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武林潮-第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毒,革其邪恶,弃其糟糠,摄其精义,未始不可转化为有用之学。
  时余亦为之心动,认为武学一道,原无正邪之别,用之正则正,用之邪则邪,自信心如朗日,诚可格天,只要把持得住,有何惧哉,遂将《天魔宝录》携之以返。 ’披阅之下,怅然若失,皆因本书原分剑术,掌式,指力,计谋,内功五篇,其中内功篇业已全缺,计谋篇亦仅存其半,不得窥其全貌矣!
  而剑术,掌式,指力以及计谋篇残余部份,俱皆偏激诡诈,虽有所长,却与余一生习性相去甚远,格格难入,不能卒读,只好掩卷而叹,封存如故。拟俟异日约集三友及三弟,共验而毁之。
  日月叟骆—飞志X年X月X日
  计算日期,正是十年之前所写的。
  骆母凄容微开,长叹出声,道:“龙儿,你看会不会就是这东西种下了你爸今日横死的恶因?”
  骆人龙愤然道:“想必是三位无耻盟叔觊觎《天魔宝录》,不顾四十年结盟之义,以莫须有的口实加害于爸爸!”
  骆母沉吟道:“‘匹夫无罪,怀壁其罪’你三位盟叔,如果确有此种卑劣居心,则他们在未得到《天魔宝录》之前,是绝不会放过我母子的了。”
  骆人龙恍然道:“难怪他们三个老东西,明明有杀我之力,而不取我之命,原来其心可诛,没有存着好意。”随之语声一厉道:“孩儿誓必把他们个个诛绝,以雪心头之恨!”说到后面,语声忽然一低,无限忧虑地道:“只是妈,孩儿……孩儿……”显然是对母亲的安全甚是放心不下。
  骆母凄然一笑道:“妈的安全你不要担心,妈可以另外找一处最安静的地方定居下来,你尽可一心一意地去为你爸爸报仇雪恨。”
  骆人龙点头道:“妈这个主意很好,找一处人迹罕至的地方隐居起来,孩儿可以请郑昆服侍你老人家,待将来大仇得报之后,孩儿再好好的奉养他,以报代劳之恩。”忽然语声一顿,“呵!”了一声道:“郑昆那里去了?”郑昆是日月叟骆一飞收用了二三十年的老佣人,虽是下人身份,但骆家待他有如亲属,骆人龙平日对他亦甚是敬重,当着他的面,都以郑伯伯呼之。
  骆母悲戚戚地道:“我计算你们父子也快回来了,所以叫他下山去采办一些东西,好替你们接风,那知……那知……”说着,说着,似乎再也保持不住平静了。
  骆人龙怕慈母伤心,忙把话头又转回到三老身上道:“妈!如果三位盟叔真来向我们索取《天魔宝录》,我们怎办,孩儿又打不过他们!”
  骆母断然道:“将《天魔宝录》交给他们!”
  骆人龙道:“如此将《天魔宝录》交蛤他们,孩儿心有不甘,我们现不现在就把《天魔宝录》毁了,也叫他们白费一场心机!”
  骆母坚决地道:“不!交给他们!为娘要你看看他们读了你父的记述以后,到底作何感触,看看他们是不是十恶不赦之人。”
  骆人龙道:“他们害死爸爸,是我亲眼目睹,难道这还不够么!”
  骆母道:“孩子,你父一生为人,信义为本,·待人以诚,我们如果不先把真象弄明,在可能范围内给三位盟叔一个回头的机会,纵使能把他们三人杀了,只怕也非你父在九泉之下的本意!”随之目色一正,又道:“这种做人的态度,不仅对你三位盟叔要这样,就是对任何人也应该如此,才符合你父的素行准则,不致流于偏激。
  骆人龙想起严父一生为人的高风亮节和慈母的忠恕心肠,不由肃然道:“妈的话,孩儿永守不渝!”
  骆母脸上透出一丝夸奖之色道:“这才是你爸爸的好孩子!”接着,打了一个呵欠,道:“孩子,妈累了!你先出去坐坐,让妈休息休息。”
  骆人龙取了一条薄被给慈母盖好,退出房外。
  他退出的时候,骆母黯然看着他的背影流下了两行清泪。
  骆人龙在草堂上静静沉思了片刻,一时百感交集,但觉前途茫茫,颇有无所适从之感。
  凭他现在武功,不论是查明真相,还是直接报仇,能有什么作为呢!
  百思无计,忽然,脑中曙光一现,掏出了《天魔宝录》,轻轻地抚摸着道:“我为什么不修习《天魔宝录》上的武功呢?”
  另一个意念也即升起,“不!不能学《天魔宝录》上的武功!爸厌恶的武功,我怎能学来替他老人家报仇,这岂不是大大的忤逆不孝么?”
  想到这里,他又把《天魔宝录》放回怀里。但不久,他又转而想到:“学不学是另一回事,我现在看看总可以吧!”于是,他又取出《天魔宝录》,翻开了首页。
  他回想到严父的无辜,不由又从头复读严父的那篇记事,刚读了不到二三行,蓦地,厅中有人带着笑声道:“人龙,你是在看《天魔宝录》么?”
  骆人龙闻声一震,举目看去,不知什么时候,三位盟叔竟已站在草堂中央。
  以三老的功力,骆人龙在失神之下,不能事先发现,并不足奇,但他们居然明目张胆地现身前来,倒使骆人龙暗抽了一口冷气,恨声道:“你们果然不是好东西!”
  金风叟柯正雄道:“龙儿,你对长辈怎可这样无礼!”
  骆人龙冷笑道:“天下那有这样可笑的事情,对杀父的仇人,也要讲礼貌。”
  三老愕然相对,做声不得。
  骆人龙嗤笑道:“三位大驾光临,是后悔当场没有铲草除限,还是意图做得更彻底一点?”
  金风叟柯正雄叹道:“人龙,叔叔们永远不会伤害你的!”
  骆人龙哼声道:“好漂亮的甜言蜜语!”猛地大喝一声,道:“你们还有脸走进我骆家的大门么?”
  金风叟柯正雄池讪地道:“令堂可在家中?”
  骆人龙怒哼道:“你们还想见她老人家?”
  三老默然无语,一脸戚色。
  骆人龙似乎不屑与他们相对,怒瞪一眼,闪身退回内室,刚进入内室,便发出连声呛呼:“妈!妈!……”在一声重物倒地之声传出之后,一切都归于沉寂。
  三老在厅中,连叫了几声:“人龙!人龙!
  内室毫无回应。
  金风叟柯正雄略一思索,吩咐飞云叟李守义道:“里面或许发生了什么变故,我们不可再拘泥礼数,四弟,你进去看看!”
  飞云叟李守义应声快步冲进内室!
  片刻之后,就见他抱着骆人龙走了出来,骆人龙双目紧闭,手中还死死地拼着一张素笺。
  金风叟柯正雄急急问道:“四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飞云叟李守义把骆人龙放在椅子上坐好,一面运气给骆人龙缓气,一面戚着脸容摇头叹道:“大嫂自尽死了,人龙大约是在骤惊之下,急昏了过去。二哥!三哥!我……我们……真做得对么?” 、
  金风叟柯正雄也是满面凄容地道:“但愿我们没有做错!”由于骆母的死,他的信心,也有些动摇起来了,他伸手抽出骆人龙手中的素笺,一看之下,泪水顿如滚珠般落了下来,悲声道:“大嫂!你这又何必哩!我们誓死也不会让你受到伤害呵!”
  流霞叟邱永信道:“大嫂写了些什么?”
  金风叟柯正雄感情已失去平衡,一时无法开口说话,只将那素笺送到流霞叟邱永信手中。
  流霞叟邱永信接过骆母写的素笺,看到飞云叟李守义投来渴望知道的眼神,于是便朗读道:“‘龙儿,报仇不是一件简单的大事情,你不能冲动,不能鲁莽,更不能气馁,因为你的对手,既能欺骗你父四十年,可见不是容易对付的!你要切切记住!
  有妈在,会使你分心顾虑,不能集中意志放手去做,所以妈妈为了不拖累你,走这条路乃是应该和必然的,希望你把悲伤化作坚忍不拔的毅力,做你应该做的事情吧!
  从现在起,你不能哭!你要一哭,我和你父在一起听了,也会心乱的,孩子!妈一定会保佑!你
  尽管挺起胸膛来!  罪母绝笔”’
  流霞、叟邱永信念完了骆母的遗书,心情沉重无比,那还能说得出任何话来。
  这时,正好骆人龙经飞云叟李守义运功推拿,回醒过来。
  他像是梦呓般地说道:“妈!从现在起孩儿纵有眼泪,也要把它吞回去,再不哭了!”霍地从靠椅上跳起,扳着面孔,利箭般的眼光,向三老脸上一扫,冷冷地道:“你们不必再见家母了,你们的来意在下已经知道,你们要的东西,也早就为你们准备好,你们拿去吧!”
  摸出《天魔宝录》.甩手抛给金风叟柯正雄,又厉声道:“你们最好现在杀了我!否则!
  有你们后悔的!”连正眼也不看三老一下,现出十足的厌恶表情,留下三老,又向内室走去。
  金风叟柯正雄急喊道:“人龙,慢走一步,二叔有话要说!”
  骆人龙既不回头也不理睬,只顾自己走自己的。
  金风叟柯正雄叹道:“人龙,叔叔们不是你心中想象的那种人,时间久了,你就会明白的。”
  骆人龙人已走进了内室,但甩出一句话道:“不必等到将来了!我现在就已知道你们不是我心中想像的那种人!”同样的一句话,所含的意思,却是完全相反。
  三老再有多少话要说,也不好意思再开口了。
  金风叟柯正雄将取自骆人龙手中的素笺,放在桌上,用一只茶杯压好,以免飘失,旋又招呼流霞叟邱永信与飞云叟李守义,就草堂中,向内室拜了三拜,默祷道:“大嫂!兄弟们三人的心,可对日月,只恨我们来迟一步,以致失去向你表白的机会,你阴灵有知,望你和大哥,都能原谅兄弟们的苦心!”
  他们拜罢,也不及翻阅“天魔宝录”,唏嘘着出屋离去。
  骆人龙明知他们离去,也未予置理,翻箱倒柜地找出几套新衣服,给慈母换上,便痴痴地守在慈母身边发呆。这时,他脑中是一片空白,什么也没有想,什么也不能想。当他略微恢复正常时,忽听似乎有人走进了草堂。他哑声叫道:“是郑伯伯回来了么?”人也跟着走了出来。
  那知举目看到的,却又是他不愿再见的流霞叟邱永信。
  这时,邱永信的神情,和刚才比起来,已是完全不相同了。
  我们可以这样说:片刻之前,邱远信在骆人龙百般顶撞之下,所表现的沮丧之态,完全是修养工夫深厚,力作容让的结果,在气质上,仍然有其不可轻视的威严。可是现在的他,可有些使人不敢相信,人站在厅中,面上再也没有丝毫光彩,垂头丧气,一脸惶愧之色,只差还有一口气,精神却早就涣散了,与行尸走肉无异。
  原来,三老取得《天魔宝录》以后,受不住骆人龙的冷言冷语,只好离开了骆家。他们急着要去找三堡四派的人,请求发还日月叟骆一飞的遗体,所以一路上都各尽所能的展开功力,向山下奔驰。
  正奔行间,金风叟柯正雄倏然停住身形。
  老三老四同声问道:“二哥,什么事?”
  金风叟柯正雄道:“我们这大的年纪,做起事来,怎么越来越粗心大意了!”
  老三老四一怔,礼貌地说道:“二哥说得是!”到底为了什么?他们并未会过意来。
  金风叟柯正雄道:“这《天魔宝录》得来太容易了,如果被人龙那孩子弄了什么手脚,我们这个人岂不丢大了!”
  金风叟柯正雄一边说着,一边已取出了《天魔宝录》,翻开来检视。
  老三老四也引颈向金风叟柯正雄手中望来。
  翻开封面,第一页,就是日月叟骆一飞写的那篇记事文。
  顷刻间,只见三老的脸色越变越白,就后完全没有了人色,尤其金风叟柯正雄与流霞叟邱永信更是抱头痛哭起来,豪伤地呼道:“大哥!大哥!我们该死,我们……我们怎会这样愚昧啊!”
  接着形同疯狂,乱跳乱蹦不已。
  飞云叟李守义因为不是主持和下手杀害日月叟骆一飞的人,虽然也是又悔又恨,痛不欲生,但毕竟要比老二老三轻易控制。当时,他含着眼泪,只好出手点了金风叟柯正雄和流霞叟邱永信的穴道,使他们暂时平静下来。
  过了片刻,飞云叟李守义才又解开柯邱二老的穴道,安慰他们道:“二哥、三哥,事情已经到了这地步,我们纵是马上一死,以谢罪大哥,也已无补于事了,人龙这孩子,年纪轻轻的,也需要我们的扶持,同时,我们被三堡四派借武林正义为口实,恶意利用,杀害了大哥,这个仇也不能不报。 二哥、三哥,你们得平心想一想呵!”
  金风叟柯正雄和流霞叟邱永信忘形失态,只是负疚太深,短时间的激动,经过飞云叟适时点了他们的穴道,并出言慰解,情绪也就稳定下来。
  金风叟柯正雄沉重地点点头道:“四弟,你的话说得对,我们要为大哥洗刷,并帮助人龙复仇!”
  飞云叟李守义道:“只怕人龙不会相信我们,不肯接受我们的帮助!”
  金风叟柯正雄戚然一叹道:“我们也太使人龙伤心了!”
  流霞叟邱永信原低头站在一边,独自沉思,这时接话道:“我要去说服人龙,把事实真象告诉他,我是出手杀害大哥的凶手,我良心上再也承受不住了。”
  金风叟柯正雄道:“四弟说的不错,人龙是一个有见地有主张的孩子,他这时恨我们正深,要他马上改变看法,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流霞叟邱永信 然道:“正因为这样,小弟才要亲自去向他表白。不过以后的事情,就只有偏劳二哥和四弟了。”言下已经表示他有了某种决心。
  金风叟柯正雄和飞云叟李守义是何等人物,那有听不出之理。
  飞云叟李守义大惊道:“三哥,你不能打糊涂主意!”
  流霞叟邱永信张开自己的双手,道:“四弟,你看我满手都是大哥的鲜血,我实在支持不下去了,让我为我们自己表白尽一点力吧!”
  金风叟柯正雄沉吟了半天,面色一正,道:“三弟,二哥的感受和你相同,二哥了解你的心情,事实上,要改变人龙的看法,要为我们聊作表白,除了用自己的鲜血才是捷径外,实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何况夜长梦多,现在不说明,只怕将来连说明的机会都不会有了。所以,二哥不愿阻止你。”
  飞云叟李守义叫了一声:“二哥……”
  话未出口,就被金风叟柯正雄截断道:“四弟,我们都是待罪之身,先死后死都是一样,缓死者的责任,只有比三弟更重,你看清了这一点没有?”
  飞云叟李守义惨然道:“大哥的血仇待报,人龙正须扶持,我们怎能自灭实力?”
  金风叟柯正雄道:“三弟的心已经碎了,你难道还看不出来么?所谓“哀莫大于心死”,他纵是活着,也帮不了人龙的忙,不如让他壮壮烈烈地去吧!也叫江湖同道知道我们中原四皓,既急于公义,更重于友情,勇于认错改过,不是盗名欺世之人!”
  流霞叟邱永信毅然朝金风叟柯正雄与飞云叟李守义一揖道:“二哥,四弟,大哥的清白,人龙的大仇,全靠你们二位丁!我去了!”霍地反纵而起,向天都峰上奔去。
  金风叟柯正雄黯然低头,忽又抬头叫住流霞叟邱永信道;“三弟,缓走一步,为兄还有话说。”
  飞云叟李守义脸上泛起一丝喜色道:“二哥,你是不是要劝三哥从长计议?”
  金风叟柯正雄看了飞云叟李守义一眼,只是摇了一摇头,没有说什么,飞身追上流霞叟邱永信,取出《天魔宝录》,撕下首页日月叟骆一飞那篇记事,将《天魔宝录》交给流霞叟,道:“三弟,此书残缺内功篇,已无变性之虞,你把它带回交还人龙,以便他习成其中武功,对付三堡四派吧!”
  流霞叟邱永信接过《天魔宝录》,硬起心肠,继续向峰顶纵去。
  金风叟柯正雄和飞云叟李守义纵身登上一株大树,直到望不见了流霞叟的身影,才凄然带泪,奔下了黄山。
  这种见死不阻,以及壮烈赴义的行为,若非中原四皓,谁又能够坦然出之。
  流霞叟抱着以死自白的决心,再次踏进骆家的草堂时,骆人龙正在内室失神发呆。
  他等了不少时候,仍不见骆人龙出来,最后,只好弄出一些音响,这才惊动了骆人龙,走出内室。
  骆人龙想不到流霞叟邱永信会去而复回,流霞叟邱永信也因心中有着大事,反而一时不知从何说起,二人四日交投,互视了半天。
  流霞叟邱永信终于僵硬的一笑,道:“人龙,你想不到三叔会回来吧!”说着拉了一张椅子坐下,同时,又指着另一张椅子,对骆人龙道:“龙儿,你也坐下,我们平心静气地谈一谈。”
  他此刻气度雍和,直叫骆人龙骂不出口,何况骆人龙本来就不是一个不讲理的人,这时,他只好依言坐定,但脸上的神色,却仍是冷冷的,道:“我们没有什么好说的!”
  流霞叟邱永信取出《天魔宝录》,还给骆人龙道:“你二叔要我把《天魔宝录》带还给你,同时,我有些话要向你说明一下。”
  骆人龙收回《天魔宝录》,翻开首页,不见了严父的那篇记叙,心中一动,想起慈母最后的话,不由一叹道:“你有什么话,说吧!不过我告诉你,你的话再好听,也别想指望我相信你。“他显然已准备恪守母训,留给三老一条自新的路了。
  越是这样,流霞叟邱永信越有说不出的难过、惭愧和哀伤,他低着头,悲声道:“我们发现,我们错杀了你父亲!”
  先认错,这是最易取信于人的。
  骆人龙果然为之一怔,道:“错杀?什么叫错杀?你们做事难道不先想一想么?”
  流霞叟邱永信道:“我们上了人家的当!”
  骆人龙冷笑道:“你们都是六七十岁的人了,又不是三岁孩童,轻易会上人家的当?”
  流霞叟邱永信苦笑道:“‘武林正义’四个字,被别人假借,毁了我们中原四皓!”
  骆人龙见他说得郑重,心想大约不是假话,可是他不肯马上相信,恨声道:“你是说,有人认为先父有危害武林的行为,于是你们便实行大义灭亲,用我爸爸的鲜血,染红你们主持正义的名声?”
  流霞叟邱永信一怔道:“人龙,你后面一段话,说得叔叔们太没有人性了,我们要真是那种人,第一,先必杀了你;第二,我也不会回来向你表白了。”
  骆人龙实在找不出理由驳斥流霞叟邱永信,只好闷声不响。
  流霞叟邱永信见骆人龙处事沉静,不浮不躁,私心窃慰大哥有后,看来自己一片苦心不致白费,当下精神一振道:“近半年来,有人用《天魔宝录》上的功力,伤了三堡七派不少弟子,于是各堡各派怀疑到你父亲身上,七派中的四派以及三堡的掌门人,找上了愚叔三人,要我们为武林伸张正义,我们一时不察,中了他们三堡四派的圈套,犯下了杀兄大罪。”
  骆人龙仍是不完全相信地道:“你们凭了人家一句话,就糊里糊涂地把先父害了,我年纪虽轻,却不会因为你这么一说,就放过你们,转把三堡四派当做杀父仇人!”
  第二章 血的事实
 
  流霞叟邱永信被骆人龙说得老脸发烧,非常难过,一时接不上话。
  骆人龙又是一叹道:“你们当时为什么不向先父问一问,把事情弄清楚,难道你们心中,就没有四十多年的结义之情么?”这话更说得流霞叟邱永信又悔又恨,却也给了他解释的灵机。
  只见他疾首痛心地道:“我们没有坚持先向大哥问明,这正是我们万死莫赎的大错,我们不应该听信三堡四派掌门人的主张,认为大哥习了《天魔宝录》以后,一定变了性情,不可理喻,如果不先下手,等到说不清,抓破了脸,大哥恶性一发,虽不能说无人可制,但武林中受害的人势将更多了。如今想起来,他们三堡四派掌门人不让我们先问清楚,原来是心怀叵测,早有预谋的了。”
  骆人龙蹙眉道:“你说三堡四派居心叵测,早有预谋,有具体的证明么?”
  流霞叟邱永信肯定地道:“当然有!”
  “什么证明?”
  流霞叟邱永信扬眉道:“舒家堡为什么要劳师动众,劫夺你父的遗体?”
  骆人龙不由一怔,默然无语。
  流霞叟邱永信道:“三堡四派不但指使我们害死你父,而且还要把你父遗体,埋在通衢大道的热闹地点,用以警戒其他意修习《天魔宝录》的人。”
  骆人龙一跳而起道:“有这种事?”
  流霞叟邱永信道:“你二叔四叔为了此事,已找三堡四派关说去了,不过以我的看法,只怕成功的希望很少。”
  骆人龙咬牙切齿道:“如果三堡四派真做出这种绝事来,我骆人龙不把他们弄得瓦解冰消,誓不为人!”
  流霞叟邱永信道:“我宁愿你不相信我的话,但愿三堡四派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骆人龙忽然想到一个问题道:“三堡四派中的四派,是七大门派中的那四派?”
  流霞叟邱永信道:“七大门派中,除了少林,武当,崆峒三派外,其他终南,王屋,青城,罗浮四派,都是这次事件的主持者。”
  骆人龙默默的记住,又道:“他们三堡四派,一向都以正大门派自居,为何做起事来如此乖张?”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