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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天下之将门冷后-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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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挽蹙眉望向那面旗子,昭阳十六年……十月初六……她微张着嘴,任由雨水打湿了唇瓣。她就是昭阳十六年出生的,不过在叶家玉碟上登记的八字却是八月初三,是夏季。她突然明白了什么,还记得当初褚洄告诉她,她出生那年,不过秋季就全国大雪,是以曾后才去廉州避寒。
  虽不清楚曾后生她的具体日子,不过她怎么也不可能是八月初三生的,定是叶富贵为了防止有心之人查探才给她编撰的八字。她还当自己早已及笄,适逢北境战乱,才匆匆的带过了,没有任何人提起。现在看来似乎不见得是如此。
  她抬头看向队伍最前方的宫妃处,果然曾后脸色骤变,本就有些花了的妆在此时更显得可怖起来。她神色惊慌的瞪着那面旗子,隔得老远也能感受到她此时内心的震惊之色。
  叶挽突然觉得有些慌。如果那面旗子上燃烧的真的是自己真实的生辰八字,那么是不是代表,做手脚的人已经查清楚了自己的底细?
  虽一贯秉行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法则,但是这种敌人已经默默地掌握了自己的一切的感觉……真是该死的糟透了。她秀眉倒竖,微低下头,屏息凝神等待着接下来的发展。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曾后不愧是演戏演了三十年的鼻祖,当即敛下心神,脸上一片怒容。
  礼部和钦天监的官员此时大气也不敢出一下,顿时跪倒在地,连声喊道:“娘娘息怒,许是……许是天师制旗的时候,记差了日子……”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他们敢保证,现任天子的及冠大典是多么重要的事情,他们纵使有三头六臂七八个胆子也不敢在这个地方记错日子啊!又不是嫌日子活的太长!
  使臣表情比较多样,狄娜公主眨眨眼睛,朱唇轻启:“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大家都要跪下呢,哥哥,我看不懂大燕字,你给我看看发生什么事了。”她一派天真懵懂的模样,似乎是当真没看出来现在的情形。
  元桢咧嘴笑道:“这种事情也能出错,这样的礼部也不知道要来有何用?诶,这生辰八字怎么看也不像是瑞嘉帝的,也不知是哪路神仙?”西秦语和大燕语是通用的,西秦的文字和大燕的文字也差不离,是以对北汉来说莫名其妙的扭曲文字,在西秦使者面前就不是什么隐秘的事了。
  礼部尚书极其败坏的大喊着叫人立刻把旗子撤下来,可烧的正旺的大旗,就连雨水都浇不灭,又怎么可能轻易的撤下来呢。
  豫王冷哼道:“不过是无用之人犯的小错罢了,烈王这般关心好奇,难不成是你做的好事?”
  “豫王此言差矣,此时可大可小。据本王所知,你我二国礼仪风俗相近,这大旗燃字的含义难道还用得着本王跟你多说么?古往今来,素以燃出帝王生辰八字视为祥瑞,眼下这……也不知是何人的祥瑞,连这大雨浇都浇不灭,难道这天子即位也算是众望所归?”元桢冷笑道,他看了一眼北汉使者的方向,又道:“狄娜公主看不懂,本王倒是愿读给你听听。这旗上八字,正是昭阳十六……”
  “烈王殿下!”曾老国公厉声喊道,打断了他的话,“这是我大燕家事,还请烈王殿下莫要插手!今日大典已结束,还请各位使者先行回驿馆休息,待我朝处理完此事,再行为各位所……”
  元桢摇摇头:“曾老国公,本王与各位使者千里迢迢赶来大燕,难道是你说要我们参礼便参礼,要我们滚蛋便滚蛋的?怎么说我们也在这儿淋了大半日的雨,不给个说法似乎也说不过去吧。”他双手抱在胸前,英俊的面容怎么看都带着几分邪气。
  “是啊是啊,曾老国公,此事事关重大,若有什么不便之处,还请尽管开口。需要我们帮忙的地方,我西秦定当义不容辞。”元炯上前一步道。
  “哦,我明白了!原来这个神奇的旗子,烧出来的不是瑞嘉帝陛下的八字吗?”狄娜公主这时才恍然大悟的喊了一声。先前争辩无数,却没有一个人敢这么放肆的说出这个事实。百年来的规矩,祭天时所燃的旗帜,代表着上天和祖宗们的认可。你现在燃出来的旗帜,却并不是刚刚行完弱冠之礼的瑞嘉帝。
  百官噤声,人人自危,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曾后脸色铁青,目光游移,不住地瞥向人群中低着头的叶挽。难不成是她做的?不可能,她没有这个理由把自己推到风口浪尖上来,隐瞒身份还来不及,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曾后咬唇,又看了一眼一脸严肃的豫王。难道是他?想利用叶挽来扳倒自己吗……也不太可能,只有可能是前几天宫宴之上刚刚试探过她的萧羽!
  萧羽面色淡定从容的站在列王之间,规矩的双手交握在身前,似乎对眼前这些事情漠不关心,一派从容的模样。
  可他越是如此淡然,曾后就越能确定此事与萧羽脱不了干系。她从小看着萧羽长大,曾经还一度兴起过将萧羽抱到自己膝下来养的念头,说的粗俗一些,萧羽一撅屁股她就知道他要拉什么屎了。这么一个没用的玩意儿,也敢来肖想这万万人之上的位置,也不知谁给他的胆子?
  曾老国公心中暗悔,没有想到萧羽动作这么快。礼部和钦天监都是曾家的人,萧羽竟也能将手伸到其中,还当真是小看他了。不过也罢了,此事若不能证明是萧羽所谓,那礼部和钦天监必将背锅,到时候也用不着他去一个一个挑那些是萧羽的人,直接一派肃清了就是!
  位高者个个心怀鬼胎,位低者噤若寒蝉,恨不得把头埋进地砖里去,假装一切都没有看到,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望着不断挑事蹦跶的元氏几人,褚洄突然掀唇凉道:“烈王知不知道什么叫做狗拿耗子?此事与你西秦似乎并无干系,不想淋雨滚回驿站就是,你等如此关心,莫非是你们干的好事?不过也是了,大典出了状况,恐怕最高兴的还是你们别国。”
  百官皆惊,敢这么堂而皇之的骂烈王是狗的,恐怕除了豫王也只有褚洄敢这么干了。就连曾后也不敢对烈王这副态度,豫王和褚将军真不愧是义父子啊。不过他说的也是,这说来说去怎么着都是大燕的家事,烈王这么关心的模样,难不成这事是西秦干的?
  不说西秦,应该说北汉也有这个可能。瑞嘉帝的及冠大典出了状况,最高兴的可不就是这些来看戏的大国么。届时说不定他们回去之后,还要好好“宣传”一番,昭告天下如此诡异的事情,说不定还真与他们脱不了干系!
  元桢微微眯起眼,俊容阴冷。
  元炯道:“褚将军,我们西秦也只是关心罢了。你们看这八字,既然不是大燕陛下的,那么会是谁的呢?唔……我看看,昭阳十六年,那可不就是十五年前么?十五年前出生的人……哇,若是姑娘,正巧几日之后及笄呢。”他若有所指地往叶挽的方向瞟了一眼,面对褚洄满眼的挑衅。
  雨势变得更加大了,似乎是在印证此时所有人的心情,还伴随着隆隆的轰响。
  若是细雨,自然是祥瑞。
  若是暴雨……那可就不怎么妙了。
  褚洄一袭黑衣,在大雨滂沱之下显得更加冷傲。他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眼中冷意更盛。方才就是为了让人不要去注意那八字才会把话题引到元桢的身上,却被元炯三言两语的绕了回来,提醒所有人去看此时已经被大雨浇灭的旗帜。
  那面黑底金边的大旗上,刻画八字的位置已经被燃出了几个字形的洞,由内侍手忙脚乱的扯了下来,却还是被不少人收入眼底。
  众人面面相觑,说的是啊,既然那旗子上不是瑞嘉帝的生辰,那又是谁的呢?谁会这么大费周章的把一个陌生人的八字在这种关头展现出来呢,到底其中有什么阴谋?
  十五岁……据他们所知,如今朝中十五岁的官员只有一位,那就是……
  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到了人群中,孤然站立的叶挽身上。原本在她身边的人也默默的退开几步,在叶挽身边空出了一个大圈。
  她淡然的站在原地,眉目被打湿的碎发遮掩,看不清表情。只是仍是那副超然脱俗的气质,负手而立,微扬着下巴,仿佛对周遭的一切都漠不关心。
  齐王八字胡抖了抖,突然开口道:“叶都尉,方才元二公子所说……不知你有没有什么要解释的?”他倒不是觉得叶挽今天会倒霉所以来踩上一脚,只是颇有些凑热闹的意思。这个小少年如此有趣,甚得烈王关注,还是褚洄的……恩,断袖情人,实在是有些特殊。若其他人问不得,那由他来开这个口也无妨。
  叶挽抿了抿唇,余光瞥到一个黑色身影,心中稍定。她莫名其妙的挑眉笑道:“齐王殿下此话是何意?末将虽是昭阳十六年出生没错,不过却并非十月初六所生,而是八月初三。难不成这旗子上写着昭阳十六,就是末将所为的不成?”
  “本王只是随便问问,叶都尉莫要放在心上。”萧天慕呵呵笑着,不甚在意叶挽的态度。
  “诶,可是整个大燕朝堂,好像真的只有叶都尉你一个人这么年轻,还碰巧在昭阳十六年出生哦。”狄娜公主歪头笑道,“真是缘分。”
  叶挽摇头:“硬要说缘分,那跟扯淡有什么区别?举国上下,那年出生的莫非只有我一个不成。没有哪个傻子会把自己的生辰八字这样玩花样吧。”
  萧羽眯眼道:“狄娜公主只是随口一说,没有别的意思,叶都尉会不会反应太大了些?还是……你真的有什么问题?”
  “本将军也只是随手一劈,不知道康王还有没有一口气能做根快乐的搅屎棍?”褚洄神色不善的凉道。
  叶挽差点喷笑出声,她轻咳一声道:“我当然反应要大,这可是要砍头的事情,康王殿下已经急着把屎盆子往我头上扣了,还不允许我急一急吗?”
 

  ☆、第186章 事毕,访客

  萧羽气的脸涨得通红,骂道:“你们这两个……能不能有点素质?!”
  褚洄冷笑:“素质只对人有用,对狗没用。”
  叶挽:“噗。”
  众人只觉得整个世界都玄幻了,难怪豫王殿下要收褚将军为义子。这喜欢找人茬争锋相对的性子,跟豫王殿下对上西秦烈王的模样简直就是如出一辙,褚将军难道不是豫王殿下的义子,而是亲生儿子?
  “行了!都闭嘴吧!”曾后扶着额头骂道。她瞥了一眼一边脸色煞白的瑞嘉帝,不由心中暗骂关键时候儿子还是不够争气,还没有女儿淡定。她深深地与曾老国公对视一眼,看来造假叶挽身份的事情要尽快完成了。
  眼下显然萧羽已经查清楚了叶挽的底细,甚至连那日雪夜是什么日子都查到了……不得不说今日之事是对她的一个警告和提醒,他有胆子做此事,那只怕从钦天监和礼部的身上根本查不到他的痕迹。就跟先前私造兵械勾结北汉火烧丰州粮仓的事情一样。萧羽此人若是不除,必将成为心头大患。因为他手段阴私,见缝插针,堪比当年的自己……
  这么一对比起来,至少豫王光明正大,不屑玩这种被他们玩剩下的花样。就连她断了西北这么多年军饷之事,豫王都默不作声的忍了,反而大张旗鼓的截下了陇西的税收。如此做派,却有一方霸主之风。她倒是不担心豫王与萧羽有所勾结,换句话说……萧羽这种小人,豫王连看都不屑看一眼,就跟这么多年来都不屑于她一个样子。
  曾后轻咬下唇,早知如此叶挽进京之日她便该以拉拢安抚为主,还能将褚洄一并拉拢来,到底是棋差一招了!
  众人瑟缩,曾后发话,敢当着她面吵的也只有几位王爷了,他们这些虾米还是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方能一保自身。
  曾后深吸一口气,不管接下来对叶挽的处置如何,眼下须得先将此事抚平才可。人言可畏,在场个个都是嘴快多舌的文官,若是不能将此事瞒下来,只怕明日大街小巷就要传遍瑞嘉帝非上天认定的真命天子了。
  她凤眸凌厉的扫过百官,幽幽地停驻在萧羽身上,半晌才看向礼部尚书厉声道:“不管此事与你等有无关系,至少你们都是渎职不查之罪!及冠大典,祭祖之时,竟能犯这样可笑的错误!来人,将一干人等全部压入天牢候审,直接经手之人斩立决!刑部,大理寺主查此事,定要替哀家将这其中的黑手拉出来!”
  百官骇然,曾后已经许久没有发这么大的火了。要知道礼部和钦天监加起来至少百人,直接经手的也起码有几十名官员,一国天子的及冠大典何其重要,自从北境战毕之后他们就开始准备了,没有想到功劳没捞着,反而捞着个重罪来,真是令人唏嘘。
  这些年来曾后以雷霆手段迅速收服百官,更有曾家为文官之首,只是近一年来,许是太过风平浪静了吧……也许是乱七八糟的事情发生的太多,竟然让人一下子忘了,曾后当年是怎么力排众议垂帘听政,在病重的昭阳帝和年幼的瑞嘉帝背后指点江山的。
  叶挽轻敛着眉,她知道曾后此举没错。若想掩盖此事,最好的方法就是顺藤摸瓜将萧羽的人全部灭口,否则就要面临她的存在曝露的危险。曾后到底是曾后,就跟当初知道她的存在时起便毫不留情的派人出来杀她灭口一样。
  礼部尚书和钦天监的天师们吓得当即跪地求饶:“娘娘恕罪,微臣当真不知此事啊,娘娘!”
  有想向曾老国公求助的,看到曾老国公闭上的眼也知道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到底这件事是他们大意没有察觉,想着怎么也不可能会对祭祀用的道具下手,结果被人钻了空子……说起来这是对一国天子的不敬,就算是当场要了他们的脑袋也无可厚非。
  见礼部和钦天监如此,其余曾家部众不由更加害怕,纷纷低着头半句话也不敢说。
  叶挽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萧羽。萧羽今日倒是下了一步好棋。
  既能震慑曾后和曾家,让他们慌了手脚,又能挑拨曾家和曾家各势力之间的关系。想来也是,我兢兢业业为你做事十几二十年,关键时候你们连捞都不愿意捞我一把,着实令人心寒了。
  相比之下,萧羽还真的没想仅凭她一个小小的生辰八字就让她的身份暴露拉曾后下台了。
  事情要慢慢做,一口吃不成个胖子,只怕这主意不是他出的。
  叶挽又看了看北汉使者队伍前的狄娜公主和部仁王子,还有那个独臂的呼察汗。如此一举多得的手段,不知道是谁想出来的?
  及冠大典就这么在一片呼喊求饶声中结束了,伴随着越下越大的雨,豆大的雨珠子砸在所有人心头,噤若寒蝉的百官不由的想:那个昭阳十六年十月初六出生的孩子,到底是谁呢?
  虽大典结束,但各国使者并没有急着离去,因着还有瑞嘉帝即将扩充的后宫。
  不过自从那日大典开始,深秋的天气就因着那场大雨一下子凉了下来,一连下了好几日的雨。
  曾后三缄其口,令百官不得外传大典当日祭祀仪式出问题的事情,若听得外头有半点风声,立斩不赦。说到此处时,她尤其看了眼萧羽,意思明显的很:你要是敢外传散布消息那你就等于是承认自己是幕后的始作俑者。
  萧羽自然不会这么蠢,他的目的已然达到,就是让曾后自乱阵脚,令百官与曾家失心。至于外不外传的,瑞嘉帝是不是真命天子的事情在场每一位官员都心里有数,用不着宣扬给那些没什么用处的百姓知道。
  是以除却当日参加大典的百官们,燕京城内仍是一片祥和安然的气氛。并没有因为燕宫中的事情闹得人心惶惶,刑部和大理寺主查的事情也是暗暗进行,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这场大雨将燕京城的街道冲刷的无比干净,青砖瓦片锃亮明晰。
  大雨终于在十月初六这天停了,一连下了五日,街边积水深深,难得的见到了久违的太阳。
  已是深秋初冬,曜灵都没有月前的刺目,暖融融的挂在天上,将底下一洼一洼的积水晒得反光。街边的商贩重新露出了头,因着能重新开始做生意而欢天喜地,叫卖声不绝。
  内城就显得安静了许多,一来内城少摊贩,多是商铺,而来权贵间个个闷声发大财,这个时候都乖乖的躲在家里,等着大典那件事的风头过去再露头。
  叶挽就没这个顾虑了,她敢肯定曾后比谁都想隐瞒这件事的真相,比谁都不想叶挽的身份暴露,怎的都不会让那些人查到自己头上来。褚洄这几日不知怎么的,下着大雨好像还忙得很,整日整夜的不见人影。下了几天的大雨,她便安心在陆英院埋头睡了几天,整个人都绵懒了不少。总算今日天气放晴,她便伸着懒腰一个人窜了出去。
  其实也没什么旁的地方好去的,叶挽考虑了一下,还是不要在这个风口浪尖上去打扰姚府,免得无端给他们带来麻烦。遂迈着轻快的步子去了淬玉阁,自从几个月前去北境,把淬玉阁交给银风他们几个照看之后,她就甚少管淬玉阁的账。但眼下叔公和银风几个都去了陇西,淬玉阁的担子一下子又落到她的头上来,木娘木子总把自己当下人,觉得应该全身心的奉献给他们的“公子”,不敢僭越半分,也是让叶挽苦恼头大的很。
  内城的路上很安静,有种“此城空空”的错觉。叶挽辅一进门,却见淬玉阁一楼大堂内没有半个人影在,不光是赵掌柜,连木娘木子也不见人影,门却大敞,并不像是有事不在的样子。
  她眉头微蹙,见楼梯口有数条正襟危立的人影,警惕的走近几步。
  “是叶都尉吗?”那几人中有人看见她,立刻开口问道。
  叶挽抿唇不语,那些人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确认这番,模样打扮也不可能有旁人了,又道:“娘娘已经在楼上雅间等候多时了。”他语气中还带着些许责备,仿佛在责怪叶挽晚到。
  “娘娘?”叶挽突然嗤笑,转身欲走,“抱歉,我并未与什么娘娘有约,你们只怕是等错人了。劳烦别打扰我几个工人,要买什么首饰摆件自便就是。”
  “放肆!”那人厉声想要出手阻拦。
  楼上顿时传来一个阴阳怪气的熟悉声音:“住手,叶都尉,太后娘娘请你上来一见。”
  叶挽眉头跳了跳,知道有冯凭在,今日她就是不想见曾后也得见曾后,无奈叹了口气,幽幽道:“娘娘有事吩咐叶挽传召便是,微服出巡似乎有些不妥。”虽是这么说,她还是硬着头皮穿过那几个侍卫中间,上了二楼。
  径直走到最后一间雅间,果然,房中那优雅端坐,眉目平淡的贵妇,正是寻常夫人打扮的曾后。冯凭顺从的站在曾后身后,一边地上跪着木娘木子和赵掌柜的三人。
  其实说实话,这还是叶挽第一次单独面对曾后,无论是从前进宫面圣还是宫宴什么,都有褚洄在身边。她静静的立在门口,挑眉道:“太后娘娘大驾光临,不知所为何事?末将这三个手下是哪里得罪了娘娘么?”
  “叶挽,放肆!见太后娘娘不拜,竟敢还大放厥词!这三个贱民能得以窥见凤颜是他们此生之幸……”冯凭立刻阴着脸道。
  “无碍。”曾后缓道,一双如水含情的眸子平静的注视着叶挽。
  叶挽抄着胳膊,皮笑肉不笑的回望。她一点都不想知道曾后今天来找她是为了什么事情,肯定没有好事就对了。
  木娘木子低着头跪在地上,赵掌柜暗衬,这太后娘娘来找公子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呢?如果是坏事,那他是不是该趁早收拾包袱走人比较好,免得被拖累……如果是好事,那他该做什么挽回一下在公子心中的形象呢。哎呀呀,这辈子能一睹传闻中的凤颜,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啊!
  “你们先退下吧。”曾后道。
  叶挽上前一步和木子一起扶起木娘,她腿脚不好,也不知道在这里跪了多久,竟是一歪倒在了叶挽身上。
  “没事吧?”叶挽问道。
  木子小声道:“没事的公子,我来照顾姐姐就行了……您,您小心……”他壮起胆子低声提醒道。
  “嗯。”虽然木子这么说,但叶挽还是蹲下来替木娘检查了一下膝盖,确定她只是跪久了腿麻才放心让木子扶着她退了出去。
  期间曾后始终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柳眉皱起:“你倒是习惯与这等……平民相处?”

  ☆、第187章 公主尚将军

  “你倒是习惯与这等……平民相处?”
  雅间内一下子只剩下曾后,叶挽和冯凭三人。叶挽好笑道:“娘娘这话说的奇怪,我本是平民,又有什么不习惯与平民相处的?在我眼里,平民间的感情倒是更真挚一些。”就像刚才,木子只是一介平民百姓,除去叶挽褚洄等人,小半生来见过最大的官无非就是京兆尹。却能当着一国太后的面提醒她要小心一些,在她看来,比这些权贵之间的酒肉感情真实又可贵。
  曾后冷嗤一声,她今日未着后服凤冠,而是身穿绛紫银丝边绣牡丹长裙,仍带着多年以来后宫前朝上养成的华贵端庄气质。“这里都是自己人,你就不要装蒜了,哀家知道你都知晓了。”她微微蹙眉,显然不满叶挽对自己这副态度。
  “知道什么?太后娘娘好奇怪。”叶挽道。
  “叶挽,你不要不识抬举!”冯凭比曾后本人更不满叶挽这副满不在乎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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