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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替身奋斗日常-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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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却还是丝毫都不在乎,身边便是郁郁葱葱的梧桐树,气定神闲的微笑道:“陛下; 娘娘,请吧。”
见姜念念毫无反应; 昭帝不忘同她说了一句; “念念,不要忘记了你自己的身份。”
姜念念微微掀唇; 敛下了眉眼间的一丝讽意,才说:“那臣妾自是应该多谢陛下提醒了。”
原主的容貌带着几分天然的娇俏柔弱; 无论如今姜念念无论神情多么冷淡; 心里多么古井无波,表面上竟都像是带着些赌气的意味。
反倒是最惹人怜爱的那般娇气。
昭帝身形微微一顿,顿时只觉得胸口有些闷; 望着姜宸妃往外头走去的背影,差了几个宫人前去守着。才对顾长卿道:“朕一向敬重顾卿是先帝钦定的辅臣,厚待丞相府。可丞相如今似乎也忘了; 君臣有别这几个字。”
他上前一步; 停在顾长卿很近的地方; 才冷淡的道:“今日之事,是最后一次,这便是朕的底线。”
顾长卿唇角轻抿着,却是淡淡的笑了一下:“哦?可惜,陛下的话,却是影响不了臣。若非先帝亲口。交代,陛下觉得,依照臣的权势,会这般辅佐陛下么?若是陛下能压臣的,便只余下君臣有别这几个字,陛下岂不是会觉得心虚?”
“丞相可真是好大的胆子。”昭帝眸光一冷,薄唇紧绷道:“那若不是先帝,你是不是还想谋逆?”
这几个字不轻不重的,旁人自是都听不清晰,然而近身伺候的江云海却恰是撞着了个正着!
他不禁脸色都已发白了。君臣之间的倾轧,素来是当朝最忌讳的一个话题。如今却是撞上了陛下说出这样的话来,他恨不得立即消失在他们之间啊。
顾长卿却只是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才说:“若是国本一日无恙,臣便辅佐陛下一日,陛下尽可放心。”
昭帝转身,拂袖而去。
他今日清楚得很,即使顾长卿现在的确是臣子又如何,位分上的确屈居他之下又如何,然而他手中的权势却从来都不是他这个天子能掌控住的。
这样的天子,这样的陛下,处处被牵制着,又有何意趣?
临上回宫的马车时,按照规制,因着宸妃不是皇后,故而昭帝与宸妃的车驾必定是分开了的。
昭帝瞧了一眼姜念念,忽然对江云海淡淡的道:“外头风大,去给宸妃添一件衣裳吧。”
江云海连忙躬着身子应了声“是”,给后头的小宫女递了个眼神过去。小宫女会意,便捧着披风过去了。
姜念念瞧着宫中做工极是精致的披风,指尖下意识收拢了,却是不轻不重的看了男主一眼。
她心底也随之一沉,似乎什么都说不出来。
……因为她也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如果说姜念念以前还对男主有这么一丝忌惮的话,也是因为男主到底是能决定命运原主的人,是这个世界的天子。现在,虽然她现在还是对他有点小的本能的犯怵,然而却真的没有在意他了。
每每想到此的时候,便会想起顾长卿的那句话。
那种感觉,就像是第一次收到原主的母亲寄来的家书一样。
千念百转之间,不管遇到什么事情,她觉得至少原主应该不那么容易凉了吧。毕竟顾长卿也是大佬啊。_(:з)∠)_
跟着出宫的贞玉见她们家娘娘竟是毫无反应,心里都震撼了,忙轻声道了一句:“娘娘,这既是陛下给您的,您好歹要谢恩的呀。”
姜念念“哦”了声,这才反应过来,眉眼弯弯,说了句:“谢谢陛下了。”
昭帝一直瞧着她,此刻唇角却轻轻抿了一下,唇色冷淡,眼底波澜微起。
比之从前,这宸妃的态度大抵也太疏淡了些。
但他仍是很快移开了视线,眼底的情绪又恢复了无波无澜。
正在上车的时候,身边的贞宁忽然瞧见了什么东西,她似乎觉得不是娘娘的贴身之物,这才问:“娘娘,这是什么,应该不是您的东西罢?”
姜念念将手指轻轻搭上去,试探性的摸了几下。
还是雕刻清晰的那个“苏”字。
她将丞相府的那枚玉佩带走了,偷偷放在了自己的袖袍里。因陛下的奴才亦在身边伺候着,她可不能叫男主发现,否则可能就凉了。
于是她悄悄握了握贞玉的手,才轻轻眨了眨眼说:“……别说话了。以后你就知道了。”
贞玉一脸惊疑,但瞧着娘娘的神色,仍旧是勉力按压住了心头的疑虑。
……
丞相将姜宸妃公然从宫城中带回丞相府,这件事在后宫很快便传开了。
听闻还是陛下亲自去丞相府接的。
要知道,若这件事发生在先朝,则必定是妖妃秽乱宫闱、与臣子有私的大罪名!可无奈如今丞相府的权势足以遮天蔽日,在大权臣的如此重压下,竟无一人再敢说什么姜宸妃的不是来。
甚至有许多宫人都在说,即使端慧太后曾经如此疼爱姜宸妃,可如今牵涉到皇室的颜面上,仍是气得不轻。
长乐宫中,即使内廷司的冰块早已运到了宫中各处,然而却仍是敌不住盛夏前夕,宫闱每一个地方都散发着的丝丝燥意。
齐嬷嬷从外头掀了帘子进来,才接过了小宫女手中的蒲扇,放轻了声音,对着太后道:“……太后娘娘,您想见的楚王妃已被带过来了。奴婢知道……这些时日,您一直为宸妃与陛下的事忧心着,可是,请听奴婢一句劝,丞相如今到底是朝中第一人,即使真的有什么心思,太后您也是管不得的啊。”
太后挣了眼,本能的皱了皱眉道:“哀家自然清楚!自古后宫就出多少狐媚子,可是像宸妃这般,哀家的确是闻所未闻!哀家虽是动不得丞相,也一时奈何不了宸妃,却总归是要管住皇帝的,不可让他再在宸妃身上花心思了!”
齐嬷嬷叹了口气,细细品着太后所说的话,这才悄然噤了声。
太后的意思,她又如何不明白呢,无非是为着今日宫中的流言罢了。
宸妃的容貌的确是天生的勾人,所以即使真的是与丞相那样禁欲冷情的权臣暗通款曲,也能解释的通。可她终归不过是陛下的后宫之一女罢了,若是被一个权臣心里牵念着,陛下又怎能继续喜欢她呢?
放在先朝又不是没有,君主将自己的女人赐给权臣,以示安抚的先例!
可奇就奇在,姜念念不过是陛下当初寻来得意一个替身罢了。现在宫中又有传言,说陛下后悔了,真的喜欢上了姜念念,还亲自从丞相府接她回宫来!
这如此放低陛下身段、有损君主天威的事情,怎能不叫太后气恼!
外头窸窸窣窣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便见着一身形婀娜的女子进来,给太后请安了,手里还提着一个精致的食盒。
正是姜珞云。
她俯身下拜,神情温柔如水,又是不乏恭谨,叫人瞧着便心生欢喜。“太后,这是我亲自给您做的酸梅汤。”她给身后的婢女使了眼神,示意她们好生将东西端出来,才柔声道:“如今这时节天气燥热,人的心绪亦是难平的,所以,妾身特地亲手做了,给太后您送过来。”
太后只瞧她一眼,便轻轻阖上了眼帘。
肤白如玉,冰肌玉骨,当真是逾姜念念那小丫头如出一辙的娇美容颜。她出入后宫这么久,自是懂得这般皮相对男人的吸引力。
也难怪她才是皇帝心中真正惦念这么久的人,为着她,皇帝还不惜寻了多少替身呢。
太后叹了口气,让人将门给关上,才缓缓道:“楚王妃,哀家清楚,你自然是有孝心的。可是你可知你自己,在长安住了这么久,终归是名不正,言不顺。如今楚王已回来了,你难道一点为自己的打算都没有么?”
姜珞云神情微微一滞,玉白纤细的手指都下意识的握紧了。
她如何不想名正言顺,只是如今这一世,她也瞧得出来,陛下对那个替身姜念念的心思是愈发的重了。对她却有些冷落,甚至连她都比不上陛下的那些貌合神离的宠妃。
“太后不知,妾身既是楚王的王妃,又非陛下身边的人,自是不敢奢望这些的。”她敛着眼睫,胜雪的双颊平白显出一片柔弱,原是为的以退为进,“若是太后要妾身回到廊州去,妾身也不会说什么的,妾身都会听太后的话。”
可是她心里清楚,若太后用不上她,就不会特地宣她来觐见了。
太后让人将酸梅汤的盖子打开,尝了一口,却淡淡的问道:“楚王妃,你想留下来么?”
听到这个问题,姜珞云的心里再度是砰的一跳!
她的神情逐渐转冷,她自是想留在长安的,即使陛下真的不喜欢她。只要能留在长安,就可以避免前世早逝的命运了。
太后瞧她一眼,继续缓缓地道:“若是你答应哀家一个条件,办到哀家交给你的事情。哀家便可以给你做主,让你留在长安,再不必回廊州去了。如何?”
说罢,她便揭了茶盖,继续喝茶去了。
像姜珞云这样的女子还太嫩了些,她稍稍一探,便能探知出她想留在陛下身边的心思了。
既然如此,她又何尝给不了她诱饵呢?
果不其然,姜珞云眼睫都轻轻颤了一下,勉力抑制住心底的喜色,方直起身来,淡淡问了句:“太后想让妾身做什么?既是太后的吩咐,妾身自愿一试。”
太后“嗯”了声,沉默片刻,才说:“哀家的要求便是,让陛下重新喜欢上你。”
她从前以为姜珞云是一祸水,如今才知道,这姜念念竟才是。本都只是一替身了,竟也能扭转陛下的心来。
既然如此,便只能围魏救赵了。
她瞧着姜珞云,颇有深意的问道:“珞云,你既曾是陛下惦记了这么久的人,自是不会让哀家失望的。是不是?”
45。第45章
听见太后这句话; 姜珞云心下却是本能的一紧。她也说不清此刻心中是什么滋味。
……这么说; 难道太后竟是愿意给她机会了么?
可分明在从前,太后顾及皇室颜面,她的态度从来都是强硬的; 视自己为魅惑君上的妖物。前后不过几月,竟就想让陛下重新喜欢上她。
这又该是怎样的转变。
姜珞云不是不知道这有多难,因为她早已努力过了。
她轻轻阖上了眼帘,神色间有些淡淡的讥讽。
不过她的神志仍是清醒的; 这才道:“太后,妾身已到长安已久; 可是……陛下这么久都没有留下妾身的意思。想必陛下的心意太后比妾身更清楚; 他是喜欢妹妹,而不在意我的。”
所谓以退为进; 既然太后越不喜欢这个事实,她就越是要将真相□□裸的揭开!
这样; 太后就才更会坚定将她留下来的决定。不是么?
太后听闻后只是轻笑一声; 端起茶盏来,悠悠问了句:“楚王妃啊,若是此事容易办成; 哀家又何必找你?”
姜珞云忍不住,又问:“那妾身还有一个问题,太后为何会选择妾身?”
太后一笑; 缓缓直起身子来; 走到姜珞云身前; 亲手将她扶起来道:“曾经人人都说,你才是陛下最喜欢的女子。哀家自是清楚的,当年若是先帝不下旨让你嫁至楚王府,如今你才是这后宫盛宠的第一人!陛下,他甚至都不会遇到你妹妹的。”
“——所以,你当真甘心么?皇帝若真的喜欢过你,自然不可能这么轻易就将你忘掉啊。你说,哀家不选你,又选谁呢?”
听到这一字一句,姜珞云终于是再度闭了闭眼。
……她自然是不甘心的。而来到了长安这数月之中,惊异的发现昭帝已对姜念念有了感情以后,她就是在这种不甘心当中度过的!
自知已挑起了楚王妃心中的那股子劲儿来,太后满意的微微笑道:“去吧,孩子,只要你得力,哀家自会助你一臂之力的。”
选择楚王妃,可比选徐芷妤那样的妃子要容易多了。
第一,是因为姜珞云美貌足矣,却不够聪慧,心机算不得深沉的人最容易掌控。二则,便是因为陛下即使是不喜欢这个人,喜欢这张能代替姜念念的脸,也是足够的了。
姜珞云的心中已闪过了无数个念头,最终握了握拳,柔声道:“既是太后下旨,妾身自是没有不从的道理。”
太后遂慈爱的点了点头,还让齐嬷嬷亲自送楚王妃出长乐宫,又恩赏了许多东西。
……
入了夜,各宫各处也都早早的点起了灯。
姜珞云召来江云海身边的小跟班,名唤王玉的,一面瞧着自己才打造的护甲,不经意问道:“陛下现下是在做什么?”
那王玉眼睛一眯,心道这楚王妃娘娘打听陛下的行踪是为什么。他便也一五一十的便说了:“这个时辰,陛下应是仍在宣室殿处理政务。娘娘可知,若是别的主子问,奴才都不会说的。您是宸妃娘娘的亲姐姐,奴才这才不敢隐瞒。”
“那……陛下最近可有传召什么后宫的娘娘们么?”姜珞云又问了声,还不着痕迹交代身边的婢女,专门包了封红给小太监。
王玉这才一笑,躬着身子,低声道:“自从前几日陛下亲去丞相府将宸妃娘娘接回宫中以后,宸妃娘娘还一直和陛下闹脾气呢。这不,陛下心里一直不痛快,都不怎么见后宫了。这些话,奴才对旁的主子自是不敢说的,所以,王妃娘娘也且千万别告诉旁人,终归是要惹麻烦的。”
姜珞云低眸一笑,对着身边人使了个眼神,才轻声道:“我自是明白的,王玉,那你先回去罢。”
“诶。”那小太监掂了掂分量,这才忙不迭的走了,还不忘道了句:“若是娘娘日后又吩咐,也可唤奴才一声的。”
若是要将陛下身边的人打通,那没有个耳目怎么行
望着王玉离去的背影,姜珞云没再说什么,只冷淡的勾了勾唇。
身边的宫婢给她沏了茶,轻轻的问了句:“那娘娘接下来准备干什么?”
姜珞云只是说:“给我挑一件红羽绉的衣裳罢。”
宫婢应了声“是”,便退下去了。
姜珞云捏着茶盏的指尖都收紧了些,她记得,姜念念素日里最爱穿的便是红羽绉斗篷,衬得那张苍白精致的小脸,她的模样本就貌美,如此这般装扮,更是张扬得不得了。
最是怕旁人不知道她的容貌出众一般。
……现在想来,或许陛下也是因着这般性情,才会喜欢姜念念罢?
此时御膳房的人过来了,说楚王妃传唤的夜宵乌梅丝儿到了。是用薄荷叶何蜂蜜一起腌制,洒了雪糖在上头的。在这样的夏夜里食用,清凉宜人,最是好用。
姜珞云打开盖子检查,方满意的一笑道:“很好。”
她命人专捡了最静雅的食盒盛着,又整理了一下发簪,方才由宫女伺候着,往宣室殿那边去了。
如此静夜,宫里头的园子里早已没什么宫人了。
姜珞云走在路上,心里却仍是稍稍有些发紧。
如今的陛下早已不是当年事事为她着想的少年郎了,他富有天下,似乎根本容不得她。
……还记得当初,他对她的情分自然是极深的。然而年轻的时候过了,便什么都过了。
然而,正在此时,她却瞧见眼前一道颀长的身影。
他一身青色劲装,风尘仆仆的,似是才从宫门外面赶回来,那人十分年轻俊秀,眉眼之间,自生风流意气。竟是……楚王!
姜珞云心里下意识猛的一跳!
她毕竟已很久没有见过楚王了。
楚王见着她手中的东西,不由微微一顿,问道:“你这是要去哪儿?”
姜珞云的眼底有一瞬的飘忽,心下亦是一松,这才垂眼,轻声道:“殿下不知道,往常这个时辰,妾身都该前往长乐宫侍奉太后了。”
“不过,”楚王直视着她的眼睛,淡淡的道了句:“这边并非是去长乐宫的路。且现下已这么晚了,太后早已歇下了。你仍是决定是要去么?”
听着这句话,姜珞云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正不断往下头沉,心里却道,她自是要去的。便对楚王说:“殿下,您既是才回到宫中来,便是应好好休息,妾身就先行告退了。”
说完,她稍稍屈身一礼,竟是头也不回的走了。
楚王向宣室殿那边望了一眼,“砰”的一声,将随身的剑柄被重重仍在了地上,他只觉得眼前的这一幕十分讽刺。
……
夜幕已渐沉了,唯独宣室殿这边仍旧是灯火通明,江云海领着几个小太监在一边笔墨伺候着。
不知过了多久,外头的王玉进来回禀,说楚王妃过来了。
昭帝抿了抿唇,手里的动作也不由顿住,不咸不淡的问了句:“她来做什么?”
王玉这才淡笑着禀道:“楚王妃深夜过来,总归是为了陛下,娘娘如今手里还拿着是食盒,许是等了不少时间了。”
昭帝将手中的狼毫笔扔掉,闭上眼沉吟片刻,这才道:“让她进来罢。”
夜色已是这般深沉,唯独几缕幽微的烛光微亮着。昭帝揉了揉额心,躺在紫檀木软塌上。因为倦了,听到脚步声逐渐传进来,竟也一眼没有看过去。
“有什么事么?”昭帝短暂的问了句。
那张清俊冷峻的面容看上去实在有些倦色,如今国政繁忙,若不是顾长卿帮衬着,昭帝又这般年轻,只怕那些不服的老臣会有更多,举步维艰。
姜珞云见之,轻轻吩咐了一句,专门让人将殿内的熏香换成了提神醒脑的苏合香,方温婉道:“妾身记得,苏合香是陛下从前最喜欢的香薰,陛下最近为何不用了?还好妾身今日已备着早已调好了的,便是专程为的给陛下拿过来。”
昭帝却只是端起茶来,往茶面上吹了几口气,淡淡道:“你已经嫁给楚王了,朕的身边也没有调香调的好的人。朕倒是习惯了旁的香,你也不必费心了。”
其实,这段时日姜珞云的心思,他多多少少看出来一些。
她是想留在长安的,甚至说是,留在他的后宫之中。
可是这又怎么可能?他是陛下,是万众臣民之表率,他若是公然将自己的弟妻那位私有,史书工笔又将如何写他!
更何况,他却也觉得,姜珞云与他记忆中善良温柔的女子到底是有出入了。他记忆中的女子,自是不会出手陷害自己的妹妹的。
“对了,楚王方才过来向朕请安了。”昭帝冷淡的提了句,一面将案上的折子拿起来看,不经意说:“你见过他了么?”
“妾身自是见过了,”姜珞云勉力笑了笑,“方才在园子里,正好见楚王才从宫外回来,风尘仆仆的,妾身便请了安。”
昭帝“嗯”了一声,“那你怎么还会到朕这儿来?”
姜珞云仍是微笑着道:“难道陛下不愿意见到妾身么?”
昭帝轻淡的放下了折子,目光毫无波澜的瞧着那张脸,说起来,她们姐妹的确是有几分相似的。
“珞云,你以为朕这段时日为何会避着不见你?不仅仅是因为你是楚王的妻子,还有一点。”沉吟片刻,昭帝才忽然开了口,道:“你是否觉得朕心性凉薄,既对不起你,也对不住宸妃?”
只在这一瞬间,姜珞云的眸色微微一变,即使是动作也僵硬了几分。
她的手心里仍是端着那乌梅丝儿的小碟子的,可是现在,却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感觉。
“陛下为何这般说?”她唇角一抽,将碟子搁在陛下跟前,才勉力笑了笑道:“您是陛下,富有天下,这满宫上下,又会住不住谁呢?”
昭帝却凝视她半晌,神情却没有丝毫松动,不轻不重的道:“朕如今明白了,朕最不该的,便是当初将念念当成旁人的替代品。她本就是这样的性子,知道真相后,总会与朕闹脾气的。”
所以,宸妃连脾气都已不同他闹了。
不过,如果她也喜欢上了丞相府中的那位,自古妃嫔都没有这样的先例,那么他是绝不会容忍的!
但是他之所以现在这么说,实则却是为提点一下姜王妃。叫她注意避开与自己的距离。否则,这便是让流言与他都难堪的事。
姜珞云听着这话,却浑身僵住原处,几乎足足半晌,甚至都有些微怔了。
过了好一会儿,姜珞云的嘴唇动了动,才望着他微笑道:“……那陛下觉得妾身呢?妾身也还记得,当初陛下与妾身的情分分明也是真的。然而,妾身此番回到长安,为何陛下心心念念的却全是妾身的妹妹?”
昭帝却微皱了皱眉,深如墨玉的眸子里浮出一丝冷意来。“楚王妃,那在这些年中,你是不是早就想对朕问这个问题了?”
姜珞云心里清楚,如今陛下有多避讳这个话题,便是有多在乎自己的颜面。所以她更是要利用这一点,要将这层薄纸给生生捅开。
姜念念原本不过是他眼里的一颗路边的石子,久而久之的,因为得不到,竟就熬成了求而不得的心头血。
这是一件多么讽刺的事啊。
还未等昭帝再说下去,姜珞云便先打住了,让身边的宫女先将东西呈上来。
她今日来,自是不可能送夜宵这般简单的。
昭帝目光冷淡的落到那上面,却只瞧见漆盘里所盛的,是一叠材质极好的绢帛,应是宫中的司造居所亲制的。最引人注目的,便是上面还有女子的字迹,无不是清丽至极,却又不成规矩。
“这是什么?”昭帝喉结上下微微一滚,似是并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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