一袭端庄严肃的龙袍,原本就英俊内敛的面容在龙袍的衬托之下显得更加威武不凡。杀伐果断的将气并没有因为这般就显得软和慈善,反而更加为那身龙袍增添了不少难以言喻不容人侵略的威严赫赫。
  他萧天鸣,为臣为子四十余载,终于在这正值壮年之际走上了人生的巅峰。
  他一步一步朝着那明晃晃的龙椅走去,每一步都沉稳有力,给人以逼仄紧张的严肃心情。
  礼官唱着冗长的大燕历年以来登基之词,缓缓的将属于曾后和瑞嘉帝的时代给拉了过去,在众人面前缓缓展开属于萧天鸣的新时代。
  萧万疆看着那龙椅闪着刺眼的光芒,蓦地流下泪来。
  就在豫王即将步坐入龙椅的一瞬间,文官行列中突有一人冲了出来,异变陡生。

  ☆、第444章 长赢帝

  “萧天鸣,你谋权篡位,戕害瑞嘉帝陛下与太后娘娘,名不正言不顺,你不得好死!”刚刚还噤若寒蝉的百官当中不知怎么的就突然冲出来一名官员,口中叫嚷着喊着冲向了队伍的前列。
  他排的并不靠前,看官阶大抵也就是从六品从五品的模样,比叶挽这个都尉排的还要靠后。且素来在昭阳帝开始武官地位就不如文官,叶挽尚且都能排的比他靠前,足见文官人数众多。
  叶挽眉目微敛,看向那奇奇怪怪的官员眼中充满了审视。今天是豫王登基的重要日子,此人选在今日闹事,是真的对瑞嘉帝和曾后心机耿耿,还是另有所图?
  礼官的声音戛然而止,被他疯狂的嘶叫声打断,尴尬又惊慌的看向豫王。新帝登基,那官员早不露头晚不露头,偏偏在豫王即将坐上皇位之时跳出来,还意有所指的说豫王殿下名不正言不顺,莫非是想要他们所有人都跟着陪葬不成?
  礼部尚书心惊胆战的回头看了一眼,他原先是礼部侍郎,先前宫变之时前任礼部尚书在混乱当中身死,才有了他的出头之日。他只做了短短一年半,原本想着豫王殿下登基,他若是能将此事办的漂漂亮亮的,那必将会获得豫王殿下的另眼相待。有了豫王殿下撑腰,朝中即便有不少官员还看不起他也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有所改变,到时才会真正迎来他人生的第二春。
  现在却在他亲自督办的登基大典上出了这等事,礼部尚书暗骂的同时蓦然发现,那闹事的文官竟然还是他礼部的人!尚书两眼一翻,顿时觉得头晕目眩,差点往后一倒生生的晕死在这泰华殿上。
  “萧天鸣,你没话说了吧!你自己想想你是不是奸佞之徒,身为陛下皇叔,却假借着替楚家翻案的名义打上燕京,只不过是为了满足你自己的一己私欲吧!”那官员神色疯癫,口中念念有词的一步一步朝着大殿前方靠近。路过的官员们纷纷避让,生怕被这疯子牵连,惹得豫王殿下发怒。“你装什么大公无私,装什么人间正道……什么翻案什么正义都只是你用来掩饰自己野心的皮壳而已。天哪,大燕有这样的帝王,将亡将亡!”他不断的说着,看向正前方的萧万疆目光中也充满了同情和遗憾。
  “陛下,不要害怕。我们都会支持你的……豫王下台!豫王下台!”他高举着手,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的野心似的,不断的重复着豫王是“名不正言不顺”的登基为帝,并不能令得所有人心悦诚服。
  众人看向他的目光中充满了惊恐和慌张,心中不断念叨着希望这样的疯子不要靠近他们。
  元炯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忍不住手痒想要去掏折扇。但是想着现在还是在泰华宫的大殿之上,硬生生的忍住了,一手托起下巴若有所思的看着好戏。
  在这人出现的第一时间叶挽就敏感的去观察元炯的表情。在她的认知当中,大燕朝臣是不会蠢到这个地步,以为在这个时候还能靠自己说两句话扳倒豫王,告诉全天下豫王并不是天命所归的。尤其是这些朝臣的未来眼下都掌握在豫王的手里,现在去得罪豫王只不过是找死罢了。
  她也并不怀疑这是萧万疆所为。萧万疆废帝和曾如水废太后已成定局,且有那封不容置疑的罪己诏所在,他们两个根本就没有任何翻身的机会。即便不是为了楚家,即便豫王是野心勃勃,也没有他们说话的地方。对于大燕百姓来说瑞嘉帝的时代就仿佛是过眼云烟,并不能在他们心中掀起任何波澜。
  大燕百姓想要的只是平安,宁静,幸福,诸如瑞嘉帝和曾后这般为了大战引得民不聊生的从来都不会被他们看在眼里。
  所以在那官员冲出来的第一时间,她就是抬眼去看元炯的表情。不是大燕官员自己所为,也不是曾后所为,那就是这两个虎视眈眈的敌国想要在这个时候看好戏了。
  不过看元炯那张幸灾乐祸的脸,怎么看都不像是他做的。更何况以元炯的手段来说,他想要看笑话也绝对不会看豫王的,而是会更想看褚洄的笑话吧。
  那么剩下来的就只有……叶挽的目光略过元炯,看到他另一侧的狄娜公主。狄娜公主神色平静,颇有些好奇无辜又义正言辞的模样。叶挽微微勾起嘴角,这位公主的演技着实是夸张了一些,身为想要看大燕好戏的北汉公主,这个时候应当是如元炯一般能有多想看好戏就有多幸灾乐祸的,她越是装作无辜可怜反倒越有可能是她所为。
  叶挽忍不住回过头看了眼自己这边队伍最前列的褚洄,看到褚洄同时也向自己投来稍安勿躁的目光,叶挽心中稍定,看来他也发现这是北汉的无聊诡计了。
  那官员口中骂骂咧咧,越说越过分,到最后恨不得差点跪倒在萧万疆的面前以示忠诚。吓得萧万疆连连后退两步,不断的摇着头说道:“不、不是我,不关我的事。”
  叶挽眯起眼。豫王并没有想要杀了萧万疆以绝后患的意思,听褚洄透露他甚至已经准备好了封萧万疆为亲王,赐封地让他安度下半辈子。横竖这都是老一辈的恩怨,与萧万疆没有半点干系,且豫王殿下身为萧万疆的皇叔,若是做的太过分反倒会引起天下的忌惮,觉得豫王殿下心狠手辣,已然夺得皇位却连自己无辜的侄子都不愿意放过。
  北汉此举无非就是想要引得豫王心中对萧万疆的怀疑,觉得他是不服气自己夺位,然后将萧万疆赶尽杀绝以绝后患。至此豫王殿下的名声在整个大燕就会充满残暴血腥的意味,声名狼藉。百姓忌惮害怕,必然会与豫王殿下离心。
  只是他们会不会太看不起豫王了一点?豫王若是想要怀疑萧万疆,想要杀了萧万疆,早就会动手,何必等到现在多了几分无聊的怀疑而动手?他从来都不在乎自己的名声,否则半年前也不会在楚弘将军的手下说反就反,半点不留情面。
  他到底不是楚穹苍,他不会忠于无聊的人事物,豫王的一辈子只为自己而活。
  叶挽放下心来,看向座上豫王殿下的眼神中更是充满了钦佩和敬意。在这个时代能拥有这样的思想,豫王殿下已然是十分了不起的人物。
  果然,豫王并没有因为这无聊的朝臣有点半波澜的情绪,在整个大殿只剩下这个疯子疯疯癫癫的喊叫声中,无视是否有礼官传唱,向前一步跨到了龙椅之前。他动作优雅又充满了气势充足的霸气,一撩龙袍的衣摆,悠然坐下,背脊挺的笔直安坐在那龙椅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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