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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天下之将门冷后-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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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才还柔情蜜意地为他擦手的女子此时已然换了一副面孔,柳眉杏眸朱唇无一不透着冷意。她退后一步避开男子的手,任由他像只发狂的公牛一般拉扯着镣铐,拼了命的伸出手想抓自己的衣摆。
  她美丽的眉眼一片淡漠。
  “我答应过你,如果她一辈子不出现在燕京,那我就任由她自生自灭。”
  “眼下是她主动出现在我的面前……那张脸真是碍眼的很,只要她存在一刻,就会提醒我那些应该深埋地下永不见天日的过去!你说……我要怎么做才能让她消失在我的眼前呢?”
  女子每说出一句话那男子就更是癫狂几分,剧烈的挣扎让脚镣与长合在一起的血肉硬生生地撕扯开来,露出了森森的白骨。
  “或者,只要你愿意告诉我东西的下落,我就替她找个光明正大的死法,如何?”嫣红的朱唇中吐出无情的话语,仿佛利箭一般将男子扎的遍体鳞伤。
  “哈哈哈……”男子突然笑了起来,“只怕我告诉了你,你只会更加肆无忌惮……我有多爱你,就有多了解你……你这样的女人,最恶,最毒,最狠,简直见血封喉……”
  “闭嘴!”听到他说“爱”这个词,女子瞬间变了脸色。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扭曲又变态。“这么多年,你连一件会立刻要了我的命的东西的下落都不愿意告诉我,你有什么资格说爱我!你这下贱的人,除了占有,还能怎么来爱我!”
  “我告诉你,叶挽的性命我不会留,你这辈子都没有机会看见她了!”
  涂着朱红蔻丹的手猛地向下挥去,在男子的脸侧拍响。
  男子身体羸弱竟比不上一个女子,被她扇的狠狠地歪到一边,摔到了地上。“如果你现在反悔告诉我东西在哪里,我就让你们临死之前见上一面……如果你还是固执己见,哼,那就去黄泉下见面吧!”
  女子捂着自己的手,毫不犹豫地厉声说出绝情的话语。却见男子像个破布袋一样死气沉沉地摔倒在地,心头猛地抽了一下,到底还是心有不忍。她猛地扭头朝密室外走去,将颤抖的指尖藏到了衣袖底下。
  脚踝处传来的熟悉剧痛却引起不了男子的半声哀嚎,他将头深深地埋在底下,听着那远去的脚步声半晌都没有从地上爬起来。
  “三世因果,六道轮回……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凡一切相,皆是虚妄……你,到底何时才能想通……”
  ……
  褚洄最终同意了带叶挽一同赴宴的消息让曾零露大为喜悦,刚一回帖,褚大将军应了东珠县主的邀约赴宴的事情就传遍了燕京的大街小巷,仿佛是怕褚洄后悔一般先下手为强地让所有燕京百姓都知晓了。
  东珠县主慕恋嘲风大将军的事情已经不算是新闻,即使是六年前褚将军也没有半点回应她的意思。如今却应了县主的邀约,实在是令燕京百姓兴奋不已。东珠县主貌美如花倾国倾城,容貌之美直逼三十年前的献王两位王妃,又天性善良慈悲为怀,十岁起就懂得做善事体恤平民,简直是天仙一般的人物。如今终于要修成正果,怎能不让燕京百姓好奇震惊。
  夏荷宴这日竟有不少围观的群众直奔城外京河畔,想一睹县主芳容与将军的英姿。
  

  ☆、第80章 夏荷宴(一)

  曾零露不会明目张胆地单独邀约褚洄,而是借着年年亲自督办的夏荷宴,宴请京城各大闺秀与绝佳公子,在这个阳光充足空气清新的初夏,共同欣赏自己千辛万苦由南方转栽而来的观音莲花。
  河中有一条巨大的画舫,上扎彩带鲜花,雕斑斓孔雀,船尾画着曾家族徽的旗帜在暖阳微风的照拂下猎猎飘动。
  初夏的城外热闹非凡,不少围观的百姓们从未见过如此雄伟壮观的巨大画舫,更没同时见过这么多身份特殊不凡的公子千金们。
  河畔边上皆是好颜色。
  作为东道主的曾零露今日身着一袭剔透白纱襦裙,外罩樱粉色半臂,头挽了个仙气十足的飞仙髻,上缀晶莹圆润的珍珠纱帘。灵动秀美的脸上画着得体的淡妆,眉心更是应景地贴了荷花花钿,整个人看上去婉约灵秀,仙气逼人。
  她特地挑选的半透明半臂包裹着她瘦削的玉肩,衬托出了姣好的身段。
  曾零露嘴角挂着淡笑站在丫鬟撑起的遮阳扇下,与适时到达的千金小姐们调笑着打招呼。
  目睹了温柔大方宛如仙子一般美人的百姓们不由纷纷发出惊叹,东珠县主果然不愧是如今燕京的第一美人了。
  河畔时不时有人抵达,一袭英姿勃发的紫色劲装的宪钧侯千金燕悦利落地从马背上跳下来,欢喜地朝曾零露挥着手:“表姐,表姐!我在这里。”她今日特地穿了宫中曾后身边的女官推荐搭配的骑装,显得整个人气度飒爽,英姿不凡。因为长袖善舞的表姐一定也会给齐王世子下帖子的,她今日见到了齐王世子,一定要同他表明心迹!
  曾零露微笑着点了点扑到自己怀里的燕悦的额头,亲昵地说道:“悦儿今日打扮真是与众不同,一下子就在我们这些庸脂俗粉之中脱颖而出了呢。”
  旁边几位身份地位一般的千金纷纷围绕在旁赞同恭维,就是不知是真心还是假意了。
  区区一个宪钧侯嫡女的身份不值得她们溜须拍马,更何况燕悦此人一向刁蛮任性,在闺秀圈中风评并不算好。但话是从当今太后最为宠爱的东珠县主嘴里说出来的那就不一样了,就算燕悦凶神恶煞丑如夜叉,她们也必须顺着东珠县主的话说。
  燕悦欣慰地接受着众位同龄姐妹的赞扬,目光瞥到一边正神情专注地摆弄一件木制玩具的浅绿衣饰的女子,瞬间变了脸色,对曾零露低声道:“表姐,你怎么把那个贱蹄子也喊来了?”
  那女子正是当日与燕悦在淬玉阁发生争执的姚清书。姚清书今日只着了简单的碧草色袄裙,头簪一支造型奇特的蝴蝶玉簪,却显得整个人淡雅又随和。她两耳不闻窗外事地露出了苦恼之色,显然手里的玩具似乎难倒她了。
  燕悦不屑地冷哼,“出来赴宴还要随手带着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显然是没有把表姐你放在眼里嘛!表姐,我去替你教训教训她!”
  曾零露连忙一把拉住她,摇头道:“休得胡言,姑母也夸姚小姐聪慧得体,喜好机巧之术又不是什么歪门邪道,你少惹是生非。齐王世子可能会不喜。”
  她搬出萧逢来立刻让燕悦安顿了片刻,她暗暗撇嘴,只觉得曾零露现在信口谈谈的样子实在是虚伪又做作。随即深吸了口气乖乖在原地等着萧世子的到来,再忍不住也只能撇撇嘴强迫自己不去看姚清书。
  不少早到的千金公子们已经三三两两围在一起,讨论谈笑之声热闹无比。
  初夏日烈,蝉鸣鸟啼蛙声不绝。
  片刻之后,人群突然安静了下来,包括站在远处树底下围观的百姓们,皆是一齐将目光投向了不远处那悠悠骑马而来的两人。
  天下莫不知其姣也,不知子都之姣者,无目者也。
  世人皆知大燕有一武将,身长八尺,宗之潇洒,郎艳独绝,世其无二。
  传闻他十五岁上战场,已能凭借容貌不费一兵一卒羡煞敌军。
  但一切传言都不如此时见之一面。
  那马上将军,便衣轻装,墨发如瀑。一举一动一个眼神无一不透露傲睨万物目空一切的泰然。那双姣姣桃花眼随意半眯,余光注视着落后半马的少年。
  百姓中不乏有多年前见过褚洄的人,权贵之间也与褚洄有过数面之缘。可一切脑海中的影子在面对真人的时刻都显得太过平淡片面,没有一词能足以概括这片天空之下瞬间凝滞的气势。
  无兵,无甲,无枪,无弓。
  只是一袭墨衣,也掩盖不住那与日月同辉的光芒。
  一众人心中想法各异,有艳羡的,有垂青的,有忌惮的,有嫉恨的。却牢牢地被那远处悠然打马而来的男子吸引着目光。
  见他侧身将目光投向身边人的样子,众人这才将注意力放到了那落后一些的少年身上。
  却再一次被震慑。那位气质淡然没什么气势的少年竟然同样龙章凤姿,样貌斐然。
  虽身材远没有褚将军高大,却丝毫不容小觑。
  参与过宫宴的人一时间想到了那支惊才绝艳的剑舞,那烈烈清酒从喉间滑落的潇洒,还有那句一剑霜寒十四州。
  两男子由远处而来,马蹄悠扬,一高一矮,一黑一白,竟无一丝不合之感,相配非常。
  叶挽跟在褚洄身后走近众人,下了马主动牵起褚洄的马交给一旁的小厮,快速地在人群中扫视了一眼。大部分都是那日宫宴随着家中为官的长辈一同出现的公子和千金们。根据之前赤羽硬逼着自己背下来的资料,倒也能将人与画像对个七七八八。
  赤羽被褚洄扔在将军府里没有带出来,叶挽无奈,只能充当小厮的角色了。
  曾零露从褚洄出现的那一刹那开始整颗心就沉闷地在胸腔中蹦跳不已,她款款上前,欠身郑重地朝褚洄施了一礼,露出了雪白细腻的脖颈。她抬起头,朱唇轻启,绽开了一丝浅笑:“六年前一别,竟是直至今日才得以再见。宫宴匆忙,也来不及与你打招呼。洄哥哥……好久不见。”
  她盈盈如水的眸光闪动,剪水秋眸之中只能容得下那位独爱黑衣、容貌绝艳的男子。六年前,从他挺直背脊打马入京,曾零露就知道这辈子她眼中再也看不进其他男人了。
  围观众人唏嘘,只觉得眼前两白一黑,俊男美女的画面实在养眼的很。
  叶挽听到曾零露的称呼不由暗中抖了一抖,向曾零露稽首:“县主。”她是萧室亲封的县主,品级自然不是叶挽一个小小的校尉可以无礼的。
  曾零露面带温婉笑意,甚是友好地朝叶挽点了点头:“叶校尉不妨先到处走走,这儿附近春光大好,十分值得散心解闷呢。待还有几位客人到了之后我们就可以上画舫游湖了。”她表情自然体贴,若不知道的真要以为她是怕叶挽觉得烦闷所以刻意指印了。
  叶挽摸了摸鼻子,听出她言语之中的驱赶之意,给一旁面无表情的褚洄递了个意味不明的眼神,便识趣地背着手离开了。
  要说这个曾零露真如传闻中一般貌若天仙善比观音倒是不见得。隔着好几米她都能清晰地感觉到曾零露对自己浓厚的敌意,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很显而易见传闻都是虚幻的,这位不过是个善于伪装的假仙罢了。
  叶挽踱了几步回头望去,竟然看见一向对外人冷若冰霜的褚洄此时正微微勾起嘴角,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这倒是稀奇了,褚洄这个人拥有着得天独厚的外貌优势,平时却不怎么爱笑,对赤羽和其他将士大部分时候都是一张面无表情的冷脸。此时在暖融融地初夏阳光之下,那冷峻的面容倒是多了几分温和。
  难怪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
  她遥遥望去,一丝微风拂过,吹起了曾零露轻纱曼舞的衣摆,与那墨色锦袍相贴,交相辉映。
  “叶校尉。”一个沉静的呼声从背后响起,打破了叶挽怔愣的目光。
  她回首,见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是姚小姐啊,真是巧。”
  姚清书从叶挽骑马到来的时候就看到了她,此时见她离了大将军身边独自一人在湖边漫步,便想来打个招呼。“清书厚颜,自认为与叶校尉已是朋友,叶校尉不会怪我唐突吧?”
  “怎会,”叶挽笑着摇摇头,“既是朋友,姚小姐也不要称呼我叶校尉了,叫我叶挽就行。”
  叶挽随性的样子十分对姚清书的胃口,她虽是燕京千金,却也极为不耐烦那些繁文缛节。什么见面就要客套地寒暄,实在令人不喜。她今日穿了一身浅绿银纹绣百蝶度花裙,头簪翠白蝴蝶玉簪,显得整个人简约大方又不生气。她掩唇轻笑道:“那叶挽也不要叫我姚小姐了,我长你几岁,不介意的话你可以叫我一声姚姐姐。”
  虽然这位名动京城的叶校尉是个男子,同样也只是个比自己小了几岁的少年,长得又如此漂亮,气质泰然,让人无法心生疏远。姚清书心中无畏大方,真心想结实叶挽交个朋友,自是不想过于守矩。更何况身边还跟着丫鬟棋儿,也不算是和外男单独相处。
  “姚姐姐。”叶挽从善如流,也觉得普通的交往并无什么不妥。从来到这个世界开始叶挽就身处军营,身边全是五大三粗的爷们,一个女性的朋友都没有,让她很是惆怅。此时见姚清书示好,自然不会可以拉开距离推拒。她注意到姚清书手中一个木质的东西,好奇道:“这是什么?”
  姚清书摊开手掌,只见是几根形状各异的木条,做工十分精巧的类似于鲁班锁的东西。
  她见叶挽感兴趣,便将东西递给她:“父亲前几日从一本古籍上发现的,它叫‘莫奈何’,是从前民间的一种解闷玩意。父亲废了好几天功夫才做好让我装解,我资质愚笨却当真是无法奈何它了。”姚清书大方地向叶挽解释,也毫不掩饰自己不会拼装的事实。
  叶挽接过那几根鲁班锁的木条,惊讶于姚尚书的手艺。虽说作为工部尚书,姚大人司掌那种水利土木工艺机巧实属平常,但能亲自将这种凝聚了无数人智慧的鲁班锁做的如此精巧,确实难得。
  见叶挽翻来覆去地仔细打量莫奈何的样子,姚清书不由笑道:“叶挽有兴趣不妨也装装试试?”
  为了提高智商,训练思维,叶挽在从前训练时也玩过不少智力玩具。九连环,华容道,还有二三四五六七八阶的魔方都是闲暇之时捏在手里不会放下的东西。姚尚书做的这个鲁班锁虽没有现代衍生的各种加强版的复杂,却也是显得十分独具匠心了。
  这是个典型的六根鲁班锁,叶挽都不用思考就十分顺手地将它们拼到了一起,组成了一个六面的十字形状。
  姚清书一愣,神情竟是有些惊喜:“叶挽真是聪明,这几条小玩意儿苦恼了我好几日了,害得我茶不思饭不想就想着如何组装。没想到你只看了几眼就拼成了!”她将叶挽手心的木球拿过,笑道,“没想到叶挽不仅武功了得,头脑也如此聪慧过人呢!”
  叶挽不好意思地摇头道:“只是碰巧罢了,小时在云州居住,偶然遇到游方货郎,玩过差不多的锁头。”
  姚清书抿唇笑道:“没想到民间早有此物,我爹刚做出这东西时还得意这个‘莫奈何’是世上独一份呢,倒是他夸大了。”
  “姚尚书浸淫机巧,手艺确实了得。”叶挽浅笑,将拼装鲁班锁的技巧与姚清书一同分享。
  两人谈笑风生,一时气氛十分融洽。丫鬟棋儿识趣地站在离两人几步之远,心中也有几分欢喜。小姐平日专注各种机巧工艺,最不耐千金之间的交往,一向没什么朋友。又由于齐王世子的关系,在京中根本没有什么青年才俊敢与她结识。
  虽这个叶校尉年纪比小姐小了几岁,却是年少有为,若是能与他交好,倒也能了了夫人心中一桩烦事。棋儿捂着嘴笑眯眯地看着这俊男美女一对璧人,只觉得这一幕风景如画。
  偏偏有人不愿安宁延续,不远处传来了一阵尖锐的嘲笑声。“呵,堂堂尚书千金,真是不知检点,竟在夏荷宴上与一个粗人私相授受!”
  那声音刺耳,打破了眼前的平静,惊动了周围不少人。
  一名身穿华贵锦衣的青年男子走近河畔,身边跟着一位打扮飒爽的紫衣少女。先前那不合时宜的尖锐叫喊正是这位紫衣少女发出。
  叶挽早在两人靠近时就有所察觉,不愿意打扰听了自己的分析正专注于自己拼装鲁班锁的姚清书才没有出声。没想到来人也是熟人,正是那日与姚清书在淬玉阁发生争执的宪钧侯家千金燕悦。
  姚清书将手中的锁头递给棋儿让她收好,绣眉微皱看向来人,优雅地屈了屈膝:“见过世子。”她完全没有将燕悦的话放在眼里的意思,一个眼神都没有给旁边正一副看好戏的表情的燕悦。
  叶挽也拱手朝那名青年施了一礼。
  萧逢长相与齐王萧天慕有八分相似,除了没有那两撇八字胡,倒是活脱脱一个年轻版的齐王。他宫宴那日身体不适没有赴宴,一时间倒是没有认出这个少年是谁。他紧皱着眉,略带敌意地瞥了叶挽一眼,对姚清书道:“从惜,他是谁?”
  

  ☆、第81章 夏荷宴(二)

  姚清书顿时脸色有些难看,从惜是她的小字,被萧逢如此亲昵地大庭广众之下叫出,实在是令人难堪又不合规矩。萧逢一贯如此,才令燕京所有人都以为她已经是萧逢内定的世子妃。她厉声道:“萧世子,清书与您关系并没有如此亲密,闺名甚重,还请世子您守礼一些!”
  “哟,有些人自个儿不要脸地光天化日与男子幽会,还谈什么守不守礼的?”燕悦对萧逢这么亲昵地喊姚清书的小字本就内心十分嫉恨,便趁机在萧逢面前又强调了一边姚清书和男人私会的事情,期望萧逢现在就对姚清书产生厌弃之心。
  “好吧,清书,你还没回答我,他是谁?”萧逢换汤不换药地换了个称呼,却并没有丝毫尊礼守法的意思。他面上不显怒意,眼底却充满了对叶挽的轻蔑之意。
  叶挽见姚清书被两人气的手抖的样子,上前半步将她挡在了自己身后,再次对萧逢抱拳:“末将镇西军嘲风将军麾下斥候营督察校尉叶挽,见过齐王世子殿下。”虽说齐王身份尊贵,他儿子却没有在朝廷担任何职位,只挂了个世子的空衔。严格来说叶挽还是个在职人员,用不着怵他。
  萧逢显然没有自己只是个没有实权的齐王世子的觉悟,他到底是姓萧的。他冷哼一声道:“原来是大名鼎鼎的叶校尉,不知诸位都在等候本世子与太后娘娘大驾的时候,你与清书在这里做什么?”
  “哼,他们两个避开人群躲在这里当然是在说一些不可告人的话了,真是恬不知耻!”燕悦适时地凑到萧逢跟前煽风点火,一双艳丽的眸子不屑地在脸色铁青的姚清书和神色淡定的叶挽身上乱瞟。
  即使很不想承认姚清书在萧逢心中的份量,但是看到萧逢为了两人私会的事情生气,她还是心中得意。
  姚清书欲开口解释,却见身前的叶挽在背后朝她比了个手势示意她稍安勿躁。少年身量与她差不多高,肩背瘦削,却充满了令人心安的力量。她听到少年发出清冷如泉的嗓音:“不知道等候太后娘娘大驾光临的时候,萧世子与燕小姐又在做什么?”
  “你说什么?”萧逢一愣,没有料到这个小子居然敢用这么无所谓的态度跟自己说话,顿时黑了脸。
  “叶挽,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东西!”燕悦却脸一红,虽恼怒叶挽把矛头扯到自己身上,但是能与萧逢牵扯到一起,让她心中隐隐甜蜜。
  “我说,”叶挽淡淡开口,“我与姚小姐早前有过一面之缘,现下空闲便来打个招呼。只是不知道,燕小姐这亦步亦趋地跟着萧世子的模样,是不是也在打招呼?”
  都是京中的一些风云人物,河畔发生的事情早就吸引了不少闲暇的少爷小姐还有围观百姓的注意力,纷纷不动声色地朝这方围拢。
  褚洄早在叶挽离开自己身边的时候余光就一直放在她身上,一边随意平静地应付曾零露各种热切的问话和殷勤的笑容。
  见他心思不在自己身上,曾零露暗中咬牙,好奇地看向叶挽的方向惊讶地用帕子掩唇:“哎呀,那边发生什么事了?洄哥哥,我们一起去看看好不好?”
  褚洄点头,迈开长腿几步就走了过去。曾零露恨恨地将手指掐着自己掌心,连忙快速又不失优雅地跟上。
  “叶校尉,是本世子在问你问题,你反过来问本世子是何意?”萧逢脸色阴沉。虽然他爱慕姚清书,姚清书却始终对自己不假辞色,令他早就恼火又无奈。他也知道燕悦对自己有些不清不楚的意思,十分享受这种被姑娘追捧的愉悦,是以并没有言明拒绝燕悦。只是这种暧昧不明被叶挽无意中挑出就不是什么令人心里舒服的事情了。
  叶挽看了一眼脸色羞恼的燕悦,笑道:“春光正好,美人在怀,岂不是令人心驰神往?”她没有挑明的说燕悦和萧逢,而是态度暧昧地做出了一副风流少年的模样,让人一时之间分不清她是在承认和姚清书有什么不明不白还是在讽刺萧逢和燕悦。
  “你在胡说什么!”萧逢怒斥。
  “你只不过是个粗鄙的武夫,居然敢在表姐的夏荷宴上和姚清书这贱人做这种事,真是肮脏下贱!”燕悦纵使心中再荡漾也是要脸皮的,见这么多人围观也不由急了。抽出了腰上的软鞭遥遥指着叶挽身后的姚清书,“世子对你如此痴心,你却自甘堕落和一个小小武夫搅在一起,本小姐这就替世子教训你!”说罢便挥动长鞭,在空中打出猎猎响声。
  她显然已经忘了在淬玉阁一下子就被叶挽夺去鞭子的事情,隔空便将鞭子抽了下去。
  叶挽轻描淡写地伸出胳膊,任由那鞭子卷上自己的手腕,在胳膊上缠了几圈。“官者以为官,牧者以为牧,商者以为商,妓者以为妓。”她笑眯眯地看向燕悦,“燕小姐莫不是觉得自己心中有鬼,便全天下都是鬼?”话音刚落,就在燕悦被她说的话气的火冒三丈的同时,叶挽轻轻一抽胳膊,便连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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