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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天下之将门冷后-第2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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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叶挽想了想,仔细向燕绥询问过最近几次大小战役中各人的表现。
  除去他们这边有些被动,对北汉时常突如其来的进攻有些措手不及之外,镇西军并没有什么怪异或者是突出的表现。反倒是北汉,从燕绥诉说的几次战役当中,叶挽总觉得他们的本事好像比两年前更加的犀利和果决起来。难道只是因为主帅从那木亚变成了呼察汗么?
  她托着下巴漫不经心的看着沙盘,玉岩关的左边是连绵不断的大昌平岭,当初他们就是从岭中经过去到靠西北一些的鹰涧峡解救谢家军的。右边则是蔓延至东北的山脉,崇山峻岭之下北汉人要是想要经过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两道山脉连绵起伏,将玉岩关牢牢的护在正中央,北汉人要是想要入主大燕就必须要将玉岩关拿下。此关可以说是易守难攻,否则也不会在谢家军的手下整整二十几年都安然无恙。
  西北的鹰涧峡叶挽也算是有所熟悉,再往北去则是北汉绵延几十里的边境之地,裴措小镇赫然就在其中。
  厅中沙盘几个角落上都摆放着有些幽幽摇晃的烛火,将几人的倒影拉的很长。
  叶挽想了想,突然开口说道:“我们不能动用斥候实在太过被动。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知己不知彼,即便我们的士兵再过勇猛威武,也只能被敌方牵着鼻子走。”
  “话虽如此,但是就连马都尉现在都下落不明,我们要如何才能够知彼?”燕绥问。
  他不止一次的派人出去寻找过那些失踪的斥候,但是完全没有踪迹,就像是百余人都从这北境方圆几百亩土地上面消失了一样。昨日谢青闻说的没错,再怎么样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连尸都见不到,他们怎么敢继续派斥候出去送死?
  培养一名斥候所斥资耗费比普通步兵骑兵都要大,整个斥候营三千将士,总不能在大战初初开启之时就全都派出去吧?
  知道燕绥欲言又止的模样是什么意思,叶挽又道:“我想出关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只是还没等她说完,厅中几人就齐刷刷的将目光投向她,严肃又认真的否定道:“不行,你绝对不能去。”无论是燕绥,还是甄玉段弘杨,亦或是谢青闻,脸上都写满了不赞同。即便叶挽此时作为他们的主帅,也似乎是没有半点人权的模样,直截了当的被拒绝了还没说出口的想法。
  叶挽哭笑不得:“我也是斥候营所出的一员,若是他们都可以,我自然是更加可以。现在局势明显不利于我们,若是再不能打探到北汉现在在做什么事情,军营在哪,由谁主事,下一步又当如何,就算我们镇西军是支牢不可破的铁军,也抵挡不住即将从山顶上滚下来的巨石的。”
  “什么巨石?哪里有巨石?”段弘杨莫名的问了一句,立刻遭受到了几人的白眼。
  叶挽耐心的解释道:“我只是打个比方。现在的北汉对于我们来说即是山崖上摇摇欲坠准备滚下来的巨石,我们既不知道他有多大,有多重,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会下落。那么在山脚下的我们岂不是时时刻刻身处在危险当中么?”
  “可即便是这样,你也不要忘了,你现在是一军主帅,怎么可以亲自去做斥候打探消息?”甄玉没有理会段弘杨在旁边仍然一副“我怎么不知道我们头顶上有巨石”的傻样,不容拒绝的说道。“就像今日这样的情况,若非你发现,难道要整个玉岩关身陷险境么?”的确,北汉阵营到底是什么目的他们还不知晓,今日的进攻也像是那木亚故意试探,说不定他们并没有想要对玉岩关做什么。
  但是叶挽能比所有人都率先发现敌情也是不争的事实,无论是洞察力还是敏锐程度,叶挽在这里认第二只怕没有人会认第一。与当初能够率少数人众击溃北汉的褚洄说不定也不相上下。
  “你在这里,没有任何人能够替代,是以更加不可能离开玉岩关。这里需要你坐镇。”甄玉认真分析。
  这不仅仅是将叶挽捧高的做法,因为他说的一切都是事实。
  “那你们觉得现在应当如何?”叶挽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当初她还是一个小兵的时候都没有被限制自由,甚至褚洄还放任她出关去了裴措打探军情,怎么现在升了官发了财反倒还被这帮瘪犊子们限制起活动来了?
  “我去。”甄玉想了想回答道。
  段弘杨一听立刻不干了,哇哇大叫道:“哇,玉哥你也太赖皮了吧?斥候营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我也是斥候营的一员。要说你能出关去打探消息,那我当然也可以了。”
  “你这一身白肉,出去给人当活靶子?”甄玉面无表情的讽刺道。
  “人身攻击……你这是人身攻击!”段弘杨一听,心都要碎了。他已经很久都没有被人叫做白胖子了,加之在叶挽的手下勤学苦练,更是练得一身腱子肉,怎的在甄玉口中他还是当初那个可怜的段胖子似的。
  见两人争执不下,站在一边的谢青闻突然开口道:“要不我出关去打探一下消息吧,我在这边土生土长,关外的每一颗石头应当摆放在什么位置都知道的一清二楚。若是斥候营的将士们当真遇到了什么危险,我也能第一个就看出来。北汉人想要捉我没那么容易的。”
  叶挽看了谢青闻一眼,皱眉摇了摇头。
  眼下整个谢家军都被拉进了镇西军里,谢青闻又刚刚被提封为定国侯,要是让他作为斥候出关去打探消息,安然无恙自然是皆大欢喜,要是其中出了一丁点差错……那谢家在这个世上留存的最后的痕迹只怕也只会在史书之上了。虽说谢青闻是受了长赢帝和褚洄所托过来帮助自己的,但是叶挽从来就没有将他当做属下来看的意思。
  真要是让谢青闻出了什么事,她也没有办法跟姚清书交代。
  这么一想,叶挽顿时就陷入了一片矛盾的情绪当中。因为她自己也深知此去危险重重,否则不会以马都尉的本事都身陷险境半点消息都无的……
  其他四人殷切的看着叶挽,等待着她做最后的决定。
  叶挽深吸了一口气,突然觉得褚洄这么多年来做主帅,一定不止一次面临过这样进退两难的问题。她想要走向人生巅峰的美好愿望并不是那么容易的。
  “行了,都不要说了。”叶挽摇了摇头,“暂且谁都不要出关了。行军打仗并非只有进攻一条路可以走,若是对面着急,自然会想方设法的进袭玉岩关。我们暂且与北汉拖着,看看他们到底有什么目的吧。”
  此事并非一朝一夕可以解决,拖字诀并非只有弊端,说不定能有什么意外的收获。

  ☆、第467章 盲人瞎马

  镇西军想要拖着北汉大军看看他们到底想要做什么的目的还是被北汉人给发现了。北汉大军发觉,不管他们怎么想要逼得镇西军出关来应战,亦或是各种威逼利诱想要骗他们发兵,在叶挽的眼里都视若无物。
  没有什么能让叶挽顺应他们的步调行动,而北汉大军若是想要入主中原,首先就必须要跨过玉岩关这道鸿沟。叶挽就好像是挡在他们行进路上的绊脚石一样,风吹不动,雷打不动,甚至想要让她出来一决雌雄,叶挽都摆出了一副“对不起你们自己玩吧我没有空”的高姿态来,恨得那木亚牙痒痒。
  明明按照计划,叶挽应当相当的害怕镇西军会因为斥候的缺失而变得被动异常,恨不得亲力亲为的跳出来打探敌情才是。怎么她现在就像是一只缩在乌龟壳里的乌龟一样,任由外头刀劈剑砍都龟缩不动?
  北汉大军一次又一次的发动了猛烈的进攻,对着固若金汤的玉岩关,像是要将它撕碎了来宣泄心中的仇恨一般。玉岩关城墙上的众将士们则是处之泰然的,来一拨人就放箭射一拨人,没有半点为自己的物资所担心的意思,大大方方的摆出了一副“你求我啊我施舍你一点箭矢”的意思。
  玉岩关的后方即是幅员辽阔的大燕土地,物资补给几乎满地都是,甚至北汉大军想要大举挥进兵临城下用五十万大军压得他们不得不开城门迎敌都做不到。想要攻城,也要看看对方的后面是不是另有数不尽的绵延土地才是。
  是以,北汉大军辛苦支撑进攻了足足一月,终于像是自暴自弃似的不再发动攻击,退回了北汉边境的营地中。
  议事厅里,段弘杨眉飞色舞的讲述着几天前北汉大军攻城失败的景象,那木亚咬牙切齿就好像是一只斗败的公鸡一样,骂骂咧咧的让全员撤退。“诶叶哥叶哥,你说咱们这算不算是让北汉吃了瘪,打了胜仗啊?”段弘杨喜滋滋的吆喝着,就差没有把嚣张两个字刻在脸上了。
  甄玉鄙夷的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冷笑道:“不过是抵挡住了北汉几次攻城而已,算的上什么打胜仗?你看看外头的兄弟们,哪个不比你沉稳,哪个脸上挂着喜悦的神情?”对镇西军来说,整整一个月以来的防守对他们来说根本就是用牛刀来杀鸡。镇西军威武铁军,所向披靡,走到哪里哪里的敌军便会如潮水般衰退湮灭,哪里吃过这样耐住寂寞守城的苦头?
  若非心中深知以叶将军的能力来说命他们守城定是另有含义,他们也不会硬生生的憋到这个份上。
  “那你说怎么北汉大军一个个的就像是丧母丧父似的滚回自己边境去了?要不是觉得咱们玉岩关是块难啃的骨头才撤退,难不成还另有所图不成?”段弘杨咋咋呼呼的翻了个白眼,看叶挽一本正经的盯着手下沙盘看的入神,总觉得那沙盘怎么看都看不出一朵花儿来的。
  段弘杨没想到自己一语成谶,谢青闻摇着头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段小胖,你现在可算是说了句人话了。段将军真是任重道远,任重道远啊。”他为段将军可惜的模样引得其余几人一阵哄笑,段弘杨差点就没反应过来他是在借机讽刺自己。
  不过更重要的事情摆在眼前,谢青闻刚刚所说的认同自己的话,难道?段弘杨默默地睁大了自己的小眼睛。
  燕绥点头道:“谢侯爷说的是,段小胖这个时候也算是说了句人话了。”他看段弘杨不敢置信的模样,微笑道,“北汉突然撤兵,定然是另有图谋的。若我们这般大喇喇的嚣张自信,才是中了他们的奸计。”
  叶挽一言不发的盯着眼前的沙盘,沉吟一番,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似乎并没有听他们在讨论什么。
  “什么意思,北汉到底有什么阴谋诡计?你们一个个说话能不能干脆利落一点不要大喘气,我听着好难受呀。”段弘杨郁闷的问。怎么感觉这里一个两个的都是聪明人,就他一个笨蛋是不是?
  谢青闻道:“我们若是知道他们有什么阴谋,现在还会坐在这里吗?自是早就做好应对之策,准备伺机行动,搅他个人仰马翻了。”
  “如此说来,还是需要靠谱的斥候出去打探消息。否则即便我们眼下深知北汉另有所图,也完全派不上用场,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燕绥可惜的摇了摇头。“若是马都尉还在这儿就好了,他是身负多年经验的老斥候,必定能够想出应对之策的。”那消失的百余名斥候已经整整一个月多没有下落了,想必已经是凶多吉少。
  有了这样的先例放在眼前,余下若是要再派斥候出去,他们的信念也必定会受此事影响,觉得自己所行危险重重,即便能够克服心理上的大关,潜意识中也会有此行一去不复返的想法,行事之间必受桎梏,无法竭尽全力。
  北汉人到底是用了什么方法才会让他们的消息闭塞若此,派出的斥候一个都没有下落呢?
  “要不,我亲自去吧。”燕绥想了想跟叶挽提议道,“怎么说我们大军也在此驻守了有一年时间,先前屡次出关勘察地形巡视之时我也将关外情况都记在了心里,说不定能够有所帮助。”
  “不行,燕将军身负重任,怎可亲身冒险?”叶挽想也没想就立刻拒绝了。与其让他们一个个的都往着不知名的地方跑了冒险,还不如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牢牢的守着玉岩关,加强丰州境内的巡视,独绝任何北汉将士有可能出现在丰州的危险。
  “俗话虽说攻即是守,不过同样的,我倒是也觉得守即是最好的攻。”叶挽淡道,一双明亮的杏眸从在场每个人的脸上划过,似乎带着神奇的安抚作用。“北汉人攻不进玉岩关,那便能够给我们喘息之地。敌人到底想要如何,早晚都能露出狐狸尾巴来,又何至于这番着急?”
  “可是……”甄玉和段弘杨对视了一眼,总觉得最近的叶挽怪怪的。她素来天不怕地不怕,即便是当初在羡州军营里也是一副有什么事情她会先冲,其余的满满再想办法的态度,鲜少有这般会一而再再而三的保守防御。要知道以叶挽的性子,让她这样什么都不做的呆在军营里面绝对比杀了她还要难受。
  那双漂亮又犀利的眸子仿佛带着洞穿之力,带着绵绵细密的沉稳,安抚着甄玉和段弘杨两人。
  “叶将军说的是,那便继续这么办即可。”燕绥认同的点头,“虽说我们此时眼盲耳聋,不过好在手脚健全,北汉人想要轻易的从我们头顶上爬过去还是不可能的事情。暂且安守继续看看情况也好,切勿冲动。虽说此次北汉人突然撤军,若是我们能够发现他们的动机阴谋从中作梗,说不定能够达到奇效的目的,不过万事还是以大家的安危为重的好。”
  谢青闻看了燕绥一眼,顿时觉得燕绥正如他的外表一般,好像是一个相当斯文有礼的青年。若是换做正常军中,他都已经被封作一品武将,能够独领军权,却被突如其来空降的一个与自己同阶的将军给压在了后头,还是个女子,说不定早就气的拍桌子站起来大声的向陛下抗议了。
  但是燕绥大度非常,非但没有介意叶挽夺了他在军中的地位和军权的事情,反而处处为叶挽说话,以叶挽的决定为首要目的,她要进便进,她要退便退,相当的配合。
  难道这就是跟随了褚洄十几年的老将的忠诚么?谢青闻颇有些好奇的摸了摸下巴,心中思索着若是换做是他被叶挽骑到头上……少说也要跟叶挽打个几架来分个胜负,再看看到底谁当老大比较合适的。虽然他大概打不过叶挽。
  “嗯。”叶挽点点头来表达自己对燕绥言语的赞同,顺带着将从识香蜥那边收到的信件拿出来与大家分享。“褚洄那边也跟元桢交上手了,暂且两两相当,没有任何胜负之相,想必他们也还在互相试探的阶段。”
  信是赤羽写的,将他们从抵达沧州边境的金门关开始的事都写上了。加上沧州原先的三十万右护军守军,和从陌州那边调过去的二十万左护军,沧州眼下足足有五十万兵马,将金门关牢牢的护在身后。
  不过与叶挽不同的事,褚洄的耐心显然没有那么好,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内已经大大小小和元桢硬碰硬的干上了七八次,摆足了一副即便是要试探也要认真试探的模样来。
  西秦那边有元家军八十万,元桢亲自领兵,屯驻在边境,隐隐有迫不及待想要越过金门关直侵陇西腹地的感觉。他刚刚接到消息说长赢帝并没有亲征,反倒是由褚洄代劳的时候气的连夜对着金门关发动剧烈的攻击,索性金门关也是几十年的老关卡,并没有那么好攻破,褚洄才将之守住。
  那边是命中注定的父子局,说来情况也真真是相当的惨烈了。父子相残什么的,往日只有话本子里才看得到,偏偏就发生在了他们的将军身上,令人唏嘘。
  “我们万勿心急,不要顾此失彼因小失大,慢慢来就是了。”叶挽白净的脸在烛火下显得尤其认真严肃,让人总是不经意之间忘记她现在也不过是个十七岁的姑娘,而是个饱经风霜的老将。只有叶挽自己才知道,真要严格算起来她作为主帅行军打仗也不过是第一次,远远没有这些人认为的老道。
  “嗯,我同意。一切听叶将军的就是了。”燕绥温和的笑道。
  甄玉段弘杨还有谢青闻三人同时点了点头,不管在什么时候他们都会无条件支持叶挽的。
  “那么,北汉暂撤的事情你们就先不要放在心上了。也不要想要冒进去试探些什么,一切都听我的,明白吗?”叶挽深深的看了几人一眼,转而将眼睛笑的眯成了一条缝,“现在天色很晚,都去休息就是,有什么事情明天早上再说。留给我们的时间还很长,粮草充足,不要担心。”
  众人四散离去。
  见人都离开,朱桓从暗中闪身而出,不满地看向叶挽道:“你想好了?”
  “嗯。”叶挽点点头,“我素来不愿做什么盲人瞎马,不过也只有我一个人,可以做一个明眼人。反正有你在,还是要麻烦你了。”
  “不麻烦。”朱桓皱着眉,脸上的表情写满了“你好麻烦”。

  ☆、第468章 惨死

  是夜,两条人影悄无声息的从玉岩关军营中窜了出去。一为叶挽,一为朱桓,两人都是身手过人身经百战之人,想要躲过守夜将士们的注意并不是难事。两人身穿黑衣,一言不发的朝着关外北面的方向行动着。
  朱桓惊奇的发现,叶挽无论是身手还是轻功好像都精进不少。他虽不是暗阁中轻功最好的,但也只是仅次于丹青而已,他原本做好了提着叶挽行动的准备,一路快速北行,尽量在最短的时间内搜寻到北汉军营的方位。但是他身姿轻盈的疾行之时,却发现叶挽的速度并没有比自己慢多少,且悄无声息,身段轻柔的几乎能够融入在这个黑夜当中而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不过想来也是,有主子指导,叶挽就算是再蠢也该学会了不少东西了吧。
  若是叶挽此时知道朱桓心中的想法,肯定要大大的嘲讽回去。她当初闲在将军府里的时候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每天做的最多的就是锻炼提升自己的身法和武学,跟忙的昏天黑地的褚洄可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两人一路潜行,凭借着叶挽几个时辰之前记在心中的关外的沙盘地形图,朝着鹰涧峡的方向摸了过去。鹰涧峡作为关外的必经之地,险要又重要,否则当初定国侯谢将军也不会硬生生的在这里被困了半个月有余,因为即便是知道这边有危险,想要去到北汉边境还是得经过此地。
  叶挽紧皱着眉,看了一眼身边的朱桓。鹰涧峡的峡口有少数一些北汉士兵把手,他们想要不动声色的进去查探一下是什么情况根本就不可能。不过好在这里人数并不多,真有心想要查探的话是可以解决掉这儿的人的。
  可是那之前赶来这边的斥候们又是什么情况?他们如果必经此地,那么势必会引起北汉人的注意,被捉住的几率的确很大。但是身为斥候,首要因素就是要学会潜伏,总不能那些失踪的百余斥候们全都想也不想的就从鹰涧峡正大光明的通过吧?
  还有第二条路,就是大昌平岭内的一处悬崖峭壁。是当初叶挽和七队兄弟们为了救谢将军之时临时发现的道路,或者说是褚洄从前的发现的一处悬崖,被叶挽借用来做“天桥”罢了。
  现在没有多余的时间让他们浪费着去大昌平岭内绕上一圈了,打草惊蛇未必不行。
  叶挽再次看了朱桓一眼,悄无声息的朝着峡口守卫的北汉将士们摸了过去。
  北汉将士人高马大,从前对决之时就发现他们一个人的力气几乎可以抵得上三个人的。不过再强壮的大汉在灵活诡变的身法和削铁如泥的蚀日匕首之下也算不了什么。
  蚀日出鞘,必将沾血。在这般静谧安详的夜晚,一柄吹毛立断的匕首轻描淡写的划过某人的脖颈,匕首与人骨摩擦,发出了细微刺耳的声响。一道道血线在那些守卫将士们的脖颈间出现,下一秒即是如漫天喷洒的血花一样飞溅而出,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向后倾斜着,露出了当中被割了小半截的森森白骨。
  血与肉混合,不多时就将这边浸成了一片血液的湖泊。
  朱桓不甘落于其后,不过长剑太过晃眼,若是被月光照耀发出亮光,反而会引起更多人的注意。他颇为嫌弃的徒手穿梭在分散的北汉将士身边,无情的折断了一个又一个人的颈骨,发出“嘎啦”的清脆声响。相比叶挽刀刀抹脖子的快速,他的进度就显得有些慢了,朱桓气结,却没什么办法。
  不多时,这边守卫的几十北汉将士们就在不知不觉中葬送了性命,连半点声音都没有发出,全军覆没。
  他们原本留守在这边就已经做好了身处险境的准备,以防万一在大燕将士突然发难之时能够第一时间传消息回主军营去让呼察汗将军和那木亚将军知晓。不过他们倒是没有想到,大燕在斥候莫名其妙的折损百余人的状况下还敢偷偷摸摸的以少数几人的规模潜行过鹰涧峡,以至于这些留守的将官们一个人影都没有发现,半句喊声都未传出,就在顷刻之间丧命于此。
  更没有想到的是这少数几人是只有两人,其中一个还是大燕中护军现在的主帅巾帼将军本人。
  “这里可疑。”叶挽沉吟道。
  朱桓冰凉的眼睛扫过鹰涧峡的峡谷,眉尾微微跳动着。他鼻间隐隐约约闻到了一股不属于这边新鲜血液迸发出的血腥味和腐朽味道,或许说,是不属于这些北汉糙汉子的味道。“那边。”他袖手微抬,指了指峡谷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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