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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天下之将门冷后-第2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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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就算呼察汗亲自动手他们也不怕,不过是一个残废了的老将罢了,再怎么厉害能把他们怎么样吗?
  叶挽不赞同的摇头:“对手不仅仅是呼察汗,还有元炯,元炯狡猾多变,你们……”
  “只是让你在玉岩关好好休息,不要亲上战场,为战事奔波而已,又不是让你呆在房中把门关紧了不要听任何战事的消息!”甄玉无奈,依着叶挽的性子也不像是什么安分守己会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人,只要她坐镇后方指挥战事不要不顾自己怀孕的身体上蹿下跳的乱跑即可。“我与段弘杨,还有诸位将军大人们,必定会全然听从你的指挥,不会轻易冒险。”战场多变,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不仅仅是对于他们来说,对对面同样也是这样的。
  甄玉说的有理,但叶挽还是觉得有些不放心。
  “叶哥,就算换做褚将军在这儿,也不是仗仗都会亲自下场的。”段弘杨顺着甄玉的话说道,原先白胖的脸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已经显得十分的刚毅,透着一股子勇猛的男人味。他受伤的胳膊还没来得及让方思勰重新包扎,加上浑身沾满的血渍和灰尘,怎么看都觉得他已然有了一副为官为将的样子。
  其余众人虽然没怎么说话,但是他们的态度都是一样的。
  他们个个都是雄鹰,并非是躲在叶挽身后时时刻刻需要叶挽来保护的雏鸟,是时候自己去寻找那一方能够令得他们展翅高飞的天地了。
  叶挽脸色古怪的左右看了他们几眼,颇有些“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感慨来。她无视了身边丹青目光灼灼的瞪视,好像她只要一拒绝就会立刻出手将她打晕关在房中不让她出门半步的模样,终是舒了口气,点头道:“好,那战事就暂且交给你们了。随时向我汇报最新的情况,以防有任何预料不到的情况发生。”
  叶挽的目光从甄玉、段弘杨还有七队一众兄弟们身上扫过,突然启唇微笑。那微微上扬的嘴角如一道在这样炎热的盛夏迎面吹来的凉风,带着一阵迷晃人眼的微醺,似梦似幻。
  他们都知道叶哥长得好看,尤其是当初在燕京大婚的时候,叶哥身穿一袭红似花火的嫁衣出现的时候,仿佛天地都为之变色。但是那一刻仍然没有此时这阵漫不经心的微笑带给他们的冲击力更大,现在叶哥的笑容,在她与众不同的容颜之下,带着鼓励,带着感动,带着对他们的信心,使得众人的心情都为之震荡。
  不过那微笑也仅仅只是出现了一瞬而已,叶挽轻笑一声,复面无表情的转过头对着周建道:“将谢青闻放出来,由他领兵,‘将功折罪’。”
  谁都知道如果幕后主使是元炯和燕绥的话,那这件事情就跟谢青闻完全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但是即便跟他没什么关系,眼下除了叶挽和燕绥,将位最高的也就谢青闻,舒舒服服的被人软禁了好几天,也是时候让他为镇西军做点什么了。
  七队兄弟们只觉得一阵凉风嗖嗖的从他们的脚底吹到了头顶心,心中无不为谢将军掬了一把同情之泪。身为叶哥手下的直属武将,叶哥肯定会将自己不能够亲自上战场的郁闷全都发泄在谢将军的头上,真是……呜呼。
  战事刻不容缓,北汉大军已然发动进攻,人人心中都充满了对即将到来的大战的渴望。是渴望,并无恐惧,直到多年之后,在场的将士们想到今日这一幕幕令得他们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不止的一幕,还是会想到他们曾经个个都是上得战场,提的刀剑,驾的好马的英雄良将。
  叶挽站上城墙,看着远处正在骑马绝尘,隐没在滚滚黄沙之后的大军,冷声道:“迎战!”
  大燕历一百二十一年冬,西秦与北汉两国同时发难,进攻大燕中原,想要将这个刚刚迎来一位新帝还带着新鲜血液的朝代侵吞活剥。
  一百二十二年春,燕嘲风将军与巾帼将军同时请命,愿自往沧州与丰州两地迎敌。
  同年夏,大战爆发,带着无人可阻的披靡之势,沧州与丰州两地陷入一片焦固境地。
  战火无情,然人有义。不知两位将军,到底会以何面貌,斥退敌军,重还大燕一片宁静山河。
  又过了两月,若换做别的地区,只怕现在已经迎来了秋季。可是玉岩关的城镇仍然是一片烈日高照的盛暑,高温的天气闷的人心烦意乱,燥热非常。
  然天气是热的,战事却是冷血无情,又带着一些令得人人敬畏的残酷,充斥着整个关外。
  议事厅中,丹青和朱桓两人眼观眼鼻观鼻的站在下首,看着叶挽在书桌前严肃又认真的翻阅着前线传来的战报。现在关外由谢青闻为主帅,甄玉和段弘杨两人辅之,和北汉已经打了有足足两个月了。虽说并未显现出什么特别成功的胜绩,但是也没有败状。能够以十五万大军的人数与对面三十万北汉将士持平相抗衡,甚至隐隐显现出优势,已经大大的超乎了所有人的预料。
  叶挽漫不经心的伸出一只手,任由身边的方思勰号脉,一边无奈道:“不过是怀个孕,你们用不着紧张的一天要号三次脉吧?”方思勰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完全忘记了什么叫“医者本心”,将营中救治伤残将士的任务全都交给了其他几十位医官,就差没有搬个小板凳住到叶挽的门口天天盯着她的一举一动了。
  又过了两月,叶挽的肚子终于鼓了起来,甚至有点想要弥补前面干瘪状态的意思像是吹气球一样越长越大。叶挽现在低个头想要看到自己的脚尖都有点困难……只不过由于她天生瘦削,即便是到了现在下巴还是尖削的显得有些可怜,完全不像是一个孕妇应当有的样子。
  这一状态急坏了营中众人,尤其是丹青,他自从知道了叶挽在发现有孕的时候已经怀了三个月,终于放心的不再怀疑“隔壁老王”,一门心思的认定了她现在肚子里怀的就是他未来的小主子。但是叶挽宁愿他不着四六的瞎想,也不想他就像是贴身丫鬟一样的跟着自己,生怕自己出点什么事,还像喂猪一样恨不得把自己喂的胖一点,再胖一点。
  再怎么说她也是一军主帅,不是犯人啊啊啊。
  方思勰凉凉的瞪了她一眼,沉声问道:“我吩咐你吃的药,你没好好喝?”
  “……”叶挽无辜的睁大了眼,“我不是,我没有。”她很想说,那种一看就泛着诡异色彩的补药是人喝的吗?生孩子这种事情就是要遵循纯天然,该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嘛,就算瘦一点……以后养养也就胖了,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来折磨身为娘亲的她呢。
  “看样子是没有了。”方思勰头疼的哼了一声,无奈的看了看丹青和朱桓。现在褚洄不在这里,叶挽一家独大,没有任何人治得了她,自然也就没有任何人能逼叶挽做什么事了。相反的,叶挽现在肯听从他们的劝谏老老实实的镇守后方已经是大大的出乎了他们的预料,很给他们的面子了。
  朱桓哼了一声,不对此事发表意见。
  “没关系,反正用不了多久,主子就会亲自来治夫人了。”丹青嘻嘻哈哈的看了叶挽一脸,大有一副“你随便作,你作成功了算我输”的架势。
  他的话让叶挽提着笔的手微微一顿,心中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啊,好消息要大家一起分享嘛。主子要是知道夫人怀孕了,肯定高兴的跟什么似的。”丹青答道。看着叶挽顿时变黑的脸色,丹青拍了拍朱桓的肩膀:“夫人,我知道你担心主子那边的战事所以一直找不到机会将这好消息告诉主子。但是……再怎么说主子也有提前知道消息的权利,他可是亲爹啊!你也不用太过担心了,主子的自制力比我们想象的更好,他不会因为另有要事就将手头的事情抛之不顾,也不可能被此事扰乱了心神的,你用不着这么担心。更何况……我跟朱桓不一样,朱桓已经是夫人的人,但是我还是暗阁的首领。若是事后被主子知道了我敢有事情瞒着他,那我肯定第一个吃不了兜着走,您说呢?”
  丹青年纪还小,可能比叶挽还要小上一两岁,但是他却是司掌暗阁打探消息卧底之事的首领,不得不说无论是心智还是脑子考虑的事情都比较全面,也更加的圆滑。
  他一番话说得诚恳,又旁敲侧击的跟叶挽说,他是因为身份使然,不得不这么做,让叶挽想怪他也没有办法。
  叶挽头疼道:“你什么时候告诉他的?”
  “就前天晚上,估摸着现在识香蜥也应该到了主子那边了吧。”丹青笑眯眯的摊开手,好像在说夫人有什么要罚的就罚吧我毫无怨言。
  “……”如果丹青是她弟弟就好了,叶挽现在肯定大嘴巴子抽上去,让他话多!

  ☆、第491章 好消息

  此时,远在千里之外的金门关同样也是沉浸在一片纷纷扰扰的战火之中。那次三天三夜的大战之后,两名主帅同时身负重伤,不得不暂且收兵。或者说,他们还没有来得及决一死战,即是因为疲累不堪的将士们不得不选择暂退。
  两军没有来得及分出胜负,同样的两名主帅也没有来得及分出胜负。
  与北境所不同的是,两月之后的金门关已然是一派秋高气爽的景象。若是排除关外那带着隐隐约约若有似无的血腥味的炼狱的话,应当是十分适合踏青的好季节。
  只是无论是陇西百姓亦或是西秦百姓,此时只怕都没有那个心情踏青的就是了。
  “主子,丹青有信传来。”赤羽手中提溜着一只软绵绵的小蜥蜴,对营帐中正在往自己胳膊上绑缚绷带的褚洄道。
  褪去了乌色轻铠,褚洄只着一身单薄的黑衣,在摇曳的烛火中黑衣下的肌肉起伏,身形颀长,带着一股无声的野性的美。他原本高束与脑后的黑发因为多日连绵的战争沾满了血迹和灰尘,刚刚拆卸散发洗净,还湿漉漉的往下滴着水,顺着冷硬的下巴滑过,从起伏的喉结旁滑进了衣襟,带着冷漠。
  那双因为疲惫而半睁的桃花眼微抬,听到是丹青传信来的时候微亮,就像是一只看到什么令他兴奋的东西的小狗,亮晶晶的让赤羽一下子不知道是该直接给主子好还是念给他听的好。
  叶挽那边已经一个多月没有传信过来,若非是北境附近的暗卫还在时不时的给他们传达消息,让他们知道叶挽那边暂且安全,除了北汉人不安分的大军齐发想要一举吞并玉岩关的举动外并没有出什么别的大事。
  赤羽不敢在主子面前卖关子,拼着自己的好奇心也没有看那纸条,老老实实的将它递到了褚洄面前。
  褚洄接过,一目十行的扫过,原本期待的表情一下子就变得古怪起来,瞬间就将那纸条揉成了一团。
  “怎么了,主子?”赤羽从没见过主子有这般失态的样子,也不知道是高兴还是生气,作为一条骄傲的主子肚子里的蛔虫,赤羽竟然一时半会儿猜不到主子现在的想法和心情。
  眼看着主子面无表情的再一次将那纸条摊开,匆匆上下扫了一眼,似乎是在确认,然后再一次板着脸将它揉成一团。
  “……”赤羽眼观眼鼻观鼻的站好,心中难免紧张了起来。
  他心里抓耳挠腮一样的难受,早知道识香蜥到的时候他就先偷偷摸摸的看一看了,丹青到底在信上说了什么啊啊啊!
  “……主、主子?”赤羽再次小心翼翼的开口喊了一声,心中琢磨着要是是什么不好的消息,他就先冲出去让段将军整军进攻,让主子发泄一下内心的怒火。
  褚洄始终是那张面瘫的脸,并没有任何情绪的波动,只是他不由自主的干咽了一口,那不住上下滚动的喉结才让赤羽隐隐约约的摸出一点眉目来,主子这不会是在……紧张吧?
  赤羽闭上嘴,良久不敢再说话。
  只听褚洄幽幽道:“燕绥受元炯所胁,背叛镇西军,出卖挽挽。挽挽说她自作主张将燕绥处死了。”他声音干巴巴的不带半点起伏,好像是在陈述一件与他无关的事情一般。
  赤羽惊讶的不行,想仔细问问燕绥的具体情况,但是看着主子手背上微微凸起的青筋,赤羽还是默默的闭上了嘴。主子和燕副将也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现在知道了这样的消息肯定心情很不好,难怪他刚刚要翻来覆去的看那消息好几遍,想必主子也是不确信燕副将会做出这种事情来,心中不能接受吧。
  此事可以算得上是军中机密,身在北境的暗卫们不能探查到也是正常,所以他们只能通过叶挽或是丹青才能知道原来玉岩关竟然发生了这么重大的事情。
  且为了防止大燕民心动荡,军心动摇,此事必定是战后才会宣发出来,再告诉长赢帝陛下的。
  赤羽表情默然,想来无论是主子或是长赢帝陛下,肯定会为此事痛心不已吧。
  “立刻整兵。”就在赤羽准备退出去给主子一点时间自己缓冲一下的时候,却听到褚洄突然开口。
  赤羽大惊:“可是我们不是刚刚收兵回营,无论是我们还是对面,都还没有休息好,疲累十分,只怕……”主子和烈王像是要磕上一样,除了那三日三夜的大战,两个月之内又进行了几次几乎算得上是透支他们的生命的大战。烈王也丝毫没有顾念主子和自己的关系,下手毫不留情,屡次在主子身上留下伤痕,若非如此,主子刚刚也不会怕军医们担心所以一个人在主帅营帐中自己包扎伤口了。
  褚洄凉凉的看了他一眼,微微皱起眉,脸上带着不满。
  赤羽硬着头皮道:“主子平日做什么决定属下不敢多做置喙,不过现在主子身上大大小小伤口无数,属下觉得,在烈王那边有所行动之前,主子应当好好养伤,养精蓄锐,为下一次的大战作准备。”
  “挽挽怀孕了。”褚洄淡道。
  “属下知道,但是……”赤羽硬着头皮回嘴,声音却戛然而止,不敢置信的睁大了自己的眼睛,“什、什么?”他没听错吧?
  褚洄甚至吝啬于给赤羽一个表情,只是目光凉薄的看了他一眼:“让段将军整兵。”
  赤羽现在已经不知道应该是哭还是笑了,怎么主子的夫人怀孕有种比他自己夫人怀孕还要喜悦的感觉?!哦不对,他忘了,他是个牡丹狗,他还没有夫人。赤羽的眼睛瞪的老大,一时间内心复杂万千。
  一方面,他在为主子“终于有后”了感到高兴,另一方面又隐隐觉得担心非常。叶挽在这个时候怀孕,是好事还是坏事?别忘了北境现在还处在战乱当中,无论是呼察汗还是阿瓦王都不是什么好人,面对脆弱的像是一颗风雨招摇的小白菜的叶挽……若是稍不留神,那夫人和他的小主子岂不是都危险了么。
  褚洄漂亮的剑眉微微拢起,看着赤羽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难看的脸,不由觉得有些头疼。
  他当初是脑子有问题了还是怎么的,怎么没发现赤羽就是个脑子不太正常的活宝?
  “你还愣在这儿,是等着我去请?”褚洄凉道,他俊毅的脸黑的仿佛锅底,那双微睁的桃花眼里带着的也并不是欢天喜地,而是有种赤羽看不懂的不耐烦和紧张。
  哈!哈!哈!赤羽很想仰天长笑。风水轮流转,他终于也能在主子的脸上看到紧张的表情啊!
  “……”他变幻莫测的脸使得褚洄终于忍不住,将那支原本用来装信件的食指大小的小竹筒弹了出去,正中赤羽的脑门。褚洄阴森森的露出了一口白牙:“要么动,要么滚,自己选。”
  “属下这就去!”主子扔的东西,赤羽不敢躲。硬生生的挨了一下之后,赤羽连脑门都不敢揉一下,拍拍屁股立刻冲了出去,心里还在不断念叨着主子一点旧情也不顾,真是气死他赤羽了哼!
  营帐中,赤羽离开之后的气氛还是那般诡异。
  尤其是褚洄那皱成了“川”字的眉毛,一会儿舒展开,一会儿又再次耷拉上,那双漆黑的桃花眼中闪烁着不知名的情绪,纤薄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缝。
  挽挽怀孕了,挽挽居然怀孕了。
  然而郏城驻守的元家军还不知道的是,短短的一个讯息,即将给他们带来的就是宛如灭顶之灾一般的狂风暴雨。毕竟在一个即将当爹的人面前,疯狂什么的,他们终将是能够见识到的。
  ……
  大漠荒凉,带着常人所看不见的幽冷,入了秋的晚上尤其的寒冷。
  北汉大军与镇西军所战几场,皆是被打的落荒而逃,北汉人根本就不知道为什么那些镇西军们一个个都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的兴奋,好像是不怕死的守护着什么一样,完全不顾自己的生命安危,只想着要将他们这些达虏一个个驱逐,用真正的武力来告诉他们什么是真正的强者。
  北汉大军的营地里笼罩着一片密布的阴云,连日来的败绩让身为主帅的呼察汗内心狂躁非常,将满心的怨气和怒火全都撒在侄子那木亚的身上。他用完好的那只手抄起桌案上的刀鞘猛地朝着那木亚的头砸了过去,甚至都不顾他还受着轻伤,顿时将那木亚砸的头破血流。
  呼察汗叽里咕噜的用北汉语骂着什么,焦急和愤怒让他的脸变得有些丑恶,整个主帅营帐中只留他暴怒的呵斥之声。
  元炯好整以暇的坐在一边,手中还捧着一只精致的手炉,他苍白的双手捧着手炉,贪婪的从中汲取着热量,眉目冷淡的瞥了一眼上半身脱得只剩一件单衣的呼察汗,不由的冷笑了一声。
  “笑?你还笑?”许是他的笑声刺激到了现在正在怒火关头的呼察汗,他愤怒的对象立刻就从那木亚变成了元炯。呼察汗回过头来一把揪起元炯的衣领子,那手炉因为突如其来的变故砸到了地上,瞬间就摔成了两瓣。“你所谓的计谋,对叶挽来说,根本就没有用!说好能将她抓来,威胁褚洄,可是结果呢!”
  元炯本就身体差,此时被呼察汗这么一揪衣领子,顿时觉得呼吸不畅,脸色惨白的咳嗽了几声。
  呼察汗一边送来了揪着他衣领的手,一边嘀咕着谩骂道:“这样就快要死了,真是个弱鸡。”原先碍于元秋,呼察汗根本就不敢对元炯动手。但现在元秋已死,要不是看在元炯的脑子还有点用处,能够为他们所用,他早就将元炯像捏蚂蚁一样捏死了!哪里还轮得到他现在坐在这里指手画脚。
  元炯猛地咳嗽两声,冷笑着整了整自己的衣襟:“真是匹夫。”
  “你说什么!”那木亚脸色难看的骂了一句。
  他的额头还在汩汩的流血,但是他却容不得任何人骂他崇拜的叔父呼察汗。
  北汉眼下已经算是强弩之末,人数是大燕的两倍,却仍旧被对方打的毫无还手之礼。那些镇西军不知道是吃错了什么药,一个个勇猛非常,一改往常他们对大燕人懦弱无能的印象。
  北汉多与谢家军相战,和镇西军大战不过那么两次,一次被褚洄杀了主将,一次被褚洄砍了主将的胳膊,简直就是北汉人的耻辱,偏偏他们还拿对方一点办法都没有,真是……气死他呼察汗了!

  ☆、第492章 内讧

  “我说,无论你们现在如何急的跳脚,对战事似乎都一点帮助都没有。”元炯冷嗤道。他揉着脖颈,俊秀斯文的脸上还泛着一股令人情不自禁的有些同情的病气和惨白。
  呼察汗深吸一口气,冷声道:“难道你现在就有办法了吗?你倒是说说看,镇西军这样不要命的横冲直撞,到底是因为什么?我们应该要怎么才能战胜他们?”
  战胜?
  现在还有谁,能够战胜为了即将到来的小生命而拼命的勇者呢。
  元炯惨淡的笑了笑,他的所有智谋和计策若是放在当初迂回之际使用,那的确可以达到制胜效果。但是现在,面对的是一帮将生死置之度外,一心想要保护叶挽的人,他竟然不知道应当如何做的好。更何况元秋已死,他对北汉人的控制好像一下子就松懈了,甚至燕绥那边也没了消息,恐怕早就在叶挽的面前暴露。
  “我现在,还真的没什么制敌良策。”元炯缓缓道。
  呼察汗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没什么制敌良策算是什么?当初他答应了北汉,可以将对面的叶挽弄到手里,然后用她作为诱饵将褚洄骗来,呼察汗才会像狗一样的听从元炯的每一步举动,一心就想着要找到褚洄报仇。可是现在,元炯就这么大喇喇的告诉他没有制敌的方法,把他当猴子耍么?
  他猛地拍案而起,即便呼察汗断了一只手,当年的北汉勇士之名也不是盖的,一下子就将营帐中临时搭建的简易桌子给拍碎了。“元炯,你这样说,是要把北汉抛掷于不顾了!”要不是元炯一本正经的跑过来说可以让北汉在混战当中获利,他们怎么可能在眼下这个关头发兵!
  “我们可是将整个北汉掏空了兵力,你的意思就是要放任我们去死了是吗!你西秦兵强马壮,即便是一朝战败了也于全国无损,只要修养几年也就缓过来了。我们不一样,北汉本来就地广人稀,物资匮乏,为了此战阿瓦陛下不惜倾囊而出,将北汉所有的希望都押在我们身上作为赌注,你现在轻描淡写拍拍屁股说自己无能为力,是耍我们耍着玩儿呢!”呼察汗怒斥。
  所有的一切都要怪元炯,是他巧言令色和那个什么狗屎萧天慕一起对着阿瓦陛下花言巧语,要不是这样,他们北汉又怎么会鬼迷心窍的同时和西秦一起出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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