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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娆女帝的绝色夫君-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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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安先是可怜兮兮地自述了一番自己的心事,随后一脸期待地看向云初起,问道。她倒要看看他会怎么回答。
一边的凤炽天也垂下了眸子,眼里闪过一丝伤痛,满心自责,麟儿从小就失去了她爹爹,自己也没在她身边,她心里一定疑惑过,自己的娘亲是谁?也一定痛苦过自己的爹爹早早离世。都怪自己,都怪自己明明犯了错,却不敢去跟玥儿求得原谅,都怪自己没有对这对父女尽到人妻和母亲的责任,没有好好守护他们,爱护他们。
“…当年,当年你爹爹,很受你母皇的宠爱,他也,很爱你的母皇,他住的宫殿是,永裕宫,他喜欢穿白衣,是个,温柔的,美丽的,男子…殿下,其实我跟你爹爹并无多来往,只知道这些了。”
云初起看到洛安含泪的眸子,便不忍心拒绝,只能硬着头皮,有些尴尬地说出了几条,都是硬生生地从脑海里挤出来的。
当年陛下在外遇刺,失踪了几个月才归来,他那几个月也几乎茶饭不思,无比担心陛下。后来一听到陛下已经回宫,他立马奔去了宫门口,想去见见自己思了念了几个月的人儿,看她是否安好。一见到那抹身影,他就不顾周围目光地扑进了她的怀里,想确认这一切都不是梦,陛下真的回来了。
却不想陛下推开了他,去牵了另一个男子的手,他才注意到那名一身白衣的绝色男子,是陌生的面孔,又依稀有几分熟悉。当时,陛下牵着那名男子就径自离开了,完全忘记了他的存在,他心里顿时涌上不安,猜想那名男子恐怕是陛下的新欢。
果然,被他猜对了,后来,陛下封了那名刚带回来的男子为贵君,跟他同级,也不公开那名男子的身份,只说他的名字是宁玥,再无其他。宁贵君被陛下保护得很好,陛下让他住在了她寝宫附近的永裕宫,还严厉警告后宫所有人,若没什么要紧事,都不要去永裕宫打搅宁贵君。
再后来的几个月,陛下几乎夜夜都宿在永裕宫里,后宫里的其他侍君都怨声一片,但都不敢轻易去招惹这个受尽陛下宠爱的宁贵君,以免触了陛下的逆鳞。
而他也已让人查出了宁贵君的身份,得知他是墨宫的二主子,他有些惊讶,知道他的武功与他的姐姐墨主宁邪不相上下,他更加不敢轻举妄动。心里也渐渐明白为何他初见宁贵君时觉得几分熟悉,因为,他长得神似已经故去的秋凤后。
后传出宁贵君怀孕的消息,他就彻底慌了,再不采取行动,他就以后再也别想翻身了。于是,当晚他便传信给云幻之,让她暗中部署好一切,自己也在宫内开始实施自己的计划。
最后一日,他去见了这个被陛下捧在手心里宠着的男子,他依旧一身白衣,许是因为怀了孕,言谈举止间都散发着慈父的温柔。他故意在他面前透露了陛下身体状况不是很好的消息,他立刻露出了焦急的神色,可见,他对陛下也是爱极的。
所以,他更肯定,自己的计划能让他上套,果真,后来他的计划全顺利地进行了。只是,他一点也开心不起来,陛下自那以后便大病了一场,卧床几个月。他见陛下如此,心里也不好受,也明白陛下对宁贵君用情至深。
可木已成舟,他没有时间,也没有资格后悔,既然做了,那便做得彻底,这是他一向的处事原则。
“麟儿,你若想知道你爹爹以前在宫中的事情,母皇改天告诉你听。”
凤炽天也知,云初起根本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的,伸手握住了洛安的手,紧了紧,满是疼惜。
“好啊,母皇。”
洛安转眸双眼晶亮地看向凤炽天,她心里真的对美人爹爹以前的事情很好奇呢。
这时,芷香和裘景两人端着托盘走了过来,将托盘上的茶水糕点轻放在石桌上,又都恭敬地退至一旁。
☆、第八十章 物是人非
“那云爹爹,您跟我谈谈,当年您是怎么跟我母皇…这个…的?”
洛安调皮地将两手指对了对,比出了“两人好上了”的手势,挑了挑眉,问道,语气十足调侃。
她说完就起身,端起茶壶,倒了三杯茶水,将两杯放到凤炽天和云初起面前,复又坐下,拈起一块糕点往嘴里塞去,一双水眸期待地看着云初起,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反正无事可做,宰点八卦也不错。
“你,你问这个做什么?”
云初起显然看懂了洛安的手势,尬尴无比地看着洛安,瞥了眼身侧的凤炽天,有些无措。这女娃怎么什么都问?让他这个当长辈的怪不好意思的,也让他有些害怕,陛下她…还在意吗?
“你呀!别胡闹,尽问母皇的风流韵事,怎么不说说你自己的?”
如今已是物是人非,凤炽天不想在女儿面前展示自己以前做的荒唐事,便巧妙地转了话题。她很好奇,女儿好歹也是二八年华了,不知有没有中意的男子?
云初起听她这样讲,心里松了口气,同时,也有一股失落,渐渐涌起。陛下她,果然不愿再提起了……
“我目前还是清白女子一枚,没什么中意不中意的。”
洛安口里塞着糕点,含糊其词道,前一句是真话,后一句便就是她的违心话了,脑海里竟然飘过了三个人的脸,这让她匪夷所思,暗自忽略,暂时还不想理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你皇妹都已经阅尽百花了,你竟然还一个都没有?”
凤炽天惊讶道,一双桃花眸不敢置信地看着洛安,没想到宁邪把麟儿管得这么好,不错!不错!
“陛下,轩儿她…没这么夸张的。”
云初起正在喝茶,听她这样说,连忙呛了一口,为自己的女儿辩解道,但显得底气不足。
“云爹爹,坊间关于皇妹的传闻,你难道没听过?”
洛安想到自己曾亲眼见识凤沐轩养在府里的各色男宠,顿时不赞同道。
“听过,只是传闻而已,不可信的。”
风初起想在这两人面前挽回点女儿的形象,只是越说越没底气,最终直接端起茶杯喝茶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若没有凭据,怎能空穴来风?初起,你该好好管管轩儿了,好歹也快娶夫了,该收敛收敛了。”
凤炽天对凤沐轩风流成性,府中收养男宠无数的事情感到很不满,指责道。子不教父之过,她平时忙着处理国事,也无暇管这些琐碎之事。
“是,陛下,初起明白。”
云初起连忙垂眸应道,眼里闪过一抹异光。
这对母女俩一唱一和地,合起伙来对付他和轩儿么?他算是看出来了,陛下完全偏爱宁贵君生的麟皇女,对他生的轩儿却弃之如敝履。
不过,他也无所谓了,现在能跟陛下同桌说上几句话,他都觉得今天过来算是赚到了,心里更是庆幸宁贵君已经入土,不然现在哪还有他的位置?
“母皇,其实,你也有责任的。”
洛安有点鄙视地看着自己的娘亲,若没她的参与,宁贵君能生出凤沐轩吗?既然她参与了,当然也有责任好好管教凤沐轩。
“关朕什么事?”
凤炽天不解地看向洛安,不以为然地问道。
云初起也有点疑惑地看向洛安,心里对这个孩子的印象倒还不错,只是终究不是自己的孩子,还是他的情敌生的。
洛安一本正经地竖起一根手指对着凤炽天摇了摇,结合生物学、家庭伦理学、哲学、社会学等各个方面的知识,用浅显易懂的语言,开始跟凤炽天和云初起两人普及自己的大道理,听得两个人一愣一愣的……
三人就这样呆在凉庭里,时而欣赏欣赏御花园的风景,时而搭搭话,茶壶里的茶水早已被喝尽,盘中糕点皆空,大半个下午就这样过去了。
待洛安回到自己的寝宫,时间已近酉时。
“主子,你总算回来了!”
洛安才至永裕宫门口,一个身影便急切地扑了过来,一双大眼惊喜地看着洛安。
“六月,这里好歹是宫内,给我矜持点。”
洛安眼疾手快地避过了那个身影飞过来的冲击,无奈地抚了抚额。
“遵命,主子!”
六月将手放在胸口一本正经道,模样却更显得滑稽。她贼贼地看了眼四周,见洛安身后就跟着娄瑞儿,她放松了警惕,蹭到了洛安身边,在她耳边轻声道:“主子,收获不少。”
“哦?”
洛安眼眸一亮,不过她又发现了不对劲,“六月,七月人呢?”
“主子,咱进屋说。”
六月拉着洛安就往她和七月住的厢房走去,走至门口,洛安看向身后的娄瑞儿,吩咐道:“瑞儿,守在门外,不要让任何人靠近,包括如巧跟如烟。”
虽然凭她的内力,靠近百米内武功修为比她低的人她都能感应到,但她还是有些不放心,便让娄瑞儿在外面看着,以免自己一时的疏漏让有心之人偷听到自己的秘密。
“是,主子。”
娄瑞儿恭敬应道,心里却有丝失落。
一进厢房内,洛安看到内室的床上躺着七月,她感到奇怪,她连忙走过去,一看之下,才发现七月的一张苹果脸此时苍白如纸,全身上下用被子捂得严严实实。
七月听到动静,迷迷蒙蒙地睁开眼,看到洛安焦急的面容,她浅浅地笑了笑,虚弱道:“主子…”
“七月,别说话了,你现在受了寒,好好睡一觉吧。”
洛安坐在床沿摸了摸七月滚烫的额头,又把了把她的脉,不自觉地蹙起了眉,见她额角已经冒出汗来,再看到放在一侧只剩一点药渣的药碗,便又松了口气,伸手紧了紧她的被角。
七月微微点了点头,便安静地闭上了眸子,呼吸渐渐均匀。
“六月,跟我出来。”
洛安看着七月重新入睡,一把拉着六月走出了内室,语气有些愠怒:“六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七月是怎么受寒的?”
六月扁扁嘴,委屈地解释道:“主子,昨天我跟姐姐是分开行动的,一大早跟她汇合,就发现她身上湿漉漉的,也来不及解释,我们直接先回了这里,一进屋,她就晕倒了,我照顾了她一整天,她才有点好转,估计睡一晚,明天便能好了。”
“嗯,她已出汗,明早应该能恢复的。”
洛安低着头自言自语道,想着明天她再好好问问七月她昨晚究竟发生了何事。
“主子,你过来。”
六月突然拽着洛安往一边的角落走去,掏出钥匙将角落处一台柜子上的锁打开,柜子一打开,整个屋子都好像亮堂了不少,里面放着各种珍宝,有用水玉制成的莲碗,金窑的青瓷,孔雀羽制成的蒲扇……琳琅满目,这些珍宝加起来起码也值个十几万两金,洛安摸着下巴满意地点了点头。
“六月,你确定这些东西都是从不起眼的角落里拿的?”
洛安有些怀疑地看向六月,她之前明明提醒过这对姐妹,拿人东西一定要拿得有技巧,凡显眼位置的东西绝对不要拿,要拿就拿那些不容易被人注意到的旮旯里的东西。
“主子,当然是,我跟姐姐绝对是按你的要求做的,不敢一点马虎。”
六月信誓旦旦地保证道。她昨夜每潜进一个宫殿,就拿里面放在不起眼的角落里的一件东西,有其他更值钱的,她手痒得想拿,但一想到主子的教诲,她就强自忍住了。
“锁上吧,明天我再想办法带出去。”
洛安淡淡道。她从不缺钱,但也从不嫌钱多。
“主子,你明天终于要出宫了吗?”
六月一边锁柜门,一边转头欣喜地问道。
“嗯,娘亲赐给了我一座府邸,我出宫后会住进里面去。”
洛安想起今日在御花园里娘亲跟她说的耳边话,她就一阵头疼。
“太好了,主子,你倒时候可一定赐我个院子住住。”
六月兴奋地跳起,一双大眼晶亮地看着洛安,祈求道。
洛安一把拈住她红扑扑的脸蛋,好笑道:“六月,说得主子我好像亏待过你一样。”
“没有!没有!主子对我最好了。”
六月连忙讨饶道。
“谅你也不敢,我该出去了,好好照顾七月。”
洛安松开了手,便径自往外走去,打开门,看到娄瑞儿低眉守在外面,眉眼间泛着一股失落,似在想什么,她上前拍了拍娄瑞儿的肩膀,笑道:“瑞儿,在想什么呢?连我出来都没察觉到么?”
娄瑞儿吓了一跳,看到是洛安,连忙松了口气,心虚道:“主子,我没想什么。”
“是吗?你现在是我的人,有什么问题就尽管说给我听,看看我我能不能帮上忙?”
洛安显然不信,他刚才明明有心事,她可不希望自己的属下一个个都心事重重的模样。
“……主子,我,我总觉得自己帮不上你什么……”
娄瑞儿低声嘀咕道。
他本以为六月七月这对姐妹昨晚定是背着主子出去做了什么坏事,可如今看来,她们全是奉命行事。而他却什么都不了解,胡乱猜测,心里有些嫉妒,更觉得自己有些可悲,自己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质男流,什么忙也帮不上主子,所以自己永远无法完全融进主子的圈子。
这让他有些慌乱,害怕主子总有一天会厌烦了他,将他这个无用之人赶回家去,怕自己以后再也没有资格站在主子身后,永远也不能再见到主子。
洛安随手给了他脑门一个爆栗子,“说什么呢你!放心,你好歹是我的贴身小厮,以后会有重要的事情交给你办的。”
娄瑞儿捂着额头愣住了,主子刚刚竟然说以后有重要的事交给他办,这么说,他在主子心里是个有用处的人,他以后能帮上主子,这让他心里一阵欣喜。
洛安看着他呆呆傻傻的模样,顿时感觉自己对他的改造之路遥遥无期,无奈地摇了摇头,便径自往自己的寝宫走去。
走至寝宫门口,她忍不住顿住了脚步,仔仔细细地看遍殿内的每一个摆设,每一个角落,她今日才从云贵君口中得知,这永裕宫就是当年她的美人爹爹居住的寝宫。
自美人爹爹离开后,娘亲再未让人住进来过,这宫中的摆设悉数都按着美人爹爹在时的样子摆着,日日都会让人进来打扫,不让里面的东西蒙上一丝灰尘。
她想,美人爹爹曾在这的短短数月,过得应是极其幸福的吧。
他放弃了自己的身份和自由,随着娘亲来到这陌生的皇宫,住进这座似囚笼的宫殿,他应该也彷徨过,犹豫过,只是爱情终究战胜了一切,让他在情窦初开的年华里不顾一切。
他本想作为人夫、作为人父,安乐平静地在这里度过他的余生,只是他忘了,他入的是一个皇帝的后宫,怎可能太平一世?后发生那些不算变故的变故,便让一切美好终成了浮华虚梦。
洛安缓缓地走进了里面,指尖划过门扉,桌沿,细细地流连,眼里渐渐盈满了泪光,渐渐地,无声落泪。
娄瑞儿看出了洛安的异常,见她突然沉静了下来,驻足殿前,好半晌,她才走进殿里,缓缓的步调。他有些犹豫,但还是跟了上去,就看到洛安静静地站在内殿里,垂着眸,脸上犹见泪痕。
“…主子,你怎么了?”
娄瑞儿轻轻地走向洛安,问道,连他自己也未发觉,自己的声音有丝疼惜和怜爱。
他从没见过她如此脆弱的模样,本以为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情能难倒她,却不想,她也会落泪。
“瑞儿,这永裕宫,本是我爹爹的寝宫,只是都已物是人非啊!”
洛安感慨道,欲伸手抹去自己脸上的泪水,却有人先她一步拿出帕子拭了拭她脸上的泪水。
洛安愣住了,呆呆地看着娄瑞儿站在她眼前,认真地捻起帕子的一角,轻轻地在她脸上拭泪,她顿时有些恍惚,自己似乎从未好好端详过娄瑞儿的样貌。
他的五官都不算精致,但都清秀,组合在一起,也别有一番魅力,看上去很舒服,柔柔的感觉,似丝丝春雨飘入心间,不急促,不厚重,如随风的轻纱,如浅浅的溪流,能让人不自觉地将自己内心的不安和焦躁暂时忘却。
他喜欢着一身青衫,身形纤细修长,一头乌发也总用一根青色的发带束起,额角微微多出几缕微卷的碎发,给他添了丝俏皮。
“瑞儿,这帕子我怎么感觉有些眼熟?”
洛安发觉娄瑞儿手上的帕子甚是眼熟,分明像是她自己的。
“啊!”
娄瑞儿也好像意识到了什么,连忙将帕子收进了自己的手里,一张脸涨得通红,他竟然一时大意,将主子之前给他的帕子拿了出来。
“嘿嘿!瑞儿,没想到你还留着那个帕子呢!”
洛安终于想起来了,这帕子是她之前从湖中将娄瑞儿救起来的那天,她看不惯他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模样,就随手掏出了自己的帕子给他擦泪,之后也忘了要回,反正她帕子多得是,不缺这一条。
只是没想到的是,娄瑞儿竟然一直留着她的帕子,还随身携带。
她的帕子都是她自己设计,并让人专门定制的,边角处都绣着郁金香的花型。
而来到这个时代,她发现根本无人识得郁金香这种花种,也找不到郁金香的踪迹,为此她很是郁闷。便在自己一些贴身的物拾上绣上此花的花纹,真是既好看又独特,绝对是无人能仿冒出来的。
“瑞儿,你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
洛安向娄瑞儿挑了挑眉,一脸笑意地调侃道。
“我,我之前只是看,看主子的帕子好看,便,便一直收,收着了。”
娄瑞儿一把将帕子藏进了自己袖里,怕洛安收回这条帕子,支支吾吾地解释道,头垂得低低的,耳根根已红了个彻底。
☆、第八十一章 这样,便好
“如果不是,你脸红什么?”
洛安看着他的羞涩模样,一脸好笑道。
“我,我也不知道。”
娄瑞儿暗自嘀咕道,有些心虚。
那日,主子将此帕子给他擦泪,他当时只以为她是男子,便不客气地收了,擦了自己脸上的鼻涕眼泪。之后他想还她的,但一想到帕子已被自己弄脏,再还人家实在不像话,便想以后将帕子洗干净,若还能再见到她,便还给她。
后来,他回家将那帕子洗干净后,才正眼看了帕子的花饰,发现帕子做得十分精美,是用云绸制成,边角处皆用银线绣出了花饰,他看不出是什么花,但觉得很好看,心里十分喜欢,便一直随身携带着,时不时拿出来看看,甚至还想用针线绣出同样的花饰,但怎么绣都觉得不如帕子上的好看。
后来主子拖了那个采花贼到他房间,他满心震惊,当时脑子里一片空茫,只有一个想法,便是杀死那个毁了他一生的女人,早将帕子的事情抛之脑后。
后来,主子徒手抢了他手里的剪子,顿时让他渐渐清醒,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差点杀了人,他虽对那个女人恨极,但杀人的事情他本心里还是做不来的。
若他那天杀了那个女人,他想自己以后也会一直活在自己杀了人的阴影里,无法自拔,深深恐惧着。
看到主子滴着血的手,他知道自己犯了大错,满心愧疚和自责,当时只觉得主子是个特别的男子,他潇洒,睿智,重诺,有义,他当时的内心已经完全被这样的男子折服,他对自己恩重于山。
若说自己是黑暗中无助的迷途者,那她便是透进黑暗的那一缕光,指引他重生。所以他心甘情愿地为她奴,而这条帕子,他也一直未有机会拿出还给她。
后她恢复女儿身,而且还是皇女的身份,更让他惊得觉得这世界颠倒都可以了,同时,心里也莫名地涌出一些欢喜和羞涩。他不自觉地想起,女子若将私密的物拾赠与男子,便说明她是中意这个男子的民风。
但他知道,那日她将帕子给他是无意之举,只是给他擦泪,仅此而已,无其他。自己的清白已不再,他已再没有资格奢望幸福的姻缘了,就这样呆在主子身边,侍候主子的衣食住行,度过自己的余生,他觉得这样也挺好的。
主子给他的那条帕子,主子既未再提起,他也不想归还,就这样带在身边,也算在心里给自己留个念想,自欺欺人。
“好了好了!跟你开玩笑的,那帕子你既然喜欢,便留着吧。”
洛安也不再逗他,无奈地笑道。
她心里也有些逃避,她暂时,还不想理会这些情爱之事。今日她在朝堂上恢复自己的身份,以后的日子,恐怕不会太平,就这样孑然一身,她才能轻松理智地判断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做,怎么保护自己,没有顾虑。
“谢谢,主子。”
娄瑞儿松了口气,心里却泛起失落,手里更是紧了紧自己的袖口,这样,便好。
这时,如巧走了进来,看向洛安,恭敬地说道:“殿下,该用膳了。”
“嗯。”
洛安淡淡地应了声,便径自走出殿外。
娄瑞儿垂眸跟在了她身后,主子用膳,他作为她的贴身小厮,需得在一旁为她布菜。
……
第二日,上完早朝后,洛安便跟凤炽天请辞,想搬进宫外的府邸里去住,凤炽天只提醒她“时间紧迫”四字,便点头应允了。
她还交给洛安一块金制的牌子,正面刻着一个“麟”字,反面雕刻着凤凰的图腾,洛安知道,这是代表自己身份的牌子,便谨慎地将其收入怀中。
凤炽天将她留至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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