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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天下之将门冷后-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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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蹩脚的大燕语流着淡淡的色情,褚洄身后的谢家军将士们纷纷皱紧了眉头。那位叶校尉是他们的救命恩人,听到那木亚这样猥亵她,是个谢家军的将士们就不能忍,不由发出了阵阵嘈杂怒骂之声。只是褚洄没有下令,他们还不能动手,一会儿定要让这群无耻的北汉狗尝尝他们粗糙的大手和锋利的长刀是不是又细又滑,又柔又嫩!
  褚洄仍是那副平静无波的表情,连睫毛都没有颤半下。
  对面那木亚的笑容渐冷,他心里泛起了嘀咕。难道康王送来的情报是错的,褚洄跟那个小子没有半点关系?那木亚收起忐忑的心思,继续笑道:“不如你把他送给我,我立即收兵怎么样?也让那木亚尝一尝那个小子在床上的滋味嘛!”
  北汉大军哄然起笑。他们中有不少人都是当日见过叶挽的,大燕就是不一样,连一个男人都比他们北汉的女子细嫩的多,着实让人想入非非。那木亚这话一说,立刻引起了众多人的共鸣,粗嘎的笑声此起彼伏。
  只是对面大燕军安静如鸡的气氛让他们的干笑持续了一阵便偃旗息鼓,尴尬的笑声尾音消失在风尘之中。
  安静的气氛让那木亚座下的战马不安地踱来踱去,时不时打两下响鼻。
  那木亚刚欲开口,只听“嗖”的一声,一道破空疾驰的利箭悄无声息地没入他身边一员小将的胸口。那小将瞪大了眼睛,没有想到大燕人会突然偷袭,捂紧了心头没入三分的长箭,只抽搐着挣扎了几下便头朝下往马下栽去。他刚刚是笑的最大声最得意的那个,转眼之间便在一道利箭之下送了性命。
  大燕军中,周建懊恼地冷着脸放下弓箭,翻身下马走到褚洄身侧垂着头单膝跪地:“对不起,褚将军,卑职忍不住!”两军对垒,最忌暗中伤人,大燕军偷袭的名头是抛不开的了。一切都是因为周建绝对不能忍受有人诋毁叶哥,他原本是瞄准那木亚的,却在偷袭的紧张之中失了分寸,让射出的箭矢歪了一歪,只射死了那木亚身边一个小喽啰。
  周建低着头,脊背却挺得笔直。
  周围的谢家军们也心头发憷,维护自家将领是一回事,大可以一会儿正面交锋时报仇,最忌不听将军号令,只怕这个弓术不错的小子要倒霉。
  谢青闻和赤羽也微微拧眉,周建是个前途无量的弓手,若是因为这事受了罚就太不值当了。
  褚洄没有看他,在众人的瞩目中只凉凉道:“下不为例。”就再没了话语。
  周建心头一喜,不敢置信地抬头看了一眼照夜马上的褚洄,只是太高了只看得见一个轮廓完美的下巴。照夜倒是斜睨了他一眼,傲娇地喷了喷鼻子。他立刻站起身向褚洄行了个军礼,大声道:“是,将军!”
  对面北汉军中的那木亚脸色更加难看,怒吼道:“褚洄!你竟然纵容手下生事。有本事,跟那木亚来单挑啊!”说罢他咬着牙,又补充道,“来单挑,赢了我撤军,输了你滚蛋!怎么样?”他自认是给了褚洄最大的面子,北汉大军三十万,只要给他们时间闭着眼睛都能把二十万不到的大燕军踏的粉碎。他如今却愿意低下头颅和褚洄一对一单挑,算是给极了他面子!
  褚洄却像看白痴一样给了他一个蠢驴的眼神,面色冰冷,微垂的眼帘掩饰着浓浓的杀意。
  敢在这么多人面前说出那些淫言秽语,就要有思想准备做好自信心从里到外被他击的粉碎的准备。不是自信有三十万铁蹄么,那他就把这些无聊的铁蹄消灭干净。
  单挑?那木亚算什么东西,也配他亲自动手么?
  他没有言语,只是从那张嚣张跋扈又冷酷骄傲的脸上就可以看出来拒绝之意。
  从头到尾褚洄都没有跟那木亚说过一句话,没有给他半个眼神,不屑之意用不着言表。
  那木亚紧咬着牙,眯起鹰眸再一次重复道:“怎么样?来跟我打一场。”
  谢青闻是早就听说过在鹰涧峡外,那木亚被叶挽挟持的事情的。纵然其中有那木亚轻敌的原因,但是连褚洄手下的校尉都打不过,还想打过褚洄,这个那木亚是不是也太异想天开了些?他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扬起手中长刀朗声道:“你也配跟我们将军单挑么?让小爷先来会会你!”他刚欲打马上前,却见最前面幽幽横亘出一只包裹着黑甲的手。
  褚洄微抬胳膊,阻止谢青闻,懒洋洋地掀起唇角。
  只听那个冷面煞星道:“单挑?无聊。”
  

  ☆、第130章 单挑?无聊

  烈阳高照,风马咆哮,兵戈相交。
  两军主帅一声令下,红衣银甲的谢家军和兽皮乌甲的北汉军在顷刻之间如湖海相冲,战作一团。
  谢家军五万人,北汉军八万人,纵使人数相差近倍,有褚洄带领下的谢家军也丝毫不显劣势,一鼓作气。
  高悬的曜灵无情地洒下带着灼灼热意的光芒,在金戈银刀之上投下一阵阵刺目耀眼的闪光。闪过铮铮铁甲,闪过烁烁寒兵,闪过每个人心头。
  相交之军逐渐混乱,撇开了伊始的阵型,盾兵也被人群冲了个散乱。每个人皆是奋不顾身地冲进敌军阵营,以自身多年来行军打仗自身拼杀的本能,用尽全力,脑海中只有一个消灭敌军的想法,再无其他。
  谢家军一改往日保存实力的作风,而是在褚洄的带领之下肆意畅快地挥砍戳刺。前些日子的试探都让他们一个个心中憋屈极了,虽然面对的是素来有铁兵石墙之称的北汉士兵,但谢家军没有一个人有怯懦退缩之意。北汉大军与谢家军早就是多年的老对手,互相知根知底,大军的弱点在哪里一目了然。
  先前的试探也不过是装装样子,消耗消耗对方的斗志。今日主帅带领的一战才是能让每个人发挥自身最大能力的一战。
  没有计谋,没有对策,只是依着人最原始的本能去打去杀去拼,用身体去保卫玉岩关背后的大燕百姓。
  谢青闻手持长刀,面带赫赫嗜血战意。他在玉岩关内守城守了两个月,不,应该说守城守了足足六年。六年前他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少年,即使身负不弱的武功谢将军也没有允许他上前线,却常在他面前提起少年将才褚洄的事迹,让他内心憋闷不已。勤学苦练六年,谢青闻可以毫不迟疑的说,他比关内任何一个士兵兄弟都要刻苦,就是为了今日!
  这是他人生第一次上前线,绝不会是最后一次!
  谢青闻肆意地笑着,全身的肌肉都在跃动,高束在脑后的青丝飞舞,在每一个动作下都飞散起染血的弧度。
  同样武功异于常人的还有赤羽,他和谢青闻一样没有和普通将士们一般撕砍的蛮劲。他虽是暗阁首领,却是暗阁中唯一一个以正大光明的身份陪伴在褚洄身边的暗卫。他同样是镇西军中的一名亲卫,幼时跟随主子,主子上过多少次战场他就上过多少次战场。
  赤羽没有谢青闻一样有种心怀期待与发泄的冲动,每一击都蕴含着老道和熟练,一击必杀,绝不拖泥带水。他牢牢地跟在褚洄的身边,替褚洄分担每一个冲扑上来的北汉士兵的压力。
  褚洄作为一军主帅,是每个北汉士兵针对觊觎的目标。
  若是能拿下他的人头,北汉大将之位指手可待。是以无论是小兵,亦或是有职位的将领,纷纷不要命般地往褚洄的方向冲挤。一招得手便是后半辈子享用不尽的高官厚禄,一招失手便是被那位赫赫有名的煞神带入地狱的无边黑暗和痛楚。不成功便成仁,一面富贵一面枯骨。
  那位被虎视眈眈紧盯的嘲风将军,手中沥银枪却有如烈火燎原,带出罡风所及之处无不是鲜血染红的地面。
  他没有像普通主帅一般镇坐后方,而是像十几年前一样,只身冲入敌军的包围圈,挑战血肉之躯的最大限度。
  乌色轻铠包裹下的气场身形极尽美学,每一处肌肉纹理都奋起的恰到好处,长腿轻迈,一步千里。照夜紧跟在主子背后,漆黑的眼珠子中波澜不惊,似乎早已见惯了这种场面,马蹄如铁石,轻踏地上的死伤者,断绝他们最后的气息。
  沥银枪身重数十斤,在褚洄骨节分明的手掌中却有如无物,轻描淡写的每一击都带起了沥沥银风,铮铮铁击,难怪名为沥银枪。
  “褚将军每次都是这样冲锋陷阵的吗?”谢青闻砍断提着马刀朝自己砍来的一名北汉士兵的手臂,望着那万军之中皎然出彩的黑色身影久久不能移目。这就是年少成名的嘲风将军,这就是父亲时常挂在嘴边提起的大燕战神么。无怪乎父亲赞叹,不说其他,光这身手和风采就是他所望尘莫及。
  赤羽将手中长剑送入一个北汉士兵的胸膛,在他震愕不能瞑目的眼神中抽出又挥剑而向另一人。他语气中带着掩饰不住的得意,为自家主子而自豪:“没,心情好才会亲自上。”
  两人对战之间还有心思闲聊,气的身边的北汉人嘴歪眼斜。
  远处被重重守卫包围的那木亚愤然推开身前的北汉士兵,提起闪着银光的大刀朝着褚洄的方向冲去。北汉的勇士不需要任何手下的保护,北汉的勇士就该勇于直面战斗,和对方决一雌雄。
  那木亚鹰眸紧眯,眼中不可忽视地闪着浓浓恨意。
  和谢青闻一般,他从少年时期开始就一直活在褚洄的阴影之下。无论是父亲的仇恨也好,每日鞭笞让他更加用劲的学武也好,他就是为了褚洄而活。与谢青闻唯一的差别就是,谢青闻像沐浴着阳光的嫩苗,他却像是被排挤畸形的树木,呼察汗的每一句狠厉的鞭策都让他像活在地狱里一般,笼罩在大燕战神的阴影下。
  “将军!”那木亚身边的几员将士用北汉语大喊道。敌军主帅武功高深,就连当年的勇士呼察赤和呼察汗都不是他的对手,那木亚却冲出包围圈想与对方直接交锋,惊得众人也连忙向那木亚的方向厮杀而去。
  那木亚满心只有仇恨和怨念,手提马刀,眼里只有那个黑色的矫健身影。
  纵使褚洄看上去再高不可攀,他也要把他拉下云端,让他摔在泥里,低如尘埃!
  眼看着越发靠近,那木亚的心中充满了即将要决斗的喜悦和嗜血,眼底微微发红。就在即将要触碰到那抹黑色身影的一瞬间,那木亚看到对方投来一个轻描淡写的不屑眼神,连半个字都没有吐露,就头也不回地转身加入了新的战局。
  那黑衣,黑甲,黑枪,黑马,像怎么抓也抓不住的夜,无所不在,却又触碰不及。
  他对与自己而战没有兴趣,他对杀自己没有兴趣!当真是印证了那句话,单挑,无聊。
  那木亚目眦欲裂,满腔的战意像被浇了一盆凉水一般,在三伏天冻入骨髓。
  比起面前有座不可翻越的高山更令人意志消沉的是什么?是这座高山根本就没有把你当做对手,没有将你放在眼里。
  “褚洄!”那木亚高喊一声,却瞬间被接踵而至的谢家军包围。褚洄对他没有兴趣,不代表谢家军的普通将士们对他没有兴趣。再怎么说那木亚也是一名北汉将领,一军主帅,若是能将他的头颅砍下,就有如十年前的褚洄砍下呼察赤的脑袋一样,说不定能一跃成名,做上大将。
  他被扑面而来的红衣银甲们包围,左劈右砍,宣泄着无尽的恨意。
  褚洄在如山如熊的北汉士兵中游走,面色冷淡。
  谢青闻一直在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见他靠近,不由问道:“褚将军,不觉得他很烦人吗,为何不直接解决了他?”他内心隐隐发颤,总有一种问了褚洄问题就能与他更近一份的兴奋。
  褚洄看他一眼,随手将沥银枪挽了几个枪花,扫开附近蜂拥而至的北汉士兵。他的动作极尽凌厉强势,每一招每一式都有自己存在的目的,丝毫不花哨,霸气如风。他薄唇轻掀,凉凉地吐了两个字:“麻烦。”他的脾气素来不好,面对叶挽以外的人一向不假辞色。至于别人听不听得懂他说的是什么,关他什么事?
  赤羽看谢青闻一头雾水的模样,挑开几个人上前笑道:“主子的意思是,这里只有十万北汉军,后面还有二十万。若是杀了那木亚,后头指不定还有什么棘手的人物出现。与其面对不知底细的敌人,还是心思单纯的那木亚好控制一些。”
  “你是怎么从他两个字里分析出这么多意思的……你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吗?”谢青闻满头黑线地看了赤羽一眼。怪不得能成为褚洄身边的第一亲卫,这个赤羽真是不简单啊不简单!
  赤羽说:“时间长了,自然就知道主子是什么意思了。我们主子很好相处的。”主子虽待人冷淡,但是绝不会苛待下属,暗阁的每个人都是从身到心地忠于主子,服气主子。当然他发脾气的时候除外。
  谢青闻安慰自己,就当是结实褚将军的时间还不够长,他对陌生人会特别冷淡一些吧。反正日后相处的机会还多得是,等混熟了说不定他也能闭着眼睛就知道褚洄想表达的是什么意思呢。
  兵戈声持续了足足半日,太阳愈渐西沉。
  在忠心耿耿的属下的保护下,那木亚只受了些轻伤。他没有一刻停止过接近褚洄的想法,只是待到回过神来,却发现北汉大军的人数已少了大半,隐隐有比大燕军还要稀少的趋势。身边属下劝阻道:“将军,大燕军今天个个像发了疯一样,我们还是先撤吧!”
  伤亡人数太多,不得不暂且退避锋芒。若是再打下去,只怕他们八万大军今天就要全灭在这里了!
  再心有不甘,那木亚也知道轻重缓急,当即挥手下令鸣金退兵。他指挥着战马迅速撤退,回头的眼中满目血红。
  不急,不能急,还有机会的!
  看着北汉大军有撤退的趋势,谢家军欲奋起直追。他们势头正好,若是追击,说不定能把八万北汉军全灭。
  褚洄幽幽举起手,淡道:“今日先到这里。”
  此次非试探性的大战,谢家军死亡三百多名将士,轻伤重伤两千余人,北汉大军死伤约四万,可以说几乎是一场压倒性的胜利。最后结局以北汉大军连伤残兵将都顾不得夹尾溃退而告终。
  玉岩关的城墙上,冯凭负手高立在墙边,遥望着远处得胜而归,兴致高昂的将士们,眼中闪过一丝阴翳。
  褚洄之身手,不提领兵之才,却是举世难得。就连几十年前在民间声望极高的威远将军楚穹苍,也没有此等几乎百战百胜的战绩。若是拉拢不得,此等人才只能毁了,着实可惜。
  弈秋的美人计已失败,从前曾后的金银攻势又不得法,只怕不得不在大战结束时将他灭口。
  冯凭微眯起眼。
  这等身手,只怕灭口会有些困难呢。

  ☆、第131章 齐王府

  “给那边送过消息了么。”典雅精致又不失大气的书房里,一个八字胡的中年男人正懒懒地靠在背后太师椅中,悠闲品茗。
  书桌前站着一个英俊的青年,正是齐王萧天慕和齐王世子萧逢二人。
  萧逢点点头:“送了。萧羽此次真是够胆大妄为的,只怕是在劫难逃。”
  萧天慕呵呵一笑,把玩着一尊雕工十分精致的玉葫,全身白璧无瑕,葫芦顶端的叶片莹莹玉脆,低端不起眼的地方刻着“淬玉阁”三字。他一手捋了捋唇上修剪整齐的小胡子,道:“在劫难逃是怕是未必,萧羽没你想象的那么蠢笨无用。他此次竟然能有本事说服北汉相助,也足以证明他并非如表面上看起来那般草包。”
  “哼,这次大事一点都不像萧羽的手笔。只怕暗中是有高人相助。”萧逢不以为意地哼道。父王早就有预料,萧羽必定会有所动作,只是没想到这么快,还将消息隐瞒的这么好,打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若要说这是萧羽全权谋划,他是不信的。
  “是不是他的手笔都好,再看看再说。”萧天慕睨了一眼自己的儿子,深邃的眼眸里流露出淡淡的不满。自己这个儿子,到底是太心高气傲了些。偏偏又无甚大用,也不知傲气在哪里?“逢儿,世子侧妃那边如何了?”他问。
  萧天慕口中的世子侧妃,正是两月之前宫宴之时在星怜宫和萧逢发生了不可告人之事的宪钧侯嫡女燕悦。当日虽然萧逢气极,说要将燕悦用一顶小轿抬进府做个贱妾,事实上他也真的这么做了。但后来宪钧侯与父王聊了些什么,父王就做主替他抬了燕悦为侧妃,并吩咐自己要善待燕悦。
  善待燕悦的意思……萧逢早及弱冠,又非愣头青,自然懂了是什么意思。
  他耳根微微泛红,被自己亲生父亲问及房中事还是觉得有些尴尬。萧逢低着头轻声道:“儿臣记得父王教诲,夜……夜夜都有去侧妃房中。”虽然比起燕悦,萧逢更中意姚清书。但到底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自从抬了侧妃之后燕悦又大改往日泼辣刁钻的性子,变得极尽体贴又……热情,他怎么说也不会一直摆着冷脸给燕悦看。抬侧妃之日又补办了世子侧妃之礼,两人关系也算是新婚燕尔的融洽热络。
  至于姚清书……萧逢垂在身侧的铁拳微微收紧。
  从前姚清书再待自己不假辞色,好歹也会给几分薄面,他从前偶尔也能去尚书府找姚大人喝喝茶下下棋。自从两个月前发生了燕悦的事情以来,姚清书比以往更加过分,避而不见,姚府的大门也常常紧闭,姚尚书见了他完全熟视无睹,还在大街上当着众多百姓的面对他说什么“应当保持距离”……真是够不知所谓的!
  看着自己儿子脸青一阵白一阵,萧天慕微眯着眼摇了摇头,凉道:“燕侯爷已经直明投靠我们,侧妃那边你要好好关注才是。听说你也挺宠爱那个宫女,自己把握,别失了分寸。”这个儿子真是够不成器,连情绪都控制不得,往后就算谋事一成,他大位在即……真的能放心把一切都交给他吗?
  萧逢脸一黑,没有什么事是比亲生父亲插手自己房中之事更尴尬的了。他抿了抿嘴唇,尴尬地质疑道:“父王……宪钧侯不过是个失了势,中年就只能待在家颐养天年的老头,至于这么重视吗?我是说……儿臣是说,攀上我们齐王府,是他应该时时刻刻巴结着我们才对。”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宪钧侯到底也是几十年前跟着高祖马上闯天下的人物,你最好收起你那些瞧不起人的小心眼,也不知是跟谁学的!别忘了,你的侧妃不仅仅是曾家的外甥女,她还有个同父异母的哥哥活着呢。”萧天慕手中的玉尊轻轻磕在书桌之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预示着他此刻内心的不满。
  萧逢立刻低下头,恭声道:“是……父王的意思是,陇西那位副将?”
  有传闻说,嘲风将军手下一名中护军的副将,姓燕名绥,是燕京宪钧侯爷家真正的嫡长子。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父子二人形同水火,见面所不相容,更是十几年来都视对方为无物。“纵使传闻是真,那位燕副将跟侯爷关系如此不睦,会成为我们的助力吗?”
  “哼,到底是父子,打断骨头连着筋。能给二哥添个堵,本王心里也舒坦的不行。”萧天慕想起远在陇西的豫王,脸色愈发阴沉。
  炎炎夏日,齐王府后院中一处精美华贵的院子中,四角都静置着冰块,足以突显院中之人正值盛宠。
  一个穿着绛紫玫红轻纱襦裙的妙龄少女正无精打采地趴在廊下,任由两名丫鬟替她扇着风。
  旁边一名有些年纪的奶娘正端着盛满红豆莲子的玉碗朝少女而来:“小……少夫人,天气热,奶娘给你煮了点凉汤解解暑气。”那玉碗中的冰镇莲子看上去十分诱人。奶娘端着它靠近廊边,冷不丁被一把团扇砸在脸上。
  奶娘晃了一晃,手中玉碗险些打翻在地。
  燕悦没好气地叫嚷道:“又是莲子又是冰镇的,你想害本夫人这辈子都怀不上孩子是不是!”她表情十分刻薄,虽然受了宠爱下巴微微圆润起来,但那对大眼睛下的颧骨却有些上扬,显得十分尖酸。
  她一开始被当成贱妾抬进齐王府的时候觉得整个人的人生都崩塌了,每日以泪洗面好不消瘦,萧逢见她十分不耐烦。
  后来父亲来了府上,不知道和齐王聊了些什么,她竟然又一跃成了侧妃。正当得意之时,奶娘告诉她定是父亲与齐王达成了什么协议,她不应该再像以前那般任性了,这里到底是齐王府,不是宪钧侯府,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燕悦这才幡然醒悟,她已经嫁了人,后半辈子都系在了那个从前心心念念的意中人的身上。有了奶娘在旁出谋划策,燕悦努力收敛脾性,学着懂事温婉大方,就算不想承认,也必须承认她是在向着姚清书的性格努力学习。果然世子爷对她越发的宠爱,让燕悦差点就以为萧逢是真的爱上自己了。
  直到前些日子……芬芳苑传来了那个贱人怀孕的消息!
  即使萧逢对自己宠爱若斯,他也常去那个贱胚子的院子,还让她比自己先有了身孕!
  燕悦搅碎了手中帕子,看奶娘端着汤碗手足无措的模样,顿时觉得内心愧疚。她只身一人来到齐王府,连身边的丫头紫苏也在那日出事之后被父亲打死了,如今的依靠只有奶娘一人。她哀声道:“奶娘,对不起……悦儿也是内心实在困苦,两个月了半点消息都没有,我、我只是急坏了。”
  奶娘笑着摇摇头,把玉碗搁在燕悦面前,慈爱地拍了拍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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